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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7

而普通人家,也不需要请这种高手。
商贾人家有可能,但多半要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他只想清静。
像康亲王世子妃这种深宅妇人、皇室宗亲,花得起钱、又不常出门。
完全符合他。蔺炀才会举荐。
应采澜想了想,转头问冬雪:“你看怎么样?”
冬雪的回答很公式化:“世子妃不若先带回王府,让世子掌掌眼。”
摆在现实的问题:怀瑾再好,如果阎佩瑜不同意,应采澜也不能用!
选好了人,应采澜暂时没回王府。
而是带这群人去了城隍庙大街。
也让新来的「员工」看一看,以后他们要打卡上班的「公司」!
这群人这才知道,原来是要做药铺伙计,而不是在王府做下人。
“我也是第一次过来,还不是很了解这铺子的情况。”
应采澜四处张望了一下。
先前已经命人过来送讯息,恰好这铺子的老板经营不善,也确实想关门了。
一切顺利。
冬雪提醒她:“世子妃的嫁妆里,应该会有房契和地契的图。”
“哦对。”应采澜上辈子没买过房子。
她不是雇佣兵,但爸爸们都是,本事没学到他们的,生活习性倒是有那么点像。
居无定所、作风狂浪、言行举止粗野、一言不合就动手……
雇佣兵爸爸们一般不买房子,常年带她四处流浪。
没买过房子的人,经过冬雪提醒,她才知道房契这东西上面有图纸!
“行,那我先回王府。”
一行人分成两批,部分留下来收拾铺子。
其他人跟应采澜回府。
孰料,尚未回府途中,竟出了意外!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应采澜还是明白的。
决定先回王府,她立即做出了安排:“你们几个谁算数、整理收纳方面比较好的,抽三个人先跟我回府。其他人留下,配合这里的掌柜,把这铺子收拾一下。”
在通达牙行买来的八人,很快做了分工。
跟应采澜回府的,是两个姑娘、一个男的。
应采澜还出题考过,确定当真选的都是会算数的。
公平、公开、公正!
冬雪也是发现了,她家世子妃选人很绝:
男女不限,却没有一个低于二十岁的!
问就是:【年纪太小的,心里的幻想多,大概率会心思复杂,我要沉得下心做事的人。】
冬雪不禁高看了她几眼,心道:难怪世子对世子妃另眼相待,他对女子何时有过这般纵容,也就是这样的世子妃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心思有了变化,对这位新主母,冬雪自然更用心一些。
上了马车后,她提议:“世子妃,他们跟了新主子,你是要给他们赐名的。”
世子交代过:世子妃被王姨娘往废的方向养,规矩方面还需要多提点;在蒹葭苑里如何无所谓,出去了别冲撞贵人。
买来的奴仆都是有卖身契的,跟了新主子,自然要新主子赐名。
三人跟在马车外面走,听到这话,也都看着马车,等应采澜给他们取名。
应采澜不假思索,吐出三个名字:“川贝、雪梨、枇杷膏。”
“算了,枇杷膏不好听,就叫枇杷吧!”
枇杷的名字,当然是给小厮的。
川贝是一个穿着米白色素衣的姑娘,雪梨则是穿着鹅黄色衣裳那个。
众人都惊呆了:“……”
川贝是个会说话的:“世子妃为何给我等取这样的名字?”
应采澜失声一笑,“世子爷一整天咳咳咳,本世子妃希望他快点好。”
这三样,都是止咳的!
众人绝倒。这么草率的吗?
但也觉得,这位世子妃,很有意思。
包括怀瑾,都没忍住朝马车方向看了一眼。
康亲王府在内城,城隍庙在外城,回去要经过西市。
西市历来鱼龙混杂,人流密集,冬雪命车夫走偏僻点的道,以免被人群堵路耽误时间。
马车拐到了内城墙这边的路上。
谁知道,刚走了一段,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见状,本来跟在马车后面有几步距离的怀瑾,立即上前守在了马车旁边。
冬雪撩开车帘。
前面有五六个混子,后面有七八个。
十几个地痞流氓,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了!
