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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都有几天不太对——by蒋姿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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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徐励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秦姮要替凌蓟对他道谢,凌蓟没来,却将傅瑶带来,他心中约莫便有些怀疑了,虽然用亲戚关系以及地主之谊固然也是说得过去,但未尝没有一层隐蔽的意思——凌蓟没来,但凌蓟的母亲以及未来的妻子亲自道谢,也是足够了。
  “秦夫人是聪明人,”徐励看着傅瑶,见她还有些呆滞,指尖微痒,手指微动,碍于附近还有人在场——就算没有别人也不合时宜——终究是没动,将手负到身后克制住,声音轻轻的:“她立即便明白了我的心意。”虽然他说得语焉不详。
  想到这里看向傅瑶的眼神又有些无奈——别人很快便能领会的事,偏偏傅瑶作为当事人,好像一直都是懵懂无知——不过幸好,如今他将这事也跟傅瑶亲口说了……
  徐励有些忐忑地等待傅瑶的答案。
  傅瑶终于彻底回神,看着徐励神色复杂。
  徐励莫名不安,想要开口,却突然失去了语言一般。
  傅瑶终于开口,她看着徐励仿佛看着第一次见的陌生人一般:“徐励,我对你很失望。”
  徐励的心瞬间揪紧——那块大石原来不是消失,而是突然开始直直下坠,而他自己便仿佛那块正在极速下坠的石头一般,整个人仿佛失重了一般,身子没有着落,不知道何从下脚,更不知道何时才到尽头。
  “我曾经以为,不管你这个人如何变,至少有一点毋庸置疑,”傅瑶一脸失望,“我曾经以为,你的品格是信得过的,但是到现在才发现,是我想当然了。”
  徐励哑口无言——今日之事,的确是他理亏:他是利用了秦姮对他的感激,使得秦姮改变了将傅瑶和凌蓟凑对的主意,非要说得清楚一点的话,是他挟恩逼迫秦姮断绝了将傅瑶嫁给凌蓟的可能,因为徐励对凌蓟有恩,而徐励对傅瑶有意,作为凌蓟的母亲,她不可能做出不在意徐励的感受仍旧想要凌蓟娶傅瑶的决定。
  是他生了私心做了小人,所以对于傅瑶的指控,他无可辩驳——他并不无辜。
  傅瑶越想越可笑:“徐励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无一不显示着这并不是一句夸赞他的话,但徐励依旧是不能反驳。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可厚非,”能被陛下看上亲点进了大理寺,傅瑶从来不觉得,徐励是那种什么手段都不会之人,若是,之后他也不会在大理寺一直平步青云——但她是真的有些震惊:“我曾经以为,至少你是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的。”
  “但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傅瑶面色生冷,“你为了自己,可以面不改色跟表舅母撒谎,甚至——”
  傅瑶顿了顿,可笑又可气:“还想来骗我。”
  秦姮可以被他欺瞒过去,可是傅瑶不会——没有人比傅瑶更清楚,徐励的心究竟有多冷,是无论如何都捂不化的,所以他的举动在傅瑶看来,就是十足的嘲讽。
  没有人比傅瑶更清楚,徐励是不可能对她起意的。
  也没有人比傅瑶更清楚,徐励为什么这样做。
  所以在傅瑶眼中一切看起来才那么可笑那么荒唐。
  若她真的是那个一直长在左棐阮如身边,未曾见识过人间疾苦的傅瑶,或许她还真的就会被徐励给骗过去了,傅瑶心中庆幸——幸好,她见识过徐励是如何的冷心冷肠,才不会像别人一样轻易便信了他。
  “徐励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傅瑶重申了一遍,借题发挥道:“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第080章 敲打
  这下,呆住的便是徐励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等徐励回过神来,傅瑶早已经跑远,连身影都看不到了。
  就算还能看到也没法子,这是左家,他若是追上前——只怕立刻便有人拦着他了。
