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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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佩瑜想了想,道:“明日我陪你上门去道谢,先把礼数做到位。”
顿了顿,他盯准了应采澜的双眸,道:“别跟我说,你是大夫,要去负责给他治伤!”
应采澜:“……”
她还没说呢,路被堵死了。
原来还真想去的。
按现代人的想法,真没什么。
可放到古代,就不行了。
他们这边出了事,而阎襄那边——
私造兵器的事被掀了个底朝天,人证物证俱全,阎襄是没有丝毫的辩驳余地。
至于刺杀康亲王世子妃的事,阎襄也供认了,是出于仇杀。
问原因就是:应采澜一直针对他的女人,害得他失去了一个孩子,他咽不下这口气。
话到这里,又要把宠妾灭妻的事拿出来说了。
但是,蒋亮心里知道是一回事,鄙夷阎襄的为人,却不会碎嘴去说什么。
然后,京兆尹赵诚,将世子妃在天香楼遇刺的案子,也送到了大理寺。
毕竟,阎襄有前科,一次杀人未遂再进行第二波,他的确有嫌疑。
即便他没有,但他手底下的人去做这样的事,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这件事阎襄是不知情的,他脸上的惊愕那么明显:“本殿都被关起来了,无法与外界联络,如何派人去刺杀她第二次?”
蒋亮问:“那,是否有可能是殿下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而为?”
阎襄的回答理直气壮:“本殿不能与外界联络,如何得知?”
毕竟是天生的皇家嫡脉,还是皇帝长子。
哪怕被关了这么久,知道自己栽定了,阎襄的脾气依旧很大,仍然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些人审案,他都是不担心的。
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他们可以审他,可以走流程,却不能动他。
蒋亮的确不敢对他用刑逼供什么的。
皇帝的儿子,皇帝可以骂可以贬,打死都行。
但其他人这么做,岂非将皇帝的脸按在地板上摩擦?
皇帝能忍?
今天不能砍你的头,来日方长,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赵诚更是个人精,案子丢过来了,这一个环节他全盘交给蒋亮去头疼。
然后,他就去查其他了。
血鹰那边的事,蔺炀说了他负责,但身为京兆尹,又给阎佩瑜表了态度,赵诚还是得自己掌握一点什么的。
康亲王府,蒹葭苑。
应采澜最近被迫不能出门,她干脆钻进药房里、沉浸式研制药物。
等她忙完回到主屋这边,却不见阎佩瑜。
转头问留在院子里做事的冬雪:“世子不在屋里,他去哪儿了?”
毕竟他还是「养伤、养病」的人,所以平时看书什么的,都在屋里居多。
除非……
冬雪答道:“有客人来了,世子在书房里待客呢。”
“哦。”应采澜对此也见惯不怪了。
他最近经常有客人,客人来了如果是进了蒹葭苑的话,自然是去书房。
谈的都是朝政大事,她又不懂,也不感兴趣。
可是,阎佩瑜谈完事,还亲自将客人送出王府大门,应采澜就很诧异了。
送走客人,阎佩瑜回到主屋,见应采澜坐在胡榻上写写画画。
他走过去坐下,习惯性把她抱住,亲亲昵昵地把头靠在她肩膀,问:“澜澜在干什么呢?”
“写心得。”应采澜说道:“今天配药失败了,我得做总结。失败是成功他娘,我不信还能永远失败!”
阎佩瑜:“……”一个字,绝!
看着上面鬼画符似的,全都是符号,他自问自己学识广博,愣是一个符号都看不懂!
他伸手过来,指着一个符号,冷不丁问:“这是什么意思?”
应采澜脑子还在总结失败的教训呢,下意识回答:“哦,那个是化学式、丁二醇的。”
阎佩瑜问号脸:“……”
什么是丁二醇,什么又是化学式?
乍一听,还以为「滑雪是又二又蠢」吧!
突然沉默下来,应采澜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都是为了我自己方便,所以写的鬼画符。你不懂很正常。”
阎佩瑜:“……”
糊弄他呢!
