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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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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模样罢了,骨子里是什么人,大家不都心里有数么?不过是康亲王府为了脸面,强行给她做出来的脸罢了!”
“也是,太师府强行把她扶正为嫡女,也是够势利眼的!”
“我倒是觉得,应彩月占了人家嫡女位置十几年,平时还总端着嫡女让着庶女的姿态对待应采澜,挺恶心的。”
“你小声一点,这话可不要随便乱说!怎么说,那应彩月即便成了庶女,也是大皇子的心头好。人家大皇子为了她,甚至都把皇子妃给气跑了!”
“说到这大皇子妃,听说自己回去了啊?怎么,这是不闹了?”
“人回去是回去了,总不能真把位置让出来给应彩月吧?”
“可该受宠的应彩月,还是得宠。只可惜那应彩月失了孩子,以后……难咯!”
叶雨琪爱听八卦,尤其喜欢听人家说应彩月的不好。
如今,对象变成了应采澜!
此时听到这些话,她忍不住顿足认真听。
但听到这里,她们也就不说了。
她不想跟这些姑娘应酬,便转身离去。
走在廊道上,她询问身边的丫鬟:“应彩月那孩子是怎么没的,我怎么没听说呢?”
丫鬟答道:“先前郡主出城去马场骑马了,所以错过了这件事。”
“听说,康亲王世子妃的药铺开业那日,闹了不少事。”
“先是太师的妾室王氏,非要上门找茬,最后被指认掉包嫡女的事,落了个自杀的结果。”
“然后,彩月夫人又收买了人假装围观百姓,闹了一场。谁知道引起大乱,被人群踩踏殴打,把自个儿孩子给闹没了。”
“这还就算了,回大皇子府休养的时候,又被人下了毒,据说,伤了底子。”
“如今啊,彩月夫人据说很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叶雨琪眯了眯眼睛。闹这么大么?
大皇子如此宠爱应彩月,结果应彩月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岂不是……
账还得算在应采澜头上?
她很快得出结论:靠着大皇子,就能对付应采澜!
心里有了谱,叶雨琪便不再闲逛了。
她急急忙忙出去找自己的母亲,说是身子有点不舒服,要先回府。
实际上,她要想办法跟大皇子牵线。
再不济,去应彩月那边拉点仇恨也是可行的!
永陵王妃不疑有他,立即吩咐人送她回去。
一场寿宴吃下来,没闹出什么乱来。
太子与阎佩瑜在午膳后,去了水榭内喝茶谈天,聊了小半个时辰。
为免出事,他不宜在宫外逗留太久,很快回宫去。
倒是阎稷留了下来,被一帮年龄相仿的少年给围住,一群人在另外一个花厅内斗蛐蛐儿。
阎褚平日里在书院里念书,不常出来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也不肯走。
他拖着阎允闻,道:“你快给我找只蛐蛐儿来!”
阎允闻很是无语:“我从不玩儿这个,上哪儿去给你找蛐蛐儿?”
他迫切想要知道楚潇那边的情况,尤其是,专门派人去将楚潇叫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而阎褚还是把他的心思给赌中了:“你该不会是想尽快回书院,找楚潇玩吧!”
“四皇子,你怎么就是知道玩儿?”阎允闻有点不耐烦了。
奶萌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严肃地批评:“夫子布置的课业,你做完了没有?”

第147章 卷王本王
小正太嘴巴开始叭叭叭:“前日夫子堂上提问,你回答不出来,你是皇子,夫子不敢对你如何。只让你回去后好生理解。”
“如今,那问题你弄清楚了没有?”
“还有,上上回背诵的文章,你背熟了没有?”
“过几日就要小考一回了,再背不出来夫子又要气死,回头少不得要告儿皇上那去,还得你的腚倒霉!”
“就算你不拿课业当回事,我还要去温书呢!”
“你想玩儿就自己玩儿,我要去佩瑜哥哥那边,有些不懂的地方,要请教他的!”
