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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 by五叶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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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塬就咳了一声,道:“之前在宿舍里他们问我,我也不好说假话,就直接承认了。”
程柠:“???”
“好了,”
他直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成了,大家都知道了也好,也不用特意去说了,咱们去开会。”
程柠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不成她还要特地跟村民们一个一个解释,她跟韩东塬不是那种关系?
……可现在订不订婚,都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所以程柠回到山上第一天,莫名其妙就已经是韩东塬的未婚妻了。
到了厂子会议室,众人再跟她道喜的时候,她已经完全麻木了。
许冬梅笑道:“没想到回去一趟你们就订婚了,这么大的事,厂长回来竟然一句都没跟咱们提。”
提?他怎么提?
程柠心里腹诽,但也只能礼貌的笑着。
这突然就订婚了,许冬梅和沈青当然有很多话想问,但这会儿人多,马上就要开会,只好先忍下了。
韩东塬做了公社知青办主任,已经把竹木制品厂交给大队和徐建国,所以不一会儿大队长韩有福也过来了。
韩东塬跟大家说了公社家具厂的事,道:“王副主任走了,公社家具厂也没人跟了。本来我是不打算管家具厂的事,但我现在已经在公社做事,徐书记交代下来,也不能不管,好在徐书记答应了,这厂子交给我们之后,跟咱们大队不管竹木制品厂一样,也不会过多干涉家具厂,要怎么办都看咱们的意思。”
他说完看向程柠,道,“你给大家看看你的设计稿。”
程柠便把一张图纸放到了会议长桌上。
就是那张简简单单的宿舍基本家具设计图纸。
等大家都看了一遍,韩东塬就问姚师傅和徐建国,道:“家具厂没有根基,也没有熟手工人,程主任就着家具厂的情况作了产品设计,姚师傅徐建国你们看看,假如从我们竹木制品厂抽上一部分员工过去,再进行针对性培训,多久能出合格的成品出来?”
姚师傅和徐建国再看了看图纸,然后对视一眼,姚师傅道:“从技术层面上来说,有我们一部分员工保底,一个月之内肯定能有合格的成品出来,只是量可能少些,但一个月之后大家应该都能成熟手了。”
徐建国点头。
韩东塬就又看向廖盛,道:“销售方面,你有什么想法?”
廖盛道:“运气好的话,北城家具厂那边如果有相应的项目,直接就能拿到大订单,就算拿不到大订单,我们跟他们说,可以折扣价给一个小订单,让他们看看我们的产品质量,这样我们有北城的单子,再想向别的单位推售我们的产品,就容易多了。”
韩东塬点头。
他看向姚师傅,道:“这种家具师傅你最熟悉,师傅你帮我们看看,需要修改的话就直接跟程主任说一声改一改,另外还麻烦你跟建国一起帮我们做一个工人生产计划表,以最终目标月产两百套家具为目标,需要的工人数目,综合咱们竹木制品厂的情况,提一个工人分工建议方案,从咱们这边提多少人过去,又是怎么分工的。”
说着顿了顿,道,“建国你跟姚师傅看看,今天就把人员分配的方案弄出来晚上拿给我,明天我们再开个会跟大家伙讨论。”
韩东塬一向这样。
他自己脑子转得快,也雷厉风行,要什么东西给的时间一向很紧,徐建国他们早就习惯了。
说完家具厂的事程柠又拿了一批设计稿出来,是一些儿童小碗小勺子的花饰图案,是她跟北城那边销售点接触,重新画出来的。
好歹她还拿着竹木制品厂的工资,该干的事她还是尽心尽力的。
不过交给沈青之后就全部由沈青徐建国他们接手了。
家具厂那边的文书工作则是由许冬梅接手。
等家具厂跟竹木制品厂交接部分完成,她也要搬去公社了。
开完会大家各有各的事要跟,程柠把事情交了出去,最闲的就是她了,所以跟大家说了声,就先离开了会议室。
她打算去隔壁小学看看。
没想到刚出了会议室,就被周晓美追了上来。
两人一边走周晓美就一边问她,道:“柠柠,你也太厉害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让咱们厂长那样的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天,想想他以前一副凶狠冷淡我是头狼都给我滚远点的模样……就你刚来时他也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长头顶上的样子啊,怎么就回了一趟北城,你们婚也定了,他看你那样子恨不得把你揣兜里呢?你跟我说说呗?”
