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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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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慌了神的秋玉想要喊人。刚想开口就被呵斥了句:“谁要是敢喊人,就看着她死在你们面前!”
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担不担待得起杀人之罪。
淑妃咽了咽口水,威胁道:“你就算杀了云妃也是无用,你逃不了的!”
“呵,是吗?那淑妃娘娘可就要失望了,我本就没有想过为自己留后路。”芸娘不屑道。
当年淑妃私底下对娘娘的打压可不少,娘娘病魔缠身之际,她便暗自查了此事,好不容易知道是淑妃搞的鬼,却不想那日却正好一场大火,彻底让娘娘没了。
而她,却被谢皇后抓了去,折磨得半死不活。还是皇上的人发现了她,本来念及她是宸妃的人,平日里也还算衷心,让她性命无忧罢了。
可谢皇后依旧以她犯事为由,把她给打入了掖庭,从此不见天日,她过得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疯子,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
“云妃身死,淑妃娘娘的日子,也就要到头了。”芸娘暗示道。
“你想嫁祸给本宫?”淑妃会意。可还是安慰着自己:“本宫有秋玉为证,你威胁不了!”
“呵,是吗?那倒要看看,是我的手速快,还是你们二人跑得快了。”
在掖庭的日子,她也没有闲着,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到底是谁?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以此威胁?”淑妃胆怯问道。
“淑妃的记性,可真是越加不好了?不如我送淑妃下去,找阎王问问?”芸娘嗤笑道。
淑妃心头一紧,心中万分犯难,她若是直接逃走了,云妃的死,必然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可她要是不走,心里又害怕丢了性命。
“你目的为何?”淑妃咽了咽口水,问道。
“我要你亲自去皇上面前,说出你的罪行。”
“罪行?”淑妃不解,她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就有罪了?
到底是她傻了,不想要小命了,竟去请皇上赐罪?
“没错,淑妃毒害宸妃的罪行!”
“什么?难道当年宸妃身子骨出了问题,和淑妃姐姐有关?”云妃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消息,若是她还活着,定要告淑妃一次。
说不定淑妃就彻底倒台了,而她,依旧是深受皇宠的云妃。
“别听她一个疯子胡言乱语!”淑妃连忙制止。
“我懒得多费口舌,淑妃到底是选择成为一个杀人凶手,还是亲自向皇上请罪搏得一线生机,可要想好了?”
淑妃一怔。到底是她傻了,哪来的一线生机?一旦皇上知道宸妃之前出问题与她有关,她不是牵连全家被杀,就是被赐死。她能有什么选择?
思考之际,良久没有说话。芸娘本想直接下手抹了云妃脖子,却不想手上一吃痛,匕首掉在了地上。
而自己则被一脚踹出了八丈远……
谢霖航带着几个御林卫冲了进来。
“臣参见淑妃娘娘,云妃娘娘,让两位娘娘受惊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要杀本宫的贱人给拉下去,直接杖毙!”云妃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催促不停吩咐道。
谢霖航一个手势,御林卫便将人给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云妃娘娘,请恕臣不能应下,此人皇上曾下令,不能杀!”谢霖航解释道。
“你……”云妃气得直跺脚。“谢侍郎,你看清楚了,本宫差点死在这个贱人手上,不杀她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恕难从命!”他态度依然坚决。“臣告退!”
话尽,本想带着人直接离开了。一直没有作声的淑妃突然开口了。
“慢着!”
“淑妃娘娘还有什么要吩咐?”谢霖航跪了回去。
“谢侍郎刚才也说了,那是皇上曾经下令,可不能代表现在。云妃险遭毒手,本宫尚且受了惊,要是就这样放回去,本宫同云妃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谢侍郎要怪,便怪那些人看管不严,让此人冲撞了本宫!”
谢霖航暗然。明明这里面也有自己的手笔,如今却在此充当好人,让皇帝看出自己的忠心。
姑姑手笔竟如此之大,竟要借刀杀人,除掉这个疯女人。可姑姑却并未考虑过,若是惹怒了皇上,后果会怎么样?
