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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伪太子的科举路——by飞星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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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是冬季,他们体验不到。
  东市里一共有四条大街,按"井"字排列,横向两条,竖向两条,一共将整个东市划分成了九个部分。
  位于中间的三个部分,分别设了常平仓、市署和平准署。第一个是渭朝的粮仓,后面俩一个是管理市场的,一个是管理物价的。
  东市的元旦灯会几乎聚齐整个渭朝最豪华,最壮美的花灯。各式各样的花灯重叠堆积著,色彩鲜豔,飘飘洒洒。
  沿街望去,到处都是挂着各色招牌、旗子的店铺,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有卖笔的、卖肉的、卖丝绸的、租驴子的、卖铁器的、书肆,当然了还有酒铺、饭馆等等。这些都是在大街上一眼就望得到的店铺。
  在那些小巷子里,不起眼的地方还隐藏着一家家小店。只要你够细心、够耐心,完全可以淘到很多性价比超高的小玩意儿。
  瞧着如此热闹的一幕,被束缚天性久了的沈鹤归等不及地冲入人流中,想要体验一下来之不易的快乐。
  “大兄,你看那边有漂亮的金鲤鱼,我先去看看了!”
  “小心点,别走丢了!”
  沈弈的嘱托到底是没听入她的耳中,人已经跑远了。
  何玉砌见人没了,还记得和沈弈道了别,就慌急得追人去了,留下被“丢弃”的他。
  “追月,去跟着他们,别出事了。”
  兄妹情谊在脑海中占据了上风,沈弈无可奈何地吩咐着一直尽职跟在他们身旁的另外一对兄妹。
  “是。”
  被叫到的追月心底闪过一丝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剩下流星一人,沈弈没有让他继续跟在身边,自己想享受难得的一人时间,读书久了,他也要放松的,要不然早晚读傻。
  十里长街,灯会辉煌,沈弈独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
  东市人流熙熙攘攘,多数人穿金带银。华丽的香车宝马在路上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醉人香气弥漫着大街。
  不知从何处酒楼飘来悦耳的音乐之声四处回荡,如凤箫和玉壶在空中流光飞舞,热闹的夜晚鱼龙形的彩灯在翻腾。
  街上的美人不少,她们的头上都戴着亮丽的饰物,晶莹多彩的装扮在人群中晃动,面容微笑,带着淡淡的香气从人面前经过。
  逛着逛着,沈弈走到了一处买魁的小摊,摊主是个老人,卖的假面看得出来手艺不错,他停住了脚步,挑选了起来。
  他先是给自己挑了个鬼神的假面带上,试了试,不磕人,刚刚好。
  感到满意的同时,沈弈还记得把自己丢弃的沈鹤归,给她也买一个吧,小孩子应该会喜欢这小玩意的。
  抱着这个想法,他又在众多的假面中认真的挑选。
  脚步在一步步的靠近小摊的另外一侧,余光中他看见了可爱的小猫假面,认真一看,确实可爱。
  伸手欲取,另一边同时伸出了手,来不及躲避,两双修长的手在小猫假面上碰了正着。
  好软,好白。
  沈弈的第一反应。
  是个女子的手。
  身侧的那人很快把手收了回去。
  好可惜...
  沈弈脑海中几乎同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他慢悠悠地取回了手,抬头望去。
  目光之中正好有一盏炫目的花灯,灯光太盛,自头顶洒落,直直的撞进沈弈的瞳孔,模糊了他的视线。
