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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偏执太子后——by三钱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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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因一种令他莫名熟悉的感觉,他头一回让一个侍妾之流留在了东宫,自此夜夜没有离身。
  他一次次为她破了他定下的规矩,他的计划,他宠她护她,可她全然不在意,竟还想着要离开?且一次又一次欺骗他。
  最后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着实可恨,死了不冤。
  “卑职领命。”
  邹平察觉到太子情绪陡变,未免惹他不痛快,应下后连忙出了书房。
  吴毓将人送出去后,一进书房便见太子俊逸的背影。
  他负手站在临窗前,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神思幽沉看着外头明亮的弯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太子缓缓低问:“她如何了?”
  吴毓经过凌秀院一事已长了教训,方才送人出去后,也派了宫女去瞧瞧情况,如实答道:“回殿下,阿璃姑娘还在浴池内没有起身。”
  听此,谢缚辞转过身来,不悦道:“冷水都泡多少个时辰了,她不起身,你不知道让宫女去拉她起来?”
  吴毓一脸为难:“奴婢不是没用此方法啊,可那药着实将阿璃姑娘折磨的不轻,若是离开了冷水,奴婢担心她也实在受不住……”
  话音才落,吴毓便见跟前身着蟒袍的男人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
  殿下或许自己都没发现,他总能轻而易举被阿璃牵动心绪。
  谢缚辞踩着夜色回了延元殿。
  推开浴房门便见浴池内,姜沐璃有气无力地伏在池边,手中握着一支金步摇,正要往自己的手背上扎。
  他心口一滞,迅捷上前打掉她手中的金步摇,冷声道:“你疯了?”
  金步摇忽然从手中脱离,姜沐璃锁骨处堆积着黏腻的发丝,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粉颊泛红,缓缓抬起迷离的眼神看他。
  谢缚辞见她这副模样,冷讽一声:“你觉得拿簪子扎自己的手就能寻死了?”
  “不,不是寻死……”
  姜沐璃含着水雾的眼眸幽幽落在他身上,字字清晰道:“我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怕,她若是不清醒一点,恐怕真的会熬不下去,衣不蔽体地跑去找他求欢。
  前两次她没有意识就罢了,这回,她绝不会再给他机会羞辱她。
  哪想,谢缚辞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你在为你的情郎守身?”

  姜沐璃不解,“什么情郎?”
  谢缚辞阴沉的视线定定看着她。
  随后缓缓褪下衣袍,踏入浴池,姜沐璃见他这个举动,害怕地往里退缩,却不知已退到了浴池逼仄的角落。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沾了水的丝绸中衣紧紧贴在他的身躯,勾勒出他精壮的身形,挺拔伟岸到活像一堵墙,压迫感和恐惧同时压抑到令她喘不过气。
  他冰冷的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冷声发问:“何嬷嬷说你早已非完璧之身,那个男人是谁,邵景?还是别的男人?”
  他话语才落,姜沐璃顿受雷击般,湿润的眸怔的极圆,难以置信望着他。
  谢缚辞却全然无视她失神的情绪,仍强势逼问:“你究竟有多少男人,是孤不知道的?”
  这一句句逼问,引得姜沐璃泪水滑落,她紧咬红唇,不让自己从唇齿间溢出哭腔。
  见她这般强忍的模样,谢缚辞哂笑:“苏嫣到底流落过勾栏院,生出来的女儿也这般随了她。”
  “你说什么?”她哑着声问。
  “你不知道?你娘当初流落到扬州,可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若非如此,又怎会勾得陛下魂牵梦绕?若非如此,你那支引得宴会所有男人魂不守舍的舞又是谁教你的?”
  谢缚辞满意地看着她脸色大变,又笑道:“后来苏嫣被昌陵侯府接了回去,你外祖父老昌陵侯嫌弃你娘曾堕落风尘,不敢让她出门见人。这也才让陛下有了机会,日日夜夜去侯府与你娘私会,又将她悄悄带到后宫,夜夜笙歌。”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红润的脸颊,柔声问:“你娘曾做过陛下的禁.脔,你可知?”
  姜沐璃摇了摇头,眼眶通红,打掉在她脸颊上抚摸的手,断断续续道:“我……我不信。我娘是世上最温柔美丽的女人,你休要羞辱我阿娘!”
