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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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他爹知道自己去送了罪臣的家人,那还不得扒他一层皮。
覃岷显狐疑:“你小子,最好没有骗为父。否则……”
“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覃子錾忙接了下半句。
“行了,既然回来了。自己回去好好休息。”
“儿子告退!”
皇宫,凤鸾宫内。
聂卿萦才刚用完午膳,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宫女慌着步子走了进来。“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什么事?”聂卿萦淡声问道。
“回皇后娘娘,覃妃娘娘正候在外面,说是要求见您。”
“……”奇怪,覃宛抒见我干什么?
她记得自己从搬入皇宫以来,便未曾见过覃宛抒了。眼下覃宛抒倒是不请自来了。
“让她进来。”
“是,奴婢告退。”
覃宛抒一袭浅色宫装直直走了进来。
随后微微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覃妃无需多礼,起来吧。竹沥,赐座吧!”
“谢皇后娘娘!”
“不知覃妃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她淡声问道。
“自上次一别,臣妾与皇后娘娘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了。这不是挂念皇后娘娘,便特意前来拜访一下您。”覃宛抒解释道。
“……”呵呵?覃宛抒真当自己这么好骗,来这儿只是为了看她。
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一定相信。心怀鬼胎,还装模作样。
她就想问问,覃宛抒这样装模作样,难道不嫌累吗?
“覃妃无需同我拐弯抹角,有什么事要向我打听,直言便好。”
“……”哼,你就不该活着回来。
她倒是要问问,这女人究竟是怎样化险为夷的?活着回到了这个地方。
本想哄骗她去前线,在前线做了些手脚,让她小命交代在那里,好挑起夜?两国之乱,却不想出了这么大岔子。
她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有多大的能耐,竟能从敌人的手里,活着离开?
“臣妾很好奇,皇后先前不是去了前线,是如何救下皇上的?”
“这事啊?覃妃莫非不知,皇上并未落入敌军手中,而是那敌军阴险狡诈,故意做了个幌子,让人以为那城楼之上被吊着的人是皇上?”聂卿萦好奇地问道。
“皇后说笑了。臣妾不过是一个后宅妇人,这宫里的事,自然知道的也没有那么清楚。”覃宛抒解释道。
不过经过此次观察,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聂卿萦,便是萧奕辞最大的软肋……
可她也不会便宜了那个神秘人,为他做了嫁衣。
只是她到现在,派人暗中观察,也没有得到神秘人行踪的具体消息。
看来那个神秘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也难怪会是想要这萧氏江山之人。
覃宛抒大致问清楚此事,便离开了。
竹沥不见解地问道:“公主,这覃妃娘娘突然来访,便向公主打听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有何用意?”
“我暂时也摸不清楚状况。不过这覃宛抒,给我的感觉,和先前刚认识的时候,性格有些不同了。”
她还记得,过去的覃宛抒说话和蔼,让人看起来很好相处。而眼下的覃宛抒,说话有些冰冷,似乎在极力隐藏什么,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很难相处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一时想不明白。
以此同时,城外,某处小屋内。
女子一袭素衣,盯着桌上的几盘点心看入了神。
“这是姑娘交代我去买的点心,既然拿过来了,姑娘还是吃些吧?”荞夙劝道。
她可不想到时候门主怪罪下来,说她没有照顾好这个女人。
要不是看见这个女人和门主关系匪浅,她何必留在此处浪费时间?
“荞夙,你说姐姐她何时才会来看我啊?”女子突然问道。
“门主的事,我也不清楚。”
“姐姐利用我的身份,到底要做什么事?她会不会害人……”
或者伤害萧奕辞?
“姑娘别再问我了,门主的心思,我一个做手下的,不能胡乱猜测。”荞夙压低脑袋,拱手道。
“也罢,我也不能一直难为你。只是在这里待久了,无聊罢了。这才想找你陪我说说话。”
“陪姑娘说话,我自然不敢拒绝。只要姑娘别想着劝我放你离开便好。”
女子只是随意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若是她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是真正的覃宛抒,那么姐姐就会有生命危险,彼时她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姐姐犯了欺君之罪,只有死路一条。她不能那么自私,也做不到去害自己的姐姐。
只是,姐姐费了那么多心思,到底要做什么事?
