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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偏执太子后——by三钱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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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碰到她的身子,又跟不要命一样,手脚并用缠了上来,滚烫的气息接二连三洒在他的喉结处。
  耳畔那娇颤微微及鼻息间甜腻的清香,活像无形的束缚将他狠狠得勾缠,脱不开身。
  谢缚辞不由想起苏烈说过的话。
  这不过才是第一夜,便有这样的功效?
  “热,想要……”
  嗡地一声,谢缚辞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旋即阴恻恻看着她,“你说什么?”
  姜沐璃红唇不经意地蹭到他的喉结,呢喃细语:“要……”
  谢缚辞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仿佛再用力些就能掐断她的纤腰。
  须臾,他沉声逼问:“你看清楚我是谁。”
  倘若不是他阻拦,她现在这句话是否就对着那个老头子说的?她也会在那个老头子怀里身上乱蹭?乱抚,细细软软地说她想要?!
  思及这层,谢缚辞霎时便失去了仅有的耐心,双手捧起她的脸颊,阴鸷发狠地问:“姜沐璃,你看清楚,我是谁?”
  从药效发作起,姜沐璃便处于火热的顶点,如梦如痴似的,根本分不清自己在何处。
  究竟是何人一下发狠掐她的腰,捏她的下巴,又是谁一路走来都稳稳抱着她。
  她全然没有知觉。
  浴池的冷水都已渐渐温热,她脑内仍然混乱得不行,所有的念头皆凝聚成一处,只清楚知道自己急切地需要释放。
  在那只掌心又捏上她下巴时,她又一次被迫仰起脸。
  眼前男人轮廓模糊,辨不清模样,他嗓音低哑又极具磁性,身上的清冽好闻的香气和触感,她又并不觉得陌生。
  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那模模糊糊的影子,越靠越近,一张湿润的薄唇,开开阖阖追问个没完。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这么凶?
  姜沐璃摇了摇头,已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开始往后挣脱,发髻上的嵌珠流苏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从乌发上脱落。
  顷刻间,满头青丝倾泻披散,衬得肌肤更是莹润光滑,白皙如玉。
  男人似不满她的挣扎,掌心跟着又用力钳了上来,坚硬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将她按在浴池逼仄的角落内喘不过气。
  “姜沐璃,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一声一声发狠地问,有着誓不罢休般的执着。
  然而身前那极具诱惑的躯体才是她想要接近的,她颤着,想也未想地凑了上去,温柔又缓慢地轻拭了几番。
  所过之处,带有阵阵酥麻,男人一怔,浑身猛然升腾起热气。
  在她想要继续时,男人用力掐上她的下巴,又不知厌烦,再一次追问那个问题。
  她眼尾一抹洇红愈发深,通身的肌肤已经火热发红,意识全然混乱,又怎么看得清面前的人。
  但越挨得近,她越能感觉这具身体,仿佛她曾经触碰过……
  她胡乱地蹭了许久,男人钳在她腰间的力气大到将她泪水逼了出来,势必让她回答出来。
  “瑾……”她红唇微微轻启,嫣然而笑,魅惑动人。
  男人忽然僵住,脸色从未如此难看过。
  她又细细唤了一声:“瑾……”剩下那个字消失在她唇齿间,语落,她又顿了顿,靠近去贴上他的喉结。
  谢缚辞不知方才自己是如何控制住杀气,才忍着才没有掐死她。
  她不仅为了引诱那个老头子献身,竟还将他认成了邵景?
  景??
  邹平说她和邵景从小青梅竹马,她神志不清到了这个地步,第一个想起的男人竟是邵景??
  “你有几条命?在孤的面前,竟还敢唤别的男人?”
