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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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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点,应采澜笑意隐藏下来。
她说道:“儿媳心里有数,会自己解决的。这是娘家的家务事,就不拿来烦扰母亲了!”
康王妃点点头:“说的也是。”
转头叮嘱阎佩瑜:“世子,你媳妇儿你自己护着点儿。”
阎佩瑜与应采澜对视一眼,眉宇含笑:“儿子明白。”
回蒹葭苑的路上,阎佩瑜坐在凉轿上,应采澜跟在一旁走路。
她心情挺好:“世子啊,我好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母亲!王妃可真是个大好人!”
重点是,她以后不用学规矩、上这破辅导班了!
真正的开心,能够感染人。
阎佩瑜唇角微微勾起,道:“你不也口口声声喊母亲么?依我看,母亲也没把你当外人。”
别人家婆媳关系紧张,家里鸡飞狗跳、满地鸡毛的事,也没少听说。
到了他这里,母亲明事理、妻子会哄人,双方都在用心经营这份关系。
即便康王妃一开始不满意应采澜庶女身份,也被哄好了。
两个女人和和睦睦,受益人是谁?
是他阎佩瑜啊!
这样有头脑、又懂感恩的小娇妻难得,他更是得花心力护着。
以免,她还总有什么想当寡妇、想找小狼狗的心思!
回到房里,阎佩瑜第一时间道:“川贝,给世子妃把手背上的「妆」洗了。”
等她洗完手,坐在小榻上的他立即朝她招手:“过来我瞧瞧。”
“就一点红。”应采澜乖乖把手伸出去给他看,笑道:“我本来想下手狠一点的,弄点血啥的。但怕疼,就没太用力抽!”
阎佩瑜让她靠在自己边上坐下,捏着她的手认真检查了一下。
的确,就只剩下一条红痕。
抹点药,明天肯定就消肿了,没啥事。
他松了一口气,道:“这事儿也犯不着伤害自个儿,不管是母亲还是我,肯定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效果不是没那么好嘛!”应采澜耸了耸肩。
她故意找茬:“你怎么知道,王妃肯定是站我这边的?”
阎佩瑜轻声一笑,道:“别说现在母亲可喜欢你,就算她对你不满,遇上这种事,也会站在康亲王府的门楣上处事的!”
毕竟,欺辱到了康亲王府头上了,能忍?
今天让了一尺,明天是不是就得退一丈?
“那我很好奇。”应采澜便问:“为何还容得下应家?”
要知道,偷梁换柱弄了个代嫁新娘,送个庶女过来,真真是侮辱了阎佩瑜!
他看着她,眸中缭绕着缠人的笑意,反问:“难道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吗?”
“啊?”应采澜下意识道:“我有几个面子啊?”
阎佩瑜叹了一口气,抠了一点药膏,给她手背上的红痕轻轻涂开。
动作细致而温柔,跟养了小宠物似的。
边敷药边道:“冲喜能让我好起来,母亲便能忍你几分。”
“自幼,母亲都很尊重我。既然我开口认了你,她也不好说什么。”
“既然认了,庶女总比孤女来得好吧?”
“应家虽然膈应人,但只要打服了,总比让你没娘家来得好。”
一来,她没有娘家帮扶,对她不好;
二来,他没有岳家支撑,将来遇到一些事情,容易孤立无援。
所以,捆绑在一起,即便再恶心人,一致对外的时候,好歹还是能用得上的。
听了他的话,应采澜感慨不已:“你这样的门庭,不兴盛的话,天理不容啊!”
个个都是人精。
却真没有什么坏心思!
阎佩瑜给她抹好了药,笑容醉人,眼神却凶险:“有这么好的夫家,心里还想着跑路,嗯?”

原先就是觉得莫名其妙被嫁了,不太能接受这种「包办」婚姻。
她一个现代人!从来没谈过恋爱!
活了两辈子,竟然要忍受被捆绑、被算计出来的婚事?
而且,康亲王府这种门户、皇室宗亲命妇这种身份,哪哪哪儿都刻着四个字:
血、光、之、灾!她能不想跑路吗?
