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白手册——by糖中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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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树清坐在椅子上,一双眼沉沉的望向外面的花墙,下人们只以为他是在发呆,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在思考。
陛下到底为什么会让玖儿入宫,他们赵家虽然也算是有爹做丞相,但当今陛下手上有虎符,有兵权,根本不需要笼络臣子。
但如果真的像是玖儿所说,她在大街上碰见的那个人就是皇上。
一个看见了十岁女童就要让她入宫为后的皇上
赵树清虽然一向知道自家妹妹长相好,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但再怎么美,她也只有十岁大。
如果要是在现代,一个二十岁的男人走在大街上看见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就嚷嚷着要去她为妻,一群人就能直接把他给骂死,可谁让这里是万恶的古代呢
皇帝要你生,你就不能死。
原本赵树清还在心中想着这个皇帝是不是恋童癖,但他又愿意让玖儿在家中养到十八岁,如果没有政治因素的话,那只剩下真爱这一条了。
赵树清难得有些迷茫了。
对着一个十岁的孩子真爱
这位皇帝,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当然,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赵树清缓缓收回了自己呆滞的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书上。
就算玖儿现在一时半会还不会入宫,他也还是要继续看书,准备科举。
八年后,他应该可以成长为玖儿的靠山吧。
慢吞吞的翻了一页书,赵树清不是很确定的想。
在治疗好身体的顽疾之后,卫明言的注意力便放在了柳国的江山上面。
也许每一本古代小说里面都会有一个匈奴,每一个有穿越者的世界,匈奴都会很凶残。
这个世界里的匈奴就是如此凶残的在原主父皇在位的时候杀入了柳国,而因为上一任皇帝的各种骚操作,柳国江山丢了一小半,还有一些柳国百姓,被匈奴各种欺压。
根据原主的记忆,匈奴很明显是将柳国当成了好宰杀的肥羊,当他们需要吃好的喝好的时候,这些凶恶的匈奴人就会骑着铁骑,拿着砍刀,杀入柳国的疆土。
抢走女人,粮食,来供养自己的部落。
每一次匈奴在草原上面过的不好了,就会几个大部落联合起来,来找柳国的皇帝要这个要那个,如果有公主的话,还会要几个公主回去。
卫明言的记忆里,他是有三个姐姐的,都在她们的父皇战败后,被送给了匈奴和亲。
目前,三位公主,只剩下了最小的一位还活着。
两位去世公主的丈夫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娶其他女人,甚至有一个还来了柳国要了一位贵女回去。
看一个国家有没有受欺负,只看原本地位应该属于最高的公主们过得是什么日子就够了。
原主与他的父皇想法一致,女人,粮食,珠宝,随便匈奴要,只要不打仗,不威胁到他的皇位就好。
他在位期间,匈奴已经来了无数次,边境也越来越过分,之前太后在的时候,虽然对匈奴也没有办法,但好歹也知道要安抚百姓,现在轮到了原主,不压榨百姓就不错了。
这些奏折呈上来,他几乎都是随意批改。
总之,就是一个原则,不惹事,不对峙匈奴,活在自己这个骄奢淫靡的快乐世界中。
如果不是他后期变成了一个虐待狂的话,这样的处理方式也许真的可以平安度过一生。
清晨,卫明言起了身,在小太监惊讶的视线下,宣布,他病了。
张元望着脸色红润,身体健壮的皇帝,诺诺应是,“陛下,可要传太医”
卫明言懒洋洋的站在了铜镜前,张开双臂,“给朕换一身普通衣裳。”
宫女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拿了衣服去给面前的君王换衣。
