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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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某人问道。
“哦,我俩内急,这不实在撑不下去了。”其中一人表情痛苦地答道。此刻他二人脸都憋得通红了。
“快去,快去,都快点回来!”那人嫌弃地摆手道。
二人这才敢搭着伙离开。
暗处,萧璟翎眉头微蹙,心中甚疑。怎么会那么巧?两人同时内急?
“阿萦,他们二人,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呃……”居然被看出来了?她只好尴尬道:“那个,还不是为了方便伪装不是……”
“诶!别说了,他们快走远了。”她连忙扯开话题,看向远处。
趁他们快要解决内急之时,萧璟翎一个翻身,几个简单动作,便解决了他们二人。
躲在草丛里的聂卿萦听见两人倒地的声音,这才放开了挡着双眼的手。
“可以出来了。”萧璟翎淡声道。
聂卿萦这才麻溜地冲了出来。
“还是直接动手强!”她不自主地夸了句,便蹲下身要去脱他们的衣服。
萧璟翎连忙制止:“慢着!”
“嗯?又怎么了?”今天出门时机不合适吗?又来拦她干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阿萦,男女授受不亲。本王去脱,你转过身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
“快转过身去,再耽搁下去,一会儿会被人起疑!”萧璟翎催促道。
聂卿萦无奈,只好转了身。
良久,直到萧璟翎将已经脱下的盔甲和外衣放她跟前,才说了一句:“可以了。”
二人相视而望,便开始换衣服了。
直到带上了人皮面具,才朝外面走去。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那人吐槽道。
“人有三急,在所难免嘛!还是快走吧……”聂卿萦压低嗓子道。
她虽然服用了变声药物,可也不能模仿得一模一样。只能这样说话了……
二人混在其中,顺利入了城。
在放置好了泔水桶后,萧璟翎张望了一下四周。确认是时候可以溜走,才朝聂卿萦点了点头。
聂卿萦会意,便跟了上去。
殷城,皇宫。
永福宫中,萧菀韵屈身行礼道:“菀菀见过皇祖母!”
太后此刻正倚靠在床榻上,一脸忧愁。
还是听见了声响,太后这才回过神来。“菀菀来了。”
“皇祖母,菀菀听宫里人说这些日子您因太子皇兄的事心情郁结,茶饭不思。皇祖母如此下去,菀菀心疼您身体撑不下去啊。”
太后无奈道:“哀家又何尝想这样?尘儿如今在敌军手中,哀家忧心他的安危啊……”
“皇祖母,您再担心也得注意着身体啊,菀菀听说了,父皇已经派了征南将军领兵前去,他们一定会想到办法,从敌军手中救下太子殿下的!”萧菀韵细声安抚道。
“你啊!就会安慰哀家,也不多替自己想想……”
“皇祖母身体重要,更何况若是太子皇兄知道您担心他的安慰都不顾自己身体了,到时候菀菀得被太子皇兄数落了去。”
“但愿尘儿能好好地回来见哀家……”
安抚完太后,萧菀韵也就出了永福宫。
出宫路上,两个宫女的谈话,让她不得不顿住步子。
“听说太子殿下被俘,被敌军之人折磨得只剩下半条性命了。”
“早就听说了敌军的那个领兵亲王不是一个善茬,太子殿下落在他手上,可不得掉层皮!”一个宫女应和道。
“要不是敌军耍诈,太子他们邙山一战肯定能突围。只是可惜了随太子一同作战的严将军,孟将军那些人了。”
“是啊,当日太子带他们突围,檠军却在山下布满炸药,哪曾想炸药还是点燃了,严将军他们定然已经凶多吉少了……”
萧菀韵震惊,连忙冲了上去。逼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快告诉本公主,什么凶多吉少!”
“奴婢参见紫菀公主!”两宫女连忙被吓得跪地行礼。
“回答本公主的话,什么叫凶多吉少?严将军他们怎么了?”
