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by月令上弦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17
没错,就是嫌弃
毕竟,两个人现在的差距是隔了一道鸿沟不,甚至不是鸿沟,是天堑啊和自己双修,必然得不到什么太大的好处,所以,也没必要一直“滋养”着自己
在修仙界和魔窟都有些乱糟糟的时候,谢瑾瑜躲在这块桃源乡里,也陷入了深深的忧郁。
当夜,又是暖帐。
在暖灯的映照下,谢瑾瑜浑身都泛着红色,半阖着双眼咬着下唇压抑着呻吟。柳既明握住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和自己融在一起。却在最后一刻深深压住了自己的欲望,就要抽身
谢瑾瑜睁开眼睛,拉住柳既明的手,小声恳求道:“师叔,别走”
柳既明一顿,眸色越发深谙,然而还是离开了。
谢瑾瑜:“”好气啊感觉完全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了
谢瑾瑜抬脚,狠狠踹向了柳既明的腰窝处,见他只被自己踹的摇晃了几下,更是窝了一肚子的委屈,翻了个身面靠着墙壁,背对着柳既明,一言不发。
柳既明微微蹙了蹙眉头,抚过自己被踹的地方,动作轻柔的贴近谢瑾瑜,拦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喃喃道:“怎么了”
谢瑾瑜不回答,他手掌的身体却在颤动。
柳既明看去,却发现谢瑾瑜眼角红了一片,泪水像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委屈的不得了。
“瑾瑜,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柳既明手紧了紧,心也揪了起来,开始认真思索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什么孟浪的动作。
谢瑾瑜鼻音塞塞的,红着眼睛瞪着柳既明道:“师叔,你怎么这样”
“是我错了,不要生气。”柳既明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虽然仍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是是自己错了,就是自己错了。
谢瑾瑜翻身坐起,怒道:“师叔,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柳既明沉默了一下,他不介意说甜言蜜语,或者撒谎哄谢瑾瑜开心,只是这个技能对于他来说委实有些难度
“你你”谢瑾瑜眼泪簌簌落下,“师叔,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柳既明抬起眼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将人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怎么会这样想”
“你、你为何”谢瑾瑜埋在他怀里支支吾吾。
“怎么”柳既明贴近她。
谢瑾瑜脸颊红红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又将头埋了回去,再也不吭声了。
柳既明听到后,却眉目舒展,神色轻松了许多,哄着她道:“你啊”
谢瑾瑜有些不服气,抬头咬了口他的下颌:“怪我吗”
“我原本也是有些不确定,故而没有告诉你。没想到你倒是心急了。”柳既明抚了抚她的脸颊,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瑾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小心点,知道么”
热流顺着耳尖滚烫到了心里,谢瑾瑜被他这话说的怔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抓住他的手臂:“是是真的么”
柳既明低低笑了出来,环抱着她,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膛里,“是的。我看见了,就在这里。”
他抚着谢瑾瑜的小腹,目光微缓,“只不过,他现在还太小,太小了。我只怕伤到他。”
谢瑾瑜鼻子一酸,嘀咕道:“难怪,我最近心情那么不好。原、原来,都是这个小东西闹的。”
柳既明低头看她,目光柔和,几乎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师叔”谢瑾瑜换了个姿势,坐到了柳既明的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哽咽,“谢谢,谢谢你”
她以为自己创造了这个世界,其实是这个世界成全了她。
现实里几乎遥不可及的梦想,在这里得到了实现。她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小家,全心全意的爱人,还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之后的之后,他们无论风雨,都将并肩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什么话说
新坑撩魔尊日常:然后魔尊被撩黑化了。
最迟暑假开,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收一收呀么么哒。
第78章 番|外
临渊君的回忆总是断断续续的。
比如说, 他清楚的知道, 自己被扔下了万丈崖。但是, 他究竟是怎么样活下来的,临渊君始终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柳相生记得特别清楚。刚出生的孩子, 其实是不应该有回忆的, 但是,他偏偏记得那么清晰。
为什么呢
在听说了柳既明的名号后,他想了想, 很快就明白了。
这大概就是恨吧。
魔修的功法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适用了。
人类的躯体去承受这样一个强悍的修行方式, 本身就已经十分勉强, 还想走的更远他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他啊,其实好想去人间。
无论有多么恨,都好想去看一看, 见一见那个本来属于他的世界。
如果他能活在修仙界大概是什么样子呢
苍羽门来了一位大师兄。
他白衣胜雪,清俊温雅, 背着一张声音泠泠的七弦琴, 名曰“和光”。抚动之时,百鸟齐鸣, 和光同尘。
他叫贺凌。
是掌门柳相生的亲传大弟子,天纵英才柳既明的嫡亲师兄。
临渊君的本体仍然驻守着魔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庭前东如君亲手栽下的椿树, 叶落叶生,花开花落。
柳相生去世的那一天,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眼中流光波动,眸色却越发深沉,那一点点光芒逐渐寂灭,陨落无声。
美梦再美,终究要醒的。
为什么偏偏要有柳既明呢