阎佩瑜先前是见过她看师润留下的手札的。
里面也有许许多多不一样的符号,跟她写的不一定一模一样,但确实有类似的。
是否有一样的,他不认得自然记不得。
按这么说,她和师润,都是来自于一个不同于大梁的地方?
难怪这师徒俩一见如故,经常躲起来说悄悄话!
只是师润那个人性子温和善良,阎泽都不去怀疑什么。
但是……
饶是心里已经把这件事给认定了,世子爷还是当做不知道:“哦,原来如此。”
聪明的丈夫,要懂得难得糊涂!
对上她将信将疑的眼神,他笑了笑,又道:“你这法子挺好的,回头有一些秘方。就算被别人偷走了,他们也看不懂,没办法破解你的药。”
应采澜:“……”
这个解释,她给满分!
她果断转移话题,问:“大皇子快要被落下最后判决了吧?你那边还没完事儿?”
说的是他帮太子拉拢人才、肃清大皇子党羽的事。
阎佩瑜很实诚地道:“差不多了,不过毕竟大皇子人还在帝京,不少人不死心,还想观望有没有反转的。”
“哦。”应采澜是为了转移话题才问的,顺口又问了一句:“你今天见的客人很重要?平时可不见你亲自送出门去。”
阎佩瑜没有隐瞒她,说道:“是九皇叔的母族——司家的人。”
应采澜一愣。
她把手里的炭笔放下,转头与他面对面,问:“九皇叔是希望你能拉司家一把,可即便是太子愿意。皇上能答应吗?”
“重用是不可能的,位置太高也不可能。”
阎佩瑜很实际地道:“但,只要有机会,把那些被贬出京的人,能调一个回来就调一个。回来后,任五品以下不入朝堂,这么多官员的任命,不可能事事都由皇上做主。”
应采澜明白了:“也就是说,很多事经过太子那里,就可以了。”
储君本来就是要替皇帝分担很多工作的!
阎佩瑜点点头,又道:“太子如今是想壮大势力,虽然他的储君之位一直很稳,但坐在这个位置上,谁不担心朝不保夕呢?”
天家风云,本来就是瞬息万变的。
现在很安稳,不代表永远安稳!
所以,太子无时不刻都必须为将来筹谋。
大皇子一倒,就会将大皇子党羽全部都给清掉。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当官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污点,尤其是这些世家高门,谁家没有个黑历史、秘辛?
只要掌握这些东西,趁着这次风向大刀阔斧,就能让帝京的官场空出来一大片位置!
有空缺,就会有补足。
阎泽先前帮了阎佩瑜的忙,对他唯一的请求就是:尽量帮司家回到帝京来。
司家是阎泽的母族,有才学的不少。因为皇帝阎弘治对阎泽的针对,司家一个在帝京留任的都不剩。
即便没有禁止司家后辈科考,但司家人被压制得死死的,到了殿试那一关的时候,全部名落孙山。
这种针对多么明显,可谁也不能说什么!
十几年过去,皇帝严防死守,直到如今才等来了这么个机会。
应采澜感慨不已:“这些权谋的东西,放我进去卷,我肯定活不过三集!”
她又说自己听不懂的话了,但「活不过」这三个字,他还是明白什么意思的。
阎佩瑜捏住她的手,道:“不怕,有我呢。”
应采澜看他一眼,忽而笑了。
她转过头去,重新把炭笔捏了起来,道:“是啊,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蒹葭苑塌下来有世子顶着,我担心个什么劲儿!”
阎佩瑜不由失笑。
他就爱她这般豁达潇洒的劲儿!
“嗯。”他点点头,道:“如果情势不对了,我与父亲肯定是在风口浪尖的。到时候……母亲还有允闻他们,就有劳澜澜照顾了。”
应采澜一听,手上力道太猛,炭笔的芯给她弄断了!
她猛地回过头来,瞪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叫人害怕呢?
两次跟死神擦头皮,她能不怕?
