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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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总会好的,是吧?
听她说「咱们」,阎佩瑜心里很舒适,抬起头来看她。
满腔爱意无处宣泄,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后拥着她,说道:“虽然吧,我想的是我想的,到时候会给哪里,不是靠我想就能办到的。但我的确早有想过。”
他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对于这些事自然是早有思考。
能不能办到再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总是要谋的!
搂着她重新回到地图面前,他指了指与陇郡和冷城相隔都不远的那一块,道:“我更希望在这里。”
“你想跟他们走近一些?”应采澜看了一眼。
他手指指着的那块地方,几乎取的是中间值。
不管是去陇郡还是冷城,路程都差不多。
但有一个问题:“皇太叔年纪大了,总有一天是要离去的。你跟他的后辈关系好吗?”
“不仅仅是关系好不好的问题。”阎佩瑜笑了笑。
他这样的人,喜欢把问题考虑周全、把事情打点得很周到,自然不会只单纯考虑一个点。
“首先,这片地方的丰饶程度,比不上冷城,但可比陇郡要好很多。”
“气候呢,不是太炎热、也不太寒冷。”
“相对南方其他地方,这块地儿湿气不是很重,以后父亲母亲年纪大了,也不用担心他们受不住。”
应采澜默默听着。
老实说,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这样的男人,处处细节,都体现了:他对自己人,是真的很温柔!
并且,他是真的很睿智,有才有貌、还有权有势。
重点,他还很会讨她欢心!
阎佩瑜继续说道:“此为其一。”
“第二个原因,不管是皇太叔,还是九皇叔。”
“他们为人都可以。”
顿了顿,他改了个说法:“九皇叔性子不好,脾气很差。但九皇婶为人特别好,特别善良。”
这点,应采澜是认可的:“不错。老实说,我师父那个人多多少少有点圣母!”
圣母心泛滥的那种,但是师润那个人吧,也不至于是个圣母婊,并不会盲目散发善心!
“对。”阎佩瑜点点头,又道:“因此,他们对子女的管教,自然是很好的。”
“尤其是,他们成长的过程,都会很快乐,没有什么压抑。”
“以前关系好不好不要紧,以后可以多走动。”
“关系都是走出来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他看着她,眉眼满是笑意,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咱们的孩子,让他们多去这两家接触他们的后辈,肯定受益匪浅!”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满心只有利益。”
“而是希望他们能够不被压制,健康快乐长大!”
应采澜明白他的意思了。
说着好像是恩宠,其实,他是康亲王送出去给皇帝的质子。
处处受到压制,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要特别小心。
他小时候很皮是没错,那也在出宫之后才敢皮。
在宫里,是十分拘谨的。
正因如此,才会形成心理黑洞,有隐性病娇的因子!
正常人都是这样的,自己小时候吃过什么苦,就不会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走自己的路。
从这一点看,也是这男人温柔的地方!
“孩子还没影儿呢,你想得真多!”应采澜下意识弹了他一句。
互怼,就是他们之间的乐趣。
阎佩瑜不以为忤,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道:“我的孩子,肯定是在这里的!”
“屁!”应采澜脱口而出:“你的孩子,还在你这儿!”
她伸手一掏!
阎佩瑜闪避不及,被掏了个正着。
他不由倒抽一口气:“澜澜,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应采澜没忍住哈哈大笑:“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呢?死了可能还要带我一起的!”
阎佩瑜:“……”
行吧,有这样一个世子妃,他还能怎么着?
他哼哼地道:“要是坏了,看谁哭得最惨!”
应采澜嘿嘿笑,不说话。
笑笑闹闹,时间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阎佩瑜依旧很忙。
而应采澜也没有时间。
有时候去一点春坐诊,闲暇时候就要啃书。
她是一个天赋型的学习小能手,老天没给她很好的身世。但真的很公平,给了她强悍的大脑。
几日过去,她还真是了解了不少大梁风物。
不懂的,就去问阎佩瑜。
他学识渊博,对于这时代的信息,简直跟度娘似的,大部分的事都能一问就给出答案。
越了解这男人,应采澜越发觉得:这样的男人,如果有女人了解过却没喜欢他、爱上他,简直天理不容!