临渊君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这个人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切,活的如此坦坦荡荡。而自己,就像一个被扔在阴沟中的臭老鼠,艰难的活着,用血屠出了一条生路,而这条路依然荆棘坎坷,几乎看不见尽头。没有光明,踽踽独行。
修仙界的贺凌越是光风霁月,魔窟的临渊君就越发阴沉冷漠。
所以抢走吧,把属于自己的夺回来吧,临渊君。不会在修为上更进一步了,总要给自己漫长而无趣的人生,找那么一点事情做。
谢瑾瑜真是奇怪。她的身上有一种鲜少可以看见的活力。
临渊君暗暗观察着思忖着。
她明明和自己一样,不过是活在阴沟里的臭老鼠罢了。为什么给她一点点光亮,就好像能抓住了整个太阳似的灿烂。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很讨厌。
为什么自己要把这样一个讨厌的人留在身边呢
只是太无趣了吧,冗长的计划,耐心的等待几乎快耗尽了他所有的心血。
然而,在漫长的孤独和寂静中,他终于抓到了一点点属于自己的光明,有些微微的灼痛,但是,一点也不像放手。
讨厌就讨厌吧。
反正,已经在心底生了根。
人死了。
连同着根都被拔了。
心底开了一个大口子,黑洞洞的,只有寒风刮过。簌簌作响。
好冷。
柳既明啊。
连自己仅剩的光明都要夺走。
好恨。
就让他身败名裂吧。就让他无路可走吧。就让他的魔族血脉觉醒,成为人人唾弃喊打的叛徒吧。
看着高高在上的人从云端摔下,感觉真好。
“走吧,小子。日子还长着呢,陪我去看看风景吧。”东如君走到了他的面前,挂着淡淡的笑意。
柳相生对柳既明面冷心热,极尽宠爱。而他失去了所有之后,却得到了东如君难得的仁慈。
10
人间很美。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杏花春雨,白堤绿柳。
羞涩的姑娘从画舫上偷眼打量着这两个人俊美的男人,红了脸颊。
岸边,略显年轻的俊美青年膝上搭着一张红漆的七弦琴,十指流动,一首春江花月夜便从指尖流泻。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弹到这句词时,他的指尖不知为何,顿了一下,划出了一个沙哑的音。
11
“为什么你叫临渊君”那个人仰着脸专注的看着自己。
魔窟,一轮血月静悄悄的升起。
“我啊大概至今,都过着一种生活。”
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退后,是无尽的深渊。往前,是寂灭的黑暗。
“你呢为何叫流照君”
她仰着脸看着血月,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我啊大概是”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作者有话要说: 恩临渊君的番外。
现代的番外大家会想看么
第79章 番||外
“湿胸胸”
口齿不清的奶娃娃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杨云清的面前, 团的像个包子似的小脸, 粉雕玉琢的, 几乎能掐出水来。就爱上 。。
他迈着小短腿,仰脸看着杨云清, 张嘴笑了出来, 露出了一口粉嫩的小牙床。一头头发又黑又密,扎了两个包包,一边一个, 用了墨绿色的发带系着, 风一吹, 就飘啊飘的。团了厚厚的衣服,被小披风裹着,一看就受尽了宠爱。
杨云清低头见他小小的手毫无保留的向自己张开, 讨要抱抱,脸上的冰川瞬间融化, 眼眸中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是小谢谢呀。”
小谢谢, 是师尊和谢师姐的宝贝儿子。
谢师姐差点跌落境界,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宝贝疙瘩。故而一出生, 就受尽了宠爱,连久久没有踪迹的东如君也送来了一份贺礼。正是因为太过于宝贝,以至于至今都没有给他取名。谢师姐就一直叫他“谢谢”。
“人人都得谢我儿子拯救了世界。”谢师姐一仰头, 满脸骄傲。
没错,如果孩子和她没能好好生下来,魔神柳既明一抬手毁灭世界也不是没可能。
“宠妻狂魔”柳既明无声颔首, 除了认同不做其他表示。只暗想儿子现在还太小,身体又有些弱,待长大些再管教也不迟。
小谢谢虽然被娇宠着长大,却聪敏极了。
“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说的便是小谢谢。虽然备受宠爱,却不娇而失宠,虽然有些小脾气,做事却有礼有节,更是让大家爱到心坎儿里去。谁能忍心苛责这样的小宝贝
“湿胸胸,抱抱”小谢谢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甜味儿沁到了人的心里。
杨云清俯身将他抱紧了自己的怀里,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小谢谢在这里玩的愉快吗”
前几日,柳既明带着谢瑾瑜来到了苍羽门,为了能让谢瑾瑜和小谢谢安顿下来,好好调养身体。
已经成为苍羽门掌门的杨云清自然重视万分,事必躬亲,小谢谢很快和他十分亲近。
小谢谢点了点头,摸了摸杨云清的下巴,“但是湿胸胸,我觉得很孤独。”
孤独。
杨云清一愣,几乎要大笑出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知道孤独这个词了
身体还小,口齿不清,说出的话却像个大人似的,令人忍俊不禁。
“没有小朋友陪我玩。”小谢谢有些委屈。
小朋友是谢瑾瑜教给他的词,说的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往日,爹爹带着他们四处游山玩水时,总会遇到差不多的“小朋友”,如今到了苍羽门,上上下下具是大人,难免觉得有些失落。
“小谢谢,”杨云清抱着他颠了两下,低声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做孤独吗”
小谢谢眼睛直了直,“凉凉凉说,湿胸没有人陪就会孤独。那我没有小朋友陪,也就是孤独了,所以,我要多陪陪尼。”
看着他似懂非懂的模样,杨云清摸了摸他的脸颊。笑意从眼角渐渐淡去,末了,化为一声叹息。
谢师姐如何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呢他早已是无情无爱了。也许有一天斩情丹的药效会逐渐退去,但是谁知道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
小谢谢摸了摸他的眼睛,小声说道:“湿胸别蓝过。”
他虽然年纪小,对很多东西懵懵懂懂,却对情感的变化尤为敏感。眼下杨云清默不作声,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怅然。
杨云清神智被拉了回来,知晓他在安慰自己,微微一笑:“师兄不难过,我带你去找素衣师姐好不好”
小小的人儿乖顺的点了点头,趴在了杨云清的肩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溪水,汩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