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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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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佩瑜表面冷静,其实内心都在发抖。
他轻而易举得出结论:“这是一个阴谋!”
应采澜看向他,问:“怎么说?”
阎佩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允闻跟阎褚打起来,是偶然。但阎褚死,是必然!”
应采澜倒抽一口气,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看向殿门外,没有说出阎佩瑜这话背后的意思——
谁最想要阎褚死?太子阎屹!
没想到,阎屹连个十岁的弟弟都不放过,生怕阎褚会跟他争夺皇位?
疯魔了吧!
“所以,就可着劲儿的……”应采澜嘲讽地道:“逮住康亲王府一只羊,使劲儿薅毛?”
要对付阎襄,用阎佩瑜;
对付阎稷,用阎佩瑜;
对付阎褚,用阎允闻!
那么,接下来的六皇子呢,该不会也容不得吧?
想到这个,她猛地对上阎佩瑜的眼神,道:“六皇子……”
阎佩瑜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用说。”
阎怀谷所料不差,他们目前就是想要把太子逼疯,让太子倒台。
然后,扶持六皇子上去,阎佩瑜可以代为摄政!
他有治国的能力,但是抢龙椅自己坐,也是不现实的。
毕竟只要还有其他皇子在,哪怕阎弘治驾崩了,也轮不到康亲王这一脉上位。
名不正言不顺,这个位置坐不稳。
饶是所有皇子都死了,不还有出走在外的阎稷么?
只剩下一个皇子的时候,文武百官不会因为阎稷是个草包,就会推举贤能来上位。
他们只认正统!
所以,阎佩瑜给自己的定位是,扶持六皇子,自己摄政!
当然,现在去接触六皇子还太早,为了避免给六皇子带来杀机,他从不跟六皇子那边有任何接触。
可现在——阎褚死了!
下一个,难道不会是六皇子?
“叫向冲进来。”阎佩瑜吩咐冬雪。

他也知道阎允闻的事了。
阎佩瑜脸色也失去了平时的温润,下令道:“两件事,派人暗中保护六皇子,此其一。第二,允你立即派人去问允闻那边的暗卫,务必详尽掌握事件全过程。”
他得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才能从中找到漏洞,见缝插针,拯救阎允闻!
倘使只是个巧合,还真不好办。
过失杀人,那也是杀了。
即便皇帝不判阎允闻死罪,也是活罪难逃。
但如果是阴谋,那就一定会有漏洞。
有漏洞就有突破口,可以给阎允闻脱罪。
而运送阎褚的尸首,脚程肯定不会很快,他们还有时间,可以争取一下!
“是!”事不宜迟,向冲迅速去办。
应采澜坐在胡榻上,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的闷闷不乐。
阎佩瑜脑子飞快运转,一时半会儿没注意到她的情绪有那么点不对。
等他将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个遍后,回过头来,见她这个沉默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忧。
毕竟,他家澜澜并不是一个会花时间去忧虑的人。
有那个忧虑的时间,她已经想出办法来解决问题了!
他伸手,用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带有安抚性的动作揉了揉,口中问:“想什么呢?”
应采澜倾身靠在他身上,抱住他,说道:“我在想,发生了这样的事,允闻会不会害怕?”
阎佩瑜将她搂在怀中,道:“放心吧,再不济他也是康亲王嫡子。他不会怕,也不能怕!”
阎允闻心里肯定是难受的,毕竟阎褚的死跟他有关系。
年纪这么小的阎允闻,手上没沾过血腥,挂着一条人命,他一定会有心理负担。
但,被逮住送回来,他不能怕!
“我现在担心的是……”应采澜抬起头来,问:“允闻那臭小子一板一眼的,他该不会认下这个罪吧?”
阎佩瑜一愣。
他刚才想过无数种可能,都是要如何给阎允闻脱罪的。
可他却完全没有想过:阎允闻可能会自己认罪!
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或者说,他不能掉以轻心,断定不可能。
得防一手!