冬雪先下车,沉声喝道:“大胆!竟敢阻拦康亲王府的马车!”
大丫鬟的风范儿,就出来了。
不愧是阎佩瑜亲口认可的心腹!
但,那些人显然是冲着应采澜来的,自然不怕这点威吓。
领头的喊了句:“兄弟们上,咱们看看抢嫡姐婚事的庶女世子妃,究竟有什么能耐!”
一众一哄而上。
怀瑾第一时间把佩剑摘下来,没有拔剑。
在天子脚下,杀人不是终极目的,反而会给主子惹祸,只要能把对方制服就行。
所以,他跟这群人对打的时候,用的剑鞘!
应采澜一听那领头羊的话,就明白了。
是太师府那边的人。
大概率,是她那个「老娘」!
“川贝雪梨不会武功,你俩上车躲避。”应采澜当机立断做出了安排:“枇杷你是个男子汉,护着俩姑娘。”
说完,她自己撩开车帘,下车!
“世子妃,别下来!”冬雪也是会武功的,打了一个发现应采澜竟然下来了,心都慌了。
要是世子妃有个什么差池,她可担不起护卫不力的名头!
那些混混正愁应采澜在马车上、被人护着,不好对付。
她还自己下来了,当真是自寻死路!
“快点,应采澜下来了!”
当即,分了几个人,冲她冲过来。
应采澜下车后,把有些惊慌失措的川贝雪梨给推上马车。
又拉了一把枇杷:“你和车夫,在车门护着,别让自己人受伤!”
川贝着急:“世子妃,你也上来!”
这时候,一个地痞靠近,捉住了应采澜的肩膀。
应采澜动作也不慢,顺手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
回身、扬手就是一鞭子!
一鞭子抽下去,那地痞是完全没有预料,脸上立即剌开了一道血痕!
“他娘的,给老子扒了她!”
应采澜冷笑,大喝一声:“怀瑾,抓活的!”
怀瑾应了一声:“嗯。”
冬雪本想劝说应采澜上马车去,十来个流氓,怀瑾完全能自己对付。
但一转头,见她挥舞鞭子虎虎生风。
连续抽了好几个,竟然每一个都抽中了脸!
巧合太多,就绝对不是巧合。
他们家世子妃,竟然会使鞭子?
应采澜会用鞭子,是其中的一个雇佣兵爸爸,耍了一手炫酷的九节鞭。
以前她也很感兴趣,就让他教自己。
她花太多时间主攻医术毒术,耍鞭子这个也就练了个皮毛,没成什么高手。
但是,今日对付这些流氓,也够用了!
不到十个回合,怀瑾已经将所有人打倒在地。
冬雪找来了绳子,川贝几人也都下了马车,跟怀瑾一起,将人都捆了。
而应采澜那边,她还捏着鞭子,对着其中一个地痞又抽了起来!
“你方才说……要扒了我?我可去你娘的!”
那地痞被捆住了,她也没放过,立即抽出了第二鞭:“现在,换我扒你了!”
一鞭一鞭抽下去,别说衣裳被抽破了,简直是皮开肉绽!
可不是扒了?
不是扒衣裳,而是扒皮!
川贝雪梨枇杷,看得目瞪口呆。
这年头,奴才保护主子丢命的多见,把奴婢扔上车、主子保护他们的,绝无仅有!
他们这是跟了个好主子啊!
冬雪和怀瑾都站在应采澜身后,随时护着。
应采澜收了鞭子,回头塞回车夫的手里:“沾血了,回去洗洗吧。”
等着她出完了气,冬雪才问:“世子妃,这群人怎么办?拖回王府,让世子处置?”
这位世子妃本是长得漂亮,用现代话说,便是清纯玉女的类型。
原主自卑,总是低头,美得不出众。
但到了应采澜入驻这具躯壳,那种美丽,便张扬而出!
她咬了咬下唇,露出了一截白牙,唇角微微勾起嗜血的弧度:“不!”
“本世子妃,要将他们送去京兆府!”
“告、状!”

通俗一点说就是:庙小,供不起这样的大佛!
