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疯笔——by神仙宝贝派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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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灯隐本来还能勉强维持镇定,但是眼前有人开了头,他就也跟着瞬间泄了气。
“为什么!为什么大师兄和九幽真君会是一个人!”明灯隐痛苦地双手抱头,“为什么要发生这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
他最崇拜的人,和他最讨厌的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九幽真君在上——啊呸呸,不能说,越说越崩溃啊!
就连祝星垂骤然听见此事,都有一瞬间的迷茫,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虞珈雪知道这件事需要给他们缓一缓的时间,于是主动道:“一会儿去那庙里,我和阿九一道。”
听到“阿九”这个称呼,就连努力维持“傲天”人设的宣夜扬,面上都有一瞬间的裂痕。
他不禁发出了灵魂拷问:“绿绿绿绿绿姐,事到如今,你——您,您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态才能继续叫出这个名字的?”
在他身边,杜飘飘和罗子文同时狠狠点头。
“九幽真君”这四个对他们而言,像是一位神祇。
为苍生、为大义,抵御鬼幽百余年。
一位于公于私——不对,九幽真君没有“私”。
他是个完美无瑕到如同不该存在于尘世的存在。
一旦想起这样一个存在,居然在平日里居然也会笑、会说话、会走动,甚至会动手——
慕颐和喃喃道:“不用他动手,我可以把命都给他。”
虞珈雪:“……大可不必!”
杜双潇轻咳一声:“慕师弟最近修炼刻苦,大抵有些入了迷。”
说话都带着一股火葬场味儿。
所以并非是羲和宗这几个弟子接受不了九幽真君还活着的事实,只是这样一个近乎于神灵的存在,竟然真的隐姓埋名在他们身边?!
纸片人活了?
现在杜双潇等人的感受,就好似那些凡间的学子天天苦读经书,有一日却发现,嚯,我手上这本书上写的那个大佬,竟然是我的同窗?!
虞珈雪大致能猜到他们的感受。
但怎么说呢?大抵是生长环境不同,无论身份怎样转变,虞珈雪都对沈雪烛毫无陌生感。
但这确实是个问题。
如果不解决,可能会让团队存在内部分裂的隐患。
虞珈雪思考了一秒,决定简单直接的解决!
虞珈雪循循善诱:“你们是不是不能接受?”
众人犹豫了一下,有几人轻轻点头。
虞珈雪继续问:“你们是不是觉得九幽真君遥不可及,此时此刻,就像是活在书本字句中的纸片人,突然有了生命?”
众人齐刷刷的点头。
虞珈雪神秘一笑,最后点破:“你们是不是觉得‘九幽真君’这四个字十分陌生,不知日后该如何和大师兄相处?”
众人疯狂点头。
虞珈雪振臂高呼:“那就去跳水吧!跳水会给你们带来心灵的宁静!跳水会冲刷你们心灵的污垢!跳水游离于人的身心发展,有助于我羲和宗的富强文明和谐——”
“雪姐!我悟了!我不怕了!”
“……虞师妹我也不怕了!”
“我也是我也是!”
“九幽真君罢了!这么好的人在我们身边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这世间悲苦惆怅太多。
大师兄是九幽真君这点小事算个屁啊!
随着几人争先恐后的表态,虞珈雪挨个看过去,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明灯隐身上。
虞珈雪:“明师兄……”
明灯隐顿时一个激灵,大声道:“不就是九幽真君吗!小场面,小场面罢了!”
推门而入的沈雪烛:“?”
见他进来,瞬间室内又是一寂。
只有云栖淮快乐地用一瘸一拐的姿势到了桌边,热情发问:“你们在聊什么?”
快快快!
骂几句,或者表现出一点惧怕,帮他报个仇也好啊!
然而云栖淮的期待注定要落空了。
因为——
“嗐,不就是大师兄其实是九幽真君吗?”