程柠:“……”
说什么?
她咋知道?
韩东塬一向都不是正常人。
“我不知道。”
她老实道。
晓美求她:“柠柠,咱们什么关系啊,你就教教我呗,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城里人脑子都是咋想的。”
语气都变了,几乎是撒娇了。
程柠听出些不对了,教教她?不知道你们城里人脑子咋想的?
她看向晓美。
然后就听到晓美嘟囔道:“你这么快就让咱们厂长对你死心塌地……虽然以前他对你也跟别人不一样,但这么快连看你的眼神都变了,干脆直接就订婚了……柠柠,你们是不是,是不是……睡了?”
程柠踩着一块石头一个趔趄差点摔着,还好及时拽住了晓美,把晓美也给吓了一跳。
晓美瞅她,道:“没有就没有嘛,干嘛这么大反应。”
“你看上了谁?”
程柠直接问她,“周晓美,我跟你说,你看上谁都不要紧,不行了咱就换……反正你别忘了好好学习就成了,但就算这样有的事还是不能随便做,不然再想要换可就不容易了……也不是不能,该换还是得换,但就是麻烦,你想想,你跟张文顺还差点结婚了呢,你那时候要是跟他干了点啥,恶心不恶心,张文顺要是拿这事威胁你,到处说,就算你能治他,也肯定要生气不是?”
一听程柠竟然在这种事上提张文顺,不说做,就是听一听周晓美都恶心了,她拍程柠,道:“好好的你提那个人干啥?我那时候眼睛瞎不成吗?现在怎么能一样?”
周晓美力气大得很,程柠被她拍得胳膊生疼,用手挡她,道:“成了,成了,你跟我说说你看上谁了?我瞅瞅。”

第88章 被破坏的星夜
被问到看上谁,饶是一向爽朗的周晓美都有些扭扭捏捏,程柠对着一向爽朗的她对惯了,可有点受不了她扭扭捏捏,连睡不睡的都说出来了,说是谁有多难啊?
“术业有专攻,这不同的人也得有不同的策略,你连是谁都不说,我怎么给你意见?”
程柠拔腿就要走人。
反正她觉着以周晓美的性格和家庭,也不用太担心她会吃亏。
“是纪工程师了。”
晓美一把扯住她就道,“也就是他了,油盐不进,要是别的知青,没喜欢的姑娘的,我肯定早就拿下来了……唉,你说他在城里不会有喜欢的人吧?柠柠,人是你请来的,听说跟咱们厂长以前在一个单位,你能不能问问咱们厂长,他在城里是不是有过对象,或者,”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柠,道,“或者也跟咱们厂长一样,在城里有个像你这样的青梅竹马,说是没对象,那是比没对象还严重,这谁能争得过?”
程柠:“……”
火干嘛又烧到她头上?
不过纪旸……程柠有些意外,又不意外。
她道:“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们现在是什么程度了?”
“什么,什么程度?”
周晓美茫然,道,“他不回应我,能有什么程度?”
亲都没亲一个,还能什么程度?
说完想到什么,道,“拉手了,算不?”
程柠吓一跳,已经拉手了?这么快?
这,感觉纪旸不是这种人啊,不,也很难说,就像韩东塬,没跟他在一起之前,她哪里知道他是那样的人?
“都拉手了你还让我教你啥?”
程柠不解,说着皱了皱眉,道,“不会手都拉了他还不肯认?你觉得他一边跟你拉手,还一边惦记着什么别的人?”
“什么呀,”
晓美道,“拉手就是上次我陪他沿着河道勘察地形,爬河道的时候不好走,我拉了他一把。”
程柠:“……”
“所以,你们现在到底什么阶段?你喜欢他,他知道吗?你跟他说过没有,他怎么回应你?”
程柠觉得这说起感情的事通常都是鸡对鸭讲,还是直白明确点比较好,不然她都不知道晓美在说啥。
晓美听到程柠这么问有些脸红,但这种直白的交流方式明显适合她,她脸也就红了一下就道:“他知道,我跟他说了,他说我年纪小,只是被表面现象迷惑了,后来就不理我了。”
程柠:“表面现象?什么叫表面现象?”
