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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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殿下……”盖头下的人轻声唤了句。
而萧奕辞却淡声道:“你好生休息,本殿还有公务未曾处理……”
覃宛抒直接掀开了盖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殿下还是爱太子妃的,对吗?”
他直接一怔,袖口中的手不禁握紧。“覃小姐本该有自己的良人,是本殿的错,将覃小姐给牵扯了进来。”
故作失忆之策,除了齐珉,便只有眼前这个女人知道了。
覃宛抒站起身,道:“能嫁给殿下,宛抒永远不会后悔,这……是宛抒自己的选择。”
“覃小姐理应拥有更好的人,待本殿处理完事情,便会寻个机会给你自由,让覃小姐另觅良人。”
“殿下可知,从两年前您于大街相救于宛抒之时,宛抒就已经心中有殿下了。”她开口道。
“当年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覃小姐无需记得。”话尽,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覃宛抒侧头看向桌上的那壶酒,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是她多心了,还会以为萧奕辞会碰自己。
“彩霞!”随后朝门外喊了句。
“小姐,您怎么不留下殿下,这哪有新婚夜让小姐独守空房的道理?”彩霞不高兴了。
“今日太累了。你且将桌上的那壶酒给拿去倒了。”覃宛抒随意吩咐道。
“……”彩霞不解,为什么好好的要倒酒,但是主子吩咐了,她便只有照做的道理。
翌日,晨。萧奕辞一早便入宫上朝去了。
按照礼数,侧妃入门次日早便要去正主那里敬茶。
覃宛抒带着侍女准备好的茶水,便朝绛雪阁走去。
走进院内,彩霞环顾了一下四周,口中喃喃道:“小姐,太子妃这院落与小姐的比起来,也好太多了。”
“毕竟是太子妃,总不能让殿下安排一个寒酸的院子住了去。”话尽,便朝里面走去。
只是,那房门依旧紧闭。
“小姐,这大门紧闭,莫非太子妃是想给小姐一个下马威?”彩霞猜测。
“彩霞,莫要胡乱猜测。”覃宛抒提醒道。
“奴婢知错了。”
索性二人在外等了半个时辰,也依旧没有见房门被打开。
覃宛抒只好朝侍女使了个眼色。
彩霞会意:“太子妃,我家小姐此刻候在外面,等着给您敬茶。不知太子妃可有收拾妥当?好让我家小姐入内?”
偏房内还在睡懒觉的小豆芽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谁啊?”她抱怨道。
她不就是偷个懒吗?还没完没了了。
外围,小豆芽穿好衣服,便朝那处走去。
“嗯?覃侧妃,您怎么在这儿?”小豆芽问道。
“你这是糊涂了吗?我家小姐自然是过来给太子妃敬茶的。”彩霞不满道。
“敬茶?”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有这回事来着?
“……”坏了,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小豆芽给了自己脑袋一拳。怪她,昨天就不该冲胖子,和齐侍卫一同喝酒。
只是不对?就算她没有伺候公主起来,可竹沥姐姐也会接手啊?
越想突然越觉得不对……
小豆芽一个转身,便冲进房内。
里处果然是空无一人。
“公主,公主……”小豆芽喊了好几声也没有用。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人去了哪里啊?
小豆芽想破了头也是没有头绪。覃宛抒走上来,问道:“你家太子妃人去哪里了?”
这毕竟是大早上,就算要去医馆,也不是这个时候。
“覃侧妃,抱歉,公主她可能不太想见您……”话落,便拔腿就跑。
药房,地窖,凡是聂卿萦在府上经常去的地方。小豆芽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半根头发丝。
前院传出了声音:“参见太子殿下!”
小豆芽闻声,连忙冲了出去。
“殿下,不……不好了!公主……公主她不见了!”小豆芽气喘吁吁道。
“不见了?”萧奕辞一惊。昨日还在府上的人,今早就不见了?