阎褚:“……”能不扎心么?
而且,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假日,就不能放松一些么?
在堂上,学习;课下,跟楚潇探讨;
回家,还要找大哥指导课业?
这是个什么人啊!
他脱口而出:“阎允闻,你要考状元吗?”
阎允闻很是板正的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能考状元的人吗?”
先不说他的学问做得如何,就说康亲王府的皇帝子侄。即便参加了科举,状元的名头也不会给他们的!
别人是举贤不避亲,可当今皇帝是什么权都避开了亲子侄!
阎佩瑜就不说了,自幼是太子伴读,压根就没让他参加殿试。
而庶二哥、三哥两个都考了。
三哥年仅十三,还没入殿试。
二哥倒是上了殿试,只落了个第四名而已!
入了翰林院,也只给了个闲差。
可即便如此,阎允闻还是想好好学。
自家大哥说的:【让自己变强,不是为了考那个状元,而是让你不管处身在什么位置,尽量让自己不会沦为鱼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时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多学、多知,在面对危机的时候,也许还能博一条出路。
绝境逢生,靠的就是急才!
可这些道理,阎褚是不懂的。
他是皇子啊,天生的尊贵。
上头哪怕没有太子哥哥,也轮不到他继承皇位,所以就没想过这些问题。
比起念书,还是斗蛐蛐儿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行吧,你自己爱做书虫就去,我跟三皇兄要只蛐蛐儿去!”
说完,一溜烟跑了。
阎允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家伙还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过,他是皇子,不努力也就不努力吧。皇家兄弟,傻一点的还能活久一点!”
一转身,没想到正好与应采澜面对面。
他一愣:“长嫂,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过来找你的。”应采澜已经站了一会儿了,把这对堂兄弟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她是震惊的!
她这个小叔子,是个卷王啊?
学霸的思维,好可怕!
这也太卷了!
想想她以前也有好好学习,但雇佣兵爸爸们是这么说的:
【闺女啊,咱们有的是钱!我们几个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了,遗嘱呢都写了死后财产归你!】
【你呢不需要考虑未来,喜欢学什么就学什么,想怎么学就怎么学,不用负担太重,一边玩儿一边学就行了!】
【只要你想学,能爬到什么位置,爸爸们都把你拱上去!】
【实在不行,爸爸们这些钱,也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应采澜原本可以被养成废物的。
但她不甘心啊!
看看那些个爸爸,一个个战斗起来,不管颜值怎么样都是帅爆地表。
她怎么能是弱鸡呢?
应采澜学习没有拼命三娘的劲儿,可天资摆在那儿,加上最优秀的教育资源随便她选。
还别说,的确是叫人嫉妒的主儿!
如果这样都上不去,那不是庸才,就是自己不够努力。
阎允闻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听说是找自己的,立即走过去,道:“长嫂有什么事吗?”
应采澜示意他边走边说。
十岁的男孩子,还没有开始抽条。
不过看看阎佩瑜、还有两个庶弟,再看阎允闻。
感觉……
咳咳,有点小豆丁那味儿!
约摸也还不到一米四吧?
“我想了想,人命关天的事呢不能拖。”她迁就着他的步伐,说道:“所以,明日就想办法约你同窗出来,你看如何?”
阎允闻小鸡啄米地点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
“那行。”
应采澜笑了笑,道:“明儿个一早,我跟你哥进宫,去给太后复诊。”
“不出意外的话,我晌午出宫,咱们就约在凤麒楼见,顺便请你那位同窗吃个便饭,表示对他平时照顾你的课业的感谢。”
“你看怎么样?”
阎允闻没想到她会安排得还这么好,诧异地道:“正合我意!”
顿了顿,又道:“长嫂,这是佩瑜哥的意思吗?”
应采澜一愣,问:“怎么,就非得是他的意思,你才听么?”
阎允闻便明白了。这是她的主意!
他笑了笑,道:“并非如此,只不过我很难想象,佩瑜哥竟然还有听别人话的一天!”
