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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 by五叶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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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柠和许冬梅却都十分有兴趣。
程柠问廖盛:“盛子哥,以后三哥在你们面前说很讨厌我?”
“说那倒是没说,他怎么会直接说?”
廖盛冷哼一声,道,“但那时候他那副样子谁不知道?谁在他面前提柠柠妹子那就黑脸,别人要是喜欢柠柠妹子,他能直接上去给人一脚……”
他说着突然顿住了,目光诡异地看韩东塬。
许冬梅瞅一眼这会儿听了廖盛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韩东塬,冲程柠笑道:“原来咱们厂长那么早就喜欢你了,可真是令人羡慕。”
“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程柠瞅一眼韩东塬,就没把他小时候对她干得那些坏事一一说出来了,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她笑道:“对了,我拿到了广城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九月就要入学,所以可能再在这边住上两星期就先回北城了。”
廖盛和许冬梅都是一呆。
这段时间他们都在下面大队里,那天廖盛虽然是跟韩祁山和程素雅一起去山上的,但程素雅压根没提这回事,下午他又被徐书记提溜着去了别的大队,所以两人还都是才知道这事。
但这是大好事,谁不想离开这里去上大学呢?
廖盛表情十分丰富。
他一惊一呆,随即就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冲韩东塬道:“塬哥,你太不做人了,所以就因为柠柠妹子要去广城读书,你就直接哄了柠柠妹子跟你领证?至于吗?!”
众人:“……”
韩东塬“呵”一声,但却什么也没说,竟像是直接默认了。
许冬梅就笑道:“恭喜,这可真是太好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你们才急着领证的?”
她记得自己上次跟程柠谈话时她还完全没有想要结婚的打算。
“不是,”
程柠笑道,“其实我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山洪之后就有这个想法了,你不信可以问问沈青,跟上大学没有关系的。”
她看到两人说起上大学都很兴奋,转了话题,笑道:“盛子哥,冬梅姐,你们这两年好好读书,以后肯定也能上大学的,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廖盛摆手,道:“没兴趣。”
他对读书没兴趣,下乡他也没觉得苦,本来就是他自己要下来的。
许冬梅也摇了摇头,笑道:“都这么多年了,我早没了这份心思,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她是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留在公社,等徐建国也调上来,两人结婚,生儿育女,这日子已经是以前在山上都不敢想的了。
许冬梅和廖盛对程柠的话不以为意,韩东塬却留意了。
又是两年。
吃完晚饭廖盛和韩东塬去厨房刷锅洗碗,许冬梅收拾桌子,程柠上前帮忙,许冬梅就笑道:“放着我来就行了,这两天应该身体不舒服吧,坐下休息就行了。”
两人很熟悉,程柠的状态她一看就看出来了。
还有程柠脖子和小腿上的红痕,程柠皮肤白,看着十分显眼,想让人忽视都很难。
程柠被她说得小脸一红。
张了张口想解释一句又不知道从哪句说起。
不过程柠这副样子却让许冬梅有些怜惜起来。
想到她年纪小,又是烈士遗孤,据说亲妈在她小时候就改嫁,面都没见过的,男女之事上可能没什么人教她,再想想韩东塬那人高马大一看就非正常人的样子,还有他对程柠的那股子劲,着实令人有些担心……
许冬梅就忍不住道:“柠柠,你跟厂长刚结婚,那事上身强体壮的男人都不知道节制,你可不能都由着他,不然身体可吃不消。”
顿了顿又道,“还有,你这马上就要去读书了,千万别弄出孩子来,不然你怀着孕去上学,可太辛苦了。”
程柠:“……”

不过她也没那么害臊,立马就想到一件事。
她瞅许冬梅,道:“冬梅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那你有没有经验教教我?”
