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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伪太子的科举路——by飞星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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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肮脏话,他竟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气得小宦官想打死刚刚口无遮拦的自己。
  他硬着头皮:“公公,怎么在此处,可是有什么要事?”
  “哼。”
  全忠可不给他这个面子,直接冷哼一声。
  “这是你该过问的吗?”
  他认得全忠,全忠却不认识这么一个无名小卒,但他认得小宦官身上穿得是司设监最底层的衣衫。
  小宦官讪讪地不敢接话。
  “你们冲撞了贵人,还让她一个掖庭的罪人脏了贵人的眼,咱家不管你们是如何混到前宫的,现在速速退下,等咱家与总管说后,也好留你一条贱命!”
  全忠冷冷地命令道。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司设监那老宦官的癖好,若是在平日自己说不准会救一救这小宫女,可现在不行!
  自己身后的贵人是被陛下看重的,干爹把与贵人拉进关系的机会给了自己,这是对他的栽培。闭着眼他就能想到了干爹认的其余对他虎视眈眈的宦官,全忠不能允许自己功亏一篑。
  在睁眼时,全忠向着小宦官使眼色,暗含威胁和赤/裸/裸的诱惑。
  小宦官不傻,冷汗淋漓的同时看出来全忠的意思,这一瞬间,他想了许多。
  他认的老宦官是熬资质才当的掌印公公,还是十三监中最没有用的司设监,若是他能和全忠搭上关系,那以后岂不是飞黄腾达了!
  “是,公公,你放心,奴才这就退下。”
  小宦官边说着,边伸手要去扯许苑,把她带回去。
  趴着的许苑没有力气站起身子,她脸色煞白,两只眼睛瞪着极大,惶恐不安的脸庞上,透着难以压抑的绝望之色。
  她听懂两人的对话,自己没有活路了。
  天底下的阉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人!
  她极力抑制着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两只被磨破皮,露出血肉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眼中涌出无声的眼水。
  “等一下。”
  那双绣着金丝的鞋履又出现在许苑的眼前,上面传来的声音清润又低醇,像早春的溪涧敲到在她的心间。
  小宦官刚碰到她衣角的手,也僵硬地停住了。
  沈弈有些无奈,刚才气势骤变的全忠令他还没有适应呢,又是一串的事接连发生。
  “全忠公公,能与在下说说发生什么事吗?怎么这位姑娘看起来衣衫褴褛的很?”
  他略带好奇的问道,沈弈没有多管闲事,他只是来了兴致。
  全忠僵持住了,他不清楚贵人打着什么注意,先使了眼神给小宦官。
  后者领会后,很快接话道:“贵人有所不知,此宫女是掖庭的人,她天天不好好干活,一心就会偷懒。奴才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磨磨性子,居然让她跑到了前宫,让贵人受惊了。”
  “液庭是专门关押一些宫中不听话的人,沈会元不必理会。”全忠及时宽劝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试图让沈弈无需在意一个小小宫女。
  “可是她好像有点疼。”
  沈弈出言。
  清冷的男声,像是贴着许苑耳朵灌入,渐渐分明。
  不同于宦官,许苑第一次听见正常男人的声音,她有些陌生。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面前的人似乎蹲了下来,靠近了她。
  凌乱的头发不知道何时垂了下来,占据了右眼的视线。却刚好能看清青年挺拔颀长的身影恰好遮住傍晚倾斜的余晖,割落下来的绰绰阴影无声息间笼住身前的人。
  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许苑拼着最后一口气,抬眼看他。
  即可之间,许苑生起了一股莫大的自卑感,面前的青年太过于耀眼,浑身清贵,比她出生以来见过的人都好看百倍,也因此和狼狈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全忠公公说的对,自己的出现脏了贵人的眼。
  许苑有些后悔了。
  抬眼的一瞬,她看清了青年的眼,这双狐狸眼像是个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映出她此刻的狼狈。
  她低下了头颅,不愿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贵人的眼中。
  沈弈久久不言,全忠以为他是起了怜悯之心。
  跟在渭帝跟前有半年的光阴了,全忠也见过几位朝中大臣,他们张口闭口仁义道德,读书人最是重这些了。
  成长在吃人的深宫中的全忠,觉得他们这样有些过于仁慈和傻了,你不吃人,人就吃你,指不定哪天曾经一时善心养下的羊,转头成狼咬死自己,但他从来面上不显出自己的想法。
  以为摸透沈弈心思的全忠,试探地问道:“沈会元,你看奴才去给她叫太医如何?”
