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爹全家是皇帝——by文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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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就差太多了。
之前李嗣源登基后,刘家大郎就想着要不要去洛阳一趟,可那时他不知道他姨娘在李嗣源那什么情况了,纠结了纠结,最后也没敢去,可这次李嗣源到了汴京,他可通在行宫值守的同僚打听好了,他姨娘现在可是皇帝最宠的淑妃,甚至他的三弟,现在都天天在皇帝面前,刘家大郎这心思顿时就活了,这才匆匆请假回来。
大娘子听到王氏也来了,还很宠,忙问:“这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刘家大郎立刻说:“这么大的事,儿子怎么不认真打听,儿子特地找了以前相熟的那些公子哥,他们都说如今姨娘宠冠后宫,就连咱三弟,因为姨娘得宠的缘故,也从小长在陛下跟前,和亲生的一样。之前那些公子哥都对我爱搭不理的,这次我去打听,一个个对我很是客气,肯定是姨娘在宫中确实得利。”
大娘子听了也很是开心,“王妹妹长得美,又会来事,能独宠后宫也是应该的。”
“那娘,儿子是不是该去拜见一下姨娘。”刘家大郎急切地问。
大娘子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等等,这事娘想想。”
大娘子想了想说:“咱们不知道你姨娘现在什么情况,她虽是宠妃,可是宫里生活哪那么容易,再说后宫和前朝毕竟是两个天下,你贸然上门求她帮你升官,只怕她也难做,咱们还是先托人递个消息到宫里,然后等你姨娘定夺的好。”
刘家大郎听了点点头,“还是娘想的周到,那儿子写封信,托人送给姨娘……”
就在这时,刘家大管家带着一群人过来,一进门就大声说:“大娘子,您看谁来了。”
刘家大管家闪开身子,后面林从就露出来,林从笑着打招呼,“大娘,大哥!”
“三郎/小弟!”
一刻钟后,大娘子的正院热闹非凡。
闻讯而来的刘家二郎和大郎二郎的媳妇也都从不同院子过来了。
林从正对郭威介绍,“这是我大娘,我大哥,我二哥,我大嫂,我二嫂……”
大娘子忙对管家说:“快快把花厅开了,备上茶水点心,招待跟着三郎来的官爷。”
郭威忙说:“老夫人,卑职等都是奉陛下和娘娘的命令护卫小郎君的侍卫,当不得如此客气。”
林从介绍完,就对郭威说:“你带大家去花厅喝茶吧,我在这里和大娘哥哥们说会话。”
“是,主子,”郭威很有眼色地带着一群人侍卫跟着管家去花厅了。
郭威和护卫一走,林从就扑到大娘子怀里,“大娘!”
大娘子抱着林从,从头到脚看看,一时间有些泪目,“这一转眼,三郎都这么大了。”
刘家大郎和二郎也忙凑过来,刘家大郎还很是惊奇,“三郎当初走时那么小,回来居然还都是记得,一个人都没认错。”
大郎媳妇忙说:“三郎是自己家的孩子,怎么会不认识自家人。”
刘家众人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大娘子抱着林从在旁边坐下,就问起林从在李家怎么样,在宫里生活的怎么样。
刘家大郎二郎和两个媳妇顿时有些紧张。
林从笑道:“大娘哥哥嫂嫂放心,父皇可疼我了,天天带着我,整个宫里我最小,大家都很疼我。”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无非大家有什么心思,大家目标还是一致的,林从越受宠越好。
刘家大郎忙问:“姨娘在宫中可好?”
“我娘嘛,我觉得娘在宫里挺好的,爹爹很宠娘,皇后娘娘和娘关系和大娘和娘似的,别的公主驸马还有皇子和娘关系也不错,唯独就是娘掌着宫权,天天挺忙的。”
刘家大喜,大娘子更是念佛,“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以前就知道妹妹是个伶俐人,如今妹妹也算大展宏图了。”
林从看向刘家大郎,“大哥,你现在哪任职?”
刘家大郎顿时有些羞愧,“还在京郊大营做校尉。”
林从看向刘家二郎,“二哥呢?”