  徐励垂下头,深思不属地收拾东西,他故意磨磨蹭蹭的,但再怎么磨蹭也有个限度,等手边没有任何可以让他继续拖延下去的事物时,也没见傅瑶回来——她当然不会折返,那一次她不是时辰一到便忙不迭离开,仿佛跟他多待一刻都如坐针毡似的。
  徐励肃着脸抱着书册想回自己住处,走出水榭迎面却遇到了人——并不是傅瑶身边的人,徐励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见过来的嬷嬷到他跟前停下:“徐秀才,我们夫人有请。”
  徐励长呼一口气,知道该来的终究回来,点了点头,示意嬷嬷带路。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当到了地方,其他人都自觉退下只留他一人面对阮如时,徐励还是忍不住将心悬起。
  秦姮已然离开,阮如一个人坐在上首,手指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丫鬟嬷嬷带徐励进去时禀报说“夫人徐秀才到了”的话以及告退的言语,都没能让她抬起头看他一眼,仿佛就当没听到一般。
  徐励是知道阮如不喜自己的——但是这般刻意的冷待,却也是头一遭。
  徐励吃不准她是真的没听见还是故意没听见,这时候,他也不好开口打扰她。
  过了许久,阮如才终于回过神来一般,看到他的时候明明并不意外,却对着已经只剩下他俩的厅内佯装责怪了一句说怎么不告知她一声。
  说话的时候,也依旧没有看徐励。
  显然她的确就算故意冷落徐励。
  徐励心中有数,上前一步重新跟阮如问好。
  往日阮如虽然不待见徐励,但见面时并未有过失礼之举,今日听到徐励问好却是连敷衍都不愿:“徐秀才家中修缮月余,想来该是修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徐秀才何时搬回自家住呢?”竟是直接摆明了有逐“客”之意。
  若是以往——不必等阮如说出这样的话,他早就识趣告辞了——也不是,若是按着他以前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借住”在“亲戚”家的事情来——可如今……
  徐励知道阮如为何生气,他自觉理亏,然而头虽然低下了,嘴上却是道:“只怕家中还需要一些时日,暂只能在府上多叨扰几日了。”
  阮如闻言愣了愣,定定看着他,语气不善:“往日倒是我小觑你了,你这人……实在是好得很阿。”
  这跟傅瑶之前如出一辙的语气,徐励当然不会觉得阮如是在夸他,神色一黯,脑海里不自觉一直回放着方才傅瑶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阮如这话不好接,不过此时此刻,徐励也无暇思索该如何应对,傅瑶那句话在脑海中不断回响,令他面色都白了几分。
  “凌家是我家大人外家,虽说是表亲,但甚似亲兄弟,”阮如沉静下来,仿若先前那些逐客的话不是她说的一般,转移了话题像是跟小贝闲话家常:“后来两家都在锦州任职,关系便更亲近了几分,认真说来,我跟阿蓟的母亲也算得上是一对好妯娌,凡是都是有商有量,未曾在任何事事情上有过大的分歧。”
  “在儿女亲事上,我跟她很早便有过共识,”阮如顿了顿,面色带了冷笑:“就在方才,我那个好妯娌好姐妹过来告诉我,我们两家之前商量好的事怕是不能作数了——而这变故,恰恰就在她跟徐秀才见了一面之后。”
  她语气生疏而冷淡还带着隐隐的愠怒:“徐秀才,我想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徐励觉得自己此刻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只能道:“阮夫人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他再说什么,都是狡辩——何况他的确是做了,并不无辜,所以也理应承担阮如的怒火。
  只可惜他的不抵抗未能让阮如消气,反而旧事重提:“其实我知道,先前贺大夫好端端地突然辞去,是因为你的缘故。”
  阮如眼睛晦暗:“你知我们属意贺大夫,故意在贺大夫面前表现得好似与阿瑶关系匪浅——”
  徐励连忙道:“我与她……本就关系匪浅。”
  阮如不理他,继续道:“你故意让贺大夫心生误解知难而退……我与阿瑶她舅舅虽然心中不快,但想着若无缘分也不好强求,所以未曾追究你的所作所为。”
  阮如面上生冷:“但我们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如今你便又故技重施!”
  徐励抬头,看向阮如:“所以阮夫人上次都没这般生气——是因为从一开始,左家最属意的那个人就不是贺大夫,而是凌三郎——一直都是凌三郎对吗?”
