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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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
不但捅了应彩月一刀,顺带的,还剌伤了阎襄!
已知条件:那应彩月不履行婚约,拿庶妹充数,却又在我新婚次日跑我房里来,做了我的侍妾,被大皇子带走。
得出结论:阎襄抢走了我的侍妾,还颇为受宠。甚至让这侍妾爬到大皇子妃那个正妻头顶上作威作福!
评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采澜算是大开眼界。
“简直荒唐!”阎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话,说的是阎襄。
太子妃的脸色也很难看:“这应家,做事怎么的如此滑稽?”
说的,就是应彩月了。
常秋月那把小刀,戳了太子爷一下,但他不好发作。
阎佩瑜给的这个台阶,让阎屹顺势把心里的那口气发了出来:“这皇兄,实在太不像话了!”
夺了堂弟的侍妾,还宠妾灭妻!
这事儿弄出去,绝对是让天家蒙羞的。
“此事,本宫会与父皇提一提。”阎屹本来只是让太子妃去跟皇后说。
可此时,却打算自己亲自参阎襄一本!
太子妃也道:“皇嫂且放宽心,将来这孩子生下来,必定是要放你膝下抚养的。”
太子妃叫做孔璐,是当朝丞相之女,是精心培养的太子妃人选。
常秋月勉强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太子妃为臣妾做主。不过,依臣妾看,便算了吧。怎么说,臣妾与大皇子总是夫妻,闹笑话了不好!”
她非要这么说,太子夫妻也没有办法。
阎屹再次转头看向阎佩瑜,问:“佩瑜,你觉得本宫是否应该做这个主?”
“殿下,不妨听听我家世子妃的看法?”阎佩瑜淡然一笑,转头问:“世子妃,你觉得呢?”
应采澜:“……”
靠,她就只想苟过去,为啥要拉她出来做筏子?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脸上,她只能开口:“大皇子妃言之有理。不管这件事是如何处置的,最后在大皇子心里,都是大皇子妃的不对,不利于夫妻感情!为了个侍妾,损伤了夫妻感情,岂非得不偿失?”
“确实是这个道理。”孔璐叹了一口气,朝常秋月看去,安抚地道:“既是如此,便只能你吞下这口委屈了。”
常秋月苦笑,没再说话。
都是女人,孔璐哪能不理解她的心情?
太子虽然不会宠妾灭妻,但后宫有两侧妃,还有好些侍妾。
接下来选秀,自然还要挑选一些女子放后宫里,首要目标便是生出东宫嫡子!
所以,身为女人,孔璐非常了解常秋月的心情。
可身为太子的女人,她也是希望大皇子的女人,不要先生出男丁来的!
各怀心思的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后,看看时间,也到了开席的时候了。
于是,孔璐领着常秋月与应采澜,一同前去女席。
而阎佩瑜,跟着太子阎屹一道,小夫妻俩在这时候分开。
应采澜偷了个间隙,悄然落后与常秋月并行,道:“不知道大皇子真把我那姐姐送出宫了么?”
常秋月望了她一眼,苦笑道:“世子妃这是非要扎人心呢?”
应采澜笑了笑,道:“倒也不是。毕竟我自己的姐姐,还是了解的。依我看,定然没有!”
不但没有,甚至应彩月还会想办法搞她!
毕竟,在东宫的时候,应彩月被无形打脸。
以那恶毒小婊的性格,能忍肯定能。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不是应彩月了!
常秋月与应采澜是同盟关系,但在宫里头,很多话也不能说,只道:“你这姐姐也是有意思,不做世子妃,却做皇子妾。”
应采澜笑了笑,道:“难道你觉得,她是宁愿做妾的人?”
常秋月一愣,问:“什么意思?”
“就是你脑子里迸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的意思。”应采澜耸了耸肩,对上了常秋月错愕的眼神。
常秋月又不是个蠢人,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应彩月不愿意做妾,可她还是进了大皇子府做了个侍妾。
这岂非是说——
应彩月的终极目标,是想干掉她这个皇子妃上位!