晓美:“对!我也问他来着,他一开始不肯说,被我缠得紧了,才说就是外貌和才华,因为我以前跟别人说过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真正有文化,还要身体强壮的嘛,他说这些东西其实在现实面前啥也不是。”
程柠:“……”
她可真是想象不出纪旸那么个性子被逼着说出这种话来的样子。
不过她倒是理解纪旸为什么这么说,但也就这两年了,过了这两年,外貌和才华还是很重要的。
她想了想,道:“成,这事你别急,也急不了,我先找厂长打听一下再说。”
这事可真是急不得。
纪旸乍一看是挺好,长得好,能力强,工作态度认真负责,性格也不错,程柠还挺欣赏他,可工作能力强,做普通朋友也不错,跟这个人适不适合做对象可是两回事。
晚上韩奶奶和韩东志去了大队长韩有福家吃饭。
这才传订婚的事,程柠可不想在队长家吃饭,那简直就是送过去被人调侃的。
韩东塬是一向不爱去别人家吃饭,就说今天回来,院子里知青要聚餐,拒绝了。
所以两人陪着韩奶奶韩东志去了大队长家就在韩有福一家的热情挽留下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罗婶子笑道:“婶子,我原看到柠柠的时候还想着东塬脾气大,两人肯定不对付,没想到东塬脾气大是大,却就对柠柠这么好……看柠柠养得这么好,你那媳妇肯定也是个好性子吧?还是婶子有福气。”
韩奶奶笑,道:“是很不错。”
路上程柠就问韩东塬关于纪旸的事,道:“三哥,你知道纪工程师在北城有没有对象,或者喜欢的姑娘啊?”
韩东塬瞅她,道:“你这又是帮谁打听?周晓美?”
“你猜到?”
程柠好奇,问他,“你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呀。
纪旸那人一向公事公办,不跟女知青有什么牵扯,跟周晓美接触多完全是因为工作关系。
……所以当初他反对她带着纪旸漫山遍野的跑,去勘察什么地形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他没答她看没看出来这话,只是道:“以前没听说过,不过我跟他不熟,你要真想知道,我直接去问问他。”
“还是先打听一下吧,”
程柠皱眉,道,“他年纪不小了,长得好,性格不错,学识更不错,家庭出身也好,以前有个对象也很正常啊,我不担心他不喜欢晓美,我担心他现在跟晓美在一起,过几年能回城了,他跟晓美会出现问题。”
韩东塬瞅她一眼。
她好像一直都很笃定过几年大家都能回城。
明明对很多知青来说,对回城这事几乎已经绝望。
晚上院子里大家一起吃的饭。
韩东塬,廖盛,姚师傅,纪旸,程柠,还有沈青和孙健。
主厨的是男人们,程柠和沈青就坐在院子里聊天。
天还没黑,沈青看一眼厨房那边男人们忙碌的身影,就笑着跟程柠道:“咱们厂长对你真好,还真是看不出来,以前我们说就厂长这样的,得多大的本事才能嫁给他还能跟他好好相处……原来不用多大的本事,只要他足够爱就成。”
说着瞅一眼程柠,笑道,“不是说你本事不大,我很少有打心眼里钦佩又喜欢一个人的,你是唯一一个,但这是两回事。我是想说,所以,不要费尽心机去配合一个男人,如果是那样,就是他不够爱你,嫁了也没意思得很。”
程柠点点头,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她只能道:“还是读书比较重要。”
又补充了一句,“孙健对你也很好。”
沈青“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过程柠倒是想起来她那个表哥费绪。
程柠有时候懵懂,有时候又聪慧得很。
她在家那两个多星期,费绪后来和梁恒洲往他们家跑了好几次,每次都趁韩一梅在的时候,还一个劲往韩一梅面前凑,她要是看不出来就真是瞎子了,而且她瞅着韩一梅好像对那个费绪也有点不同,家里人也是很喜欢他,所以就顺便跟沈青打听打听。
有些事外人是打听不出来的,家里的事也只有家里人才知道。
想想韩一梅前世那鸡飞狗跳的婚事,程柠觉得这婚姻大事还是得谨慎的。
沈青听她问自己表哥,有些意外,因为实在想不到程柠会跟自己表哥认识。
程柠道:“你表哥跟我一个亲戚家的姐姐一个厂子,他最近总往我亲戚家里跑,应该是对我那个姐姐有些意思,所以我就跟你打听打听……不过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你表哥好话,我跟那个姐姐不和,不过是看在家里长辈的份上打听打听。”
沈青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实在是,实在是,怎么说呢……
“费绪他喜欢你亲戚家的一个姐姐?”