光是皮相就够勾人的了,他还有才华、有学识,情商还那么高!
应采澜有时候开小差,忍不住询问自己:我喜欢他,是肯定的。但这种感觉,能算爱一个人吗?
搞不懂!
算了,搞不懂就丢一边,不去烦恼这种问题!
随着阎佩瑜的伤势越来越好,他也就越来越忙碌。
偶尔,还会被太子召唤进宫。
他就会「拖着病体」,一路「咳嗽」着进宫!
日复一日过去,阎襄的案子终于开始审理了!
本该皇帝亲审的案子,被舆情控制后,民意所向,不得不完全交给大理寺,严格按照大梁律法来处理。
蒋亮是一个头两个大!
对此,赵诚笑得那叫一个欢实。
上次联合审案,他跟蒋亮来往较多,也算混熟了。
少不得,要嘲笑一波——
“世子妃,您是没看见蒋大人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一点春大药房内。
最近生意冷落,秋天吧,的确是个不容易生病的季节。
应采澜过来也就是探视一下自己的铺子,没想到正好赵诚在附近茶楼吃茶。
于是就过来说说话。赵诚连拍大腿!
对这个赵人精,应采澜感觉他真的很有意思:“赵大人不去给蒋大人帮帮忙?”
“嗐!”赵诚摆摆手,道:“可别!千万别!我这官位小,那都是大人物办的事儿。就我这小把戏,回头忙帮不上,恩记不着,还要惹出一身腥!”
应采澜好笑地道:“赵大人谦虚了。”
这都四品官了,还小?
只不过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上,被压制挺厉害的倒是!
赵诚把手兜成喇叭状,小声交头接耳:“你那是不知道,大皇子虽然不是皇储,但他的拥趸还是不少的。”
“毕竟太子殿下那边是插针不入,为了未来的荣华富贵,不还是得好生想想法子,对吧?”
“所以啊,他们就跟大皇子了。”
“那些个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哦!”
应采澜心想:赵诚这个人,真的是太油滑了!完完全全对得起人精这俩字!
她不动声色地道:“可现在树倒猢狲散了,不是吗?”
并且,她家世子爷,正在着力逮那些猢狲呢!
“散是散了。”赵诚上次对应采澜他们投诚后,是真当自己人了。
他也不怕对应采澜说实话:“但你看看……咱们皇上有几个儿子?”
“拢共就那么几个!”
“大皇子倒了,太子殿下始终不可撼动。”
“但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也一样撼动不了啊。”
“四皇子年岁小,六皇子……还是个婴孩!”
“可……”
“那不是还有三皇子吗?”
“三皇子母族不强,外戚不行,正好给这帮子机会嘛!”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喝茶、吃点心,不亦乐乎。
应采澜点了点头:“赵大人英明!”
“您别夸我!”赵诚嘿嘿一笑,道:“世子妃,我这也是不要脸,不管您是否把我当自己人,我这是把您当自己小祖宗了!”
应采澜被他的说法逗笑了,道:“那你怎么不也去跟三皇子啊?”
“那可不行。”赵诚果断摇头:“危险!”
应采澜也知道。
阎稷的脑壳,不够阎屹一根手指头的!
她好奇地问:“那你是想……拥护太子殿下?”
毕竟,阎佩瑜是太子的人,对阎佩瑜投诚,不就是想要拉桥牵线,跟上太子这条大船的?
现在那帮原来追随阎襄的,不也都在找阎佩瑜铺路?
熟料——
赵诚笑得有几分深意,道:“我啊,这辈子做到京兆尹,就差不多道顶儿了。再往上走,我那几分小聪明是不够用的。”
对此,他还是挺老实的:“世子妃您也是知道的,京兆府的事儿多,这个位置也不好坐。”
“天上掉下来一只海碗,能磕着好几个贵人!”
“左边是粗大腿、右边可也是啊!”
