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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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宫女闯了进来。
“奴婢参见太子妃,大牢有情况了!”
“说。”她淡声道。
“皇上已经下旨,圣旨已经到了覃丞相手上,说是要十日后午时处死丞相府所有人!”
“怎么这么急?”聂卿萦不解。这才不过两日而已,她那日在皇帝寝宫,瞧着皇上并无处死覃丞相之意。
“奴婢听说,是大臣给皇上施压,要皇上给一个说法,否则不能服众,再有私通外敌本就是重罪,这很难不被杀头啊!”
“对了,奴婢还忘了一件事,覃侧妃被皇后娘娘救下,似乎不会被赐死。”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聂卿萦烦躁道。
覃宛抒能活着,她也不意外,毕竟整个夜宸都知道,她是丞相府的养女。
只不过覃丞相重视,平日里将她当成亲女儿去培养。很多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血缘关系,能避免这场斩杀,也不足为奇了。
皇帝的安危有萧璟翎负责,她也不必一直在宫里待下去了。
回到府中,还未来得及歇息,谢婉宁便不问自访。
绛雪阁内。侍女急冲冲地走了进去。
“奴婢见过太子妃!”
“什么事?”
“嘉宁郡主来了,说是有要事找您。”
“……”聂卿萦疑惑。她来见我作甚?
正厅,聂卿萦刚过去,便撞见了一同而来的覃宛抒。
谢婉宁要耍什么疯?见她让覃宛抒过去做什么?
“你二人总算是来了,可让本郡主好等。”谢婉宁淡声道。
“不知郡主到访府上,有何事要说?”覃宛抒率先问道。
“覃侧妃莫急,本郡主此来,是有一事,想求证。眼下当着太子妃的面,还希望覃侧妃莫要遮遮掩掩便好。”
“哦?我倒是好奇了,郡主要问什么事?还需要我到场才行?”聂卿萦问道。
“坐下聊吧。”谢婉宁尴尬道。
“覃侧妃,本郡主想问,五日前的巳时,你在何处?”
“郡主说笑了,本侧妃那日自然是在府上,能去何处?”覃宛抒轻笑道。
谢婉宁似乎意识到她不会老实回答。
“是吗?可本郡主记得,那日本郡主在城外给我娘上香之时,本郡主身旁的侍女素檀,亲眼所见,覃侧妃坐着马车出了城。莫非覃侧妃认为,本郡主的人还会当着面撒谎不成?”
那日突然冒出来的刺杀她的人绝对有蹊跷。要不是多亏覃子錾救了一命,她现在估计已经惨遭杀害了。
“据本郡主所知,覃侧妃在城外并无深交之人,覃侧妃已然为人妇,私自出城,到底有何目的?”谢婉宁逼问道。
“郡主若实在想知道,本侧妃当着太子妃的面,也不敢胡说不是。侍女彩霞可以作证,本侧妃当日去了城外寺庙为家人祈福。”
“彩霞,你说,本侧妃说得对吗?”
彩霞心里清楚,小姐让她这样做有自己的道理,至少不会害了小姐。哪怕她没有去过,但为了小姐的安危,她就算撒谎也不后悔。
“郡主,奴婢可以作证,小姐所言属实。”
谢婉宁气炸。她覃宛抒是在将自己当傻子是吗?一个寺庙祈福就能抹去她的疑心?
哪有人寺庙祈福赶马车直接赶那么快?
“覃侧妃,你撒谎,她是你的侍女,自然是帮你说话,本郡主不傻,不可能看不出来!”谢婉宁起身呵斥道。
随后威逼道:“覃侧妃不说实话,本郡主不介意活动一下筋骨,让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一天,你究竟做了什么!”话尽,便抽出腰间的软鞭,朝覃宛抒挥去。
“诶?”怎么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真把自己当空气了是吗?
“谢婉宁,你住手!”聂卿萦连忙起身阻止道。
“你拦本郡主?”谢婉宁不可置信。
自己帮她教训侧妃,她不该心里乐呵着吗?还上前阻止?
第二百四十章:被俘,撞破计谋
“谢婉宁,你别冲动,覃侧妃你今日还真动不得!”聂卿萦解释道。
“笑话,她一个侧妃,本郡主怎么就动不得了?”谢婉宁不服气了。
“还有,你阻止本郡主做什么?难不成你对她心软了?”