可现在看,康王妃没把她当外人,时刻都是把她捆绑成一个整体;
捡来的这便宜老公,对自己也不差。
有身份、有地位,要钱有钱,男人还有颜,婆婆也不难相处……
放着这么好的条件跑路的话,感觉有点脑残?
这么一想,她笑了笑:“好吧,我不跑了还不成嘛!”
转头过来斜睨他一眼,带着几许傲娇。
她又道:“但是,你得对我好!你不对我好,我就不只是跑路这么简单,我会先弄死你再跑!”
她脸上飞扬的神采,阎佩瑜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
小猫咪长了利爪,还有獠牙,但猫不可爱吗?
他的手往上移动,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应采澜:“……”
传说,狗子是最会得寸进尺的!
这只腹黑狗,尤甚!
一开始,亲她的脸颊。
然后,到了唇角。
现在,直接直击目标了。
都是她一点点默许,割让出来的地盘啊!
可是!!
她是现代女性,还是被雇佣兵带大的,遇上了这种事,怎么可以只让男人占自己便宜呢?
他才是长得倾国倾城的那个,应该她去占便宜才对啊!
于是——
在阎佩瑜亲了一下想要退开的时候,她倏地搂住他的脖子。
一下亲了在他眼角那颗泪痣上!
“一大老爷们,怎么能长了这么颗妖痣呢?真好亲!”
哪里是泪痣哦,根本就是妖精痣!
她的主动,让阎佩瑜一惊。
旋即就是喜悦充斥了心坎!
他几乎是用气声问的:“还有其他地方,也很好亲,要不要试试?”
充满了蛊惑!
尤其是这男人长得这般妖孽,还带着妖娆的眸光。
妥妥的男妖精啊!
应采澜顿住,噙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一双水眸里,也逸散出来了一点儿疯狂的劲儿。
阎佩瑜眼角往上扬,眼眸里像是蕴藏着璀璨星光,低低又说了句:“还有很多地方很好摸,要不要摸摸看?”
应采澜:“!!”九敏!
送到嘴边的美食不吃,那不是脑壳坏了吗?
她咬了咬牙,舔舔下唇,道:“我自控力不太好,是你主动勾我的,不要怪我不顾你的身子虚弱!”
丢下这话,她不想做人了,直接把他扑倒在小榻上。
日常起居的小榻很窄,没有床榻那么好滚。
她差点掉了下去。
男人的手迅捷地捞住她的臀,将人带回来,任由她骑在自己身上。
不管是谁先拉开谁的系带,也不管谁先咬谁的下巴。
总之,天雷勾动地火!
知道小夫妻俩那啥,下人们都很识趣不来打扰。
冬雪更是吩咐:“晚膳先温着,世子的药先熬上,随时候传。厨房赶紧多烧点热水,少会儿世子妃肯定要净身、世子也要沐浴。”
睡了一觉醒来的应采澜,发现天已经黑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
狭窄的小榻也就一米宽,上头挤着两个人。如果平躺,稍微动一动就要摔下去。
阎佩瑜拥着她、将她护在内侧,他自己是侧身睡的。
回想起那热辣的过程,应采澜没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
【色令智昏!】
一下子就被他勾得鬼迷心窍,直接生啃。
过去都很难想到,自己也能这么疯狂!
屋内昏黑,应采澜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爬起来点了灯。
把丢在地上的衣裳捞起来套上,外头冬雪已经过来了:“世子妃,沐浴用水已经备好了,可要先沐浴再用晚膳?”
“嗯。”应采澜一身汗气,也有点黏糊不舒服,当然想洗清爽了再吃饭。
回头看了一眼还躺着的男人,见他这样都还没醒。
想了想,还是走过来给他诊脉。
这可是个病秧子。
别因为她一时色心起,把人给睡坏了!
诊脉结束后,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精神消耗大,那毒性害得他需要更多时间补眠。
她把毛毯拉起来,盖住半裸的男人。
想想,这身材线条那么好,就是被那毒折磨,偏瘦了。
养点肉,就更好摸了!