“像上回大皇子施压,不让我好好审案的事儿,得亏是您明事理、体恤下官啊。”
“若是世子这边强势压我,我怎么办?”
“这类事儿,可真不老少!我这就是巴望着,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能让世子爷给我出面调节调节。”
“大树底下好乘凉!”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除了龙椅上那位,谁也压不过太子殿下,是吧?”
应采澜:“……”
这精明,我是真服的!
她笑了笑,说:“行啊,以后如果我们家世子罩得住的话,就给你罩着了。但如果超出范围,也是爱莫能助。”
答应了,又没完全答应。
但赵诚有她这话,已经得千恩万谢了:“那就多谢世子妃了!世子妃放心,您的药铺开着,以后绝不会有人再敢闹事的!我这派人经常在附近巡逻的呢!”
“那就多谢了。”应采澜冲他笑得眯眯眼。
赵诚走后,应采澜正想回王府。
没想到,蔺赢来了。
应采澜站在门口,见蔺赢走过来,不由好奇地笑问:“你去哪里都是步行的么?”
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讲排场,特别低调。
让她想起来,以前在银行看见穿着T恤衫牛仔裤、骑着一个破自行车、背包里装了几十万现金去存款的低调老板!
对比他们两兄弟,蔺炀衣着华丽,出门也是很讲究的。
“差不多。”蔺赢答道:“距离不远的,都步行。”
应采澜也就把内心的疑问丢出来:“我还以为,你会跟你弟弟一样呢。”
“不可能一样。”蔺赢很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他在帝京做生意,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若自身没点儿体面的样子,别人也看不上他,不会愿意与他做生意。”
“噢!”应采澜道:“我明白了。你一直在外面,很少在帝京待着,所以无所谓的。”
难怪他总是穿的颜色比较老气的衣裳,窄袖短打居多,丝毫没有大公子的气派。
如果不是长得英俊好看,丢进人群里,谁也不敢认这是蔺大公子!
事实就是:老是在外面跑的人,风尘仆仆的,总不能锦衣华服吧?
那得多累赘!
“对。”蔺赢说道:“我经常在山里走,寻找罕见药材。所以步行习惯了。”
应采澜恍然点头,然后问:“蔺师兄是专门过来找我的吗?要不,进去坐坐?”
“恰好路过。”蔺赢摇头,道:“不日我便要离开帝京,先前答应你的事,都交托给了大掌柜。回头,有事他会跟你接洽。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大掌柜。”
应采澜有些诧异:“这么匆忙的吗?”
蔺赢说道:“并非。我本来就没打算待多久,家中有长辈过寿,我得赶回去。”
“呀。”应采澜一听,问:“是哪一位长辈?我准备一份寿礼,你给带回去吧。”
蔺赢想了想,还是告知她:“是家母。”
“哦。”应采澜又问:“多大年纪呀?”
她看起来真的是要准备寿礼的样子,还很认真地思索起来。
蔺赢看着她,总觉得她跟其他女子有很大不同。
她没有什么端庄婀娜的仪态,像男子一样随性。但又不会显得粗鲁,反而很是俏丽。
本来就长得好看,加上这份娇俏,更显灵动。
他说道:“不用费心的。”
顿了顿,又道:“蔺炀还在京中,你如果有什么事,大掌柜撑不起来的,可以找他帮忙。我特别交代过他,让他多关照关照你。”
应采澜觉得:有点儿意思。
她是世子妃,他还担心她在帝京中需要关照?
真到了要关照她的时候,蔺炀也未必帮得上忙啊!
但她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谢谢蔺师兄!”
“师出同门,不用客气。以后也是要合作的。”蔺赢说完后,便决定离去了。
应采澜却叫住他:“蔺师兄!”
蔺赢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有事?