知道她如今是真在乎自己,阎佩瑜心情是愉悦的,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但他又不希望她活在恐惧中,安抚说道:“别怕,我就是打个比方罢了。你不是怕受到牵连吗?我也担心。”
他习惯性地抚摸着她的指节,道:“在这条路上走,无异于刀山火海。未雨绸缪是必要的,我得为这个家谋算未来的安危,故而,才会跟你说最差的情况。”
“最差的情况便是:遇上避无可避的事,那就只能学壁虎断尾求生,保住家里的新生力量、保住根基最重要。”
“所以,允闻在书院那边算好的。只要帝京一出事,我安排在那里的人就会第一时间把他送走。”
“只要苗头不对,你与母亲也立即离开。”
应采澜:“……”
所以,他的意思是:出了灭顶之灾的时候,他和康亲王都把老婆、孩子送走,他们父子俩留下面对风浪!
越听越不是滋味!
她原本是一心想要跑路的,他还很霸道,每次她说要走他就会病娇犯病。
可是,在他心里,真正出事的话,却是这样安排的,只是一直不说罢了。
不让她走,是情感;真出事了送她走,是理智!
“吓着你了?”阎佩瑜转头,见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笑了笑。
他抬手掐了掐她的脸颊,道:“澜澜不用慌,这样的路不过是最差的一条罢了。只要太子信守承诺,待他上去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举家迁居,是他们目前的首要目标。
自从死过这么一回后,但凡能够离开权力中心的漩涡,他也是随时都想走的。
见她还是不说话,阎佩瑜笑问:“真这么怕啊?”
应采澜皱着眉头,十分不愉快,但是又不肯承认自己怕了。
于是说道:“我怕什么呀,我笔断了!”
她把炭笔递给他看。
这笔,是她让他用炭头给削的,装入细细的柱子芯里,在上方安一个活塞。
像现代的自动铅笔一样,非常方便她使用。
阎佩瑜一看那炭芯断了好长一截,笑道:“多大点事儿?我再给削一个就是了。”
不是没有下人可用。
而是,这是他们的夫妻情趣,他喜欢为她做点小事情,增进夫妻感情!
应采澜看着他往外走,低头看着桌上的笔记。
抿了抿嘴,用断出来的那截炭芯,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下一个全新的配方——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毒死人的那种!
大皇子阎襄枉顾国法、私造兵器,其罪当诛!
鉴于其并未做出动摇江山社稷之事,只是为谋私利,可给其改过机会,故从轻发落。
其为泄私愤雇凶刺杀康亲王世子夫妇,法理不容。
故:将大皇子贬去殿下身份,流放海郡,十日内上路!
蒹葭苑。
圣旨下来,应采澜撇嘴:“虽然我早就听你说过,大概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
她叹了一口气,道:“流放海郡……还是好仁慈啊!”
最近她了解了大梁风物志,自然对大梁版图是十分熟悉。
海郡之所以叫做海郡,自然是因为沿海。
海岸线蜿蜒曲折,长达七百公里!
让阎襄过去那边,活生生就是当个土皇帝,享受丰饶的物资!
要不怎么说「难得糊涂」呢?
她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海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许还真觉得阎襄被流放挺惨的。
可现在一想,这对阎襄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阎弘治这个皇帝,对儿子当真是溺爱。
怪不得除了太子,其他儿子都不成才!
阎佩瑜接受得很坦然:“我不是与你说了么,除非我们被他杀死了,出了人命。然后,父母亲去把事情闹大,非要让大皇子以命抵命。不然,大皇子绝不会落到死罪。这点,早在太子殿下意料之中,太子也没去设想,能让大皇子死在这件事上。”
可以说,现在这样的结果,完全是阎屹可控范围内的!
想到这些,应采澜就忍不住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个,都跟长了八百个心眼似的,她自认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可在他们面前,瞬间被秒成渣渣!
她想了想,问:“那他的那群小妾呢?都跟着去吗?”
“自然是跟着去,必须跟着去。”阎佩瑜答道:“所幸,大皇子妃已经和离了。”
“可常秋月她和大皇子是和离了没错,不还有三个女儿吗?那怎么办?难道,小苏苏也要跟着大皇子去海郡?”应采澜想到目前还住在王府里的阎苏。
阎苏在康亲王府住的时间长了,已经不依赖他们夫妇,而是跟阎佩瑜那些庶妹玩得挺好。
现在这孩子还不太清楚,父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年纪小,也没人刻意去和她说。
可等阎襄被送走之后,她迟早是要知道的。
父母离了婚,对孩子来说,影响就已经挺大了。
结果其中一方还迁居大老远!