“呃……总之,你别动手就是。”
“本郡主非要动手,太子妃觉得,拦得住本郡主吗?”谢婉宁试问道。
“她眼下有皇后护着,你动她,皇后不会饶你的。”聂卿萦解释道。
“皇姑姑护着她?她算哪根葱?本郡主就算现在要她性命,皇姑姑也不会多说半句话。”话尽,又操起鞭子,朝覃宛抒挥去。
覃宛抒本想用迷针让她晕厥过去。却不想聂卿萦先行一步,撒了一把药粉,让她浑身发软。
素檀见状,连忙上前扶着谢婉宁:“郡主,您怎么样了?”
“聂卿萦,你……”谢婉宁想给她一鞭子。却浑身没力。
“……”我早说了,怎么就不听?
非逼她动手是吗?
“太子妃,你对我家郡主做了什么?”素檀问道。
“啊?没事,就是让人全身无力,死不了。”聂卿萦随意道。
“覃侧妃,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先回去吧?”聂卿萦看向她,道。
“那本侧妃就先不奉陪了。”话尽,便起身离开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谢婉宁不死心地问道。
“急什么?等药效过了再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谢婉宁无奈,只好照她的做。
良久,谢婉宁总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既然不否认本郡主的猜想,为什么刚才还要阻止本郡主打她?”
“我就问你,你如今和皇后关系还好吗?”她问道。
“……”谢婉宁沉默不语。
似乎一直以来,都说不上特别好。
“你不说,就当作不好了。”聂卿萦抢先一步答了下来。“既然不好,覃宛抒如今有皇后护着,你认为你动了她结果会怎么样?”
“本郡主不知道。”谢婉宁气馁道。
“那不就对了。你就好好在府上待着,不要去淌浑水,就行了。”
“可是覃宛抒她有问题!”
“有问题也要忍着,此事你暂且别再管了。”聂卿萦坚决道。
谢婉宁无法,只好作罢。
覃宛抒刚回到萱若阁,身旁的彩霞就开始抱怨起来了。“小姐,那嘉宁郡主也太嚣张跋扈了。若不是太子妃上前阻止,恐怕小姐您就会受伤了。”
“就她,还伤不了我。你先下去吧。”覃宛抒淡声道。
“奴婢告退。”话毕,便离开了。
覃宛抒目光移向远处,心中暗道:夜宸乱了?那就不妨让它更乱些……
她倒是很期待,夜宸面对内忧外患,会成什么样子?
这日,一封急报再次快马加鞭传到皇宫之中。
金銮殿内,此急报一到,朝中之人人心惶惶……
“什么?太子被敌军之首俘了?”皇帝听完此消息,莽地站起来,吼道。
“皇上,太子被困邙山好几日了,若是不突出重围,会被敌军困死在邙山。可哪知敌军狡猾,提前在山底设下埋伏,埋下炸药,若是我军不缴械投降,全都得被炸死在邙山!”
士兵痛心道:“太子为了减少伤亡,只好……”
一个大臣冲了出来,喊道:“皇上,太子被俘,我军军心不稳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上,为防我军军心动荡,应及时派人去前线稳住军心啊!”又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激动道。
“你们所说,朕何曾不明白?只是眼下还有何人可以胜任啊!”
严宓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有一人选,可替皇上分忧!”
“快说!”皇帝催促道。
“萼州城守将裴罔。他在萼州城有一定的功行,深受百姓赞赏,若是此次能被任命,定会率领我军,极力解救太子,击退敌军!”
“裴罔?此人朕确实有所耳闻,既然如此。传朕口谕,即刻任裴罔为征南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前往洛州,奋击抗檠!”皇帝高声吩咐道。
众臣道:“吾皇圣明!”