常秋月气息一窒,这一路都没再说话。
但在眼前的威胁下,应彩月迟早要对自己出手。
才刚开始,阎襄已经对她这个正室不好了,假以时日应彩月生出男丁……
大皇子府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应彩月,不能留!这一胎,不能生!
而应采澜呢,话带到了,她也不再多言。
本来说要回一趟应家的,但因为阎泽和师润的到来耽搁了。
之后她沉溺于学习九九摄魂针阵,便一直没去。
第二个原因也是因为——
专程跑一趟浪费时间,反正太后寿宴,太师与太师夫人总是会进宫的!
过来后,果然看见了应夫人。
看见太子妃驾临,一众命妇都上前来行礼。
一个太子妃、一个皇子妃,还有一个世子妃。
当然,看到了这位冲喜世子妃亮相,不少人都是心情微妙。
一个庶女,竟然能当上世子妃,简直不可思议!
那些嫡女都是自视甚高的,对庶女的轻视,几乎刻在了骨子里、流淌在了血液里!
以至于应夫人看见应采澜,心里第一时间闪过的,便是不屑。
当即,便是撇开头去,都不与应采澜对视一眼。
一旁的一位夫人见状,说道:“应夫人,世子妃虽然是庶出,可看上去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她与太子妃、皇子妃一起进来,也还是挺有面的,太师府对庶女的教养也还是不错嘛。”
应夫人唇线一僵。对庶女的教养?她从不管。
府里的姨娘是怎么教养庶女的,她也不从过问。
以前看应采澜,总是唯唯诺诺的,胆小如鼠。
谁能想到,那臭丫头找到了可倚的枝桠后,能够这样强势!
这么看过去,的确。
跟在太子妃、皇子妃的身后,这应采澜却并没有泯然众人。
这边,另一位夫人也道:“从前的应二小姐,历来是跟在大小姐的身后,头也不会抬的,不说咱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没想到,做了世子妃后,倒是不一样了。”
越听,应夫人越觉得扎耳朵。
一口一个世子妃。
这本该是她家彩月的位置,却便宜了那个臭丫头!
可怜彩月,如今还要在大皇子府里跟人争宠!
那边,贵人主子们落座了,一旁的丫鬟小声提醒:“夫人,孔夫人、常夫人都过去了。”
应夫人心头一梗。
人家过去了,那是因为太子妃、皇子妃,都是亲生的女儿。
可她过去,算什么事呢?
又不是她生的!
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然而为了太师府、为了应家的脸面,她还是得动弹。
走到应采澜面前,执了一个臣妇的礼仪,打了个招呼:“世子妃!”
“嗯。”应采澜看着这原主的亲娘,想的却是她给自己挖坑的事。
打砸店铺的事,被大皇子强行摁住,还没得赔钱呢!
越想,心里越是不顺畅。
这笔钱,总得找个机会让这老女人赔!
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太师府脸面,也得保住康亲王府的门楣。
所以,她又道:“夫人,与本世子妃一块儿坐会儿吧。晚点,有几句话要与你说呢!”
应夫人不想跟她坐,但也只能在她旁边坐下。
亲王世子的含金量,是那些异姓王世子没得比的。
康亲王世子,也是其他王爷的儿子没得比的!
太后的亲孙子,皇帝的嫡亲侄子,太子大小一起长大的堂弟。
因此,应采澜水涨船高。
在别的地方搞小动作,应夫人还是敢的。但到了宫里,她比什么时候都老实!
坐下后,应采澜冷不丁说了句:“我那彩月姐姐,也进宫了。夫人知道吗?”
她不喊母亲。
即便应夫人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可是,在应夫人没有对她好之前,不配这个称呼!
人家应淳善虽然功利性强,好歹该表现的还是得表现,是吧?
应夫人什么都没付出呢,凭什么承担她喊一声母亲?