沐浴的时候,应采澜思索了一个新的药方子,怕一会儿忘了,喊道:“雪梨,给我写一个方子。”
雪梨立即拿来了笔墨和空白药笺,把她念出来的药方子记下来,才笑道:“世子妃连沐浴的时间,都在想开方子的事儿呢?”
应采澜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然多浪费时间?”
雪梨夸赞:“世子妃好生进取。”
“你是没经历过卷王时代。”应采澜笑了笑,回想起自己上辈子,那才叫卷啊!
其实,她高考的时候,只有十五岁。
因为前面没得正经读书……
咳咳,她不是上不起学。
只不过她是雇佣兵捡来的孤儿,一群雇佣兵一起养大的。
从小,被带着到处跑,南征北战、东奔西顾的,哪里有时间进学校?
但,她不但不是文盲,相反……
爸爸们拿命干这行当,有钱!
她的功课,全部都是请来的私教。
算聪明吧,几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爸爸们都很看重她,在她偶然机会接触了中医,并且展现出惊人天赋后,他们着重培养她学医。
从此后,整个兵团的所有人受伤了是她包扎的、生病了是她先看。
她看不好,医生在后面等着。
后来,为了进修西医,他们非要她参加高考。
她任性不想学医,第一次高考考了文科,偷偷报了别的专业。
谁知道……
有些东西,是不解之缘!
兜兜转转,她还是又学回来了。
应采澜的性格之所以这么乐观,主要还是因为从小没怎么吃苦。
虽然雇佣兵的生活颠沛流离,那群大老爷们也不怎么会教育孩子,但个个都挺疼她的。
想着想着,她有些难过:【爸爸们,不知道还有活着的么?还活着的人,看到死了那么多兄弟、捡到了我的尸体,心里该多难受啊?】
沐浴完了出来,阎佩瑜已经醒了。
她裹着水汽进来,头发还有些潮。
“你要沐浴么?”她随口一问。
屋内被他们弄乱的已经收拾过了,阎佩瑜坐在干净的软垫上,榻桌上放着一只盒子。
“晚点再去,你来,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经过了情事后的男人,眼角仿佛都挂着满足。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阎佩瑜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他的眼圈有点发红,是残余的春情。
尤其是那颗泪痣,在这等春情荡漾下,比平时要明显。
当然,在当时,他的眼睛比现在红太多了!
尤其是愉快的时候,甚至还泛着水光。
劲头特别狠,神情却特别撩人,比平时看上去还要帅很多!
“你不饿么?”应采澜坐下。
他倾身抱住她,随口答道:“一会儿先吃点东西,喝了药再沐浴就是了。”
应采澜把盒子打开。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不由一愣,诧异地转头回来看他:“鞭子?”
阎佩瑜唇角勾着笑,“冬雪说,你舞鞭子很有一手,所以我命人把这条鞭子送来。喜欢的话,以后这鞭子就是你的了!”
“啊?”应采澜很是惊喜。
她立即把小皮鞭从盒子里取出来。
通体红色的软鞭,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相对别的鞭子,要细长一些。
做工很精致,更适合缠在女子的腰上,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条腰带。
阎佩瑜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普通鞭子。它叫妖龙,是早两代一位女将军用过的鞭子。但她好兵器太多了,鞭子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一直丢在兵器库里。偶然的机会,把这鞭子转赠给了我。”
“女将军?”应采澜挑眉,第一反应问:“多大年纪?”
这个时候的世子爷有那么点儿慵懒的劲儿,眉眼含笑:“你猜?”
应采澜瞪了他一眼:“你猜我猜不猜!”
最讨厌猜来猜去的了!
她能想不明白吗?
丫的就是故意这么说,想叫她吃醋?
阎佩瑜就是想逗她,看到她那些丰富的小表情,觉得万分可爱。
他也不再卖关子:“按辈分算,我应该喊一声叔祖母。她与叔祖父多年不曾回京,七八年前他们回来一次,机缘巧合把鞭子送我的。”
“哦。”
应采澜还是挺喜欢这鞭子的,拿在手里把玩,问:“你怎么想到要送武器给我?只是因为我会舞鞭子?”
