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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将军的小青梅——by三酉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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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秒脱下残破的盔甲,接着霍祁就端着药碗守在床前,怀夏看见他大臂上简单包扎的伤口,再次浸红了新换的白衫。
  “我很怕你告状吗?”霍祁看向一脸视死如归的怀夏,挑眉一笑。
  “将军,贯穿伤本就不容小觑,若是不及时治疗,伤及经脉,是会影响日后拉弓使剑的。”医师战战兢兢的说道。
  月光融融,映在霍祁披散的乌发上,给他镀上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他低头瞟了一眼伤口。
  “那便治治。”
  怀夏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替医师打开药箱。
  “查出来了吗?”霍祁挪步,斜坐在软塌上,深邃的眉眼透过怀夏,又似乎含着一份淡薄。
  他信思宁公主接近司星珩是别有目的的,可敢在他府后面绑人的,一定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医师瞄了一眼霍祁的神色,动作尽量轻柔,可揭开湿帕的一瞬间,伤疤的粘连处被外力扯开,血跟着边缘往下流。
  霍祁面色不改,漠然到极致,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身子似的。
  “还没有消息。”怀夏一直在打听着司星珩被绑架后的消息,发现最开始劫走她的只是两个普通的契戎逃兵,背地里受了大量的钱财,对雇主情况却是一问三不知。
  在霍府地牢里走过一遍的人,没有谁嘴里不吐出点实话的。
  况且两人死前,一直辩解道雇主只是要他们将人带去契戎营帐,没有再提其他要求。
  甚至还交出了收取的银元,话里话外不像作假。
  “东西呢?”霍祁寒声问。
  怀夏从衣襟里掏出一串圆钱,递给他。
  破口处已经有一些地方凝结成了血块,医师拿了抹布蘸着青绿色的草糕,轻柔的擦拭后敷在两侧,紧接着用一片小刀刮着红锃锃的腐肉。
  山间重重月影,夜风呼啸而过,霍祁从始至终一声不吭,手却在身边紧紧攥成了拳。
  医师最后用干净的绷带绕了几圈,打结固定,“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将军若有不适及时叫我。”
  他本是想催促霍祁赶紧躺下休息,可见怀夏恭恭敬敬的支着手候在一旁,于是识趣的退到偏房内。
  霍祁重新翻找了一件玄色的长衫换上,款式素净,腰间用金线绣着暗纹,一看便是上好的面料。
  狂风吹开层层叠叠的乌云,携着暴雨呼啸着刮个不停。
  微风透过简单栓上的门缝,掀的床沿漂浮的粉纱起起伏伏,跳跃的烛火忽明忽暗,照的木屋里缥缈不清。
  司星珩无意识的拢了拢被单,睡得并不安稳。
  霍祁示意怀夏噤声,悄然走到床边,手背挨了挨她的额头,微微蹙眉。
  回头拿起药师剩下的纱布和烈酒,浸湿之后试了试温度,待到合适后覆到她额上。
  随后又拧了毛巾,仔细的替她擦拭颈边渗出的薄汗。
  怀夏几次想伸手帮忙,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可以插手的地方。
  他一直都是看着主公被别人伺候,却没想到主公照顾起人来也是得心应手,就像那不是什么劳苦的差事,而是值得享受的悠闲逸事。
  霍祁反复用湿毛巾保持清凉,动作不紧不慢。
  眸光时而若最风平浪静的湖水,将司星珩满满当当的倒映在里面,时而又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翻腾着快要溢出来的深情。
  等到他终于忙完,才接过怀夏手中的钱币。
  圆钱的绕绳杂乱的缠了好几圈,接口上黏糊的发黑。
  霍祁两指捏住菱形的漏孔,指腹在凸起的雕纹上来回摩擦。
  “不会又是珩姑娘府上那个小庶女捣的鬼吧?”怀夏一早查看过那些钱币,毫无线索,倒是留在府上地牢里的那些金元宝,是皇上御赐的东西,只有那些侯门爵府才拿得到。
  霍祁没答话,捻着币身放在烛火上炙烤。
  不一会,币身表面竟溃出一层湮粉,一挨即碎。
  “假的,去查。”霍祁眯紧眸子,俊脸覆上一层骇人的寒霜,
  正当怀夏准备夺门而出,身后传来声音,“等等。”
  霍祁看向床榻上熟睡的人影,“你留在这,我去司星将军那一趟。”
  ——
  司星冥看着宛若凭空出现的人影,心里一紧,“陛下又传令圣旨了?”