阎佩瑜答道:“常家向皇上恳求,大郡主和两位小姐年纪还很幼小,离不开母亲,所以要把她们留在帝京。”
应采澜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不过吧,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女孩子吧,跟妈总是好过跟爹的。”
男人是耐不住寂寞的。
现代的爸爸,离了婚后会再娶;
古代的爸爸,不离婚已经有很多女人了!
先不要说阎襄会给她们再娶一个什么样的后妈,只说那后院的几个小妾……
若是阎苏姐妹三个跟去海郡,过的是什么日子还不知道呢!
常秋月肯定是出于这个考虑,才让常家出面把孩子留下来的。
“常家家大业大,多养这几个孩子,也不过是多几双筷子。”阎佩瑜安抚她,说道:“你不用替她们忧虑,船到桥头自然直。”
应采澜还能怎么?
又不是她的事,她努力也没用啊!
想到常秋月那个人,其实对什么都看得很明白。
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常家,必定是要为自己筹谋的。
她鼓了鼓腮帮子,道:“我看看抽个时间,带阎苏去探望一下常秋月吧。”
身为好朋友的关心,是有必要的。
“你不要出门。”阎佩瑜说道:“如今她已经不是皇子妃了,身份比你低。并且,你还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你想见她,可以差人去请她过来。”
应采澜:“……”原来还可以这样!
“那行,我马上请她过来说说话!”
她立即召唤雪梨给自己写请柬,请常秋月抽个空上王府来做客。
办完这件事后,应采澜忽然想起来自己忽略掉了一个重点人物。
她猛地转身盯住阎佩瑜,问:“那应彩月呢?”
“她是弃妇,已经没有了妾室的名分。”阎佩瑜说得实际:“所以,不在被贬的范围内。只要阎襄不想带走她,她就可以事不关己。”
应采澜瞪眼:“卧槽!还有这样的特例。”
她头一歪,道:“要这么说,我如果不是你的世子妃,而是你的外室的话,你犯了罪我不用连坐?”
阎佩瑜:“……”
他没好气地道:“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嗯?”
名正言顺的正妻、尊贵的世子妃之位,她不想做,想做个外室?
亏她想得出来!
应采澜嘿嘿一笑,道:“那不是……可以脱罪吗?”
既睡了这么优秀的男人,享受了荣华富贵和宠爱,却不用背负责任!
哪个不想啊!
她开始有点明白现代一些当小三的心理了——花了男人的钱,却不用伺候公婆、不用教养孩子、不用承担责任!
难怪明知道三观不正,还有那么多人去做小三!
所以,只要抛弃良知、抛弃尊严,自私的人总是过得比较好的。
阎佩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一看她那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提醒她:“应彩月留在帝京才是好事。大皇子如果把她带走,有大皇子的宠爱,去了海郡她可就厉害了。天高皇帝远,大皇子又没有了皇子的身份,哪怕他要娶应彩月,也没人管了。”
“对哦!”应采澜这才想起来这茬。
她拧眉说道:“我觉得这个人最好还是不要留着。我那生母蠢得很,应彩月却是坏得很。她们俩搭档,就是又蠢又坏,那是要翻天的呀!应彩月迟早要利用我母亲,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呢!”
“我知道。”阎佩瑜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推波助澜的。”
“咦?”应采澜愣住,疑惑地问:“怎么推波助澜?”
她还在想,要不要送点毒药去给应彩月,毒死她算了。
但阎佩瑜自然不希望她双手沾上血腥。无论应彩月有多该死,身为妹妹去毒害自己的姐姐,总是被人诟病。
她是世子妃,不该有这些黑点。
完全可以让别人去做!
阎佩瑜提醒她:“你忘了,叶雨琪还在牢里?”