突然来了皇亲国戚不说,这特么还是康亲王府刚过门的世子妃!
府尹大人头疼不已:“世子妃您要不……往上告?”
但应采澜振振有词:“地痞流氓,当街欺男霸女。不过是恰巧欺凌到了本世子妃的头上,踢到了铁板。难道,这种治安纠纷,不该归京兆府管辖?府尹大人,难不成京兆府不管这种事,还要我告上大理寺去?”
可不是踢到铁板了么?
她猜想:
王姨娘安排了这一出,肯定是等着她出门,想要败坏她的名声。
目的只有一个:弄死她,让应彩月上位!
可惜,千算万算,谁也想不到她应采澜竟然在出门后,去牙行买奴仆,无意中得来了怀瑾这样的高手!
如果没有怀瑾,单靠她耍鞭子、用毒,加上冬雪,她们会落什么结局?
即便冬雪会武功,一个人对付十几个男人,还是弱势的。
最后的结局,莫不是她真被扒了衣裳,名节彻底受到损害。
康亲王府还能要这样的世子妃?
事实证明,未雨绸缪的必要性!
府尹大人姓赵名诚。
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尴尬的。
说是京官,可这职位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天上掉块石头砸下来,随随便便都能砸几个贵人。
闹到京兆府来,都能砸死他!
被应采澜那么一怼,赵诚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这个案子,当即开庭审案。
“你等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欺凌良家妇女……”
话没说完呢,应采澜打断了他的话:“赵大人,事不是这么个事儿!”
赵诚:“……”
他寻思着:你行,你上?
反正,康亲王府他开罪不起。
他只好老老实实:“世子妃,您请说!”
应采澜转头,扫了一眼被捆住的十几个男人。
满满当当地排排坐……
哦,排排跪在公堂上。
她一针见血地道:“大人,他们知晓我是康亲王世子妃,显然是蓄谋冲我而来!”
语气幽幽,她抬起眸光看向赵诚,问:“这不是一般的欺凌良家女子案子,您看呢?”
赵诚:“!!”你说不是就不是!
那康亲王世子,逢人见面笑脸迎人,总是和和气气的样子。
可他打小做太子伴读,又怎么可能是个软包子?
太子身为储君,跟随皇帝身边学习打理国事。
这些年,提了不少令人赞不绝口的政见。
据说,那世子爷就是太子背后的智囊!
懂的都懂。
这样的人,杀人不见血。
但凡有脑子的人,谁都不敢得罪他!
大婚才几日就能出府的世子妃,若不是世子首肯,她敢吗?
这代表着,世子对这位新婚妻子,是纵容的!
赵诚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上做了多年,别的优点说不上,但这一点是出类拔萃的——
赵·人精·诚,自认为自己想的方向没有差别。
他清了清嗓子,从善如流地一拍惊堂木:“竟有此事!大胆狂徒,还不快从实招来!”
这些人是拿了好处办事的,进京兆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耍赖呗!
“我们哪里知道这是世子妃,看见他们大道不走,偏要走那偏僻巷道,不就想戏耍一番,也没有别的意图。”
“大人,错了的我们认,没的事也不能诬赖我们啊!”
都是油皮子。
谁也没料到,领头的刚说完,应采澜一个箭步走过去。
一脚踹在了这地痞的心口,将人踢倒在地。
然后,对准男人的脸,一脚踩了上去!
众人:“……”好彪悍!
“啊!”男人吃痛:“你……你还是个女人吗?”
应采澜这时候,脸上还能挂着笑意。
“我是不是女人,需要向你证明?”
“地痞流氓耍无赖这一套,我可是见多了!”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说真的,雇佣兵做事,可比这野蛮粗鲁多了。
她只是个秘医,比不上他们狠,但在气势上也学了个三分。
这一脚踩下去,她还狠狠碾了碾,身子往下蹲了蹲。
体重碾压——
咳咳,虽然她体重大概率不过百,但也够这男人受的了。
明明做的事如此张狂,说话却还是轻轻柔柔的:“老实交代,少吃点苦头,你觉得呢?”