见小太监依旧跪在地上,卫明言将他叫了起来,“朕病了,上不了朝,让几位大人自己处理,明白了吗”
小太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陛下这是新想到的不去上朝的理由。
他立刻十分熟练的问道,“陛下今日可要去看那些走兽相斗”
他可是十分清楚陛下十分喜欢走兽互相撕咬,尤其最喜欢的就是将两只猛兽关在牢笼中不给吃喝,等到它们饿的受不了后,自然会同类相残。
虽然不明白那鲜血淋漓的场景有什么好看的,张元也绝对不会忤逆面前这位天下第一尊贵的人。
“那有什么意思。”
卫明言懒懒道,“点上一些人,随朕出宫去看看。”
既然是度假世界,那不就可以随便玩了。
首先,当一个好皇帝怎么样
最让他满意的,还是赵树清这个穿越者。
多么好的劳力啊。
第241章 我是好皇帝(2)
柳国京都还是挺热闹繁华的, 边境之处匈奴的嚣张影响不了这个勋贵子弟遍地走的地方, 一路上都是热热闹闹。
卫明言作为长期生活在深宫中的人,一路上都看的饶有兴趣。
小太监张元也跟了出来,他虽然割了下面的那二两肉,但长相并不娘气,看着跟普通人家吃胖了的少年差不多大,自从出了宫, 他便改了称呼,口称为爷, 一路上看见有什么稀罕玩意了, 也都能说上两句来让卫明言开心。
原主的记忆里面也有张元的一席之地,在他的印象中,张元是一个屁股踹着还不错的太监。
卫明言一路上看了不少稀奇, 随便找了个茶楼坐了下来,这茶楼在二层,在底下可以清楚望见底下情景。
张元脖子紧紧缩着, 虽然不知道这位爷在看什么,但还是秉承着“要了解陛下一举一动”的心,小心翼翼探出头去一起看。
底下,正有两个身着华贵,一看就是勋贵子弟的少年当街对峙。
穿着紫衣的那位少年带的人多些, 蓝衣的那位只身一人, 可看现在的情况, 倒是蓝衣的那位胜出一筹。
“你也不过是仗着这里都是平民百姓才敢这么说, 若是让你回了府,当着你爹娘的面,你张得了口吗”
蓝衣少年冷笑道,“不过就是在我面前逞威风,你若是真的看不起那赵树清,有本书别看他刻印出来的书啊”
紫衣少年被说的脸色青青白白,当众打脸的快乐让他险些没冲上去直接动手将对方打倒在地,身后的下人们连忙直接将人劝住,他们家境相当,嘴上吵吵架也就算了,要是真的打起来,闹到府中去可就难看了。
见紫衣少年被拦了,蓝衣的那位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我可听说你府中门下卖书的铺子用的也是赵树清的刻印法,一边用着他的东西,一边又在背后骂,范远才你也好意思张得了口”
“每天就是你爹是谁你爹是谁的,你自己连个童试都过不了,还好意思打着范大人的旗号出来嚣张跋扈,若是有大人来了这街上看见你这幅模样,必定是要参范大人教子不严”
“你,你”
看着那名字像是叫范远才的紫衣少年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卫明言看热闹的笑了一声,“这底下的是谁”
张元也是入宫后第二次出来,功课答得再怎么足也是回答不上来的,还好身后的侍卫出来了一位,恭敬答道,“是刑部的郎大人重孙,与户部的范大人的嫡长子。”
卫明言从记忆中扒拉了出来这两位大人的资料,这是两位有仇的大臣,也怨不得家里的小辈都在针锋相对。
他神情带了些恶趣味,望着底下的蓝衣少年,轻笑着道,“他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姑丈”
张元连忙殷勤的回答,“是,郎少爷正是赵小姐的侄儿。”
“行,叫他上来。”
英挺男人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张元悄悄的看着他的脸色,猜测陛下是想看这郎少爷的笑话。
毕竟他伺候了陛下半年多,也算是对陛下有些了解,陛下最喜欢的就是看笑话了。
张元做功课时便查了出来,这郎少爷因为辈分底,比赵家的赵小姐年龄高了七岁,却还要口称姑姑叔叔,因为这一点,一直别别扭扭不肯到赵家去,人人都说郎少爷与赵家不亲近,倒没想到,原来他还会为了赵家二少爷出头。
一名侍卫下去,郎素刚刚气走了范远才,正是志得意满之时,突然见有人请他上去喝茶,立刻就带着自己装逼用的扇子一路走一路扇了上去。
