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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都有几天不太对——by蒋姿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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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个女儿嫁给了傅家的一个小管事,所以不愿跟着左棐回来。
  傅瑶本来不应该知道这事,只是这些年她跟着阮如处理左家的事务,阮如去年将左柔的嫁妆交给傅瑶自己打理,她在查阅左柔曾经那些陪嫁之人的时候,看到过这么一笔记载。
  谁能想到,十几年前这一桩一笔带过的小事,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呢。
  只怕上次傅炘来锦州时,她不在锦州的消息也是那个婆子透露给傅炘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而如今这个家贼依旧还在船上,而她跟徐励都在外边,根本不能尽快通知左棐和阮如让他们小心提防。
  这叫傅瑶怎么能不生气。
  可是偏偏她又清楚自己怪罪徐励十分没有道理。
  所以只能生自己的气。
  傅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如今徐励就在身边,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傅瑶便直接问出自己一直想问他的问题:“徐励,你去京城做什么?”
  她顿了顿:“你不会……因为我年前说的那番话……所以才决定去京城的吧?”她那时说那些,不过是客套罢了,徐励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不是——”徐励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别开脸,看着眼前的火,将已经跟无数人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去京城游学。”
  傅瑶不信,偏头打量他。
  徐励的余光看到她在看自己,轻咳了一声,正色道:“自有科举以来,虽然学子众多,但是一甲九成在四个地方——京城,锦州,楚州和俞州,其中又以京城为甚。”
  他看了傅瑶一眼:“想要在下一场科举中拔得头筹,自然是知己知彼最好……想要未雨绸缪想要知道更多对手的水平,京城是最好的选择。”
  傅瑶看着他——没想到他把这名次看得这般重。
  傅瑶想到自己当初承诺说他中了状元她就嫁给他,心中莫名有些慌乱——上辈子徐励不在意功名,最后中了探花,这辈子他这般看重功名,不会真让他中了状元吧?
  万一他真中了状元……她那时候的戏言……是不是真的得兑现?
  傅瑶连忙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上辈子他有状元的能耐但只是探花的命,这辈子应该也是一样的——她应该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傅瑶越想越不安,嘴上却道:“徐励我发现你最近愈发倦怠了,不好好在家中温书,反而四处游荡游玩——你说你要是以后连探花郎都不是,那可怎么办才好呀。”她可是说了,她只嫁状元郎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徐励听她这样说,并没有生气,目光反而变得柔和了些,声音轻轻的:“不会辜负傅二姑娘你的期望的。”
  她对他有个鬼的期望!傅瑶没把他气成,成功将自己给重新气到了,将头靠在膝盖上,再也不想理徐励了——每次跟他说话,最后气的都是她自己!
  徐励只当她是困了,声音放得更轻些:“傅二姑娘你先歇息一会吧,我来守夜。”
  傅瑶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不跟他在这种事情上争执:“那你后半夜叫醒我来替你。”
  “好,”徐励应下,声音依旧轻轻的:“你先睡吧……这有我呢。”
  今日逢着这样的变故,傅瑶的确是困了,虽然身边是一个男子,但是她对徐励那是放心得很——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因此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的身子靠在石壁上,睡着了之后身子放松支撑不住,差点向后摔去,徐励一直在看着她,见状连忙伸手拉住她——
  这一拉,便将傅瑶往他这边拉了过来,他们本就离得近,傅瑶身子这么一歪,整个人便靠向他、头也枕在了他肩膀上。
  徐励本想将她重新推回石壁那边,然而远离她的这只手抬起了一瞬,终究是轻轻放下,靠近她的那只是附上了她的手臂,身子向她再挪近一些,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也让夜风少吹向她一些。
  那只空余的手抬起来想要试探着抚向她的面颊,然而距离还有一寸的时候,终究还是缩回了。
  因为傅瑶突然动了。