许冬梅脸一红。
她跟徐建国都年纪不小,两人婚事定下了,发生这种事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程柠看许冬梅有些窘迫,上前挽住她的手,就探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许冬梅面上露出又惊又诧异的表情,然后再等韩东塬和廖盛出来,就看到堂屋已经没有人,许冬梅和程柠不知道哪里去了。
廖盛&韩东塬:“……”
廖盛有点幸灾乐祸的瞅了一眼韩东塬,韩东塬都懒得理他。
韩东塬去了厨房煲山梨水,廖盛跟着去了厨房,看得眼睛直抽,他拿了一片山梨嚼了两口,韩东塬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该干啥干啥,廖盛吃着梨,看着韩东塬的样子突然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廖盛是大大咧咧的,但等他知道韩东塬这么处心积虑的喜欢程柠,再回想过去的很多事情就又蒙上了另一层意味。
他道:“韩哥,那等柠柠妹子去了广城,你有打算不?”
韩东塬瞅他一眼,他能有啥打算?
廖盛便叹了口气,道,“这事可真麻烦,柠柠妹子长成那样,性格又好,从小到大多少人喜欢她,也就是你在后面压着,不然怕是不知道多少人围着她转,你说这要是去了广城读书,这一去就是两年,你又不在那边,可真让人担心。”
韩东塬:“你闲得慌滚回去睡觉。”
廖盛觉得自己塬哥这是郁闷了,摸了摸鼻子,也不惹他了,转身回去了。
韩东塬盛了山梨水到水壶就回了自己房间。
程柠也在。
桌上点着煤油灯,还放了两个烛台,烛台上两只大红烛。
程柠正坐在桌前拿着只火柴棒拨着红烛的灯芯,听到门的响动就转头看向了门的方向。
韩东塬放下水壶,倒了一杯水端给了她。
程柠喝了一口,问他:“你怎么买到这么多山梨的?”
这梨是这一带山上自产的野梨,以前要买倒还方便,拿粮食找一些山民换就成了,但这会儿山洪刚过,可不容易。
“找一个大队换的。”
韩东塬道。
他没具体再说,仔细看了程柠一眼,觉得她好像变了那么一点点,但具体哪一点又有点说不清楚,大概是少了之前的紧张,放松了许多?应该是跟许冬梅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他等她放下水杯,推开了些红烛,伸手将她抱到桌上,问她:“准备好了吗?”
气氛立时就粘滞起来。
程柠心跳加速起来,不过她想到许冬梅的话,觉得不能这么怂,往他搂着自己的胳膊上靠了靠,然后转头看向被他推到里面的红烛,道:“我们先点蜡烛。”
她抽手去拿火柴,他就一只手放开她,拿了火柴往煤油灯前一探,“刺啦”一声,火柴就点燃了,他便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点亮了红烛,捏灭火柴,他再伸手,用手指熄灭了煤油灯。
程柠被他弄得心头一跳一跳的,伸手去看他的手指,嗔道:“不疼吗?”
他看着她笑,道:“不疼。”
声音嘶哑低沉,已然变了声。
手也就势揉了揉她的手。
这人真的是太会调情了。
许冬梅跟她说,其实不用怕,也就是第一次疼点,但也就那一下,真怕的话自己掌握主动和节奏肯定会好受许多,韩东塬那么疼她,肯定会顺着她的。
可是他真的是,太会了。
她都不知道他以前根本就没有谈过对象的,怎么会这么多花样?
她轻吸了口气,道:“我们说说话吧。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但又闷着不说。”
韩东塬一愣:“有什么话想跟你说,又闷着不说?”
“嗯,好像有什么心事,夫妻之间不是不能有秘密,可是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我还是想知道,今天之前,”
她撑着他探身亲了亲他,在他耳边道,“心比身体还要更近一些才好。”
这话可真是要人命,他把她一把按自己身上……程柠心“砰砰”跳个不行,好一会儿,才听到他道:“嗯,我是想到一些事,柠柠,你一直说两年,两年之后我们回城,跟廖盛他们说两年后也能上大学,你上次跟我说过山洪是你做梦梦到的,这个两年,是不是也是你梦到过什么,才这么说的?”
程柠一愣。
原来是为了这个?