应采澜抿了抿唇,道:“说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我……”
的确是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这样的举动,显得很是反复无常。
但想了想,她还是说道:“我回去认真思考过后,发觉自己可能对大梁的了解太少了,对做生意的了解也太少。”
“连基本的经营都不太懂,只有一些小聪明。”
“先前做出的决定是不自量力,太过草率。”
甚至,那些小聪明,都是从现代别人做生意的经验上学来的。
她尴尬地笑道:“我认真反思自己,现在想这些是过分冒进,所以……”
“蔺师兄对不起,合作开分号的事,我想再等等。”
“毕竟我不想不劳而获,干巴巴地等着你这边帮我。”
说白了,蔺赢就是精准扶贫!
看在师润的面子,对她很照顾。
实际上,他跟她合作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相反还可能要多出很多麻烦!
蔺赢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
但他是真不介意,反正他常年满天下跑,对各地州郡都很了解。
帮她开分号,也就是顺手的事。
药材供货,也是自家的药材行,并不费事。
经营这方面,蔺氏药行本来在各个州郡都有分支,派人出去兼管一下,也不是难事。
他说道:“没事的,先做起来,等你上手了再交给你,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应采澜脱口反驳:“合作的目的,就是要共赢!不然就不叫合作,而是帮扶!”
说到这里,她嘿嘿笑了,道:“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靠别人救济帮扶、坐等收钱,我脸皮没这么厚!”
听她这么说,蔺赢眼里难得浮起一点点笑意,道:“既然你坚持,那就等一段时日吧。”
反正,她上进心强,「等等」这个词,不会是遥遥无期。
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知道她回去后啃了很多风物志。
从原来对大梁的一无所知,才短短几天时间,后面开始能接上话了。
可见她行动力很强,不是一个懒惰、拖延的人,想必很快就能完全换一个面貌的。
他又说:“你刚从里面出来,这是要走了?”
“是的。”应采澜点点头,说:“也是巧了,你过来正好我在。”
蔺赢薄唇一掀,想想还是没说什么。
刚刚他在附近,听见过路人说世子妃在一点春想去找她看病,他才过来的。
结果她也没打算坐诊太久,这便要回去了。
她这个世子妃,开个药铺真的是玩的。
应采澜自顾自地说:“出来的时候,阎望千叮万嘱,家里有事我得赶回去。”
蔺赢一愣,问:“你直呼世子的名讳?”
喊的还不是字!阎佩瑜竟然允许?
“啊。”应采澜随口一应,道:“我一直这么叫他的。”
蔺赢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如此看来,阎佩瑜对她的心思,还挺真的。
长辈喊晚辈名讳,很正常。
同辈之间能允许对方喊名的,真的只有最亲近的关系了。
应采澜问他:“蔺师兄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她抬头看了看天,道:“晌午了,你用午饭没?”
“尚未,回去再用。”蔺赢的回答一板一眼的。
应采澜转头看他,道:“上次幸亏你救了我的小命,又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还没感谢你呢。我请你吃饭!”
蔺赢感觉好笑。吃顿饭就算感谢了。
哦不,她还想找他合作,算起来他是亏本买卖的那种!
蔺炀说的没错:这个世子妃,真是个妙人!
本来他跟蔺炀约好午膳一块儿吃的,现在改变主意了:“那就却之不恭了!”
最后,应采澜还是选了排场,去了西市上最大的酒楼天香楼。
请人吃饭嘛,如果是知道哪里的食物特别地道、特别有味儿,环境是真无所谓。
既然不了解,那就只能讲个体面了对吧?
蔺赢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冷漠,但真的很好相处。
对吃饭的地点不挑,对吃什么也不挑。
“我觉得很奇怪啊。”应采澜笑着说:“你和蔺老板是亲兄弟,可他看上去是个很讲究的人。如果不是知道这帝京中没有姓蔺的皇亲国戚,我还真以为他是哪家出来的贵公子呢。”
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有同宗同门的情分在,应采澜对蔺赢的感觉,总是比对蔺炀的要亲近一些的。
所以,什么话都能说。
蔺赢看她一眼,道:“而我不讲究,却像哪个山野村夫?”
应采澜噗呲笑了:“这么自黑,大可不必!”
