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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by容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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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地呆了片刻,懵然的神情淡去,眼睛里逐渐浮出丝丝冷意。

“吩咐下去,”符宴归唤来管家,“盯紧别苑,若有动静,立即来禀。”

那厢丞相府被这一出折腾的如临大敌,这厢惹事的那个浑然没有东窗事发的危机感,她悠悠哉哉换了衣服枕着手躺在榻上,开始进行着入睡前的冥想。

长陵倒不是乐天的认为符宴归没有起疑,但只要这货不是付流景,就一切好说。

她回想了一番方才的情形,不免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内力微乎其微,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有坐以待毙的份。

方才但凡符宴归起了杀心,自己已是性命不保了。

她身手向来逆天,敌我悬殊问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纵是前段日子她不能轻易动用内息,在对敌之际都没真正畏惧过最多豁出去,就没有她越长陵豁出去还打不死的人。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她想豁都豁不出去。

麻魂散一日不解,别说复仇,要想在这相府平安无事的混下去,都还得使个千谎百计。

念及于此,她莫名的感到一股焦躁。

要是在以前遇到这类的麻烦事,只稍让越长盛交代下去,一切自可迎刃而解,现在别说是信得过的人,在这金陵城中想找个熟人都

长陵脑仁儿卡壳了一下,倏然间睁开了昏昏欲睡的双眼。

“对啊,我怎么把那家伙给忘了”

叶麒,也就是贺瑜,他不正是东夏的小侯爷么

在雁国时渡送了那么多真气给他,人应该还没死吧如他那种鬼头鬼脑的人精,要是也在金陵城,没准能想到法子帮自己解了麻魂散也未可知呢

长陵不是个纠结的性子。

既然想出了一条路,索性也不再瞎琢磨,掩上被褥养精蓄锐。翌日起了个大早,吃过饭便开始寻思着如何混出相府。

之所以用“混”字,是因为别苑又冒出了一个名叫绘云的侍奉丫鬟,光是那迈步的姿势,就能瞧出是个练家子小丫头看着人畜无害,伺候起来也颇为妥帖,从清晨开始就跟个糯米糕似的黏着人,走到哪跟到哪,问起来,只说是管家叫来陪着姑娘熟悉相府。

长陵不用想也知道,经过昨夜的事,符宴归对她起了戒心,专程找人来盯着。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不动声色搞晕这个绘云时,忽闻前方传来剑刃破空之音,她朝前走去,一眼就瞥见了水榭内正在练剑的符宴旸。

少年身着浅青色劲装,手中钢剑在半空中扬起一条优雅的弧线,倒是好看。

长陵微微摇了摇头。

连最基本的弓步直刺都虚浮无力,看来这符家的二少爷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

符宴旸舞了个漂亮的收尾姿势,一抬头,看长陵往这边瞧来,便笑嘻嘻的奔上前去,“南姑娘,你觉得我这剑如何”

“剑还行。”长陵道:“只是,你哥平时不教你武功的么”

符宴旸有些惊讶,“啊为什么这么说”

长陵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符宴旸这才反应过来,收剑入鞘喃喃道:“我天生力气小,赤手空拳的使不上什么劲儿,大哥的那套功夫我学不上,不过我在太虚门阳掌门那儿学过两年的剑,现在好很多了,至少拎得动这把剑了。”

“”阳胥子教了两年就教出了这种水准,太虚门离灭门也不远了吧。

“唉,可惜我大哥不用剑,要是他能教我,我何至于那么东奔西跑去学艺了”

长陵一怔,“他不会剑”

“他会,我小的时候还见过他与沧海派的掌门比过剑法呢”符宴旸道:“不过后来也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不用剑了诶,南姐姐,你会使剑么”

长陵含糊的唔了一声,“会一点。”

“你们五毒门名扬天下,剑法也必是不俗吧。”符宴旸眼睛一亮,“过些日子就是清城院的武试了,没准你教我两招新鲜的,还能给我蒙混过关呢。”

“你要参加武举”

“不是不是,我就想进清城院见见世面”符宴旸蹭了蹭鼻子,“我的那些玩伴都去了,他们肯定都能过关的,到时要是就我落了单那我可得闷死了”

