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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将军的小青梅——by三酉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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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星珩瞠目。
  契戎公主混在契戎人里面等着她一个被劫持来的人救?她顿时便想明白了,可又不太明白。
  自己身上有什么好贪图的呢?
  她福了福身子,算是行了礼,随即无辜的看向霍祁,缩在他身后,“那你这么对太子妃,是不是不太好?”
  “思宁不敢肖想太子,只是长姐实在可怜,但求霍将军垂怜。”公主当着司星珩的面,扑通一下又跪在满是石砾的地上,眼睛闪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你不敢肖想太子,你就敢想霍祁?”
  司星珩眉梢都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凑着个子想跟霍祁说悄悄话。
  不料垫了好几次脚都没够上,霍祁只好被拉拽着低头。
  “不是说契戎大公主失踪了吗?你不娶大公主,这二公主就不能嫁太子了?”
  霍祁点头,眼底划过一丝释然,司星珩表情丰富的小脸映射在他止水般的暗眸中,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冰封千里的寒川。
  原来她都明白。
  “那如果大公主回来了呢?”
  司星珩声音越说越低,她打心底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霍祁倚靠在身后的木桌上,将司星珩拉到面前,低语的解释着什么,月白色的长袍搅着她绵软的素衣,像是一圈自然而然的结界,将两人罩在一起,谁也插不上话。
  怀夏见思宁苦肉计的戏码演砸,虽然他不知道这公主有什么把柄可以拿捏主公,但瞧着珩姑娘似乎也不太在意,他挡住思宁愤懑的视线,掀起门帘。
  “公主,走吧?”
  ——
  “咕嘟...”
  司星珩从被敲晕到现在都没有正经吃过饱饭,于是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有些饿。”她哂笑了几声,尴尬的压了压肚子,便要打开食盒。
  霍祁轻笑了一声,按下盒盖,打算带她出帐。
  帐外冬雾弥漫,芦花般的白霜盈盈飘舞,照的满山都是同一个颜色的白,尖头的山包拼连在一起,连成一条银白色的线。
  主帐离其他军帐较远些,但也轻而易举的被火堆的暖意吸引住。
  霍祁脚步放慢了许多,托着将她的重心往上提,耐心的等着她跟着他跨下一步。
  围在火堆边的几个侍卫熟稔的让出两个位置,霍祁拉着司星珩就地成圈的坐在火架旁,她还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氛围。
  火上支着两只体型较小的野兔,在文火的炙烤下香气四溢,皮脂下的油珠顺着焦脆的表皮滴入火里,惹得火苗灵动的四下跳窜。
  火堆下煨着一些常带在身上的干粮,大伙的视线都锁在兔肉上。
  司星珩暗自吞咽了几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霍祁,“有酒吗?”
  她想起祁哥哥身上的婚约,咬了咬唇,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身份去问他什么?
  若不是上一世便知道契戎大公主失踪,她会一直被瞒在鼓里。
  “军营里哪去找酒啊?”其中一个小伙捡了个树枝,一搭一搭的翻动着柴火。
  霍祁抬了一下下巴,怀夏在马车上翻找了许久,乐呵呵的拎了一壶酒过来,独独放在司星珩脚边。
  她拿起随酒递过来的土碗,洋洒着倒了半碗。
  或许祁哥哥根本也没打算告诉她?
  霍祁拿小刀割了一片兔肚上的精华,一起囫囵搁到她手中,“先吃点东西。”
  说罢,便没有再看司星珩,跟这些人一起演练起战术。
  若无战事时,这些士兵便是霍祁的暗卫,只会忠于他一个人。
  司星珩插不上话,只静静的就着肉下酒,霍祁时不时照看她一眼,喂猫似的递些肉给她。
  起先她还捧着土碗往里倒酒,听着霍祁跟他们聊一些行军的趣事,倒是比肉更下酒,说到共情处,直接举起酒壶,醉歪歪的遥敬明月,再独自咕噜咕噜的大口畅饮。
  霍祁只是不可奈何的暗笑摇头,动作却不阻止。
  司星珩嘴里不知在默念什么,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三指固住土碗,举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摇晃,就是不喝。
  透明的烈酒晃到司星珩手腕上,顺着小臂蜿蜒而下。
  霍祁伸手夺过司星珩举起的酒碗,她一只手还旋在半空中,斜斜的瞪了霍祁一眼,随即娇嗔的推搡了一下。
  几个暗卫“噌”一下站起身,背对着行迹荒唐的两人。
  霍祁随手将碗放在地上,好似没有留意到其他,将司星珩四处乱抓的两只手钳住。
  却见她不知想到什么,眼瞳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色,但或许是酒精作祟,她堂而皇之的坐在一旁打量着霍祁的侧颜。
  眉如墨描,山根挺立。
  甚至开始明目张胆的欣赏起来,“祁哥哥,你真好看。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她已经从耳垂一路红到了脖颈,醉的迷迷糊糊,嘴里还在哼唧。
  霍予安偏头瞧着面前脸颊红快掐出水的的姑娘,连喷吐的气息都带有些酒香,他深沉的眸子里含着一些温暖的笑意。
  他把神志不清的司星珩朝自己拖过来几分,转向面对着她,免得她误伤其他人。
  “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第9章 受伤
  半醒迷糊时,司星珩便听见账外的似乎有叫嚷声,瞬间翻腾起身,恍然昨夜里是真喝多醉倒在军营里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干什么骇人听闻的荒唐事。
  营里没有女眷,帐里环视一周也没有找到霍祁的身影。
  怀夏轻声在帘外试探,“珩姑娘,醒了吗?”
