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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将军的小青梅——by三酉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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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祁抬抬眼皮,满脸都写着放任,往前站了半步,抵在桌沿,以免司星珩忘乎所以的掉下来。
  司星珩用脚后跟勾住霍祁的大腿,把身子往他怀里送了送,然后一把搂住他的窄腰。
  真细!真有劲!
  她贪恋手下的触感,舍不得放开,又狠狠的摸了一把,还觉得不够,柔荑得寸进尺地勾住玉带,兴致勃勃的望着霍祁。
  霍祁不知道司星珩在胡咧咧的高兴什么,但发觉怀里的人兴致十分高,五官都洋溢着欢愉。
  司星珩本想把他腰带松一松,将他肩上的衣料扯开些。
  不料手上力气一重,束带被整条扯开,腰间挂着的坠子“啪”一声落到地上。
  很是清脆。
  司星珩大震,当即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腰间的束缚一解开,长袍似门帘般拨开,贴身的衣物松松垮垮,透过宽荡的领口,隐约可见起伏的肌肉,司星珩垂着眼,暗自唾骂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霍祁依旧保持着撑在她身前的姿势,波澜不惊,任由她动作,宛若无论她今日想做什么,他都奉陪到底,有些不正常的无底线。
  司星珩侧身,想弯腰去捡坠子,但霍祁一动不动,没有要让她的意思。
  她努力了几次都没够着,有些着急,索性伸腿,直接把它踢到桌下,免得霍祁踩到。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司星珩抿着唇,眼眸中闪烁着揉碎的银河,用拇指扣住霍祁的衣领,一顿。
  霍祁低头,停留在肩上,那截指尖跟那理不清的藤蔓似的,顺着肩膀,流水般散到身体各处,自上而下,由里到外,饶是他这般坚定的自制力,也忍不住呼出一口浊气。
  司星珩得意的皱起鼻,猝不及防的往下一垮。
  劲使大了,力没收住!大片肌肤冲击着她的视线。
  宽圆的肩膀上错落分布着狰狞的伤痕,有些短而浅,只有一道较深的痕迹,而有些则凹凸不平,向爬虫般一路延伸到衣料覆盖的后背上,勾起一串旖旎的遐想。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完全熟练的拉起褪到小臂上的衣料,盖住大臂,只留肩膀。她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她粗鲁的行动中过程有几次意外,但好在这最后的效果不错。
  不理会霍祁疑惑的目光,她找到一块较为平滑的地方,用指尖来回磨蹭了几下,确定目标。
  接着,照着他精壮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叫你欺负我!”
  有些话她不吐不快!
  霍祁:......
  司星珩并没有省着劲,可她这小打小闹的力气和战场上的真刀真枪比起来,简直上不得台面,霍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还分另一只手出来提着衣服,不然有失君子之风。
  他宛如感觉不到疼一般,大掌扶着她的后背,担心她脱力栽下桌去。
  司星珩咬得牙口有些软了,渐渐的松了劲,瞧着自己的杰作,这才有些不好意思。
  贝齿留下了整齐的印迹,在交错的刀伤中间显得格外突兀,她此时才像个鹌鹑一样,二指捻着衣领,目光躲闪着自觉盖住裸.露的肩膀,拍了拍咬的地方。
  司星珩察觉到了他探来的视线,为了不跌气势,她用手背豪爽的一抹嘴唇,就像那茹毛饮血的女侠那般豪爽,但与此同时,脸蛋就皱成一团。
  “伤好了怎么还涂药。好苦。”但她也知道操练中时常拉伤,活血药酒少不了。
  霍祁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的仔细,了然轻笑。
  “解气吗?”