  谢缚辞神色自若,被她拍打掉的手藏入冷水里,俊美的面容带着讽意又靠近几分,“羞辱?孤只是在陈述事实,就像你未出阁便失身给男人一样。”
  不轻不重的“啪”声,在冰冷的浴房内响起。
  姜沐璃浑身发软,就连用尽全身力气,对谢缚辞而言也如同棉絮轻抚一般,他不痛不痒,轻声一笑:“你打孤,这是恼羞成怒了?”
  “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泪如雨下,一字一字清晰地问道。
  她为何失身,失身给谁,那个曾经在她身上作恶的男人,现在却用那夜来羞辱她?
  谢缚辞的掌心从水下探入,又绕到她的后腰,强按下心里的怒火,咬牙问:“那个男人,他是怎样碰过你的?”
  姜沐璃红唇紧抿,侧开脸,避不回答。
  她这番强硬的姿态,成功惹怒了谢缚辞。
  他胸腔翻涌,一把挥下她身上最后一件束缚,往下一触,感觉到她身躯的紧绷,冷声逼问:“这处可碰了?”
  姜沐璃深吸一口气,怒目瞪他,骂道:“你无耻——”
  最后一个字被吞尽在二人的唇齿间,良久的勾缠,厮磨,直到姜沐璃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顺死过去时,他才愿放开了她。
  谢缚辞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间蹭了蹭。
  二人紧紧相贴喘气,就在姜沐璃实在快撑不住的刹那,忽感觉湿热柔软的薄唇,轻轻含咬她颈间的滑腻。
  “他也有像孤这样与你缠绵交吻,一寸一寸地亲过你的唇和舌么?”
  姜沐璃眼睫濡湿,泪水浸红了眼眶,心更是痛到仿佛被紧紧攥住,一下又一下重重掐紧。
  在他又一次强势的吻和逼迫下,她最终哽咽道:“他,他的吻比你好多了,从不会弄疼我。”
  她泪眼朦胧的视线猛然对上一双阴鸷到要将她吞噬的狠戾。
  惊诧间,谢缚辞将她往下一拽,不顾她的反抗,只顾拉着她沉入池水中,肆意地齿吻,放纵。
  作者有话说:
  女鹅哭哭
  今天双更喔
 
 
第32章 嘲讽
  昨晚后半夜落了雨, 次日雨过天晴,绚丽的日光照射在东宫庭院的枝头上,又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入延元殿。
  金丝缠花的帷帐内,若隐若现勾勒出一伟岸、一娇小的两道身形。
  男人白皙精壮的臂膀搭在女子纤细的腰间, 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轻抚手中滑腻的肌肤, 随着怀中人的低声嘤咛, 他缓缓睁眼。
  “又怎么了?”清早刚醒来,他的嗓音较平日里更为低哑,带着尚未消去的欲.念。
  姜沐璃长睫紧阖,小脸往里偏, 避不看他。
  她稍稍动弹, 锦衾内便浮起她身上的幽幽清香,其中还夹杂着二人靡丽暧.昧的气息。
  谢缚辞轻嗅这令人羞赧的气息, 心口忽烫,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冷冽的眉目也不禁舒展了许多。
  他放轻了语调,柔声问:“到底怎么了,你跟孤说说。”
  良久没得到回应,却见怀里那人单薄的肩膀正在一抽一抽地颤动, 他面上笑意顿时凝固,松开了她的腰肢。
  长臂一抬,便迫使她将脸扭过来对着他。
  果不其然, 那张姣好的小脸已被沾满了泪水, 长而密的眼睫正在轻轻抖动,一滴滴泪便又从眼角滑落。
  谢缚辞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知觉加重, “你在跟孤闹脾气?”
  姜沐璃紧紧抿唇, 闭着眼怎么都不愿看他。
  他心中气急, 却仍压低了嗓音,轻而狠地问:“你有什么底气跟孤闹脾气?有什么资格闹脾气?”
  “说话!”
  姜沐璃缓缓睁眼,盈盈水目似含着诸多难言的情绪,语气缓慢且清晰:“殿下这样折辱我,迟早有天,我会让殿下后悔当时没有杀了我。”
  折辱?他管昨夜帮她解毒叫做折辱?
  谢缚辞胸腔响起冷冽的笑声,忽戛然而止,暧昧地笑了一笑:“你知不知道,你在榻间有多招人喜欢,身段肌肤更是令人爱不释手,孤又怎么舍得杀你?”
  蹭地一下,姜沐璃脸庞红霞密布,乌眸流转就启唇讽刺:“殿下昨夜那样的举动,真不知中药的人究竟是谁,难不成殿下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了吗?”
