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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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尽,便操起鞭子朝谢婉宁打去……
谢婉宁神色一紧,想要徒手去抓,却被冲上来的谢霖航率先抓住了。
“嘿哟?老子的鞭子也敢抓了,是不是活腻了!”领头暴躁道。
“哟?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谢侍郎吗?哦,不,现在已经是反贼之子了,哈哈……”领头讽刺道。
要不是这群东西,他何至于一路受这些苦?
谢霖航怒气更甚,直接上前给了领头一拳。
“咔嚓”一声,能细致听见鼻梁断了的声响。
领头被揍趴在地上,鼻子流了血。
“好啊!真是反了天了。”随后摆手道:“都给老子上,好好教教他们如何做人!”
领头踉踉跄跄爬起来,怒眼瞪着他们。
几个士兵拔出剑便要冲上去,却被谢霖航几招干趴在地上。
“你们,你们……”领头被吓得咽了咽口水。
“走,快走……”散兵在领头的吩咐下,全都爬起身落荒而逃了。
“大哥,你把他们打跑了,这群狗东西会不会回皇城告状?”一个小男孩问道。
“你放心,就这群窝囊之人,还没有那个本事回去给表哥找茬,他们敢说,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谢婉宁暗声道。
这人还没有押送到目的地,就先离开了。要是被知道了,他们的小命也就别想要了。
小男孩尴尬提醒道:“可是二姐姐,我们手脚还有锁链没有解……”
谢婉宁听他这么一提,倒是明白了。“大哥,钥匙……”她亮了亮手上的铁链。
谢霖航暗笑一声,安慰道:“放心,在那里。”
话尽,便将目光投向地上某处。
瞧,这不是刚才那一拳,把领头打得飞远,钥匙掉出来了嘛?
“小子,快去把钥匙捡过来!”谢婉宁瞥了瞥男孩一眼,催促道。
“二姐姐,你净会使唤我……”男孩不服气了。他也被锁住了的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还想不想走了。”
“哦。”男孩无奈,还是得一步一步蹦过去,准备捡钥匙。
却不想,一群不速之客从某处冒了出来。瞧着那装扮,怕是山贼无疑了。
这押送押得好啊?都走上有山贼的地段了。
山贼一个个面怒凶狠,手握大刀,盯着他们几个。
“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说不定我高兴了,还会放你们离开!”为首之人大刀相指,威逼道。
“不是……我说,你脑子有问题是吗?我们这个样子像是有值钱的东西吗?”谢婉宁无语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傻的山贼。
劫财还劫到他们这群被朝廷流放的人身上来了?
“等等,你慢点说,我没听清楚?”为首之人突然道。
“……”没救了,这山贼不仅脑子有问题,耳朵还不好使了。
“大哥,她骂你脑子不好使。”身旁的男人重复道。
“嘿哟喂?你也不好好打听我的名号,还敢骂我脑子有问题。”为首之人顿时不服气了。
随后吩咐道:“兄弟们,都给我上,将他们给抓回去,好好教教规矩。”走他的路段,敢不交费,嫌活腻了是吗?
十多个山贼直接一涌而上,大刀乱砍而来。
“郡主,他们好像来真的了……”素檀慌道。
“对付这群山贼,有大哥一人足矣。”
也不看看他们招惹的是什么人?
“……”郡主这是不是有些太自信了?他们这是有束缚啊?
谢霖航能否施展开腿脚还是个问题。
打倒了几人,谢霖航便有些吃力了,终究是这些链子,束缚他开打了。
他逐渐拜了下风……
最终,他们被山贼包围成了一团。
第二百七十五章:她做不到宽容大度
“我还以为你们几个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为首之人不屑道。
“将他们都拿下。”
话落,山贼便要作势拿人。
“嘭!”突然一声巨响,连续两个男人,被踹出了一丈远。
“什么人?”为首之人心头一惊,险些刀都拿不稳了。
“你小爷在此,还不速速滚回窝里?”覃子錾一个翻身,便立在不远处。
“你他娘的是谁?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废话可真多。”覃子錾丢下这句话,直接开打。
良久,剩下的几个山贼被打趴下了。
“大侠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那人立刻变了副嘴脸。
“诶?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这些个大老爷们,给小爷下跪,这甚是不妥。”他故意道。
“能,怎么不能?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硬道理。呵呵……”
“是是是!大哥说得对,大丈夫能屈能伸,脸面这东西,能顾自得顾不是?”手下应和道。
“嗬!那还不快滚。”
“好好,大侠说得对,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几人连滚带爬,离开了这里。
“嗐!”覃子錾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出来混的,怎么就这点出息?”