她盯着程柠好一会儿,道,“呵,那可真是铁树开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天仙……”
说完顿了顿,问程柠,道,“你那个姐姐跟你是不是长得很像?所以,他也抵抗不了美貌……”
“完全不像,”
程柠立即打断她,道,“我那个姐姐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全身上下没一点跟我像的,你非要说像……”
她想了想,道,“跟咱们厂长可能有那么一丁点像。”
沈青:“!!!”
“哎呀,那个咱们也管不着,你就跟我说说你那个表哥品性咋样,家里人好不好相处就成了。”
程柠道。
沈青盯着程柠盯了一会儿,道:“我舅舅家家规很严,但人不难相处,都是正直对自己工作很认真潜心的人,我舅妈性格大气贤惠,人也很好,但是,我那个二表哥就是个例外!”
“他从小就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干什么都能把别人衬成愚笨不可造就,然后这么聪明你就收敛点啊,他还喜欢嘚瑟,喜欢笑话别人,就有时候不是故意的,但就安慰个人都能把人气死……我小时候学琴,学了三年,认认真真每天雷打不动练三小时,但他就没怎么练过,弹得就比我好,然后还假惺惺跟我说‘青青,你已经弹得很好了,你别跟我比啊,这有天赋没天赋肯定是不一样的,灵气这种东西不管你怎么练也练不出来的’……”
那时候她还小,气得“哇哇”哭,舅妈就训费绪,让他说话注意点,他还好意思说:“实话也不让人说了?你们不要给她虚假的幻想。”
其实她练琴又不是想要多大成就,就是喜欢而已,结果被他气得以后都不想再对着琴了。
反正他就是她的童年阴影。
程柠听着沈青的痛诉,想想韩一梅和费绪的相处模式……也就是不管韩一梅怎么毒舌,费绪还能笑眯眯的并且接上话,突然觉得,那个,那他们还挺合适的。
“那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或者青梅什么的?”
程柠问。
沈青瞅程柠一眼,道:“就他那副嘚瑟样子,就算他聪明透顶,也没人能喜欢他,谁喜欢一个时时打击自己自信自以为是偏偏还不自知的人啊?大院里的世交好友家的姑娘,全部喜欢我大表哥。”
那就是人间理想。
程柠知道,沈青她大表哥,也就是费绪他大哥是个海军,现在年纪轻轻已经是个团长了。
“他也不喜欢谈对象,说麻烦,”
沈青说着又忍不住问程柠,道,“你那个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我表哥总往你亲戚家里跑?”