“淑妃娘娘教训得是。”他最终妥协道。
淑妃见自己占了上风,便道:“谢侍郎,不如就按云妃说的来,杖毙这个不懂规矩之人吧?”
“臣……遵命!”
第二百二十七章:她没气了,皇帝突病
没错,这正是谢皇后想要的结果。她便是看明白了淑妃这个人如何,定不会轻易放过顶撞她的人。
至于此人最后死了,皇上会不会怪罪淑妃,就可不是她该关心的事了。
“来人,上棍刑,杖毙!”谢霖航起身冷声吩咐道。
“是!”下人应声,便开始杖责被按在地上的芸娘。
疼痛席卷全身,使得她本就狰狞的脸变得越发可怕了。
良久,芸娘身下一滩血水。云妃见了都得皱眉,直直转过身去。
棍打声总算停了,一个人上前试了试呼吸,禀明道:“谢侍郎,淑妃娘娘,云妃娘娘,她没气了。”
淑妃嘴角扯起一丝笑。随即冷声吩咐道:“拉下去,莫要脏了本宫的眼!”
“是!”
话音刚落,皇帝便迈着步子款款而来。
“皇上驾到!”福公公高声道。
“臣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众人闻言,连忙行礼。
皇帝扫了一眼已经没气的芸娘,冷声问道:“谢侍郎,让你看人都是这样看的?”
“皇上息怒!”谢霖航连忙道。
“皇上别怪罪了谢侍郎,此事并非谢侍郎的错!”淑妃上前一步,出言解释道。
“这么说,她是你下令杖毙的?”皇帝声音更冷了。云妃在自己心中就是一个小绵羊,断然不敢忤逆皇命的。
“皇上,此人该死,她还拿着刀架在云妃妹妹的脖子上,说要把云妃妹妹的死嫁祸给臣妾。这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臣妾还要忍气吞声不成?”淑妃解释道。
“放肆!淑妃,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违抗皇命!”
“皇上!”淑妃不服气了,不就是一个下人吗?还值得他这样护着?
莫非还要因为一个下人,罚她不成。
“云妃妹妹脖子上的血痕还在呢!臣妾杖毙一个下人罢了,皇上也要计较吗?”
“淑妃,你……”皇帝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吩咐道:“从今日开始,淑妃禁足瑶华宫半月,不容违抗!”
淑妃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应道:“臣妾领命!”
“谢侍郎,将她拉下去厚葬了。”
“臣谨遵皇命!”
皇帝拂袖便离开了。好不容易来御花园转转,就被破坏了。
“皇上,您慢着些,老奴快跟不上了!”
皇帝顿足,心口堵得发慌。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中暗道:阿缃,朕还是没有护住芸娘的性命,你是不是在那边怪罪朕?
“噗!”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喷了出来。皇帝直直朝后面倒去。
福公公一惊:“皇上!”
“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顿时,皇宫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朝阳宫内,一群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轮番为皇帝看治……
萧奕辞等人得知皇帝突然吐血晕厥过去,连忙赶进了宫里。
此刻大家都站在一处,等待着太医的诊治结果。
正在为皇帝把脉的何太医已然把脉多时,眉头紧锁。
“何太医,父皇怎么样了?”萧奕辞率先问道。
“回太子殿下,微臣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皇上的身子骨一向硬朗,但近些年来却总是出现头疼的毛病。诊治下来,多是因为劳累过度导致的头疼。”
“至于今日突然吐血晕厥之事,恐怕是受了刺激,气血淤堵心头,再加过度劳累,才会这样。”何太医分析道。
“刺激?父皇一向身子骨硬朗,心绪稳定,怎会突然受刺激?”萧璟翎冷声问道。
随后看向一旁跪着的福公公,问道:“福公公,你成日里跟在父皇身边,不妨解释一下,父皇今日受了什么刺激?”