长陵记得符宴归说过名门是可以通过举荐入院的,“你既是丞相家的公子,直接让你大哥把你打点一下不就得了”

“咳,我大哥并不希望我进清城院的”符宴旸的声音不由弱了下来,“而且我这个已经是士院生的入学比试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士族进清城院也要考试只不过会比普通的院生容易点”

“容易的不止一点点”

“”

长陵看他满面赧然,瞥了几步远的绘云一眼,不由心生一计,“要帮你也不难,不过我有个条件。”

“尽管说。”

丞相府地处城心,出了太平街便是八街九陌,车马如龙。

符家二公子要领府中客人出门,小丫鬟自然阻拦不得,只得保持一段距离的跟着,结果没晃两圈就给跟丢了,惊的绘云到处沿街的寻不着人。

“绘云盯人的本事可好了,过去我逃课,哥都是派她把我揪回去的。”符宴旸躲在一个巷角,看绘云远去的身影,“你才这么两三下就把她给甩了,真有能耐”

“没什么。”她掩人耳目的本事可是从军营里练出来的,绘云这种级别,再多十个都能轻松甩开。

“好了,你带我出来,我不会食言,会帮你通过武试。”长陵回过头来,“不过我现在另有要事,办妥了再回来找你。”

她说完就要走,符宴旸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南姐姐,你要是就这么溜之大吉,我哥非得打断我的腿的”

长陵看他摇晃着自己的胳膊,“我有什么好跑的”

至少在没有摸清符宴归的底细前,她没有必要提前一走了之,引人注意,徒增麻烦。

“那你要出门,直接和我哥说就好了啊。”符宴旸死死抓着她的手,“你别看我看去单纯,其实我很聪明的,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哥身上”

长陵一怔,只听他道:“你堂堂五毒门主,又如此美若天仙,怎么看得上我哥呢”

“”他对五毒门的误解到底是有多深

“我只是去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要瞒着我哥”符宴旸开始了天马行空的瞎想,“该不会是姘头吧”

长陵这会儿开始后悔了:我自己逃出来就好了,何必要捎上这么个碍事玩意儿

“我找的人名字叫贺瑜,你听过吧”

这下轮到符宴旸呆住了,“你要找贺小侯爷”

“你也认识他”

“认识是认识”符宴旸“单纯”的眼神里竟然的泛出一股复杂的意味来,“不过我们的两家的关系还是比较暧昧的”

“暧什么”

“一言难尽诶,你一定要找么”符宴旸摆了摆手,“我哥要是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的”

“怎么你大哥和贺瑜的关系不好”

“说坏也不坏,说好也欸,你真要去找他啊”

符宴旸看长陵扭头就走,忙屁颠颠的追上前去,“南姐姐,你初来乍到路想必不熟,刚好侯爷府离这儿也不太远,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啊。”

“你不怕你大哥生气了”

“哎呀,你不说我不说,他哪会知道”

长陵目光犹豫的往他身上一落,这会儿她开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兴许这蠢小子才是符宴归真正派来盯梢的人。

不过,去侯府也算不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符宴归想知道就知道好了,最多到时与叶麒串好口供,只要南絮的身份不露馅就行。

“那,也行吧。”

符宴旸没想到长陵这么干脆的答应了,眉梢一喜,当即蹦蹦跳跳的带起路来。

侯府确实不远,二人也就步行了小半个时辰,站在人行如织的镇淮桥头上,一眼就望见了牛气轰轰的侯府大宅。

长陵稍稍一讶。

早知如侯府主人那般张扬的个性,他的府邸想必也低调不到哪里去,但看那高墙压顶,墙外种了一街长的樱花树,府门前的石狮更是气派之至,瞬间又觉得与那不着边际的叶麒归不到一块儿去。

符宴旸在来的路上就买了一方红纸,垫在墙上写着拜谒的帖子,长陵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觉奇道:“你既是丞相府的人,见一个小侯爷,用得着写拜帖么”

“我是丞相府的没错,但我脸上又没写着我是谁,你以为那些看门的来一个就通报一个啊”符宴旸端端正正写上自己的名字,“那贺侯还不得累死。”

“喔一个小侯爷而已,架子摆的这么足了”