“竹沥人去哪里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声问道。
“竹沥姐姐……她……”小豆芽绞尽脑汁,想着刚才的事。好像她找了个遍,确实没有看见公主和竹沥姐姐。难道……
“奴婢没有找到竹沥姐姐。”
萧奕辞面露冷色,袖中的手关节已经捏得咯咯作响。
跪在地上的小豆芽被吓得一个机灵。
“你马上去医馆,看她是否在那里。”他吩咐道。
“是!”小豆芽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齐珉!你马上派出暗卫,秘密搜查太子妃的下落。”
“是!”齐珉连忙应下。
随后,萧奕辞直接朝众人吩咐道:“都给本殿听好了,若是谁敢泄露太子妃不见之事,本殿绝不轻饶!”
“是!”众人应声。
朝绛雪阁慢步而出的覃宛抒看见了这一场面,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奕辞扫视了她一眼,便直接朝府门外走去。
熠王府,雨花阁内。
怜香连忙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连口提醒道:“小姐,熠王殿下来了。”
“什么?”翦纭心中一怔,又惊又喜,她以为,他不会踏入她的院落。
倒茶的手也顿住了,怜香连忙上前,拿起茶壶。“小姐,茶水撒了。”
“啊……”翦纭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连忙站起身,问道:“怜香,你瞧一瞧,本小姐今日穿着如何?”
“小姐穿着尚好,无需担心!”
“那就好。”她也算安心了。
话音刚落,一抹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奴婢参见熠王殿下!”
萧璟翎跨门而入,直接上前,脸色严肃,冷声问道:“侧妃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连本王都敢欺骗?”
“殿下,妾身怎敢欺瞒殿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翦纭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连连跪地。
“哼!弄错,侧妃当真认为本王很好糊弄是吗?你老实交代,那日母后召你入宫,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殿下,妾身知道的都告诉给殿下了,您还让妾身说什么啊!”翦纭不解,萧璟翎好不容易踏入了她的院子,却只是来质问她其他事情。
萧璟翎哪管得了那么多,气得直接一手掐住对方纤细的脖颈。
翦纭喉咙一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翦纭,本王劝你,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否则……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她拼命地想要摆脱对方的桎梏,手也不停地扒着对方的手,否则自己的小命,迟早会交代出去。
“说,皇兄突然纳侧妃,到底是不是你挑唆的母后?”他厉声问道。
“我……放开……”翦纭拼命挣扎。
随后,她被甩开了。“咳咳……”
“殿下若是想知道,妾身便没有不说出来的道理了。不过妾身只是建议,真正想要对付太子的,是母后!”
“目的便是让太子自顾不暇。殿下不会不知道,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翦纭暗含道。
萧璟翎听后一怔:母后?
“这么说,那些流言蜚语,也是母后的手笔?”
“殿下心里清楚便好。”翦纭抬了抬下巴,提醒道:“殿下可莫要辜负了母后的一片苦心才是……”话尽,便战战兢兢爬了起来。
福礼道:“妾身恭送熠王殿下!”
萧璟翎拂袖,便转身离开了。
盯着那远去的背影,翦纭心中似乎麻木了。
殿下,你果真是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
昨日,她见萧璟翎目不转睛地盯着聂卿萦的一举一动,定是看见对方难过了,今日才火气冲天直奔雨花阁,就是为了质问她。
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至极。可惜她从前那么把他放在心上,本以为能嫁给他,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却不曾想,她在这府上每日过得究竟有多么痛苦。
她甚至还看不起谢婉宁,费尽心思,也未曾得到萧奕辞的一眼相看,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
反观自己,不需要做过多的事,便能和自己心仪之人在一起。
可是她现在,却不这样想了,在这个孤冷的府上,她除了孤独,便是无尽的痛苦。
而一切的原由,都是那聂卿萦引起的。
袖中的拳头,已然握紧:聂卿萦,本小姐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要让在云端之上的聂卿萦,彻底跌入谷底,感受一下她如今所遭受的一切!
同和医馆,小豆芽慌慌忙忙冲了进去。“君神医,我家公主可有来这里?”