“这……”福公公犹豫不决。
“吞吞吐吐干什么,难道此事本王和皇兄还不能知道吗?”萧璟翎有些恼怒。
“老奴不敢,老奴什么都说,还望太子,熠王殿下息怒!”福公公连忙应道。
“今日皇帝批折子突然头疾又犯了,老奴想着多是屋子空气不流畅,便建议皇上去御花园转转,却不曾想正好撞见淑妃娘娘处死掖庭那位疯女人……”
“你说的可是当年父皇在母后手上解救的宫女?”萧奕辞冷声问道。
“回太子殿下,确实是这样。”
“本殿不明白,那疯女人有什么重要的,以至于让父皇都要让她活着?”
“这……”这就把福公公问着了。皇上曾说过,绝不能让太子知道当年宸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芸娘还活着的事。
所以这些年来,太子只知道掖庭被关着一个疯女人,成日里胡言乱语,见着人都上去掐人脖子,说要给娘娘陪葬之类的话。
但至宸妃过世之后,太子便再未见过芸娘,何况那时候的太子不过七八岁大,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都能明白的。
还未说出口,外面便传出了声音。
“皇后娘娘到!”
谢瑜款款而来,径直问道:“何太医,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微臣无能,无法得知皇上身体到底是何病因……”
谢皇后听完,气急败坏,直接吼道:“太医署都是养了一帮废物吗?连个病因都瞧不出来!”
众人皆怕惹怒皇后,齐声道:“皇后娘娘息怒!”
“都给本宫听好了,皇上一日不好,你们都得在这里守着,要是治出了问题,小心你们的脑袋!”谢皇后冷声道。
“如今你们父皇缠绵病榻,你们兄弟二人更该尽心尽力,侍奉在此处,莫要让你们父皇寒了心!”谢皇后把目光投向他们,淡声道。
“母后放心,儿臣同皇兄,一定会好好侍疾,还望母后不必忧心。”萧璟翎道。
“嗯,听你们兄弟这样说,本宫也就放心了。如今母后已然得知皇上突然吐血晕厥之事,定是心里着急,本宫也该去永福宫走一趟了。”话尽,便朝门外走去。
“儿臣恭送母后!”
“臣等/奴婢/奴才恭送皇后娘娘!”众人齐声道。
回府之时,已然将近黄昏。
聂卿萦得知萧奕辞回府了,连忙出了院子,打算问问情况。
正厅内,聂卿萦迈步走了进去。
“怎么样了?父皇的身体没有大碍吧?”她问道。
“宫里那帮太医真是无用,瞧了大半个下午,什么病因也没有瞧出来。一个两个都只知道说是受了刺激,气血攻心,才吐血晕厥过去的。”萧奕辞心里气得发慌。
“受刺激?什么样的刺激逼得住会让人急火攻心,直接吐血晕厥?”聂卿萦顿时不解。
“听伺候在父皇身边的福公公所言,好像是因为淑妃无意间处死了一个疯女人……”
“……”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思来想去,总算有了思绪。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有一次去皇宫的藏书阁看书,出宫路上,遇到一个疯女人,她面目狰狞,很难看清楚她原先的样子,那时就直接冲上来掐我,口中还喊着要替娘娘报仇,给娘娘陪葬之类的话。”聂卿萦解释道。
“没错,就是她,一个因为得罪了皇后,被父皇从其手上救下的宫女。”
“那个宫女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她死了,父皇会反应那么大?”聂卿萦问道。
“本殿也不知道,那疯女人已经在掖庭被关了十多年了,今日却突然出现在御花园,还冲撞了淑妃和云妃……”
听他这样一说,聂卿萦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刚才说,那个疯女人被关在掖庭十多年,近来却频繁出现,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萧奕辞思考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有人想故意借淑妃之手,除掉皇上之前救下的疯女人?”
“确实有这个可能,皇宫之中,谁不知道,父皇从母后手上救下的人是万万不能动的,甚至还给其专门安排了地方住下,说明了什么,是有人想要除掉那个疯女人的性命!”聂卿萦分析道。
“究竟是何人,不惜借刀杀人,也要除去那个疯女人的性命?”萧奕辞问道。
聂卿萦思考良久,道:“我看不如这样,明日一早我便入宫一趟,为父皇看诊,顺便向父皇打听一下那个疯女人的过去,兴许会有些消息。”
“本殿同你一起去。”她点了点头。
公主府,玉粹阁内。
缪月慌忙着步子朝里屋走去。连忙道:“公主,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宫里一向太平,好好的能出什么事?”萧菀韵抬眼问道。
“公主,您怎就一点不关心啊!是皇上今日逛御花园,突然吐血晕厥了。”
萧菀韵顿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你说什么?父皇吐血晕过去了?”