这些时日,她不止想了几百种情况,想知道姐姐利用她的身份去做什么事。可是还是说不过去……
“……”姐姐,你到底有何目的?
公主府,玉粹阁。
一个侍女走了进去。“奴婢参见紫菀公主。”
“何事?”萧菀韵淡声问道。
“公主,外面有位公子,托奴婢将这个食盒给您。”
缪月将食盒放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这不会又是君神医亲自送过来的吧?”
“缪月,本公主那日说了那样的话,他依旧不肯放弃吗?”她突然问道。
“这……奴婢也不知道。公主若实在好奇,不妨出去一见?”缪月建议道。
“缪月,你这脸怎么变得如此之快?本公主好像记得,不久前,你还一直数落君神医成日里做出那副模样,想要求得原谅。怎么今日变了?”萧菀韵不解。
“公主,这不一样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先前是因为有严漠那个驸马在,她可巴不得君神医可以彻底对公主死心,别来打扰公主,她就万谢了。
再有谢皇后拿他的性命威胁自家公主,当时她也只是能尽量往好的想了。
“公主,您要是随时想明白了,便去和君神医将清楚吧?奴婢这看着,心里也跟着堵得慌。”缪月悍言。
“就你会说!”
府门外,侍女将话传给了君暮澜。
“君公子,您让转交的东西,我已经送过去了。”
“那她可有说些什么?”君暮澜追问道。
侍女摇了摇头。
“……”她还是不愿原谅我吗?
君暮澜不舍地望了望里处,便转身离开了。
皇宫——昭纯宫内。
浅篱探清楚消息后,便回到了此处。“奴婢参见主子!”
曹琦丹随心所欲扔了颗葡萄在口中,咕隆着问道:“回来了啊,打听得怎么样了?”
“据宫里人所了解的,皇后娘娘一直以来待人很和睦,从不以身份压人。也从来不会苛待下人,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成日里夸皇后娘娘的性子有多好,有多容易相处这些。”浅篱解释道。
“如此说来,只要本宫与皇后打好关系了,他日是不是可以在这后宫之中随心所欲,横着走了?”
“啥?”浅篱一时没有听明白她说的话。“主子,不是奴婢说您。这毕竟是在宫里,那容像在府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干什么?自然是和皇后打好关系,为以后被谴出宫做打算啊?
谁爱去争宠谁去便是,反正她是不想特意去讨好别人的。
“本宫记得,去年的诗会之上,与皇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估摸出来了,这个皇后要比其他女人好相处得多。”
她可不想成日里开启宫斗模式,和其他妃子斗个你死我活,就为争宠。
这皇后就不一样了,没有深重的心机和城府,说不定他日还能成为自己的闺中密友呢!
“……”主子该不会真打算和皇后打好关系吧?
“浅篱,若是本宫没有估摸错,明日便是后妃去皇后宫里请安的日子吧?”曹琦丹突然问道。
“回主子,确实是这样。”
“……”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会一会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皇后娘娘。
是夜,凤鸾宫内。
晚膳后,聂卿萦入先前那样捣鼓着自己的制药。
烛火摇曳,打在她的脸上。
门外,守夜的小豆芽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萧奕辞一袭深色蟒袍,出现在此处。
一旁的高公公想要高喊提醒一下里面的人,却被萧奕辞抬手制止了。
他淡声吩咐道:“你们二人都退下吧。”
“是。”二人齐声应道。
感觉到有人靠近,聂卿萦头也未抬,随意道:“小豆芽,我再忙会儿,你别打扰了我。”
“忙得这么入神?”
