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阳光——by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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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暄和司机小哥都惊讶地看着林春阳。
傅暄看林春阳跃跃欲试,就赶紧拉住了她:“他身边好几个保镖,你别过去。再说,你这么矮,你估计都打不到他的脸上。”
林春阳:“你能不能不要歧视我的身高。”
司机小哥则很震惊:“不是这个问题吧。”
傅暄:“他真是你爸吗?”
林春阳觉得八九不离十,因为他凶起来的样子,再过几十年,她都记得住。
傅暄见她眼神阴沉沉的,就说:“咱们先回去,我去找人再好好打听一下他的情况,到时候我替你报仇啊!”
傅暄把林春阳拉上了出租车,司机坐在驾驶位上,从后视镜好奇地打量两人,说:“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林春阳沉默不答。
傅暄:“你指哪句?”
司机:“怎么觉得你俩身份不一般呀?”
傅暄深吸了口气,说:“当然不一般了。我是这里俊辉矿业的最大的股东,是邹俊辉的外孙和继承人啊!”
司机愣了一下,转头看傅暄一脸似笑非笑,也笑了起来:“你俩真是有意思。那我是县长的儿子。”
傅暄:“那我是你家的金主爸爸。”
司机:“……”
林春阳很觉得这两人无聊,说:“你嘴贱什么啊,先回去吧。”
傅暄低头看她:“有没有觉得开心一点。”
林春阳很想吼他一句,她又没病,能觉得开心吗?
司机将两人送到了高铁站,傅暄给了他四百块钱,说:“谢谢了。”
司机道:“你俩还是学生,给三百块够了。”要还他一百。
傅暄说:“算了吧,我真是邹俊辉的外孙,并不差这点钱。”
司机:“那我真是……”
傅暄没听他说完,拉着林春阳赶紧走了。
回到t城,林春阳精神依然很不好,一直处在神游天外的状态。
和赵少晨打架后,傅暄不太好意思回宿舍去了,也没回宿舍去收拾东西,不过宿舍里也没多少东西,他准备过一阵让米管家去替他收拾,以后再不回宿舍了。
从火车站出来,天色已晚,米管家给他发了不少信息,傅暄回了她晚上在城里的房子里住,米管家派了小鹿来车站接两人,又在城里的房子里做了饭菜等两人回去。
林春阳被傅暄拉着去停车场上了车,小鹿见林春阳精神不好,就问这是怎么了?
小鹿给傅暄做保镖,活少也很难有什么安全事故发生,但待遇却非常高,所以他很珍惜这份工作,自然时刻想讨好老板,看傅暄对林春阳那黏糊劲儿,就知道林春阳以后可能会成为他的老板娘了,这时候关心老板娘也是应该的。
林春阳不答。
傅暄说:“也没什么。鹿哥,你知道流云山那里的九运村吧。”
小鹿:“知道啊。这个怎么会不知道。傅董不是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嘛。因为傅董在运营俊辉矿业,以前九运村的范围,都没有被开采呢。九运村是被山体滑坡掩埋的,那可是半座山滑下去把村子埋了,村子埋得太深,当时去救援的人,一个人都没救出来,现在那里就是个大型坟场罢了。说起来,傅董每年都会回去祭拜一场呢。你们是去的九运村吗?”
傅暄点头,“是啊。”
小鹿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林春阳,“据说那里埋了一个村的人,阴气很重,在村子周围开矿,都做了好几场法事。之后在村对面的山上设了祭台,据说阴气散了一些,但是,女孩子还是不要去,容易受惊。”
林春阳没精神理他这种说辞,傅暄则道:“哦,那鹿哥,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呢?”
小鹿:“你们当初应该让我跟着一起去的,我阳气重,怎么也可以护着你们一下。”
傅暄:“……”太迷信了吧。不过要是真的带了小鹿,当时就可以让他去打秦高飞几拳,大家再跑掉。
傅暄交代小鹿:“你别告诉米姨,我们去了九运村,只说我们是回j市了,知道吗?”