应采澜不由笑了,道:“他平日里不是看起来脾气很好,特别好说话的样子么?”
阎允闻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还别说,小小年纪做出这副表情,特别违和感!
就是人小鬼大!
应采澜就明白:原来家里人都知道,阎佩瑜表里不一,是个腹黑货啊!
阎允闻跟着应采澜回了蒹葭苑。
之后,哥俩便就做学问的事钻书房去了。
应采澜追问了一句:“外头客人都不用管了?”
阎佩瑜答道:“有父母亲,还有其他人。看着办吧!”
应采澜:“……”任性!
不过也是,重量级的客人已经走了。
他世子爷的身份本来就摆在那儿,并不是谁都配他去招待的。
她想了想,招呼川贝雪梨:“给我卸妆、更衣!”
换掉这满头的累赘,还有脸上的妆容。
虽然是她自己的化妆品,纯天然的,没什么伤害。
可她还是喜欢脸上清清爽爽的。
换完了之后,她便一头钻进了药房里!
至于护肤品、化妆品的推广……
康王妃不是交给那些姐妹了吗?
一天结束,客人都走了,剩下一大家子一起用了个晚膳。
看见世子妃仿若换了个人似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阎佩娴没忍住脱口而出:“世子妃,你怎么跟换了张脸似的?”

主要吧,她平时太素。
她解释道:“就是那些护肤品、化妆品的效果,显得眼睛大了,脸变小了,鼻子变高了……根据你的心情、你的衣裳,搭配不同的妆面罢了。跟你平时上妆差别不大。”
其实,差别还是有的。
技术党,和手残党的区别!
阎佩娴想到手里也有一套的那些东西,也不再问了,寻思着回去好生研究。
阎怀谷瞧了一眼自己的二女儿,道:“你也莫要惊诧,世子妃多会一些本事,总是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世子好,你们自然也好。世子若垮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父亲说的是。”阎佩娴哪儿还敢多话。
应采澜心想:这就是世家传承啊。
身为继承人,承受了无上荣光,接了大半的家业,要付出的也比所有人都多,肩头的责任沉重。
这么一想,阎佩瑜也挺不容易的。
外人要搞康亲王府,首先就拿他开刀!
想了这些,应采澜下意识朝身边的男人看去。
发现她看自己,阎佩瑜抬眸,斜睨着她,给了她一抹淡淡的笑意。
温淡、却稳定!
见他这般笑,应采澜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她没忍住,也笑了笑。
这边,阎怀谷又道:“今儿个难得家里人都齐全了,为父便说些事。”
他把所有下人都屏退,只留下自家人。
侍妾是没资格上桌跟着他们用膳的。所以就是康亲王夫妇俩,以及十个子女。
见他脸色十分严肃,一众儿女都难免有些紧绷。
当然,阎佩瑜和应采澜除外。
世子爷还在给世子妃布菜,好像阎怀谷要说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大事一样。
阎怀谷也没在意,开始说道:“自从佩瑜大病一场以来,为父倦了帝京的生活。”
“便一直寻思着,是否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咱们举家迁居!”
“当然,你们出嫁了的,那是没有办法。”
“这件事,你们便要多担待了!”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都是一惊!
阎佩晨看了一眼其他人,问:“父亲,举家迁居这么大的事,莫不是……朝中风云有变?”
阎怀谷答道:“有些事,即便是允闻与佩妍俩个十岁的孩子,也是时候知道了。”
“咱们出生便富贵,又承蒙多年盛宠、风光无限,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居安思危,在所难免!”
“富贵咱们享受过了,哪怕离开帝京,也不会过得差。”
“该放手的,就该放手!”
反正,也不可能上去了。
要怎么上?抢龙椅?疯了吧!
而皇帝压制,孩子们根本就没有施展才学的地方。
“咱们家孩子,个顶个的优秀,却只能居个闲职。”
“以为父看,还不如去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
“所以,你们……”“有什么意见么?”