  似乎是为了睡得更安稳些,她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头也在他脖子那里动了动,寻了个更安适的姿势。
  徐励身子微微向后倾着,那只空余的手努力撑着地面才让自己不至于向后倒去。
  他看着眼前依旧还在燃烧着的火堆,小心翼翼坐直了身子,尽量不弄醒傅瑶。
  这夜似乎有些太过漫长了些。


第068章 初次
  傅瑶感觉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虽然已经入夏,但是夜晚和清晨还是有些微凉的。
  身子似乎有些僵硬,手臂和肩膀有些酸疼,胸口也觉得有些闷热。
  她睁开眼,目之所及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的火堆,尔后是远处带着白雾的江面——天已经亮了。
  昨夜徐励没有叫醒她。
  看来昨夜没有人找到他们。
  也是,他们不知道漂流了多久也不知道离开多远,他们要找人的话不可能顺着水流一路向下,肯定是要放慢速度仔细寻找,要不有可能不小心便错过了。
  他们不知道距离出事的地方有多远,找他们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儿。
  傅瑶叹了口气——随即发现自己声音有些不太对——是徐励的声音,
  傅瑶抬起手——那并不是她自己的手,低头看了一眼——徐励、或者说她自己正靠在“她自己”怀中——她又跟徐励互换了。
  怀中的自己面色发红,傅瑶用徐励的手探向她的额头——果然是烫得吓人。
  纵然这一年多以来经过贺循自己调理,但她底子本就虚弱,昨日在水中冲泡了半日,之后又吹了一夜冷风,到底是经受不住了。
  傅瑶在徐励身上摸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类似于帕子的东西——她自己身上她昨日已经找过了,她随身带着的帕子应该跟她的鞋袜一样,被洪水吞没了无迹可寻——昨夜洗漱都只能靠着双手掬一把水随意解决的。
  傅瑶连忙将自己的身子向一旁靠向石壁,自己穿上一旁已经烘干了的徐励的鞋子跑到水边,用徐励昨日在远处拾到的锋利石块将徐励的衣摆划破撕开,到江边将勉强弄出的“帕子”洗净沾了水,回来替自己擦了脸,随后将“帕子”稍稍拧了一下,折好盖在自己额头上。
  替自己洗脸的时候,傅瑶看到自己的眼睛睁开,“自己”跟自己对视——或者说用徐励的眼睛跟自己眼睛里的徐励对视。
  他们莫名奇妙互换以来,到如今恰好差不多两年——这是第一次两人在互换的时候在一个地方,第一次用这种奇异的视角看到互换之后的自己——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十分诡异。
  她看到自己张口——其实是徐励在说话:“有人过来了吗?”
  傅瑶第一次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跟她平日里以为的自己的声音不太一样,其实她的模样也跟她平日里在镜子里看到的有些区别。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她冲徐励摇头:“还没有。”
  她看了看徐励:“你能起来吗?”
  徐励扶着石壁试图撑着傅瑶的身子起身,然而身子很重,刚站起来便又坐回去了,徐励只能无奈且带着歉意朝傅瑶摇了摇头。
  傅瑶看到自己的脸色有些难看——应该是徐励现在并不是太好受,傅瑶忍不住多看了自己的身子一眼,她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身子不适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徐励在她身子里的时候、或者说她生病的时候,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虚弱,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场发烧来势汹汹的原因还是怎么——她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到自己生病时的情形,倒是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她能够对徐励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么久:他们互换之后的情形,委实是很难让徐励还有精力去追查真相,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傅瑶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帕子”,这才一小会,“帕子”已经变得温热,想要靠这样让自己的温度降下来似乎是一个并不容易实现的事情,出发来找他们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这里,但傅瑶觉得他们不能这样干等下去了,再这么熬下去,她怕自己的身子烧坏了。
  他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虽然她不用体验生病时的难受,但那毕竟是她自己的身体,不能不管。
  她下了决定,先将徐励唤醒:“我们先离开这里,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若是能找到大夫就更好了。”
