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奶奶——by四月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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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床了吗?”陆远挑着眉问。
迟隐一滞,有点生气,“你还很期待啊。”
“期待倒不至于,”陆远抚摸着下颌,沉思道,“好奇总会有的。”
“………”
她不想和他说话了。
“吃过了吗?”陆远看外面天黑了,又问她。
“嗯。”迟隐恹恹地,一整天下来她都因为陆远走不走的问题而心烦,这会也忍不住了,直接问他,“你真的要走?”
“差不多吧。”他答得模棱两可。
迟隐沉默半晌,忽而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那我也跟着你走。”
“跟着我去山西?”
“嗯。”迟隐重重点头。
“不后悔?”
“嗯。”
“那你工作呢?”
“不要了。”她本来就是因为陆远当记者的,不要了也没什么。
陆远沉默了瞬,忽而嗤笑了声,“你要跟着我走,也要看我要不要。”
“你不要我?”迟隐不敢相信。
“不敢要。”陆远说得隐晦。
“为什么?”她又不是洪水猛兽。
“我怕你哪天为了救人又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候没了老婆,我哭都没地儿哭。”陆远把又字咬得极重,看着迟隐的目光怎么看怎么有点哀怨。
她可算明白陆远一整天下来别扭着什么了,原来她还没说服他,不,应该说是还没求得他的原谅。
想起当时的场景,迟隐心里其实也很后怕,她端详着陆远表情,闷声说,“其实我后悔了,看着你走的时候特别绝望,特别想叫你停下来,害怕以后会见不到你。”
说完迟隐泪眼汪汪的。
陆远长长叹了口气,“迟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好端端的医学生去当了记者,不管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但前提是你的安全能保证,天灾我管不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是人祸……”陆远捏着她手掌慢慢用力,“人祸能避就避,你懂吗?”
他在外闯了这么多年,知道生命这玩意还不如一个陶瓷杯坚硬,说碎就碎。
“嗯,我明白的,”迟隐重重地点头,她明白他什么意思。
“那这件事,过去了?”
“还没,”陆远重重抹掉迟隐的眼泪,睨了她一眼,“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迟隐歪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三秒之后,她开始脱衣服。
第20章
“你在干嘛?”陆远脸黑了黑, 忙转头去看旁边, 却见隔壁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人却不在。
“大婶他们今天回家住。”迟隐小声说了句,不然她哪敢脱。
陆远这才松下一口气,转头又兴味盎然地盯着她胸口看。
病房里只剩下床头的灯, 灯光柔和皎洁, 迟隐低下头慢慢解扣子,若是在以前要她开着灯, 当着陆远的面脱衣服, 打死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做起来, 没有什么太多的难度。
她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 抬手去摸身后胸罩的排扣,一抬头, 正见陆远又深又亮的目光, 跟个狼似的,她手忽然就不利索了。
“怎么不脱了。”他看的正起劲呢。这丫头几年不见,胆子就变得这么大了,简直令他惊喜。
陆远直勾勾盯着她胸前,黑色的内衣雪白肌肤的对比, 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按耐不住, 抬手灭掉了灯, 房间陡然陷入黑暗,迟隐一时觉得不安,往身后挪了挪, 被子被掀起半边,强装的躯体就贴上来,接着耳垂就被咬住了,他哑声问,“你这几年是不是格外想我。”
“我……”迟隐刚张开嘴,就滞住了,只因内衣被推上来,一边被突然握住了揉搓。
“你就不想吗?”迟隐咬着牙,低低说了一句,现在她整个人被他揉搓得都脱力了。
“想啊,我有的你的照片,想的时候就……”
迟隐即时回身堵住他没把门的嘴,这倒如了陆远的愿,贴着面热烈地亲吻。
“都脱了。”他又说。
迟隐故意装作没听到,陆远不耐烦地啧了声,自己动手去脱。
结果摸到她左腿时,陆远脑海中的混沌陡然清醒了。
艹,忘记她腿还肿着。
也真是被她勾得昏头了。
陆远推开了她,摸起身边的衣服,胡乱给她套上。
迟隐被亲得晕乎乎时,见他停下了,“怎么了?”
