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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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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辞,你这虚伪的样子,做给谁看?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因为你不配……”聂卿萦不屑地反驳道。
“人是我伤的,要抓尽管抓。”她死后能拉下萧奕辞一起下地狱,报了王兄的仇,便也值得了。
几人作势又要上前。萧奕辞再次警告道:“违抗朕的命令,你们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卑职不敢。”几人连忙跪了下来,连忙道。
萧菀韵路过此处,正好见这里聚满了人,便好奇地寻了过去。
不曾想,映入眼帘的竟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我说过,不需要你假好心。”聂卿萦冷言道。
萧菀韵略过人群,见聂卿萦右手沾满了鲜血,自己的皇兄却虚弱地立在一处。
“皇兄,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萧菀韵连忙冲了过去,扶住萧奕辞。
“嫂嫂,你怎么能……怎么能伤害皇兄?”萧菀韵一脸不可置信,质问道。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嫂嫂出去走一遭,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要杀她的皇兄。
“菀菀,这是你皇兄欠我的,不关你的事。”聂卿萦暗神道。
“你骗人,皇兄不欠你,他待你那么好,如今你便是这样对皇兄的,竟要他死?”萧菀韵气愤地走上前去,抬起双手便推了她一把,吼道。
聂卿萦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被推倒在地。
“菀菀!”萧奕辞见萧菀韵动了手,连忙出声制止道,“不许伤她!”
“皇兄,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护着这个恶毒女人。难道非要死在她手上,皇兄才会认清事实吗?”萧菀韵逼问道。
她萧菀韵可以容忍一切,就是不会容忍有人害她至亲之人。前有皇祖母被害,今有自己皇兄被人伤。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连着失去三个亲人?
母后去了,父皇去了,皇祖母也去了。都离她而去了。
如今在这世上,她最在乎的亲人便只有皇兄他们了。为什么她的嫂嫂会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伤她皇兄?
她气愤,气愤自己一直看好,一直钦佩的嫂嫂,有朝一日竟会伤自己至亲之人。
“……”萧奕辞没有回应。
“皇兄,认清现实吧?这个女人变了,她不爱你了。她是来杀你的……”
“她杀了皇祖母还不够,如今还要动手害你。这样的女人留在皇兄身边只会是一个祸害。皇兄该下令将这个女人打入大牢,择日赐死!”
她先前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皇祖母的死是因为自己的嫂嫂,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聂卿萦就是用她和皇兄的信任,伤害了皇祖母。
如今主意都打到皇兄身上来了。她怎么可能会放纵下去,任由皇兄被这个恶毒女人迷了心智?
“菀菀,你住口!”萧奕辞制止道。
“皇兄!”萧菀韵恼怒,她这是在帮他,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吼她!
伤口的痛越发剧烈,血也流得多了。还是一旁的高禧提醒了句:“还是先顾及皇上的伤吧!”
两个御林卫这才上前,扶着萧奕辞朝前面走去。
萧菀韵本要跟上去,却被聂卿萦突如其来的话阻止了前进的步子。
“菀菀,你口口声声说,你皇兄不欠我。那是因为你并不知道,你皇兄在泉安城干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
“我不想听你这个女人说半句话。皇兄若是性命有差池,我第一个不饶你。”萧菀韵冷声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聂卿萦自嘲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哈哈……”都不愿听,为何要多作解释啊?
她到底是疯了,竟妄想将泉安城一事解释给萧菀韵听?
萧菀韵方才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太皇太后的死是因为她啊?呵呵……原来,连菀菀也从未信过自己?
她凭什么还要指望萧奕辞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没有杀害太皇太后?
朝阳宫。
萧奕辞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
太医在里面忙活了很久,总算拿出了凶器,为萧奕辞止了血,包扎了伤口。
何太医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这才松了口气。
见何太医走了出来,萧菀韵迫不及待问道:“何太医,皇兄怎么样了?”
“回公主,皇上的伤口很深,伤及了肺叶,恐怕要醒过来,得花个几日。”
“你的意思是说,皇兄伤得很重。暂时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萧菀韵意识到了什么,再次问道。
“公主宽心,皇上身子骨好。若是恢复得快,也许会醒得快。”何太医出声安抚道。
一个小太监端着凶器走了出来。萧菀韵视线移了过去。
刚才没有瞧,现在才看仔细了。这枚发簪可不就是嫂嫂常戴的那枚吗?
她还记得,嫂嫂同她说,这枚发簪是同皇兄认识的时候,送的定情信物。
只是那个女人竟如此绝情,伤她皇兄如此之重。
“公主,此物怎么处置?”小太监突然问道。
萧菀韵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淡声回应道:“丢了吧。”
最好眼不见心不烦,这样皇兄的心也不会痛了。那个女人不值得……
“是。”
聂卿萦失神地走了一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在何处。
她明明替王兄报仇了,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高兴。
原来……她的心还是会痛的。
“嘭”的一声,聂卿萦没有注意前方,竟撞到了一堵肉墙。
抬眸望去,竟会是萧璟翎。他怎么会在此处?