“先前见过了。”应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进宫了。
为此,她还很开心呢。
应彩月如今深得大皇子的心,连这种场合,都能跟进宫来。
未来可期!
应采澜笑了笑,道:“我刚才在东宫,得了太子与太子妃的见面礼。兴许姐姐是个侍妾,所以没有得呢!”
应夫人:“……”
看着她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再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如果说她不是故意的,脚趾头都不信!
简直要气得人吐血!
好不容易,应夫人才挤出来一句场面话:“你们姐妹都入了皇家门,以后当互相照应。”
绝对的场面话!
应采澜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她是真觉得好笑!还互相照应?
互相想尽各种办法弄死对方差不多吧?
幽幽地把桌上的点心盘子往应夫人面前一挪,她冷不丁地问:“夫人,你觉得,王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她的样子,不管是对嫡母、还是对生母,都完全没有敬重的意思。
但似乎也可以理解。
毕竟,她们都撕破脸了。
应夫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保守地道:“你的生母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对啊,我就是太清楚了。”应采澜转头,目光放在应夫人身上,带着隐隐的压力:“可我问的,是你的感觉啊!”
应夫人何曾在这个庶女脸上,看见过这样的魄力?
接触到应采澜眼底里的那股狠劲儿,她应了一句:“王姨娘气量狭窄,还不要脸!”
本意呢,是贬低应采澜的。
毕竟,那是应采澜的生母,被人这么说。难道女儿脸上还能有什么好看的吗?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应采澜竟然点点头,赞同了她的话:“不错,的确是不要脸。那脸皮堪比城墙厚!”
应夫人一怔。
又见应采澜幽幽说道:“不仅如此,她还心狠手辣。”
“阴险狡诈。”“心机深沉。”“胆大妄为!”
一连用了好几个成语,跟参加成语大会似的!
应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没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看不透这臭丫头了呢?
应采澜笑了笑,道:“没什么呀,就是跟夫人聊聊。”
不管应夫人愿不愿意,她自顾自地道:“我问的问题,你也可以不回答。但……”
“不要忘了,今日是太后寿诞。”
“更不要忘了,我是世子妃!”
“你如果不给我脸面,就不要怪我一会儿落你的面子。”
“毕竟,我这个太师府庶女的名声不怎么好听,这是早就定了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
“如果太师府门楣被抹黑的话……”
“父亲敢不敢责怪我,还是两说。”
“但父亲若是责怪起夫人来,那也不是我可以掌控的呀!”
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却说着压迫人的话!
字字句句都带着威胁!
应夫人气息一窒,双手捏着帕子,绞得紧紧的,道:“你说。”
应采澜冲她微微一笑,这才开始询问:“我与应彩月,是同一天生的,对吧?”
“是。”应夫人回答完了后,虽然感觉没面子,但更多的是疑惑:“你突然起这个做什么?”
应采澜没回答她的话,继续问:“生完孩子后,你昏迷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应夫人很是纳闷。
这事儿,她一个孩子怎么知道呢?
这一回,应采澜回答她了:“当然是王姨娘告诉我的!”
应夫人愣住:“她为什么告诉你这样的事?”
“那当然是要给我讲故事呀!”应采澜唇角轻蔑一勾,又道:“她告诉我,夫人生产后,主院里做事的人,第一时间跑到了她那边,告诉她,夫人也生了个女儿!”
严格来说,同一天生的,但应彩月的确是姐姐没错。
之前她总是嘲讽应彩月,表示自己才是姐姐。
但早半个时辰生下来的人,的的确确是应彩月!
应夫人不明白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便什么都没说,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幺蛾子来。
“王姨娘得知都是女儿后,感觉机会来了。”
应采澜在盘子里抓了一盘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侃侃而谈:“王姨娘出身低贱,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有爬上正室位置的机会,这一点,王姨娘有着清醒的认知。”
“但她更深刻的认知是……”
转过头来,应采澜轻轻一吹,把瓜子皮吐了出来。
笑意吟吟地道:“倘若她生下来的庶女,没有改变命运的话,那即便是太师府庶女,以后的路子也不会比她好到哪儿去!”