“你家公主一般都是午后来此处的,可是出什么事了?”君暮澜淡声问道。
小豆芽本欲开口说出公主不见之事,但又回想起此事的重要性,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公主不见的事情,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呃……没,没事。只是公主今日一大早出了府,未来得及问去了什么地方,我担心公主安危,所以才过来问问。”小豆芽连忙解释道。
“那就好。”他也就放心了。
小豆芽又在聂卿萦经常散心的地方寻了几次,依旧是无功而返。
太子府,正厅。
小豆芽垂头丧气地走上前去。
萧奕辞问道:“她可在医馆?”
“公主她没有去过医馆。”
该死,如今这紧急情况,她究竟会在什么地方?
若是在外面遇到危险,他该怎么办?看来,是他低估了那个女人。他原本以为她会安安稳稳待在府上,没想到才一个晚上,人就不见了。
只是这府上之人出府,不可能会没有守卫发觉。
所以她定是用了迷香……
“嘭!”
心中有所猜测,萧奕辞气得一拳砸在了柱子上。
小豆芽被吓得一个机灵。
萱若阁内。
覃宛抒倚坐在榻上,平静地品着佳茗。
“小姐,这是您要的琴。”彩霞抱着琴,走上前来。
“放下吧。”她淡声道。
“彩霞,你对于太子妃出逃之事,有何看法?”她随后问道。
“奴婢不敢揣测小姐心思。”
“无妨,本小姐恕你无罪。”
“是!”听她这么说,自己也就放心了。“奴婢觉得太子妃出逃,对于小姐来说是好事。只要小姐能得殿下偏爱,往后在这府上,就算是太子正妃,也不敢轻易动小姐您。”
“哦?是吗?”覃宛抒似有不屑。“彩霞,帮我做件事吧?”
“小姐请说。”
第二百二十一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随后吩咐道:“想个法子,将太子妃失踪不见之事,捅进宫里去。”
彩霞一惊,担忧道:“小姐,殿下明言不让外传此事,要是得罪了殿下,小姐今后如何在府中站稳脚跟?”
“……”呵?站稳脚跟,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彩霞,你终究还是不够聪明,既然要这样做,本小姐又怎么会让殿下发觉此事与我有关?”
“小姐的意思是……”
“听说绛雪阁内有一个下人是太后身旁的人,殿下怕是不会轻易动她,你就寻个机会,暗示一下便好。”话尽,便波拨动了一下琴弦,似笑非笑。
“小姐此计甚妙。”彩霞这下明白了。
倘若太子妃出逃之事,被宫里的人知道了,那不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到时候,她区区一个异国公主,在这夜宸可谓是孤立无援。
就算有太子妃之位又如何,到头来,赢的人,还是自家主子。
城郊,曾经的那处院落内。
此时炊烟袅袅,竹沥端着熬好的羹汤。朝房里走去。
而她却心不在焉地坐在软榻上,脑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主,用些膳食吧,从昨日到今天,你都未曾进食,公主可要为自己身体着想。”竹沥劝道。
聂卿萦回过神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也许只有这里,才能让自己清净了。她突然问道:“竹沥,你说,我要是之前没有后悔,没有回去,我是不是就不会看见昨日那一幕了?”想必昨日他温香软玉在怀,早忘记还有她这个人了。
不……也不对,应该是从来没有记得过。她倒是忘了,他早在那次邬州归返之时,便就不记得自己了。
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在昨天那样的场合,问了那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曾几何时,她昨日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连夜赶回?国,因为在那里,有父王母后,甚至还有她的王兄关心自己。不会让她受欺负……
可是细想,她却不敢那么做了。她若是不打招呼直接回了?国,先不论两国关系会怎么样?到时候夜宸皇会不会以此来责怪她的家人。
又或者?国子民得知她不顾大局,便私自回去,会不会因为自己自私,而对她失望?这罪人,她当不起……
索性也只好先暂住在之前的那个院落了。
也许她不曾回去,在这里过着平静的日子。她的心也不会那么痛了。
原来不知不觉,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公主,您既然已经逃到了这里。便不要在想之前的事了,既然那些已经伤透了公主,公主何不试着放下此事,重新开始?不管公主作何选择,竹沥都会鼎力支持公主!”毕竟她始终不忍心,自家公主就这样沉沦下去。
聂卿萦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得有道理,萧奕辞敢把我忘得彻底,为何我不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在这世上,又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才不过两日,聂卿萦突然失踪之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
太子府,书房。
萧奕辞气得直接甩掉手中的折子。“岂有此理,到底是何人,敢和本殿作对?”
