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悄悄——by本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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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半个月一直在看书,想要的无非就是顺理成章的拿到客房的使用权给闻知用。
这样就算被左雪岚或者贺宏盛知道有意见也不能怎么样。
但现在,他还需要么?
或者说之前半个月的付出还有任何意义么?
贺屿之站在原地,两只手攥紧了,却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你这是心虚了?“
“作弊考出来的成绩不敢拿?怕过几天就露馅还是怕下次又回到四五百名?”
贺宏盛见儿子一直在门口也不过来,忍不住不高不低的开了句玩笑。
谁知他才刚说完,不远处的那个少年就豁然转过身,一言不发的走过来一直到他眼前。
贺屿之下颌绷紧,直接拿起了那张卡,转身离开。
看起来那么冷,又掺杂着愤怒和不甘,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甚至掺杂着一丝不可言状的狠劲。
贺宏盛以为自己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也一直觉得这儿子是扶不起来的烂泥,除了打游戏和吸引小女生之外什么都不行。
但刚刚他又陡然间觉得自己可能是老了眼花,错看了人——
可他确实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某些只有在人生对手身上才能看到的影子。
布局谋划,快意恩绝。一旦确定了什么事,既不莽撞行事,也不肆意挑衅。
这样的人惹不起,一旦惹上,一辈子都要提心吊胆。
面对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手段。
烦闷的话直接踩死,但稍有兴趣时,也会引着对手掉入陷阱,再漫无所谓地将对方围追堵截,步步逼死。
这种人心狠、记仇、自我意识强,就算甩都甩不掉,逼急了还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论阴着还是明着——
就像他自己。
贺宏盛坐在那里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果然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些东西就算像抹去也无法抹掉。刻在基因里的,以及从小到大慢慢养成的、潜移默化的习惯和品性,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不同的。
很好。
这才是他的儿子。
作者有话说:
小狗误入歧途,误以为学霸知知只喜欢成绩好的。
却没有想到自己输单纯是因为脾气差。在知知心里面一直被慢慢扣分,最后干脆被扣完,成为负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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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邀大家欣赏我的完结文《陆教授家的小月牙》
一句话简介:腹黑教授爱上我。
冷静派化学教授 X 软甜插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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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甜和陆忱是协议婚姻,领证后才发现是一场骗局。
她害怕陆忱过分的占有欲,协议还没到期就天天想着离婚。
结果婚没离成,自己先失忆了。
“不记得我了?”
小姑娘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怯怯摇了摇了头。
陆忱却似笑非笑,声线低沉蛊惑:“我是你的丈夫,我们结婚半年,感情很好。”
姜甜被男人的颜值和诚挚所打动。
她喜欢上了对方的温柔绅士,也没对陆忱的话产生过怀疑。
直到某天,少女发现了男人还没收好的监视器。
想起来了一切。
赔了身子又赔了感情,小姑娘抽着气直哭:“你怎么可以这…这样…亏,亏我还觉得你是好人!我要离婚!”
谁知,男人一改往日温润有礼的样子,随手点了一支烟,声音低沉:
“你想清楚。”
陆忱发现,不管怎样隐藏好自己不堪晦暗的一面,到最后,姜甜依然不喜欢他。
他冷冷抬起眼,“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
“离婚不可能。”
话音刚落,距离猛然拉近。
他的视线一一滑过她的脸,喉结轻滚,声音暗哑,“不过正好,我也不想装了。”
—————
十三年前,陆忱喜欢上了一个小姑娘。
直到十三年后,他才终于把她“骗”回了家。
“月亮照不到人心上的。”
“但你给我的是光明,但是一种炫目的光明,如日头似的逼人熠耀。”
—使我糊涂,使我卑陋。
【先婚后爱/久别重逢】
1.1v1,he,双C,甜文
2.围脖@本萝北
3.文案结尾出自沈从文《月下小景》
4.天字一等文案废,还是看正文吧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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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温柔月亮”◎
贺屿之拿着那张卡回到房间, 把卡顺手扔到了桌子上。
他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看着桌子上那张客房的门卡出神,像是在思考什么。
但没有人知道。
后来少年却像是看着那张门卡心烦似的, 干脆将卡滑到了一边。
贺屿之打开电脑玩了几把游戏。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影响, 今天就连打游戏也玩得卡手,时不时就会想起月考排名的那张表格上, 宋哲跟闻知的名字挨在一起的画面,然后便更加心烦。
最后干脆关了游戏, 把耳机摘下来撇到一边。
他坐在那里待了一会儿,然后豁然起身,顺手抄起那张卡后向门外走去。
—
今天发了月考的卷子,闻知在弄错题集所以学得晚了些。
已经都十一点半了。
她转身看了看孙慧已经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调低了台灯的亮度,蹑手蹑脚的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换了睡衣睡裤准备爬上床睡觉。
却不想她刚收拾完明早的书包时, 就听到门口有敲门的声音。
闻知愣了一下,一动不动,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但后续的敲门声随之而来。
那声音不大, 甚至于可能因为是深夜所以显得有些克制,但在寂静的夜晚还是显得很清晰。
女孩儿有些懵。
毕竟都已经这么晚了, 谁还会过来敲门?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很快又把自己的想法否定掉。
贺屿之敲门可不会这么轻, 这么有礼貌。
而且他最近完全无视她, 不仅把她删了好友, 在学校的时候眼神滑过也都是冷冰冰的疏离, 根本不可能过来找她。
可还能是谁呢?