一个男声传入她的耳中。
“哟?稀客啊,皇上怎么想着光顾我这小舍了?”聂卿萦放下手中的东西,挑眉问道。
若是她没有猜错,今天才入宫的秀女,还新鲜着呢,这男人这么绝情,头一天就将她们给晾了起来?
萧奕辞走上前,俯身挑起她的下巴,试问道:“怎么?萦儿这是不欢迎朕前来?”
“啪!”聂卿萦直接打掉了他的手,道:“倒也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些你刚纳进来的妃子,会不会在暗地说我霸着你,不让你去她们宫里。到时候被扣上恃宠而骄的帽子,我这心里也不一定好受……”聂卿萦笑了笑,解释道。
“她们若是敢说,朕便差人拔了她们的舌头,到时候,萦儿就不会听到那些话了。”
聂卿萦错愕:这人说话怎么如此不知轻重,拔舌头是不是太过分了?
“莫非萦儿不爱朕了,所以在暗含朕要雨露均沾?”萧奕辞打趣道。
“我没有……”聂卿萦不服气了,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这分明就是胡乱揣度她的心思。
萧奕辞哪管得了那么多,直接绕过矮桌,拦腰抱起她,在她耳旁低语道:“萦儿,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热气打在了她耳旁,弄得她痒酥酥的。
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想来自从上次那件事二人说清楚前,他们有两个多月未曾有过亲密的接触了……
萧奕辞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便将她困在内围。
她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有些紧张。“夫君,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来人堵住了嘴。
女子微微闭眼,与他深吻,随后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回应着对方。
广袖下滑,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萧奕辞离开了她的软唇,本打算继续,却无意见看到了她左手臂有一个小坑。
他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臂,淡声问道:“你手臂是怎么回事?”
聂卿萦一顿,连忙扯下广袖盖住了左臂,浅笑道:“没怎么回事。”
有的事情,不让他知道,对彼此都好。
萧奕辞越想越不对,他记得自己在前往前线之前,并未看到她手臂上有这么一个小坑。
而且明显看得出,是被钉子伤了的。他不傻,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有事瞒着朕?”
聂卿萦摇了摇头,连忙道:“没关系的,夫君不必担心。”
他眼眸微垂,流露出心疼。
她落在宋锦恒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锦恒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性格,他虽没有亲眼见过,可不代表他不相信。
萧奕辞下意识俯身,吻向了她。这次,他只想温柔地对她,每一步动作,他都极其温柔。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萧奕辞将她揽在怀里,满眼心疼。
他竟不知道,聂卿萦的身上会有这么多鞭痕。
第二百八十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
虽然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可当初的鞭伤,可都受了去。
那充满倒刺的鞭身,打在她的身上,刺痛了她每一根神经。
“朕竟不知,你在敌军之处,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你先前不告诉朕?”萧奕辞略微不满,质问道。
“夫君,都过去了。别提了,好吗?”聂卿萦泪含眼眶,乞求道。
她已经很努力地去疤了,可是时间尚且不长,较深的口子依旧还是看得出鞭痕。
早知道会如此,她不该此时冲动,与他做了此事。
萧奕辞低咒一声,怒道:“姓宋的怎么敢对你用这么重的刑!”
“他日朕要是遇到他,定会让他加倍奉还。”
寻常的鞭子几十鞭下去,都会打得皮开肉绽,更别提那种专门对付皮糙肉厚之人的长鞭了。
萧奕辞心疼地问了句:“萦儿,你当时很疼,是吗?”
“不疼……”她强颜欢笑,摇了摇头。
他若是知道自己不探听清楚情况,便潜入敌部,最后被抓了去,肯定会笑话她了,说她傻吧?
“朕若是一直没有碰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朕,等伤复原后,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萧奕辞声音冷了几分。
“……”聂卿萦一怔。她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是今日终究是自己冲动了。
“姓宋的胆敢如此对你,他日若是落到朕手上,朕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聂卿萦看了看他,扯开话题道:“夫君,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好,你先睡。”萧奕辞出声安抚道。
她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
萧奕辞抬手抚过她的脸庞,满眼心疼。
翌日,晨。
当她再次醒来,一旁哪还有萧奕辞的人影?