  司星珩揉了揉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没答话。
  外面陡然静的可怕,守在帘外的侍卫不一会便自行走开巡视,司星珩又眯起眼睛,裹着薄被翻身睡了过去。
  “轰隆——”
  激烈的雷声倏而将司星珩惊醒,她“腾”的一下坐起来,昏沉的估摸着外面的时间。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焦躁,帐外隐隐约约闪过几个鬼祟的影子,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蓦然听见一声凄厉的马鸣,一人一马闯入帐内,带着还卷在薄被中的司星珩腾空而起,策马疾驰而走,将身后躲避不及的人影远远甩在身后。
  司星珩上下扭动着身子,虽然垫着被子,胯骨还是被马背膈的生疼。
  “是我。”
  清冽怡人的沉香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司星珩在颠簸中依着惯性向后靠去,却感觉霍祁身着盔甲,漆红宽敞的披风扬在身后猎猎作响。
  身后密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连司星珩都察觉出了异样,“怎么了?”
  “没事。”
  司星珩从他紧绷的肌肉上,感觉到他并没有表面那么轻松,甚至更多的是无谓生死的淡漠。
  说话间,追兵越聚越多,朦胧的黑影逼近,仿佛脚下的大地都被大批的马群踏的隆隆作响。
  霍祁眸色一冷,几道雪光以掩耳之势从袖口//射了出去。
  耳边响起沙哑的惊叫,当头的两匹骏马被一道寒光横腰斩断,连人带马的翻到在路边。
  但后面的阵型迅速就会补上空缺,稳稳的呈包围之势将三人掌控在视线内。
  霍祁与怀夏对视的一瞬间,心中闪过一丝异常,警惕的感觉到围成的圈形在以可见的速度收紧。
  显然将人逼停只是这些人的第一步。
  霍祁右手轻握,一把赤黑色的镶玉剑滑至手中,淡灰色的暗眸冷漠的扫视过追击的蒙面人。
  一股浩瀚的气势,骤然喷涌而出。
  后面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没想到霍祁重伤的消息竟是假的。
  可要是不成功,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于是也顾不得震慑,突然拔出剑就向他怀里刺去。
  马匹受惊后,嘶叫了一声,争涌着朝一条狭窄的小道冲去。
  对方人太多,靠的又近,霍祁五指穿过司星珩柔顺的长发,将她摁向自己。
  接着冲怀夏一点头,借力护着司星珩翻下马,在地上滚了两圈,任由胸腔漫出一股无力的酸痛感。
  司星珩撂在霍祁怀里,安静的一声不吭。
  说时迟那时快,怀夏飞身而起冲向两人,却被突然而来的箭雨挡住了去路。
  二人稳住了心神,这才看见刚才追击的人停住了路口。
  而高耸的树枝上,密密麻麻倒钩着些蒙面人,这些人装备很是精良,而且分工明确,一部分人勾住弓箭,快、狠的瞄准怀夏的命门,而剩余的人,皆是持弓锁定着霍祁两人在的方向。
  领头的人高喝一声,所有蒙面人快速的朝二人射出一波箭雨,从高处飞身掠下。
  霍祁敏健的拉着司星珩向右快闪两步,手心斜下注力,挽出绚丽的剑花,挡住这一波羽箭。
  蒙面人的刀剑已经到了眼前,竟是直直的越过持剑靠前的霍祁,刺向身后的司星珩。
  两把剑一前一后的刺穿领头蒙面人的咽喉和心脏,怀夏总算是摆脱了纠缠,便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来。
  他踹向蒙面人的腰腹,霍祁一脚踏在其背脊处,借力轻燕翻身拔剑,划出一道亮白色的剑光,一排黑衣人的人头瞬间就飞了出去,颈间猛地喷射出一蓬血雾。
  轻吸了一口充满金属味的空气,霍祁试图压制住眼底的杀戮之气。
  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
  这些刺客都是经过严密训练的死士,谁会这么快得到他的行踪?