有一说一,跟她上辈子一样,每次收到礼物都是挺开心的。
阎佩瑜笑道:“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咱们这样的人家,未来会发生什么事难说,你带着防身很有必要。”
对他这份心,应采澜是领受的。
但她就是要故意说:“我有怀瑾保护我呢!”
提及她找了个男的护卫,阎佩瑜眸色没有刚才那么温和了。
略有些阴翳。
男人的通病,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身边有其他男人出没。
即便,只是个护卫。
但他还是没有反对,道:“怀瑾是个高手,想法肯定和我一样。”
“我不敢托大,不会自以为了不起、能够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你是我的女人,肯定被人视作与我一体。”
“我都如此了,以后你会面对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该有自保的本事,即便不是太强,好歹拖延个时间,让其他人能及时赶来救你。”
“怀瑾是个男子,他不可能像丫鬟一样近你的身,故而你得为他争取时间。”
“若信我、等我来救,也要给我争取时间。”
应采澜一震!
要不怎么说,他能成为太子的智囊呢?
人到了一定的层次后,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会学会谦逊。
他占有欲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身边有其他男人。
但那是能救命的,他还是能忍。
他的意思是:我不能百分百保证能保护你,所以你需要增强自身实力,好争取我来救你的时间!
可不比那些男人给承诺「放心,我会拿命护着你」的,实际多了?
又不是连体婴,不可能分分秒秒都在身边保护,总有分开的时候。
说什么大话拿命护着对方?
总不能是,等对方死了后再自杀式报仇,这就叫保护吧?
阎佩瑜这话,跟她那些雇佣兵爸爸说的如出一辙:
【小澜,爸爸虽然都很厉害,但只有你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爸爸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如果你遇到危险干不过的,一定要争取时间,让爸爸来救你,明白吗?】
想到爸爸,再看看眼前的俊美男人,应采澜莫名心动!
她唇角勾起一朵笑花,放下手里的鞭子,突然起身扑过去。
捧起那张颜值惊天的俊脸,狠狠地在他眼角上落下一吻。
亲在了泪痣上!
亲完,她笑嘻嘻地道:“谢了,我的世子爷!”
感受到她真心诚意的开心,阎佩瑜心情更加愉悦。
他的手及时捞住她的腰,道:“你再用点力,就可以把我撞下去,我俩一起在地上打滚了。”
应采澜心情好,更注意他的身子状况:“赶紧吃饭,你得快些吃药。赶紧好起来!”
她把鞭子挂在屋内,随手可取的地方。
用过饭后,阎佩瑜吃药的时候,问了一嘴:“大概什么时候,能把我这毒清理干净?”
“少不得过一个月吧。”应采澜坐在旁边。
就着油灯,一边嗑瓜子,一边啃医书。
学无止境,她不能因为自己是现代中西合璧的顶级秘医,就忽略古人的智慧!
多看书,能激发她的潜能、也能开阔眼界。
阎佩瑜没说话了,不知道是思忖什么。
应采澜看了一会儿书,发现他还在发呆,问:“想什么?你是想布局,把给你下毒的那只老鼠给挖出来?”
阎佩瑜回过神来看着她,微微笑了笑,道:“世子妃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不!”应采澜摇摇头:“至少你要怎么布局,我就不知道!”
阎佩瑜的手放在桌上,手指屈起,指骨在桌面轻轻敲击。
他也没说自己要怎么布局,只道:“对方得手后,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端倪。”
“但我相信,平静是表面的。”
“这潭水,下面必定是浑浊、汹涌。”
“所以,只要想办法破坏表面的平衡,池水动荡、鱼自然跟着动了。”
阴谋算计的事,应采澜不懂。
她撇了撇嘴:“有要用毒的事,我能行!”
说完,发现他目不转睛、一瞬不错地看着自己。
眸中,仿佛滚动着岩浆!

凶残又疯狂!
阎佩瑜的眸光慢慢收敛,问她:“世子妃终于有觉悟,我们是一家人了,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
“切!”
应采澜绝不承认,自己会被他这话撩乱了心意。
一家人么?
