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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伪太子的科举路——by飞星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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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张山梗着脖子,想要出口骂他时,举人中有个年轻的书生相助:
  “我见过,我曾经在学院借过沈兄的书籍,上面的字迹与纸扇上的相差无二。”
  这位书生半年前刚从江南回了京城,曾在学院学过一段时日,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对纸扇是否沈弈真迹已经没有存在什么怀疑了。
  张山神气极了:“我就说吧,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这是他人生中最舒怀的时刻,之前每次花大价钱淘来的赝品被拆穿后,确实是生气极了,可他不相信自己运气会这么差。这不,时来运转,名满京城的沈善化真迹在他的手中!
  虽说现在沈善化不过是一介举人身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前途不可限量,等到日后,待沈弈居与高位,这柄纸扇的身价同样不可估量。
  扬眉吐气的张山把它视为自己转运的第一步。
  酒桌上,他徒然成为主心,众人围着他转,好友心痒痒地问:
  “张兄,这柄纸扇是从哪里来的啊?可从来没有听你提起来过,瞒得我们真深!”
  又喝过一杯酒的张山脸直发烫,脑袋也有点不清楚,炫耀道:“前几日我要去鹿鸣阁,你们一个二个都不陪我去,我一个前去时,在阁前大门看见一人自称是沈善化的同乡,也是个举人,他就站在门口要卖这纸扇,居他所说,是到了京城分别后,沈善化赠与他的。这可多亏了我慧眼视物,赶在别人跟前提前买了下来,才花了十两银子!”
  !!!
  一时之间,那日没有受过张山邀请没有同去的举人心痛极了,感觉错过许多。那个沈善化的同乡举人怕不是个傻子,十两银子就卖了,外地就是外地的,一点见识都没有!张山还真是好运,让他给捡了大便宜。
  好友心痛之余不解问:“那举人怎么说卖就卖了?”
  张山摇头:“谁知道呢,鹿鸣阁住的有名才子多了去,说不准他要讨好哪一个,万一比不上沈善化,岂不贻笑大方。”
  沈弈很神秘,少有露面,大家对他的印象犹如镜中花。
  “沈善化已经连中四元,这次会试会不会再中会元?”有人饮了一杯酒提问。
  另一人:“中了会元,状元便是囊中之物。”
  有人嗤之以鼻:“你以为连中六元那么好得啊?要不然我等早早升官入阁了,沈善化是名气大,可不是没有比他厉害的。远得有中原那边出身世家的张怀耕,同样年少成名,连中四元,近的有咱们京城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聂咏石,个个不好惹。”
  张山当然是向着沈弈的,可被他们这么一说,多少有点打退堂鼓。
  渭朝太大了,天才如天上的星河般多,半途坠落常有,他不确定自己压的人能不能走到最后。
  他胡思乱想中,又痛饮了一杯。
  一楼大堂的动静,早早惊动了二楼中的人。
  在其中一间厢房中,偷跑出来享有片刻自由的女子半软在窗头,细细听着自己侍女刚刚回房间在外听见的事。
  凛冬低着头,没有抬头,规矩的很。
  “有一个叫沈善化的人,他的真迹流传出来在一名举人的手中。”
  “沈善化...”
  作为在泼天富贵中养大的女子,东方姝的声音无疑是好听极了,温温柔柔的,有股颓靡的清冷贵感,一遍遍念着旁人的名字,如同钩子一般,一下一下勾着人心。
  作为她的婢女,凛冬第一次听见主子有如此别样的声线,平日里呈现与人前的皆是正经。
  她感觉到不安,但还未细想。
  “凛冬,把那人手中有关沈善化的真迹买了。”
  凛冬愣了愣,面前的主人又补充一句:
  “不管出多少银子。”多少手段。
  后面的话,东方姝最终还是没有宣之于口。
  大堂上,热闹如旧,但话头已然变了一个。
  “嘿,我没有你们那般消息灵通,只听闻那沈善化男生女相,相貌艳丽,堪比美人!”
  酒一杯杯下肚,众人话语也愈加放肆。
  一举人颇为遗憾:“何止啊,说是比女人还美,可惜我们不得而见。”
  另外一举人:“欸,我们是没见过,可江蓝见过,江蓝跟我们说说呗,那沈善化是否有传闻中的美?”