他这身子骨都还没有活动开来?
“多谢覃二公子出手相救!”谢霖航拱手道。
“举手之劳,无需言谢。”随后便看了看落魄至此的谢婉宁。
“郡主,咱又见面了。没想到啊!再一次相见,竟是这种场面。”
他还记得清楚,上一次相见,他也出手救了谢婉宁一命。
这人情啊,可欠大发了。
“呵,覃二公子这出现得未免太及时了。”谢婉宁满脸不悦。
“郡主莫非以为,这群山贼,是我让人装扮的?”覃子錾笑了笑,问道。
“是不是,只有覃二公子自己心里清楚。”
“哼,都被流放了。郡主这心高气傲的性情,还是没有所收敛。可惜了……”他摇了摇头,惋惜道。
“小妹性格如此,还望覃二公子莫要放在心上。”谢霖航连忙道。
“本公子才没有那个闲情心,去管这些。我已经托人打听了,这段路常有山贼出没,不太平。我呢!就发个好心,送你们走一段路吧。”覃子錾随意道。
“那就有劳覃二公子了。”
“二姐姐,钥匙拿过来了。”男孩的声音打破了突如其来的寂静。
谢婉宁眼神微抽。
傻小子,现在是时候说这个吗?
覃子錾闻言,尴尬一笑,别过了头去。“嘿哟!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见……”
“……”哼,算你识相。随后,她拿过钥匙,解开了所有人的铁链。
她也想过了,表哥既然以这种方式驱逐他们离开,已经是给他们莫大的宽容了。
皇城,怕是不再适合他们再待下去了。这样也好,他日寻个好地处,往后就在那里过下半辈子算了。
皇宫,用完午膳的二人,此刻正一同坐在凉亭,说不完的你一言我一语。
“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去批折子了?”聂卿萦看了看空中的太阳,提醒道。
“无妨,折子有的是时间批,朕想多陪你一会儿。”
“瞧你这话说的,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聂卿萦取笑道。
“朕只是高兴,你还愿意给朕一次机会,接纳朕。”他注视着她,柔声道。
聂卿萦眼眸微垂,扯开话题问道:“话说覃丞相一家之事,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好好交代一下?”
她虽然那时已经离开皇城,覃家的人才在大牢里出了事。可她返城后,便寻了时间去见过谢霖航一面,向他打听情况。
谢霖航告诉她,覃家人是七窍流血,暴毙而亡。那毒药,是西域的一种剧毒——鬼蚀。
可大牢守卫森严,萧奕辞是怎么做到让人潜入大牢,神不知鬼不觉给覃家人投毒,还能救活了他们?
“此事说来话长……”
“当初朕还未前往前线,便早就料到覃丞相一家入狱,疑点重重。覃丞相的性情,朕自然了解。他是不可能让人给父皇下毒的。”
“可此事不是福公公临死前亲自招认的吗?”聂卿萦不解地问。
“那不过是谢皇后陷害人的阴谋诡计。她不过是想除掉朕身边支持的人,这样,熠王成事的概率就要大很多,彼时朝中反对之人,也没有那个胆子,站出来替朕鸣不平。”他解释道。
听他这样说,自己认为说得很有道理啊?