“不行!”阎佩瑜顾不上抱她,松开她站起来道:“我得立刻派人去找他,让他不能这么傻!在咱们对好口供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
眼瞧着他急忙往外走,应采澜又道:“尽量把楚潇送去说服他,他会听楚潇的话!”
阎允闻很有自己的主意,表面上特别乖巧听话,但实际上,他很倔的。
一旦他认定的事情,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若说只有一个人能够劝服他,那就是楚潇!
“好,还是澜澜想的周到!”阎佩瑜想了想,又回过头来,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安排事情!”
应采澜哪儿能不理解,乖乖地坐在原位等他。
但即便是坐着,她的脑子也在不停转动。
阎佩瑜那边想的办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充满了不定性。
那么,有没有什么绝杀,是一定能把阎允闻救了的呢?
她心绪很乱的时候,就喜欢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很快,画出来几个火柴人。
大一点的,旁边备注:接班人。
小一点的是:小冤种。
小火柴人旁边,有个大火柴人:目击者。
她用笔在上面划线,绕啊绕啊,突然猛地一捶桌子!
雪梨吓了一跳:“世子妃?”
应采澜眼睛瞬间睁大,道:“我有办法了!”
雪梨愣住:“什么办法?”
应采澜咬了咬牙,眸中露出凶光,吐出一句箴言:“解铃还须系铃人!”
雪梨:“??”
话是听清楚了,可怎么不懂她的意思?
不过,她也不需要懂。
应采澜已经有主意了,把那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给撕烂了丢进一旁的炉子里烧掉。
阎佩瑜那边忙碌,她这边也不能闲着。
她吩咐:“冬雪,打听一下太子的妾夫人什么时候生!”
冬雪立即去了。
太子对这个妾夫人保护得很好。
但毕竟快要临盆了,嬷嬷、宫女、奶娘、接生嬷嬷、伺候新生儿的宫女、太监……
这个孩子的身份太尊贵了,就是个麻烦。
那么多人呢,就一定会有漏洞!
应采澜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川贝还在的话就好了,这事儿她在行。”
川贝会说话,别看她话多,但并不是嘴贱。
就她那巧劲儿,出去打探消息,是一探一个准儿!
可惜……
提到川贝,雪梨也有些难过,但还是安抚应采澜:“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世子妃把心放宽吧?”
从她对川贝的心,也可以看出,这主子是值得下人舍命跟随的!
好在,能被阎佩瑜放在身边的,冬雪也是个会做事的人,不多时就将消息打听回来了。
“世子妃,那位妾夫人的预计临盆时日,大概就是过几天!”
应采澜皱眉:“还要几天啊!”
想了想,她又问:“看顾那边的太医,是不是有个白青山?”
冬雪点点头:“是的。”
应采澜咬唇思索片刻,很快拿主意:“好!那就他了!”
冬雪、雪梨:“??”
只见她又道:“走,我们去见传声师兄!”
实在不是她不想把人叫过来,而是柳传声目前被太子看得紧。
柳传声被太子安排住在一座偏殿的配殿里,门外守着禁卫。
他是个大夫,但也跟书生似的,没什么武力值。
软禁他真的是容易!
应采澜过来的时候,守在门卫的东宫禁卫立刻拦住她:“世子妃,请留步。”
虽然阎佩瑜夫妻俩也算被软禁,但并没有关着不让出偏殿的门,在东宫范围内还是可以行动的。
柳传声就倒霉点了!
应采澜说道:“本世子妃突然想起来,有些关于太子殿下病情的事,要与传声师兄交流。耽误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禁卫对视一眼。
这两人给太子治病,他们都是知道的。
还真担待不起!
应采澜给冬雪使了个眼色。
冬雪意会,塞金子!
别人打点四处,用银子也就了不起了,她康亲王世子妃都是用金子!
还他娘的极度大方,给的二两!
有钱能使磨推鬼,两人又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那只准世子妃一人进去!”
“行。”
门打开了,应采澜迈步进去。
没待多久,完全不让禁卫为难,她就出来。
一个时辰后,东宫开始进入新一轮紧张时刻——
“王夫人要生了!”