严宓见皇帝采纳了意见,心中暗喜,嘴角上扬。
皇帝怎么也想不到,裴罔乃是熠王的人,若是此次带兵去前线,皇城空虚,就只有守城的将士和剩余的十万士兵极力护皇城。
而熠王的手上,有二十万大军,如今更是有千殇门助力,无疑是最大的优势。
八日,只需仅仅八日,右相被处死之日,便是熠王的起事之日……
凤仪宫内。
苏嬷嬷将朝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了谢皇后。
“哦?太子被俘?”谢瑜似乎有些意外。
“他没有死在邙山,竟被敌军俘了去,呵?真是丢萧氏皇家的脸!”谢瑜不屑道。
“娘娘,太子被俘,熠王殿下的人可不就直接安插进去了?一旦熠王殿下的人在前线打了胜仗,任谁还会不服熠王。他日熠王登基,何人敢有异议?”苏嬷嬷暗道。
“本宫只想让萧奕辞不能活着回来……”
“娘娘放心,裴罔是个机灵人,定然是明白娘娘您的用意。此事……熠王殿下也不可能会知道。”
谢瑜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这儿子,终归是难以狠下心来,不愿让他那兄长丧命。可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他狠不下心除掉萧奕辞,那便自己亲自动手……
枉费她让人在前线埋了暗线,否则萧奕辞一旦击退了敌军,返回皇城,萧璟翎对付他心思又得花足了去。
谢府。怡芳阁内。
素檀慌着步子走了进来。“郡主,不好了,出事了!”
谢婉宁缓过神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表哥?他不是在前线御敌吗?”
“前线传回来的书信上写着,太子殿下被敌军俘虏了去……”
“不可能,表哥一向处事稳妥,怎么可能会被敌军俘虏?”谢婉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会是事实。
“郡主,此事奴婢是万万不敢开玩笑的。太子殿下被困邙山数日,被了不被困死在邙山,便带着剩下的士兵突围,却不想中了敌军埋伏,想要把他们所有人给炸死在邙山。太子殿下为了不伤亡惨重,就投降了!”素檀解释道。
“不……不行,表哥要是落在敌军手里,后果都无法想象,我要去找父亲和大哥,让他们帮忙救下表哥!”
表哥绝对不能有事,她也不会让表哥出任何事!
话尽,便冲出了院子,直直朝前面走去。
拦住一个下人,随口问道:“本郡主问你,父亲和大哥他们人在哪里?”
“奴婢见过小姐!”侍女连忙行礼道。“小姐,奴婢瞧着老爷和大公子回府便直直去了书房!”
谢婉宁听后,便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谢忠询端坐在桌案前。
“父亲,太子被俘一事,是否与王将军有联系?”谢霖航拱手问道。
“航儿,谢家都效忠熠王,皇后要太子死,太子便不能活着。太子被俘,确实出乎意料……”
“父亲,您清楚,儿子问得不只是这个。”据他所知,熠王并无兄弟相残的打算。
王将军虽与谢家人交情颇深,但也全无要了太子性命的打算。太子战术一向严密,再有骞都城与檠军抗衡,没有任何破绽。
而这一次,却传出了计策泄露,被敌军所知晓。
若是皇上知晓了,谢家也逃不掉责任,给敌军送情报,那是通敌叛国的死罪。王将军虽然是远亲,与谢家有交情,可不代表可以胡作非为。那是诛连九族的死罪……
他心中总觉得不安,觉得父亲和皇姑姑,还隐瞒了其他事情。
“航儿,有些事情,你无需过问,好好效忠熠王,为熠王做事……”谢忠询犹豫半晌,开口道。
他只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给谢霖航,否则以谢霖航的性情,定是会告诉给熠王,到时候一切败露,再无反转余地。
“父亲,您与皇姑姑,是不是还谋划着什么事?”谢霖航不死心地问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和皇姑姑一点也不担心王将军所做的事情败露,牵连到谢家的事?
“为父可以告诉你,王将军确实是埋在前线的线人,敌军能提前得知我军计划,也是王将军的功劳……”谢忠询低声道。
“嘭!”话还未尽,书房的门竟被人极力推开了。
“爹!你在说什么?”谢婉宁直直闯了进去,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每一个字。
她从小都钦佩不已的王将军,会与敌国勾结,去害表哥。
她一向仰慕的爹,竟成了暗自谋划他事的小人。
“宁儿,你怎么进来了?”谢忠询错愕。
“爹,你告诉宁儿,这不是真的,对吗?”谢婉宁眼中满是失望和不可置信,质问道。
“爹,您不会骗宁儿,对吗?爹说过,不会骗宁儿,您告诉宁儿,这不是真的,对吗?”