  ——
  等司星珩磨磨蹭蹭的涮完口,紧接着就开始打哈欠,挂在霍祁身上任由他把她放回床榻上。
  霍祁替她拉好被子,放下遮阳的幔纱,坐到桌边去推行军图。
  屋内的温度被炭火提了起来,茶香袅袅环绕,低不可闻的浅鼾逐渐稳定了频率。
  霍祁轻柔的拨开轻纱,用手背蹭过司星珩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划过下颌,细嫩滑手的触感极为撩人,可他心中却是愁绪万分。
  她呢喃两句,有些不解风情的转过身背对着霍祁,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半张口均匀的呼吸着。
  霍祁俯身快要和她贴面,也没听清她在念叨什么,只能作罢。
  “过两日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要相信我,别做傻事。”
  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阴哑,掖下被她后肩拱起的被子,默然坐了许久,才站身披上氅衣去书房。
  “主公,皇上谕旨,召您进宫一趟。”怀冬取过配剑,守在霍祁身边。既然怀夏不在,理应是由他陪着霍祁进宫的。
  “契戎可汗那边有什么动作吗?”霍祁倒不着急,皇帝召见他,于公是边境之事,于私就是端出姨夫的架子,催他的终身大事,不然去了地下无颜面对霍元帅及霍父霍母。
  涉及后者,他通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怀冬叫人取来宫装,管家早安排马车去了。
  “可汗一直在旅馆住着,除了出宫当日去城门口转了一圈,没有异动。”怀冬伺候霍祁整理衣物,“但那可敦倒时常在京城里走动,经常携礼拜访各府女眷。”
  “我先去见皇后一面,你留在府上。”霍祁从怀冬手里接过配饰和短刃,吩咐道。
  怀冬自然是极不情愿,可他笨嘴拙舌的,也说不明白,最后把自己急的额头冒汗,“阿夏还没回来,属下自是要跟在主公身边。”
  说起来他也不清楚进宫究竟要做何事,就知道怀夏平时便是这么做的。
  “就因为阿夏不在,所以才让你在府上守着阿珩。”霍祁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出过两次事,他不敢再大意。
  管家历经两朝,为人处世相当圆滑,一些官大权大的他不敢得罪,听之任之。
  霍元帅在世时亲口原话,说必须留管家在府上,霍祁这才没有把人发卖出去。
  如今这府上便只剩下老管家一个旧人,若有心怀不轨的人进来,他反而更放心横冲直撞但武艺极强的怀冬。
  就算是皇帝来了,怀冬都能一根筋的将人拦在门外。
  更何况是太子三皇子那些?
  怀冬也明白过来院子里还有个姑娘,但他没七窍玲珑心,绕不过来,“可是,珩姑娘身边应该是跟着暗卫的。”
  “怎么,使唤不动你了?”霍祁系上扶腰,眉目染上一层寒戾,是上位者不怒而威的凛气。
  “属下不敢。”怀冬立马跪下,将配刀呈于头顶。
  “去吧。”
  皂靴消失在视线里,怀冬并着收拾完残羹的侍女一起,守在了主屋门口。
  马车内通铺油光水滑的白狐皮,角落置放了张矮脚小案,自从司星珩常伴出行,管家也习惯性的在案几上摆两叠不占肚子的糕点。
  “照着这份,给厢房也送一份去。”霍祁随手拨弄着白玉瓶里面倚着的两只红梅,搁到脚下。
  “算了,你等会回去时去城南的铺子上买些绵豆糕,阿珩喝完药或许想吃些甜的。”
  “诶!什么时辰来接您?”车夫喜笑颜开,挥着马鞭优哉游哉地看街景。
  覆霜盖雪,下午当头的阳光直端端撒在路上,星星点点的好似冒着银光,一些外族打扮的人裹了头巾,也在各个铺面里游荡,街上一派看似向荣的好景色。
  但只要仔细留意,就可以发现这些异族人行踪固定,像接了什么任务一般在每个桩点联络。
  霍祁撩开车帘,嘱咐了两句,却看见一架熟悉的车架与他并驱,直端端的进了官道,在牌匾处换了顶软轿,四个太监领着进去,并没有旁人,低调至极。
  看那轿子的花式,应是后宫里的哪位娘娘。
  宫里召见司星府的人?霍祁有些疑惑,司星冥是武将,按理也是面见皇帝,无需向后宫里的贵人问安。
  “就到这。”霍祁见接他的小太监提着碎步迎上来,转头冲着车夫,“别忘了豆糕。”


第54章 战事在即
  皇帝坐在议事厅上首, 脸色沉的快滴出水来。
  老将们圆滑躲懒,说的话指东打西,细听之下, 全是些客套的空壳子。
  于是他破格召见了些小将。他们确实朝气蓬勃,可年轻气盛、不谙朝堂, 与文臣们互不顺眼,两派喋喋不休地吵个不停, 聒噪的很。
  “陛下, 公主和亲并非自我朝而始, 不算坏了祖宗规矩。”不愿出兵的占多数, 提出封贵族之女远嫁的对策。
  下面立马就有武将不乐意了,“我等不是胆小惜命之人,哪能躲在姑娘身后?”
  说话的是年轻武官,嗓门又大又亮。
  他们向来看不起满口孔孟的文臣, 他们在前方舍命拼杀,而这些鼠辈躲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还不安分地劝皇帝缩减军需, 安稳人心,简直是满肚子坏水。
  “一个女人就能安定一方, 何至于大费波折, 劳神伤财。”老者头发花白,开口闭口间胡须跟着乱颤。
  国库已日渐亏空, 再经不起折腾。京城贵女既享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荣华, 就要承担理应承担的责任。
  “外族骑兵大肆侵犯我边境百姓, 这岂能容忍?岂不是寒了边境百姓的心!”