“……”宫女慌得手心全是汗。战战兢兢道:“公主,奴婢不敢说啊!皇上……皇上下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不让任何人知道是吗?如今你二人在此明目张胆说的这些,本公主可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你们要是不说清楚,本公主马上让人将你们拖下去仗责五十大板!”萧菀韵威逼道。
“回……回公主,严将军他们在邙山突围之中,敌军趁其不备,点燃了炸药,邙山顿时浓烟四起,石块和树炸得四处乱飞……”其中一人怕了,只好吞吞吐吐道。
“不……不可能,带回来的急报没有说过严将军他们出事的这一说,本公主不相信……”她摇着头道。
“公主,奴婢万万不敢胡言乱语啊,只是皇上……皇上下令,不让此事外传,避免朝廷动荡,乱了人心啊!”宫女连忙道。
萧菀韵不再理会,气愤扭头便快步朝前面走去。
“公主,您慢着些,别摔着了!”缪月连忙追了上去。
“缪月,严漠还活着是不是,他一定活得好好的,只是找了一个地方藏起来了,严漠是在怪本公主对不对?”萧菀韵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眶流了下来,不敢相信地问道。
“公主,奴婢……”缪月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严漠他不会死的,他命那么硬,一定会活着回来见本公主的……”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强作镇定安慰着自己。
“缪月,你告诉本公主,严漠一定会活着回来见本公主,对吗?”
缪月无法,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若是不安抚好公主的情绪,还不知道公主要做出什么事来。
同和医馆,君暮澜将药方递给了病人,便朝抓药处走去。
“竹沥,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好。”竹沥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跟了上去。
内室,君暮澜淡声问道:“你家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这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来过医馆了?”
“君神医,我之前和您说过了,公主得知太子殿下出事了,忧心忡忡,成日里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每日站在窗前,祈求夜宸的将士们能快些救下太子……”
“我不相信,你家公主那么开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府中待那么久,十多日了,不曾迈出府门半步!”君暮澜坚决道。
再次问道:“竹沥,你老实告诉我,你家公主到底去哪里了?”
“君神医,我真不能告诉您,否则被宫里人知道了,公主会被责罚的。”竹沥满是为难。
“你不说,我不放心,你只管如实回答,你家公主去了何处?此事我定然不会再让他人知晓。”
据他所知,聂卿萦绝对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萧奕辞出了事,便将自己关在院内,十多日不出府半步?
竹沥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公主……公主她独自去前线了。”
君暮澜惊愕:“公主这不是胡闹吗?前线是什么地方,两军交战之处,岂容儿戏?”
“公主自然心里清楚,前线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可以去的。可她担心太子安危,我劝不住让公主继续留在府中。公主那性子,我就算说破嘴皮子,也不能改变公主的决定啊!”竹沥解释道。
“此事事关重大,前线如此危险,她一人无人保护,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君暮澜不满道。
若是她能找自己一起前去,也多一个人护她安危。可现在,却独自去了前线……
“君神医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公主似乎有熠王殿下陪着一同前去,熠王殿下自然会护住公主。”竹沥安慰道。
前几日还宫里人在说,熠王不见了,在上朝之时,也没有半个人影。
后来还是谢皇后去言说了这件事。熠王身边的侍卫已经禀报,熠王担心长兄安危,愿私下前往前线,秘密营救太子。
听竹沥这样说了,君暮澜悬着的心也松了几分。
“不过听你这样说,公主去前线的事,宫里人都还不知道对吗?”君暮澜突然问道。