“多大点事啊,刚才吓了一跳,现在想想,也就这样吧。”
“小事,都是小事。”
就连一贯少言寡语的祝星垂,都说了一句:“算不得大事。”
云栖淮:“?????”
他茫然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打算起身离去的羲和宗弟子。
不是,你们羲和宗的,接受能力都这么强的吗?!
云栖淮小声道:“小友,草有吗?”
虞珈雪眨了下眼:“您说得是哪种?”
云栖淮毫不犹豫:“会骂人的那种。”
可以完美表达他现在心情。
虞珈雪无比丝滑地接口:“那些大部分都在望舒峰中,我基本没带出来。不过我同门那边有会打架也许还会打鸣下蛋的鸡,每只鸡上都配了一根草和一只火柴人,故而称之为‘草鸡’,前辈不如考虑一下?”
倒不是故意坑他。
但是现在她的师父——剑修青云子回归了,虞珈雪不得不为这个家谋划一下。
她缺钱,他缺命,这不是正好嘛!
得到虞珈雪的眼神暗示,裴天溟对着云栖淮露出了八颗牙齿的亲切笑容:“羲和宗破殇峰和望舒峰联名出品的‘草鸡人’,只要9999999998灵石一只,物小美价更廉,前辈考虑一下吗?”
云栖淮:“???”
短短一段话,竟然能让他冒出这么多疑问。
恕他才疏学浅,但是云栖淮修炼了个百年,也从来没想过,这“下蛋”与“打鸣”居然能联系在一起?
还有,“草鸡”的定义真的是这个吗??
以及“草鸡人”也就罢了,谁能告诉他,什么叫做“物小美”?他总觉得说出这句话时,这个弟子的表情不太对啊!
他云栖淮不过是闭关一些时日,这世间居然已经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时间,云栖淮又好气又好笑:“说到底不过一只鸡罢了!本君虽不才,但也痴长你们这么多年岁,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虞珈雪抢答:“骑着会下蛋的公鸡一路打鸣并且打鸣中还会有草声出现的火柴人,您见过吗?”
好、好长的形容词。
云栖淮呆呆地看着虞珈雪,张了张嘴,又闭上。
“……罢了。”
他叹了口气,显然是放弃了什么。
下一秒,云栖淮正了正神色,重新恢复了云琴仙的风度。
“本君来此,便是受你们掌门之托。”
“北邺城一事有变,恐涉及良多……”云栖淮眼神一动,随后琴弦一动,绕起几人的胳膊就往外走,“来来来,各位师侄,我们去外头说……”
云栖淮带人走得极快,几乎是瞬间就清了场。
顿时,屋内只剩下虞珈雪和沈雪烛两人。
虞珈雪看着沈雪烛,挑了挑眉梢:“方才云前辈开口时,你明明能阻止。”
“没必要。”沈雪烛付之一笑,“他们总会知道的。”
他早已厌倦了遮遮掩掩。
而且……
沈雪烛垂下眼眸,趁着虞珈雪不注意时,再次不动声色地扯断了束缚在腕上,近乎发黑的炼魂锁。
那些不那么重的伤势,他会拿来让她看到,最好能引她心疼,这会让沈雪烛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
但若是这样好不了的伤,便没那个必要让她知晓了。
徒增烦恼。
尽管他答应不再有欺瞒。
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鬼幽之境封不住了。”沈雪烛语气平和地说出了这个足以震惊修真界的消息,“北邺城,就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
“事发突然,幸好有阿虞你提醒,我们才有了些准备,如今各门各派的长老都在带人赶来,云栖淮将他们叫出去,也是为了说此事。”
沈雪烛顿了顿,语气平淡的继续往后说到。
“如今北邺城已经变得极其凶险,随时随地会有裂缝出现,城主在负责让百姓撤离。仙门弟子到来,会是抵挡鬼幽的一道防线,也会是引鬼幽之人而出的最佳诱饵,更有一个不知敌友的‘泥菩萨’位于阵眼……阿虞,定会有人殒命于此的。”