小鹿应了。
傅暄在城里的房子,是一套四百多平的跃层,里面是极简的装修,平常傅暄在这里住,最多让米管家跟着,并没有住家保姆。
回了家,米管家见两人都精神萎靡,就心疼地说:“快洗手了吃饭,今天用松茸炖了土鸡,我亲自下厨做的,喝两碗鸡汤,驱寒。”
林春阳从洗手间洗完手在餐桌边坐下了,傅暄却不见人影,米管家站在楼梯口叫他:“傅暄,你还在忙什么,快来吃饭啦。”
傅暄应了一声,依然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楼来。
米管家问:“怎么这么慢?”
傅暄笑了笑,坐到林春阳身边去,将一个东西放进了林春阳的衣服口袋里,林春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只白玉佛,是一条项链。
傅暄说:“这个是以前从庙里请的,不值钱,就是,想着可能有用。”
林春阳:“你相信鹿哥说阴气重的事?”
傅暄:“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林春阳本来难受的心,又稍微好了点。即使她爸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傅暄却是个很好的人。
米管家:“你俩嘀咕什么呢?”又赶紧给两人舀汤。
傅暄:“没什么。”也不接米管家递过来的汤碗,“姨,您先喝,我来盛我和林春阳的。”
米管家见他要在林春阳跟前做二十四孝好男朋友,也就好笑地自己喝汤,由他去干活了。
而傅暄本意只是想孝顺一下米管家而已,并不是想讨好林春阳。
☆、第章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当晚, 林春阳住了傅暄家的客房。
傅暄关了自己的卧室门,找人打听了一圈事情后, 破天荒地给他爸打了电话。
傅锦瑜才刚开完会,又被合作伙伴约着去吃夜宵,见手机来电显示着傅暄的照片,他愣了一愣,心想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又觉得这可能是傅暄去探查那些过去后的必然。
其实, 他并没有刻意向傅暄隐瞒那些事,但也不想向他说明。
小孩子就是这样,中二期,脑子一根筋, 解释无用, 主要还是不想向他解释。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有时候被他气得狠了,都手痒想揍他, 不过幸好是没有揍, 看看身边这位朋友, 他以前打过他家小孩儿, 现在父子基本上就成仇人了。
不过他和他家傅暄的关系,其实也不能说有好到哪里去。
傅锦瑜对身边的朋友说了一句“抱歉”, 就出了包厢, 找了一个角落接起了傅暄的电话。
傅暄略微别扭的声音传过来:“爸, 是这样的, 我想问你一件事。”
傅锦瑜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太在意儿子是不是和自己亲了,他自觉问心无愧就好,而且有时候看傅暄无脑和他闹,他还挺烦他的,总会想,你要不是我的种,我真是多看你一眼都嫌会瞎眼。
不过,等傅暄真主动给他打电话了,甚至还以“爸”这个字开场,傅锦瑜那瞬间,竟然鼻子一酸,有种要喜极而泣的感觉。
人总是需要一个契机,才容易开窍,也许傅暄的契机就是林春阳吧。
傅锦瑜让自己的声音比较沉稳,问:“什么事?”
傅暄:“我去找人打听了矿业公司的秦高飞的事,听说他在公司里虽然是副总,但并不干什么实事,您这是花钱专门养着他吗?您这样养着他,您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傅锦瑜在几十秒钟之前还在感动儿子居然主动给他打电话了,而且还叫他“爸”了,没想到短短几十秒后就被打脸,他居然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傅锦瑜把升腾起来的火气压了下去,说:“既然你想做事了,那正好,你去矿业那边做个副总,等业务能力可以了,我就把位置让给你,你去管人事吧?”
傅暄:“……”他并不想去那里干活啊!
“我没说我要管人事,只是你这样白养一个人,难道我不能问问吗?”
傅锦瑜:“我可没为自己养,既然你都去打听了那么多事了,你肯定知道了,那是你岳父吧!我这不是在帮着你养?”
傅暄呵了一声:“你在帮我养?你难道不知道,林春阳可恨死她爸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所以白白养他?”
傅锦瑜冷笑了一声,“把柄?那你说是什么把柄?他的老婆为了救你,所以淹死了?”