刘家二郎更是羞愧,“三弟,二哥还赋闲在家。”
林从这次来之前已经和他娘商量好了,他娘在宫里,平时有些什么事,只能指挥宫里的宫女太监,也没个亲信,还是需要有几个亲信在外面才是。
而林从自己也有些私心,他知道一旦他后爹几年后老去,宫里换皇帝比割韭菜一茬茬还快,到时各种兵变、宫变不断,这种时候,宫里乱起来,玩谋略压根没用,还得武力保命,他这两个哥哥虽然能力一般,但好歹是将门出身,领点兵还是行的,到时护着他娘躲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林从就对刘家大郎刘家二郎说:“这次父皇来汴京祭天,肯定要封赏一些官员,我来之前娘给我,到时会趁机在父皇面前举荐你们,到时也算娘和我在宫里有个帮手。”
刘家大郎刘家二郎听了大喜,立刻说:“三弟你回去告诉姨娘,以后但凡姨娘差遣,我们兄弟俩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林从满意地看着他大哥二哥,好了,第一份保险业务已达成!
第72章 安重诲王淑妃翻脸
行宫
李嗣源听着礼部几个官员絮絮叨叨说了一上午祭天大典的各种准备事项, 有些不耐烦,摆摆手, “好了, 你们礼部先拿个章程出来,等到时候,提前排练两遍也就是了, 朕没兴趣听你们吊书袋子。”
正在引经据典的礼部尚书一顿, 只好委屈地说:“是,臣等这就回去和礼部上下制出章程,再来给陛下审阅。”
说完,跟着内侍退下。
礼部几人一走,李嗣源伸了个懒腰, 很是烦躁地对旁边大太监孟汉琼吐槽,“礼部这些官员真是吃饱了撑的,一个祭天大典, 光走多少步都得争论一番,让朕拿主意, 烦死了。”
“礼部嘛,本来就是在规矩上做文章,要不怎么显示他们水平。”王氏端着一盅补品款款而来, 巧笑嫣然地说。
“爱妃来了!”李嗣源顿时笑了, 向王氏诉苦,“那些人吵得朕头疼,快来给朕揉揉。”
王氏把手中的补品递给大太监孟汉琼, 走到李嗣源身边坐下,扶着李嗣源躺下,让李嗣源枕在自己膝上, 然后伸出手给李嗣源轻轻揉揉,“不过礼部官员本身也就是干这个,倒也不算错,陛下不管他们就是了。”
李嗣源舒服地闭上眼,“朕何尝不知道,所以才容他们叨叨了一上午,谁想到他们越说越起劲了。”
王氏用指肚略微加重些,李嗣源顿时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听听也就罢了,不想听就让他们回去,陛下没必要为他们伤神。”
李嗣源睁开眼,握着王氏的手,“还是爱妃懂朕。”
王氏瞋笑,“陛下别闹,臣妾给您按摩呢!”
李嗣源却不肯放手,还捏捏玩,“朕以前不当皇帝时,看着亚子当皇帝,觉得当皇帝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人能管得着,可等当了皇帝才发现,还没当将军时松快,当将军时,朕想打猎就打猎,想上哪玩就上哪玩,当了皇帝,朕却只能窝在宫里,朕想出去打仗,两枢密使拦着,朕想出去打猎,一群大臣怕朕劳财伤民,现在朕祭个天,礼部都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争论不休,朕真是一点自由没有。”
王氏笑着说:“陛下是天子,是万民之主,哪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
李嗣源放开王氏的手,把胳膊往头下一枕,“虽说是这么个理,总觉得拘束的很。”
王氏给李嗣源揉着太阳穴,提议:“陛下要觉得拘束,不如哪天有空带臣妾出去逛逛。”
李嗣源眼睛一亮,“说起来,这汴京朕也好长时间没逛过了,赶明儿有空了,朕和你还有林儿微服出去玩玩,对了,林儿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王氏扑哧一下笑了,“他呀,早跑宫外去玩了,陛下你给了他个亲卫,臣妾以前吓唬他外面有拍花子抓小孩的,他不敢出去,现在约莫也大了,不好骗了,知道带人出去玩了。”
“这小子,难怪今天大半天都没见到他,不过就让亲卫跟着的么?一个亲卫能看住他?”