“那后来怎么样了?”她追问道。
“后来,朕便给齐珉下令,让他即刻秘密返城,去找君暮澜连夜赶制出一种可以让人出现七窍流血,暴毙症状的毒药。那种毒药服下,和假死之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宫里的那些个太医没有那个本事,查得出苗头。”
“齐珉暗自潜入大牢,让他们服下了毒药。至于鬼蚀,不过是齐珉故意遗漏下来的,只是一个幌子。这样便可以避免让仵作验尸了。让宫里的那些人,包括父皇,以为覃家的人,都是中了鬼蚀而暴毙的。”
“照你这么说,君神医是一打早便知道你有此计划了,可此事,你也没有必要连我也瞒下去吧?”聂卿萦不高兴了,抱怨道。
没错,他临行前一日,便去了一趟医馆。同君暮澜小聊了一会儿,便是在商讨此事。
那日,他们二人商讨完,萧奕辞叮嘱道:“此事,本殿希望你可以瞒下萦儿,别让她知晓,否则,她会有性命之忧。”
“太子殿下所言,君某定会保密。”君暮澜拱手道。
“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朕才没有让君暮澜告诉你。”他解释道。
“那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的安危,知道你被敌军俘虏了,便连夜赶去前线,想要救你吗?”
“可惜好心没好报,还被你射了一箭,险些命都给交代出去了。”聂卿萦不服气地抱怨了句。
“是朕的错,你若心中不爽,直接打朕几拳,朕不还手。”萧奕辞握住她的双手,愧疚道。
“不打。”她摇了摇头道:“打你我会心疼……”
萧奕辞笑了笑,轻轻揽住了她。
“你还笑得出来?”聂卿萦面露不悦。
“好,好,朕不笑了。”萧奕辞一脸无奈。
隔日,萧奕辞便差人将她在偏宫里的东西搬去了屋设与凤仪宫大致不差的宫殿内。
一听到搬家了,小豆芽这心里比谁都乐呵。积极地跑了进去要给自家公主打头阵。
“哇!公主,您快看。这里好大啊!”小豆芽到处转悠了一遍,朝她招道。
“小豆芽,你能不能有一点出息?”聂卿萦一脸无奈。
这宫殿里的陈设,以及宫殿的大小,不就是照着凤仪宫一个模子去排置的嘛?
“云髻懒梳愁拆凤,翠蛾羞照恐惊鸾。皇上亲自为宫殿题名为凤鸾宫,想必皇上,定是非常重视公主。”小豆芽说得头头是道。
“哎哟?小豆芽,了不起啊?你居然会背诗了。”聂卿萦有些吃惊。
别看这小豆芽成日里没心没肺,关键时刻还是有那么靠谱的。
“呵呵,不瞒公主,这是齐副统领告诉我的。”小豆芽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齐副统领啊?”她若有所思重复道。
随后试问道:“小豆芽,瞧着你年纪到了,是该成亲了。不如我改天去找萧奕辞给你和齐副统领赐个婚?”
“可是公主,这合适吗?”小豆芽别扭道。
“怎么就不合适了?反正你们都认识一年多了。”
小豆芽思考半晌,最后应道:“那我先谢过公主了!”
“谢什么?这是应该的。”
公主府,玉粹阁。
萧菀韵已经足足好几日没有出过房门了。缪月这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公主出什么岔子了。
缪月站在门口舒了口气,便端着点心朝里面走去。
道:“公主,您吃点东西吧?”
萧菀韵此刻正趴在窗台处,呆望着某处。
突然问道:“缪月,你说本公主是不是很无情,母后去了。我却心里不怎么难过?”
“公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说,可是站在皇上和朝中大臣的角度上去看,谢皇后确实做了对不起他们,对不起夜宸的事。他们势必不会原谅谢皇后的。”缪月分析道。
“奴婢也知道,公主并非无情,只是学会了换位思考,懂得其他人的苦楚。”
“缪月,本公主想去祭拜一下母后了。”她淡声道。
“奴婢这就让人备好马车,前往皇陵。”缪月连忙道。
谢瑜虽然是因犯了事而被赐死的,可她毕竟是一国之后,自然得以皇后之礼入皇陵而葬。
自从上次的皇城之乱后,君暮澜似乎已经好久没有来她的府上了。
如今他不来了,自己突然不习惯了。
莫非他已经知难而退,认命了?到底是三分钟热度,坚持不了多久罢了。
萧菀韵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抬眼看了看上空。
“……”别自作多情了,他怎么可能会真的后悔啊?