要说,原主虽然打小就被王姨娘支使干活,身子骨还是挺不错的,比一般的闺阁小姐都要强壮一些。
但被pua长大,自卑感强,还是讨好型人格。
说话,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声线也养得十分娇弱。
应采澜又刻意如此说话,听着悦耳无比。
可她那一脚,愣是压迫感十足!
男人吃痛,眼角的余光只能看到绣鞋上的缀珠。
这女人,跟雇主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丑丫头?人家这么漂亮!
性子弱,说话不大声?
好吧,的确不大声,但彪悍得跟母老虎似的!
哪里弱了?
“还不快从实招来!”赵诚看到这位贵人主子比想象中还要猛,小心翼翼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他招呼衙役:“不招供,就上刑!上大刑!”
平时这些街头恶霸,没少欺男霸女。
也不是没进来过京兆府,大牢都是蹲过的好吗?
可也没见赵诚这么狠过!
当即,有人招了:“大人饶命!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赵诚可真是狗腿子,厉声喝道:“你们害的是世子妃,当是跟世子妃求饶!”
应采澜挑眉。这狗官!
如果不是苦主有势力,难道就和稀泥过去了?
得,天凉了。
她根本不寄希望于赵诚审案,而是亲自问:“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又看向在一旁记录案情的师爷看去:“有劳师爷,如实记录。”
师爷咽了咽口水:“是是是!”
十几个地痞呢,总有几个招的。
“是一个小娘子,给我们兄弟们二百两银子。”
“也没让咱们干什么,只说让咱们蹲着康亲王府。等世子妃出门的时候,当街扒了她的衣裳就成。”
“这也够不上什么死罪,给的酒钱也蛮多,咱们就接活儿了。”
应采澜一点儿也不意外,幽幽问:“然后呢?是不是让你们扒了我的衣裳后,再四处宣传,让整个帝京都知道,康亲王府世子妃名节不保?”
那几人都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应采澜又问:“若找出这个小娘子,你们还认得?”

第16章 我好怕啊
那个地痞连连点头:“当然认得,又不是多久前的事,不就是前天么。给银子的雇主哪儿还能忘了?”
另一个也说:“是啊,我们也没想到,也就过了这两日,世子妃就出门了。本来还以为,少不得等个把月才有机会呢!”
问出了答案,应采澜松开脚,朝前走了几步,道:“赵大人,这种事无非是寻仇滋事。本世子妃心里有怀疑的人选,但请大人前去传唤疑犯!”
赵诚擦着冷汗。
能得罪世子妃的,能是什么普通人么!
这一个处理不好,岂不是两边都要得罪死?
他不想答应,世子不好惹,难道太师就好惹?
可他不敢不答应!“世子妃请说。”
应采澜掷地有声:“太师府,王姨娘院子里的人!”
赵诚:“……”
太师是个大官儿没错,可人家世子是皇家宗亲!
斟酌斟酌,比较比较。
还是传唤吧!
等待传唤疑犯的重点时间——
康亲王府新娶的世子妃,大婚不到五日,出门被地痞流氓围堵,当街扒衣。
她将人擒拿,扭送京兆府!
这消息不胫而走。
甜瓜已经熟了,人人都吃上了!
京兆府的人上应太师府邸,传唤了王姨娘院子里的所有丫鬟婆子。
应太师暴跳如雷,也无济于事。
她们被带来公堂的时候,应采澜正坐在赵诚设的椅子上,旁边的几上摆满了茶水和各式吃食。
新过门的世子妃,捏着糕点、吃得正香!
王姨娘院子里的人都被拿了,她就算不想来,也得来。
进来后,看见她欺压了十几年的女儿,不但毫发无伤,还如此逍遥自在。
气得差点把牙根咬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见王姨娘,应采澜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桃花酥!
宛若咬断王姨娘的人头!
她嘴里还有食物,一边咀嚼一边说话:“行了,人都来全乎了,你们挨个儿看。是谁给了你们银子,让你们谋害本世子妃的,一定给我看清楚喽!”