“陛下放心,臣妾还让侍卫跟着的,哪能真让他只带着一个亲卫就往外面跑。”
李嗣源听了放下心,笑着说:“小孩子都知道出去玩,就朕天天憋宫里,唉——”
王氏看着李嗣源心情不错,就措辞了一下开口,“臣妾还让林儿去刘家看看……”
李嗣源听了一愣,反应过来点点头,“也是应该的,刘家在汴京,林儿既然来了,确实得回去看看。”
王氏笑着说:“臣妾想着昔日臣妾在刘家时,刘家大娘子待臣妾如姐妹,臣妾改嫁时,刘家亦给了臣妾不小的嫁妆,如今刘家败落,臣妾若不让林儿回去看看,臣妾岂不是和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一般。”
李嗣源点点头,“爱妃说得是。”
王氏俯下身,轻声说:“臣妾想求个恩典,不知陛下可否应许?”
“什么恩典?”
“臣妾先夫去得早,除了林儿,还留下老大刘遂凝、老二刘遂雍,昔日臣妾和陛下有事时,两个孩子也曾来府上忙前忙后,如今刘家没落,陛下却成了一国之君,陛下可否施恩一下,给刘家大郎二郎赐个官职。”
李嗣源听王氏这么说,想到昔日他刚进京时,王氏带着大笔嫁妆嫁他,虽然王氏说是自己私产,但他也明白是刘家出的,再加上刘遂凝之前也曾多次来府上帮着忙事,李嗣源对刘家印象不错,就说道:“刘家昔日对朕也算有所助力,既然爱妃替他们求封,朕明日赏他们官职好了。”
王氏听了瞬间喜笑开颜,“臣妾多谢陛下。”
李嗣源也笑着说:“爱妃是个念旧的,朕有怎么能不成全呢!”
王氏笑着给李嗣源揉着头,放心下来,觉得这事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李嗣源处理完政务,想起这事,就让身边大太监去找安重诲和范延光,让给刘家大郎刘家二郎安排个官职。
大太监孟汉琼问:“不知陛下欲授两人什么官职?”
李嗣源想着昨天应下爱妃,也不好太低,就随口说,“刺史吧!”
大太监就记下去了。
结果,没一会,安重诲和范延光就匆匆来了。
安重诲行完礼,就开口问:“陛下欲封刘家大郎二郎刺史?”
“对啊,怎么了?”
安重诲当时就炸了,“刘家大郎二郎有何功绩,能封刺史!是不是淑妃娘娘向陛下请的?这前朝的事,陛下怎么能因为宠妃进言就随意册封臣子。”
范延光在旁边一听就要糟,忙扯安重诲。
果然,李嗣源听了顿时不高兴了,要是安重诲别上来就顶他,李嗣源还很听劝,说不定安重诲说两句,他就封小点,可安重诲这么上来就指责,李嗣源就受不了,不高兴地说:
“朕昔日为将时,和刘鄩也曾对峙,虽为敌对,可也是棋逢对手,甚是佩服其为人,后来进京后,刘家将王氏嫁朕,也算有段恩情,再后来刘家二子侍朕亦如父,朕如今来汴京,见刘家败落,照拂一二有何不可。”
安重诲却丝毫不给李嗣源面子,讥讽道:“陛下又不是刘家大郎二郎他爹,难道做假父都上瘾了。”
李嗣源瞬间大怒。
*
林从在宫外玩了两天,才带着郭威回宫,结果一回宫,就看到他娘在屋里正在抹眼泪。
“怎么了,娘!”林从大惊,忙跑过去。
王氏见到林从过来,一把抱住林从哇得一声哭了。
林从可从来没见到他娘这样,吓得忙抱着他娘,“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了?”
王氏就把事情给林从说了一遍,然后哭道:“我只是在陛下那替大郎和二郎求个官职,也没要刺史啊,安重诲就在殿上指着陛下骂,他哪里是骂陛下,这是骂我啊,当年他遇到事我替他说了多少好话,如今他就这样对我!”
林从无奈,“娘,您对爹说给大郎二郎求官时,就没说个郡守县令啥的?”
王氏也后悔地掉眼泪,“我想着陛下随手漏点,都够大郎二郎的,谁想到陛下那么舍得,出手就是两个刺史。要早知道,我就开口说个县令了。”
林从扶额,他后爹大多数时候确实对儿子对妻妾挺舍得的。
“好了,娘您别哭了,这事还是看看如何补救吧!”
“怎么补救?现在安重诲在大殿把你爹骂得狗血喷头,你爹都快成昏君,我成妖妃了,我还不如索性认下这个名头,省得被人家如此骂。”王氏脾气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