马车在皇陵处停了下来。
萧菀韵挑开帘子,从上面走了下来。
“缪月,你一会儿在外面候着,本公主想单独与母后说说话。”
“是。”缪月应声。
随后,她迈步朝里面走去。
一座墓碑隔着弱光映入她的眼帘,她缓慢顿足了脚步,跪在地上。
“母后,儿臣来看您了。您是不是在怪罪儿臣,没有替您在皇兄面前求情?”萧菀韵愧疚地低声问道。
“儿臣知道,母后一直以来,都对菀菀很严格。可儿臣心里清楚,您都是为了儿臣好……”但她也希望,自己某一天作的决定,可以得到自己母后的认可。
可是终究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她的母后不在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时时刻刻管着自己,约束自己,只能按要求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在里面足足待了一个时辰,缪月才等到了萧菀韵出来。
“公主,您还好吗?”缪月见她眼圈红红的,定是在里面难过了不知道多久,试问道。
她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无事,时候不早了,回府吧。”
缪月只好娓娓跟在身后,随她离开。
入夜时分。皇宫——凤鸾宫内。
聂卿萦刚用完晚膳,还没有怎么休息,便见到萧奕辞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聂卿萦起身走上前,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得你不高兴了?”
“那些个朝臣,还真是有能耐了,胆敢逼着朕做不愿做之事。”萧奕辞气愤道。
“哦?说来听听。”听他这么一说,自己的好奇心就上来了。
“父皇殡天才多久?那些大臣就敢在上朝之时,一副理直气壮地说着让朕安排选秀事宜,广纳后宫!”
“广纳后宫?”聂卿萦眉头一皱,板眼瞪着他。
他敢!她才不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不管了,总之一句话,这宫里有她,没那些女人;有那些女人没她!
“那你是怎么和那帮大臣说的?”
“朕说眼下还不是时候,守孝期间,这充实后宫之事,往后再议。”他淡声道。
“……”敢情现在不是时候?岂不是时候一到,还是要纳妃是吗?
之前一个覃侧妃都把自己整得够呛了,现在还来?她还怎么去应付啊?
对了,一说到这个覃侧妃她都来气,萧奕辞都登基为帝了,有能力安排覃宛抒回家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不会忘了吧?
见她良久不作声,萧奕辞开口问道:“皇后怎么看?”
“你是在问我的想法吗?”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不成?”萧奕辞环顾了一下四周,道。
“你是皇上,只要你不同意,那些大臣又能如何?”她开口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希望他说到做到
“朕初登帝位,这群人的心思,还有很多还未摸清楚。拿父皇之事去堵他们的嘴,也不过是一时。”他解释道。
“照你的意思,只要那些个大臣随意说几句,你有朝一日还是会应下,是吗?”聂卿萦不满地问道。
“萦儿,你生气了?”萧奕辞心中有些发堵,他没想过惹她生气的。
只是他为君王,这后宫之中,又怎么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哪怕是做样子,也要在后宫留几个女人,如此才能堵住那帮大臣的嘴,免得他们成日无事,便拿此事做文章。
“生气?萧奕辞,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度,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也许在你们看来,我身为皇后,要有包容心,不能小肚鸡肠,自私自利。”
“可你也别忘了,这个皇后,是你说破了嘴皮子,乞求我留下当的。”她冷声提醒道。
随后坚决道:“萧奕辞,你听好了。我不愿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哪怕是一国之君也不行。如果你做不到,我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她虽然知道自己与萧奕辞之间,是因为那两国盟约结成的。
可不代表,她要被这一纸盟约绑得死死的。
“朕知道你的心思,也从未想过自己身边除了你还会有其他女人。朕是一国之君,只要朕不同意,便没有人可以左右朕的决定。”他出声安抚道。
他只知道,自己不愿她离自己而去。若是她走了,自己的心便会空落落的。
过去的那种感受,他也不愿再体会一次了。他曾经差点弄丢了她,害死了她。
若不是自己当时做错了决定,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他当初真的很后悔,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希望你说到做到。”她抬眼注视着面前站着的人,淡声道。
她很珍惜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只愿他有朝一日,不要忘记今日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的话。
深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迟迟睡不着。
本以为一旁的萧奕辞已经睡了过去,这点小动静不会吵着他。
却不想,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萦儿,睡不着吗?”