“爹不可能伤害表哥,对不对?”
“宁儿……”谢忠询满脸无奈。
“爹,您答应过娘的,不管以后你站在哪个皇子那边,都不会伤害表哥,您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
“小妹,您别激动。”谢霖航劝道。
可是谢忠询沉默,似乎也不打算反驳了。
“呵,爹,您太让宁儿失望了。”
“娘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杀害娘的真凶。爹,您如果真做了此事,娘就算在黄泉下知晓此事,也不心安啊!”谢婉宁终于控制不住泪水,哭喊道。
“宁儿,为父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再后悔的余地,你应该理解为父,不是吗?”
“理解?爹,您在说笑吗?您让宁儿怎么理解,怎么能忍心看着您继续犯错啊?”
“那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啊!您难道不该多为家里人考虑吗?”谢婉宁不满地追问道。
一旦此事被圣上知晓,谢家便再无回转的余地了。他爹此举搭进去的岂止是他一人啊?
“宁儿,为父愧对你娘,半年多了,如今连杀害你娘的凶手是谁也没有查出……”
“爹,既然如此,您就放弃吧。不要再错下去了,就算是为了大哥和宁儿,好吗?”谢婉宁劝说道。
“宁儿,已经来不及了……”
“不,只要爹现在放弃,一切都还来得及!宁儿现在便入宫,与皇上所明此事,王将军一事与爹没有半分关系,都是王将军一人所为。求皇上念及爹忠心圣上,看在娘是宸妃娘娘的姊妹份上,从轻发落!”话尽,便要离开。
“宁儿,你站住!”
“爹,都如今这个样子了,您还要执迷不悟吗?”
“不是为父执迷不悟,就算你现在入宫与皇上说了此事,皇上就一定会从轻发落吗?”
“可是宁儿不想让爹再错下去了……”
“小妹,通敌乃是重罪,王将军与我谢家乃是远亲,他一旦败露,谢家也必死无疑!”谢霖航解释道。
“大哥,王将军败露,谢家就完了,对吗?”谢婉宁仰头问道。
他点了点头。
“宁儿,你要记住,此事切勿再让第四个人知晓,知道吗?”谢忠询严厉道。谢婉宁顿神,心里矛盾,自己到底要不要瞒下去。
说了,谢家是死罪;不说,表哥就更加危险了。
心中暗道:娘,您告诉宁儿,该怎么办?
太子府,绛雪阁内。
竹沥很快将太子被俘一事,告诉了聂卿萦。
聂卿萦莽地站了起来,一脸惊愕:“萧奕辞他……他真的被敌军抓了去。”
“公主,消息是从前线带回来的,不可能有误。”竹沥满脸无奈。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覃丞相被抓入狱,即将问斩,而萧奕辞却被困邙山,堵住了所有活路。
如今消息再次传来,直接被俘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本王陪你一起去
“公主,太子被俘,如今落在敌军手里,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太子殿下。传闻檠国恒亲王战场之上冷酷无情,从无败绩,肆杀成性,杀人如麻。”
“人人见而惧之,就连各方小国之人,听说了他的名讳,也会吓得四处逃窜,生怕得罪了他……”竹沥胆战心惊道。
“我不管他是谁,他若是拿着萧奕辞的性命威胁夜军投降,也不堪为亲王,他只会遭到别人唾骂,只会用不起眼的手段逼夜军投降,不配为正人君子!”聂卿萦狠厉道。
“可是太子殿下如今在他手中,根本猜不透那恒亲王要怎么折磨太子?要是……”
“不可能,我了解萧奕辞,他哪怕不顾自己性命,也不会让所有士兵因为他一个人的死活,而向敌军投降。”
也就是说,危机时刻,若是恒亲王真以他的性命逼夜军投降,萧奕辞也许会牺牲自己的性命……
那他……真的会舍得留她一人在这世上吗?
“竹沥,你说,他会那样做吗?”
