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悄悄——by本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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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慧见状赶紧回:“孩子们感情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要是俩孩子互相看不上,我们在这儿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啊,是不是?”
“您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争取早点出院。”孙慧说。
闻知坐在那儿,跟着母亲的话点了点头。
但心却已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感觉五味杂陈……
—
从爷爷那儿出来,闻知回酒店住了几天。
她很久没回来北城,只感觉这座城市的变化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很多地方都已不是当年印象中的模样。
在北城的那几天内,闻知没有去过贺家。虽然孙慧说去看一下比较好,但闻知不想去。
左雪岚并不喜欢她,她又不是感觉不出来。
与其去了互相尴尬,还不如别去打扰。
说来奇怪,之前她在北城读书那么久,却没有好好逛过北城那些注明的景点。直到这次才有机会,陪母亲一起去了那些景点玩,又给母亲买了新衣服。
后来闻知还跟耿悦联系了一下。
当时她虽然注销了自己的号码,但还是偷偷记下来了耿悦的,后来有机会注册了新的才又把对方加上。
毕竟在这边上学的那一年,耿悦是唯一一个对她近于朋友的人。
后来闻知重新加上了对方。虽然这几年各自都在忙各自的学业,但逢年过节也会问候一下,不至于完全断了联系。
这次回北城,闻知犹豫要不要叫她出来聚一下。
她怕耿悦没有时间,或是人现在不在北城,也怕这段友情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给别人造成困扰就不好了。
谁知,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两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也聊了聊。
耿悦真的像她当年跟她说的那样学了医学,也按照她自己的规划在发展着,这让闻知不由得替她开心。
临离开北城前,闻知又去拜访了一次贺占年。
两人最后那次倒是没提什么有关贺屿之的内容,只是谈了谈杂七杂八的话题,说了说闻知去工作的事。
很快就要回沪城到新工作地点报到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除了紧张也有一丝兴奋。
至此,闻知才终于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向往和期待,仿佛面对着的是一片蔚蓝的、布满阳光的天空——
唯一可惜的是,这片天空中还有一朵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乌云。
自从她之前迫于无奈加了贺屿之的微信,对方就总是给她发信息。
早上发,中午发,晚上发。
闻知不想看,也不想回。
可惜微信又没有能够完全屏蔽掉对方的功能,至多就是开启免打扰。但只要对方一说话,闻知点开微信,还是能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消息。
她装作看不到,也不回。
但一开始不回还好,时间久了不回贺屿之就会给她打电话。再后来,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知道了她的新工作地点,又总是开车捧着花在她楼下等。害得闻知不胜其烦。
贺屿之总说让她不用管他,说他不给她压力。
但这个人仿佛不明白,他的出现本身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压力。
贺屿之像个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后来有一次闻知实在忍无可忍,再一次拒接对方的电话之后便去微信回了一句:“你都不用工作吗?”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
“我要学习跟工作,所以拜托不要一天到晚发信息给我。”
她怼了贺屿之后,对面竟真的隔了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才回了一句。
“对不起。”
仿佛真心悔过了一般。
闻知不想搭理他,将手机放到一边干脆不再看。
她甚至有了想要再办一个新手机号的想法。就留现在的这个给贺屿之,让他每天发信息打电话。反正她把卡放在旧手机里,永远静音,当看不到就是了。
可这样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以贺屿之的聪明,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对。而凭借他的手段想要得到她的新号码也是易如反掌。
不过又是一个死循环。
因为贺屿之的出现,她每次想到他时还是会觉得很累。
像背负了一件沉重的枷锁。
如果自己有了男朋友的话是不是会好一些呢?闻知这样想。
虽然她不清楚贺屿之的诉求是什么,是不是有钱人闲得发慌。
但如果自己找了男朋友,至少他就不会这样频繁的来找她了吧?
起码应该有所收敛。
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想找过男朋友,现在却被贺屿之逼得,真想找一个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收敛是不可能收敛的,收敛怎么追老婆啊……但是发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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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雾岛与风”◎
可男朋友哪里是说找到就能立刻找到的呢?