“公主,奴婢哪敢开玩笑啊!今日宫里已经将所有太医叫了过去,为皇上诊治,可……”缪月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干什么,诊治结果怎么样了?”萧菀韵慌了神,思绪也乱了。
“可那些太医轮番诊治,瞧了半宿,也未找出皇上的病因是什么。”缪月连忙安慰道。“不过公主您先别急,今日太子殿下与熠王殿下也一同入了宫,相信太子殿下他们一定会想出好法子的。”
萧菀韵瞧了瞧外面,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就算忧心父皇,她此刻也入宫怕是不妥。
“缪月,明日一早切记备好马车,本公主要进宫探望父皇。”
“奴婢知晓。”缪月连忙应道。
隔日一早,聂卿萦便随萧奕辞一同入了宫。
朝阳宫内,福公公正为皇帝净面。
门外便有人走了进来。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起来吧。”萧奕辞瞧了一眼床榻上的人,问道:“父皇昨夜可有清醒?”
福公公失望地摇了摇头。“不瞒殿下,老奴昨儿夜里一直守在此处,皇上没有半分清醒的迹象。”
聂卿萦没有多站,而是朝床榻边走去,替人把脉。
“这……”福公公有些不解,太子妃虽在外开了医馆,先前也能凭实力应对燕州恶疫。可这怪病连太医署那帮资深的老家伙都没有办法应对。
何况太子妃不过一介女流之辈,难不成还会比太医署那群老家伙厉害?
“且让太子妃一试。”萧奕辞淡声道。
“是。”福公公这才作罢。静待聂卿萦诊治结果。
良久,聂卿萦才有所动作。摸了袖口半天,也没有摸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抬头问道:“可有匕首?”
“来人,拿一把匕首过来。”萧奕辞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是。”
福公公琢磨不透了。这太子妃看病还真奇怪,还需要匕首?
心中暗道:太子妃不会是要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给皇上动刀子吧?
“太子妃,您要的匕首!”宫女拿着匕首走上前来道。
聂卿萦接了过来,便在皇帝的中指处划出一个口子。然后一气呵成,用小玉瓶接住了流出的血滴。
“太子妃,您怎么还给皇上动上刀子了?”福公公直接慌了,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皇上再出什么问题……
“福公公放心,我不过是取父皇几滴血,好查出是何病因。”聂卿萦出声安慰道。
出宫路上,萧奕辞开口问道:“父皇的病因是不是很棘手?”
她点了点头,解释道:“父皇突然吐血晕厥,我可以肯定不单单是因为受了刺激,只是单独把脉,确实会被这种结果所误导。”
“我想要从另外一方面下手,找出父皇的病因。”
“这么说,父皇的怪病,连你也没有把握把脉便能决断是什么病症?”
“眼下我无法断出是何病症,但父皇苏醒却问题不大,此病还不至于让父皇昏睡如此之久。”聂卿萦推测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召侧妃入宫
“可本殿刚才瞧父皇的样子,似乎也不像会苏醒的模样。”萧奕辞顿时不理解她所说何意。
“也许是父皇不愿意苏醒……”她猜测道。
凤仪宫内,谢瑜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淡尝一口。
苏嬷嬷低声道:“娘娘,那疯女人已经死了,以后您再也没有把柄了,奴婢为娘娘感到高兴……”
“高兴?”谢瑜顿神。否认道:“不……还早着,唯愿有朝一日,翎儿荣登至宝,那贱人的儿子彻底消失,本宫才会高兴。”
她站起身,朝窗边走去,看着天上某处,心中暗道:江缃,本宫要让你亲眼看着,本宫是如何一步步将你儿子除掉的……
苏嬷嬷突然道:“娘娘,还有一事。”
“说!”谢皇后显然神色有些不悦。
“今日一大早,太子殿下便带着太子妃入了宫,太子妃替皇上把脉之际,趁机取走了皇上的几滴血……”
“她取血做什么?”