齐珉跪在地上道:“殿下息怒,眼下还是要先寻回太子妃!”
他揉了揉太阳穴,暗声道:“她究竟去了何处?”
“殿下,依属下之见,太子妃不是一个不顾大局之人,她定然只是寻了个地方,躲起来不让您寻到。”
“本殿当然知道,她没有那个本事私自回?国,但殷城如此之大,胡乱寻下去,无非是大海捞针。”他满脸为难。
一日找不到她,她便一日处在危险之中。谢皇后虽明面不会动她,但早已经在无形之中,让他二人出现隔阂了。
那个女人,终究是打算对付他了。只可惜,到底是晚了一步。做准备的,她以为只有她自己吗?
十多年的忍辱负重,他怎会轻易让他们得逞。
皇宫,瑶华宫内。
一少年跪在地上,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妃!”
“踧儿可知,母妃为何要叫你来此?”淑妃淡声问道。
那刚满十六的少年郎抬眼,应道:“还请母妃明示!”
他,便是皇帝的皇四子——萧踧。一个与萧菀韵同岁的人,不过只有一月之差罢了。
“踧儿,本宫且问你,你是否心动那至尊之位?”淑妃摇着团扇问道。
“母妃,儿臣……”萧踧犹豫不决。
“你想,对吗?”淑妃试问道。
“母妃,儿臣年纪尚轻,朝中无人支持,何况还有太子和熠王二人势力庞大,儿臣怕是……”
“踧儿,只要你想,本宫也是会帮你的。”淑妃笑道。
她就等太子和熠王斗得你死我活,让她的儿子坐收渔翁之利。
萧踧心中窃喜,道:“还请母妃明示,儿臣该怎么去做?”
“母妃自有办法,踧儿只管在你父皇面前多表现几番,多替你父皇分忧,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儿臣知晓,多谢母妃。”
淑妃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道:“踧儿先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一旁的秋玉问道:“娘娘,四皇子真的能与太子和熠王相抗衡吗?”
“在本宫看来,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毕竟太子与熠王相斗,确实不能让四皇子得到什么好处?
倘若她从中做了手脚,让他们无法翻身,就算皇上再不乐意,也还是得把位置,留给自己的儿子。
淑妃朝秋玉招了招手,她附耳过来。
“你一会儿……”
秋玉不明白,问道:“娘娘要熠王的字画做什么?”
“你只管去做便是,记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淑妃冷声道。
“奴婢明白!”
冷宫,四处萧条,明明不是秋季,地上的落叶却还是只增不减。
转眼之间,翦绮已经来这里好几个月了。
她站在院前,冥想着:外面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隐隐约约,她察觉到身后有人,以为是碧浣,便随口说了句:“碧浣,你来了。你说,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可是持久,也未见身后之人回答。她只觉得后背发凉……
翦绮一顿,一个转身,一个满脸疤痕的女人,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
“啊!”她直接叫了出来,吓得瘫坐在地上。
“你……你是谁?”她大着胆子问道。
可那人似乎没有听见似的,只顾朝她这边走。
“不要过来,本宫乃是皇上的女人,你不要过来!”翦绮又惊又怕。
“碧浣,碧浣……”她连忙冲着外面喊道。
那人口中诡异道:“拿命来,给娘娘偿命吧,哈哈……”
对方的笑声让自己心里发慌。全身都在不停地打哆嗦。“你到底是谁?我……我没有得罪过你。”
“我是谁?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我是谁?”