“此事不能让宫里人知道,否则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竹沥解释道。
东郡城城内。
二人找了很多地方,总算是发现了地牢的具体位置。
暗处,萧璟翎低声道:“眼下地牢位置已然确认,只需等到深夜皇兄被带回地牢,我们就可以行事了。”
她点了点头,道:“虽然地牢位置已经确定了,但得寻个稳妥的地方,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将人给送出城去。”
“嗯,此事本王已经有计策了,明早泔水桶出城,你我便可借机将皇兄送出城。”
“好,就按你说的去做……”话音刚落,突然被一个巡视的领头发现了端倪。
“什么人?”隔着较远不远的距离,领头领着士兵直直朝他们这边靠近。
“……”不好。萧璟翎心头顿时一紧。
“阿萦,快走!”萧璟翎扯过她的胳膊,准备拉她一起离开。
可是她却并未迈出步子。
“阿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璟翎,别傻了,你带着我,是出不了城的。”她向后面退了一步,冷静道。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她这是想掩护他离开。“阿萦,你想让本王丢下你直接离开,是不可能的……”。
“你听我说,一个人被抓,要比两个人同时被抓好。萧奕辞要救,你也不能有事,更不能落在他们手上……”她严肃道。
他们虽然乔装打扮过,可这些士兵可未必是吃素的,在另一个地方做事的,运泔水桶的士兵,怎么可能来这里?若是到了地牢这处,是个人都会怀疑他们居心不良。
甚至还会治他们一个失职之罪,不在自己的地方待着,闯来了地牢……
“可是……”他还是不愿丢下她独自离开。
“别再可是了,已经来不及了,今日要么是我被抓,要么是你我二人都被抓!”更何况他还是夜宸熠王,要是也落在敌军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聂卿萦边说边推他离开。“快走啊!你快走……”
“……”萧璟翎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是抵不住她的催促声。
“快走!”
萧璟翎心中一横,直接闪身离去。
领头带着人冲了过来,正好看见一个黑影从一处一闪而过。领头直接吩咐道:“你们几个,给老子追,一定要把那个逃跑的人抓住!”
而在隐藏之处,士兵发现了一个士兵在那里站着。
“都统,这里有一个人!”士兵喊道。
“给老子带过来!”男人喊道。
聂卿萦被士兵押到了他跟前。
“瞧你这打扮,像是运泔水桶的人,说,来这里干什么?”都统冷声逼问道。
“都统饶命,小的不识路,误闯了此处,还望都统能宽恕小的这一次。”聂卿萦连忙道。
苟都统胡子一翘,直接吼道:“放他娘的屁,你真他娘当老子好糊弄是不是?”
在他们这处,一个人该忙什么,就该好好在自己的地方待着。真当他是那么好糊弄,还误闯这里?
“小的不敢……”聂卿萦战战兢兢道。
“哼!”苟都统直接抽出长剑,迅速架在她脖子上。“说,刚才那个逃跑的人,是不是和你一伙的?他是谁,你和那个人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被抓,受刑
“都统,是小的错了,不该拉着他来这里,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狗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敢给别人求情?按照军规,老子就算现在让你人头落地,谁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都统饶小的一命吧!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她连忙求饶。
“饶了你?可以,说出刚才逃跑的那个人是谁,你们来这里有何目的?”苟都统威逼道。
“……”聂卿萦一怔。
“说啊!”苟都统吼道。
聂卿萦被吓得身体一晃。袖口的毒粉包渐渐滑落到手上。
她不能就这样死了,自己还没有救出萧奕辞,还不能丢了性命。
“好啊!不说是吧?那就别怪老子动手了……”随即举起剑,准备手起刀落。
在他看来,这个人就算不说,待他的手下把那个人抓过来,严刑拷打,就不怕不知道。
就在她准备撒出毒粉之时,一个声音直直响起。
“苟都统,徐将军有急事,要您马上过去!”
苟都统的剑止在半空中,无奈只好收了回来。
“你们把这个人给带下去,关进地牢,待老子忙完事情,再来教训他!”他冷声吩咐道。
“是!”
聂卿萦顿时松了口气。她本来想用毒药逼着这个人留下她,否则只有浑身溃烂而死。
却不想刚好来了个机会,也省得她用毒了。
她就这样被人给押了下去,路过之中,浓郁的血腥味和臭味让她难受得胃里翻滚。
甚至有的牢里,有人断了手,断了脚,要么就是浑身血淋淋的,躺在那草垫之上,半死不活。
牢门被打开了,士兵直接一个推搡,催促道:“快进去,磨蹭什么!”
