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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伪太子的科举路——by飞星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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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身体的触感骗不了人,软极了,还有淡淡的奇香。
  沈弈不涉香道,故分辨不出来。
  可跟他相撞的根本不是男子。
  分离的刹那,沈弈看清了。
  是她。


第92章
  “对不起....”
  良好的教养让沈弈道歉的话脱口而出,与此同时他也认出被他撞到的人是那日元旦灯会,小摊上遇见的女子。
  跟灯会那日不同,面前的人儿扮着男装,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可沈弈一眼便认出了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眸,分明是女子,凭此她身上扮的男装犹显漏洞百出,找出了许多痕迹。
  这次她没有再戴假面,令沈弈看得仔细脸上的相貌。因着与自己相撞的缘故,一路上沾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节日鞭炮屑等同样沾上了她的衣衫。
  但女子的眼依旧明亮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女子蹙着秀眉,盯着沈弈,没有开口说话。
  “你...”
  再一次被深深惊艳到的沈弈抑制住扑通直跳的心脏,张了张嘴。
  说什么好呢?
  “快去看啊,官役来人了,拍花子要被抓住了!”
  远远得传来一阵极为痛快亢奋的声音,掐断了两人的氛围。
  沈弈想起来自己刚刚要干的正事,他语速极快对女子言道:“我很抱歉撞到了你,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有哪里受了伤,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住在武定街的文渊侯府。”
  他温润坚定的目光,刺入心灵,让人信服他说的话是真的。
  言罢,朝着那妇人追了过去。
  一头雾水的东方姝:“...”
  这家伙跑得挺快的。
  纵然从小娇养的长大,但东方姝还没有觉得自己到被人碰一下就要掉块肉的地步,这般郑重其事,她差点以为自己身上还出了什么事呢。
  真有趣,明明他长了张极符合自己胃口的脸,偏说的话傻头傻脑。
  东方姝没有认出沈弈是那日灯会遇见的人,她一贯对这些俗事不感兴趣,泛泛而过。
  可刚刚..
  从她的角度看,青年面庞朗若清月,长眉微挑,神情冷漠,鸦睫下一双秋水湛湛的桃花眼虛虚投在自己身上。
  闹市之中,冷月之下,整个人似蟾宫秋镜一般,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纤尘不染,映得眸中寒色皎皎。
  如此绝色让万花丛中过,生长在全天下美人最多地方的东方姝也难免愣神。
  心中忍不住和父皇后宫中最受宠的裴贵妃作了比较,终究是他胜几分。
  “公子。”
  有陌生的声音靠近,令东方姝恍惚了几秒。
  维夏是内务府新换到她身边的一个小婢女,今晚她也陪自己扮男装到了西市。
  “什么事?”东方姝不悦地问。
  “刚刚那位公子好像掉了什么东西,在您的身前。”
  她走近正欲捡起,却先被东方姝挡了。
  东方姝不喜别人觊觎属于她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她同样不喜别人碰那个青年,哪怕是他留下的东西。
  维夏识趣的退后。
  目光下移,确实有件东西落在她的衣角下,捡起发现是枚玉佩。
  握在手中,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
  而那枚太阳突出少许,上点红漆,轻轻的抚摸上去,会发现那太阳竟然不是红漆点上颜色,而是古玉本身那一处便是红色。上面还刻着一字“赵”。
  赵?那青年姓赵?
  东方姝又忆起他,青年的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气质这两个字不是皮囊可以体现的,他不会是寻常人家,可京城中有名的赵姓皆不可言。如果他真的是其中一家,父皇不会让他这般自由的在西市没有跟随左右的侍卫。
  会试在即,难不成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东方姝细细旁敲。
  对了,他离开前说什么来着?他住在武定街的文渊侯府。
  文渊侯?何半沧。
  那老匹夫不是姓何吗?青年与他有关系,还是赵姓,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更有趣了。
  --
  “看着面慈,没想到是这种人,亏我还吃了她家这么多会蜜饯,谁知道有没有添点东西在里面。”
  “做了多年的街坊,你竟干出这种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妇人的身份已经被人认了出来,正是沈弈去时关门的家坊。
  沈弈赶到时,那妇人已经被团团围住,三四名官役压制着她,令其动弹不得。那襁褓中的孩子已经被另一位官役抱在怀中,仍旧是没有一点声响传出。
  “怎么样了孩子,有没有受伤?”有官役腾出功夫来问。
  “没有受伤...”抱着孩子的官役语气不是很好,“但像被人喂了迷药,发不出声音。”
  沈弈欲要上前时,不知从哪里出来了另一波人,簇拥着一位穿着华贵,簪发稍许凌乱的美妇人。
  “这位官爷,你能让我看看你怀中的孩子吗?我儿不久前也不见了,遍寻不到。”
  她话语急促,眼睛死死盯着那官役怀中,像是即将溺毙的人。
  在得知孩子丢的那一刻,她的心是崩溃的,而当时有人在自己面前路过说起西市抓到一个拍花子的时候,又燃起了希望。
  万一呢?