听到一家之主这么说,为人子女的,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两个出嫁女,自然是没有办法说什么,她们已婚只能跟随夫家。
嫡长子阎佩瑜不吭声。
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一般都是以继承人唯马首是瞻。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如此便这么决定了。”
阎怀谷拍板:“为父差人去选地方,花点时间亲自去看看。确定宜居,咱们再做打算!”
“皇上那边放不放行,咱们都是要走的。”
“你们……各自做好准备。”
“另外,这是我们家内部的事,便不要与外人道也!”
一个小型家庭会议,结束。
古代孝道为重,父亲开口这么说了,子女们基本不能有什么意见。
哪怕是有,也只能放心里的居多。
故而,说完后大家就散了。
阎佩瑜与应采澜往蒹葭苑走,进入院门才发现——
“允闻,你怎么跟我们一起走?”
阎允闻跟着他们进了屋子里,才问:“佩瑜哥哥,父亲会做这样的打算,会不会是跟你的病有关?”
阎佩瑜的状况,对外一律宣称是病。
当弟弟的一直在书院里,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是的。”
阎佩瑜并不隐瞒十岁的孩子。
身为皇家血脉,十岁已经可以吃人不吐骨头了!
他郑重说道:“如今尚未有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若再贪恋富贵尊荣,我等性命都将不保!”
想到他差点死了,若不是冲喜,说不定已经死了……
阎允闻小脸僵硬起来。
本来就有点面瘫,看上去与婴儿肥更反差了!
他说道:“若是哥哥没了,世子的位置,是不是就给我了?”
阎佩瑜挑眉。
应采澜有些诧异,笑问:“你想当世子吗?”
阎允闻摇头,道:“那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吗?人家能弄死一个世子,就不能弄死两个?我才十岁,更容易害死!”
对此,应采澜点头表示认可:“你这孩子,可真是聪明呢!”
的确,古代人平均寿命是非常短的。
虽然不乏高寿之人,但比起夭折养不成的、得各种疾病治不好死翘翘的,高寿的还是极个别数。
一拉开平均数,就很低了。
阎佩瑜已经二十岁了,还差点小命休矣。
更何况阎允闻才十岁?
阎允闻看了看自家哥哥,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才道:“我这算什么聪明啊,楚潇先前提醒过我了!”
“咦?”应采澜一愣:“他是怎么说的?”
阎佩瑜也很感兴趣,看着弟弟,等着他说。
阎允闻记性是超级好。
他与楚潇感情好,楚潇说的话,他基本是一句句都记着的。
尤其是,跟家族命运有关系的事。
他讲述道:“先前,因为听说哥哥病重,我很着急,一直想告假回来。”
“当时他见我不思学业,便与我分析了利弊。”
“他说,我哥哥突然病入膏肓,绝不是偶然!”
“怕只怕,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我若急着回来,那很可能是自投罗网。”
“对方先弄死了哥哥,同时还可能会对我下手!”
“还不如我在书院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若哥哥没了,世子的位置轮下来当给我这个嫡子,我便拒绝掉,兴许还能躲过去!”
小家伙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道:“所以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世子之位,才是祸根!”
应采澜瞠目结舌。
奈何鄙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就连阎佩瑜,都十分吃惊:“说得我都想见见这个楚潇了。”
厉害啊,十四岁的孩子,竟然有这等见地!
以后还了得?
他忍不住问:“那后来我病愈的事传出去,他有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人才,别说在位者想要。
就连他都见猎心喜。
若能收为己用,那就好了!
“有!”阎允闻道:“他说,哥哥病愈之后,咱们家想要过下去,最好的办法是急流勇退!”
阎佩瑜与应采澜对视一眼。
阎允闻看了一眼外面,凑到两人面前,低语一句:“如若不然,便只能往上……”
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饶是阎佩瑜,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好大的胆子!”
应采澜则是道:“好大的格局!”
可不么?