她轻微点了点头。愧疚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她知道这些时日萧奕辞忙于政事,不愿入睡被人打扰,可她心中就是有那么一根刺横着,致使她无法安心入睡。
“萦儿心浮气躁得紧,当皇后确实是朕为难了你。”
人家娶妻,娶的是贤内助,他娶的媳妇儿,是一个容易被惹生气的娇气包。
关键是六艺不精通,还捣鼓其他事。
“你知道就好……”
“……”嘿?他不过随口一说,还真跳进坑里去了。
他随口安慰她的话,竟被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时候不早了,萦儿还是快些睡吧。”随后揽住她的肩头,搂她入睡。
但愿在他的怀里,她能安心入睡吧。
“哦。”聂卿萦不情愿地应道。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内。
窗台上的紫丁香开得正盛,四处香味扑鼻。
细微的鸟叫声还是将她给吵醒了,唯见萧奕辞已经穿好了外衫,整理着衣摆。
“醒了?”他突然道。
“你怎么知道的?”聂卿萦错愕。
这家伙背后长眼睛了不成?她就刚睁开眼,动都没有动一下。
“萦儿莫不是忘了,朕是习武之人,根据气息,便可判断。”
“这也行?”聂卿萦扑腾一下坐起身。
原来习武好处这么多啊?
“朕要去处理公务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萧奕辞凑上前,低声道。
“好。对了,一会儿用完早膳,我想出宫去一趟,你不会有意见吧?”
“还对那个医馆念念不忘吗?不是已经转手给君暮澜照看了吗?”他不解地问了句。
“瞧你这话说的,谁说我出宫是为了去医馆了,难不成我不可以去街上逛逛,或者去拜访一下菀菀吗?”
毕竟萧菀韵失了亲人,心中难免会有些不好受,她作为菀菀的密友兼嫂嫂,理应前去安慰一下菀菀不是?
“记得早些回宫。”
“我就知道夫君不会那么狠心拒绝。”聂卿萦甜着嘴道。
萧奕辞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便道:“朕先走了。”
见她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心离开。
覃子錾护送谢家之人走了一路,也是时候该道别离开了。
若是再待下去,父亲大人势必会派人来寻他了。到时候事情可就暴露了。
“谢大公子,郡主。我是时候该告辞了。”他淡声道。
“等等,这几日,多谢了!”谢婉宁突然叫住了他,道。
覃子錾错愕了。这嘉宁郡主是良心发现了?居然还能从她的口中听到多谢二字,稀奇啊!
亏他还一直担心这嘉宁郡主会拉不下面子呢。
她现在哪还是什么郡主啊?在所有人看来,她已经成了罪臣之女了。
在谢家落魄之时,也只有他覃子錾,还有那么点良心,在乎他们到底是死是活了。
“覃二公子,若是有朝一日,你与本郡主还能再见,你可愿同本郡主痛饮一杯?”谢婉宁突然问道。
“啊?”覃子錾被问得懵圈了。这还是曾经那个自以为是,自傲不凡的嘉宁郡主吗?
她居然会邀请自己喝酒?
“呃……郡主既然发话了,我若是不给郡主一个面子,倒显得我的不是了。”他连忙道。
“覃二公子慢走!”谢霖航拱手道。
“告辞!”
谢婉宁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竟会有一丝不舍。
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还是看在了眼里的。只是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嘉宁郡主了,又何必去徒增烦恼?