这太子妃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莫说那些个太医署的老家伙,就连外面的郎中,哪个不是靠把脉诊断的,她倒是会耍些花样。
“这……奴婢也不知道。”
“也罢,让人将太子府的人给盯紧了。”谢皇后淡声吩咐道。
“是。”
“本宫倒是没有想到,皇上竟如此纵容淑妃,杖毙了那个疯女人,仅仅被罚禁足半月。”谢瑜深吸一口气,突然道。
“娘娘,淑妃如此深受盛宠,会不会……”存有别的心思。苏嬷嬷猜测道。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本宫没有猜错,四皇子今年刚满十六,和菀韵不过相差几月。听说近年来,四皇子可是帮着皇上分忧了不少事情……”
“娘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苏嬷嬷提醒道。
“淑妃敢让她儿子打皇位的主意,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娘娘可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谢瑜意味深长地瞥了苏嬷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天牢内,严宓一袭囚服,神色自若地倚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门锁突然发出了响声,牢门被狱卒打开了。
萧奕辞迈着步子,朝里面走去。
“罪臣严宓,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殿还敢坐在一处,看来,想必是这牢房待得太过于舒服了。”他愤声道。
“哼!太子殿下果真是好大的威风,老臣曾经也是皇上身边的重臣,太子殿下也敢这样和老臣说话?”严宓满是不屑,道。
“你也说了,不过是曾经的事,如今只看当下,而你如今,便是阶下囚,不日便会上断头台,试问,本殿有什么不敢的?”
“老臣一时不慎,竟会栽在你这个毛头小子身上,如今也是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严宓摆了下手,道。
“严宓,本殿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他冷声道,随后朝一旁的狱卒吩咐道:“把罪臣严宓带下去,大刑伺候!”
“这……太子殿下,小的不敢!”狱卒犹豫道。
“怎么?本殿说的话不作数?”
“太子殿下,不是小的不愿,而是皇上已然下旨,于七日后处死他了。若是这滥用私刑被皇上知道了,小的这……”话还未尽,便被打断了。
“出了事,本殿担着,上刑!”
“是。”狱卒拗不过,最终还是应下了。
良久,严宓满身血痕,被狼狈地丢回了牢房。
萧奕辞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严宓。
没想到,官场之上斗了几年,如今严宓,已然是阶下囚,是败者!
与此同时,城郊密林之中。
一戴着淡色斗篷之人,快步朝密林之中走去。
黑衣斗篷男子见人来了,才转过身去。
男子开口问道:“主人问门主,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戴着深色面具的女子道:“一切顺利。”
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封折叠的信,道:“替我将此物送到主人手上。”
“主人说,非重大事件切勿相见,莫要引起怀疑。”黑衣斗篷男子提醒道。
“让主人放心,夜莺定不让主人失望。”
黑衣斗篷男子满意地点了下头。
太子府,萱若阁内。
彩霞将整个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自家小姐去了何处。
却不想,一个人影恰巧从围墙上飞了下来。
只见彩霞还在慌忙找人。覃宛抒掸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喊道:“彩霞!”
“小姐!”彩霞连忙转过身来。“您去哪里了,奴婢找了小姐好久都没有找到……”
“不过是肚子不舒服,去如厕了,你这丫头,成日里疑神疑鬼的。”覃宛抒数落道。
“小姐,奴婢这不是担心您嘛!”彩霞不服气了,硬要为自己辩解。
一个侍女慌忙走上前来。“奴婢参见覃侧妃!”
“何事?”覃宛抒淡声问道。
“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说是召您入宫。”
“入宫?”覃宛抒顿时不解,眼下已经过了正午一个时辰了,怎会突然召她入宫?