往上割喉,就是把皇帝踢下来,他们上去!
还别说,若是有个合适的契机,并不算谋朝篡位的。
康亲王也是嫡系,名正言顺。
只不过,必须得把弑君的事给抹平,做漂亮了!
阎允闻毕竟年纪还小,不是很能明白。
加上他从小接受的都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怎么可能胆大包天到想要上去?
他到现在还是震惊的:“我都被他吓到了,问他,这可能吗?”
“他是这么说的……”
“为何不可能?群雄逐鹿、能者居之!”
“若上头之人连嫡亲胞弟都不能容,那可真是嫌椅子烫腚了!”
阎佩瑜:“……”应采澜:“……”
感觉那孩子,比她大胆!
她好歹是个穿越的,带着现代知识储备做金手指。
所以,敢想敢做。
有本事的话,敢闹革命。
可那楚潇……
十四岁的孩子,怎么能这么轻狂啊?
阎佩瑜果断说道:“你立即着手,找个机会我私底下与他见见。”
顿了顿,又叮嘱道:“此事,不可与外人道!”
那可是杀头的事!
这情况小子,最好也看好,不然要出乱子!
阎允闻点点头:“好,我理会得。”
小家伙离去后,应采澜才问:“你……”
她眼珠子一转,声音放得极低:“认可楚潇说的话?”
“不。”
阎佩瑜摇头,道:“我没有那个心思,你当那个位置这么容易坐的呢?想想都头秃!但……如果走投无路的时候,不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吗?”
应采澜颔首,对他的上道很满意:“不错。做好双重准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保本为主。
实在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狗子急了还跳墙呢,不是么?
谁知道,在说正经事呢,他突然被她这句话带歪了:“两手都要硬?还有哪儿硬?”
应采澜:“……”这破路也能开车!
还别说,没别人了,这厮又开始不做人了。
阎佩瑜想起白日她一口一个「佩瑜哥哥」,叫得他骨头都酥了。
此时回想起来,难免心痒难耐,道:“澜澜来,再叫个佩瑜哥哥听听!”
“你有病啊?”应采澜脱口而出。
阎佩瑜眨了眨眼睛:“你有药啊!”
应采澜:“……”操(一种植物)!
他是怎么知道现代这个梗的?
阎佩瑜失笑,道:“你不是大夫么?我若有病,你就给我治病呗!”
应采澜:“……”不想说话!
阎佩瑜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单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耳边低语:“澜澜,快叫。”
“烦不烦啊你!”应采澜将他掀开,道:“人家小郡主喊你,还没喊够呢?”
阎佩瑜坦然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我打小烦她。可澜澜这么叫我,就不一样了。”
应采澜懒得理他,站起来道:“我要去洗漱,准备早点睡。明儿个既然要办事,是不得睡午觉的了。”
阎佩瑜看着她一溜烟跑了,笑了笑,也没有拦。
他心道:想要早点睡?
别说门没有,窗户都给钉死!
于是,很想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应采澜,愣是被按住喊了一晚上的「佩瑜哥哥」。
不喊,不让睡。
各种折磨人,花样百出。
做就做吧,不喊哥哥还不给。
净吊着人。
要命的是,喊了后也不消停。
越喊,他越得劲,倒是越发凶狠!
唯一好的是,上次她扭到腰的教训太惨痛,他担心重蹈覆辙,太危险的姿势不敢尝试了。
最后,应采澜感觉自己嗓子都哑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辰才睡的。
早上阎佩瑜起来的时候,她也醒过来。
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哪里爬得起来?
见状,阎佩瑜不忍把她挖起来。
自己去赶早朝的时辰实在太早了,她早早进宫也没什么意思。
便吩咐冬雪:“算着早朝差不多结束了,再把世子妃唤起。让她进宫后,直接去延寿宫,回头我空了便去延寿宫寻她。”
冬雪眼观鼻、鼻观心:“是,世子。”
权当昨晚的闹腾没发生。
对此,实在是见惯不怪了!
