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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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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迈着步子朝里面走去。
“孙儿见过皇祖母!”萧璟翎和四皇子行礼道。
“臣妾见过母后!”谢皇后和云妃也行了礼。
太后直接掠过他们,朝床头走去。
帷幔里面的皇帝脸色苍白,这情况竟和上次如出一辙。
“何太医,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太后开口问道。
“回太后娘娘,皇上此次晕倒,是受了刺激,致使气血攻心,头疾发作,才会再次晕厥……”
“何太医,你这番说辞,哀家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先前不是还替皇上把过脉,说皇帝的病情有所好转,你现在不给哀家一个说法,哀家绝不轻饶!”太后拄着拐杖怒道。
“太后娘娘,微臣不敢欺瞒啊,皇上前些日子身体是好了不少,至于怎么会突然晕厥,微臣真不知道……”
“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救回皇上性命!还有你们……”太后目光扫向其他太医。
“微臣一定会全力医治皇上!”众太医齐声道。
“母后,您切勿动怒,可注意着身子些!”谢皇后提醒道。
“哀家听说,皇帝上次能恢复,是多亏了太子妃帮忙?”太后突然问道。
“母后,确实是太子妃帮衬了不少,皇上才能大病初愈的。”
“既然这样,还不派人出宫去请太子妃进宫!”
“母后莫要担心,臣妾已经让人去请了。”
太后这才舒了口气。
同和医馆内。
一个守卫骑着马直直冲了过来。
内室,聂卿萦刚诊治完一个病人。竹沥便冲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什么?”聂卿萦连忙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宫里出了什么事?”她随声问道。
“宫中来人禀告,说是皇上在御书房看了那封认罪书,又晕厥过去了……”
聂卿萦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给父皇解毒的方子了,按理来说服用药物也有几日了。
前些日子还听说父皇还恢复得不错,这才两日,就又出事了?
皇宫——朝阳宫内。
聂卿萦迈着步子,连忙走了进去。
“太子妃,您可算是来了。”何太医见来了救星,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良久,太后上前问道:“萦丫头,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聂卿萦神色严肃,似乎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差。
“父皇的病情,似乎比之前更重了。”她忧心道。
“这怎么可能?前两日皇上还好好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太子妃,你可不能误诊害了皇上!”云妃大着胆子提醒道。
“云妃娘娘,您若实在质疑我的能力,不如就把父皇交给何太医他们去治得了?”聂卿萦没好气地怼道。
“云妃,这是朝阳宫,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谢皇后出声提醒道。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一个个待在此处站着,萦丫头还怎么治病救人?都出去!”太后径直呵斥道。
她如今年纪大了,最是讨厌吵吵闹闹的,吵得头疼。
最后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寝宫内只留下了几个太医和聂卿萦。
而太后站在一旁,等着她的诊断结果。
“萦丫头,皇上的病,可还有法子根治?”
“想必皇祖母已然知道福公公被打入天牢的原由了。如果要保证父皇性命无忧,必须得揪出下毒的幕后主使。”否则,她也不敢保证,幕后主使会不会再往皇帝身边安插人,再次给皇上下毒。
无形之毒在父皇的体内存在了一年之久,她当时的三日药量服用,按理来说体内的毒素也算是除去了大部分了。
至于余毒,根本不会导致父皇再次晕厥过去。
唯一的可能是……父皇在服药的同时,有人不仅加大了毒的用量,还将药的量给折半了。
先前的毒量,把脉确实无法判断出来。而这一次,她却明显诊断出皇帝的毒已经显露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刚才的何太医应该也是有所察觉的,只不过对他来说不明显。可对于自己来说,已然足够了。
“可哀家听说那吴福已经认罪撞墙死在了大牢里,临死前还交代了幕后主使是谁。可皇上见了,就动怒了。到底是何人?会让皇上如此动怒……”
“皇祖母莫要忧心,孙媳这就写下方子,让太医全权负责煎药送过来,让父皇服下,如此三日下来,父皇定会苏醒。”聂卿萦安慰道。
“好,有萦丫头在,哀家也就安心了。只是不知道……如今尘儿在战场上怎么样了?”