聂卿萦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这里的地牢,比皇宫的刑部大牢还要暗无天日,环境也更加恶劣。
“……”心中暗暗冒出一句话:他……这些时日都是被关在这里的吗?
她甚至能清晰看见老鼠在到处爬来爬去,也能听见老鼠发出吱吱声。
地上的血迹,让她有些无从落脚。若是没有猜错,这间牢房先前住的人,势必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了。
可她却丝毫不敢放松,她得想个法子,瞒过他们所有人,然后找到萧奕辞,看一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只是她现在连自己的安全都难顾及了,又怎么去找人……
而此时,外围。萧璟翎拼尽全力将追兵甩得远远的。
随即从某处找出一个带有倒勾的绳索,朝人少的墙面闪身而去。
手中的绳索被甩上去勾住了墙顶,萧璟翎一个借力,便翻了出去。
待几个士兵追上来,此处哪还有他的身影。
某个士兵低声咒骂了一句,便转身回去了。
苟都统刚走一段距离,前往追赶的士兵便回来了。
“人呢?”苟都统只好顿住脚步,厉声问道。
“都统,那个人轻功了得,速度又快,小的们跟丢了。”一个士兵害怕道。
“废物,都他娘的全是废物!”苟都统一脚踹了上去,骂咧道。
“都统息怒!”跪在地上的几个士兵齐声道。
“没用的东西,七八个人追一个人还追不上!都给老子滚下去,各领三十军棍!”苟都统愤怒道。
“是!”
苟都统转身愤怒离去……
夜营,萧璟翎已经撕去了伪装,直直朝主营走去。
来往的士兵见了,连忙行礼:“参见熠王殿下!”
他没有理会,直直朝主营走去。一士兵见他背部受了伤,此时还在渗血。连忙提醒道:“熠王殿下,您后背受伤了……”
可他如同没有听见一样,直直朝前面走去。
主营内,裴罔让人找来了军医,替他处理了一下背上的伤口。
“裴将军放心,熠王殿下不过是轻伤,不会危急到生命。”军医屈身道。
裴罔点了点头,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
待人走后,裴罔这才开口问道:“殿下这是去做了何事?怎会负伤回来?”
“本王不过是私下潜入了一趟东郡城,探查皇兄被关何处。不幸被人给发现,中了一箭而已,死不了!”萧璟翎淡声道。
“殿下,您这不是拿命在救太子吗?末将不明白,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何啊?”裴罔问道。
太子一旦死了,整个夜宸都没有人能阻止他做任何事了,可现在却不顾性命潜入敌部救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本王做事,你无需过问。”
“那殿下,这东郡城,还打算攻下去吗?”裴罔试问道。
毕竟这东郡城,乃是夜宸的城池。如今敌军猖狂,竟在东郡城嚣张不已,真把东郡城给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地盘了。
“还是之前的话,不能强攻。”萧璟翎冷声道。
“末将明白!”裴罔这次也不再反对了。
东郡城,一身着银黑色盔甲的男人驾马而入,随即翻身下马。
“小的参见恒亲王!”士兵会意,直接把马给牵走了。
主营内,徐将军在里面时不时来回走动。
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处,他连忙迎了上去。“末将参见殿下!”
面具之下的眼眸轻瞥了他一眼,便坐在了主位上。
“夜军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宋锦恒冷声问道。
“回殿下,派去的探子已经向末将禀告了,夜军并无想攻城的意图!”
“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夜宸的太子曾经带领他们驰骋沙场,杀敌报国,如今他们的夜宸太子被我军如此羞辱,竟毫无所动?”他冷嘲道。
按照他的猜想,应该会极力攻城救人,又或者是派人潜入敌部救人。可现在,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竟无人来救?