是啊,她其实漏了很多的破绽出来,其中最大的破绽就是山洪的事。
她既然能梦到山洪,自然也能梦到别的。
他这样敏锐的人,可能自己说话稍不注意就会被他抓到什么。
她也的确应该跟他说一说这些。
她仔细想了想,便在他怀里慢慢道:“梦到过,梦到过两年之后大家慢慢都回城了,还梦到可以考大学了,但也只是一些片段,具体的你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像山洪一样,我也是梦到一些画面和片段,梦到山洪爆发,会有人伤亡,梦到你受伤,却不知道山洪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要不然这次很多人也就不用死了。”
“那不关你的事,”
他推开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认真道,“柠柠,你已经尽你的力量帮助别人,已经尽力,就不要再也任何心理负担。还有,以后不管你梦到什么,做什么,说什么好,都别说出做出让别人对你生疑的话和事。”
程柠:“……除了你,我不会跟别人说这些。”
“乖,”
他摸了摸她的脸,又突然问道,“除了这些,还有梦到别的什么吗?例如,我跟你,我跟你之间的事?”
她跟他之间的事?
程柠的眼中有些悲伤划过。
她犹豫了一下,但看到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紧张,锐利,深不见底,她就知道,她总得说些什么。
她低声道:“有的,我梦到你受伤,梦到我们在一起,可是没有多长时间,我很快就去世了,你也没有再娶别人……原来我不知道,下乡之前我没有梦到过这些,所以那时候我没有想过要跟你在一起的,是山洪那次,那次我不是晕了好几天吗,我就梦到了我们之间的一些事。”
难怪她那次醒之后就格外的粘他,连睡觉都要抱着他睡。
还有她原先很排斥结婚,可是这次却主动要领证。
本来他还以为是因为山洪的原因,原来还因为梦到了什么。
韩东塬的面色那叫一个难看。
因为她说她去世了,他没有再娶别人。
这个信息就跟赵枝说的完全对上了。
可她们梦到的,山洪发生了,周熊的事也差点发生了。
那她去世是怎么回事?
程柠看到了他难看的面色,伸手搓了搓他的脸,柔声道:“不过没事了,三哥,那个只是个梦,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所以我不会有事,我们也不会有事了。”
“你去世,”
他的身体有些紧绷,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道,“是怎么回事?”
程柠知道这一点不跟他说清楚,他肯定不会安心。
她想了想道:“好像是在你山洪受伤之后,我去看你,从医院回来出了车祸,当时没死,但身体很差,还撞到了脑子,后来没挨太久就死了……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我们也不用太在意那些了,三哥,我们以后会很好的。”
他的手摩挲着她没有出声。
就算她说事情不一样了,没事了,这事显然还是有些刺激了他。
程柠就撑着他的肩膀探头去吻他。
他的手慢慢抓紧她的胳膊,就要主导之前,程柠却是稍微撤了开来,跟他道:“三哥,冬梅姐说第一次让我控制节奏,你控制住自己,我可能不会那么辛苦。”
韩东塬:“???”
“可以回应吗?”
他低声道,“你吻我我不可能没反应。”
程柠笑了出来,搂着他嗔道:“可以有反应,但你别太激烈。”
她说着脑子里闪过后世看过的一些画面,然后就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道,“你就想象,想象你现在手脚是被绑着的,你当然有反应,可是却不能……”
韩东塬:“……”
他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呼吸都重了。
他道,“也不是不可以。”
“嗯?”
程柠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他就笑出来,道:“嗯,我控制一下自己,你知道,对着你虽然我克制不住反应,但你让我忍,我总会忍的,什么都能忍。”
什么话都能被他说成带着满满色,情意味的情话。
程柠脸热腾腾的,不过现在也不想跟他计较,事实上也计较不来,她抓着他的胳膊试探性地吻他,他果然没动,只是握着她的腰的手暗暗用力,等她的小舌有些试探地,笨拙地划过,他气息重了起来,这种折磨实在难受,到底忍不住给了她引导,也舒缓自己的渴望。
她实在太慢,但这样的慢像是把所有的感官都拉长放大溢满,每一刻都是极致的快乐却又不满足,想要更多,他额上已经冒出汗来,声音也一声一声的溢出来。
最后再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往那边蚊帐走过去。
一边走,吻却还在继续。
放下她,他问她:“还要你来吗?”