小豆芽推门而入,道:“公主,您可算是醒了。”
这再有半个时辰不到,那些宫里的后妃都要前来请安了。
小豆芽若不是在外等着急了,这才进来的。
“萧奕辞什么时候走的?”聂卿萦突然问道。
“皇上走了有半个时辰了。”小豆芽应道。
聂卿萦揉了揉太阳穴,回想着事情。“小豆芽,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
“公主诶!您还敢忘记此事啊?今儿是其他宫里的后妃要前来凤鸾宫向公主您请安呢!”
“什么?请安。坏了……”她说是忘了什么事来着,果然没有猜错。
“快,快洗漱!”聂卿萦连忙抬手催促道。
她这洗漱才刚开始,早膳也还未用,待会儿那些个后妃来她这儿,还不得笑话她,暗地里说她的坏话。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讨厌别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几下梳妆好,便开始用早膳。
聂卿萦往口中不停地塞着点心。
“公主,您吃慢些,免得呛着了。”一旁的竹沥连忙提醒道。
“慢不了了,那群后妃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外围便传出了行礼声。
竹沥连忙收起了点心盘子……
“见过覃妃娘娘,曹丹嫔,和各位主子!”宫女连忙行礼。
聂卿萦正了正身子,深吸了一口气。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齐声行礼道。
“诸位都不必多礼,先找位置落座吧。”聂卿萦淡声道。
若是这行个礼,便将人给赶出去,那还了得?样子嘛?她最会做了。
“呃……小豆芽。还不快看茶!”聂卿萦连忙吩咐了句。
“是。”小豆芽连忙应声。
这时,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昨儿听宫里人说,皇上是歇在皇后姐姐这里的。看来宫人说得不假,皇后姐姐同皇上情比金坚,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呢!”
聂卿萦眉毛一蹙。只见说话女子一袭灰紫色宫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这女的是那个谁来着?
她与自己的男人关系好不好,跟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还一句话下来,都不离皇上二字了?
竹沥尴尬地低声提醒了句:“说话的那位,是邬良媛。”
“哦……邬良媛是吧?这皇上要去哪个妃子宫里,岂是我能决定的?腿长在皇上身上,又不是我能左右的。”聂卿萦故意道。
邬悦脸色微变:这给了面,还真在面前摆起谱来了……
相比于邬悦,姜樰菁要识相得多了。吩咐道:“来人,将本宫要送给皇后姐姐的见面礼呈上来。”
“皇后姐姐,这是定制的凤钗,配上姐姐这身衣裳,就十分完美了。”姜樰菁笑了笑,道。
邬悦一脸不屑:虚伪!堂堂皇后还会缺簪钗不成?呵……
“……”聂卿萦目光落在那处。
这钗子确实华丽得紧。她呢,最是不喜华而不实的东西。
此人送东西给她,莫非是想趁机讨好自己,好在这后宫占得一席之地?
“公主,那位是姜贵人!”竹沥下次提醒道。
她家公主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昨儿不才做了思想准备,看了那些后妃的画像吗?
现在当着面,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姜贵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凤钗,太过华丽。我平日里装束素雅,妆容偏淡,怕是配不上此物。”聂卿萦解释道。
姜樰菁尴尬一笑。她这是被拒绝得彻底啊?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撤下吧。”只好吩咐道。
“是。”宫女连忙应告退。
邬悦顿时心情大好:还想通过讨好皇后,去靠近皇上,真想得出来,傻得紧……
还好她早些时候便派人打听了皇后的性情,尽量不去触霉头。这姜樰菁,还真是愚蠢至极,自以为这样可以讨好皇后。
“既然诸位安也请了,都先退下吧。”聂卿萦连忙道。
她着实不喜欢应付这些事。
都怪萧奕辞,非得搞这一出当个幌子……
聂卿萦在心里无情地吐槽了萧奕辞几句。
“臣妾告退!”