  官役当然也看出来她身份的不凡,但为了防止错认,坚持道:“这位夫人,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会是你的孩子?口说无凭。”
  美妇人自然地脱口而出:“他肩膀处有被香火烫过的痕迹,是家中嬷嬷不小心所作,你可以看看有没有。”
  “有。”
  细细查验过后,官役宣布道。
  接下来就是让人动容的母子重逢场面,沈弈不在上前,慢慢地消隐在众人之中。
  在一众祝福的话语中,有人略有疑惑的问道:
  “先前好像是位青年说孩子被偷的...”
  可惜,记得人太少,不同的声音很快消失,不在被人提起。
  “我的蜜饯呢?大兄怎么去的这么晚?”
  瞧着他两手空空,沈鹤归气鼓鼓地质问。
  “换家店给你买,那家不干净。”
  沈弈没有过多解释,牵着她的手往街上寻了过去。
  人影绰绰,深藏功与名。
  --
  自上元节后,沈弈又得了几次机会去两市,可直到会试前夕,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女子。
  感到遗憾的同时也意味着考期将至,他也要努力备考会试。
  文渊侯知识渊博,并且对朝廷中的大小事知之甚详,有他的帮助,沈弈在见识这方面没有短缺过。
  会试于乡试的第二年举行,由礼部主持,定于二月十九,二十二,二十五分三场,每场三日。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又称“礼闱”“春闱”。
  文渊侯重义,府中的侍卫和马夫等是从前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在战场上受了不小的伤,无家可归者被他接到府中给条生计做。
  到了会试日子,文渊侯做主,让沈弈坐府中马车前往京城贡院。
  贡院坐北朝南,大门五楹,外层围墙三重,有外棘墙、内棘墙、砖墙,叫人看不清里面风光。
  沈弈曾在会试前来过贡院,对它不算是陌生。
  贡院明远楼下有一古槐,相传这里是文光射斗牛的地方,所以叫它“文昌槐”。
  它的根部生在路东,主干弯曲向西,所以树冠呈在路西边。此槐长势如卧龙,相传此槐与考生的文运有关。因此考生们都要膜拜,以登龙门,故此槐为京城的名槐。
  读书读乏时,沈弈也有来转转,熟悉下贡院。
  武定街离贡院街不算远,侯府车夫车技了的,赶在大多数考生前,到了地方。
  “张叔回去吧,就送我到这即可。”
  沈弈拿着了考篮,跟侯府车马夫道别。
  “沈公子,三日后再见,祝你一切顺利。”
  张车夫是个粗人,搜刮肚子,说了句自己认知中最有文化的吉祥话。
  “多谢张叔了。”
  沈弈对他是敬重的。
  “俺看着你进去。”
  没接触过什么读书人的张车夫,不自在地想摸鼻子,但他没有放开牵着马的左手,而他的右手处的袖口空荡荡。
  科举前三天,下过倾盆大雨。
  此刻的天阴沉沉的,沈弈从考篮中取出油纸伞,拎在手中,想着要是突然下雨也好也个防备。
  几日的雨令贡院门前的河道又高了几分,上面设了木栏,相比是防止发生意外,跟在两三书生后,沈弈坦然地走向贡院。
  “轰!”
  一声炸雷惊起,紧接着从河道中蹿出一条金光闪闪的白色鲤鱼,落在沈弈的跟前。
  一会儿惊雷又起,鲤鱼腾空而起,直朝着贡院会试考场内飞去……
  雨水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落,惊雷不在响起。
  “....”