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程柠脸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是整个人都像是要烧起来,她搂住他的脖子,道:“你温柔点。”
他当然会温柔。
因为那个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只是即使温柔,也像是狂风暴雨下的温柔。
蚊帐垂下。
后来程柠又想起来山洪那一日。
她看到洪水肆虐,从天边倾泻而下,人的生命在那力量面前多么弱小,不过是顷刻之间一个波浪就能将人席卷而走,随波冲下,瞬间消失。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命运反复,那么多的悲伤,那么多的无奈,好像在那一刻终于圆满。
她想,他们以后真的不会再分开了。
他那么爱她,她也那么爱他。
这一世终会圆满。
程柠后来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他还在吻她,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像是吻不够似的。
她想他怎么就会这么多呢。
她的三哥。
她陪了他几十年,原本以为很熟悉了,但总是再近一步,就会再揭开愈加暴烈炙热的一面,才发现,原先了解的真是好浅层。

中间很多次都被人吻醒,不知疲倦,像是得了亲吻饥渴症似的。
好在他除了亲吻拥抱之外并没有再做更多,她太累了,被弄些哼唧两声推一推他便又继续睡了。
第二天她还是在一阵酥酥麻麻的亲吻中醒的。
她呆了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便抬头看她,看着她的眼眸深黑幽暗,但却又像是蕴藏着无限的爱恋和宠溺,这么一眼,程柠的恼怒就消散了大半了。
“弄醒你了?”
程柠摸了摸他的脸,再扯了扯她的头发,嗔道:“你一晚上没睡吗?”
一出口,就发现声音十分嘶哑,喉咙也有些生疼。
她立时就想起昨晚的许多画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韩东塬被她扯得笑了出来,再低头亲了亲她,就扶着她在自己怀里半坐了起来,拉开蚊帐转身从床头柜上拿了水杯喂她水,等程柠喝了两口,放下水,他才问她:“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刚刚扶她坐起来时她微微皱了眉。
程柠是很不舒服。
全身都酸痛,尤其是那里。
但她也知道她要是说不舒服他接下来肯定会做些什么,所以一点也不想说这个,就道:“还好。”
而且她也知道他昨晚已经很克制了,那次之后再没怎么她,那样的亲吻,明显是没有满足的。
她转头看外面,蚊帐已经拉开,阳光从窗帘透进来,那两根红烛却还在燃着,垂着厚厚的烛蜡一直至烛台上。
她目光落到桌上的闹钟上,七点三十五分。
也不是很晚。
她转头问他:“你没有去跑步?”
他一向有早起做运动的习惯的。
“我怕你醒来看不到我。”
他揉了揉她的脸,道,“我想你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我。”
这人可真是。
明明他以前脾气那么坏,说话那么难听,可是说起情话来又那么戳人的心。
“三哥,”
她忍不住问他,“你现在这么哄我,以前干嘛对我那么坏?”
顿了顿,实在忍不住嗔道,“所以,睡过了就是不一样吗?”
韩东塬一愣,随即抱着她在她脑后闷笑出声,然后低声道:“对不起,以后会一直对你好,要是有下辈子,就从一开始就对你好,一开始就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宠着,你要什么都给你,你想做什么都帮你,成不成?”
程柠一愣。
下辈子。
他们有上辈子,还会有下辈子吗?
她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他们小时候相处时的很多画面,想象他像现在这样宠着自己的小时候,她心里酸胀苦涩滋味难言,低声“嗯”了声,道:“那你记着这个带到下辈子去。”
韩东塬就笑了出来,道:“恩,我一定记着。”
下辈子,下下辈子。
他又吻她。
程柠身体还不舒服呢,实在不想一大清早再来一通,就推他,问:“那你早上起来一直在这里?吃过早饭没?”
“嗯,煮了鸡蛋,”
他道,“其他的我让廖盛去买了,想吃吗?”