言行举止,是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范儿。
但,她是庶女嘛。别人只会想:
太师府真是丢脸,哪怕是庶女,也不能教成这样啊!
王姨娘可真没教过女儿如此粗鄙,她只是什么都不教,然后pua!
见不少猜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心里气得要死,却不敢发作分毫。
不等指认,她说道:“赵大人,世子妃是我的女儿,虽然是庶女,但得了世子青眼也算攀了高枝儿,我只有高兴的份儿。养了个世子妃,我院子里的人与有荣焉,怎么可能会做这等事?”
应采澜嗤笑,反问:“你院子里的人,怎么会做做谋害世子妃的事,难道不该问你吗?”
“王姨娘你这不对劲啊。”
“公堂之上,是赵大人审你、怎么变成你审赵大人了?”
赵诚连连点头。
他屁话没说一句,任由应采澜在这里主导。
这公堂谁做主,王姨娘还看不明白吗?
她矢口否认:“你是世子妃了,哪怕是你的生母,我也是人微言轻。你非要栽赃,我也没有办法!”
反正,不承认就对了!
应采澜一点儿也不急:“你们先指认吧!”
所有地痞,都看了一圈王姨娘院子里的人。
两个婆子,四个丫鬟。
不是所有人都见过雇主,领头的肯定见过,指着其中一个丫头:“就是她!”
不是一等丫鬟,是二等丫鬟春桃。
春桃早就紧张得脸色发白,被指认后立即跪了下去!
也不说话,但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赵诚一拍惊堂木:“大胆贱婢!竟然敢谋害世子妃,来人,先打三十大板!”
“且慢。”
应采澜拍了拍手上的点心碎屑,幽幽说道:“赵大人,不是先审问,不招才用刑啊?你为何不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
赵诚想要尽快结案,把春桃打死,也是给康亲王府一个交代了。
同时,案子不往深处刨,不动太师府根基,也不会得罪太师府。
两边讨好,两边不得罪。
不得不说,真是人精!
再说了,赵诚心里想的是:你们娘儿俩内斗,不要扯上外人啊!万一回头你们俩和好了,我这不是两头不讨好么?
所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是如此由来。
可应采澜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她抬头看向赵诚,问:“赵大人,你看如何?”
赵诚张口,还想劝说一下:差不多得了。
不料这时候,外面有人高喊:“世子到!”
众人都是一愣。应采澜更是吃惊。
眼瞧着她那「病秧子」老公,坐在椅子上被人抬了起来。
她还得把影后的面具戴上,立即站了起来走过去:“哎呀,世子爷你的身子不好,还来这里做什么?”
阎佩瑜被安顿坐下,照例捏着帕子咳嗽两下。
然后抬眸,打量她浑身上下。
确定没损毫发,才开口:“才娶过门几日的世子妃,出个门,就让人给欺负了去。本世子若不过来,康亲王府在这帝京,还用立足么?”
不轻不淡,三言两语。
赵诚额角的冷汗已经不算多了,后背都湿透了!
他赶忙下来行礼:“下官见过世子!”
阎佩瑜也不看他,捏着帕子低声咳嗽,还是问的应采澜:“世子妃,可是受惊了?”
“对对对!”应采澜点头宛如小鸡啄米,柔柔弱弱地道:“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害怕!我好怕啊,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夫君了!这一吓,我这虚弱身子怕是晚上都吃不下饭了!”
众人:“……”
你抽鞭子虎虎生威的时候,哪里受惊了?
质问公堂,代替赵诚审案的时候,哪里害怕了?
脚踩地痞的头,逼迫招供的时候,哪里柔弱了?
坐在那里喝着上好茶水、配着四样茶点的时候,哪里虚弱了?
偏偏——
她的新婚夫婿,愣是听信了她的说辞。
那位传说中快要死了的世子爷,满脸都是心疼:“世子妃别怕,为夫会替你讨公道的!”
以及对有人敢欺负他媳妇儿的愤怒:“赵大人,你说呢?”
实际上,阎佩瑜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什么德行么?
他当然知道!