  风雪天山路本就难行,遑论遇上契戎的部队更是危险重重,她想不明白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霍将军亲自跑一趟。
  “我记得将军上次归朝,陛下赏的是年号特制的金元宝?”霍祁将银币放到司星冥面前,暗哑的尾音氤氲出锋利的寒芒。
  司星冥端详的片刻,没明白。
  霍祁眉眼稍稍上扬,“司星府上有人,拿这些钱财,买阿珩的命。”
  他点到为止,环顾了一周,没瞧见派来的人。
  司星冥把钱币收到房间的小柜里,“这两日雨雪难行,三皇子摆了个擂台,权当活动活动手脚。”
  霍祁点头示意,抬腿往外走去。
  ——
  冷风如刀,原本残血斑驳的土地上堆砌出单调的灰白色,积雪在踩踏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随意沏起的雪堆上叠放着几个木板,台下站着个跳脱的纨绔公子,一身的华丽衣带,金冠玉坠,精密的细线绣着两条素典的飞龙。
  台下笔直的立着哑然无声的一个方队,任由公子哥叫骂也无动于衷。
  “你们不是霍祁的精兵吗?连上来打一场的胆量都没有?”
  站在擂台上几个锦罗玉衣的小兵也傲慢的玩笑道:“难不成大名鼎鼎的霍将军手下就这点本事!”
  “也许霍将军也是个绣花枕头?”一个士兵媚献的靠在贵公子身侧,叫嚷道。
  “头,咱真不上?就这么任他们骂?”方队里到底也都是气血方刚的少年郎,哪受得了这样的激将法?
  况且还骂到了主公头上。
  “上?那你等着领罚吧。”领队神色平静,有着久经风霜的成熟稳重。
  主公给的命令是保护司星将军的安危,这些耍大刀的把戏不值得动手。
  “霍将军一贯爱干这些走后门的事情吧!”精瘦的士兵晃了晃脑袋,语气酸臭。
  自打这些“霍家军”半路插进来,司星将军几乎将所有倚重都放在这些人身上。
  这不是活生生断了他们上位之路嘛!
  ......
  几个人越说越起劲,也逐渐把一些涉及皇家隐事的玩笑话开了出来。
  “放肆!”司星冥刚到地方,厉声打断了他们的嚷嚷,提醒几人莫失了分寸。
  她虽生怒意,可总是碍于三皇子的身份,三番五次对这几个刺头兵忍让至极。
  这几个士兵很是不服,直冲冲的便要顶撞回去,眼角却瞥见一道修长端雅的身影。
  霍祁丝毫没理会这些聒噪的声音,越过几人径直走到场边,清俊的玉颜夹带着丝丝寒意。
  “许久不见,三皇子脾气见长啊。”
  越来越多外围看热闹的士兵围上来,很快便成一个包围状。
  司星冥双目冷艳凌厉,刚要将人拉下去军规处置立立威,却被霍祁拦住了。
  “便让他们上去,看看有什么本事。”
  三皇子随意的摆摆手,两个士兵便爬上木板,真就一招一式的对起来。
  大多数普通士兵都只是短暂训练过几个月,并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板子上一旦有人被打落,就会有人迅速补上,毕竟这是在主将面前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好!”台下有人高赞了一声。
  不知是个什么来头的人,接连把几个不服管教的纨绔子弟丢到场下。
  下面人群中一人飞身而起,飘然潇洒的就落在擂台对面。
  霍祁稍撇了一眼那人离座的位置,却直直的和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对视了几秒。
  三皇子将右手拇指放在脖颈处一划,扯出了个讥讽的笑容。
  司星冥宣布开始的瞬间,台上两人四目对视,顷刻间身子向台下飞去,两人空中互相借力,瞬息间就到了霍祁面前。
  霍祁也在一息间提气,转眼间,他已经瞬移背手落在了空旷的地方。
  轻飘飘的一掌,其中一人根本接不住霍祁的招数,身形一顿便倒飞出去,剩下的一位则直冲霍祁面门,企图用致命的招数将他逼退。
  只见霍祁根本不躲,千钧一发之际,重拳堪堪的停在空中,蛛丝般的细线已经将那人的手腕勒出细痕,正在丝丝的往外浸着鲜血。
  只待他有下一步的动作,银线就会生生扯断他的身体。
  而丝线的另一端,绕在霍祁宽敞的袖口里。
  他淡然的瞄了眼三皇子,轻松的一挥手,瘦高个士兵的身子便如一缕残花般飘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三皇子面前,已经失去了知觉,看得看周围的人是眉须乱颤。
  霍祁刹那间收敛起全身内力,懒洋洋的瞧着三皇子,眼尾略微上翘,凉薄的冷笑中渗出锐利的寡冷。
  “表弟,这又是何意呢?”
