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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by薄月栖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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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嬷嬷笑意散去,“老于身体不好几年了,去岁年末来信,说要我入京,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奴婢也老了,若入京去,这祖宅又叫谁照看?今年春天果然得了她的死讯。”
  秦缨便道:“于嬷嬷的独子也在京中,也算有个信任之人差遣。”
  江嬷嬷一惊,“县主见过于良?”
  秦缨点头,江嬷嬷怔了一怔,看着秦缨的眼神便不同起来,见她早膳用的香甜,江嬷嬷不再多言,只顾着为她布菜。
  用完早膳,秦缨不耽误,跟着知书往东府而去,待进了后耳门,第一缕朝晖正破云而出,今日仍然是个秋阳炙热的大晴天。
  菡萏馆内谢坚等人正清理火场,秦缨到的时候,谢星阑手中拿了一张图纸,身边站着墨韵和那两个看门的小厮。
  见她来,谢星阑将图纸给她看,“这是适才画出来的,按照如今的情形来看,着火之地要么在一楼的书房,要么在二楼的库房,但通往二楼的扶梯在正堂与暖阁之间,凶手一来不可能入门行凶,便是入门了,走上扶梯也会惊动谢清菡。”
  说完此言,他指着二楼几个方向,“二楼每一面都有四扇轩窗,屋顶还有用琉璃瓦做的天窗,但那天窗有破损,几日前还漏过雨,后来被修补的严丝合缝。”
  秦缨想起江嬷嬷也说过下雨的话,便问道:“是几日前漏雨?”
  墨韵道:“五日前,当时正好有一批信阳来的礼,有些是给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奴婢准备上二楼存入库房之时,发现库房早开始漏雨,便找了工匠来修,那时大小姐还去二小姐那里住了一夜呢。”
  秦缨微微点头,谢星阑道:“看看火场内能否搜到什么,但昨日他们已经清理了一部分砖石出去,或许会破坏线索。”
  秦缨望着焦黑的残垣断壁,也觉毫无头绪,正想去火场跟前看看,院外却进来几道身影,竟是谢星卓和谢星麒来了,二人上前见礼,谢星卓当先道:“今早才知道清菡妹妹被人放火谋害的消息,四哥可查到什么了?”
  谢星阑道:“还不曾——”
  他扫了一眼谢星卓二人,“你们两个常在一处习武?”
  谢星卓应是,“不错,岳师父从军过,弓马与刀剑皆不差,我们都跟着他习武,六弟箭术比我更好,我则擅舞剑。”
  秦缨目光扫过谢星麒,又随口问道:“你们学了几年了?”
  谢星卓牵唇,“说起来学了□□年了,岳师父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后来得知他也是江州人,家中父母皆亡,也无兄弟姐妹,父亲便请他到我们府上当差,得知他武艺极佳后,便令他做我们的武夫子,只不过父亲希望我文武双全,因此并非一心扑在武学上。”
  秦缨听得微讶,“竟对你父亲有救命之恩?”
  谢星卓叹气道:“十年前初春,我们两家人同游江州城西南的白马寺,结果下山之时,父亲的马儿被山鸟所惊,发了狂,带着父亲直冲下了山坡,当时马儿坠下山崖摔死,父亲则被挂在半山腰上一株矮松上摇摇欲坠,那时带的家仆都不敢下山崖,这时岳师父站了出来,他那日也是去上香的,本在游人之中围看,见无人敢上后便说他愿意一试,后来我们绑着麻绳将他放下山崖,他又给父亲套上绳索,父亲被救后虽断了腿,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秦缨倒不知五老爷的残疾是如此来的,对这位岳师父也生了好奇,谢星卓这时道:“岳师父便是昨日站在我身旁的人,您见过他的。”
  秦缨了然,脑海中只浮现出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这时谢星麒道:“父亲和母亲这会儿在前面待客,让我来这里守着,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若有需要,还请四哥和县主吩咐。”
  谢星阑道:“暂时无需,若前头忙碌,你不必守在此,你姐姐如何了?”
  谢星麒忙道:“她好些了,早晨还用了些稀粥。”
  如此秦缨和谢星阑皆放下心来,只等着火场中有何线索,谢星卓见状,干脆也等在一旁,这时谢星阑绕着火场往后走去,又道:“若未记错,昨日下午吹的是东南风,如此更肯定火是从西边起,但小厮未见人进门,院墙周围又无踪迹,这园子等同密室一般。”
  秦缨又看墨韵,“最近两日,可有人来过你们大小姐的住处?你们大小姐不是被关进了祠堂吗?是何时关进去的?”