偏殿内。
听说了王夫人要生的消息,阎佩瑜转头朝应采澜看去,道:“按说,王夫人至少要过个五六日,才会临盆。怎么现在就发动了?”
办完事回来,才刚坐下不到半个时辰,就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他这种,凡事都喜欢筹谋好的人。但凡有一点意料之外的事发生,都会忍不住想很多。
应采澜微微一笑,道:“生孩子的事儿,哪有这么定准的?有些人提前一个月就生了,有些人拖延半个月。孩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那是缘分啊,一切皆有可能!”
阎佩瑜:“……”
他幽幽说道:“说实话!”
先前他出去的时候,安排好事宜回来,她不在寝殿。
等她回来了,问她去哪里了,她神秘一笑并不回答,只说:【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然后——王夫人要生了!
如果说,这事儿跟他家澜澜没关系,他就把面前这张桌子吃了!
“嘿嘿!”应采澜也没想瞒着他,之前就是卖关子罢了。
她凑过去,道:“晚点,太子殿下又有求我的事了!”
说完,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阎佩瑜:“……”
他何其聪明,看了她这眼神,立即想明白了:王夫人提前生产,确实是她动的手脚!
为什么?
目的是,让太子求到她!
她所求什么?救阎允闻!
阎允闻遇上这样的事,是太子设计的。
那么——
只有太子松口解救,才是最快且最有效的根治办法!
为了救他的弟弟,她用心良苦。
他心里涨满了感动,猛地将她抱过来,狠狠吻住她!
侵略性太强了,应采澜嘴唇都被他亲麻了。
她身子发软,懒洋洋地倒在他胸前,吐槽:“一言不合就亲人!”
“澜澜。”阎佩瑜却还有些意犹未尽,低声道:“我阎望这辈子,何其幸运,竟能娶你为妻!”
他说话的时候,低喘着气,看上去特别性感。
“那你就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到不能再好了位置呀!”应采澜不愿意多看他,再多看几眼绝对会想把他往床上带!
阎佩瑜低声失笑,道:“好。把我的心啊肺啊,都掏给你也行!”
应采澜「呿」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等着吧!不知道允闻他们什么时候到?”
提到阎允闻,阎佩瑜的脸色又不那么好了:“应该差不多了。”
应采澜不放心,道:“你赶紧让人去问问。咱们出不了东宫,好歹父亲母亲是不是能进宫?”
想了想,她又道:“要不,我易容一下出去见允闻一面吧?”
有楚潇在,阎允闻肯定听话。
但楚潇是智谋厉害,不代表鬼主意多!
“等等,让向冲去先看看情况,应该用不上你去。反而是王夫人这边,既然快要生了,你留守在这里等着太子派人来找你。”阎佩瑜说着,低头亲了她一下,道:“身为你的男人,不能什么事都交给你去办,不然岂非显得我太无能了么?”
应采澜便随他。
反正阎允闻也会听哥哥话的。
于是,阎佩瑜又出去了。
这边,王夫人提前临盆。
按说提前几日,影响不大。
但王夫人从怀孕到生子,一直是病恹恹的,可没有孔璐当初那么健壮。
加上自从知道是男胎后,太子对这一胎很看重,生怕出门会被暗算,王夫人几乎都是关在寝殿内,不怎么出殿门。
这一来,羊水破了、见红了、宫口开了……
但是!她没有力气生产!
太子妃那时候是被蛇毒折磨得没有力气,王夫人是纯纯的体弱没力气!
听说她要生了,阎屹亲自过去守着。
可见,他对儿子的执念有多深!
即便这个生下来是庶长子,那也是皇帝唯一的男孙!
“怎么回事?”听说了里面的状况,阎屹看向白青山:“王夫人这是什么情况?”