“我只是实话实说,没别的意思。”
“就是觉得你们兄弟正好相反。”
“表面上看,你很不好相处,而他特别和气。”
“可实际上,你比他好相处多了,并且,对人对事要温柔得多!”
蔺赢微微一怔。温柔?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他说道:“我是长子,身上背负的责任,与蔺炀是不同的。很多事,他可以肆意妄为、潇洒地说要什么就要什么、不想要就放弃。我却不能。”
“也是。”听他说得莫名沉重,应采澜不由想到阎佩瑜说的话。
身为世子、身为嫡长子,他应该护着全家人。哪怕委屈自己、牺牲自己,也为他们遮风挡雨,撑起整个王府。
想到这个,她又说了句:“当老大的,可真不容易啊。”
“还好。”蔺赢道:“长子继承家业,身为兄弟姐妹中最受重视之人,理应背负责任。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他也不怕对应采澜讲:“蔺家家业算大的,自幼我被父母培养为继承人,疏忽了对蔺炀的管教。他分外叛逆,虽然与我感情很好,但对父母有那么些……”
顿了顿,他选了个词:“误解。”
应采澜愣了愣。
所以,这是母亲过寿,蔺炀也不回家的原因吗?
她问:“难怪,他不做跟医药有关的行业,而是做了别的。”
尤其是,开的牙行!
这事儿放到现代,就是人贩子,不合法的!
但在古代,买卖人口却是再正常不过。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蔺赢没有再说下去。
应采澜也没有再问。
她忽然想到,现代很多偏心幼子的家庭,把小儿子宠得没边。
所有的一切资源,都砸给了小儿子。
对大儿子严格,对小儿子纵容……
诸如此类。
可遇上困难的时候,就叫大儿子解决,需要有人扛顶梁柱的时候,就叫大儿子背负责任。
得到最少的人,付出最多;
而得到最多的人,反而不用付出!
说起来,封建社会也并非什么都是不好的。
或者说,大户人家才有这样的。
乡村一样还是短视的人更多!
读书使人明智,胸襟越宽广的人,越是能做大;
而越是站在高处,视野越广阔。
由此,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想到这里,她十分感慨地道:“突然想起来我那原来的嫡姐,一直压着我这个庶女。阴差阳错,竟然是个狸猫换太子!”
蔺赢最近也是听蔺炀说她的事,说的稍微多了点。
对她身份转变的事,他是知道的。
开口宽慰:“那些事都过去了,如今大皇子出了事,她失去了靠山,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应采澜撇嘴:“希望如此吧。”
菜品上来了,两个人吃了一会儿。
蔺赢也就见识到,什么叫做:不拘一格!
别的姑娘家,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吃饭的时候斯斯文文的。无论坐姿还是吃相,都讲一个端庄优雅。
但她……
一顿饭吃得豪情万丈,感觉吃完这些饭之后,再干三碗烈酒,就能去单挑一个帮派了!
但,看她吃得很香,看着看着,蔺赢也觉得这几个菜很好吃,入口就是人间极品美味。
她的吃相粗鲁是粗鲁,但下饭啊!
好不容易吃饱了,应采澜问:“川贝,结账了没?”
川贝过来,道:“世子妃,我方才去结账,掌柜的说,账已经结了。”
说完,看了一眼蔺赢。
应采澜一愣,皱着眉头看向蔺赢,道:“说好我请你吃饭的!”
蔺赢毫不在意地道:“这家酒楼是蔺炀开的,不用付账。”
应采澜:“……”这么坑弟弟的吗!
见她有些犹豫的样子,蔺赢又道:“你放心,他很有钱。”
应采澜:“……”坑弟,实锤了!
蔺炀要是在这里听见了,怕不是得怼一句:我谢谢你啊!
“吃好了走吧。”蔺赢站起来,道:“我送你回王府。”
应采澜愣了愣,道:“不用送吧,我身边带着人呢。”
但蔺赢很坚持:“你上次才遭遇了刺杀,虽然是在京城里,但也未必就很安全。”
说到这里,他又多管闲事地说了句:“平时你出门多带一些人,王府总是有侍卫的吧?”