“嫔妾告退!”几人齐声道。
曹琦丹故意慢了几步,走到最后。
趁着她们走远之后,自己又折返了回去。
“曹丹嫔,您不是已经离开了吗?”竹沥突然问道。
“皇后姐姐,嫔妾有些私事想要找您聊聊,不知可许嫔妾多留一会儿?”曹琦丹连忙问道。
“咳咳,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拒绝,坐下吧。”聂卿萦随意道。
这曹丹嫔在打什么主意?不是已经离开了,又怎么回来了?
不过她并不能从她眼中看出曹琦丹的心机有多深。索性聊一会儿也无事,就当打发时间吧?
“竹沥,小豆芽,你们二人先退下吧。”
“是。”
屏退二人后,曹琦丹与她相聊甚欢。
两人的笑声,已经传到了外面。
小豆芽一脸错愕,问道:“竹沥姐姐,我怎么感觉里面有些不对劲?”
“我也奇怪,公主还和曹丹嫔聊上了?不过可以看出,这曹丹嫔是友非敌了。”竹沥推测道。
里屋,曹琦丹站起身福了福礼,道:“皇后姐姐,时候不早了,嫔妾就不叨扰您了。”
“也好,改日再聚,记得常来?”聂卿萦点了点头,试问道。
“好,只要皇后姐姐不嫌嫔妾碍眼话多便好。”曹琦丹笑了笑,应道。
话毕,便朝门外走去。
外面候着的二人错愕不已。
“竹沥姐姐,我是不是听岔了?公主刚才说让曹丹嫔常来……”小豆芽一脸不可思议。
竹沥随意摇了摇头,便朝里面走去。
“公主,您刚才和曹丹嫔聊了些什么啊?这么高兴。”竹沥好奇地问道。
“这曹丹嫔,倒是有些意思……”她本以为这些被送进后宫的女人,一个个眼中都是想要得宠,争得死去活来。
没想到,这曹琦丹,竟是如此佛系的女子?
要不是经曹琦丹提起,她还不知道之前在诗会之上有见过。不过那时,谁又会去注意这样一个人。
“竹沥,这曹丹嫔是不是有一个哥哥,是夜宸第一大才子啊?”她突然问道。
“夜宸第一大才子,确实是曹尚书的儿子。这曹丹嫔,便是他的妹妹。”竹沥出声解释道。
她怎么还听说先前谢婉宁被赐婚的对象便是那曹家的公子来着。
这还真便宜了谢婉宁,嗐!只可惜,她没有这个福气了。
这成婚没有等到,倒是等到了谢家给流放,她都不自觉替谢婉宁感到惋惜了。
这曹羡羽若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不仅嚣张跋扈,如今还被流放了,他该作何感想啊?
路上,曹琦丹并未直接打道回寝宫,而是到处转悠。
浅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低声问道:“主子,您这一直不回去好吗?”
曹琦丹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这一没放火,二没杀人。其他人能奈我何?”
“……”浅篱一脸尴尬。
主子,你确定不会出事吗?
可是她害怕啊?后宫的女子跑到前宫来,这没有道理啊?
“不是……主子,再怎么的也不能来前宫吧?”
“浅篱,你这胆子也太小了,早知道就不让你跟过来了。”曹琦丹无情地数落道。
“主子,您若实在要见皇上,也没有必要来前宫吧?”这要是仗着跟皇后关系打得不错,偷偷来了前宫,若是被他人知晓了。
还不得招来一顿罚?主子这心也太大了……
“谁说我是来见皇上的?粗俗!”曹琦丹丢下这句话,便快速朝前面走去。
“诶?主子,您等等奴婢……”浅篱快速跟了上去。
远处,一男子身着深色衣袍,身旁跟着一个陌生的人,多半是男子的下属吧?
曹琦丹突然顿足步子,浅篱直直撞了上去。
随后捂住自己的鼻头问道:“主子,您怎么停下来了?”
难不成主子这是想通了?