  许苑眨了眨眼,开始什么都看不清了,耳边嗡嗡地,有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说不出话,意识也开始模糊,很快就陷入一片黑暗。
  在此之前,她听见了一声“嗯。”
  可惜是短促的。
  “嗯...”
  沈弈没有思索太多,见人没有动静,以为死了,站起身子,凉凉道:“随你。”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宫女的生死与他何干,自己又不认识,不过是来了兴致罢了。
  这一番举动,更是全忠看不懂了。
  “这...这。”
  他纠结了,不知道救还是不救。
  沈弈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出言道:“公公,就送到这吧,剩下的路我自己来走,有点想一个人走走了。”
  全忠以为是自己搞砸了,下意识地挽留:“沈会元,这不和规矩,还是让奴才带您出宫吧,万一您迷了路,可怎么办?”
  “不用了,这一路上走来,都顺顺当当的。再说,此地离承天门不过百步,我还是认的。”沈弈摆手。
  对哦,全忠当头一棒,想了起来。
  从自己给贵人引路以来,自己都是跟在身后,完全没有需要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羞愧。
  也对沈弈起了钦佩,听闻他生有异禀,书过目,终身不忘,没曾想来了皇宫也没忘记这么走。
  “全忠公公话讲得不错,希望下次在下还能遇见你,和你畅谈。”
  沈弈语气善意,看起来很是真诚。
  一番话说得让全忠不安的心放回到肚子里,他没有纠缠,和沈弈道别:“那奴才恭祝沈会元能独占鳌头。”
  沈弈笑而不应,转头潇洒离去。
  瞧着贵人愈来愈远的背影,全忠才收回眼神,看向面前留下的烂摊子。
  小宦官小心翼翼的吱声:“公公,小的还能把她带走吗?”
  “不能。”
  全忠下意识的拒绝。
  万一贵人日后想起来这个宫女问了一嘴怎么办?宫中这种事发生的太多了,谁也猜不到那些贵人心思是这么想的。
  可又能怎么办呢?
  要是自己救她,身上不就多了一件麻烦事,以后贵人没问,自己不就亏大了。
  他左思右想,想不出好对策,打算先去问问干爹意见时,还没有离开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拦住了。
  “拜见公主。”
  看清来者的脸,全忠急急地跪拜在地。


第111章
  潘岳花阴覆杏坛,门生参谒绛纱宽。*
  皇宫外,马夫张叔不停的探头往里瞧,从天亮等到黄昏,眼巴巴地看着一个个身着贡士服的贡士走出离去,也没有看见自己要等的人。
  他是来接沈弈,本来是追月和流星来着的,不过出门时遇了些事,皆被拖住了脚步,便拜托他来了。
  不管是出于时下京城都在传沈弈是状元,还是平日里接触中的好感,张叔都十分乐意接这位文曲星回府。
  眼瞅天要黑了,焦虑的张叔等不及了,拖着日益蹒跚笨拙的脚步一步步走至看守皇宫大门的侍卫跟前,拱手问道:“大人,请问殿试何时结束啊?小人一直没见着家中的公子,甚是忧心。”
  皇宫侍卫冷酷道:“所有的贡士黄昏即出,你家公子没与你说过吗?”
  “这...”张叔面露局促。
  文渊侯和他讲过,本来他也等着也不着急,可直到午时眼瞅着百来个贡生出来了,他们殿试的这么快,自家公子可是会元,自然不落人后,怎么迟迟没见人影。
  张叔担心他出了什么事。
  皇宫侍卫见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便要赶他走,不让他堵住皇宫大门阻碍通行。
  “张叔,果真是你来接我啊。”
  沈弈远远的望见大门出有一道熟悉佝偻的背,他及时出现拦着了皇宫的侍卫:“这个大人,他是我家中长辈,也是关心我才来的,请看在我的面子,不要为难与他。”
  话语间,他往那侍卫手中塞了几两银子,面色如常。
  皇宫侍卫打量着面前穿着贡士服,举止有度的读书人,眼中闪过几分讶异,手中分量不小的银子,感觉出他的不简单。
  他脸色缓和了一点,道:“下不为例。”
  “多谢。”
  按理来说,半只脚踏进官场的沈弈不必对一个守皇宫大门的侍卫讨好。可渭朝的皇宫中这些侍卫都是选拔勋戚子弟及武进士充任,是镀金之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解决完这些事,沈弈扶着张叔,按着对方的指引走向了文渊侯府的马车。
  “沈公子,您终于出来了啊!”