何况闻知只是想想而已, 不至于真的因贺屿之就随便找个人当男朋友。那样是对别人不负责,也是对自己不负责。
刚开始工作,有三个月的实习期。
虽然刚入职, 但闻知适应得还可以, 同事之间相处也融洽。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入职第一天时发了有关于公司的朋友圈;又或者是贺屿之从别的渠道知道了她的办公地点,后来就总是在她快下班时在楼下等着。
再加上那人确实外貌斐然, 不断变换的豪车也足够拉风。哪怕只是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在下面,在外人看来也依旧张扬得过分。
偏偏闻知不喜这样。
她只想踏实做事, 不想成为人群焦点。
可贺屿之总是在楼下堵着,闻知下班又无可避免的要跟同事们一起走。
每次闻知一出大楼,都想默默跟着人群离开。可惜那人每次都能一眼就看到她,还不顾别人在旁边,直接叫她名字。
久而久之,几乎整栋楼的人都快知道闻知了。
哪怕不认识她,也知道这栋楼里有个女生被高富帅追, 对方天天开着豪车在楼下围追堵截。
闻知说过贺屿之好几次,对方总是先诚恳又可怜巴巴的道歉。但没过几天就又回归原状。
最开始闻知还找到了办法,可以从别的门出去, 但后来这个方法行不通。贺屿之还会找人在大楼的其他出口盯着,这让闻知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不过意外的是, 那个数学系的宋元意有天忽然发了一个电影的豆瓣评分过来。
“这个似乎还不错。”
对方发得是最近在上映的一部德国电影。在影评网站上的评分很高,但因为是比较偏文艺的类型, 又是小语种的片子, 排片并不多。
“好像是。”闻知回。
“哈哈,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对方问。
“还挺好的。”闻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方一板一眼的问, 她就也一板一眼的回答。
“我也留在沪城了, 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过找本专业相关的工作哈哈。”对方回。
“其实本专业是最好的, 好好加油吧。”
宋元意是学应用数学的,但后来研究生的方向好像是跟人工智能有关。闻知也不是特别懂这些,只是之前听对方寥寥几笔提到过。
但她知道宋元意这个研究方向的高精人才确实挺抢手。
“那个电影你看了吗?要不要一起去看?”对方突然问。
闻知愣了一下,仍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但她又忽然想到贺屿之,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下来。
“好啊。”她回。
“真的?不是逗我吧?[发呆]”
宋元意可能是被她拒绝太多次了,一时间看闻知同意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说到这个,闻知也挺佩服他的。
从大二那年刚认识到现在,闻知都已经数不清对方邀请过她多少次,她又拒绝过他多少次了。
但跟贺屿之刚好相反。
宋元意是个脾气极好的人,说话温和,几乎不会生气一样。
即便闻知拒绝过他那么多次,对方表现出的也只有遗憾惋惜,没有任何不满,或是因为她不跟他出去就从此断了联系。还是一如往常看到资料或觉得她感兴趣的文献发过来。
“没有,是真的。”
宋元意的反应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闻知虽然心里还是有不想去的反作用力,但一想到对方这么多年一直邀请她自己都没答应,闻知就有些愧疚跟心软。
“好,那我明天大概七点开车过去接你,怎么样?”
“嗯。”
闻知简单回了一句。其实她已经有些后悔。
跟其他的男生相处对她而言好像还是有阻力。
只不过这种阻力并不是来源于外界,而是她内心还是会有对自己的不自信,以及对整个男生群体的不信任。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又不好反悔。
闻知也怕,明天对方过来接她如果遇到贺屿之怎么办?
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又有了些逆反心理。
自己的生活不是应该自己做主吗?为什么要担心贺屿之怎么样?她不喜欢这种在他阴影下生活的感觉。
但凡做些什么都要顾虑到贺屿之,凭什么呢?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就这样别扭地过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宋元意提前给她发了在楼下的信息。
但等闻知收拾好东西下去,迎面看到的却不是宋元意,而是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人。
“知知。”
见她出来,男人那张原本漂亮而冷漠的脸上瞬间闪过惊喜,随即换上笑容。
贺屿之主动往前走了几步,怀里新鲜的栀子与向日葵在余晖下显得极为朝气。
但闻知只垂下眼帘,想从他旁边绕过去。
可是她根本未走出去几步,贺屿之总是挡在前面。闻知没办法,只能不断地往左往右得躲。直到视线终于越过身前的男人,忽然间看到不远处的宋元意。
“麻烦让一下。”闻知说。
贺屿之怔了一下,稍稍侧过身,让出小半米的位置。闻知这才得以从中逃出生天,一直小跑到宋元意那边。
“刚刚那个男生是……?”
宋元意看了一眼怔在原地的贺屿之,有些困惑的问。
“别管他。”
闻知皱了皱眉,这样说了句,随后便准备跟对方一起到他停车的位置。
可惜她还未走几步,手腕便被人从后面狠狠抓住,以至闻知整个人都被迫转向对方。
“他是谁?”
贺屿之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语气冷硬又崩溃。
如果不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脾气很好,至少在她不高兴的时候会及时道歉;在她要求他不许打扰到她工作时就只是在大楼下面等,闻知都快误认为贺屿之现在的脾气也很好了。
但他此时却像是被刺激到,又现出了原形。
“不关你的事。”
闻知将头偏向一边,低声道。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宋元意也有些没弄清楚情况。虽然闻知说这是不相干的人,但宋元意看得出来他们一定认识。
“这位是……”他还算是彬彬有礼,站在一旁问道。
谁知贺屿之抬起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眸底有压抑着的怒气。
“滚。”
宋元意是个彻底的读书人,又是知识分子家庭,从小便跟学习打交道,自然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还在试图用文明的方式解决争端。
“这位先生,请你先不要那么激动……”
可惜贺屿之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是收回视线看向闻知。用那双沉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不想解释?”
有那么一瞬间,闻知感觉自己一下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因为这句话她分明是听过的……
而那时,她也只不过是接过了别人给的矿泉水,贺屿之就像现在这样不高兴,要她给他解释。
那时她只觉得难过,不知所措,没办法为自己辩驳。
但现在,闻知已经不是之前的小女孩儿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她回。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是你自己不听。”
闻知一边说,一边蹙眉想要将手腕从那人的手掌中抽离出来,却始终事与愿违。
话音未落,那人就只是看着她,冷笑了一声,像是自嘲一般,但又很快恢复到之前崩溃的状态。甚至比刚刚更甚。
“那你敢告诉他我是谁么?”
旁边的宋元意还在说:“先生,请你放开她。不然我现在就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