  刚刚发生了什么?
  沈弈措不及防,他撑着伞,被鲤鱼的举动拦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意外吧?
  他对此事下了定义。
  贡院前的考生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刚刚的一幕同样有数十人看见了,有激动者高呼:
  “这是鲤鱼跳龙门!”


第93章
  一条小小鲤鱼引发的轰动不小,趁着几个巡逻的军士过来查探情况时,沈弈抓紧时间走进贡院。
  他来得早排在前列,站好后,耳边听到一声由贡院内传出炮响,入场了。
  贡院外墙高五米,内墙高三米,都布满荆棘,称为“棘围”,视觉效果堪比前世监狱的铁丝网,让人生寒。因这层缘故,会试被称为“锁棘贡试”。
  沈弈匆匆瞥了一眼,在官役的引导下进了大门,这是需进行搜身,以防考生的身上藏有“夹带”,如有夹带,则送刑部严办。
  负凳提篮浑似丐,过堂唱号真似囚。
  袜穿帽破全身旧,襟解怀开遍体搜。
  未遇难题先忐忑,频呼掌管敢迟留!
  文光未向阶前吐,臭气先从号底收。
  本来在前几次会试是放松搜检的,因为能进行会试的考生都已是举人,其身份和地位早已不是秀才能比的,因此没有乡试那般严苛。
  当然,并不是说举人的身份和地位高了,他就不会作弊,只是朝廷碍于脸面,不好再去如同乡试那般搜检。
  但在朝廷为了顾及举人脸面从而放宽搜检的情况下,举人“夹带”作弊的行为非但没有被遏制,反而是变本加厉。
  会试是逐渐“夹带”成风,有包藏怀挟于供给所先进米面之中者,有吏役人等未点先入,藏匿挟带者。
  因此渭帝下令如此,从这一年开始严格对会试举人进行搜检。除外,“吏胥、里甲、供应人等”出入考场也要经过严格的检查,负责搜检的兵士也要先由“本部委官”搜检全身,确认没有任何夹带才可入考场对应试举人进行搜检。
  沈弈是没赶上好时候,他现在老实地被军士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仔细的检查一遍,这个是比较简单的,属于“例行检查”。
  头发、衣服、裤子、鞋袜都要仔细的检查,甚至要检查几遍。
  例行检查是四五个考生一起的,每个人分配到的军士不一样,是检查背部转身时,沈弈瞅见在他跟后的那位考生被检查的军士仔细的捏了几下裤/裆处。
  沈弈寒毛直立,也以为自己同样要经历这种事,而直到例行检查结束也没有,多亏检查他的军士是个好人,虚惊一场。
  自古的读书人至死都要体面,而如今被搜查军士这般对待,心中肯定积怨之深。而这股怨气他们又不能对着朝廷,对着皇帝发作,那怎么办呢?近在眼前亲自动手的军士犹显得面目可憎。
  沈弈从中多少明白了为什么文武不两立了。
  读书人记仇。
  会试折磨人的还在后头,搜身,主要防止“夹带”,就是怕考生把小抄等带进考场。但是,倘若考生把小抄写在身体上,那该如何检查呢?
  这次会试,渭帝是真的狠下心来的,他想到了一个从宋朝开始就有的法子,不过平朝时被废弃。没事,他用!
  例行搜身完毕,沈弈被单独带到一间二人行的屋子,面前的一位身着官服的监考官。
  监考官冷漠无情地说:“把衣服脱/光了。”
  沈弈:“...”
  法子那就是裸//体检查。
  好在文渊侯提醒过,他也不至于毫无准备,大大方方地解开自己的衣衫裤袜,露出自己的全部身体,让监考官检视自己的身体皮肤,上面可有文字。
  检查途中沈弈都表现良好,唯一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万一以后中榜,入朝为官,遇见这位监考官,真的会一言难尽的。
  相信对于这一关北方学子没有顾及,游学中沈弈听闻他们那处是大澡堂,从小坦诚相见。
  “把手举起来。”那监考官冷不丁地出声。
  他把手举起来了后,发现很像投降的动作。
  这一刻,他顿悟了。
  胡思乱想中,沈弈算是过了这一关。
  听文渊侯说起他参加朝会时,众官员对于会试怎么检查没有太大的争议,对提出了的法子产生的争议才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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