程柠摇了摇头,她是有点饿,但又没什么胃口。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他便伸手拿过来又喂她,这回程柠醒过神来,剩下的半杯梨子水全喝完了,酸甜酸甜的梨子水喝完,整个人总算又恢复了不少精神。
他伸手用大拇指抹了抹她嘴角的水迹,道:“昨天呢?昨天有没有舒服?”
程柠一愣,什么舒服?
随即脸“轰”得一下热起来。
他,他怎么可以用这么自然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要让她怎么答?
他却完全不觉得自己问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眸色变了变,忍不住又上前亲了亲,道:“昨天你第一次,我有没有太粗鲁,让你不舒服了?你哭得很厉害,要是太重了,我下次注意点。我知道你喜欢我温柔一点,但后来没有控制住。”
程柠:“……其,其实还好,”
她怕他纠缠这个问题,虽然难以启齿,还是有些结巴道,“其实还好,只是一开始有些痛,后面,后面还好的。”
“还好?”
他道,“是有喜欢吗?”
他说着字面上没什么问题却十分色,情的话,程柠终于受不了,探头堵住了他的嘴,这下子他可总算是说不成那些话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的声音。
一大清早又胡闹了不知道多久,期间他就喂了她一下水,她嫌弃得不行,他便闷笑着搂着她拿了杯子喂她自己喝。
等程柠再看远处桌上闹钟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
她问他:“你今天还不去上班?”
他搂着她,带着些餍足和慵懒道:“知青的事前两天已经整理好,让路干事去跟就行了,我下午去看看,”
他再转头看她,道,“下午我去公社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
程柠:“……”
她是弱智还是行动不便一个人在家不行吗?
这样想着就直接嘟囔了出来。
他便笑,柔声道:“是我恨不得你一刻都离不开我。”
他这么一说程柠便也有些伤感起来。
就算知道自己选择去读书没有什么不对的,也知道他是很不乐意她离开他的。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心口,哄他道:“我要是那样你迟早会嫌烦的,你心里记挂着我就行了。”
他嗤笑,转头就吻她,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计划八月中回北城,在公社也就剩下了不到两个星期。
韩东塬想要请长假送程柠回北城,再送她去广城,所以这两个星期忙得昏天黑地,没什么事的时候程柠索性就陪着他一起干活,这样基本上不仅晚上在一起,白天也可以在一起。
两人的腻歪劲简直闪瞎人的眼,谁能想到这韩东塬谈起对象,不,是宠起媳妇起来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呢?
程柠定了八月十七的火车票回北城。
韩东塬八月十六敲了徐书记办公室的门请批假。
徐书记一看韩东塬请的假大中午的瞌睡都给飞得精光。
“两个月,两个月,”
徐书记钢笔敲着桌子,骂道,“你小子,你咋不请一年,不,你请两年得了,请两年陪你媳妇去读书,等你媳妇读完书你再回来!”
韩东塬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徐书记您要是肯的话,我当然是巴不得的,放心我一分工资不拿,这边的工作我也不是不可以帮您跟。”
他还认真提起建议起来。
徐书记差点没气得心绞痛。
再看他那笑容又嫌刺眼得慌,想这小子来公社这一年,他找过他多少次,几次他给自己露出个这么灿烂的笑脸来?
这有了媳妇果然是不一样啊!