“唔,我姐她比较聪明,”
她听梁恒洲说过费绪第一次见韩一梅是什么情景,她听了沈青说了费绪性格,竟然莫名理解他为什么会被韩一梅吸引了。
她慢慢道,“脾气有点大,嘴有点毒,但做事还是很大气很飒的。”
沈青:“……”
脾气有点大,嘴有点毒,做事大气,这沈青听着其实觉得还挺好,费绪那样的性格就得这样的性格才能治他,可是,一想到程柠说她再长得像韩东塬,她又觉得不好了……
天慢慢黑了下来,山上的夏夜星空特别灿烂,满天的星星像是伸手就能触到。
大家索性把桌子搬到了院子里,就着煤油灯和星空吃饭。
大家说笑着,程柠知道很快大家留在山上的留在山上,去公社的去公社,等两年后,更是会天南海北四散,所以这样的夜晚就更是让人觉得美好,这就是重生回来的好处吧,每一个美好的时刻都会让人觉得感动和幸福。
只是这个静谧的夜却被后半夜的喧哗破坏了。
这晚韩奶奶跟大队长韩有福的母亲说话说晚了就歇在了韩有福家。
结果后半夜竟然有人闯进了程柠的屋子,翻程柠的书桌和书架偷东西,结果惊醒了程柠,程柠吃惊喝问,那人却跟发了疯一样不仅不跑,还想非礼她,结果,结果被程柠一脚踹到了地上,然后程柠打开了门叫大家,院子里的人涌过来,一看竟然是周熊。
韩东塬这怎么可能忍,简直气疯了,直接上前就要踹人,程柠虽然心惊,但从发现是周熊,然后韩东塬进来就跑到了他身边,他一上前就被她抱住,那边已经有好几个人上前去踹周熊,韩东塬也就先顾上了抱着他的程柠,伸手搂住她,程柠已经转头冲大家叫大家住手。
她道:“大家不用打了,这人有些不对劲,好像神智有些不清醒,我们先绑了他送去大队问问怎么回事。”
程柠抱着韩东塬,只觉得心惊肉跳。
她看着大家绑了周熊,看到灯火照在周熊的脸上,哪怕很昏暗,也看到这人潮红的面色,紧闭的双眼和□□声。
这不对劲,绝对不是刚刚大家踢几脚把他踢成这样的。
而且这几个月来在山上,因为前世的事她一直很留意周熊,这人虽然有些流,但其实很聪明,做事其实很拿捏着分寸,怎么会半夜跑到她房间翻她东西,再对她不轨?

韩东塬要上前去查看周熊的情况,程柠一把拽住他。
韩东塬只当她是害怕,也便不舍得这时候放开她,就转头跟韩东志和廖盛道:“大哥,盛子,你们去看看周熊是什么情况。”
廖盛从小跟他一起打架,韩东志则是跟他一样从小就是在部队寄宿学校读书,受过一些伤后处理的特别训练。
“没事了,”
他搂着程柠,抚了抚她的后背,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柠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周熊的情况不对劲,你别过去,今晚你都别跟我分开。”
“好。”
那边韩东志和廖盛已经检查过周熊,韩东志转头道:“眼神涣散,面色潮红,有很重的酒气,他喝了酒,但状态也不止像喝了酒,可能也受了别的什么影响。”
“孙健,你帮我去叫一下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过来,还有二庆伯,请二庆伯也过来,我想请二庆伯立即去公社请一个医生过来,”
程柠道。
可惜上次跟徐书记说从林场弄个下放的医生过来,到现在还没到,不然事情就好多了。
她说完又顿了一下,道,“我奶奶在大队长家,你请了大队长出来私下跟他说,别惊到我奶奶,让她后面睡不好觉。”
“我跟他一块儿去吧,我有分寸。”
沈青道。
程柠应下,谢过了她。
两人去了叫大队长和大队书记。
这边动静这么大,隔壁厂子宿舍的知青和村民当然也有不少人被吵醒了陆续都跑了过来。
韩东塬要说什么,但这回程柠却是死活按着他,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交代。
程柠心惊肉跳,脑子却是愈加清醒。
因为前世的事在她脑子里曾经过过不知道多少遍,今天的事情虽然和前世完全不同,事件和时间都不对,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件事就是前世的翻版。
不过因为她的到来,因为今生的轨迹跟前世不同,所以换了一种方式来了。
想象一下,如果她没有自小学过散打,如果周熊得逞了,伤了她,甚至奸污了她,三哥会做什么?
还是她能拉住的吗?
怕是会不管不顾直接把周熊给打死都是轻的。
……结局会怎样?
肯定还是前世的重复。
所以这件事不仅是针对自己。
真正针对的是韩东塬。
直接,粗暴,但却再有效不过了。
有人唯一漏算的就是她了。
因为在这里,她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自己会拳脚功夫,一直文文弱弱的,甚至连一点粗重活都没做过。
这样的她,怎么反抗得过明显亢奋过度发了疯一样的周熊?