“要不是你们这些恶毒的女人,娘娘又怎么会葬身火海?你们……都要偿命,都该下地狱!哈哈……”那女人笑得更加邪恶。
“你家娘娘到底是谁?”
对方眼神阴狠,直接几步,便双手掐住了翦绮的脖颈。
“你们这些恶毒的女人,去地狱亲自问吧!哈哈……”话尽,手上的力气越发强大。
“娘娘,你在天有灵看好了,奴婢一定会让那些人偿命!”对方仰着头,大声吼道。
“咳咳,放……放手!”翦绮拼命挣扎。
“去死吧!”随后手上更加用力。而她喉咙里的空气,也越发少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只听见“嘭”的一声。
她脖颈得了空气,才发觉是碧浣关键时刻用木棍砸晕了那个人。
“主子,你没事吧?”碧浣连忙扔下木棒,去扶她起来。
她摇了摇头,看了看地上已经晕厥过去的人。心中才松动了几分。
熠王府,书房。
萧璟翎听说聂卿萦消失不见直接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两日他一直忙于他事,没想到居然不过两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殿下,此事宫廷内外早已经人尽皆知。哪怕是城中百姓,也有的心中担忧,说太子妃是……”石阙欲言又止。
若不是皇上派人受命让主子极力寻找,石阙也打算一直瞒下去的,只是这件事迟早会被知道。
“一派胡言!”阿萦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绝对不会不顾两国盟约,私自回?国的。
“皇上说,让殿下和太子一同极力搜查!务必找出太子妃……”
石阙即使不说这话,他也定会去寻。毕竟母后,早就想对她动手了。他一定要先行一步,找到聂卿萦。
只是殷城如此之大,她又会在什么地方?
灵杞才将事情告知给太后不久,刚回到府上,有人便告知她去宣若阁一趟了。
“灵杞姐姐,覃侧妃有请。”一侍女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提醒道。
灵杞无法,不得不去一见。
太子府,萱若阁内。
地上跪着一个侍女,看着座上之人。
“奴婢灵杞,见过覃侧妃!”
“不知本侧妃这法子,你认为可好啊?”覃宛抒试问道。
“侧妃聪慧,奴婢不敢说不好。”灵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别紧张,本侧妃又不会吃了你。”覃宛抒笑着安慰道,“你尽管放心,太子殿下不会多说什么的。”
“奴婢不解,侧妃喜欢太子殿下,又怎会好心帮助太子妃?”
“呵呵!你这问题问得有趣,本侧妃不是在帮太子妃。而是太子妃关乎两国。殿下日理万机,平日忙着他事,对于找太子妃之事,自然是分身乏术,本侧妃不过是心疼殿下罢了。”
“好了,本侧妃也乏了,你且先回去吧。”覃宛抒摆手道。
“是,奴婢告退!”
城郊,院落。
萧璟翎迈着步子,缓缓朝里面走去。
一旁的石阙问道:“殿下怎知,太子妃会在此处?”
他并未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便继续朝里面走去。
聂卿萦依旧悠然自得,坐在里面捣鼓让竹沥这几日去寻的草药。
察觉到有人走进来,她以为是竹沥,随口道:“竹沥,把半夏拿些过来。”
萧璟翎随意一扫,便瞧见了一旁的背篓之中,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
此时此刻,她却在专心碾草药。
一大把药草直接摆在了她的面前。
“……”不是,怎么有那么多?聂卿萦不解。她不就让拿半夏吗?这到底拿了个什么东西?
各种各样的药草都有……
聂卿萦扶额。抬头问道:“竹沥,你怎么……”拿这么多过来还未说出口,便怔住了。
她噗通一下站了起来:“璟……熠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又发觉问得不对,连忙道:“不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萧璟翎摆手示意,石阙自觉退下。
“阿萦又怎知本王不知你在此处?”