  喝酒聊天聊美人,几乎是这帮人的生活,临近会试,他们想要最后放纵一把,揶揄着那位从江南回来的江蓝,让他和大家讲讲。
  江蓝面色难看,不发一语。在学院时,他开始崇拜沈弈到现在,哪里能让他们这般说沈弈,正要制止他们越说越离谱时,有人比他强行一步堵住他们的嘴。
  早已喝的醉醺醺的张山迷糊间面前站了一道苗条的身影,从二楼走下直奔他而来的凛冬废话不多说:“这位公子,刚刚你手中的沈善化真迹多少银子可出手?”
  是个女子啊。
  有人抢在张山前,不屑地说:“你个女子懂什么,那可不是用银子可以衡量的。”
  好吧,他们刚才也磨着张山要买下纸扇,可惜人家嘴硬的狠,硬是不答应。
  憋了一肚子火,他存心要刁难这个来路不清的女子。
  凛冬可不管他,只看着张山道:“随便你说,只要你肯出价。”
  酒水麻痹张山的脑袋,一片浆糊,见到是个女子,他鬼使神差地说:“一千两。”
  语出惊人的很,一千两足够在京城内买一套地段不错的屋宅,剩下的银子能够让一家三口不用劳作的过一生。
  大家都以为女子会转身离去,不在纠缠,结果看着她拿出一纸宝钞,递到张山的眼皮底下。
  一千两,刚刚好。
  宝钞是京城最大的钱庄发行,在渭朝境内皆能兑换,童叟无欺。
  张山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自己袖口处的纸扇取出,才离开。
  “等等!”
  因为酒水,他大脑反应慢了一大拍,此刻才想起叫停人。
  可惜人已经不见了。
  “人呢?!”张山生气极了,欲要发火。
  好友急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喊道:“闭嘴,她去了二楼!”
  二楼...
  花满楼是东市最大的酒楼,有九层,可今日所有的客官都只能在一楼用膳,因为二楼以上有贵客来临,禁止入内。
  没有人想要硬闯,也不敢硬闯,京城所有人皆知花满楼是楚王的产业。
  张山的怒火一下子就泄了气,他只是家中有点小钱,哪敢和这般大人物作对,攀附都来不及。
  早知道那女子有这种关系,他肯定乖乖拱手相送!
  荣华富贵擦肩而过,张山悔极了。
  十两买进,一千两买出,他足够还之前败家的债。这么一想,张山得了点安慰。
  又等了会,他的理智渐渐回笼,想了许多。
  上面的贵客不是楚王,也是楚王关系匪浅。贵客肯出大价格买沈弈的真迹,一看就是喜爱的。他们刚刚如此放肆,也不知道会不会遭到报复...
  意思到这一点,张山几人开始后悔。酒也喝不下去,各作鸟兽散去。


第90章
  二楼厢房
  纸扇到手,东方姝纤细嫩白的手细细摩挲着写在上面的字迹,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迷离,好似拿到了期待已久的珍宝。
  透过字迹,她仿佛可以和它的主人面对面的相见互诉衷肠,那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东方姝欲罢不能。
  别人都从中感受到的无非是执笔者的超凡脱俗,她偏就从中看出那股隐藏极深的欲望,对权力的追逐。
  真想见他一面。
  无端中东方姝生出了这个念头。
  “这沈善化是什么人啊?小姐是对他感兴趣吗?”