“皇祖母,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得胜归来的。”
待皇帝这里安置好了之后,众人也就离开了。
出宫路上,这次她与萧璟翎是一同离开的。
犹豫良久,她还是开口问道:“璟翎,你也看见了,幕后主使在朝阳宫安插了线人,时时刻刻盯着父皇,暗中下毒。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可有暗中派人查看?”
“既然是幕后主使安插的线人,如果仅仅几日便能查出来,他们也不够格留在朝阳宫做眼线了。本王会派人暗中保护父皇。”
“现在已经不是保护不保护的问题了。璟翎,父皇的安全,已经全压在你我二人身上了。绝对不能有所差池,两日,两日之内,一定要查出朝阳宫中的线人。”
“阿萦,你疑心本王,会坐事不理,是吗?”他突然问道。
她顿足,心中一怔。她不明白,萧璟翎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摇头解释道。
她只是不想让萧奕辞在外征战,还要牵挂宫里的事。所以父皇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
“你放心,左右不过是朝阳宫的人有问题,本王这就派人,将朝阳宫内的宫人全都换下来。”他冷声道。
“不可!”聂卿萦连声阻止道。
“阿萦,本王能做的,也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萧璟翎见她反对,怒声道。
在她眼里,只有他那皇兄。也只会为他那皇兄考虑。那他呢?他又何尝不是替她在考虑?
他选择这条路,到底是为了谁?眼前这个人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为何?从他眼中,她越发琢磨不透他了。
见她迟迟不开口,他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有些情绪过激。
“抱歉,是本王情绪激动了。”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那法子欠妥,朝阳宫内的宫人就算换了,也无济于事。幕后主使还是有法子安插线人进去,所以还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聂卿萦解释道。
“眼下我已经让太医全权负责熬药,给父皇服药之事。可难免不会有人从中作梗。所以我们得分头行动。”
“你有何计策?”
“我打算从明日开始,便住在皇宫,为父皇侍疾。”这样,就没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了。“而你依然派人暗中调查,如果幕后主使再伺机而动,你便能一举抓获。”
“阿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往火坑里面跳。”她竟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让他怎么答应?
“我知道,但我不后悔。”她毅然道。
她只知道,宫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有事。哪怕她无法预测,幕后主使会不会对她下手。可她还是要这样做……
“好,本王答应你,一定会查出幕后主使。”萧璟翎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让他看见聂卿萦一个人在这危险的皇宫中待着,他怎能忍心?也许他没得选吧?有时候他甚至在怀疑,她是不是有读心术,能读懂自己的心,料定自己会帮她。
又或许,她还是在担心自己会对父皇中毒之事置之不理?
第二百三十六章:遇刺,皇帝苏醒
后来,他们各自回了府。
她果然如昨日所言,收拾好随身物品,搬进了玉芙宫。
聂卿萦看了看一脸生无可恋的小豆芽,取笑道:“小豆芽,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一个人在府上待着孤独,没想到你还是跟着来了!”
“公主,我虽然有的时候无理取闹,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小豆芽不服气了。
“好了,小豆芽,省点力气吧?还要给公主收拾房间的!”竹沥上前提醒道。
“竹沥姐姐,我来了……”小豆芽连忙冲上前去。
聂卿萦看着活跃的二人,无奈地笑了笑。
此时,城外某处。
谢婉宁一袭灰绿色披风随风飘荡,慢步朝一块墓碑处走去。
身旁的素檀点好了香,递到她面前。
“娘,宁儿来看您了。如今几个月过去了,娘在那边过得可好?”她看着墓碑,淡声问道。
“郡主,夫人若是知道您还时时刻刻记挂着她,她在天有灵,一定会护郡主平安的。”素檀插完香,上前安抚道。
“会吗?”她突然问了出来。
可她现在什么也不敢相信了?如果娘在护佑她,又怎么会让她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原定三月成婚的日子本来也快来了,只是因太子带兵征战,而皇宫里现在事情百出。她算是半个皇亲,当与他人共苦,所以便推迟了……
素檀咂吧了一下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突然,大路上响起了马车轮子的轱辘声。
马车的帘子被风吹来了一角。隐隐约约,素檀仿佛瞧见了那马车之上的人。
覃侧妃?
