亲一下,求你了——by一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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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勤勤一本正经,“少抽点烟,肺不好。”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周寒扭头看她,突然冲着她,甜甜的笑了,然后爬起来,顺势抱住她,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这里也摁摁,看看有没有毛病。”
孟勤勤脸有些烫,周寒却突然松开她的手,把她搂得更紧。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慢慢向下,吻上她的唇。
唇瓣上湿滑的触感让孟勤勤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推开了周寒。
周寒微张着嘴,有些无措。
孟勤勤抿唇,板着脸道:“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希望周寒能打断她,能立刻表白,但周寒没说话,她只能继续道,“今晚的事,希望你别误会了,就是不认识的人,需要帮助,我也会来的。”
几天前他对她说的话,她又还给他,她在赌气,那几天被气得不轻。
她说完,也不给周寒辩驳的机会,丢下一句我要睡了,就转身出门了。
孟勤勤在隔壁房间住了一晚,一整晚都睡不踏实,静心听隔壁的动静?
第二天,孟勤勤很早就醒了,她走到客厅,发现周寒已经走了。桌上有温乎的早餐,还有一张纸条。
她拿起纸条看,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吃了早餐,去上班吧。
孟勤勤去卫生间收拾,看见镜中的自己,眼睛肿得厉害,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她吃了早餐,出门上班。横街里住的外来打工者都在往外赶,人潮汹涌。孟勤勤举目四望,人来人往,全是陌生面孔。
横街口有一家饭店,二楼临街是一面巨大落地窗,设了些卡座。周寒坐在沙发上,看着楼下街道,在人海中,很容易就捕捉到了那道身影。
她现在人群中,茫然地四处望了一样,然后缓缓离开。人群中,她的身影显得那么瘦小孤独。
周寒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不能再让她难过。他看着她瘦小的身影,低声道:“勤勤,你再等等我。”
孟勤勤的身影消失不见,他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这些年,他简直就是台机器,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疯狂练拳。他不断进行比赛,每一次比赛都是生死较量。他和对手站在八角笼里,就像数千年前站在罗马竞技场的一人一兽,困兽之斗,总得死一个。这种不正常的生活,让他几乎忘了爱和被爱的感觉。
他曾以为,他会就这样麻木的生活,然后在暗无天日中死在八角笼里,直到孟勤勤再次出现。她像春风一样,无孔不入,无法可挡,温柔但又无坚不摧,一点点侵入他的生活,照亮他早已暗淡的天空。
周寒睁开眼,多年前,孟勤勤在他眼中看到的坚毅目光在他眼中重聚。
他拿出手机,拨通胖子的电话。
“胖子,我要退出。”
“新加坡的比赛,消息都放出去了……算了,我跟老板说说,等……”
“不是,”周寒打断他,“我要退圈。”
“你是不是疯了?!”胖子喊了起来,“这一行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
“你想看着我死在台上?”
胖子沉默了,过了很久,才沉重道:“你先别冲动,我们从长计议,别走漏风声。”
这一行,越厉害的拳手,退出的方式越惨烈,八成以上死在八角笼里,另外两成,死于各种奇特的“意外”。
他不退出,终有一天会死在八角笼里,他若要退出,危险会更快到来。
第52章
天气一点点冷起来, 孟勤勤那天从横街离开之后,已经很久没去找周寒了。倒是周寒,三不五时地出现在医院附近,跟着孟勤勤下班回家。他也不说想干什么, 就是经常跟着她。
孟勤勤把这一情况反映给狗头军师许达, 许达让她沉住气,别理他。周寒大概在犹豫, 吊他一段时间, 他就该沉不住气了。
就算许达不说,孟勤勤也不打算理他。那会儿她低三下四去找他, 他死活不理, 现在他想和好,她也要刁难他一下, 不然显得自己太没出息。
而且眼看要到了年关,孟勤勤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准备回家应付蒋玉文, 周寒的事等过年回来再说。
年底各种聚会多了起来,喝酒打架的,酒后开车的,酒精中毒的都出来了,医院特别忙,孟勤勤每天几乎没时间坐一下。
下了班,坐进许达车里,孟勤勤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许达是典型的夫管严, 每天把孟勤勤送回去后,就要屁颠颠跑回家吃江乔的黑暗料理。江乔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总觉得自己的料理天分被家里的钱财埋没了,导致他不能成为一个厨师!他为了一展抱负,天天几十道菜等着许达。
孟勤勤跟许达道别,回了家,收拾好东西,随便泡了碗泡面,就着舌尖上的中国吃了。
吃完饭,她刷了会儿朋友圈。
胖子更新了状态,说新街有家臭豆腐超好吃,他想投资入股,然后配了一张照片——臭豆腐店面,周寒不小心入了镜。他眉头拧成麻花,老子要弄死你的气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孟勤勤忍不住乐了,她往下翻,又看见许达的朋友圈——人对自己的错误认知是相当可怕的。他配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三盘菜,孟勤勤用尽二十多年的学识,也没认出来那是什么菜。他在说江乔,完全没有料理天分,还自以为厨神再世。
江乔在下面评论:反了你了?回房间,“加餐”!!
孟勤勤简直没眼看,大庭广众的,这对夫夫虐起狗来,真是不知廉耻,毫无下线!
玩了会儿手机,孟勤勤拿出书看,准备明年的考试。
手机响了起来,是个没备注的号码。孟勤勤看了一眼,接通电话。
“喂?”
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
“你好?”
她又问了一声,还是没人说话,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她心里紧了一下,皱起眉,试探道:“周寒?”
“勤勤,是我。”
“卢洋?!”孟勤勤有些惊讶,提高了音量。
“不想接到我的电话?”