  “还在锦州的时候这事便定下了?”徐励想起当初凌蓟对着“她”说的那些话……那时候他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凌家这般放心放任凌蓟一个人在锦州借住左家跟傅瑶相处……并不是他多心了,而是凌家跟左家故意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想到此节徐励皱起眉头:“他俩毕竟是表亲……”
  “那又如何?”阮如反问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即使之前已经猜到,但是见阮如亲口承认还是令徐励有些焦急,“我与她——”
  “你少拿你跟阿瑶的关系来说事,”阮如摇头,“你跟阿瑶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话说得也不恰当,”阮如很快自我否定了之前的话,“我与令堂是旧识,依着这层关系,阿瑶也可以喊你一声表兄,既然你觉得阿瑶跟阿蓟是表姐弟所以不可以,那其实你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徐励心下着急,“我与她毕竟不是亲的,只是有这一层关系而已。”再说了,他从来不让傅瑶喊他表兄的。
  “在我看来无甚差别,”阮如别开脸,“当然了,多多少少也还是有点区别的。”
  她看向徐励,面上似笑非笑:“你如今给阿瑶教授学问,要论起来,你不仅仅是阿瑶的表兄,还是她的师长——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若是徐秀才仗着师长的身份做什么,那便是有违师德了。”
  她就差摆明说这是不伦了,徐励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一道温书而已,算不上什么师长。”
  “既然不是师长也不是亲戚,”阮如并没有因为他的反驳而噎住,正色道,“那徐秀才多管闲事便是越庖代俎了。”
  阮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管傅瑶要嫁谁,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没资格阻止,徐励沉默了一瞬,抬头看向阮如:“我想知道,除了贺大夫和凌三郎,还有谁?”
  “还有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阮如气极反笑,“徐秀才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然后再任由你再次毁了阿瑶姻缘吗?”
  “也就是说,还有别人了,”徐励到底是有些忍不住,“我想问阮夫人一句话——”
  他顿了顿,眼睛看着阮如:“可以是贺大夫可以是凌三郎,甚至可以是别的什么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阮如也看向他:“为什么你觉得应该是你呢?”
  徐励的话本已经到了嘴边,然而张口的瞬间却又闭上了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阮如收回目光,冷笑道:“看来你心中也是有数的。”
  “你觉得为什么应该是你的原因便是我们觉得不能是你的缘由,”阮如不再理他,“你回去吧。”
  顿了顿又道:“今天这样的事,我希望徐秀才以后不要再做了。”
  “看在阿婉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阮如叹了口气,看了徐励一眼:“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再有下一次,便不是这般容易善了的了。”
  见阮如话里的意思,还是要继续替傅瑶相看人家,徐励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拦住阮如的去路:“阮夫人,晚辈觉得,你们的所为不妥。”
  阮如看了他一眼:“哦?”
  “不管是贺大夫还是凌三郎,似乎都只是阮夫人和左大人的意思,都是你们作为长辈的想法,作为当事人她却一点都不知情,她跟贺大夫只是医患的关系,跟凌三郎也只是姐弟之意,并无什么男女之情,”徐励一气将话说完,“不管是贺大夫还是凌三郎,都只是你们避开她做的决定,可这是她自己终身大事,难道不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吗?”
  “不管是谁,难不成我们还会害阿瑶不成?”阮如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面带嘲讽之意:“我记得当初徐秀才可不是这样说的,那时候徐秀才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怎么如今却改了口了?”
  徐励噎了一瞬,仍是坚持道:“这事不应该由你们包办,应该询问过她的意思,毕竟那是关乎她一辈子的大事。”
  阮如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这话从徐秀才口中听来,倒是稀奇得很。”
  徐励面容滞了一瞬,显然也是想起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如今的确是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包办就包办吧,”阮如笑了笑,继续看着徐励,继续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徐秀才觉得若我跟阿瑶说,我与她舅舅希望她嫁谁,她会不会听?”
  徐励哑然——傅瑶可能不会拒绝左棐和阮如的安排,她有时候看起来不驯,但是那似乎只针对他,对于阮如和左棐,她向来是听从的。
  徐励只能嚅嚅道:“但那终究只是你们一厢情愿,不是她自己的想法。”
  阮如看着他,面上笑容未散:“你觉得,如果让阿瑶自己选,她会选你是吗?”
  徐励默然,若是之前,或许他还有两分自信——毕竟傅瑶曾说,若是他中了状元……可是如今傅瑶那句“不想再见”他的话一直再脑中浮响,他是真的不确定了。
  阮如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平日理在阿瑶面前是如何装模作样唬得阿瑶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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