“而已那可是贺瑾之啊,就连当今皇上都要敬他三分,咱们金陵城那么多王公贵族,还有敢把府邸建成这样搞定,走吧。”

侯府的规矩果然不少,两人递上名帖站在外头吹了好一会儿的西北风,负责接待的管事官才姗姗来迟,一见着符宴旸,便恭恭敬敬施了一礼,“今日府内事务繁多,让符公子久等了这位是”

“她是荆家的小姐,”符宴旸替长陵答了,“我们来见侯爷可是有要事的,你通报过了么”

第40章 第四十章:凌绝

管事官又躬身赔礼道:“实在抱歉, 我家侯爷早前出了远门,尚未回京,二位若想拜访,不妨改日再来。”

“他不在,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啊”符宴旸不乐意了, “害的我们等了大半天”

长陵问:“他有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么”

管事官摇了摇头。

长陵有些不解:都过去这么久了, 难不成是重伤未愈, 回不来了

人不在家, 自然没有巴着不走的理由。

回途中, 符宴旸看长陵一路闷声不吭,好奇道:“南姐姐, 我瞧你对贺侯都是直呼其名, 你们之前很熟么”

长陵:“不熟。”

“那”

“在五毒门的时候,他借走我一样东西,”长陵随口胡诌,“我是来向他讨还的。”

“原来是这样,”符宴旸一脸恍然大悟,又八卦道:“什么东西啊”

长陵瞟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圆谎的意思, 圆润的将话题一转:“行了, 侯府我去过了,还要我教你剑法么”

“要要要, 有没有那种速成的, 最好就可以把人给唬住的那”

“没有。”长陵适时截断他后头的话, “你先说说看,士院生的入试是怎么个比法”

符宴旸想了想,一拍长陵肩膀:“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看就晓得了。”

青溪之畔,楼阁亭榭自成一排,一座飞云画栋,幕帘高悬于户牖,上书:守得云开见月明。

正是开云楼。

这开云楼俯瞰一江烟水,门前翠柳系花,应是金陵城中饮酒作诗的好去处。

至少长陵在跨入酒楼前是这么想的。

怎料刚迈到门槛边上,没听着清歌舞曲,但闻里头传出“咚咚咚”的伐鼓之声。

“哎呀,赶上趟了。”符宴旸颇为兴奋,一颠儿一颠儿的往里奔,长陵也跟了进去,楼宇内人声嘈杂,菜香四溢,一眼抓住人眼球的却是搭在中心的楼台。

台下摆着一面堂鼓,酒保正卖力的用木槌击鼓,台上有两人正在过招。

“南姐姐,这里,这里有位子”符宴旸选了个靠近高台的座儿,那桌上还坐着两个年轻男子,正专注的盯着台上的人。长陵看符宴旸一再招手,这才上前坐下,那两人见有人拼桌,似乎并不介怀,只是长陵容颜实让人难以忽略,不免多瞧了两眼,看大美人冷眼瞥来,又悻悻把目光挪回擂台。

此刻比武的也是两人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劲服绣着金丝银边,颇是华贵。长陵瞄了两眼,瞧着一拳一脚稀疏平常,实在没什么看头:“这酒楼的人都是来围观打架的”

前方有人挡住视线,符宴旸歪了一下脑袋,“可不是,你不觉得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人比武特别得劲么”

长陵:“”

她举目望去,这家酒楼共有三层,以擂台为中心挑高至楼顶,如此,二三层的雅间客人也能够看到比试底楼的看客龙蛇混杂,什么类型都有,但是楼上的多是年轻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大部分身着统一的对襟长衫,浅浅蓝蓝十分清雅。

“他们就是清城院的院生,”符宴旸沿着长陵的目光,解释道:“是不是挺威风”

哪儿威风了

台上的人不知道耍了个什么招式,惹来一阵叫好,长陵神情漠然的瞥了符宴旸一眼,“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是了,我都忘记同你介绍了,”符宴旸指着台上的人:“这开云楼的老板是清城院的副院士,说穿了,此地就是士院生消遣的地盘,若有闲暇想练手,随时可上擂台比武,当日获胜的人,可免去一餐饭食看到那边的排牌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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