“而她的女儿与嫡女同一日出生,就是唯一逆风翻盘的机会!”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可不是么,王姨娘把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抓、住、了!”
应夫人被她说得云里雾里,隐隐有所猜测,却还是没忍住下意识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采澜轻笑一声,把瓜子放在嘴里,轻轻一咬。
「磕」!
瓜子被磕开的声音响起,在这到处都是谈笑声的宴席上,并不算突出。
但应夫人却听得很真切,好像磕在了她耳朵边似的!
应采澜将瓜子皮吐了出来,咀嚼着香喷喷的盐炒瓜子,凑了过来。
她用非常低的声音,道:“趁着你昏迷不醒,王姨娘把自己生下来的女儿,跟你的女儿掉了包!”
“不可能!”
应夫人被吓到了,大声吼了一句。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应采澜面带歉意,朝各方微笑,道:“抱歉,我与嫡母在猜谜呢!”
猜谜。真的是猜谜!
别人心里虽然有疑惑,也都不可能追问猜什么谜。
就算有人跟应夫人熟,可她们跟世子妃不熟啊!
应采澜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应夫人的脸上,道:“信不信由你。”
“这件事不但王姨娘知道,你的好女儿应彩月也一清二楚。”
“她们母女俩狼狈为奸,生怕嫁到了康亲王府会因为男人死了而陪葬。”
“所以,把我送上了花轿!”
说到这里,应采澜又笑了。
笑得好不开心,道:“我可真是感激她们呢,送了我一个天大的机缘。”
“若没有这番算计,我又怎么会遇上一个宠我的丈夫?”
“又怎么会遇上疼我的婆婆?”
“夫人,你在听从应彩月的挑唆,各种欺负我的时候,是万万想不到吧?”
“你搞的,是你的亲生女儿!”
可不是么?
如果没有她们搞死原主,哪来的她这个天外来客占据这具躯壳?
她说话声音不大,隔壁桌的都听不到。
但,足够让应夫人听得清清楚楚!
更甚者,宛如一个惊天锤在应夫人心口上狠狠一砸!
“别以为你这么胡说八道,我就会受你挑拨!”应夫人瞪大双眼,好不容易找到了话语,道:“你这是在离间我与彩月的关系,让我猜疑她!”
应采澜看着这位亲生母亲,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她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那句话,信不信由你。”
“你要是聪明的话,就秘密刺探、暗中调查。”
“纸是包不住火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只要有心人去挖掘,真相不会永远被埋没!”
话到这里,她也不想多说了。
人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
但痛可以!
应夫人还是不肯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彩月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可能是你!”
应采澜唇角勾着嘲讽的笑意,心道:我的确不是你的女儿!
嘴上却道:“夫人可以回去,跟父亲好好商量商量此事呢!”
应夫人气息紊乱。
可怜的应夫人,还不知道她的亲生女儿已经被害死了。
如今这具身体里住着的,还真不是她的女儿应采澜!
原身都没有享受过生母的疼爱,用了这具身体的后来者,也不需要替原主报恩。
哪怕应夫人及时醒悟、痛改前非,这感情也很难培养起来了。
最多也就是,生恩在,没有死仇的情况下,完成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
当然,如果应夫人再谋算她,她可不会顾忌什么血缘关系!
在应夫人的心里种下了猜疑的种子后,不理会应夫人心里如何翻江倒海、如何疑心推断,应采澜的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康王妃也已经来了,跟着皇后,妯娌俩坐在一起。
在万众瞩目下,太后驾到!
宴席,也在太后的场面话下,正式开始。
宫宴这种场合,是最容易给人做手脚、搞小动作的。
就算吃东西,大家也都是小心翼翼。
全场,大概只有应采澜一个人,是在专注吃东西。
吃喝太多的下场,就算人有三急。
中途,她离席出来,要去茅厕。
不想,却遇上了应彩月!