  徐励睁开眼,听了她的话沉思了一瞬,点头表示同意——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反对或者多说什么,就只是耗神思索了一下这种事,傅瑶都能看到自己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这病看着不轻,必须尽快找到人家找到大夫。
  但是就这样一走了之也不是事,她身子的情况她多多少少也清楚,便尽量不让徐励费神,思索了一会,拿起先前的石头,将另外那没有沾水的衣摆划开一个小口,尔后将衣摆撕下来,挑了一块没有燃尽的、末端黑成炭的木头当作笔给找他们的人留书,给可能来找他们的人提示说他们往上游走了,这样的话如果找他们的人看到了,就会知道到哪里去寻,也不会在漫无目的往下游去找浪费人力物力。
  找了根棍子将徐励的衣摆绑上去,傅瑶看了看又觉得不太满意——徐励这次着了身白衫,虽然这衣物有些脏污了看不出本来的白,但也还是太不显眼了些,她感觉她要是路过的人,可能不会注意到。
  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身上衣物颜色倒是鲜艳,而且衣服上的纹样也是比较特殊……
  傅瑶依葫芦画瓢将自己衣袖也扯破,她做这些的时候徐励睁眼眼看了看,不过没说什么——对于她把徐励的衣物弄成那个样子,看样子也是没力气说她。
  傅瑶也不跟他解释,将自己的衣袖跟徐励的衣摆一起绑在棍子的顶端,最后将棍子插在他们所处的空地的中央,傅瑶退后一步,看到江风将他们两人的衣摆做的旗子吹得飞舞起来——的确是容易发现得多了,傅瑶加固了一下防止他们走后这旗帜被风吹散了,这才回到徐励身边。
  傅瑶本想将自己的身体抱起来——但不知道是徐励的身子太虚弱还是她掌握不了要领,感觉这姿势对她而言实在是有些难,虽然能站起来,但是感觉不好看路,而且久了只怕胳膊也会痛。
  她身上的鞋子又不知道掉哪儿了,自己又病着,不可能奢求徐励拖着她的病体自己走路,徐励倒是想自己走,但是傅瑶哪里肯让他折腾自己的身子——本来就病着了,又没有鞋子,徐励要“自己”走的话,到最后受罪的也是她自己的身子,想了想,最好只能把自己背起来了。
  傅瑶以为自己很轻,没想到背起来之后才发现也挺重的,也是,毕竟是这么大一个人了。
  她心中庆幸了一下——幸好是她“自己”背的自己,否则要是让徐励背她,只怕要在心里说她太重——她自己却是不好嫌弃自己的。
  小心地沿着河岸往上游走,身后徐励本来想强撑着不贴在“她”背后,到最后到底是支撑不住,傅瑶感觉身后的身躯热得发烫,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傅瑶心中焦急,越是这样越是得小心翼翼,在岸边走一个不小心,她和她的身体只怕都要出事。
  昨夜吃的东西只是勉强果腹,如今过了一夜,腹内早已经空空如也,纵然是徐励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万一他们今日一天都没碰到什么人家——只怕他们要一起饿死了。
  不管是摔死还是饿死,都不是傅瑶想要的结果。
  傅瑶背着自己的身体沿着岸边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远远看到了远处似乎有人家的炊烟。
  徐励的身子照例醒得太早,在江边耽误了一会,又走了这么久,寻常人或许才刚刚起来。
  只是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到远处的炊烟,走过去到了地方却又花费了一番工夫。
  这是个不大的村落,傅瑶没工夫多打量,径自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将自己的身子在一边放好,一边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里边有人应了一声:“谁呀?来了。”是女子的声音。
  傅瑶原本有些忐忑,听到声音松了口气——有人就好。
  这户人家的院墙很高,但是院门却并不高,傅瑶看到一个约莫中年的妇人走过来,并不开门而是隔着门有些警惕地看过来:“你是——”
  傅瑶这才想起,如今自己是“徐励”,她原本想着都是女子好说话,但是她忘了自己如今是“男儿身”。
  傅瑶赶紧将自己的身子扶起来——徐励一路上一直没出声,只怕是又烧晕过去了,傅瑶让里边的人看到他们两个,对来人解释道:“我们本来是行船要去京城的旅人,昨日不小心落水流落倒此地,我的同伴受了寒生病了,不知能否借贵地歇歇脚?”
  那妇人原本对“徐励”有些防备,看到“他”扶着的“傅瑶”面色不佳,这才缓和了脸色,关切地问道:“她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给他们开了门。
  傅瑶连声感谢,跟着她将自己的身体扶进院子,将自己身子扶着坐下,这才转向妇人:“不知您贵姓?”
  “哪有什么贵不贵的,”妇人摆摆手,“娘家姓刘,排行第三,旁人都喊一声三娘而已。”
  她探了探傅瑶的额头:“这烧得实在是有些厉害!”
  “是,”傅瑶如今也没什么工夫客套,毕竟是自己的身子她也很焦急:“不知附近可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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