  谢缚辞的眼底暗色瞬间被骤生的戾气吞噬。
  旋即,他用力推开怀里一直往上凑的人,可那人仍是时不时缠上来,勾着他。
  她绵软的手握上他的掌心,迷离地看了他半晌,才痴痴地笑了起来:“想不想……要……我……”
  她完全跟疯了一样。
  全然看不出平日里那动辄羞赧,薄脸皮的模样,反而握着他的手在她的地盘上引领。
  谢缚辞满腔的愤怒,愠恼,狠戾,全因她神迷意乱的举动而无处发泄。
  一下又一下,最终被迫转为郁结之气。
  “求孤。”
  姜沐璃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缠上去亲着,忽然她脚底一滑,又一次跌入水中。
  绯色纱裙湿透后黏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谢缚辞喉结滚动,眼底暗色汹涌,手中动作像带着怨恨,一把捞起她的腰肢。
  他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想要的话,自己来。”
  那一刻,姜沐璃感觉心脏都滚烫滚烫的。
  温热的池水荡漾,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嗓音喑哑,抱着她时呼吸情不自禁加重。
  除夕的烟火,在深沉的天色绽放成一朵朵绚烂的烟花,砰砰声,响彻天际。
  **
  夜深人静,凤仪宫。
  除夕这夜皇帝夜宿凤仪宫,紫檀雕花描金榻上,帝后并排躺着,规矩而卧。
  寝殿内烛火惺忪,皇帝长眉紧紧皱成一条,薄唇一开一阖地呢喃:“嫣儿……嫣儿……”
  睡梦中,有一名红衣女子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起初,脸庞模模糊糊,隔着一层面纱,他只能看见那一双美丽的眼睛。
  舞毕,女子仿佛离他越来越远,他控制不住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前,揭下她的面纱。
  那是一张令他魂牵梦萦了多年的玉颜。
  苏嫣,果真是苏嫣。
  她果然还是选择了他。
  皇帝颤着伸开双臂,将苏嫣揽入怀中,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正在他情难自控时,蓦然感觉自己双肩被轻轻推动。
  “陛下?陛下?”耳畔传来熟悉的女声。
  皇帝容色疲惫,缓缓掀起眼帘,顿了片刻,平息了方才梦中的失态后,道:“怎么了,皇后。”

  崔继后蹙眉,侧过身子看他:“应该是臣妾问陛下怎么了。”
  睡个觉还在叫心上人的名字,叫个没完没了,吵得她都无法入睡。
  皇帝薄唇抿成一条线,冷声道:“朕无事。”说着,他从榻上起身,身披明黄寝衣往临窗前走去。
  崔继后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心里一阵厌烦。
  她的阿姐死了十七年,她就从未见过皇帝有想过阿姐一次,而今晚不过见到一个很像苏嫣的舞女,皇帝就这样魂不守舍,睡不安宁。
  崔继后低垂着眼,手心紧紧攥住锦衾。
  **
  翌日,天光明亮,清晨的风依旧冷得刺骨,东宫延元殿石阶处的积水,倒映金漆雕纹廊柱。
  姜沐璃翻了个身,浑身跟散架似的,难受得她黛眉蹙得发紧。
  待身体适应了那酸痛的感觉,她颤着羽睫挣开眼,而后就着床铺的支撑点缓缓坐起身,甫一起身,顿觉得头昏昏胀胀,像是喝多了酒一样难受。
  可她昨夜并没有饮酒。
  昨夜?
  太子殿下?
  她怔大了眼,四处一扫,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延元殿,忽然间所有的回忆如泉水涌出。
  太子拿阿臻威胁她。
  既然她能活着在东宫,那阿臻呢?
  担忧弟弟的安危,姜沐璃慌慌张张从软衾中钻出,忙要落地。
  这时,沉稳的脚步声从落地屏风后走来。
  谢缚辞一袭暗紫蟒袍,腰间玉带勾勒出挺拔俊逸的身形,逆着日光行来,他半张脸都隐匿于暗中,神色不明。
  他伫立在榻边,眼底仿佛含着炼狱,居高临下地睥睨她:“醒了?”
  威慑力极强的压迫感,逼得姜沐璃下意识地抱起锦衾后退,背脊靠在墙壁,怯怯地看他。
  谢缚辞冷笑:“怎么,醒来就知道怕了?”
  昨夜还跟不怕死似的,一次又一次缠上来。
  她清醒后这副纤弱怯俱的仓皇神态,成功勾起谢缚辞心底的恶劣。
  他屈膝上榻,高大的身躯逐渐凑近。
  狭长的凤眸一错不错,死死盯着她。
  姜沐璃退无可退,背脊紧贴着墙壁,侧首避开身前的压迫感,小声道:“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谢缚辞轻嗤一声:“孤说了,等你醒来再收拾你。”
  他冰冷到毫无温度的嗓音令她心头颤动,随即,心里发慌,猛地攥紧谢缚辞的衣袍。
  “殿下,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谢缚辞垂眸扫了一眼紧紧拽住他衣服的那双小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喉间忽然溢出一抹可怕又诡异的笑声。
  姜沐璃愈发惊慌,眼底泪水弥漫,哽咽道:“殿下我求你,若是你真的想要泄恨,你针对我,针对我就好。求你放过我的弟弟,他只有七岁,还是个小孩,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缚辞倾上身,捏紧她的下颌,嗓音冷沉:“姜沐璃,欺骗孤很好玩?”