  “区区千人, 难道值得上万条性命去报仇?”
  “区区?”武将们坐不住了。
  皇帝把茶盏往御座上一放, “宋卿, 慎言。”
  宋越乃皇帝幼时启蒙教师,威望极高,这些年见着皇帝征战疆域,数次发兵,曾自发告老还乡,当了边域自由自在的教书先生,教化两地百姓,促进互通互市,在当地名声极好。
  他亲眼见过遍地饿殍,对皇帝的征战大略数次上表反驳,成效微乎其微。
  成大事者,虽不拘小节,可也要在乎史书工笔,万代名声。
  他怨皇帝不顾后世评说,一意孤行,索性在北地开了学堂,大有远离朝堂之意。
  后来皇帝亲笔,将他请回来规劝左右,他自然自诩甚高。
  此时意识到冲动之后的失言,他做了一辑,可依旧不赞叹皇帝的想法,“既然契戎可汗还在我朝,又何须深入边地?”
  既要擒贼,那便先擒王,哪至于追到陌生的地方去,训鹰之人,反被鹰啄了眼可怎好?
  “契戎残部伙同草原部落,数次虏掠妇女,抢卖粮食,若不是京城这位可汗授意,他们怎敢?”卫将军早早就拟出了补给方案,却一直被扣而不发。
  若没有妥善安排行军路线和粮草马匹,他们也无可奈何。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错过一个时机,埋的可是上万人的尸.骨,而这些文臣远居庙堂,竟用些纸上谈兵的谋略来劝服他们,“不打此仗,可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当然有。”右相呈上一叠奏章,简明扼要陈诉,“若能让两境通婚,双方互通贸易,传儒家大道教化蛮民,便可逐渐驯服他们。”
  武将们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您这驯服,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不如直接把他们打服气,一劳永逸!”
  “我朝士兵不知尔苏等部落地形,草率用兵只会成为草原人的瓮中之鳖。”文臣们话里话外,都是暗讽在草原上失去方向的两翼大军,还都是经验极为丰富老将带队。
  “你们!”
  年轻将领们不善言,吵不过整日辨讲的文臣们,刚刚说话的李姓小将气的浑身发抖。
  他们虽愤愤不平,却说不出什么好辩驳的漂亮话出来。
  “现在说的振振有词,那谁做先锋?大可自荐!”
  前些日子,连身经百战的公孙将军都在草原上迷了路,失了先机,也是皇帝开恩,免了死罪,只是贬为庶人,好歹保住了命。
  他们有些出身寒门,都是冲着战功来的,谁也不想出头冒尖的,领一队不中用的,白白丢了性命。
  “怎么不说话了?说着出兵个个有理,一说到带兵,就哑巴了?”文臣们哄堂大笑,他们大多世袭大家,出身世族,在官海里浸.淫了数十年。
  这些武将的心思在他们面前属实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幼稚的一眼看到头。
  不过是些没脑子的莽夫罢了,何必跟他们较真?
  “霍骠骑当年领着八百骑兵就敢深入腹地,难不成你们还要指摘霍将军?”初亭原是替司星冥来接旨,一再被司星冥告诫要少言谨言。
  但他实在忍不住开口,“还是说等你们几个在朝堂上争论出结果,骠骑再出兵?”
  武将们口气又硬了起来,文臣不过是看在他们品阶低,欺软怕硬罢了。
  此刻若是大将军和车骑他们在,这些文官怕是低眉顺眼的,才不敢一句顶一句的叫嚣。
  更别说骠骑一来,只怕这些人气都不敢大声喘。
  “你是哪来的副将,怎可来此指手画脚?”文臣中群起激昂,皇帝奢战,大大拔高了武将地位,搞得这些人目无礼法,什么人都敢顶撞。
  在他们看来,也许皇帝就是被这些愣头青屡次怂恿,才会不顾国力,强行出兵,现在百姓们不堪重役,怨声载道。
  “臣是司星将军的副官。”初亭没有隐瞒,凭他的本事早可往上再进一步,但他自甘曲于司星冥之下,至于原因,许多同辈之人皆是了然,经常以此事来打趣。
  “女人领兵本就犯忌讳,尔等居然缩在女人身后,助长此等不良风气!”文臣们议论纷纷,恨不得上前去戳初亭的脊梁骨。
  “说什么呢!”好几个将领直接剁脚,梗着脖子就要冲过去,“司星将军是霍元帅义女,若不是霍家三辈镇守疆域,你们还有命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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