确切地说,应彩月是专门来找应采澜不痛快的。
但绿茶找人麻烦的方式,永远这么茶香四溢!
“二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脸都撕烂了,依旧是姐妹情深的样子。
应采澜对此,是万分佩服。
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你不是被送出宫了么?大皇子的侍妾——彩月夫人?”
一开口,就戳心窝!
如果有人在一旁看着,就会觉得:
这对姐妹中,当姐姐的宽宏大量,而这妹妹当真是气量狭小咄咄逼人!
可,应采澜在乎别人怎么看吗?
讨好型人格要不得!
她的人生自己做主,没必要为了别人的打量而活着!
应彩月柔柔弱弱,时刻都是「你欺负我,可我不说,我大度原谅你」的样子。
“二妹,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如今我们都在皇家,也还是一家人,彼此应当互帮互助,不是吗?”
听到这话,应采澜真有点忍不了。
既然忍不了,为什么要忍?
当即,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应彩月一万个想不到,震惊无比!
“你为什么要打我!”
谁能想到,应采澜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应采澜就动手了!
在皇宫里呢,应采澜竟敢动手!
偏偏,应采澜理所当然地还了她一句:“因为你欠揍,所以打你。”
应彩月:“……”
她突然找不到台词了,怒道:“我怎么说也是大皇子的人,你无端端打我,完全不讲道理,是不把大殿下放在眼里吗!”
应采澜反口便问:“你在开什么太阳月亮的玩笑?大殿下那么大一个人,我的眼睛这么小,怎么放得进去?”
“你……”应彩月被噎住了。
从第一次撕破脸她就发现,这妹妹变了,完全不按正常人的思维做事!
可事情总是一面倒,结果都是对应采澜有利!
应采澜往前一步,应彩月无意识地退后一步。
被欺负的感觉,拉满。
只见应采澜眸色冷厉,道:“应彩月,你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呢!”
“你要是龟缩在大皇子的裆下,我也拿你没办法!”
“可你偏偏要跑我面前来!”
“砸我铺子的事,虽然被大皇子压下来,案子审不了。”
“但!”
“我脑海里有我对你的审判!”
“砸铺子的事,是你的好母亲找人做的。”
“而后面,凭着你不要脸做了人家贱妾,靠着伺候男人的功劳,让大皇子对京兆尹施压,案子被按下去了。”
“俗话说得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说,我这损失不该找你出吗?”
说到这里,应采澜转身,让川贝把准备好的账单拿了出来,递给应彩月,道:“好姐姐,这是你欠我的钱。”
“反正这屁股啊,卖一次也是卖,卖一百次也是卖,不妨多卖点钱来赔偿我的损失啊!”
“若是技巧不够,不妨我送你两本小人书,再认真观摩观摩?”
绿茶终于被泼了!
应彩月哪里还能装腔作势,怒斥道:“应采澜,你无耻!”
知道应采澜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姑娘,王姨娘故意养废了她!
却不知道,她能不要脸至此!
那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竟然能从一个世子妃嘴里迸出来?
应采澜正要说话,突然,应彩月的茶杯里又倒满了。
她捏着帕子,抽噎着擦眼泪,楚楚可怜地道:“二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我如今只是个侍妾,你是世子妃。可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啊!”
川贝雪梨:“……”冬雪倒是不意外。
这种事,这个圈子里见多了!
你弱你有理!
人总是同情看起来比较惨的那一方,也不想想看——
先撩者贱!
而应采澜也被气笑了。
转头,果不其然,阎襄过来了!
看见心肝宝贝小月月哭得梨花带雨,资深绿茶爱好者大步流星赶过来,迅速将小绿茶给搂进怀里珍爱。
“发生什么事了?”
“彩月,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不用怕,你给本殿好好说,本殿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女人!”