“殿下,末将怀疑,会不会夜军发现了什么破绽?”徐将军猜测道。
“徐将军此话何意?”
“不瞒殿下,一个时辰前末将召见了苟都统议事,苟都统和末将说,今日有两个杂役装扮的士兵偷偷在地牢外围鬼鬼祟祟,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杂役?”
“按理来说,杂役是不可能出现在地牢外围的,可那两个人鬼鬼祟祟躲在暗处,要不是苟都统发现得及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末将怀疑,那二人可能是夜军伪装成我方士兵,来这地牢,定然是要救人。”
“继续说……”
“末将怀疑夜军就是暗中派了人潜入我部,所以夜军才按兵不动……”徐将军继续道。
“徐将军,你不是派了探子成日里盯着夜军的动向吗?有人出了营地,岂会不知?”宋锦恒厉声问道。
“殿下,据殷城的暗探来报,夜宸熠王已经暗自来了前线,末将怀疑,那潜入我军的,正是夜宸的熠王。”
“哼,有点意思……”宋锦恒冷笑一声,问道:“人可有抓住?”
“据苟都统所说,只抓住了一个,另一个跑了……”徐将军战战兢兢道。
“跑了?没用的废物!几个人还奈何不了两个人。抓住的那个人已经审出了些什么?”他冷声问道。
“这才过去一个时辰,末将未得到确切消息。”
“此人,本王势必得一见……”先不言抓住的是谁,只要是夜宸的人,他都会让人好好“招待”一下。
若是那个人是熠王,那这就是他檠军夺胜的筹码。可若是熠王的下属,他也有一百中法子,撬开他的嘴。
他倒是要看看,是他地牢里的刑具硬,还是那个人命硬……
地牢,审问室。
里面传出了鞭打声……
被绑在架子上的聂卿萦浑身鞭痕,鲜血染湿了她的衣服。疼痛即使传遍了全身,她也未曾叫出来一声。
直到她实在痛晕过去,行刑的人才停手,转身看向苟都统,提醒道:“都统,他晕过去了。”
“哼!还真是嘴硬,这指头夹了,鞭子也挨了。看来这刑罚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挠挠痒痒罢了。”
“可是都统……这已经一个时辰了,他半个字也不说,要是再打下去,他可能……”士兵有些顾虑。这还没有审问出什么,就先把人给打死了,恒亲王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老子说的话不作数是吗?要不想掉了脑袋,便给老子拿水把他给泼醒!”苟都统暴躁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士兵连忙应声,便去拿水了。
“哗啦”一声,一盆水从她的头上直直泼了下来。
聂卿萦被泼醒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皮面具不能沾水。否则……
“都统,他醒了。”士兵提醒道。
苟都统上前一步,逼问道:“说,和你一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聂卿萦头也未抬,更没有心思去回答他的问题。
眼下她自己快要暴露了,正在思考这些人是否见过她以前的样子。
或者说他们是否认得?国的三公主,夜宸的太子妃……
苟都统朝一旁的士兵示意道:“让他抬起头回答老子的问题!”
士兵会意,连忙冲上去,按着她的脑袋,就要逼迫她抬起头来。
可这一抬头,破绽就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
苟都统怎么瞧怎么不对,这脸皮还能掉吗?
他上前一步,慢慢逼近,直接扬手扯下了人皮面具。
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若是自己身份他们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哟?原来这张面皮之下,居然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啊……”苟都统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见他这个反应,聂卿萦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些人之前没有见过她,心也顿时松了几分。
“嗐!就是不知道,美人这骨头能有多硬,承受得了多少刑罚?”苟都统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含道。
“都统大人,与其来问我,你倒不如把我的那个同伙抓起来问问。不过我瞧着大人你这模样,想必人是没有抓住了?”