沈雪烛说得直白,更是毫不掩饰其中或许会有的鲜血淋漓。
天色渐晚,夕阳倾颓。
虞珈雪……
虞珈雪一边听着,一边嗦完了最后一口奶茶。
然后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走了几步后,见沈雪烛没有跟上来,便停下脚步,转过了身体。
“走了,沈雪烛。”虞珈雪懒洋洋的喊了一声,见他仍是不动,索性一把拽过沈雪烛的手腕,大步向外走,语气轻松自然。
“来,带你去认识一下我之前在渡魂秘境里新交的朋友,他们都很有意思。”
沈雪烛被她拉得有些猝不及防,然而早在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脸上已经先挂上了笑脸。
若是有她陪伴,倒也很好。
……
……
黄沙漫天,烟雾弥漫。
北邺城的城郊荒凉偏僻。
尤其在出了泥菩萨的事情后,更是人迹罕至,越发显得这里鬼气森森。
不过现在——
“你们羲和……”
云栖淮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一行人。
他说了和沈雪烛差不多的话,还加了许多个人的恐吓。
然而这一行人里,竟然没有一个表露出怯意,更没有一个提出要躲去后方。
“那你们羲和宗,变了不少啊。”
云栖淮爱怜地摸了摸怀中从裴天溟那里买来的特产鸡,转过身望着不远处破败的庙门,一时间有些时过境迁的感伤。
他道:“原先还香火鼎盛的庙宇,顷刻就破败如斯了啊。”
众人皆有些感慨,正要进去,却听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出现。
“几位仙长,可是来探查,这庙宇中的狐妖一事的?”
狐妖?
虞珈雪转过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宣夜扬和杜飘飘离得最近,赶紧上去搭了把手。
“老人家,你说‘狐妖’?”虞珈雪同样故作迷惑地凑上前,“不是呀,我们是来看看这庙里的‘泥菩萨’,求她保佑我们姻缘美满,道途坦荡的。”
“哪里有什么‘泥菩萨’!”老人狠狠用拐杖砸了下地,急切道,“小仙子哟,你们这些外乡人莫要被骗了,这北邺城哪里有什么‘泥菩萨’?有的,从来只是一个会吃人的狐妖罢了!”
这说法,倒是和外面对的上。
毕竟‘泥菩萨’最初在清如城外出现,就是因为它是一小尊菩萨外头过了层泥,无意中获得它的人本想将泥洗干净,谁知一碰水,这泥便瞬间沿着水流裹住了他的手,若非被过路的尘纵月和秦萝拦下,这人怕不是要被那泥流吞噬!
而显然,在北邺城中,这情况更为严重。
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拦下了老者。
“老人家,您慢点说。”
老人被扶着坐在了路边一块山野顽石上,叹了口气:“这事情啊,要从一场婚事说起……”
老人的故事很简单。
城中有两个人相爱了,男子英俊潇洒,是邻里间极有口碑的好儿郎,女子身在村子里,性格温柔贤惠,针线、纺织样样拿手,也被交口称赞。
这两人本该是天赐良缘,可惜各有误会,中间耽搁了几年,不容易误会解除,谁知在他们成婚当日,居然出现了一个狐妖抢婚,硬是将新娘子抢到了寺庙中,等新郎赶到,却已来不及了,新娘子已经命丧黄泉。
“……这郎君呐,也会些仙法,于是拼死了殒身,也要将那狐妖封印在这庙里的菩萨身中,这么些年呐,其实保佑这些人的,根本不是这‘泥菩萨’,而是当年那位仙君留下的仙法啊!”
杜飘飘眉梢微动:“所以你是说,现在害人的‘泥菩萨’才是狐妖本性,之前那些好事,都是那位殒身的‘仙君’做的了?”
老人家顿了顿头,毫不犹豫道:“小仙子明鉴,正是如此!”
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