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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偏执太子后——by三钱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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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哑然失笑:“你在咒孤?”
  她哪儿敢呀?她最多就在心里隐隐期待殿下被石头砸伤脑袋,然后失忆忘了她,好放她离开东宫。
  渐渐没了动静,等了大半晌也没有听到谢缚辞的惨叫声,姜沐璃好奇转身,便见葛太医早已经将箭拔了下来,正在给他上药。
  外头的光亮透过窗棂照射,映得谢缚辞面容白皙如雪,他薄唇轻抿,鼻梁高挺,半裸着上身,肩宽腰窄,挺拔而坐,通身矜贵傲然。
  太子殿下容色清隽贵美,仪态天姿俊逸。即使受了箭伤,亦丝毫不显疲惫之态,一贯的温雅从容。
  姜沐璃动了动红唇,静默看了他的侧脸许久,等吴毓送走了葛太医后,她才从恍惚间回神。
  崔峦坐下,苦口婆心道:“瑾澜,葛太医说你这箭伤不算太深,但这几日你还是要好好养伤,依我看,江州之行你换个你手下的人去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谢缚辞随手拿了件外袍披上,道:“江州孤须得亲自去,那有孤要找的人。”
  江州?忽听这句话,正在将自己当做透明人,收捡物件的姜沐璃心里咯噔一跳,不禁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崔峦皱眉:“你怎么还没死心?听说人都死了,难道你要将死人拖出来鞭尸不成?”
  谢缚辞暼他一眼:“倒也并非不可行。”
  崔峦摇了摇头,无奈叹气,站起身深深看他,道:“罢了,你注意养伤,我先回府了。”
  **
  送走了崔峦后,谢缚辞便去了书房。
  等太子人没了影之后,潘胜才忙不迭拉姜沐璃说小话:“殿下受伤担心死了吧?”
  姜沐璃没接这句话,好奇问道:“殿下是怎么了?怎会在宫里受了箭伤?”
  潘胜已经从他干爹吴大总管那全部打听好了。
  今日散朝后,陛下留了几名重臣和太子商议政事,又见天上落了大雪,雪景煞是迷人。
  陛下便突发起赏雪的念头,领着众臣子和太子一路欣赏满园雪色,谁知这赏雪赏着好好的,却赏来了刺客。
  刺客藏身在宫婢之中,场面十分混乱,有一名刺客从中射出暗箭。
  当时太子离陛下最近,飞身一跃便替陛下当了这一箭,之后刺客尽数被抓获,太子受了重伤,陛下龙颜大怒,当即便将刺客尽数压入天牢。
  姜沐璃听完来龙去脉,不由心生敬佩。
  太子殿下能为了父亲不顾安危,以身挡箭,实是当世孝子,陛下心里定是大为感动。
  果不其然,皇帝的赏赐也一波一波往东宫送入,外界传言太子不受陛下的宠爱,父子不和的流言也不攻自破。
  **
  三日后,江州行。
  出发前一夜,谢缚辞便将姜沐璃喊到跟前,让她明日跟着一同前往江州。
  姜沐璃脸色微变,当时便问能否不去?
  谢缚辞阴恻恻看着她笑了一声,薄唇吐出一句话:“孤只是通知你,并非征求你的同意。”
  姜沐璃惴惴不安过了一夜。
  对于回江州的事,她实在忐忑。
  若只是她独自回去也就罢了,但倘若遇上熟识之人,看到她跟在谢缚辞身边,指不定怎么想她。
  届时她带着阿臻回江州,也会引来一些闲言碎语。
  姜沐璃作为谢缚辞唯一,且贴身的侍妾,自然要跟着他坐在一辆马车之中。
  这番出行,谢缚辞没有带上吴毓等人,随行人马皆是东宫的侍卫。
  队伍尚未启程。
  车厢内,谢缚辞身姿慵懒地靠在软座中,右手掌心托着下颌,翻阅书卷。
  一旁的姜沐璃跪坐于下首,静默烹茶。
  正在此时,东宫侍卫统领邹卓站在马车外,恭敬道:“启禀殿下,邵太医到了。”
  谢缚辞眼睫微动,道:“请他进来。”
  作者有话说:
  竹马:哒哒哒,我来啦阿璃
  太子:你可以滚
 
 
第13章 邵景
  热气袅袅,醇浓的茶香四溢,黄花梨矮案上的茶具整齐摆放。
  谢缚辞疏淡的视线从书卷挪移到正在烹煮的茶水之中,随之眉宇紧蹙。
  “煮沸腾了,没看见?”