“大人带的手下,就这点能力吗?连一个人都抓不住……”聂卿萦嗤笑道。
“你……”苟都统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是在嘲笑他的人无用。
“好,真是好,有胆量。都这个模样了,还敢跟老子叫嚣。这次,老子亲自动刑,看你的嘴能有多硬!”话一说完,就去寻趁手的刑具。
但挑来挑去,都觉得这些刑具不大合适。
这一个时辰折磨下来,她身上已经血痕累累,若是再多流些血,怕是会失血过多,怕是不好再审……
突然,他面露邪笑。随即走到烙具旁边,将烧得通红的烙具给拿了出来。
“美人,不如,就试一下这个不流血的……”苟都统邪笑着拿着烙具慢慢逼近她。
此刻他正琢磨着要从哪个地方开始下手。满是为难地问了句:“你说,本都统该从哪里下手?”
“是这里,还是这里?又或者是这里?”他手中的烙具在她身上离得几分远的距离来回晃动。
可比了几下,都没有找到令自己满意的部位下手。
目光索性落在那张因为淋了水吹弹可破的白皙脸上。
“嘶?本都统知道了……”烙具直接到了她的眼前。
“要不就从脸上下手?”
女人嘛!最是顾及这脸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到底说还是不说……
“本都统就数三个数,三个数一完,就别怪本都统没有给你时间说了。”
随着数数声,那烙具由远及近,慢慢朝她的脸部靠近。
“1—,2—……”甚至此时,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热源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就要要数第三个数的时候,审问室外响起来声音。
“慢着!”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参见恒亲王!”守卫连忙行礼。
男人身着那身银黑色盔甲,跨步走了进来。
苟都统的手尴尬地僵持在半空中,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劝她,拒绝他的好意
苟都统吓的一个激灵,连忙收回了烙具,跪地拱手行礼道:“卑职见过恒亲王!”
“平身!”宋锦恒冷声说了句,便掠过他们朝聂卿萦跟前走去。
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个被抓住的杂役,居然会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聂姑娘……
面具下的脸色微微一变。
“……”聂卿萦抬眸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人人惧怕闻之色变的恒亲王,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两眼直直地看着她。
宋锦恒侧身冷声问了句:“可有审出些什么?”
“回殿下,这个女人嘴硬得很,卑职审了一个时辰,她半个字也没有说……”
“先把此人关回牢房,隔日再审。”宋锦恒冷声吩咐道。
“啊?”苟都统还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殿下居然要放这个女人回牢房?他没有听岔吧?
谁特么有这个待遇,能被恒亲王亲自下令,放回大牢?
那城楼上绑着的人,不也是夜宸的人吗?当初把人给打得半死不活,恒亲王就算过来,也没有说过什么?
他们这些人都是干这一行的,自然知道轻重,只要他不让人死,犯人就算想死也是奢侈。
“不要让本王重复第二遍!”
“卑职明白!”随后朝士兵吩咐道:“来人,快将这个女人押回牢房!”
“是!”士兵应声,麻溜地去解锁链子。
宋锦恒转身朝外面走去。路过苟都统身旁之时,冷声道:“此人暂时不用审了,本王改日亲自来审。明白吗?”
“卑职明白!”苟都统连忙应道。
“卑职恭送殿下!”
回牢房的路上,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鼻子而来。
暗暗的光线映射下,她似乎能瞧见那间牢房之中,一个人就那么一颗脑袋是她看得见的。
“快点走,看什么看?那个人罪有应得,活该被恒亲王做成人彘!”士兵催促道。
“……”聂卿萦心里顿时发凉。
原来竹沥和她说的是真的,这个恒亲王不是一个善茬,做事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战场之上从来没有败绩。
就拿先前的骞都城一役,多半只是为了试探夜宸的实力而已……
聂卿萦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便朝前面走去。
殷城,公主府。
玉粹阁内。萧菀韵站在窗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某一处很是入神。
缪月端着午膳走进屋子内,却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台边。
“公主,您吃点东西吧?”缪月放下餐食,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