她从来没有过家,以后会有吗?
不知道!
她撇了撇嘴,道:“不管怎么样,先把你的病治好,是关键。不然你困在房里、更甚者落在那四尺床铺上,啥也干不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抬起头来,一脸恍悟:“阎望,我觉得你先前想法有点不对啊。”
“你一直病重别人根本不动弹,显然是吃定你要死了,没把你放心上。”
“但是!如果你活了呢?”
“你卷土重来了呢?”
“他们不会怕吗?”
“他们肯定会心慌啊,这一慌乱,不就出来蹦跶了么?”
阎佩瑜首先对她的话表示认可:“不错。”
然后解释:“可我一日不解毒,就不敢出去。”
“我不动,死的是我一个。”
“以目前来看,很显然他们只是冲我来,并没有要对父母亲他们如何。”
“所以,我注定要死的话,便不能动。”
“如果我有机会活下去,必须要动!”
因为,到那时候再苟着,已经不实际了。
对方会对谁下手,他不清楚!
应采澜突然明白:“以前我总听说团队作战,总听他们说什么家族集体荣誉什么的,不是太明白。现在我懂了。”
他做事,不可以只考虑自己。
而是,得考虑整个家族!
而他身在皇家,大家族用不着他去做什么,所以,他要守护的是康亲王府!
想到这里,她突然问:“阎望,其实解你这个毒,我有一个很冒险的方案。大概七日便能解毒,但成功率一半一半,弄不好的话你可能会死!”
阎佩瑜一愣。
他抬手点了点她的脑门,道:“我这个要死的人都不急,你急什么?”
应采澜想说:我不急啊!
他又道:“以稳妥为主,不能躁进。一个月的时间罢了,又不是三年五载。我都躺半年了,还等不及这一个月么?”
对此,应采澜是佩服的:“好吧,我低估了世子爷的心性!”
阎佩瑜又道:“若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兴许还能冒险玩玩刺激。可如今不一样了……”
他看着她:“我不但有父母兄弟,还有世子妃了,我要是死了不是累你陪葬么?”
说着说着,这男人眉眼的神韵就发生了改变,越发妖娆:“即便不用陪葬,你新婚守寡以后的日子,没有男人你扑倒谁啊?”
应采澜:“……”
她又不是非要男人不可!
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逗她的,她还是没忍住反驳:“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吗?我找别的男人!”
刚说完,整个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某世子的病娇属性又显出来了:“刚刚从我床上下来,就敢说找别的男人这种话。是我的错,这破身子精力差,满足不了你?”
应采澜:“!!”
见他颇有马上要脱衣裳再来的意思,她赶忙阻止:“别,我很容易满足的!”
那事儿吧是挺有意思,遇上个好对象,愿意照顾她的感受,也是挺享受的。
在床上,阎佩瑜是个好男人。
可是,她不想纵欲啊!
他毒没解又是个破锣锅。
两败俱伤找谁说理去?
先前洞房夜不就如此,他兴致上头不知餍足,一不小心过火了?
不然为何之后这么多天,她一直让他养着身子?
“阎望,你如果不想现在就把未来几十年的份儿都做完了,就老老实实地养着!磨刀不误砍柴工,晓得不!把你的刀好好磨一磨,等合适的时候再出鞘!”
阎佩瑜:“……”他不由失笑。
她总有这样的本事,挑起他的火气。
然而每次他都要冒火了,她总能三言两语及时将他的火气扑灭!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他不禁好奇:“那王姨娘会说这种话?”
磨刀!!亏她想得出来!应采澜干笑。
总不能说,我爸爸们教的!
他们没养过孩子,更是没养过小女孩,兵团里即便有女人,也个个都是铿锵玫瑰。
够火够辣,一个个都是看上男人直接上的,从没有端庄贤淑!
她这点浪话算什么,她们才叫厉害呢。
她不说话,阎佩瑜只是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道:“不许对别人说这些骚话!”
长得清纯动人,说的却是浪话,太撩男人那方面的欲了!