令她疑惑的是,覃侧妃身边除了赶马车的车夫,竟没有带一个下人。
“郡主,您瞧那边!”素檀提醒道。
谢婉宁转过身,朝远处看去。
“郡主,那马车上的人可是覃侧妃,可奴婢想不明白,她怎么出个城,身边连一个下人都不带?”素檀疑惑道。
覃侧妃先前本是闺阁女子,据她所知,覃宛抒在外面好像没有什么熟人。如今突然出城,还不带一个下人,定然有猫腻。
“那就不妨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话尽,便迈着步子朝前面走去。
“车夫,跟上前面那辆马车!”谢婉宁冷声吩咐道。
“小的明白!”随后便驱着马,跟上前去。
她虽然已经尽量不让前方的马车察觉到被跟踪。
可覃宛抒灵敏的听觉还是察觉到了不对。
“车夫,马车赶快些,甩开后面的马车!抄另一条道走。”覃宛抒冷声道。
“是!”话尽,马车便加快了速度,绕过了这个大弯,便走另一条路消失不见了。
“吁……”谢婉宁的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素檀率先问道。
“郡主,那辆马车太快了,前面有两条,不知道走哪一条。”车夫为难道。
“郡主,奴婢怀疑覃侧妃是察觉到被跟踪了。”
“废话,本郡主还需要你说?”谢婉宁不满道。
真是无用,跟个马车都能跟丢!
“那郡主,现在该怎么办?”
谢婉宁烦躁良久,索性直接下了马车。
“真是无用,跟着这车辄印走!”谢婉宁吩咐道。
“是!”车夫连忙应下。
马车在某处停了下来。覃宛抒下了马车,摸出一个骨哨,吹了几下。
很快,便有几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了此处。
她冷声吩咐道:“杀了谢婉宁!”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道。
随后,她舒了口气,便朝里面走去。
只见房内娓娓传出了女人的慌乱声。
“这是哪里?告诉我,这是哪里?姐姐去哪里了?你把姐姐藏哪里去了!告诉我啊……”女子头发乱糟糟的,摇摇晃晃地嘶喊道。
可是守在不远处的黑衣女子默不作声,半句话也不说。
“你是哑巴吗?你说啊,姐姐到底被藏哪里去了!”女子威逼道。
房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跨步走了进来。
“姐姐?”女子顿神。
“抒儿,好久不见!”覃宛抒轻笑道。
“姐姐,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她被关在这里几个月以来,都快把自己给关疯了。
“抒儿听话,待姐姐完成了自己的事,便带着你回邬州生活可好?”覃宛抒安慰道。
“姐姐,这么多年了,你明明知道我去过邬州,却从来不来找过我。所以,姐姐现在找到我,只是为了利用覃相之女这个身份,完成自己的大事,对吗?”女子冷声问道。
“抒儿,一个人太聪明了,可不是好事。”覃宛抒提醒道。
“姐姐,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女子乞求道。
“抒儿,你听话,姐姐完成了所有事,便放你出来,不要任性……”
“姐姐!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又在帮什么人做事?”
覃宛抒顿神:“姐姐不能告诉你。”
若当年不是主人相救,她可能不会再遇见自己的妹妹了,而她,花了十几年,查出了陶氏满门被害的幕后主使,所以她必须去做这件事,替主人完成大业,也当是报答主人这些年里的栽培之恩了。
可她绝对不会将抒儿牵扯进来,这一切的后果,便让她这个做姐姐的独自一人承受就好了。
女子见她不愿说,便松开了拽着她胳膊的手,独自转身朝内室走去。
“抒儿,好好活下去。”覃宛抒看向女子的背影,淡声道。
随后冷声吩咐道:“荞夙,照顾好抒儿。”
“是!”黑衣女子开口道。
话毕,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马车再一次被迫停了下来。素檀恼了。“怎么又停下来了?”