闻知看了看孙慧。对方可能是白天太累了, 此时睡得很熟, 一点被吵醒迹象都没有。
闻知没办法,只得临时披了一件校服外套上衣,然后才过去开了门。
谁知道刚一打开门,迎面就是贺屿之的那身黑色宽松的短袖。
她险些撞到他心口前,鼻尖随即传来熟悉的干净清凛,却又微微苦涩的气息。
女孩儿抬起头来,正撞上那双少年犀利流利的眼睛。
是贺屿之。
闻知难免睁大了些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
已经是深夜了,走廊中的灯光很暗,但她还是看清了他的样子。
少年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侧面的线条英气流畅。这样黯淡的环境里,这有他这张脸的清晰轮廓像是永远不会被消磨。
只是贺屿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双手插兜在前面,站得笔挺,却低头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声音也是极为疏离冷静的。
“你出来一下。”他说。
闻知还处于一种微微失神的状况,没有想到贺屿之会突然过来找她。
只是今晚的贺屿之好像跟以往都不太一样。
既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使唤她;也不像会陪她去医院、教她游泳时那样稍可亲近。
今晚的他头一次看起来这样礼貌克制,却给人感觉冷到骨子里。
闻知下意识以为他是过来要作业的,语无伦次地低下头,转身要去拿作业:“等我一下,我去拿。”
“我不是来拿你作业的,也不需要。”
他忽然打断她。
闻知已经转过去的身体又重新转过来,眼睛微微睁大了些,然后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贺屿之往后退了一点,侧身让出一条窄小的通道来。
闻知抿了抿唇,小心地顺着那道空隙出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离他极近,闻到了少年胸口干净的皂感清香,带着微微荷尔蒙的感觉。
女孩儿心跳顿停了一下,脚步也不自觉放慢。
好不容易才从屋里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因为不知道贺屿之叫她出来干什么,闻知有些紧张,就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似的。掌心出了汗,一直在裤子的两侧蹭着。
贺屿之则低头看着她。
他知道她因为妈妈睡得早,所以也睡得早一些。平时这个点贺屿之都在打游戏,也不是很困,穿得只是平时在家穿得衣服。
但没想到闻知这个时候就已经换上睡衣了。
只不过因为要见他,所以又套了一件校服的上衣外套。
女孩儿有些紧张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害怕他,如同一只怯生生的小动物。
少女的轮廓纤细柔软,肩膀薄而瘦。这让她身上的那件校服外套显得更加肥大,像个罩子似的把她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袖口也晃晃荡荡。
贺屿之的视线微微落到下方,看到闻知两条小鸟腿拘谨地并拢在一起,细长且直。
闻知的睡裤好像有些短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了。布料被洗得发白,裤管边缘也没有随着女孩儿长高的身体保持合身,长度略显得尴尬。
贺屿之甚至怀疑,那原本都不是她的衣服。又或者是她小时候的,一直穿到现在。
他看到了她的脚踝,白白细细的。
闻知没有穿袜子,只穿了一双拖鞋。
像是快捷酒店里面配的一次性棉拖鞋,底和面都很薄,纯白色的。
闻知出来后便紧张着,等着贺屿之说话。但对方却迟迟没有动静,以至于她只得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却发现对方正在盯着她不合身的裤脚和拖鞋。
她咬了咬唇,窘迫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不清楚贺屿之会过来,她早就换了睡衣准备睡觉了。何况对方敲门的时候也没有多留给她时间思考。
她的睡裤是有些短了,因为穿了很久。
拖鞋是之前孙慧在快捷酒店做保洁的时候拿回家的。虽然原本是一次性的拖鞋,但也就这样用了。脏了就洗洗,晒一晒继续穿。
她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这些不堪都被暴露在了少年面前。
闻知攥紧了拳,心脏绷紧着,正想要不要自己先说点什么,便听到贺屿之突然说了句:
“跟我过来。”
对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恶的情绪。少年说完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闻知在原地思忖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她不敢和他挨得太近,只是在对方身后一两米的地方走着。
其实两人也没有走多远,不过是穿过一条走廊再转弯的长度而已。
贺屿之带她来到一间房门前。闻知看他拿了一张卡,在门口滴了一下。
随后便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闻知有些害怕、胆小,怕这是贺屿之的报复手法。但还是凭着她觉得他至少人品不坏的这一点上,顺着开了的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蛮大的客房。
反正比她跟妈妈那间要大一些。
像是电视剧里面酒店的房间,里面一应俱全,装潢也很漂亮。估计是没有人住的缘故,东西看起来也很新,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闻知打量着房间,有些讶异。
但才刚回过头去看贺屿之,就听到他说:“以后这个房间给你用。”
“你可以把这儿当成自习室,也可以直接搬过来住都无所谓,不会有人过来。”
“贺宏盛他们不会管。”
贺屿之说完就把那张卡放到了门口触手可及的台子上,随后便欲转身出去,只剩下闻知在原地不明所以。
“为什么?”她问。
“什么为什么?”
贺屿之转了一半的身体,听到她问后停住,重新转回来。
闻知皱了皱眉,不理解贺屿之为什么突然这样做。把这样一间他家的客房给她。
明明他白天还在生她的气,冷漠极了的样子。
可现在为什么又忽然做出对她好的事?
闻知想不明白,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她甚至怀疑贺屿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双重人格。不然怎么会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如此阴晴不定?
无功不受禄。
这样的礼物她感觉实在太大了。
而且也不理解贺屿之明明是一副冷淡疏离的表情,做出来的却是对她好,甚至让人暖心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贺屿之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径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