第239章 弄死应彩月这件事马上要办
同样是刺伤世子,叶雨琪现在还在大牢里,叶家人还在为她奔走。
但阎襄却只是失去皇子的地位,能够分去海郡逍遥快活。
对于康亲王府来说,呕得要死。
可在阎襄的事上——叶家看到了希望!
经过不断疏通,叶家人已经可以去探监。
“父亲啊!”
好不容易能够看见熟悉、并且宠爱自己的家人,叶雨琪哭得那叫一个泪如雨下!
她双手抓住牢栏,隔着栏杆的缝隙,看向永陵王夫妇:“母亲啊!”
什么话也说话不出来了,就只知道哭,然后循环说一句:“我不想死,我想出去啊!”
看得永陵王夫妇那叫一个心碎!
他们捧在手心里千宠万爱的女儿,这段时间在牢里度过,整个人都变得干瘦干瘦的了!
明明才十几岁的豆蔻少女,看上去竟是这么憔悴!
“雨琪,你先别哭。”永陵王妃安抚她:“我们都不会放弃你的,不管是你父亲还是你哥哥他们,都还在努力想法子救你出去呢!”
她递进去一张干净的帕子:“听母亲的话,把眼泪擦擦。咱们不能放弃,你都放弃了,我们努力有什么用啊?”
“谢谢母亲!”叶雨琪接了过来,擦了擦眼泪。
知道父母没有放弃自己,她就放心了:“女儿还以为,你们都不管我了!毕竟我是真的闯了祸!”
事到如今,她还是忍不住去问:“世子他发病之后,好了没有啊?”
“唉!”永陵王想到这个蠢女儿做的傻事,也是恨铁不成钢。
关键,做完傻事后,她还惦记着阎佩瑜!
要命呢!
他无可奈何地道:“我看康亲王世子好得很呢,你担心他不如担心自己!”
永陵王妃把话接过去,说道:“现在大皇子犯了重罪,却并没有被严重治罪。借这个机会,你父亲会去求见皇上,跟皇上哭诉。想点法子,给皇上施加一点压力,让皇上允许你出来。”
本来,这个案子在太子这里本该终结的。
碍于他们一直在奔走,太子那边始终没落下重锤。
到了现在,就是最佳的机会!
只要皇帝插手了,太子的决定被推翻,也很正常。
“父亲要快点,我在这里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叶雨琪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没过过这样清苦的日子。
吃得很差,被禁锢了自由。
这两点,已经要了她半条命了。
更可怕的是——
她哭唧唧地道:“这里有老鼠啊!夜里我睡觉睡得好好的,那老鼠爬到了我身上,咬我的脚丫子!”
听她说这个,永陵王妃心都要被掐熟了:“可怜我家雨琪!”
转头朝丈夫看去:“王爷,你可要尽快啊!”
叶盛说道:“成,我今日就去求见皇上!”
父母见过叶雨琪后,便再次投入了营救她的行动中。
而允许探监后,叶雨琪的小伙伴黎盼盼也来了。
黎盼盼还是急性子,见到了叶雨琪,立即像倒豆子一样,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叶雨琪给说了。
“好他一个应彩月!”
叶雨琪对应彩月的恨,跟对应采澜自然是一样一样的。
这对姐妹在她这里,就是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
想了想,她说道:“盼盼,你附耳过来,你帮我办几件事。我父亲就快能把我捞出去了,待我出去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听完她的话,黎盼盼脸色倏变:“真的……要这么做吗?”
“难道你能忍?”叶雨琪的眼眸中,出现了阴狠:“你可不要忘记了,先前你钟情的张公子,都被应彩月勾跑了。可应彩月勾到了人也不要,害死了张公子!”
就是这件事,黎盼盼才跟应彩月势不两立的。
“当然不能了!”黎盼盼哼了一声,道:“虽然如今是应采澜得了好处,但说来说去,我最恨的还是应彩月!”
叶雨琪说道:“应采澜有世子护着,不好办,只能以后再说了!如今大皇子要走了,我们就对应彩月下手!”