这才刚走多久啊?
“郡主,前……前面有刺客!”车夫噎了一下口水,结巴道。话音刚落,一个刺客将箭随手一丢,直接毙了车夫的性命。
谢婉宁莽地站了起来,冲了出去。随即抽出腰间的长鞭,朝刺客挥了过去。
刺客一行,也有四五个人。可她并非习武之人,几招下来,体力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跟得上去。
几招下来,谢婉宁的手臂便见了血。
素檀惊呼:“郡主!”
谢婉宁长鞭一挥,一个刺客的脖子便被勾住。手上一个用力,刺客便窒息而死。
“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谢婉宁怒问道。
“去地狱问阎王吧!”为首黑衣人冒出几个字,便举剑再次冲了过来。
扭打之际,黑衣人直接一剑刺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郡主小心!”素檀再次吼道。
谢婉宁闷哼一声,鞭子下意识地朝黑衣人打去。
紧接着,剩下的三个黑衣人趁势而上……
本以为她今天真的会把小命折在这里了。一个蓝青色衣袍的男子一闪而显。
几招下来,黑衣人猝不及防,均死在了对方的剑下。
“郡主没事吧?”男子收回长剑,关心地问道。
素檀连忙跑了过来。“多谢覃二公子相救!”
“你谢什么?要谢也该是你家郡主来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今我险救下郡主,郡主是不是该有所表示?”覃子錾把剑甩了给手下,问道。
“覃二公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本郡主的道谢岂是你能承受得起的?”谢婉宁径直道。
覃子錾懒得和她多言,目光扫向她的伤口处,道:“都受伤了,郡主还是那么嘴硬!看来是伤得不够重……”
切!要不是自己今日恰好在城外办完事路过,现在指不定死的就是她们二人了。
“覃二公子,您怎么能那么说我家郡主?”素檀不服气了。
自己都已经道谢了,这覃二公子还没完没了了。
“好了,再耽搁下去,你家郡主这血也不够这么放。还不送回城让大夫诊治!”覃子錾提醒道。
“你,送送嘉宁郡主!”他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毕竟刚才赶车的车夫没有幸免,已经被解决了。
“那公子您怎么办?”
“我?走回去就好了。”反正他是不想和谢婉宁待在一处的,那女人嘴碎起来,他得被说死。
洛州城,两军边境。
夜檠的第二场硬仗,是由定远将军覃邶率兵主场的。
洛州城本是自己守的,如今他更不能让洛州深陷敌窝。
可是这一仗下来,他们并没有占了上风,两军交战,不相上下。
徐将军带着其他将军走进了主营。
“末将参见恒亲王殿下!”
面具之下的人眼眸冷厉,问道:“诸位对于这第二仗,有何看法?”
“殿下,末将认为该趁机再次进攻,让夜军猝不及防,直接端了洛州城。”一个将军拱手道。
“徐将军,你怎么看?”男人将问题抛给了他。
“末将也赞成杜将军所言。”
“你们口口声声说攻下洛州城,如今都快一个月了,攻下来没有?”男人冷声问道。
洛州城具有独特的地理位置,城池固若金汤,易守难攻。
一个月了,那洛州城如今还是插着夜宸的旗子。
众人沉默,似乎谁也不敢再开口。
“下一战,本王亲自领兵前去。”男人最终道。
这几日他观战下来,大概也摸清楚了夜宸的大致攻战策略。
强攻未必可行,可若是从最为薄弱的地方出击,那可不一定了。
夜营。主营内。
探测敌军的线人已然将下一步动作告诉给了萧奕辞。
此刻他正召集众将军,在此处议事。
“下一步作战,我们就按照刚才说的来……”他话音刚落下,一个小兵便急冲冲地冲了进来。
“报!”