曹琦丹瞥向那处,问道:“浅篱,你瞧瞧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浅篱不解,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尴尬道:“主子,奴婢看不出来他眼熟。”
曹琦丹见她什么也不懂,一脸黑线。“反正我觉得他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主子,您见过的男子多了去了,奴婢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挨个记住。”主子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遐想之际,身旁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曹琦丹竟已经走上前去,故意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男子一顿,满脸疑惑。不过看她的穿着和装饰,他还是能判断出这女子是后宫的妃子无疑了。
“臣参见曹丹嫔!”男子连忙作揖行礼。
“快快请起。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婚配啊?”
浅篱差点被主子这惊人的话语惊掉了下巴。
本来觉得前面问得还算正常,怎么突然这话风就变了?
可有婚配,这是能问出来的话吗?主子难道不清楚自己如今是皇上的妃子了吗?
覃塘一脸错愕:这曹丹嫔……似乎和别的女子差别很大?
他不过是被召进宫里来一趟,这才准备出宫,便撞见了后宫的妃子?
“主子,您这是不是问得有些过分了?”浅篱压低声音,提醒道。
都是后妃了,还打听一个陌生男子的婚配之事?这整个夜宸,怕是只有她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子才干得出来的事吧?
“胡说,哪里过分了?”她觉得问得挺正常的。
覃塘犹豫半晌,道:“回曹丹嫔,臣叫覃塘。”
“公子竟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啊?”曹琦丹有些意外了。
怪不得那日初次相见,她虽然隔得远,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身份不简单。
“覃大公子,您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见过一面的?”
“这……臣确实没有见过您。”覃塘面露难色。
“……”呃,也是,当初站得远,又没有上前打过招呼,怪不得会说没有见过。
还真是有些为难覃塘了。
“覃大公子如今在何处述职?”她轻声问道。
“回曹丹嫔的话,臣如今在皇城任少府之职。”
第二百八十一章:认识她吗?劝他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少府好啊!”
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啊?
“若曹丹嫔无其他事,臣先告退了。”覃塘拱手道。
“哦,好。覃大公子慢走哦!”曹琦丹挥挥手,热心道。
知道他是丞相府的人就好办了。待她有机会出宫了,一定要给他追到手。
浅篱若是知道她现在这样打算,脸皮如此之厚,势必又得在她耳边嚷嚷个不停了。
她曹琦丹看上的男人,不追到手誓不罢休。
当初她强烈反对不愿入宫,便是自己不想被困在这四面宫墙之中。大把的时光放在有意义的事情之上,岂不是更好。
那些个想要争宠的妃子,她们尽管去争是了。
覃塘随意笑了笑,便朝前面走去了。
一旁的人不免问道:“少府大人,您认识那曹丹嫔吗?”
“不认识。”反正在他看来,他确实今天是第一次见曹丹嫔。
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曹丹嫔会说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主子,人都走了。”浅篱见她看得入神,连忙提醒道。
前宫真不宜多待啊!
“真是没想到,竟会在宫里碰上他……”
“主子,您说的话,奴婢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浅篱问了句。
她主子走了一趟凤鸾宫,整个人都着魔了不成?
还是这覃家大公子魅力太大,长得太好看?
“不明白算了。走吧?回寝宫!”曹琦丹叹了口气,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邬州长史府。
二人坐在一凉亭处对弈。
黑子落下,罗般主权在握,这棋局,似乎早已注定了会是他赢。
“罗长史,下官输了,自愧不如。”邬州留守淡声道。
随后站起身,道:“罗长史,这时候不早了,下官便先退下了。”
罗般随意点了点头,也不打算强留此人。
待人走后,一个守卫走了进来,拱手道:“大人,人到了。”
“让他进来吧。”罗般拂袖道。
他苦苦作的计划,本想利用严宓那个老东西,将萧氏江山搅得天翻地覆。却不想那老东西竟这么快就交代出了小命。
真是可惜了,浪费了如此多时间,最后什么好处也没有捞上。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