看见这场景,应采澜感觉:这还不如洪世贤呢!
至少,人家洪世贤渣得明白,渣得清醒!
她没吱声,等着应彩月的发挥。
果然,应彩月柔柔弱弱地道:“殿下不要生气,二妹只是庶女出身,过去一直屈居人下,心思有点歪了。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难免有点盛气凌人。我们身上总是流着相同的血,好好说清楚,总能把误会说开的。”
明明都要被欺负了,还是顾全大局!
应采澜点了点头。
老实说,她挺佩服的。
至少这颠倒是非的口才,一般人是真没有哇!
可阎襄一听,瞬间心疼得都快熟了!
“你怎么这么傻!”
“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帮她说话!”
“世子妃又如何!”
“你可是我大皇子府的人!”
先是对应彩月说了这么一顿,转身面对应采澜的时候,这霸总范儿就更明显了:“就算你做了世子妃,也不能如此欺负人。”
“我阎襄的女人,由不得任何人欺负!”
“本殿都舍不得打她,你竟然敢对她动手!”
“这件事,本殿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转身吩咐一旁的随从:“去把世子叫过来,本殿倒要看看,他怎么管他的世子妃!”
这边让人去叫阎佩瑜,而阎襄看着应彩月那红肿的脸,哪里还能忍到阎佩瑜来?
当即一个箭步上前,扬手就要抽应采澜!
应采澜早有防备,动作一点儿也不慢,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一巴掌。
开玩笑,她又不是皮球,岂能说打就打?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
即便应采澜没被打中,应彩月还是恰到好处地上前,伸手挽住应采澜的胳膊,道:“二妹你没事吧!”
然后,转头朝阎襄说道:“殿下,二妹也不是故意的,你且不要跟她计较吧?”
应采澜烦得很。
她把应彩月的手扒拉下来。
哪知道就这么一点时间,突然一声尖叫——
“啊!”
应彩月掉进了后面的锦鲤池里!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就是应采澜用力推了一把,导致应彩月掉进了水池里!
阎襄急坏了:“快救人!”
池子边缘也不深,应彩月很快被捞了出来。
阎襄又急又气,见她没事,当即朝应采澜欺身过来:“先前就打了我家彩月,现在还敢在本殿眼皮底下,推人下水!”
“我没推。”应采澜又不傻,当然是立即退后。
落在疯狗手里,就算最后出不了大事,弄疼一丢丢,都是她亏!
而冬雪也迅速挡了上来:“大皇子殿下,方才……”
“滚开!”阎襄一把掀开冬雪。
冬雪会武功,没被推倒,但毕竟是个丫头的身份,也不敢对堂堂的皇子动手。
但她被推到一旁并不放弃,仍旧护在应采澜身前,道:“世子妃没有动手!”
阎襄勃然大怒,瞪视应采澜的目光仿佛要吃人,呵斥道:“她没有动手,难道彩月还能自己掉下池子不成?她怀着身孕,难道不知道掉进池子很有可能损伤孩子!”
应采澜:“……”
不得不说,应彩月还是很会舔男人的。
瞧瞧,阎襄多护着她啊。
这要不是上赶着做妾,而是夫妻的话,也算一段宠妻狂魔的佳话。
可惜,屁股歪了!
不过,问题还在眼前的这个状况——
应彩月掉水里,表面上,很像是她推的。
理论上,应彩月也不会脑残,怀了皇孙,还自己跳池子里。
所以,这个锅扔她身上,是成立的。
这时候,阎佩瑜急匆匆过来了。
他刚刚病愈,围绕着他「嘘寒问暖」的人太多,要抽开身不容易。
但既然是大皇子命人去叫的,别人拦不住他,倒是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于是,不管是男席还是女席,都来了满满当当的人,顿时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阎佩瑜那俊逸的脸庞上,是一派温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要问。
并且,问的是他的新婚小妻子。
他一过来,便朝应采澜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