  凛冬站侍在厢房左侧,见主人迟迟未语,极为小心试探地说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
  美人说的话意外的冷淡,其中掺杂来自上位者的气势,让凛冬不敢在多言。
  东方姝惋惜地想:她这个婢女的前两月内务府才拨过来,本想着人瞧着机灵,才带着她出宫,现在看来也怎么样嘛,回去得打发走了。
  短短几句,判决了一个人生死。
  微不足道的事,仅在东方姝的脑海中过了一个刹那。
  “小姐,该回宫了。”
  不知过了多久,凛冬顶着挨骂的风险再次开口,提醒道。
  这是她的职责,她别无选择。
  “再不回宫,宫门要关了。”
  听到话,东方姝瞧着时候不早,该回宫了,要不然父皇得寻她了。
  她依依不舍地折起纸扇,施舍般说着:“回宫吧。”
  今日她是突发奇想来花满楼玩乐的,宫中的元旦晚宴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年年都是那些花招,矫揉造作的嫔妃们看都看腻歪了。
  楚王是她的兄长,听到她的需求当即把花满楼除了一楼外的其他楼层封了起来,供她玩乐。
  只因东方姝不喜高处,二楼是她能接受的最大程度,再高她头就会因不明原因而晕旋,从小的毛病。可惜她觉得除了一墙之隔窗外热闹的元旦灯宴,这花满楼属实没什么好看的。
  花满楼建于东市,东市临达官贵人住的住所,买卖的多是要符合他们心意的精美华贵之物,价格上也比西市贵出一大截。
  因此行至到楼外,离东方姝数步之遥的小摊上卖的“魃”才显得格格不入。
  魃,假面也。又称面具,是跟随远古傩祭产生的伴生物,傩祭是一种原始巫术的再现,源于鬼神崇拜。
  那小摊上的面具种类甚是繁多,小巧精致,可爱动物,凶恶鬼神等等,一眼望去,竟然能挑花了眼。
  也不是很远,无趣了一晚的东方姝起了兴致,吩咐紧跟在自己左右的凛冬,轻启红唇:“我去买一副假面,你先在这等着吧。”
  说罢,她甩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护卫,径直走了过去。
  --
  另一边吃过文渊侯府的晚宴后,跟主人家说明情况,沈鹤归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沈弈来到离武定街不远的东市,不过身边多了一位赖皮糖。
  “何公子怎么来了?”侯府大门前,沈弈斜眼看着围绕他和妹妹身边,从晚宴结束的文渊侯小少爷。
  不对,准确来说是围绕在他妹妹身边。
  何玉砌有些局促,但仍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们不是要去东市吗?想来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好玩的地方都不晓得,我们家既然接待你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因此,我是来带你们去的。”
  他话说的很快,没有一点停顿,一气呵成,仿佛是在内心里已经说过千万遍般熟练。
  沈弈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何公子,前些日子受的伤可全都好了?可不用太勉强自己,小心得不偿失。”
  没有,一点的没有!
  在他这番话说出后,何玉砌立马就感受自己涂了上好的金创药,此时仍在隐隐作痛的膝盖和屁股。
  他表情扭曲的一茬,强装镇定道:“沈公子请放心,我好的差不多了。”
  “哦。”
  沈弈没有说准,或者不准,语气更是淡淡的,让何玉砌揣揣不安。
  可惜他运气好,沈弈有意吊着他时,沈鹤归却是等不及了。
  “大兄,你们说完悄悄话了吗?我想去东市了。”
  她恳切的目光,很快融化了沈弈的铁石心肠,他放软语气道:“说完了,何公子说是要陪着我们去东市你可愿意?”
  沈鹤归抬头看看他,又转头看看满眼期待的何玉砌,别扭道:“他对你不好。”
  那日侯府门前,她听见嚣张跋扈的小少爷对自己大兄说的话,即便后来受到惩戒,可自己对他的好感一直没有。
  若不是他是侯夫人的儿子,当着侯夫子的面,沈鹤归才肯同他讲话,平日里爱答不理居多。
  晴天霹雳,何玉砌双眼一黑。他后悔自己当初刚的蠢事,早知道,早知道,在学院就和沈弈打好关系了....
  “哼”沈弈忍俊不禁,哼笑了一声,“妹妹向着大兄,大兄很高兴。那若是何公子对大兄好了呢?”
  沈鹤归坚定地说:“那我也会对他好。”
  一句话把何玉砌从绝望中拉了回来,少年慕艾,此刻的他只想把自己在沈鹤归心目中的形象掰正,他拍着胸膛保证道:“放心,我一定会对沈兄好的,他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兄长了!”
  “呸。”沈鹤归气恼,“他是我大兄,才不是你的。”
  她讨厌这个不会讲话的家伙,拉沈弈的手就要走。
  “欸..”
  何玉砌自觉自己又说错了话,锤着脑袋,模样极为懊悔。
  “愣着干嘛?跟上来啊。”
  走了有一段距离,沈鹤归转头娇骂着站在原地的他,他还要给自己和大兄做向导呢。
  “来了!”
  转悲为喜的何玉砌朝着他们跑去,一点没顾及自己欲开裂的伤口。气喘吁吁站在他们面前,一双眼睛看向沈鹤归时亮得惊人。
  “走吧。”沈弈微微颔首,打断他可能要说的话,提醒:“刚刚你说的话,还是作数的。”
  “作数,自然作数!”
  欢喜中的何玉砌一点都不清楚自己度过今晚,会要经历什么人间疾苦。
  --
  当你看见一条宽近三十米的大街,街旁栽种着槐树和榆树时,那里面便是东市。
  听何玉砌说,在夏天天气太热行人走的累了,便可在树荫下歇息。在这些树的下方,是朝廷特意修建的排水沟,这样即便是下大雨路面也不会积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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