“我不知道……”竹沥摇了摇头,道。
熠王府,书房内。
萧璟翎焦躁不安,心里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右相入狱即将被问斩,而太子却被敌军俘虏。似乎在他筹备计划之时,所有不曾预料的事情都发生了。
心中暗冒出一个猜想:母后,这些事……是否与您有关?
又或者,谢皇后并没有全盘托出计划。
那时,谢皇后不过只同他讲。让他举兵逼宫,让父皇写退位诏书的同时,废除太子之位。
而废除太子之位的冲突点,随时可以计划着安排一个罪名。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安排罪名,檠军便突然发起进攻,直捣洛州城。
石阙走了进去。行礼道:“见过殿下!”
“殿下,还有七日,覃家被处死那日,便是举兵逼宫之日。”石阙提醒道。
“本王知道,你不必提醒。本王此次叫你过来,是想让你派人去盯着太子府。”
“殿下此意是……”
“太子妃必然已经知晓太子被俘之事,眼下不容有半分差错,你让人盯着,若是有不同寻常的举动,立即来报。”
“殿下是怕太子妃承受不住,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你不必多问,直接让人盯着便是。”萧璟翎径直道。
“属下明白。”石阙拱手应道。
自从知道萧奕辞被俘之后,这两日聂卿萦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甚至有的时候,用膳都没有胃口。
竹沥端着点心,无奈地踏进了房门。
“公主,您吃点东西吧?竹沥看着心疼您身体受不住啊。”竹沥劝道。
“我没有什么胃口,你还是拿下去吧。”她淡声道。
“公主……”
“对了,此事小豆芽还不知道吧?”若是让她知道齐侍卫眼下也下落不明,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的事,肯定又会闹了……
“公主放心,竹沥特意将小豆芽支去医馆帮君神医打下手,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知道。”
她点了点头,道:“你先退下吧。”
竹沥无奈,只好走了出去。
刚到门外,便撞见迎面走来的覃宛抒。
“见过覃侧妃!”竹沥连忙屈身行礼。
“你去通报一下太子妃,就说侧妃求见。”彩霞率先道。
“可是……我家公主这两日心情不大好,恐怕不会见侧妃……”竹沥满脸无奈。
“无妨,你照本侧妃所言,说与太子妃听,她自然会见本侧妃。”覃宛抒淡声道。
竹沥进去照她的话说完,便走了出来。“覃侧妃,我家公主有请!”
房中,覃宛抒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覃侧妃刚才说,有法子解救太子,不会是欺骗本公主的吧?”聂卿萦试问道。
“妾身怎敢欺瞒太子妃?”
“本公主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忙?”
“太子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这几日也是瞧着太子妃成日里心不在焉,寝食难安。着实不忍,才来给太子妃出谋划策的。”覃宛抒解释道。
“本公主凭什么相信你?”曾经她甚至拿覃宛抒当过朋友,可是她做了什么?
靠近她的人,让萧奕辞就算是为了做戏,也要将她纳进府做侧妃!
她救了萧奕辞一命,自己自然感激,可她不该将主意打在她的人身上。
“妾身知道,太子妃对于太子纳妾身为侧妃心中有着不满,可太子殿下不也和您说明白了,这不过是做戏而已,妾身何错之有?”覃宛抒满脸无辜道。
“覃宛抒,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你不曾对太子动过心?”聂卿萦逼问道。
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她又不是不明白?
从萧奕辞街上救了覃宛抒一命开始,她便有了那个心思。
覃宛抒心中一怔。倒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能说会道的本事不小。
若是抒儿入府,肯定要被她这个正室压迫。只可惜,她不是陶抒儿……
曾经的陶偌儿也已经死了,她只是一个为了报陶氏满门被灭之仇的夜莺。
“太子妃,相比于妾身,太子殿下不是更爱您吗?您忘了太子说过的话了吗?待一切事了,便会放妾身自由。妾身是否爱慕太子殿下,对于如今的您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聂卿萦暗然,扯开话题道:“你有什么法子解救太子?”
