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的小妖精——by井时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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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似乎有心将她推出去,介绍她和诸多赞助大佬认识,但又只说目前还在培养阶段,没透漏丝毫已成为正式队员的信息。
或许正是利用闻桃与众不同的清纯气质,来吸引投资方的注意。
有小哥微笑着走过,迈着长腿优雅的在人群中穿梭,吴哥伸手拿了两杯,递给闻桃。
闻桃皱了皱眉,看着他。
吴哥笑道:“近乎无酒精,不会醉的。”
闻桃看了眼杯中液体,淡淡的黄色流过,还有汩汩冒着的气泡。
她曾明确说过自己不喝酒,就是怕身不由己会出现这种为了战队而应酬的情况。
这些事她虽然没经历过,但并不是傻子,该懂的她都懂。
闻桃接过那杯酒,默不作声的跟着吴哥的脚步。身边是摆放好了的精致小点,酒水一应俱全,看见果汁时,闻桃眼疾手快的将手里的杯子掉了包,换上一杯苹果汁,继续跟上脚步。
“袁总。”吴哥脚尖并拢对齐,微微弯了下腰,嘴角恰到好处的勾起弧度:“许久不见,您还是这么意气风发。”
“哟,小吴啊!”被称作袁总的男人人如其名,圆的连个眼睛都见不着了,就像老鼠一般,生的不太招人待见。
油腻或许是最适合他的词。
此时,他的视线越过了吴总,落在了他身后的闻桃身上,骤然发出一道精光。
闻桃眼皮一跳,心底冷哼一声。
吴启书也察觉到了,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移了移,遮住闻桃的身形,他也并没有上前,隔着一截距离向袁总介绍道:“袁总,这是我们战队的青训生,也是近几年来,唯一一位女生。”
不需要说太多,两点,一:女生、二:漂亮的女生。就已经足矣。
在电竞圈子里,一个长得漂亮的电竞美女选手有什么意义?有将那些死宅迷得神魂颠倒不停从口袋掏大洋的意义!
光这一个人,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况且,闻桃的气质不用说,这种看似清纯可爱无害的女生最是让那些宅男疯狂。
性感的美女他们不一定喜欢,可这样纯真无辜的眼神他们铁定爱!
袁总的小眼睛瞬间闪过无数铜臭的光芒。
他几步朝闻桃走过去:“哎呀呀小美女,久仰久仰。”
闻桃很想强迫自己装装样子笑一笑,但可惜,她身不随心走,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站那儿,活像对方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袁总的脚步顿了顿,还是伸着手就去了。
闻桃盯着他那双肥肉堆积的手,终于勉强自己笑了笑,笑的冷风嗖嗖,寒气逼人。
“呵。”
吴哥:“……”
袁总:“……”
袁总的手僵在半空,很显然,闻桃并不想去握。
她朝吴哥看了眼,眼底藏不住不爽。
袁总显然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软糯的小萝莉,还是个冷性子?
他朝闻桃干笑了两声,再转身时,对吴启书已有不悦。吴启书只好打圆场,巧妙的将袁总对闻桃的兴趣移到金钱上面去。
果然,这样的场合自己一点儿也不喜欢。里头闷,身边人都故作高雅的在筹光交错。闻桃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从一扇门那溜了出去。
侍从恭敬的站在门两侧,当闻桃走过的时候,不免多看了几眼。
侍从见证过这么多貌合神离的宴会,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似乎从没瞧见这般水一般的女子。
如她衣衫一样,轻轻浅浅。
闻桃只想赶紧出去透透气,除此之外,还想赶紧把脚上那双鞋脱了。
她一路走一路掏出手机给那群兄弟们发消息:“一会儿开黑?”
群里七七八八的回复:“我们在自习啊爷,还没下课!”