  姜沐璃正在想这番离开长安一阵时日,弟弟的药即将不够用的事,心不在焉,就连茶水溢了出来,也尚未察觉。
  一道清润的嗓音惊地她回神,右手忙取过一旁的干巾帕擦拭桌案水痕,左手指尖正要触上滚烫的茶盏时被猛地攥住。
  谢缚辞暼她一眼:“笨手笨脚的,手不想要了?”
  他将她的手放下,拿过一侧的干帕将煮沸腾的茶水取下,揶揄道:“连烹茶都不会,昌陵侯府选侍妾的标准便只有那张脸吗?”
  姜沐璃动了动温热的指尖,乖顺地垂首低语:“阿璃知错。”
  可倘若不是殿下执意要现煮的顶尖玥莱茶,她至于这样吗?她不会烹茶,本就是赶鸭子上架。
  她不由质疑,殿下当真在西北那等苦寒之地待过多年吗?要求这样严苛,凡事都要最好的,就连普通的茶水他都不喝!
  谢缚辞随手扔下那帕子,倒了一盏茶轻抿了一口,眉头紧蹙,旋即泼到一旁的白瓷空罐子内,冷眉冷眼道:“糊了。”
  姜沐璃:“是茶具的错……”
  马车外,邹卓神色略微尴尬。
  方才这邵太医正欲上车,便听到车里的动静,一番对话自然也被他二人听见。
  邹卓想了想,便暗示邵太医再等等。
  随着女子绵软的小声反驳,车厢内也安静了下来,邹卓便对邵太医使了个眼色,请他上车。
  厚重的车帘掀起,外头的寒气侵入,一道颀长瘦削的男人身影随着上了马车。
  男人跪至谢缚辞面前,垂首行礼:“微臣邵景,拜见太子殿下。”
  邵景二字传入姜沐璃的耳畔,蓦然令她浑身紧绷,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脑袋垂到了胸口处贴着,强装镇定地收捡茶具。
  谢缚辞淡淡扫视面前的男人,轻声道:“不必多礼,邵太医抬起头来。”
  邵景应“是”,遂跪坐在谢缚辞下首,与之面对面。
  抬首往上,便撞见太子殿下的容颜,心头不禁一怔。
  太子殿下不愧是天潢贵胄,龙章凤姿,眼眸轻抬,流转之间,便带有与生俱来的矜贵压迫感。
  谢缚辞问:“听葛太医说,邵太医与崔氏也颇有渊源?”
  邵景答道:“回殿下,家母原是崔氏的庶女,下嫁家父后随之常居江州,这番我与兄长来长安,也多劳崔府照拂了一二。”
  姜沐璃眉心微跳,若不是亲耳听闻,她竟也不知伯母是崔氏的人,这便也难怪邵家兄弟二人来了长安都能入宫当差。
  清河崔氏乃百年簪缨世族,祖上世代镇国将军,出过三任皇后,现家主崔荇将军驻守边境多年,保大晋昌盛,其族势力不容小觑。
  谢缚辞轻笑一声,“这样说来,孤与邵太医也算表兄弟了。”
  邵景惶恐不已,回:“邵景不敢。”
  谢缚辞极快收敛了笑意,本也是随口说出,并未当一回事:“葛太医因有急事,又听闻你是江州人士,便派你代劳随行医官。孤倒也算满意,这样,邵太医去后头的马车上歇息吧。”
  等邵景下了马车,姜沐璃这才敢从车厢角落里钻出来。
  方才她尽可能将自己当做透明人,加之太子一直在问话,邵景也不敢到处瞄,应当是没有看见她的。
  可是这一路上,邵景也会每日上车给谢缚辞换药,总会有碰面的时候……
  到那时,她担心邵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叫太子看出了什么。
  “那个太医就那样好看?”
  谢缚辞乜她一眼,对姜沐璃自从那邵景下车后,便时不时看向离开的方向,很是不悦。
  姜沐璃略一愣神,在他冷冽的目光下,转而嫣然笑道:“殿下最好看。”
  光亮透过车窗倾斜,她羽睫轻扇,笑容清浅,颜若朝霞明媚,谢缚辞幽冷的目光若即若离地落在她的面容上。
  几息之后,他缓缓启唇:“倒有些长进了。”
  闻声,姜沐璃耳廓微红。
  她不由想起初入东宫那会儿,太子指尖挑起她的下颌,见她羞到浑身颤抖,上下打量了她半晌,皱着眉说了一句:“如今的侍妾都这般不成事的吗?”