“呃……是吗?”问得她简直无言以对。
行吧?但凡萧奕辞上点心,就不可能好几日过去了,还找不到自己在这里。
不过他不是失忆了吗?也算是情有可原,反正她也不打算回去了。
“呃,你坐吧。”聂卿萦连忙道。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道:“看来阿萦这几日在此处,过得还算是惬意。”
“难道你觉得我没了你皇兄,就会像别的女子那样,寻死觅活不成?”她打趣道。
“阿萦,本王从未这样想过。”他连忙解释道。
“都不重要了,还是回归正题吧。璟翎这次前来,是受谁的意,可是打算来当说客?”她直接问道。
“本王可否一问,阿萦可是在介意皇兄纳侧妃之事?”
“才不是,他是太子,想要娶谁纳谁,是他决定,我可奈何不了什么。”她否认道。
她虽极力掩饰,但他还是看得出来。当日她的失望,难过,都是真的。
只可惜,皇兄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阿萦可知,宫中之人为了寻你,都已经焦头烂额了?”他问道。
她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第二百二十二章:送她回府,逼她
“反正我就不乐意了,就允许他纳侧妃,不允许我出走吗?”他以为他自己老几啊?
“你不会告诉那些人我在这里吧?”她试问道。
他摇了摇头。道:“只要阿萦在这里高兴,本王便不会告诉他们你在这里。”
“璟翎,谢谢你,能理解我。”看看人家,比萧奕辞那个男人明事理多了。
失忆而已,就可以当着她的面纳侧妃了?还让她观礼,赤裸裸的羞辱。
萧璟翎在此与她闲聊了一柱香时间,便离开了。
身旁的石阙突然问道:“殿下既然找到了太子妃,为什么不带她回去?”
“本王作何决定?还需要你来说道?”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属下知罪!”随后便紧跟了上去。
谢府,怡芳阁内。
太子纳侧妃之事她也是有所耳闻了。
只是令她很意外的是,此事居然还有她的皇姑姑参与。
长鞭一挥,直直打在了树干之上。
素檀递了块手帕上前,道:“郡主,擦一下汗吧?”
她随意将长鞭递给在旁的侍女,便接了过来。
“哼,本郡主倒是看走眼了。皇姑姑这明里儿,竟也会偏袒一个外人?”还恰巧不巧,那个人便是自己让人去查的诗会之上送花环的丞相之女。
“郡主,也许皇后娘娘如此安排,是有她的考量。”
“呵?”谢婉宁满是不屑。“考量?”当初若是有谢皇后把关,她早就是表哥的太子妃了?
又怎会有其他女人的插足?如今倒好,就算是表哥纳侧妃,也没有她的份。可想,她这个郡主,到底是当得憋屈……
“皇姑姑如此,可曾为谢家多有考虑?右丞相虽然和我谢府并未仇敌,但也关系好不到那个程度,本郡主不是傻子,岂有那么好糊弄?”
“郡主,还有个事,郡主听了,也许心中会好受很多。”
“说说看。”谢婉宁随即转身,朝贵妃榻上坐去。
“听说太子妃接受不了太子殿下纳侧妃之事,纳妃当日竟公然提出了和离,后第二日便不见了人影。”
“还有这样的事?本郡主这些时日不关心外面的事,现在居然也这么有趣?”谢婉宁轻笑道。
“这么说,她是逃了?”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奴婢听说圣上已经下令,让太子殿下和熠王殿下二人带人极力搜查。”
“她何德何能,竟能让那么多人找她一个,想来……本郡主竟还有些羡慕。”
“郡主此话是……”素檀听得云里雾里。
“没有什么意思!你找个机会,本郡主也是时候见一下表哥新纳的那位侧妃了。”谢婉宁吩咐道。
“奴婢明白!”
太子府,前院。
一只冷箭夹带着一张纸条射在了柱子上。
打扫的小厮被吓的一个机灵,战战兢兢地取下冷箭,朝书房走去。
“小的见过太子殿下!”
“何事?”萧奕辞埋头看着折子。这些时日既要分心处理折子,还要去找人。
好不容易被齐珉劝回来休息几个时辰,现在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