哦,闻桃忘了。
这不知是哪一侧门,出来了才发现外面有多大。
庄园的奢华程度犹如电影当中的哥特古堡,身在此处,尤在这夜色里,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闻桃现在不想欣赏那些美景,她绕过三三两两的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七手八脚的扯开捆在小腿的丝带,嘴里连声怨道:“什么破宴会,简直就是折磨人的地方。下次再也不来了,还不如打游戏好玩。”
闻桃那一身绿色的蕾丝宫廷小礼服随着她一边脱鞋一边原地蹦跶而上下起伏,掀起小小幅度,宛若手工蕾丝制成的伞面在风中摇晃。
她心急,结果越急越脱不下鞋。
“哎呀!”她气的想跺脚。
就说高跟鞋很烦了吧,穿不好穿脱不好脱的。
脚底是修剪整齐的草坪,稍不注意鞋跟就会陷进去。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她这麻烦的鞋子正脱了一半,此刻形象实在难以入目,闻桃有些惊慌的到处找地方躲。
深呼一口气,闻桃对自己说:“你是个女人,你要优雅,要优雅。”
素被称作闻爷的闻桃,也不过就长着女人的身体而已,一些行为动作哪里是个女人。
果不其然,她这句话还没说完,还没来得及逃跑,松开的左脚丝带就缠住了右脚。
想优雅未果的闻桃伴着一声突兀的“我靠!”两字,噗通一声栽了下去。
摔得龇牙咧嘴半天没起来。
痛。
胸痛……
而方才还在远处的脚步声此时此刻在她面前戛然而止,闻桃没敢抬头,只觉得身体一凉。
完了。
她想。
丢人丢大发了。
堂堂崇阳市二中一霸还是要脸的。虽然这里谁也不认识她,可,还是觉得背后一凉。
为何会有被人盯着的熟悉感?闻桃不敢多想。
但,当她微微抬起头时,只觉得一道冰裂的声音从脑袋顶自上而下穿透而出,顺着她的目光,将她轰了个粉碎。
这不知是庄园的哪一角,人很少,光很暗。
但即使在暗,她也看清了正面无表情望着她的人是谁。
来人穿了一身黑衣,袖口随意圈了几道白色的绳,顺着她的目光,自下而上呈现的,是修长笔直的双腿,与微微敞开的黑色薄外衣,而来人的目光一丝波动也没有,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她,从她的脸移向了她的身后,又移回了她的脸。
之后,他的眉梢向上挑了挑,嘴角的弧度渐渐扯开,一脸玩世不恭。
闻桃低下头,对着草坪无声的骂出一个字:“……操。”
点儿是真背。
易度双手随意抱在胸前,鞋尖正对闻桃的脸,强忍着控制自己的表情,见她半天没反应,他便蹲了下去。
闻桃再度抬起头时,忽而撞进易度那清浅的茶色眼眸里。
他朝自己挑了挑眉,掌心朝上,对闻桃伸出手。
闻桃这个时候已经忽略掉他为什么也在这,对她而言更重要的是让上天赐她一条地缝去钻。
那可是易度啊。
这局输的太亏!
好歹易度还有点绅士风度,没当她面嘲笑出来。
闻桃伸手搭上他掌心,挨上的那一刻,她微微缩了缩,一触即想离。
易度眼快的往前一拉,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闻桃站起来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易度这衣服本来就没穿好,松松垮垮,领口的纽扣别说扣了,大片锁骨都露在外头,在朦胧月色下,投射出大片阴影。
而少年人独有的青春荷尔蒙不停在她鼻尖缭绕。
闻桃的脸不可言说的红了。
她小声说“谢谢”,在站起来的第一时刻就脱离了易度的怀抱。
她的一点点娇羞小动作都落在了易度的眼里,他的眼睛不知不觉沉了几分,嘴角的笑容也浅了浅。
然而,闻桃刚离开她的怀抱,又猛地扑了回来。
闻桃惊呆了,易度也吓到了。
她愣神的睁着眼睛扑在他怀中,听见身前胸膛里传来的小幅度震动和脑袋顶上的笑声。
随后,易度伸出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怎么,投怀送抱?”
怎,么,可,能!
打掉他的手,闻桃愤怒:“要点脸好吗?”