“何事?”萧奕辞冷声问道。
“檠军二十万大军在离城不到两公里处集结,眼下直逼洛州而来!”
“岂有此理!他檠国真当我夜宸好欺负!”秦老将军暴躁道。
“老将军稍安毋躁,且看太子殿下怎么安排此事!”覃邶劝道。
“哼!”秦老将军冷哼一声。
“定远将军,严将军,孟将军,你们三人随本殿一同出城迎敌!”萧奕辞冷声吩咐道。
“是!”
很快,两军便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萧奕辞挥起长剑,将敌人斩于马下。
远远望见,马上的男人目光扫向他,直直朝他冲了过来……
前几仗还是派手下来打的,而这次,敌首竟亲自上了战场。
二人交打,不相上下。
此战一打,便是三天三夜。
最终,本以为会打个你死我活,檠军却撤了回去。
是夜,营中。
萧奕辞看着地图,揉了揉眉心。
檠军此意,是在干耗他们,打打退退,便是他们的战术。
这夜,终究是一个不眠之夜。
殷城,皇宫内。
经过聂卿萦这几日的照看,皇帝的脸色总算是红润了起来。
小伍子正卖力地给皇帝擦拭身体。
皇帝眼皮微动。小伍子连忙道:“太子妃,皇上……皇上动了!”
聂卿萦回过神来,连忙冲了过去给皇帝诊断脉。
皇帝微微转醒,被扶坐了起来,问道:“是你救了朕?”
“父皇不必担心,有儿媳在,您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安抚道。
“嗯,你有心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皇帝吩咐道。
“是。”众人应声告退。
“父皇这是……”她似乎有些不解。
“朕有一事,想问问你的看法。”
“父皇请说。”
“你相信吴福死前供认的幕后主使是覃丞相吗?”
聂卿萦心中一怔。这种事本来不该自己决断,她能怎么说?
“你直说就是,朕恕你无罪。”
“儿媳知道,父皇心中也拿不定主意,对于覃丞相是幕后主使的事,有所怀疑。其实……儿媳也是这么想的。”
“朝中谁人不知,覃丞相这些年里兢兢业业,忠心父皇,况且,覃丞相和太子殿下是同心的,又怎么可能做危害您身体的事?”
第二百三十七章:事情败露,战况不利
“父皇可以不信覃丞相,难道还不相信太子吗?”她淡声问道。
“此事万万不能被其他朝臣知晓,眼下辞儿远在疆场御敌,朝中不能乱。”皇帝沉思良久,开口道。
“父皇放心,刑部没有父皇的允许,断然不会将认罪书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这些时日,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一下吧。”皇帝摆手道。
聂卿萦站起身,低声提醒了句:“父皇,一定要小心身边之人。”
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即使她只是隐含透露,但皇帝心里清楚。朝阳宫里的人,一个也不可信,包括小伍子。
皇帝情况暂好,她也并未急着出宫。
她要表面放松警惕,好让熠王方便查出朝阳宫里的下毒之人。
凤仪宫内,一宫女快步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谢瑜此刻正斜靠在软榻上,按了按太阳穴,淡声问道:“何事?”
“朝阳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醒了。”
她莽地睁开眼。“醒了?”
“是……是的!”宫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谢皇后手已然握紧了。
心中暗道:哼!你还真是有本事,尽坏本宫的计划……
“滚下去!”谢瑜吐了口浊气,吩咐道。
一旁的苏嬷嬷安抚道:“娘娘切勿动气伤了凤体!”
“她果然有些本事,一次又一次破坏本宫的计划。”
“娘娘,还有一事。”苏嬷嬷突然道。
“说。”
“奴婢听朝阳宫的线人说,皇上有意瞒下认罪书之事。”
“哼!”,谢瑜冷笑一声。“那也得看能不能瞒得住才行……”
“对了,翎儿那里准备得如何了?”