  张叔开心了一阵,又不好意思道:“小人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刚看见您给他塞了银子。”
  “没有,张叔放宽心吧。”沈弈宽慰他,“意思意思罢了。”
  “哼,想当初小人在战场杀敌,为陛下浴血奋战时,那小子还没出生呢。”
  张叔有些忿忿不平,老了,他又想起年轻时的岁月,时常挂在嘴边。
  他是杀敌的好手,可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只能退下来。等渭朝建立后,他的功绩早就除了昔日之交无人知晓,上报上去,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奖励。
  在文渊侯府的日子里,沈弈也听了不少他们这些府中老人的事迹,大同小异,对张叔等人后来的待遇,他沉默不语。
  “对了,”喋喋不休的张叔想起了正事,问道:“沈公子,您怎么出来了这么晚?”
  “说来话长...”
  对于此事,沈弈有些无奈。
  --
  张叔的车技一如既往的稳当,沈弈坐着马车上没有感受到一点的不适,马车里还准备了许多吃食,他品着糕点和温热的茶水,舒缓着殿试中带来的种种不适。
  一天中,发生了太多的事。
  关是他被渭帝赐字,会引来的各路奉承人马都够他折腾了,不过就目前来说,这是件好事,对日后的官场之路添了几分筹码,虽然不知道渭帝是如何会看上他的。
  渭帝临轩亲策,是渭帝重视殿试策士的体现,同时对殿试贡士起到一种鼓舞与激励的作用。
  加之能体现了森严等级性的殿试仪式,渭帝在向贡士彰显天威的同时,潜移默化地向他们强调了天子的至高地位,而殿试酒饭的安排又向贡士与考官们展现了人性化的一面。
  殿试中发生的事,大概早早的被第一批考完的贡士传了出去,也不知道文渊侯府那边如何,侯爷还好吗...
  沈弈辛辛苦苦科举数十年,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人期待,也付出了太多,自己也有好多好多的事没有办。怎么能因为一个蒙面人的一面之词,不愿成为他们的傀儡,就放弃为官之路。再说,谁是谁的傀儡,尚未可知!
  想到这些,沈弈眼底闪过无人见过的狠厉。
  他掀开车帘,目光飘忽不定,不知要看些什么。
  京城的街道如记忆中的热闹,沈弈看着有点眼花缭乱,刚想放下车帘时,一家宅院门口的人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不是梁洵正吗?
  京城街巷熙熙攘攘。
  宣礼街上坐落的人家多是清贵的翰林学士,考完殿试的梁洵正正在其他一座大宅院门口焦急地顾盼,他身已然褪去贡士服,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
  他在那边干嘛?沈弈记得从朱卷上看到梁洵正祖籍是在北直隶,家中没几位族亲在京城做官,有还是他嫡兄那边的。
  “张叔,你晓得那户人家的主人是何人吗?”
  沈弈让张叔在不远处一道偏僻之地停了停马车,然后指着那座宅子问他。
  跟在文渊侯身边多年,张叔望了望就想起来:“回沈公子,那是翰林学士章逾的宅第。”
  ...
  宅门缓缓打开,一名中年阍者走了出来,梁洵正心里一沉。
  所谓阍者,便是俗称的门子,他们是达官显贵门口最难对付的“关卡”。由于当初春闱渐近,上门拜谒者络绎不绝,故主人多在门口设这样一道屏障。
  因着殿试还没有结束,阍者仍存在着。
  阍者每日接到一张又一张名刺(如今的名片),多数压根不会呈递到主人手中,便被“挡回”了,获得接见是极不容易的。
  那阍者看都没有看名刺,以为是普通的书生想要谋求出路,说了些客气话,想要把手中还没有捂热的名刺退回去。
  梁洵正赶忙问他能否转交一下作品集?然而阍者还是面露为难神色。
  他一咬牙,右手探入行囊,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百文的铜钱,双手递过。
  中了贡士后,梁洵正的日子没有改善,那些上门来的礼,皆被他的族兄梁洵勤收了过去,他的贫困一如既往。
  也是这一百文铜钱,更让阍者确认面前之人不过是屡试不中的普通书生。
  他狡猾地笑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阍者笑着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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