顿了顿,她又吩咐:“不行,大皇子万一想把她带走呢?虽说大皇子是被流放的,但不代表他没有安排!”
黎盼盼想了想,道:“先下手为强,弄死应彩月这件事马上要办,立刻要办!”
“就这么说定了。”叶雨琪放松下来,问:“只有你过来?晓儿和李芊怎么没来?”
黎盼盼答道:“她们俩最近被父母关在家里,忙着给她们说亲呢。”
叶雨琪也没多想,点点头:“那这件事你先去给我办好,只要事情办成了,我就把我东大街的那个铺子送给你!”
“真的?”黎盼盼喜出望外。
她就算是千金小姐,是嫡女出身,但想拥有自己的庄子、铺子,还是不可能的。
黎家的财力也没有这样雄厚,给未出阁的女儿铺子。
除非等她嫁人后,家里给嫁妆。
如果得到东大街的铺子,那可是好大的底气,以后在整个黎家她都能趾高气昂!
她立刻说:“你放心,我就算死,也要给你办好这件事!”
这边,叶盛去求见皇帝,将自己女儿的事给皇帝坦白了。
承认自己有错,但最终还是把这件事归结到了「真心喜爱世子」、「一时冲动」、「小女儿家年少无知」……
诸如此类。
皇帝听他说完,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敛眉沉思片刻,才道:“倘若不是佩瑜早有婚约,其实与叶家结亲,也是不错的。可惜了啊!”
叶盛一愣,不是很能明白皇帝的意思。
只见阎弘治又道:“这件事朕知道了,晚些时候询问过太子的意思,若太子同意,便让叶小郡主出来吧。”
叶盛一听,顿时大喜:“臣谢主隆恩!”
他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只觉得皇帝果然英明,都不用他做什么施加压力的举措!
或许,也正是大皇子垮台这件事,给了他们一个莫大的好机会!
阎弘治身为皇帝,虽说是九五之尊,但朝臣之间的事,总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尤其是,康亲王还是他的嫡亲胞弟!
康亲王因为阎佩瑜遇刺的事,赖在宫里住下不走。直到判罚下来了,才心不甘情愿地出宫。
看那样子,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阎弘治不想完全顺着康亲王,但又不能完全对他熟视无睹。
那就只能在叶雨琪的这件事上,再多给康亲王一点面子。
于是,他先召唤康亲王进宫。
太子也在。
把事情摊开那么一说,阎怀谷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他儿子的命,就他娘的不是命!
一个阎襄刺杀,说是流放去海郡,实际上去了海郡过什么样的好日子,谁知道?
皇帝的儿子,名义上是流放。
但当地的官员只要不愚蠢,就该知道:你家儿子你打得、你家下人不能打!
那不是好吃好喝供着?
一个叶雨琪刺伤了他儿子,关了一段时间,就要无罪释放?
这他娘的哪一个当爹的能忍!
但阎怀谷还是知道阎弘治的性子的。
如果在这时候他就提出反对,阎弘治只会为难他。
若邬蔓青在这里,就可以让邬蔓青去说话。
可邬蔓青不在,阎怀谷只能先观望。
果然不出所料——
阎弘治说道:“太子啊,虽说这件事你已经做出了决断,但叶小郡主毕竟是个小姑娘。”
阎屹应道:“父皇所言极是。”
皇帝对太子说话,自然是比较和颜悦色的:“小姑娘的确是犯了大错,但所幸没有酿成恶果。”
“总要给她机会改过自新的。”
“以朕之见,不若……”
“便将叶小郡主放出来,让永陵王带回去好生管教。”
阎屹还能如何?
他自然是顺着皇帝的话:“父皇言之有理。”
顿了顿,他又有些为难:“可……佩瑜毕竟是收到了伤害,此事总不能水过无痕。”
“太子说的应当,这也的确是对不住康亲王世子。”阎弘治点点头,转头看向叶盛:“叶爱卿,你也该做出表态。毕竟,是你家闺女理亏,你说是与不是?”
叶盛当即表态:“臣会给小女一个教训的,待她出来,立即放她去乡下的庄子思过!必定请几位夫子,好生教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