白青山一直在待命,只等有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
另外,还有两名太医同时守着。
“回殿下的话,王夫人提前生产,并没有什么异常。”白青山如实说道:“正常妇人生产,提前几日、甚至十几日,都属正常。而王夫人身子骨比较弱,生产也难免会费点劲。”
他顿了顿,看向另外两名太医,道:“怕是……会有难产的迹象!”
阎屹转头问:“你们也都如此认为?”
两名太医称是。
阎屹想了想,道:“来人,去把柳传声叫过来!”
不多时,柳传声被带过来。
可当他去给王夫人诊脉出来,得出的结论也是如此,甚至还有比难产更糟糕的消息——
“太子殿下,王夫人这一胎,有点儿不对劲!”
“草民粗略一观,胎位像是不正。”
“正常应当胎儿头部向下,好头先出来。可这……”
“脚朝下!”
“草民身份低贱,不敢冒犯王夫人,故而还请几位太医再触摸胎儿看看,是否如草民所言!”
三个太医:“……”你说啥!野路子就是野路子!
他们身为太医,怎么能去触摸后宫主子们的肚子?
别说看肚子、上手摸胎位正不正了,就是诊脉都要隔着一条丝绢儿!
这柳传声虽然是柳太医的得意门徒。可毕竟一直是在民间治病,果然是不懂规矩!
可在阎屹看来,柳传声的医术比他们要高出很多。
至少他们都看不出来胎位不正——
或者说,不是太医看不出来胎位正不正,而是他们根本不敢看!
有些东西,单纯靠诊脉,是看不出所以然的。
白青山说道:“三个稳婆在,都没说胎位不正。师弟,你莫不是看错了?再说了,那是殿下的如夫人,你怎么能盯着肚子看?”
柳传声不吭声。
更不会去说:他不但盯着肚子看了,还看了生产的部位!
毕竟,这不能看、那不能摸,回头错过了致命的点,那就是一尸两命!
为医者,当以性命为第一位,本不该有男女之分!
都是这些庸人,过分强调规矩,不知道多少性命因此而流逝!
正因如此,他才不肯进太医院的!

人命关天的,尤其是那还是自己另一个希望!
阎屹没有犹豫,下令:“柳传声,你来给王夫人认真瞧瞧,若真是胎位不正该当如何,你拿主意。务必保证这一胎顺利生产!”
转而又吩咐其他太医:“你们几人跟随,倘若柳大夫有需要,你们当配合。”
哪怕太子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男人看了摸了,柳传声也不想揽这口锅。
太子不介意,那是因为王夫人只要平安生下孩子,被男人摸了后,以后还是否得宠那是王夫人一个人的事。
阎屹以后厌弃了她,也无关紧要。
毕竟女人多的是,看重的不是女人,而是孩子!
柳传声说道:“草民提议,让世子妃来给王夫人正胎位!”
现场一片静默。让世子妃来正胎位?他疯了吧!
太子妃是怎么死的?皇长孙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因为应采澜在吗!
那个案子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他敢提让应采澜给太子另一个儿子接生?
阎屹眯起眼眸,道:“柳传声,你是当真如此无能,还是一心偏向世子妃?”
给他治病不行,给王夫人正胎位也不行。
都要找应采澜!
柳传声不卑不亢地道:“回殿下的话,俗话说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草民乃一点春大药房的坐诊大夫,世子妃是我的东家、也是教我九九摄魂针阵的领路者。并且,她的医术在我之上!于情于理,既然她也在东宫,理应让她过来坐镇!”
阎屹声音沉冷,恨不能把柳传声当场掐死:“她若在再次谋害本宫的孩儿,那又怎么办?”
但是,以目前而言,还真不能杀了柳传声。
一个医术凌驾于太医院之上的人才,杀了他,以后需要救命的时候,找谁?
所以,他得笼络柳传声,让柳传声为己所用!
柳传声说道:“殿下,太子妃被毒蛇咬伤,因为蛇毒发作而早产。蛇毒侵入胎儿,导致皇长孙生下来夭折。而后……”
他抬起头来,毫无畏惧地道:“在草民用针术控制下,太子妃的状况一直很稳定,毒素并没有蔓延、没有乱窜!可,在草民为太子妃施针的时候,殿下您把我给调遣开,被他人误触针阵,导致毒素入侵太子妃五脏六腑、致太子妃薨逝!”