  作者有话说:
  阿珩的那些影卫,是司星冥给的令牌


第12章 大胆
  细碎的晨光透过窗壁偷溜进来,金黄的光影滑过床头边的雕纹,屋内蒸腾出来的热气,在冰冷的玉屏上凝出一片灰蒙蒙的雾珠。
  司星珩双腿痉挛的一蹬,骤然睁开眼,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她起身拉开门,迎面撞上端着药碗和食盒的怀夏,一臂不到的距离堪堪滞住了脚步。
  司星珩惊奇的看着怀夏端着的佳肴,野味腊、姜虾这种半成品也就算了,居然还有白炸春鹅、鹌子羹,哪像是临时躲避的地方能做出来的东西。
  “霍祁经常在这里住?”
  “这都是主公昨夜走之前吩咐的。”怀夏避而不答,将汤羹推到司星珩面前,鹌鹑割去首尾,小火煨炖的脱了骨,香溢的油脂纯而不腻。
  司星珩接过,低头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她有些受不了药膳里的一股土药味。
  她继续追问道:“你们对这里很熟?”
  昨日分开时,霍祁并没有指示汇合的地方,但是连医师都不约而同的朝这个地方赶。
  她仔细的环视一圈,院子不大,但还是分了好几个偏房,宛然三口之家居住的样子,目前她住的这间显然是最大的主屋,屋内没有过多的装饰,收拾的干净素雅,可榻椅家具是一应俱全,更有名贵的红漆香木物什。
  她隐隐约约对这个地方有些莫名的熟悉,却串联不起记忆里相似的地方。
  “这里是主公养母故居。”怀夏如实相告,接着转开了话题,“主公应该已经在回城路上了,吃完我们便也启程。”
  ——
  司星珩利落的收拾干净,却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主公要将思宁公主带回京,也没时间去找其他马车了。”怀夏撑着车帘探进头,忐忑的解释道。
  医师和车夫并坐在一起,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开口。
  “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阿夏你可得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怀夏牵过马,缚好随行的行礼,一些大件的箱包只有放回到马车上。
  医师捋了捋长须,无声的笑道:“被主公狠狠责罚的准备。”
  怀夏威胁的冲他比了一下拳头,心中却是在苦笑。
  那他又有什么办法啊?主公只说过要将这烫手山芋带回京,也没其他的吩咐交代。
  总不能让未来的太子妃和他们一群老爷们一起骑马吧?
  司星珩身量本就小,此时无人相扶,稍显狼狈的爬进马车,坐在副手位置上。
  思宁还穿着繁坠的京城衣衫,“多谢珩姑娘肯容下我。”
  说着,那双眸子好似蒙上一层化不开的烟云,委屈又忧伤,只看一眼就让人泛起心疼。
  司星珩甘拜下风,不愿看她在这做戏,转头挑起小窗的隔帘,瞧着那小木屋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霍将军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思宁仿佛知道司星珩在想什么,见她疑惑的回头,继续说道:“霍将军养母是契戎人。”
  “王室?”司星珩被勾起了些许兴趣,回头正身。
  能让公主注意到的人物,身份理所当然不低。
  思宁却摇头否认,“官妓。”
  司星珩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眼,思宁也并没有往下讲了。
  其实她对霍祁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道受夺嫡之争牵连后,霍府侯爷夫人战死在契戎边境上,连同着小世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元帅痛失独女,数年寻找嫡孙无果。
  哪知当年被赶到荒山自谋生路的霍祁,被一个寡妇救下,当做亲儿养着。
  那几年契戎与皇城连年打仗,盗匪猖狂,无一日安宁。
  还不及马高的小小少年,缩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养娘怀里,没过多久却亲眼看着她被土匪拖进柴房,再也没出来。
  他在一位小姐的庇护下终是虎口脱险,中途还受了女孩一盒可口的糕点,和一件简陋但足以御风寒的披风。
  之后便被官拜大将军的霍元帅寻回。
  据说找到霍祁时,他正满身伤痕的骑在一只公狼身上,试图从它口中抢回被啃食过的鹿肉。
  这些流言往事在契戎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霍元帅逝世后,他们认为皇室之中无人能对他们造成威胁,谁也没把这个身世说不出口的小将军放在眼里。
  直到那年霍祁如魅影般奔袭一千多里,迫降二王,斩获数万人。
  ......
  “为什么两位公主都要嫁入皇城啊?”司星珩一直不解,和亲多数都是选择王储,像契戎这样将自己长公主嫁予敌国将军的,她还是首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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