他其实想说:康亲王、世子,他们难道都没有养人手?
据蔺炀说的,应采澜身边带着的人,川贝雪梨和怀瑾,都是她自己去雇佣来的。
要这么说,阎佩瑜这一点做得并不好!
“真没事,现在太平着呢,哪来那么多刺杀!”应采澜也不好说:有暗卫跟着我的,六个呢!
既然是暗卫,便是不可张扬。
所以,她不好说。
蔺赢不再说话,显然是不接受争论。
应采澜想了想:算了,送就送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是在二楼上吃的,要出去得下楼。
走到楼梯口,蔺赢问:“你的马车呢?”
“在一点春那边。”应采澜答道:“真的,我自己乘马车回去完全可以。”
蔺赢还是没说话,走在了前面。
应采澜跟在后面。
刚走了几步,到了楼梯转角的时候,突然听到蔺赢大喝一声:“应师妹蹲下!”
应采澜一脸懵逼。
身体的反应,比她大脑还要快,猛地蹲了下去。
一把飞刀穿过她的发髻,擦过了发钗!
飞刀作为暗器,对于手法好的高手来说,是相当猛的。
在强烈的惯性作用下,因为应采澜及时蹲下去,穿透了她的发髻,击发钗。
发钗都掉了!
并且,她的头发被飞刀削断了一些,飞刀在发髻上卡不住,滑落下来掉在木质楼梯上!
妈呀,惊魂,险过剃头皮!
“啊!世子妃!”川贝和雪梨都急了,连忙护在她身前。
应采澜想骂娘!操!这是破flag吗?
她刚说太平着呢,就来个秒打脸?
好在,蔺赢算是个老江湖了,反应速度极快。
一边叫她蹲下躲避,而他本人已经拔剑!
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在楼梯转角,黑衣人从下面冲上来,也有从上面跑下来的。
被双面夹击,楼梯又很逼仄,想躲都没有地方躲。
长剑也施展不开!
应采澜将腰间的妖龙取下来,把身前的川贝雪梨推开:“你们俩只管自己躲好!”
现在知道,为什么冬雪说找会武功的丫鬟的重要性了!
可惜,就是这么阴差阳错,今天她没让冬雪跟来!
“铿!”
蔺赢一剑格挡开了砍向应采澜的长刀,迅速捉住应采澜的手腕,道:“快走!出去大街上,有人照应。”
应采澜也想起来了。
他们被困在这里,不管是他的人,还是她的暗卫,都不能救援。
“好!”应采澜拎着鞭子一阵甩。
不是暗器,都没那么可怕,就怕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暗器!
她挥舞着鞭子,抽向上面冲下来的一个黑衣人,护住了川贝。
嘴里喊道:“你俩别跟我沾边,自己跑!”
刺客肯定是冲她来的,川贝雪梨她俩陪着,除了替她死什么也办不到。
当然,她是现代人,不能理解古代,为主子而死是奴仆的责任。
上头,怀瑾跟应采澜跟着几个黑衣人的距离。
他试图下来保护应采澜,被几个黑衣人缠上。
怀瑾的剑非常快,几乎是一个光影闪过的瞬间,就是一个黑衣人倒下!
蔺赢的压力得到缓解,拉着应采澜往下面杀开一条出路。
然而,无论是鞭子还是长剑,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都不好施展。
他们总是吃亏的。不如对方的大刀!
加上他们被前后夹击,所处位置非常吃亏。
往下冲的时候,突然一道寒光从斜刺划过来,直指应采澜的喉咙!
她甩鞭子,鞭子抽在了楼梯扶手上,被卷住了!
这一刀下去,她肯定要立刻见阎王!
“世子妃!”
怀瑾平时总是淡漠的脸上,露出了紧张,迅速解决掉纠缠自己的黑衣人往下来。
然而还是太迟了!
那一刀狠狠扎下去,血液飞溅!
“啊!”
应采澜没忍住尖叫,大吼:“蔺师兄!”
蔺赢会突然挡在她身前,是她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