她声音也是哑的,刚才舌头都被吸麻了,这会儿说话都觉得不太利索。
陆远轻轻摸索着她小腿,指尖仍眷恋着意犹未尽,只沉着眉不说话,迟隐觉得痒痒的,也以为他还还想要,就又去亲他下巴。
陆远躲开了,一手掐着她下巴,一手压着她腿,低声威胁道,“真想我把你做到腿抽筋,你就使劲招我吧。”
“那你就不能轻一点?”迟隐小声嘀咕。
“轻不了,”陆远摇头笑,心头火热,注视着迟隐的目光炙烈又灼人,“除非给我三天三夜,兴许我还会慢一点。”
三天三夜,啧,胃口大。
迟隐脸有点烧,还觉得口干舌燥。
“睡吧,明天一早就出院。”这医院也不是个合适的地方,床又小,不适合大动作。
“嗯。”迟隐摸索到底裤,要穿上,被陆远给拿走了,“明天再穿,再给我摸摸。”
“………”
两人躺下来,事实证明床就是太小了,迟隐半个身子都压在了陆远身上,这可方便了陆远,稍稍抬个手,就占尽迟隐便宜。
身前身后被他掌握着,迟隐觉得很怪,为了使自己忽略掉那感觉,迟隐说起了别的,“这回你不走了吧。”
他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又笑着说,“你都□□了,还走什么走,要走了我不是傻子吗?”
她竟然无言可对。
迟隐被他摸到声音都颤了,恼怒之下用胳膊肘拐了陆远一下,“别揉了,你又什么都做不了。”
感觉到指尖的潮湿,陆远沉沉笑了,嘲笑她,“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她用完好的腿踢过去,陆远被她踢到了手,方向一偏,再一刺激,倒吸了口气,咬牙道,“没看我正忙着呢。”
迟隐装死,离他远了几分。
后来听到身后他抽出纸巾窸窸窣窣擦拭的声音,过一会,宽厚的胸膛再次贴上来,手从她腋下钻过,将她整个人都抱住,“不闹你了,睡吧。”
迟隐真困了,重新翻身回到他怀里,嘟囔着,“明天别忘了要出院。”
陆远嗯了一声。
没过一会就听到她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是真睡过去了。
自己还一只手被她抱着,动弹不得,陆远还睡不着,一边数着她呼吸一边抬头看楼顶天花板。
结果他烟瘾犯了,这时候也不能抽,就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含在了嘴里,全当过个嘴瘾。
他今天倒是对迟隐有新的改观,以前在□□羞答答的人,突然这么开放,对他来说倒是不小的惊喜。
其实在高考结束后没几天,陆远就把迟隐拐到小旅馆了。
他那会二十一,在一堆朋友里,连人生初体验都没有,全靠手来疏解,有几次想打个擦边球,一见迟隐还穿着个肥大的校服,青涩的脸上还满是懵懂,就不忍心了。
说到底,还是她年纪小。
所以他和迟隐还真的很单纯,约会时拉拉小手,接吻,浓烈时顶多再摸个胸。
其他的就想都别想,迟隐打死护着。
把她拐到小旅馆,陆远还以为要哄好一阵迟隐才肯松口,他都准备趁着她被亲糊涂时,顺势推个本垒。
哪知,她倒是乖得不行,亲着亲着,看他激动了,就去脱他衣服。
第一次的经历陆远永远也忘不了,他记得迟隐被憋红的脸,两人满身的汗,小旅馆的破风扇吱嘎吱嘎地转。
其实陆远不知道的是,那时迟隐以为自己上大学了,两人就会渐渐分开,所以起了豁出去的心思。
结果哪知,她去外地上大学,陆远收拾了下行李,也跟着她去了。
…………
迟隐原本打算第二天上午出院,结果同事来看她,出院时间就推迟到了下午。
来得是和她同组的,还有宋薇和张望。
当时陆远正给她削苹果,一个圆滚滚的苹果被他削成了惨不忍睹的多面体,迟隐看着被削下来的果肉,叹息道,“干脆我直接吃果皮算了。”
他削的果皮都是带了厚厚一层的果肉,丢了怪可惜的。
“凑活着吃吧,这还是我头回伺候人,意思一下就行了。”陆远臭着脸,切半块苹果塞她嘴里,迟隐瞪眼,刚想说什么,呼啦啦进来一帮人,全都是她同事。