也就是配合着她表演罢了。
当然,愤怒是真的有。
毕竟,太师府蹦跶得太欢。
本来念在怎么说都是岳家门户,弄死应家对他没好处,所以才给了脸面。
可一再挑事儿,真当他康亲王府的门脸,是面团捏的么?
赵诚想要擦汗,发现帕子已经湿了。

同为男人,怎么可能不理解?
被岳家算计了,原定新娘被换了这件事,王府已经认了,竟然还敢谋害世子妃?
拿世子豆包不当干晾呢?
赵诚只好道:“世子爷放心,下官一定秉公执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奸犯科之徒!有劳世子旁听!”
于是,夫妻俩坐在边上旁听。
赵诚老老实实审案。
那新世子妃殷勤得很,端着自己喝过的茶杯,送到世子爷面前:“夫君身子不好还赶来,肯定渴了。”
阎佩瑜:“……”
在外面装得像只小白兔,回房里给他摸头大比兜。
偏偏,他发觉自己有点受虐倾向,就喜爱这鲜活模样。
魔怔了!
他给脸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发现杯沿上还有点心的碎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边,赵诚已经下令用刑逼供。
春桃被上了夹棍。
“本府问你,为何要谋害世子妃?是何人主使?从实招来,便可少受一些罪!”
春桃忍受着夹棍之刑,痛哭惨叫。
王姨娘看得心里更是恨死应采澜了。
但她面上不动。
来之前,已经说好了,让春桃一力承担背了这口锅。
奴才的卖身契在主子的手里,是生是死,还不是主子说的算。
春桃冤枉,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说:“是春桃自己所为,没有任何人主使!一切只因为春桃看不惯二小姐,她谋算嫡小姐婚事、抢了世子妃的位置,奴婢都看不起她!”
理由很牵强。
但她要是说了,回去也是死。
不但她死,还有家人!
所以,她咬牙死不吭声。
她不供出主谋的话,案子就只能按照这个程度结了。
应采澜靠在椅背上,坐没坐相。
反而是那病弱的世子爷,坐得比她还端正。
不知情的人,怕不是以为病重的是世子妃!
皱眉地看着王姨娘眼里的得意,应采澜忽然开口:“赵大人,春桃招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说不定背后主谋一开始就将她视为弃子,牺牲掉这颗棋子、保全主子呢?”
她露齿一笑:“不若,将王姨娘院子里所有人,全都打一遍。一个不说实话不打紧,总有说的!你看如何?”
赵诚:“……”其他人:“……”还能如何?
世子在她旁边坐着呢,摆明了要护着她、也是护着康亲王府的脸面!
王姨娘脸色一变:“采澜!就算你现在贵为世子妃了,做人不能忘本!我是你的生母,你自幼,也是我院子里的人拉拔长大的!”
应采澜理她吗?还是理的。
她不咸不淡地开口:“倘若今日的事,不是恰好我带着武功高强的人,哪儿抵挡得住十几个男人?如果我被当街扒了衣裳,等待我的下场是什么?为全名节,以死明志?还是我不想死逼死我呢?”
“你院子里的人拉拔我长大,难道就是为了我长大嫁人以后,逼死我?”
“图啥?”
“难道,就图我表演一个被逼死,满足他们的变态欲么?”
王姨娘气息一窒:“……”
众人:“……”的确!
不看起因经过,只看结果的话。
王姨娘的话,根本不占理。
应采澜的话还没有说完:“而且她们是怎么拉拔我长大的?”
她指着那婆子丫鬟几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我自己倒早晨的洗脸水,自己收拾碗筷,换下来的衣裳,自己洗。”
“平日里,我在姨娘房里伺候,这些个丫鬟婆子,比狗还闲!”
“当狗的人,是我!”
众人目瞪口呆。
她要不说出这些话,谁敢相信!
太师庶女,人前光鲜,亲娘一口一个「我家采澜好」、「我心疼我女儿」……
实际上,应二小姐,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王姨娘却矢口否认:“采澜!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你这是自己飞上枝头了,便要踩死亲娘吗?”
一听这话,应采澜心里那句妈卖批真的是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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