她看着孙健和沈青离开,按着狂跳不已的心,转头跟过来的知青和村民简单说了说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们道:“今天白天,今天白天你们有谁看到过周熊吗?跟谁接触过,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
大家面面相觑。
“我好像见过,”
住在职工院里的一个婶子道,“傍晚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去了老知青院那边,不过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当时心里还暗啐了一口,想着怕是去寻苗寡妇去了。”
苗寡妇。
程柠转头就冲许冬梅和另一个名叫杨尧的男知青道:“冬梅姐,杨知青,你们能不能帮我去把苗寡妇请过来,就是请她过来说说话,别吓着她了。”
她让许冬梅过去也是因为许冬梅沉稳比较容易安抚对方的情绪。
两人应下就过去了。
事情急大家跑得也快,很快大队长大队书记二庆伯苗寡妇他们都被叫了来。
此时周熊被绑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有时候还抽搐一下,嘴角吐着血,像是被人打得太重,已经快不行了,
程柠跟他们说了说情况,韩有福生气地骂道:“半夜跑到女同志的房间里想要害人,打死他都算是轻的。”
程柠听了他这话却是心惊肉跳。
她求了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请二庆伯赶着牛车去公社,无论如何也要从公社请一个医生过来看看。
“辛苦你了二庆伯,连夜要你去公社,”
程柠跟二庆伯道歉,道,“只是周熊情况不对劲,我想找人过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公社的医生在,也是好把这事报给公社,有专业医生作证。不过不管怎么样安全最重要,您等天亮点再出发就成。”
大队长和大队书记查看了周熊的情况,虽然觉得周熊多半是喝酒喝多了,但程柠既然要求,就都同意了。
二庆伯就道:“没事,没事,半夜不管是犁地还是赶路,咱们都是常干的事,我这就去。”
“谢谢你了二庆伯。”
二庆伯离开之后大家商量了一下,虽然程柠不乐意,但最后还是把周熊就地安排在了堂屋,还特地给他铺了个地铺,然后再请了一个村民和一个知青守着他。
大家觉得程柠也太仁慈甚至小题大作,但程柠说看周熊的样子分明是来之前就喝酒喝得神志不清了,说不定还吃了什么别的药,这种状况,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家也有个见证。
众人被她说得毛毛的,但小心使得万年船,再加上程柠在村里和厂子里的特殊地位,她叫了,大家也都应了下来。
处理了这一桩一桩的事情,程柠才转身看向站在一边,面色惨白的苗寡妇,道:“苗大姐,不好意思,深夜把你吵了起来。”
苗寡妇摇头再摇头,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柠看着她,道:“苗大姐,你别误会,我是觉得这事很蹊跷,所以才叫了你过来想打听一下情况。听说他今天去找过你,那时候他有什么异样吗?有没有喝酒?”
苗寡妇本是一个很坚韧的人,可是看到先前周熊的样子,面对程柠的发问,牙齿还是抖了再抖。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道:“他是傍晚的时候过来找我,当时我瞅着他,的确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他拿了二十块钱,”
她顿了顿,再咬牙,眼泪流下来,眼睛通红,道,“他拿了二十块钱,想要给我,他说让我给孩子看病,我家小二,他眼睛有问题,公社的医生说要去大城市里做手术,不然以后他可能再也看不见,他知道我想要给小二做手术,可是二十块钱抵什么用?我不要他的钱,他跟我说,如果他能凑到给我小二手术的钱,问我能不能嫁给他……那时候他神情不对,但不像有醉酒的样子,他在我那里吃了饭,但天黑了就走了。”
她全身颤抖,低声道,“我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他说的帮我凑小二手术的钱竟然是跑到程知青这里来偷……”
她知道,她说了这些,可能这一辈子都要受到村民的指责了。
可是她的良心让她不能不说。
程柠让韩东塬放开自己,走到苗寡妇面前,伸手抱了抱她,道:“谢谢,没事,这不是你的错,没事的。而且他来我屋子里,未必是想找钱,我的钱当初都投进了厂子里,就算是有钱,他也未必那么容易找到,他在翻我的本子和设计稿,还有记事簿,账簿。”
她安抚了苗寡妇,就转头跟大队长和大队书记道:“周熊虽然名声不太好,说是喜欢搭讪女知青,但这半年来我看他为人处事,其实十分精明,也就是嘴上有些油滑,最多就是暗地里帮人换些东西赚些跑腿的钱,并不会真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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