傅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和林春阳妈妈的事,他根本没有对妻子女儿负过责,妻子死了,难道还能去赖着你。再说,即使他真要去赖着你,你难道是个好欺负的人,你没办法把他打发了?所以,其实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我今天和林春阳回了一趟你的老家九运村,在那里遇到他了,他带着祭品带着妻儿在那里祭拜。他应该也是九运村人吧?”
傅锦瑜:“你怎么不去开个侦探事务所?你是小说看多了?”
傅暄:“又开始转移话题了,是被我猜对了吧。即使他曾经是九运村人,和你有过邻居之义,你可以给他一份工作让他养活自己,但是,你让他做管理安全生产的副总,就太过了吧。你们是不是认为是我外公的勘探队造成了九运村被山体滑坡掩埋,所以,你们之后做过复仇的事?”
傅锦瑜笑了起来:“傅暄,你是不是骨头痒?欠揍是吧!”
傅暄:“你现在不一定打得过我。”
傅锦瑜:“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你干脆去写小说算了。”
傅暄:“这样转移话题就没意思了,你这种别人给你一巴掌,你就要还人十巴掌的人,我不相信你真的没有怨恨我外公,你想想,这十几年,你每年回九运村去祭拜,却不去祭拜我外公外婆和我妈。我难道不该这样想?你心里恨我外公外婆和我妈。”
傅锦瑜沉默了很久,要将电话挂了,傅暄突然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爸,我们和好吧。”
傅锦瑜懵了一阵,想要说点什么,却咽喉发紧,一时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让自己调整了声气,道:“怎么突然就懂事了?”
傅暄“哈”了一声:“我难道不是一直都挺好吗?什么叫突然就懂事了?”
傅锦瑜呵呵两声,“行,你一直都很懂事。”
傅暄扭捏了一阵,道:“那我可以把秦高飞给辞退了吧?”
傅锦瑜一惊:“这……是林春阳的意思?”这都还没结婚,就开始只是傅暄干这种事了?
傅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的意思。”
傅锦瑜:“他碍着你哪里了,你都没在公司任职,一来就要辞退一个副总。”
傅暄:“但是他本来就没做什么事,公司其他人早就有怨言。我辞退他,是为了公司人心着想。”
傅锦瑜:“你最好别这么干?”
傅暄:“为什么,怕他把你做的什么坏事抖出来?”
傅锦瑜:“你最好在这件事上和我齐心。秦高飞这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并不怎么耍小聪明。你把他安顿好了,他还挺懂事,也知道要讨好人,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在公司里,他至少可以替我看着其他人。你要是真把他撸下来了,他闲来无事又心生怨恨,肯定会去找你那个女朋友林春阳,到时候,你以为林春阳真狠得下心来不管她爸。女人容易心软,你别真以为林春阳嘴上说说讨厌她爸,就真能看着她爸无路可走。所以,花一点钱,就可以为你带来安定的后方,你为什么不这样做。”
傅暄:“……”
和傅锦瑜挂了电话后,傅暄居然觉得他说得还真有些道理。不过,他也不能完全不替林春阳出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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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瑜回到包厢里,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喝酒了,见傅锦瑜接了个电话唇角带笑地回到座位,便打趣他:“哟,这是有什么绝代佳人给你来了电话,你看你这高兴的。”
傅锦瑜说:“我儿子来的电话。这可比什么绝代佳人的电话重要,要是不紧着接了,我马上给他把电话回回去,他说不得还会和我闹脾气,不肯理我了。你们说,这养孩子,是不是和养祖宗差不多。”
大家都颇有同感,探讨一阵后,不得不说:“谁让是自己的种呢,有什么办法。”
也有捧傅锦瑜的,就赞扬傅暄几句:“之前有幸见过令郎,一表人才不说,人也聪明得体,傅董您这是虎父无犬子啊。”
也有人故意提到之前符天华的案子,“听说是令郎给警方提供了线索,才让那个案子水落石出。说起来,符天华那个人吧,人品就不行,这次栽了,也是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有人说:“听说他已经回国了,不过那个死在床上的女人家里只想要钱,去提供了证明,说那个女人有心脏病,是自己心脏病发死的。死的另一个男学生,据说也是把罪都推到别人身上了,这样一来,符天华根本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