  “老太爷被发现过世那天早上,小姐便被发难,而后便被关进祠堂了,当时府里很乱,奴婢也被关进了下人房,这院子当时是两个小丫头在守,一个叫蕊儿,一个叫瓣儿,如今都在灵堂那边哭丧——”
  墨韵说完,秦缨看向谢星麒,“劳烦六公子。”
  谢星麒明白,立刻叫人去找此二人来,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个披麻戴孝的小姑娘进了门,一听是问前日之事,名叫蕊儿的侍婢立刻道:“没有别人,只有二小姐来过。”
  秦缨蹙眉,“二小姐?”
  蕊儿点头,“大小姐被关起来,那祠堂阴冷的很,二小姐带着侍婢墨画来,要奴婢们找厚实的斗篷给大小姐送去,后来二小姐等在堂中,奴婢们便去翻箱子,找出了一件斗篷和白狐裘的护手,二小姐带走之后,再无旁人来过,在那之后,便是夜幕初临,奴婢们被选中去给老太爷哭灵,便将们锁了去前院了。”
  秦缨看向谢星阑,谢星阑面色也不好看,“若起火用了延时之法,那也没有延两三日的道理,书房谢清菡日日都要去,库房——”
  谢星阑看向墨韵,“最后一次去库房是在何时?”
  墨韵道:“就在老太爷死的前一日,奴婢上去找了一个大小姐几年前得的墨玉笔洗,也未发现有何异样。”
  秦缨脑海中思绪纷乱,正觉理不出头绪之时,院门外却来了个面色煞白的小厮,正是来寻谢星麒的,谢星麒本要朝外走,秦缨先出声问道:“出了何事?”
  小厮紧张地看着谢星麒,谢星麒道:“直说便是!”
  小厮牙关一咬,颤声道:“老太爷……老太爷又吐血了……”
 
 
第150章 药方
  众人来到灵堂, 先撞见了几个面色古怪的客人,谢正襄和林氏正在送客,见他们来了, 便让李忠和去送,自己压低声音道:“父亲口唇边又流血了, 刚才来的是父亲的表侄女,说要去瞻仰遗容,结果一看, 差点没吓得仰倒。”
  谢星阑和秦缨直往灵堂而去,到了棺椁旁, 果然看到谢文舜唇角溢出一线黑血, 秦缨眉头微皱, 掏出丝帕倾身, 沾了些黑血后,仔细探看,没多时便皱眉道:“和前次一样, 血色多,腐水少——”
  她走到棺椁旁,仔细看谢文舜乌青的脸, “他已死亡两日, 吐出的多有血痂,这只能表明他体内有出血处, 死后五脏六腑不再运转,出血量便在体内积累, 又因尸体腐败反流出食道与气道, 再与腐水一同流了出来。”
  秦缨沉声道:“若无别的缘故,那便是心疾引发的内脏出血。”
  谢正襄在旁道:“我也常听说有人患病会吐血, 只是父亲这血生前未吐出,死后才慢慢溢出,实在有些骇人,如今府中多事之秋,大后日出殡之后,得继续做法事才行。”
  谢星阑盯了谢文舜片刻,问道:“何时出殡?”
  “午时三刻。”谢正襄道:“是请了白马寺的高僧来看过时辰的。”
  谢星阑点头,谢正襄忙吩咐小厮为谢文舜整理遗容,眼见唇角黑血被擦干净,谢星阑道:“既同前次相差无几,那我们便先着紧着火之事了。”
  谢星阑要走,谢正襄欲言又止道:“非要查吗?那院子年代久远,昨日太阳又大,会不会是被晒久了,自己燃起来了?”
  谢星阑蹙眉,“这怎可能?”
  谢正襄忙道:“有可能的,一年前府内便生过一场小火,就是因为墙角一处干枯的花草没人打理,太阳晒久了,一下晒得起了火。”
  秦缨拧眉,“是何处着火?”
  谢正襄道:“就在东北方向,给麟儿准备的院子后园里,墙角一丛芭蕉枯了,因麟儿当时还跟着她母亲住,便无人打理,就那么堆了半年,有一日忽然起了火,当时夏天,又是大白天,谁也不会去那后园中放火不是?只能证明是自燃的,还常听闻有几年酷暑之时,城外山上还有山火自燃的,难道也是人为放火不成?”