  他冷哼一声,“还有力气跟孤犟?看来是还没吃够教训。”谢缚辞松开她的下巴,坐起身掀起帷帐。
  “吴毓!”
  正侯在外间的吴毓听到这声传唤,忙躬身进入,“殿下有何吩咐。”
  “收拾间房,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吴毓抬头看了一眼床榻。
  太子殿下衣衫松散坐在榻上,高大的身躯遮住了一大半里面的景致,纵然看不到里头的少女,可吴毓却是比谁都清楚,昨夜这二人究竟闹到了什么时辰。
  昨晚后半夜,太子殿下传他入殿。
  他一进去,便见太子打横抱着姜沐璃,用他湿透的蟒袍盖在她身上,将怀里的人遮的密不透风。
  少女娇弱无力地伏在他的身前,雪白的足背已然通红一片,显然是受了不少委屈。
  太子通身湿透,面色舒展地从浴房中走出,分明是从冷水的浴池中起身,浑身却像散发着热气,“传葛太医来。”
  吴毓连忙应道,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太子胸膛前传来低低弱弱的女声:“不……不要。”
  他回头一看,便见太子面含柔情,轻声询问她:“你不是很难受么?”
  “怎么了,可是害羞?”太子淡笑,且极富有耐心地哄她,“你放心,孤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你这副模样的。”
  怀里那人小脸霎时通红,太子忽然心情大好,哼笑出声。
  见她脸色好似也舒缓了许多,到底知道她脸皮薄,太子转而便吩咐吴毓:“罢了,你去准备一些干净的棉帕来。”
  吴毓便知这是不用去请葛太医了。
  也是,如今已丑时过半,若是太医这个时辰来东宫,明日传了出去,指不定外界认为太子夜半身患恶疾,平白还惹了一些流言。
  片刻后,吴毓将准备好的棉帕搁在床榻旁的黄花梨案几上,不敢再多看一眼,退出了里间。
  他静候在外间,正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到里头传来不小的动静,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
  少女嗓音嘶哑哽咽,紧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小声争吵和哭声,随后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种声音和动静,一直吵到天快亮,方才有停歇的苗头。
  **
  吴毓因凌秀院一事没处理妥当,如今太子又将这道难题丢给他,心有戚戚然。
  他惴惴不安地问:“殿下,那应该安置在哪处比较合适?”
  谢缚辞眼帘微垂,默了须臾,转而侧首看向还背对着他的姜沐璃。
  漆黑的眸色从她白皙的面颊上一直扫到肩颈,便见她单薄的肩膀上有几道明显的痕迹,眼底倏然浮起一抹懊悔。
  那是他昨晚不受控制之下一次又一次烙印下的成果。
  如今清醒过来,他也不知为何昨夜就那样丧失了理智,只要一看到她愤恨瞪着他的眼神,他心口便像是有人紧紧攥住似的疼。
  无论他如何逼问,她始终不愿说出她第一个男人是谁。只要一想起曾经也有男人这样占有过她,他便无法抑制住满腔的恨意。
  想要将那个该死的男人大卸八块的念头,反反复复在他脑海内出现。
  夜里,想要消除掉她身上其他男人存在过的记忆。他又狠又凶,一次次地将她弄晕,最终感觉她身上沾满了他的气息,这才心满意足地罢休。
  可是醒来,她却怎么都不愿看他一眼,流出的泪水仿佛在控诉他的举动,甚至扬言讽刺他不舍得下手杀她。
  呵,他的确不会轻易杀了她,他又怎会让她死的那样轻松?
  沉吟片刻,谢缚辞眉宇紧蹙,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她额间的细汗,心下不禁一沉,下瞬间手背贴上姜沐璃的脸颊,指尖探到她的鼻息。
  不多时,吴毓便听到太子沉冷的嗓音,“别的先别管,你去把葛太医请来,快!”
  一炷香后,葛太医背着医药箱匆匆赶来东宫。
  谢缚辞已换了一身青色长袍坐在榻边,凝神等葛太医的诊脉结果。
  过了良久,葛太医浓长的胡须皱起,松开了把脉的手,沉声道:“敢问殿下,阿璃姑娘昨夜是否泡了许久的冷水?”
  谢缚辞道:“大约从酉时起一直到深夜。”
  葛太医眼神落在榻上那一脸煞白娇弱的少女身上,她身形纤瘦,鬓间汗液密布,平日里娇艳的红唇已失了血色,看起来着实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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