  她含泪摇头,“殿下,我并非有意隐瞒身份,是表哥他,他先欺骗我再先。”
  她的这番解释,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罪魁祸首只因为她是苏嫣的女儿罢了。
  谢缚辞满腔恨意正愁没地方发,凝眸看着她滑落的泪水,轻笑:“你说孤该如何收拾你?嗯?”
  姜沐璃害怕地退缩,他力道大到仿佛要把她下巴捏碎了,疼痛下,她情不自禁将手覆上去,想要挣脱。
  谢缚辞纹丝不动,又看着她贴上来的手心,眼底掠过讽刺:“苏嫣的女儿就是这样引诱男人的吗?多番厚颜无耻的贴上来,孤真是甩都甩不掉。”
  姜沐璃不懂他说什么,一颗颗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殿下,您先松开我……”
  她要他松开?
  “呵,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
  谢缚辞在她疑惑含泪的神情下,继续出言讽刺:“昨夜你可是缠着孤,闹着了孤一整夜,扯都扯不下来。你这双手在孤身上游走了一整夜,这番主动且放下身段的勾引,倒是让孤起了一丝怜惜之心。”
  闻言姜沐璃脸色煞白,连忙否认地摇头,“不可能,我不会做这种事!”
  她不是那样不知羞的女子。
  并且若是她做了,怎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且明知太子殿下那样恨她,她又怎么会主动缠上去?
  见她脸色陡然难看,面白如纸,谢缚辞顿时舒坦了许多,旋即又贴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在孤的耳边一直吵着说你要孤,你的双腿一次又一次不知羞地缠上孤的腰。姜沐璃,这些都是你主动做的,怎么,睡醒了后就以不记得的理由来搪塞孤?”
  他说的话实在难堪到不能入耳。
  姜沐璃脸上的血色唰的褪去地一干二净,下一刻,猛地伸手用力推开他。
  “不,我不信——”
  手心才触碰到他的胸膛,蓦然诸多难言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次又一次上演。
  谢缚辞见她呆怔,脸色一下白一下红,生动有趣极了,猜想她定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满意地轻笑一声。
  姜沐璃愣着不动弹,他抬起右手给她看。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干净白皙的手,在光亮下隐约泛着润泽的玉色。
  “你知不知道,昨夜若不是有孤帮你,就你表哥给你下的那药,你早就死了。”
  真是没良心的小骗子!醒来便翻脸不认人。
  她脸色涨红,谢缚辞抬眸乜她,指尖有意在她眼前微动,继续轻飘飘道:“你知道孤昨夜有多累么?”
  轰隆一声,又是诸多难以启齿的画面在姜沐璃脑海里频道闪现。她手心和脚趾蜷缩发紧,羞耻感顿时席卷全身,让她羞愧到不敢见人。
  谢缚辞轻啧一声,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掰了掰手指。
  因他这个举动,她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身躯不住颤抖,泪眼氤氲,气愤地哭喊:“无耻!!!”
  谢缚辞脸色骤寒,启唇反讽了回去:“无耻的人究竟是谁?除夕夜攀着孤,扯也扯不下来的人,不是你又是谁?”
  “怎么,是想在孤的身上守岁?”
  姜沐璃哭得浑浑噩噩,哑着声道:“你胡说,我是中药了,可倘若昨夜是别的男人在我身边,那我亦会缠上去的。”
  话音才落,谢缚辞面色极其难看,身躯倾下,将她扑倒在榻上,哑着声音发狠道:“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说:
  周六0点二更。
  关于太子为什么不记得和阿璃两年前的那夜,以及阿璃为什么会叫太子的字“瑾澜”这个后面会解释滴。
  以及,这晚没那啥……
 
 
第25章 关押(一更)
  “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姜沐璃红唇微动, 眼睫轻颤,下意识想要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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