抑扬顿挫、掷地有声,他吐出最后一句:“所以,皇长孙之死与世子妃没关系,太子妃之死,也与世子妃无关!”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他也太大胆了!
竟然直接说:不是世子妃害死的太子妃,是你啊,太子爷!
柳传声心里是愤怒的。
他是真心热爱医道,是真正的医痴。
为了精进医术,不惜放弃大好前程;不惜给应采澜打工;不惜废寝忘食只求救人一命。
可是,已经救不了皇长孙了,为了救孔璐的命,应采澜努力了那么久、他也努力了那么久,却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
因为太子想要算计应采澜,将一切都毁了!
在太子的心里,人命如草芥。
他怎么可能不愤怒!
“不过殿下顾虑也对。”他又道:“按说,世子妃也该顾虑的。毕竟……王夫人难产这事,也是在鬼门关徘徊,倘使运气不好发生了最差的境况,回头还得把罪名扣在世子妃的头上!”
这话,可比刚才的话,还要过分!
阎屹气息阴沉。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产房内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产房外,跪了一地!
众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动辄得咎。
他们都在心里暗骂:柳传声不怕死的吗?
这种话都敢说!
但柳传声的确是不怕死。
他忠于医道,早就立下宏愿:愿意为医道奋斗终生,为精进医术可以拼命!
如果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阎屹要把他杀了。
那么——
阎屹必然会失去人心!
在场的那么多人,都听到了:太子妃的死,不是康亲王世子妃造成的,而是太子本人!
阎屹的气势,宛如排山倒海一般,压迫着所有人。
最后,还是宛如退潮一样,收了!
他下颚线紧绷,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钻出来的:“你说是你在给太子妃施针的时候,被本宫叫走?可本宫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先是把这件事否认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承认太子妃是他谋害的。
他面色从容,道:“这件事本宫会去查清楚,倘使果然如此,会给世子妃一个清白!”
说到此,他问:“现在,你可以去给王夫人正胎位了吗?”
他是何许人也,焉能不知,柳传声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犹如给他治疗男科问题,柳传声并非不懂、不会,而是想把应采澜给捞出来,故意那么说的!
可偏偏,面对一个不怕死的人,阎屹还真有点束手无策。
事实上,柳传声就是这个打算。
他说道:“草民不敢一力承担,恳请太子殿下,请世子妃过来,与草民一同探讨!”
阎屹气息一沉,怒斥道:“柳传声!你是不是以为,本宫不敢动你?”
柳传声就是个硬骨头,磕了个头,道:“草民不敢如此以为,请殿下为了王夫人、为了尚未出世的孩子,三思而后行!”
众人:“……”敬你是一条汉子!
但这样的事,太子都能容忍,证明什么?
证明柳传声的医术确实是高啊!
换个草包点的,早就砍了,谁能忍?
阎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着产房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凄厉惨叫,他选择了妥协,道:“传世子妃过来,为王夫人正胎位、接生!”一声令下,应采澜来了。
阎佩瑜没有跟来,因为——
阎允闻他们已经到了,被押送进宫。
而康亲王夫妇也跟着进宫来,所以阎佩瑜要去管那边的事。
在应采澜再三申明自己会看着拿捏的情况下,阎佩瑜才不放心地离去。
而应采澜到了这边,太子要求她进去给王夫人接生的时候,她脆生生地拒绝了:“殿下恕罪,戴罪之身的贱妾,不敢承接此般要命的任务!”
众人:“……”
柳传声够硬骨头了,这应采澜更甚!
什么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就是了!

第379章 不断胁迫太子
阎屹恨不能立刻杀了应采澜,众目睽睽之下,光以冒犯太子这一条,就够让应采澜死一百次了!