  眼前逆光而行的女子比他低半个头,可沈弈依然能看清。
  她的脸上戴着一张精致小巧的狐狸假面,只余双眸落入人间,清如水亮如星。
  一眼看去,仿佛可以看到清湖中那黑水晶似的瞳仁,再看时却是深海中的黑珍珠,遥不可触。
  对视的瞬间,漂亮的叫人心颤。
  沈弈不知觉地目光下移,她的脖颈白皙秀颀,一看便让人觉得很好欺负。
  他无耻地幻想当自己的手握在那处时,将会是怎么样糜/烂。
  许是花灯太过于张狂,模糊了周遭的所有风景,那些耳畔喧嚣的人都化为模糊的色斑。
  靓色,竹青色,橘黄色。
  愈发模糊,模糊。
  杂糅成斑斓万象。
  只余下那双摄入魂魄的眼睛和自己那颗疯狂悸动的心。


第91章
  那令人惊鸿的女子走了,往日自持的沈弈傻傻得愣着原地,再次回头看向那月白的倩影,心中第一回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感情,让他久久无法忘怀。
  沈弈欲要追过时,却被找来的沈鹤归绊住了。
  “大兄,原来你在此处啊,我说怎么找你不得。”
  她刚刚想找沈弈来着的,幸好追月记得他来时穿着的衣衫,一眼便从人群中找到熟悉的背影。
  沈鹤归不经意见靠近沈弈,而跟在她身后的追月恰巧挡住了女子的倩影,再寻过去时,人已不见踪迹。
  “你怎么来了?玩够了?”想寻的人不见了,沈弈内心失落地收回目光,扯出一抹笑,一如往常,叫人看不出心情。
  “没有!”提起这个,沈鹤归清柔的脸上难得蕴出几分火气,先是恶狠狠地瞪着刚才故意被自己抛下,现在才追赶过来的何玉砌,然后告状,“他骗我!都是些玩的玩意,半点不能下口。亏得我晚膳还用得少半碗,饿极了。”
  “嗯?”沈弈不明所以,但看对方的眼神中透着戒备。
  何玉砌气喘吁吁,有些害怕他这模样,脸上歉意尽显,赶紧摆低了姿态:“沈公子误会了,我从未骗鹤归,当日我于鹤归说的吃食是在西市那处,东市是把玩之物多欸。”
  “你叫她什么?”沈弈语气不善。
  “鹤...沈小姐,是沈小姐!”何玉砌擦了一把冷汗,差点就说错话了。
  才认识多久,就如此亲密的叫女子闺名。他已经被沈弈贴上轻浮的标签,印象再低一层。
  “男女有别,何公子若真是对我家妹妹好,请务落人口舌,徒增烦恼。”
  沈弈义正言辞地说道。
  他们虽住在侯府,可不是何玉砌的客人,是文渊侯的客人,他上面有父兄,沈弈何故于一个没有前程的纨绔交好。
  但做人留一线,话已说于此,沈弈缓下神来,商量道:“既然东市没有妹妹想要的吃食那去西市不就成了?左右是有时间的。”
  何玉砌也用期盼的眼神望向沈鹤归。
  沈鹤归恼了,她委屈道:“大兄,我逛得困乏了。”
  东市的灯会已过巳时四刻,渐入深夜,毕竟是十三的小孩,哪里能熬这么久?何况沈鹤归把精力用得所剩无几了。
  “那回侯府吧,让小厨房做点你平日爱吃的,我记得是红烧带鱼。”何玉砌凑了过来,献殷勤。
  “好。”沈鹤归看了看大兄,答应了,但她有一个条件:“西市我还没逛呢,可不能给我忘记了。”
  “上元节去怎么样?”何玉砌很是开心,他念着,“闹花灯、猜灯谜、耍龙灯、踩高跷、舞狮子、划旱船....”
  听着沈鹤归差点又精神,用力得扯了扯沈弈的衣角,含义昭然若揭。
  被惦记的人却仿若未闻,沈弈正忙着其他事,他摘下假面,又拿起那女子没带走的小猫假面,走到小贩面前询问清价钱,买了下来。回来后,他把小猫假面递个沈鹤归。
  沈鹤归确实挺喜欢这可爱的玩意,带上之后添了几笔娇憨,又叫何玉砌看呆了。
  她得了好处,仍还依依不舍地惦记着:“大兄,中元节....”
  “下次一定。”
  沈弈模棱两可,买完了想要的东西,他走在前头。
  “啊!”
  沈鹤归难过极了,停留在原地。
  此时,何玉砌凑前,低声:“等那日,我带你偷偷去。”
  两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半点没落的进了沈弈的耳中,可他没有理会。
  心想:中元节,还能遇见那位女子吗?