  在长安贵人眼里,供人玩乐的侍妾是上不得台面,专负责在床帏间伺候男人的,是以,侍妾也最会在男人面前卖弄风姿。
  而她却呆板无趣,从不主动引诱太子,那些美人诱惑男人的手段,她通通不会。
  甚至太子私下偶尔戏称她“小呆子。”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姜沐璃发觉太子并非是个贪花好色之人,甚至若是心情愉悦也是极好说话。
  为了离开东宫,她只能乖顺地应付他。
  谢缚辞对她的乖顺也极其满意,甚至心情大好问她:“此番南下,可还开心?”
  姜沐璃小声回:“开心的。”
  “孤瞧着你有些江南女子的特性,本家是哪里的?”
  “我,我本是扬州人士,因家中揭不开锅,便被卖到了长安……”
  接着谢缚辞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小问题,随着队伍的启程,姜沐璃总算松了一口气。
  堂堂太子,就没点别的事做?对她小时候住哪儿都问的那样详细?
  幸好她曾在江州认识过一位扬州名叫温林松的友人,因为与温林松相处许久,她对扬州也多少有点了解,倒也能一一应答如流。

  倘若太子知道她是江州人,但凡随便一查,便能查到她的状况,紧接便会知道她是苏烈的表妹,若是太子知晓她为了躲避天子选秀而阴差阳错进了东宫,指不定怎样处置她。
  总之,她必须得尽快寻时机求个恩典离开了。
  **
  此番出行,谢缚辞携带剿匪的任务,自是严谨,慎之又慎的,若是顺利则是立了大功。
  当今太子自幼在西北战场摸爬滚打,年仅二十便累积赫赫战功,在朝中已有一定的威望,本是帝后的嫡长子,加之崔氏的势力加持,储君之位自是坐的稳稳当当。
  这等艰苦的剿匪任务,太子实则不必亲自出马。
  可谢缚辞却时刻记着他本身前往江州的目的。
  车马队伍才顺利出了长安城,谢缚辞便已经开始与手下的将士商讨剿匪事宜。
  直到傍晚时分,车队在城外荒凉地界落脚歇息。
  谢缚辞与手下的人要商讨剿匪事宜,姜沐璃不便留下,只能下车看看风景。
  实际上,比起看风景,她的确有更要紧的事。
  邵景。
  她定要在邵景认出她之前与他先套好话。
 
 
第14章 到达
  傍晚的霞光绚丽多彩,在一片荒凉之地平添美感,随行侍卫也纷纷找了落脚之处休息。
  姜沐璃打听好邵景上的哪辆马车后,悄悄在那辆马车的不远处仍了个小石子,直到砸到第三个,邵景才从马车落地。
  姜沐璃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便往深处的僻静之地行去。
  片刻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便知道,是邵景来了。
  身后的男人呼吸仿佛都急促了些,楞楞地看着这纤细的背影,哑着声问:“是小璃吗?”
  姜沐璃抿了抿唇,转过身笑道:“景哥哥,是我。”
  当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真正出现在他眼前时,邵景眼眶倏地便红了起来。
  他几乎是想也未想地双手覆上姜沐璃的双肩。
  在即将抱上去那一刻,姜沐璃极快抽身。
  “景哥哥,请自重。”她语气不太好。
  邵景面色涨红,点了点头,问:“好,你先告诉我,你怎会在此?”
  “我可以什么都同你说,但前提是你必须要保密,且不要做出让我难堪的事。”
  邵景眼神虽说还是无法平静,但至少有认真听她说话,姜沐璃这才放心下来。
  只因两年前分开那次,她与他之间闹了不愉快,这番能遇上,她是如何都没有想到。
  姜沐璃将她带着弟弟来长安求医,又被表哥欺骗,误送入东宫的事都告诉了邵景。
  听完这一整个过程,邵景最在意的却是,“太子殿下这番出行,身边带的那个侍妾就是你?”
  “小璃,你委身他了?”
  姜沐璃解释道:“没有。其中皆是误会,殿下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也并未碰我。”
  除了那夜,他失去了理智啃了她几下之外。
  邵景心里苦涩不已,丧气似的问:“那你如何打算的?”
  “景哥哥,我只希望你不要在殿下面前说与我相识,我不想惹麻烦,现在殿下只当我是个以色侍人的女子,哪天他厌烦了我就会放我离开的,我只要能离开东宫,就能带阿臻继续去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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