辰时,应采澜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不太清醒。
冬雪是被训练出来的,没什么表情。但眼里藏着一点儿笑意:“世子妃丑时末睡下的,也睡了三个时辰多点了。”
应采澜白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起来后,吃了东西,梳头更衣。
出门,进宫。延寿宫。
“哀家真感觉好很多了。”太后对应采澜的手艺,是赞不绝口。
这手按头的技术,可真是舒服。
会上瘾!
应采澜笑道:“主要是皇祖母身上的经络通了不少,身子轻松,自然是舒坦多了。”
“听说……”太后询问:“昨儿个康亲王生辰,你给众姐妹都荐了自己做的美颜膏?”
“对的!”应采澜连忙给川贝使了个眼色:“孙儿媳有带进宫来的,川贝赶紧拿出来,交给姜嬷嬷。不过皇祖母不要拿你的这份跟其他人的比较,这个是我专门为您做的,适合您的肤质!”
送给太后用的东西,要经过检验,确定没问题才行。
太后有些好奇:“原先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应采澜笑道:“我原先做的很少量,就自己与王妃用了一下。”
“这玩意儿做起来工序太复杂,而且刚开始做的时候不太稳定。这不……”
“如今已经试用一段时间了,确定没问题才敢跟外人说呀!”
“不然,万一别人用出来什么问题,栽祸给我怎么办?”
“护肤品,每一个年龄段都有细分。”
“我也是见过皇祖母,稍有了解了,才能给皇祖母做。”
听她这么说,太后点点头:“也有道理。”
应采澜又道:“皇祖母,你的身子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接下来我给你施针的频率要分开一点了,约摸十日施针一次。”
“到后面半个月一次,二十日一次,一个月一次……”
“慢慢递减到您的状况完全稳定下来,就不用再扎针了!”
太后很是惊喜:“咦!当真?”
应采澜笑道:“那自然是真的,难不成皇祖母还能愿意一直扎针下去呢?”
“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太后感慨不已:“这针术,是真厉害啊!”
应采澜但笑不语。
她可不敢在太后面前提起师润他们,弄个不好,自己要遭殃。
但有一说一,师润这针术当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给太后治疗结束,应采澜婉拒了留下用午膳的邀约,出了延寿宫。
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奇怪,世子怎么还没来?”

第150章 阎佩瑜不见了
川贝也很好奇:“兴许还在东宫吧?说不准,是太子殿下那边有事耽搁了。”
平时阎佩瑜过来都蛮快的,更多时候还能坐下跟太后聊会儿天。
但也的确不乏偶尔。太子谈事有些久的情况。
应采澜想了想,道:“我们朝东宫那边去,总是没错的。说不定能跟他在路上碰到,总不能我又回去在延寿宫蹲着吧?”
虽然她深得太后的心,可面对整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精神高度紧张,能不应酬还是不的好!
“轿子呢!”应采澜朝冬雪问。
深宫实在太大了,靠11路过去,腿都要走断!
尤其是,昨晚腿都差点被掰折的应采澜。
冬雪忙道:“已经备好了,马上过来。”
于是,应采澜坐在轿子上,一行人往东宫方向去。
期盼着,能与阎佩瑜会合。
熟料,没碰到阎佩瑜,倒是碰到了阎稷!
应采澜跟阎稷第一次见面,就闹得不怎么愉快。
此时见面,昔日嫌隙自然也还没有消除。
阎稷看不顺眼应采澜,应采澜同样也没忘记阎稷对自己的羞辱。
但她也知道,人家是皇子,对方没先招惹自己的情况下,能忍就忍着点。
她只能下轿子行礼:“见过三皇子殿下!”
阎稷朝他们来路看了一眼,知道他们是从延寿宫出来的,却不是出宫的方向,问了一嘴:“行色匆匆,这是上哪儿去啊?”
应采澜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朝东宫方向,看看我家世子是不是还在太子殿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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