应采澜嘿嘿一笑,没拒绝也没答应。
如此过了七八日。
喝了应采澜的药,阎佩瑜的精神越来越好。
但,尚未断根,还是得继续治。
认份接受这桩婚姻了,应采澜也过上了晨昏定省的日子,每日早晨总要去给康王妃请安,隔几天就去按一次脚。
说是请安,显得生分。
实际上康王妃待她极亲近。
“早晨王爷去上朝之前,突然说了一嘴,说我眼角的细纹不见了!”
康王妃低头,看着坐在小马扎上专心给自己按脚的儿媳妇,越看越中意。
“我从前也用过不少养颜膏,什么珍珠粉敷面,也没这等效果!”
应采澜笑了笑:“我也有放珍珠粉,只不过其他东西更多一点。”
“还是得有个药房啊!”
“我那铺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择日即可开张。”
“以后有了更好、更多的药材,再雇佣足够的人手,我也许还能做点别的。”
听她这么说,康王妃很感兴趣:“你是打算把养颜膏放铺子里卖吗?”
应采澜点点头:“那是肯定的。”
“嗨,不用放铺子里卖!”康王妃还给她提建议:“你多做一点小盒子装的让人试用,我给宫里的娘娘都送一圈,内城的夫人们也都送一圈。保管脱销!”
应采澜动作猛地一顿。

她抬起头来,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母亲愿意帮助我的事业?”
“有何不可?”康王妃看着她,笑容带着一点慈爱:“你对世子好,待我也好,我这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还不能对你好了?”
“谢谢母亲!”应采澜心想:我还没告诉你,把你儿子的命给救了呢!
她主动提出来:“这样吧母亲,药铺呢,是我那父亲给我投的本,算嫁妆。也就不叫母亲掺和了。”
“药铺旁边,以后会设置美容馆,若母亲感兴趣的话,不妨我们婆媳二人一同投资、共同经营?”
“我负责投资技术成本,母亲负责销售。”
“五五开,咱们婆媳俩都能多攒点私房钱,您看怎么样?”
康王妃:“!!”
不得不说,这儿媳确实是鬼点子多。
除了出身不好,几乎没什么大毛病可挑!
应采澜又道:“母亲虽然是正室,可王爷这么多女人孩子,母亲还得不辞辛劳帮忙打理他们,消耗了自己的青春不说,钱大概也没能攒多几分。如今儿媳给你多挣点!”
“可以啊!”康王妃被她说到心坎儿上,爽快答应了。
哪个女人会不在意帮丈夫打理小妾、教养小妾生的孩子呢?
又有哪个女人会嫌弃私房钱太多呢,对吧?
洗完了脚,应采澜本来打算回蒹葭苑了,康王妃把她叫住:“你等等。”
应采澜不明所以:“母亲还有什么吩咐?”
过了一会儿,丫鬟提了一篮子荔枝进来。
康王妃道:“这是今日刚送到宫里的荔枝,王爷下晌带回来的。我让人放井里镇着了,现在吃刚刚好,你拿回去。”
这时代,荔枝是珍贵的东西,竟然还能吃到。
应采澜很吃惊,也没忘记,得无时无刻在婆婆面前刷老公的脸:“好,我拿回去跟世子一起吃。”
康王妃却道:“别让世子多吃,他身子不好,怕吃多了火气大回头咳嗽更厉害。你今晚吃不完就让人放井里镇着,明日再吃!”
应采澜:“……”
得,假以时日,她怕不是干掉世子在康王妃心目中的地位,都有可能了?
药铺这边,很快就收拾妥当。
接下来的药材进货,倒是让应采澜有点犯难。
蒹葭苑的小药房也已经整理好了,川贝雪梨专心下来,不是陪应采澜去铺子那边看装修,便是跟着她跑市场。
跑了三天,怀瑾突然吭声:“世子妃为何不找蔺公子帮忙?”
“啊?”应采澜一愣:“他还掌握药材生意?”
怀瑾面色平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没问到他基本不会开口。
这还是头一次主动提建议:“蔺兄不做药材生意,但他家族做。”
应采澜震惊:“敢情,蔺炀是自己创业做不下去,就要回家继承家业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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