“彩霞,快去备马车!”覃宛抒提醒道。
“是。”
聂卿萦正好出了自己院子,便瞧见覃宛抒快步朝府门外走去。
呦?这急冲冲的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要去投胎……
“公主,您愣着干什么?不去医馆了吗?”一旁的小豆芽提醒道。
“谁说我不去了?”扔下这句话,便朝大门口走去。
“覃侧妃如此急忙,要去何处啊?”聂卿萦冷声问道。
覃宛抒笑了笑,应道:“宫里派人召见妾身,若是不去,恐怕会得罪了皇后。”
“皇后召见?”怪了,谢皇后突然召见一个侧妃做什么?
“太子妃若是没有其他事,妾身便先上马车了?”
“嗯。”聂卿萦随意应了句,便朝自己马车内走去。
“公主,您说皇后突然召见覃侧妃,有什么用意啊?”小豆芽不解地问。
“哟?小豆芽这是变聪明了?”聂卿萦随口夸赞道。
“公主,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嘛!”
堂堂皇后,召见一个太子侧妃,有什么用?
“小豆芽,你这就不懂了,人家好歹也是皇后在父皇面前提起过的人,这中间,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聂卿萦暗含道。
“公主,您怎么说得越来越迷糊了。”小豆芽听得一头雾水,问道。
她不再多言,马车缓缓驶离。
皇宫,朝阳宫内。
萧菀韵站在离床沿不远处,满脸担忧地看着帷幔里躺着的皇帝。
而床沿边,四皇子萧踧也担忧地望着帷幔之处。
“皇姐,时候不早了,您今儿一早入宫,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歇息,不如此处交给我吧。”四皇子走上前去,淡声道。
她这才回过神来。“自昨日起,父皇已经昏睡了一日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皇姐且宽心,今晨皇嫂入宫,已经替父皇把过脉了,眼下服了药,用不了多久,父皇定会苏醒。”四皇子安慰道。
她点了点头,这才作罢,朝门外走去。
帷幔之中的皇帝,眼皮微微动了动。
似乎,他不愿醒过来,是梦在作祟……
梦中,本来周围黑漆漆的地方,突然破了条口子,强烈的光线射入他的眼中。
一女子身着霁青色宫装,站在那处,静静地瞧着他。
“阿缃……”他轻唤一声。
江缃看了看他,淡声道:“许久未见,皇上的双鬓又白了不少。”
“阿缃,你在那边过得可好?”他问道。如今她肯托梦来见自己,定是思念他了。
“臣妾……一切都好。只愿皇上能好好照顾辞儿,臣妾方可安心。”江缃挤出一抹笑,道。
“朕一定会照顾好辞儿,你且安心。”他连声应道。
江缃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慢慢消失在他眼前。
“阿缃,别走……”他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不要走!”皇帝莽然惊醒,额角已然浸了虚汗。
“父皇,您怎么了?”四皇子连忙冲上去担忧地问道。
皇帝撑着床榻,坐了起来,问道:“踧儿,你怎么在此处?”
“儿臣得知父皇昨日气血攻心晕厥过去,却迟迟未曾苏醒,忧心如焚,所以便来此处照看父皇。”
皇帝叹了口气,道:“你有心了。”
“哎哟!皇上,您可算是醒了,老奴可担心了!”福公公端着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此药是……”皇帝问道。
“皇上,这药是太子妃为您开的。”
“那它可能治好朕的头疾之症?”
“这……太子妃未曾说过,只是告诉老奴,让皇上服用三次,便能苏醒过来。如今看来,太子妃所言,是正确的。”福公公将药递上前去,解释道。
“皇上醒了,各宫如今还在忧心如焚,老奴这就去通禀各宫。”福公公道。
皇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本要出宫的萧菀韵,却正好撞见入宫朝另一边走去的覃宛抒。
“缪月,那不是太子皇兄先前纳的侧妃吗?怎么今儿入宫了?”萧菀韵不解地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瞧着覃侧妃所去的路,似乎是凤仪宫……”缪月看了几眼,推测道。
“母后宫中?”萧菀韵越想越疑惑,“母后无缘无故,怎会召一个侧妃入宫?”
按理没有得召见的妾,是不能无缘无故入宫的。
“公主有所不知,先前太子殿下纳侧妃的人选,还是皇后娘娘给推荐的……”缪月解释道。
“不行,本公主还是要去看看。”话尽,便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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