“脸是什么,能吃吗?”易度看她的神情带笑,眼底捉摸不透的映着天上的星。他小声说:“是你往我怀里扑的。”
闻桃面色羞恼的通红,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唇瓣被咬的发红。她打过架,逃过学,翘过课,人人见她绕道走,曾经敢对她动手动脚的男生早被她修理去了西方极乐,谁敢这样调戏过她?
闻桃气不过,抬脚就想踹,结果却使不上力气,低头一看发现膝盖流血了,而脚腕已经肿了起来。
正在她低头时,易度对她说了一句话:“……”
闻桃彻底僵住。
随后,不顾脚腕疼痛,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对易度一脚踹出!没有任何形象的吼出一句:
“你给老娘滚蛋!——”
不好,母老虎发飙了。
第8章
这一脚来的又快又狠,易度惊讶于她的力道和速度,一边躲闪一边调侃:“真凶,腿都肿成这样了还这么暴力,你们姓闻的都这样母老虎吗?”
闻桃的脚眼看要随着惯性落地,易度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她的脚踝,闻桃被拉的原地蹦跶。
易度使坏的将她腿越抬越高,却没想到她韧带如此好。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放了下来:“不能再抬了,不然又要看见你的猪尾巴。”
闻桃:“……”再度涨红了脸。
两分钟前,易度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挺有童趣嘛,小裤裤上的猪尾巴挺可爱。”
此裤裤乃彼裤裤。
正是闻桃摔得四脚趴地时裙摆掀起时露出的遮羞布。并且这屁股后头还有条约三四厘米的立体小尾巴。
很不巧,被易度全看在了眼里。
所以当他一说猪尾巴时闻桃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愤怒之余只有以武力来解决。
只是易度今晚心情欠佳,与她调笑几句就没心思再继续了。
闻桃不能走,他扬了扬下巴:“去哪儿,我送你。”
闻桃:“谢谢,不需要。”
易度不知道她对自己这一身敌意是从哪儿来的,要在平时他或许会逗弄几下,现在他懒得废话,抱着闻桃的腰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闻桃的吓的惊叫,又怕喊来其他人赶紧将嘴捂住。
“你这疯子,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别乱动。”
“我要吐了,你抵着我胃了。”
“吐吧,我不嫌弃。”
“……”
哪儿真吐的出来,就是被他肩上的骨头硌的难受。闻桃最后被扔上了一辆车,塞进了副驾驶。
“你有驾照?”闻桃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易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脚油门踩下向黑暗里驶去。
窗外庄园的光影渐渐淡去斑驳,四周越来越黑,只留下车灯前两道照射出的光。
警觉的发现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闻桃猛地坐直了身体,侧头问他:“你带我去哪儿?”
易度没说话,油门未松,反倒踩的更深,冲上了盘山公路。
车窗透射出阴森黑暗的外部世界,尤其是千姿百态的树枝,在风中扭动着奇怪的身躯,像狰狞朝她笑的鬼怪。
闻桃握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了。
没有人知道她也有害怕的东西,一是黑暗,二是水。
她的脸色逐渐发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想看清每一根树杈是不是潜伏在黑夜里的鬼影。
从小受奶奶毒害,闻桃不知道听了多少神神叨叨科学无法解释的离奇事件,其中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奶奶告诉她,年轻时上夜班,那时是厂房,有古旧的木质楼梯,明明只有奶奶一个人上楼,却在停下之后听见人踩在地板上的“咯吱咯吱”声。而当她一抬头!赫然一双无身体的腿在原地踏步着上楼,而那双脚上,穿着一双鲜艳如血的绣花鞋。
自此,闻桃的世界里,拒绝黑暗!
黑夜太可怕了!鬼太可怕了!
但是此时此刻——
“易度!”闻桃生气了,“你到底带我去哪儿?!”
她的嘴巴微微哆嗦,紧紧捏着拳头。
心里紧张又不好说,只能提高声音询问。
而眼神又在左右乱瞟,时不时的往窗外望。
突然一声,
“呲——”
车行在半道戛然而止,闻桃惊叫一声抓紧安全带靠着车座,忙问:“车怎么了?怎么在这熄火了?”
易度松开安全带,侧目望着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