  谢星阑眉头紧皱,秦缨这时道:“确有山火自燃,但那多为雷击火,只靠暴晒是很难起明火得,且通常起山火,多为枯朽草木,和菡萏馆的情况绝不一样。”
  谢正襄见秦缨语气严肃,一时不敢再犟,“这……这我也不知了,那查吧,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谢星阑和秦缨离开灵堂,再往菡萏馆而去,走在半途,谢星阑见秦缨若有所思,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秦缨微微眯眸,“我在想起火在申时一刻,在整日最为暴晒的那几个时辰之中,虽不至于像三老爷说的,房顶被晒得自燃,但或许真的与日头有关,暴晒、高温,这些都可以加速起火,火势亦更迅猛,并且,木材虽不会自燃,但有一种东西被晒,是可能自燃的——”
  谢星阑蹙眉,“是何物?”
  “是一种叫白磷的矿石粉。”秦缨说完看向谢星阑,“还有火折子里的火石,多为硝石与硫磺之物,有这些东西,再加上极易燃之物才会起明火。”
  谢星阑心弦微动,“因此你怀疑凶手用了类似的延时之法?”
  秦缨点头,“如此才可解释为何在烈阳高照之时动手,但墨韵说,这两日除了谢清芷之外,并无其他人去过她们院中,先去火场内搜吧,若真是硝石,或许会留下痕迹。”
  谢星阑应是,等回了菡萏馆,当先见李芳蕤和谢清芷站在小楼边上,而谢坚领着人在火场中奔走,手脚皆沾满了黢黑的炭灰。
  “你们回来了!听说老太爷又吐血了?”
  李芳蕤急忙一问,秦缨颔首,“与前次一样。”
  李芳蕤撇嘴,“看来真是病得狠了,没道理一点外伤淤青都不见,却大吐血的。”她又看向火场中,“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呢。”
  谢清芷也道:“烧成这样,不知会否损毁证据。”
  秦缨先问,“你姐姐如何了?”
  谢清芷叹气,“伤处疼得厉害,昨夜一夜都没睡着,天亮后才昏睡过去,适才我听闻县主和四哥来了,便留了人照看,自己过来瞧瞧进展。”
  正说着,谢星阑走入小楼台阶,谢坚立刻迎了上来,禀告道:“公子,砖石瓦砾太多了,还有木材烧焦的焦炭,暂时没发现有何古怪之物,咱们人手不太够,小人打算让府中小厮跟着一道清理,看看能不能清理出来——”
  谢星阑颔首,又挽了挽袖口,自己也入内探查,见秦缨要跟上,谢星阑道:“你们在外候着便是,你放心,我比你熟悉硝石。”
  秦缨眨了眨眼,点头后看向谢清芷,“不知二小姐能否带我去你二弟的院子看看?听说那里一年前也起过火?”
  谢清芷一惊,“县主如何知道?”
  “你父亲说的。”
  谢清芷点头,“自然可以,县主跟我来——”
  李芳蕤见状连忙跟上,三人离开菡萏馆,一路往东行,谢清芷道:“一年前的确起火过,不过那后园中除了枯萎的花草之外没别的易燃物,因此火势没起来,有人在院墙外看着冒烟,便喊了人,很快就扑灭了——”
  秦缨道:“你父亲说火是自燃。”
  谢清芷点头,“是去岁七月中,天天大太阳,晒得护城河都干了,起火时在午时前后,开始也吓了一跳,后来虚惊一场就算了。”
  秦缨若有所思,李芳蕤道:“怎么了?你觉得古怪?”
  秦缨道:“便是枯草,被晒得起火也不寻常,我在想会否是府中有何易燃之物,被带到了各处,却无人察觉。”说至此,她看向谢清芷,“府上都做什么生意?硝石之类的易燃之物可存得多?”
  谢清芷摇头:“这些东西不多的,寻常买来少量存着,要买的多,还得去和官府拿文书呢,我们名下也没有矿场的,府中多做丝绸、茶叶还有玉石的生意,湖州产丝绸,哦对了,我们还开着绣楼,并且生意的存货极少搬回家里,与起火当无关。”
  李芳蕤莞尔,“绣楼?这里是什么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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