  他看得真切,女子头发没有作妇人簪,没有嫁人。
  --
  中元节正月十五,何玉砌的念想最终并没有实现,他得陪文渊侯夫妇入宫参加宴席。上次元旦时就该去了,结果正逢皇太后有恙,渭帝陪侍左右,宴席简略办了下。
  不过就算他没有去,也会被文渊侯拘在家中念书,新聘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夫子,说什么也要让侯府的小少爷考过秀才。
  在沈弈将出门时,发生了些许插曲,有路过婢女不小心把水泼到他的身上,为此追月给他换了件新衣衫。
  西市的店铺每天很早就开张营业,每日交五更,诸门桥市井已开。
  两市的格局区别不大,不过西市比东市小的点。但是这里的物品种类却要比东市丰富的多,这就要感谢那些泾商了。
  泾人是对从泾朝那边来的人的统称,经商的泾人便被称作""泾商"。
  天险长江并没有阻止商者趋利欲望,他们辗转四周,开辟了一条远离战场的路线。带着从泾朝各部的货物来到京城。
  他们卖的价格却并不很高,并且他们不仅卖东西,还开酒肆,葡萄酒、龙膏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在西市你可以真实地体验到这种豪迈悲壮之感。
  泾朝的美人也有别于渭朝,风情火辣。想象一下,挑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约上三五好友来到西市,东逛逛、西转转,逛的累了,就去一家酒坊,品尝着异域的美酒,欣赏着充满异域风情的泾舞。
  中元节的西市有些许不同,十字街头挂著一个大灯,俗称为「呆灯」上面画著《四书》,《千家诗》中的故事,有的写著灯谜,大家围著灯笼站著猜著这些灯谜。
  还有杂耍者进行舞狮变形的活动,有鼓吹弹唱表演,烟火施放,挤杂在一起。小街曲巷一有空地,就跳大头和尚舞,锣鼓声声交错,处处有人团团簇簇地观看著。
  沈弈去的晚间,这种热闹还存。
  短半个时辰,他随着沈鹤归买了心心念念的众多吃食,左手拎着冰糖葫芦,右手是八仙果。流星追月手中拿着的也不少,皆是她爱吃的。
  八仙果是将葡萄柚剖开,将陈皮、半夏、茯苓、甘草、二陈汤、冰片等药材塞入果肉处。这些经过处理的葡萄柚阴干后,再切丁即成八仙果。初时感觉有种中药味道,但习惯以后,通常会喜爱它,因为促进健康。
  大街小巷已经快逛到一半,沈鹤归突发奇想地想吃蜜饯,打听了一下,知晓西市最好吃的蜜饯是在一处较偏僻的家坊中。
  按着行人指路的方向,沈弈果真寻到了店铺,店家不知何故,关了门。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去换一家买了。
  归时,他路过另外一处小巷,几乎没有人,与热闹的外边有显格格不入。
  在他即将走过,静悄悄地街道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两位妇人。一位衣着精细,像侯府夫人身旁伺候的老嬷嬷。另一位衣着普通,如早食店前卖茶点的妇人。
  不对,三个人。
  那衣着精细的妇人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子,不哭不闹。
  不是她们开口说话,连沈弈也差点没有察觉有人出现了。
  他本来该走,可停住了脚步。
  “几时出城?”
  “一刻钟后。”
  “这么急?”
  “主子等着要。”
  简短的对话过后,衣着精细的妇人把孩子递到了面容普通的妇人手中,不留痕迹的消失在小巷中。面容普通的妇人也抱着孩子走到了大街上。
  标准的做坏事,反派作风。
  靠在墙角的沈弈,缓缓地直起身子,内心激烈作斗争。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两个妇人不对劲,可理智说不该管,谁知道自己会被牵扯到什么漩涡中。
  面容普通的妇人背影即将消散之际,沈弈咬了咬牙追了上去,多年学得君子之道让他还是无法选择视而不见。
  他按住妇人的肩膀,感觉到对方身体传来的僵硬,并第一时间把襁褓中的孩子遮住面容,沈弈就愈发肯定了她内心有鬼。
  身边的行人多了起来,直接跳出来说她的孩子不是她的,没几个人会信,说不定引火烧身。
  “大娘,您知道富贵街怎么走吗?”他故作无害地问路。
  妇人语气平淡:“出了西市往西行就是了。”
  她欲要挣脱着束缚自己的手。
  沈弈没打算放过她:“我瞧着您怀中的孩子面善,是大娘的吗?”
  语还在说,他另一只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襁褓中的孩子夺去。
  很意外,妇人瞧着年岁大,身体如泥鳅一般滑溜,钻出了沈弈禁锢中,没有跟他纠缠,脚步急速地跑走了。
  因为她的年纪,沈弈不自知地大意了,没来得及懊悔,他同样跟了上去。
  妇人在前面,他在后面紧跟不舍。
  那妇人果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并且看起来极为了解周边地形,人眼看着越跑越远。
  沈弈没法子了,指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偷孩子!快,拦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听到有人偷孩子,所有人皆神经紧绷,有孩子的第一时间顾好自家,没有孩子的把目光投过去,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渭律规定:诱拐、贩卖人口的罪犯,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
  若人贩伤人,绞。从贩,斩。
  分离骨肉之仇,罪大恶极。
  当即就有数位侠义之士追了上去,不让那妇人跑走。
  见有人肯出手相助,沈弈悬着的心得了丝缓解,回过神来,自己竟已经跑到西市街头。
  跟着妇人拐弯时,迎面他撞上了另一条街出来的人,瞧着衣衫是男子,沈弈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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