韩东塬看徐书记实在是气不顺的样子,就劝道:“书记,灾后要我安排的那部分工作我都安排好了,后续跟进都交给了廖盛和小路干事,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家具厂那边日程安排我已经计划好,徐建国还有另外几个原先竹木制品厂的老工人都调了过来,这两个月主要是安排工人入职和做基本的培训,还有机器工具的购买,这些我都已经安排好,别说是两个月,就算是三个月四个月,我走了他们也能按部就班的做好,这半个月,你们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去我家里,我都能跟进,等我去了广城,也会定期给你们打电话,不会耽误任何事的。”
又道,“其实家具来说,广城的家具更是质量好,式样多,历史悠久,我们北城建筑集团附属家具厂那边用的家具也一向都是广城第一家具厂的家具,这次我过去,也是想去那边看看,取取经,或者钻个空子,找到他们空白的市场,甚至是跟他们合作,总之是有利无害,所以我这次说是请假,其实说是出公差也不为过。”
徐书记冷笑,道:“倒是没想到你小子这么能说。”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被说服了。
而且韩东塬不是别人,他跟程柠搞的“雨后防灾章程”让他们石桥公社比其他灾区明显减少了许多伤亡,还上了报纸受到了诸多表彰,让他都受到了上面领导的点名夸奖,也可以说是他在这里的一个重点工作成绩了,后面还要指着他办家具厂,而且只要能办好家具厂,对争权夺利没什么心思,这其实是让人非常省心的。
你享着人家的好处总得给人家兜一下底。
他道:“别两个月了,也别请什么假,你今天给我搞个申请报告上来,先是去北城做这个市场考场半个月,然后再去南方一个月一样是市场考场调研学习经验什么的,等你回来也要详细的报告,最好有别的单位盖了章的一些证明文件,你这就算是出公差。”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了,一分钱差旅费都别想要!”
韩东塬就这么顺利的拿到了一个半月的假,不,出公差的机会。
程柠觉着徐书记人还真不错,临走前跟韩东塬一起又去了徐书记家吃了一顿饭。
徐书记的爱人对一下子痛失给两个这么优质的同志介绍对象的机会深表遗憾,她道:“你们先领个证也是对的,不然像小程你这样的小同志,去读书,不管是领导还是老师们看到你,那肯定是千方百计想要给你介绍对象的,外面优秀的同志更多,早晚肯定要给你找个合适的,唉,其实领证了也不保险,小韩你有空就过去住上一段时间是对的。”
韩东塬:“……”

徐书记爱人的话让韩东塬闹心,程柠也听得头皮发麻啊。
因为她都可以想象,回去之后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折腾了。
最开始韩东塬还格外的怜惜她,生怕她痛了伤了不舒服了,等过上几次发现她除了累之外休息一下就能恢复,还越发的肤色莹润剔透娇媚动人之后就开始不知餍足起来。
这会儿不好要孩子,韩东塬要去公社妇女办公室领计生用品,公职人员每个月可以去办公室领上十个,新婚头三个月多点,一个月十五个,还挺人性化的。
韩东塬先是去办公室找了那个唯一的男同志,领了一个月的分量,但这玩意哪里经用?
他想了想也没去为难那男同志,直接去找了徐书记,找他要批条,他要预支三个月的计生用品。
徐书记听得嘴角都抽抽。
但他倒也理解,这新婚蜜里调油的,韩东塬一看又不是寻常人,眼看着就又要分开,他叹了口气,给他开了张条子,想了想又另外开了张条子,让韩东塬把他那份三个月的都领了拿回去……徐书记跟爱人年纪大了,这好几年都没领过这玩意了。
不过把两条子给了韩东塬,徐书记也忍不住道:“东塬啊,知道你们这新婚,感情又好,年纪轻轻的总要格外腻歪些,可你媳妇还小,你可也别太过分,我记得她不是才大病初愈吗?”
韩东塬瞅他一眼,拎了条子转身就走了,惹得徐书记在后面又忍不住骂了两句。
韩东塬拎着条子去妇女办公室,就在那男同志又惊又诧一脸古怪的表情中拎走了一大袋的计生用品。
韩东塬虽然找的是男同志,但旁边八卦的妇女主任和另一位大妈眼睛都盯着呢。
她们在这办公室坐久了,对这公社大家的这点子事都了如指掌,但一次领这么多还真是头回见。
她们想起韩主任家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哎哟,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羡慕的好。
不管怎么样,韩东塬脸皮厚,又凶,他要干嘛就干嘛,还有谁背后说闲话敢说到她面前的?
至于程柠,她这都要走了。
别人就算是在背后说笑两句,等真看到她,哎哟,可真水灵啊,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又做过那么多好事救过那么多人,马上就要去读大学了,哎哟,谁还好意思在她面前说什么哟?一个个都化成了慈祥婶子大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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