“小妹,愣着干什么,走了?”谢霖航只声提醒道。
谢婉宁连忙回过神来,应道:“大哥,我知道了。”
身旁素檀疑惑不解:郡主这是怎么了?
她为什么从自家郡主的眼中看出来不舍?
莫非郡主……
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跟了上去。
还真是世事变迁啊?曾经的谢家,如今不在了。皇城之中,再无谢家了。
几日之间,从云端跌入谷底,都已经深有体会了。
聂卿萦用完早膳,便让人备好了马车,出了皇宫。
马车最终在公主府大门口停了下来。
玉粹阁,一侍女慌着步子朝屋内走去。
“奴婢见过紫菀公主!”
萧菀韵一直心不在焉,瞬间忽略了侍女的话。
一旁的缪月尴尬地瞅了瞅一旁的萧菀韵,低声问道:“什么事?”
“太子妃来了,此刻已经候在前厅了。”
萧菀韵听后身形一颤:嫂嫂……
随后她起身朝前院走去。
前厅,萧菀韵迈步朝里面走去,正好对上了聂卿萦看过来的目光。
“嫂嫂,你怎么出宫了?”不解地问道。
“这不是担心菀菀,便出宫来安慰你了。”聂卿萦取笑道。
“嫂嫂,你真好。”萧菀韵仰头道。
“傻菀菀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嫂嫂,不对你好去对谁好?”
随后突然问道:“对了,菀菀,我听说你和严将军和离了。严将军前两日似乎已经北上去了,菀菀都没去送送他吗?”
听她这么一提,萧菀韵脸色略变,淡声道:“嫂嫂,菀菀是不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严漠他明明对我那么好,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去喜欢他……”
“呃,也不能这么说。感情之事本就强求不来。既然菀菀与严将军之间无感情,倒不如放过彼此。毕竟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希望对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她思考良久,解释道。
“嫂嫂说得对。菀菀也无需如此自责。”萧菀韵淡然一笑,道。
她与严漠虽然成婚了,生活在了同一屋檐下好几月。可严漠看得出,也感受得到她的心,始终不能容下他。
当初他们二人的成婚,也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若不是母后相逼,她又怎么可能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陪萧菀韵小聊了半晌,说了些安慰她的话,聂卿萦便踏上了回宫的道路。
皇宫,回寝宫的路上。
聂卿萦漫步闲走。突然,两个细微的女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诶?你知道吗?皇上打算给先前的覃侧妃册封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太子殿下登基了,那覃侧妃再怎么说也是当今皇上的女人,册封妃位,有什么稀奇的?”一个宫女不以为然,丝毫不感兴趣。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覃侧妃再怎么说也是丞相之女,皇上却只是给了一个很低的位分。”
贤惠淑德四妃乃是正二品妃位。覃宛抒好歹是丞相之女,如今却排不上号。宫人议论纷纷,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妥妥地在打当朝丞相的脸吗?
“嘘!你小声点。”某宫女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你敢数落皇上的不是,若是被有之心人听了,告到皇上那里去,你我这脑袋都难保了。”
“哼!怕什么?我才不怕。就是有点替那个侧妃感到惋惜。堂堂丞相之女,就被随意封了个庶二品后妃,连那么一个像样的封号都没有,还是以姓命的号。”
“覃妃?这怎么看,确实有些过意不去了。也不知道丞相大人会作何感想……”
这时,她们听到了脚步声,忙转身看了过去。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好啊!你们两个胆子可真不小啊,胆敢妄论皇上的决定,不想活了是吗?”小豆芽不满地出言数落道。
“小豆芽,就你话多,惯坏你了不是?”聂卿萦略有不悦。
“公主,我这是在给您树立威严。不好好出言教训一下她们,还指不定会说出更多出格之话!”
他日这些个下人背后说自家公主的坏话,还不能教训了不是?她要是发现了,不扇她们几个大嘴巴子,她这气,消不下去啊?
聂卿萦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冷声提醒道:“要想安安稳稳在宫里活下去,最好多做事,少说话。”
别他日闹到萧奕辞那里去,被逮着了,轻则赏些板子,重则打入掖庭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