“娘娘,熠王殿下似乎在暗中帮太子妃查下毒的真正幕后主使……”
“此事你怎么不早些回禀?”谢瑜恼怒,直接吼了句。
苏嬷嬷吓得一个机灵,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忙解释道:“娘娘息怒,此事熠王府的线人回禀得晚了些,这才有所耽搁……”
“一只不听话的狗,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她暗声道。
“娘娘说得是,那熠王殿下插手的事……”
“翎儿太过于心慈手软,硬不下心来,本宫之所以有所隐瞒,就是不想他生了怜悯之心。给人打好招呼,不管用什么法子,绝对不能让翎儿发现端倪。”谢皇后淡声道。
“奴婢明白!”
公主府,玉粹阁内。
萧菀韵坐在凉亭之中,正注视着某处入了神。
侍女打扫完屋子,正好路过此处。
缪月一个缓神,道:“等一下!”
某个侍女装东西的地方,正好放着一个眼熟的银白玉珠手链。
缪月将其拿上前来,轻问道:“公主,这手链,您不是之前找不着吗?”
她侧眸看了一眼。“本以为已经丢了的东西,是找不回来的,没想到……”
“那公主,此物还需收着吗?”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院外便有一个侍女急冲冲走了过来。
“奴婢参见紫菀公主!”
“什么事?”她淡声问道。
“府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君公子的,亲自送来了点心。”侍女将食盒提到一旁。
“他……走了吗?”她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侍女摇了摇头道:“并未离开。”
“呈上来吧。”
“是。”
缪月打开了食盒,将一盘糕点放在了她的跟前。
“公主,这点心的模样好生眼熟。”缪月回想道。
“……”她没有说话。
能不眼熟吗?不说和她之前送给君暮澜的一模一样。可也有八分相似。
只是做工稍微粗糙了些罢了。
本以为之前同他说过,他便会死心,不会再来叨扰自己。可是他却变本加厉,每日都要来一次,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却仍未放弃。
这执拗的性格,可不就是之前的自己?
“公主,您可要尝一块儿?”缪月拾起一块,递了过去。
“不用了。”
府门外,君暮澜一袭水青色长衫,正来回踱着步子。
萧菀韵迈着步子,朝前面走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正好转身,撞上了她的眸子。
“公主来了……”
“君神医还真是悠闲,看来医馆最近不忙,所以才来本公主这府上转悠,对吗?”
“公主难道非要这么想君某吗?”
“本公主怎么想?对于君神医来说,重要吗?你我本就再无瓜葛了,如今君神医却成日出现在府上,你让别人怎么看本公主?”她质问道。
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能再与其他男人有瓜葛了。
“这些时日,公主当真看不到君某的付出吗?”
“呵!君神医莫非又想说自己后悔了曾经的做法,对吗?”她冷笑道。
“是,已经后悔了。君某不否认了,所以想极力弥补,难道公主就不肯再给君某一次机会吗?”
“君神医,如果当初你能早在本公主与别人成婚之前这样说,也许本公主会很感动,愿意听你一言。可是……你该弄清楚,本公主已经和别人成婚了。”她提醒道。
“……”君暮澜一怔。原来在她还没有成婚之前,心里都是记挂着自己,希望自己带她走。
可是他却亲手推开了她,让她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成婚。
“公主不爱他,不是吗?君某愿意等公主回头,只要公主回头,君某一定会站在你的身后……”
“哪怕本公主已经和别人成婚了,君神医也不介意吗?”她抬眼试问道。
“不介意。”他毫不犹豫就开了口。
“那若是本公主有了严漠的孩子呢?”
旁边的缪月都惊了一跳。她明明记得自家公主和驸马没有同床共枕过。如今公主竟当着其他人的面,说有了驸马的孩子,府上的下人都不知道的事。这不是胡说吗?
缪月心里琢磨着:难道公主是想让君神医彻底死心?
君暮澜心再次一怔,袖中的拳头已然握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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