郎素同样连个童试都没考过,从来没有进宫的机会,但交友甚广,看见坐在桌前,穿着华贵,面容俊美的年轻男人,十分不见外的就往凳子上一坐。
“兄台叫我上来可是有事”
他这副模样引得张元差点一身放肆就说出了口,然而他这声还没开口,卫明言就已经说起了话。
他带着一丝笑意,望向面前人,问道,“适才听了一些,我想知道一下,你刚才说的赵树清是何人,那刻印法又是何物。”
说起这个,郎素也知道面前这位公子刚才看见了自己将那范远才说的败走,立刻精神了起来,“公子难不成是外地来的那刻印法一年前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多少书铺子引以为宝着呢”
卫明言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一年前,正是这具身体玩的最凶的时候,对京中事务都不放在心上。
他做足了感兴趣的模样,继续问道,“可否为在下讲解一下”
郎素现在精神头最是旺的时候,直接就巴拉巴拉的说了出来。
原来一年前赵夫人为了锻炼赵树玖,给了她一家书铺子,让她学着看顾家中生意,赵树玖弄的手忙脚乱,书铺子险些关了门,赵树清看不过眼,教了她这个刻印法,从此书不用再辛苦手抄,只需要刻印在木板上面,就可以批量的生产书。
书铺子没了那些手抄的人工,自然赚的盆满钵,而这个刻印法也就传了出去,到了现在,满京都的书铺子,就没有不用这个刻印法的。
郎素说的一脸自豪,仿佛这个刻印法是他想出来的一般,“都说赵树清碌碌无为,可我看他倒是厉害多了,这刻印法那是常人能想得出来的吗就光是他一句话的事,赵家可是赚了不少钱,还有那女人用的香精,摆出去险些没有被抢疯了。”
“哦”卫明言做足了土包子的好奇,“这香精又是何物”
“香精你都不知道,你还是京中人吗”
郎素没想到面前这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他穿的一身华贵,身边又有侍卫仆从,还真的以为卫明言是从山村老林里面刚刚钻出来的了。
好在他原本就想要炫耀一番,这下更是滔滔不绝的就开始科普,“香精,便是从花中提取出来的精华,因为香味扑鼻,迷人不已,因此被称为香精。”
“这也是那赵树清想出来的”
“那可不是这个方子可是为赵家赚了不少钱,那些和他同龄的人嫉恨,偏要说他满身铜臭,笑死人了,他们身上穿的云锦衫,脚下踩得苏绣鞋,那吃的山珍海味,哪一样不是钱买来的,若是真的看不起这些铜臭,何不索性不穿衣服,不食肉糜。”
郎素说了个痛快,偏头去问坐在对面的卫明言,“兄台,你说对吧。”
卫明言笑呵呵的,“有道理。”
他又问道,“我看你与刚才那位公子,像是关系不好”
这关系哪里是不好,简直就是差到了一定地步。
郎素也不在意,挥挥手道,“那范远才是记恨我而已,我在这京中交的朋友比他多,手上的花用也从不缺,他嫉妒罢了。”
还有一层原因郎素就没说了,赵家和范家,早年其实是定亲过的,在赵树清十岁康复后,那一年学什么东西都奇快无比,就算十年没有与人交流,也依旧快速的学会了说话,书籍更是一看便能够背的下来,赵大人欣喜若狂,跟着同僚们说了几句,范大人就起了心思,去了府中看过赵树清果真如同赵大人说的一样后,便与赵家定下了婚约。
当时订婚的对象是范远才的嫡妹与赵树清订下婚约,哪成想这些年来外界传言赵树清碌碌无为,范家立刻就不情愿了。
但当初是范家先提出的定亲,现在赵树清又没有犯什么错,怎么好意思提出解除。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范远才知道了,他年轻气盛,直接闹上了赵府,口称赵树清配不上自己妹妹,闹得赵大人阴沉着脸,亲自与范大人退了亲。
范家理亏在先,不好好道歉也就算了,还在外面抹黑赵树清的名声,这些年赵树清之所以被传成一个早年生了怪病,康复后也比不上常人的名声,大部分都拜范家所赐。
郎素家当初倒是没掺和进来,但谁让赵夫人是郎素嫡亲的姑奶奶呢,那赵树清就是他堂叔,刚才他听见范远才在那笑话赵树清从不出门怕是羞于见人,立刻便冲上去直接将人给说退。
想到那群人走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郎素便得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