“若是妾身没有猜错,夜军此刻正在为如何解救太子焦头烂额,就算是被紧急派往的征南将军,也不一定有合适的法子救人。”
“他们能用的法子,便是强攻檠军,从而解救太子。可是这样下去,太子殿下的性命,未免禁得住耗。”覃宛抒分析道。
“你说了半天,到底有何法子?”聂卿萦似乎有些不耐烦。
“自然是潜入敌部,暗中解救太子。”
“敌方营地岂是想潜入进去便能进得去的?覃侧妃这法子……”聂卿萦想要否认,却被她给打断了。
“容妾身先行说完,太子妃再决定也不迟。”覃宛抒打断道。“太子妃医术了得,这制毒或是迷药,自然不再话下,想要悄无声息地解救太子,只有这种法子,才可行。”
“直接抹了敌军脖子,岂不是很方便?”聂卿萦反驳道。
“若是这样,势必会闹出动静,到时候就算有人能救下太子,可太子妃别忘了。太子不可能完好无缺地回得去,势必会重伤负身。彼时,前去营救太子的人,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带走太子,且还不能被敌军发现?”
聂卿萦犹豫良久,却也看不出她说的法子有何不妥。最终道:“本公主考虑考虑,覃侧妃先回去吧。”
“太子妃,此事不容思考得太久,毕竟太子殿下等不起……”覃宛抒起身留下这句话,便朝门外走去。
院门外,彩霞甚是不解。“小姐,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着太子妃?小姐这样帮忙,又有什么好处?”
“帮她……便是在帮自己。”只要聂卿萦无故被檠军所杀,夜宸便脱不了干系。一旦此事传到?国王耳中,后果会如何,不用想就知道。
?国与檠国同时向夜宸发难,夜宸还要应对内乱。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主人的计划,可不就能提前完成。
而在彩霞理解下来,便是单纯地担心太子,所以才希望太子妃能去前线。“奴婢好像懂了。”
覃宛抒嘴角微微扬起,直直朝前面走去。
隔日,聂卿萦便让竹沥备了马。
府门外,竹沥满是不愿。“公主,您真的要去前线吗?”
“这一次,我非去不可。”
“可若是宫里人问起,竹沥该如何去说……”
“你先照我昨日交代给你的话去做,让君神医每日来府上一次,明里儿就说是为了给我看诊。”
“可是此事瞒不了多久啊!”竹沥还是觉得不妥。
“你放心,覃侧妃自会帮我周旋一二,你只管照我昨日同你说的去做。”
“公主放心,竹沥就算费尽全力,也要瞒紧此事,等着公主来信。”竹沥点头应道。
聂卿萦浅笑一声,便驱着马离开了。“驾……”
可她驱马出城的事,已然瞒不住萧璟翎派去监视的人。
暗中之人见状,连忙回了熠王府禀告行踪。
熠王府,书房内。
石阙踏步走了进去。
“属下参见殿下!”
“何事?”萧璟翎放下手中的折子,随声问道。
“派去太子府监视的人来消息了。说半个时辰前看见太子妃乔装打扮,驱着马出了城!”石阙拱手道。
“出城?她为何要出城,可有打听明白?”萧璟翎追问道。
“监视的人离得远,并不知晓,只知道太子妃收拾了行囊,那模样,不像是出城散心……”石阙解释道。
“备马,本王要出城一趟!”萧璟翎吩咐道。
“是!”
随后,萧璟翎翻身上马,直直朝城外赶去。石阙紧跟其后,他的职责,便是护主。
聂卿萦直直赶了大半天的路,直到午时,才下了马,找了个地方休息一番。
殷城离洛州城的距离,就算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七八日。
更何况她还是女子,速度自然要慢男子不少。
以她的步程,估计要个九到十日去了。
聂卿萦栓好马,便摸出包袱中的干粮,吃了起来。
扫视了一下四周,心中暗道:看来得加快进度,否则天暗下来,还找不到住的地方。
隐隐约约,她能听到细微的水流声。
听声音似乎不远,聂卿萦索性直接从包袱中摸出了一个小型的盛器。直直朝有水流声的地方走去。
打满了水,正好走了出来,便听见细微的马蹄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远远瞧见,那马上坐着一个锦袍男子……
可是越近,瞧着就越发熟悉。
萧璟翎,他怎么找来了?
聂卿萦心里琢磨不透,莫非自己要出城的时候,被他的人给撞见了?
萧璟翎翻身下马,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