  况且,他很快便察觉到,刚刚在营中行刺追击的,和眼前早已埋伏好的刺客,或许不是一批人。
  霍祁发丝涌动,偏头看向司星珩。
  面前之人仿佛已经猜到了当前的境况,知晓她自己帮不上忙,虽是眼角含泪,却乖顺的配合着他,娴静如娇花落水,不着声息。
  见他视线看来,司星珩眸光微闪,勾起一股若不经意的淡笑,似一股安稳的清风,稳稳传入霍祁瑟冬般冰冷的心境。
  霍祁眼里闪过暴戾的血芒,杀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腾,双手二指交叠,剑身悬空而起,随着一声怒喝暴飞出去,全身上下凝结了一层寒霜。
  蒙面人身体在巨大的内力压迫下,开始鼓胀起来,随着薄剑的轻轻一划,正如膨胀的鼓面被锐器刺破一般,肚里的肠子腰子一泻而出,但是双腿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
  霍祁侧身拉了司星珩一把,免得被这些污秽物弄脏了衣服。
  “小心!”怀夏大喊一声,只是已经迟了。
  死去的那个头目离他们最近,一道雪光快若闪电般的朝他们射来,霍祁右手放在眉间一弹,却没想到那道寒光“啪”的断裂开来,碎成两道光影朝二人射来。
  霍祁脸色微变,他挡下暗器并不难,只是事发突然,身旁的司星珩必是重伤。
  但不待霍祁有所动作,司星珩反身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攀压着他摔到地上。
  撑地的一瞬间霍祁翻身挡在司星珩身上,手掌稳稳的垫在她头下。
  “哧!”
  暗器快速擦过霍祁大臂,钉入身后的树桩上,只剩下一个晃动的尾缀。
  巨大的后坐力和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霍祁快速伸手按压住胳膊,却没见一丝血珠渗出来。
  “暗器有毒。”
  霍祁将腰间的丝绦扯下来,绑在伤口上方,打横将司星珩抱起,朝树林里纵去,怀夏留在窄口处断后。
  “我自己走。”司星珩缠住他脖子,尽量减少他大臂的负重,却不敢用力挣扎。
  刚才还毫无动静的伤口,此时沁出的鲜红湿透了紧缚的绸带。
  司星珩从小看着司星冥舞刀弄枪,其实她并不是真正害怕流血的场面,只是这伤在他身上,她总有些异样的心痛。
  “疼吧?”她从怀里掏出绢帕,上面还有新绣好长弓,只是她绣工并不好,弯弯扭扭的看不出个形状。
  虽是一次性绣了好多张,却没有一张能体面的拿出手送给他。
  她将绢帕对叠两下,覆在霍祁伤口上。
  霍祁笑着摇摇头,暗器的毒素正在逐渐扩散,整个手臂都有一些刺痛的酥麻。
  他从腰间别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停下身子靠在矮石边。
  抖了抖身子便将怀里的司星珩换了个方向,侧身靠在他肩头。
  “别看。”
  霍祁拿起伤口上的绢帕,擦拭刀刃后揣到怀里。
  司星珩把脸往里面靠了靠,紧闭着双眼,急促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霍祁喉结上,从上而下的颤起一层酥麻。
  霍祁手上的动作一顿。
  “阿珩,别怕。”
  ——
  这头京城内空气凌冽,寒意刺骨,天地染为一体的白色,沉凝如画,显得苍茫而萧瑟。
  风未定,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最终停在了一家简陋的客栈门口。
  小二坐在店门口打着算盘,心想着这冷天住店的客人可少了许多,一抬眼见门口停了辆风尘仆仆的马车,扯个笑脸便上去迎客。
  寒风微拂,车帘被吹开一角,一位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下了马车,快步钻进店里。
  女子始终没摘下兜帽,四处打量了一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二合上灌风的大门,躬身上前:“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店?”
  “这里我包了。”女子丢了个银元给小二,“别让人打扰。”
  小二接过银元,殷勤的领着路上了二楼,把人祖宗似的送到房间里。
  要知道,那银元,买下整个小店都是绰绰有余哩。
  小二将手上的破毛巾往肩上一甩,猫着身子走出屋去,小心翼翼的阖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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