可这个关头,他手底下的人没用,想要儿子安全生产,还得靠应采澜。
他忍耐着怒意,眯着眼睛问:“忤逆本宫,你不怕本宫治你死罪?”
应采澜一脸的无辜,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治罪?难道太子殿下不是已经给我安插罪名了么?太子妃不是我毒死的,可太子非要说是我,为此我还在宗人府里过了胆战心惊的一夜呢!”
老实说——她怕个蛋!
太子现在不举,还要靠她治疗。
这样骄傲的男人,难不成能接受自己一辈子碰不了女人?
男性雄风不振,何以镇天下!
而且,犁不动地,就不可能播种、插秧,那就不会再有子嗣。
别说生出男孩,就算是女儿……
也将是泡影!
男人最重视的东西,都被她拿捏了,她怕什么?
现在,又多了一条:
太子马上又要有儿子了,可这个儿子很可能还是活不成!
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应采澜是什么嘴,当她打嘴炮的时候,机关枪似的啪啪啪啪一片扫射。
她又道:“我一个弱女子,废寝忘食、不畏蛇毒可能会将我毒死,一心为太子妃做出了解药!可……清白无辜的我,却要背负谋害太子妃的罪名!”
她冷哼,道:“谁知道今日让我给王夫人接生,这会不会又是给我挖好的坑?太子殿下,你可不能欺负我愚笨无知,就这么忽悠我呀!”
“放肆!”阎屹再能隐忍,也实在是忍不了这大放厥词的女人!
他怒道:“好一张伶牙俐齿。来人,张嘴!”
当即有人上前,要拿住应采澜给她张嘴。
应采澜却是动也不动,道:“太子殿下,我劝你三思!”
她对上阎屹的眼神,不卑不亢地道:“我这个人呢,别的优点没有,有两点是必须提的:第一,我医术还不错!第二,我记仇,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阎屹气息一窒。
他从生下来开始,就占尽了优势。
中宫嫡子,身份尊贵。
几岁就被立为太子,将近二十年的储君地位,更是让他高高在上。
他从未遇见过如此忤逆自己之人!
一个柳传声,态度不好,好歹说话还好听一些。
这应采澜……太气人了!太搞人心态了!
他早就说过,这女人不能留!
可,还是太晚了!
理应在一开始有那不好的感觉的时候,就把她弄死。
可惜后来她有了提防,再三下手,也弄不死她!
他冷冷地问:“你确定要如此?”
应采澜却是勾唇浅笑,道:“应该是我来问殿下:您确定要如此?”
这两天她给阎屹治病,还只是走个表面呢,先是让他吃药!
施针什么的,找借口就完事儿——现在的情况施针疗效太猛,怕过犹不及。
她也不怕说:“殿下不要忘了,您是因为需要我来给你治病,才把我从宗人府大牢里捞出来的!这两日,为殿下治病,我可是尽心尽力呢!”
阎屹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什么事都会想很多。
果然把她的话掰碎了细细咀嚼!
然后,他得出结论——
她给他治病,他喝了她的药!
而这个女人的医术,比他们所认为的都要高深!
不举的事,他就怀疑的她。
现在更是怀疑,她会不会偷偷给自己下了毒,好拿捏自己的?
细思极恐!
不行,在搞清楚这件事之前,这个女人不能动。
阎屹耐着性子,问:“人命关天的事,你身为医者,难道不应该以治病救人为首?”
“错了。”应采澜微微一笑,道:“医者也是人,我难道不是应该保证自己活着,才有能耐去救人?救一个人我就要死一次、或者坐牢一次,那我有九条命也不够用啊,还不如不当这个大夫了呢!”
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太子殿下,我这个人呢,说起来不怕死。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其实呢,我也很惜命,尤其是……吃过亏之后!”
说着,她头一歪,冲阎屹笑得十分甜美!
阎屹几近窒息。
以前,她可真没有这么狂。
而现在,她之所以能这么嚣张,一定是她给自己下了毒!
他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待如何才能救王夫人?”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应采澜深深地笑了。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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