“不是,”虽然隔着电话,孟勤勤的表情还是有些尴尬,“没想到会是你,换号码了。”
“没换,弄了个新号码,怕你知道是我,不肯接。”
孟勤勤干笑一下,“怎么可能,我说过了,还可以做朋友。”
“那天我太过分了。”
“没关系,我都忘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有些失落道:“对,都大半年了,你大概把我都忘了吧。”
“没有,别多想。”
孟勤勤不知道怎么说了,感觉说什么,都是错。
两人都沉默了,气氛让人窒息。
“勤勤……”卢洋终于再次开口,声音犹豫,“我能见见你吗?”
“啊?”
“我在z市,”他停顿了一下,补充,“在你家楼下。”
孟勤勤不是太愿意下去,有些犹豫。
“不是说还能做朋友吗?我刚好来z市出差,看看朋友,人之常情,对吗?”
“那你稍微等我一下。”孟勤勤勉强同意了。
挂了电话,她拿了件外套穿上,然后出门。
冬天的夜晚格外黑,楼道口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外面黑乎乎一片,有些吓人。
孟勤勤在楼道口看了一眼,没见到卢洋,她走出来张望了一下。
“勤勤。”
卢洋突然悄无声息地从暗处走出来,吓了孟勤勤一跳。
“卢、卢洋?”
卢洋走到亮出,稍微笑了一下。孟勤勤有些愣,卢洋瘦了好多,大学时练拳击有些肌肉,现在似乎一下松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着垮了。
“你肯下来,我太高兴了,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可能,五年同学呢。”孟勤勤勉强笑一下,觉得有点尴尬,不知怎么跟他相处了。
“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嗯,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过几次了,”卢洋望着她,“每次在你家楼下站好久,就是不敢找你。”
如果不知道李畅的事,孟勤勤大概会心软,但现在……
“你找我有事吗?”
“嗯。”卢洋应了一声,却没有接着说。他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
孟勤勤察觉异样,“怎么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能去车上说吗?有点冷。或者你请我上去坐坐?”
孟勤勤想了一下,“去车上吧。”
卢洋的车停在绿化带后,几棵大树投下的阴影,将车遮得严严实实。
上了车,卢洋打开车灯和暖气。
孟勤勤坐着,等了一会儿,见卢洋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卢洋,你要说什么?”
“勤勤,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说什么呢?”
“我忘不了你,不管怎么努力,我就是忘不了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孟勤勤觉得胃里有些难受,刚吃下的方便面在胃里翻滚。
“卢洋!”她提高了音量,“你对得起李畅吗?”
“李畅?她爱我,但是跟我没关系,这不能怪我。”
孟勤勤对他彻底失望,“你跟她已经订婚了,对不对?你还说跟你没关系?”
“她跟你说了?”卢洋皱起眉,脸色不是很好。
孟勤勤笑了一下,带了一点轻视,“对,我们见面了,她什么都跟我说了。卢洋,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做。你已经订婚,年后就要结婚,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你想干什么?”
“勤勤,”卢洋有些急了,抓住孟勤勤的手,被孟勤勤一把甩开。他一点也不在意,急切地说,“你如果是因为李畅才拒绝我,你放心,我回s市就跟她取消婚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根本不爱她。”
“卢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勤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不敢相信,曾经阳光的少年,原来是一个毫无廉耻的渣男。
“我真的不爱李畅,只要你答应我,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她,让她滚。”
“卢洋,你太过分了!你对得起李畅吗?她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伤害?你说的还是人话?”
“孟勤勤,我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伤害,你怎么就不知道了?”
“我有底线,我不会利用你,更不会三心二意。”
卢洋怔了一下,开始哀求,“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一直得不到回应,太失意了,所以接受了她。我错了,勤勤你别生气,我跟她说清楚,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卢洋你别这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答应你,对不起,再见。”
孟勤勤说完,转身拉车门。她刚把车门推开一条缝,卢洋就扑了过来,他拽紧车门,摁下锁车键,直接跨坐在了孟勤勤身前。
“卢洋!你干什么!”
孟勤勤甩手给他一巴掌。
卢洋不怒反笑,漂亮的酒窝浮现了出来。曾经多么迷人的酒窝,现在孟勤勤只觉得那里面盛满了阴森。
“不就是为了周寒吗?我今天睡了你,我看他还要不要!”
卢洋边说,边抓起她衣领拽开拉链。
“卢洋,你放开我,你是不是疯了!”
孟勤勤双手推他,被他一手抓住,摁在椅背上。
卢洋一手抓住她,一手扣动座位下的按钮,一用力,椅背倒下,孟勤勤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别这样!”
卢洋笑了一下,俯下身吻她。孟勤勤拼命挣扎,但车内空间太小,双腿基本施展不开。她双手被摁住,卢洋压在身上,她只能拼命扭动脑袋,躲开卢洋。
没有抓住她的唇,卢洋吻在了脸颊上,“孟勤勤,今天你一定要成为我的女人!嫁给我,忘了周寒!”
“卢洋!你放开要,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随便,”他稍微抬起头,冲着孟勤勤笑了笑,“反正你也不会爱我,恨着,至少能记一辈子。”
他说着话,一只手扯开了孟勤勤的外套,大手隔着毛衣覆了上去。
“啊!卢洋,你滚开!”
孟勤勤拼命挣扎,有些绝望,卢洋的手已经滑到毛衣边缘,准备掀开衣服。
砰一声巨响,孟勤勤的心脏猛地震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一轻,卢洋就不见了。
她从椅子上爬起来,看见驾驶室的玻璃碎了,门大开着,卢洋倒在地上,周寒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再次拎起来,又一拳放倒。
“周寒!”孟勤勤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