大家平常关系还不错,一进来就有说有笑,交谈之中有人以为陆远是迟隐哥哥,迟隐笑着解释,“是我男朋友。”
“你和……那个警察已经分手了。”众人掩不住的惊异。
“是分了。”
“这么快就找到新男朋友了,迟隐你本事不小唉。”有人开玩笑。
新闻工作者能言善辩的实在多了,知道她一旦表示出愿意谈谈的架势,就会被同事们围攻,迟隐只淡淡笑笑,不变应万变。
除了同事问起他是谁,迟隐大方介绍说这是男朋友,陆远瞥过来两眼外,其余时间他都在看手机,并没有身为男主人招待她同事的觉悟,后来还是被迟隐撵出去洗水果,才舍得动身。
宋薇在陆远走后,立即小声在迟隐耳边打小报告,“迟隐姐,我跟你说,你男朋友好凶哦。”
“怎么了?”看人面相就胡乱猜测,不太好吧。
虽然她也觉得陆远有时候是凶了点。
“那天就是他打电话问你去哪儿了,还把我给骂了一顿。”
“他骂你了?”迟隐惊诧。
“昂,像这样……”宋薇学着陆远当时的语气,还自己演绎了叉腰的动作,“你们电视台还有没有人性,那么大的雨,让一个女人去采访,男的都死绝了吗?”
迟隐满脸尴尬,替陆远解释,“他这人说话是有些口不遮拦,其实没有恶意的。”
“不会啊,”宋薇支着下巴,一脸崇拜,“我觉得他好帅啊。说出了我一直以来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你一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就是电视台没有人性吗?”迟隐简直哭笑不得。
“对啊。”
迟隐顿了顿,想着要是把宋薇的话说给陆远说,他肯定骄傲到不行,说不定还会自吹自擂一番。
大家都有工作,没呆多长时间就走了。
下午时候陆远就带着她出院,又亲自把她送回去。
她这时也能走动,只不过还会疼,每天还需要上药。
陆远这几天很忙,眼看工程施工就要完了,没想到还被暴雨给毁坏了,这几天圣才老总来了好几趟查看损失,他这个包工头不在也不行。
临走前,陆远给迟隐上药。
“晚上你过来吧。”迟隐靠着陆远胸膛,手抚摸着他脖颈。
“过来干嘛?”陆远拧好了消毒水瓶子,回头问她。
“陪我啊。”
陆远收好药瓶,把她手捉在手里揉捏,抬头笑道,“行,那你别忘记把套套买了。”
“………”
第21章
陆远走后, 迟隐看着腿上的包着的纱布叹气, 以后肯定得留疤了, 女孩子都爱美,况且有了陆远,总想对另一半保持最好的自己, 留疤就挺遗憾的。
迟隐就上网去买一瓶祛疤霜, 选了好半天,才选了一款韩国牌子的, 花了她几百块钱。
要在以前肯定舍不得, 可现在嘛……
女为悦己者容。
迟程自打上次露面迟隐就没见过他, 就想着晚上喊他来吃顿饭, 毕竟她也就只有这唯一一个弟弟。
打电话过去时,迟程才刚醒, 声音迷迷糊糊地, “二姐?”
“还没醒?”
“嗯,昨晚喝多了。”
迟隐无语地叹口气,“你晚上上我这来,我今天出院做了饭。”
“奥奥,行, ”刚说完迟程又反悔, “不不, 远哥也在的吧。”
“不一定,”迟隐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你也别躲了, 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以后你们还是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迟程被她的意思惊着,“二姐,你是说你俩定下来了。”
“还没。”迟隐捣着蒜泥,味道冲得她眼睛酸酸的。
“咱妈那儿……你就不怕吗?”
迟隐捣蒜的动作滞了下,沉默了会才说,“你先替我瞒着,以后我再和他们说清楚。”
“这我知道,”迟程拍拍胸脯保证,“以前你和远哥好的时候不都是我在打掩护吗,你就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