萧璟翎一怔,没想到真的是她。他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方才他刚在宫里办完事,正准备出宫,便听说皇后突然回来一事,甚至还给萧奕辞伤了。
他这才折返,打算去朝阳宫看看情况,没想到路过竟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见她失了神的模样,萧璟翎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唤她,便被聂卿萦给撞上了。
第三百零八章:不愿她憋着情绪
不知不觉,聂卿萦竟被他带到一处凉亭……
“你应该知道了,是我伤的。”聂卿萦直接承认,她如今也不想拐弯抹角地说话。
“本王并不是来追问你刚才的事。”萧璟翎暗神,解释道。
他都还未说什么,聂卿萦倒是心直口快,直接什么都交代出来了。
“那你想问什么?”她冷声问道。
“本王只想问你,你考虑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聂卿萦被他这句话问懵了。
“行刺帝王,会被赐死。”哪怕她是皇后,也不能。
“我不怕,若是怕的话,我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重伤了萧奕辞。”聂卿萦没有丝毫怯弱。
她敢作敢当,但不是她做的,任何人都不能给她定罪。
“倘若要牵连到?国,阿萦,你也依旧不在意吗?”萧璟翎试问道。
聂卿萦的冲动行事,害的岂止是个人,还会有她的亲人,乃至?国上下……
“是他,是他萧奕辞害了我的大王兄,亲手了结了我大王兄的性命。也是他,害得我二王兄下落不明,凶多吉少,指不定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若不是他,我的父王不会昏厥多日,我的母后也不会变疯。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萧璟翎,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容忍着这些,不恨吗?难道我要报仇,也是错吗?”聂卿萦质问道。
她做不到不恨,现在又何必一个个过来质问她考虑过后果吗?
是啊!萧奕辞若是侥幸活了下来,会下手对付?国吧?以解心头之恨。
“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那方才为何没有直接朝萧奕辞的心口刺去。阿萦,你刺偏的那几分,又作何解释?”他又怎么不理解丧失亲人的痛?
毕竟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后饮下鸩酒,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可聂卿萦的所作所为骗不了他,她对萧奕辞下不去狠手。
“……”聂卿萦沉默不语,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是随心而为……
“阿萦,你舍不得狠心要他性命,对吗?”萧璟翎按住她的双肩,逼着她正视自己。
“不是……我没有,你胡说!”聂卿萦强烈反驳。
她是要杀萧奕辞的,可是她的手就是不受控制。她讨厌自己,她不想手下留情的。
“你在欺骗自己,这一切不过是做给你的亲人看的,你想要他们安心。因为你根本狠不下心伤害萧奕辞!”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聂卿萦拼命否认,她是认真的。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欺骗自己的内心,还是本王过去认识的那个聂卿萦吗?”萧璟翎问道。
“我没有,没有!”聂卿萦摇头否认道。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什么手下留情?面对那个男人,永远不可能!
“你有,你就是在欺骗自己!”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她再也绷不住了,顿时泪珠不受控制滑落在脸庞。
她也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手毙命萧奕辞,为王兄报仇。
见她落泪,萧璟翎满是心疼。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实在太久了,与其憋坏自己,还不如释放出来。
萧璟翎缓缓抬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珠。随后轻轻拥住她的肩头,借她肩膀一靠。
也许哭出来,她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靠在肩头,脑袋埋得很低,抽泣着说。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依旧一动不动。只是拍着她的肩头,安抚着她的情绪。
良久,聂卿萦才退了出来,擦了擦眼。低声道:“多谢。”
她明白,萧璟翎这样做,是不希望自己一直憋着情绪。
眼下她不能待在皇宫,看来只得寻个地方暂且住下了。
随后,二人一同出了宫。
在路口,萧璟翎才命手下将她放下去。
“停车。”萧璟翎冷声道。
聂卿萦挑开帘子,朝外面走去。
她眼下别无去处,只能像上次一样,借住在医馆了。
与此同时,?国某处略微简陋的小院。
男子双目紧闭着躺在榻上。他的头上缠着绷带,嘴唇也因为长时间没有饮水已经干起了皮。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径直射入房内,正好打在床榻上的人脸上。
外围炊烟袅袅,与阳光交融在一起。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端着熬了许久的中药缓慢走入房内。
榻上的男子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缓缓坐起身来。
“公子,你可算是醒了。”女孩见其醒过来了,欣喜万分。
“我怎么会在此处?”男人想要抬手按额,却被女孩出言制止了。
“公子别动,你额上有伤口。”
他这才缓慢放下了手。
“公子先喝药吧?”女孩将药碗递了过去。
见其没有接下,女孩眉头一皱。
“……”还真是犟,连身体都不顾了。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能捡回性命,已经算不错了。
只好苦口婆心道:“公子,你还是先喝药吧?喝完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他这才接了过来,一口饮尽。
女孩放回药碗,才暗自松了口气。
这不是一个村子的人还真难伺候,也就是她和爹爹心善,才将这人给救回来的。
“公子刚才问为什么会在此处。这我还真不好回答,我随着爹爹上山砍柴,发现你浑身是血挂在高高的树干上,便将公子救下带到了这里。”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这人怎么掉下的悬崖,她是真不知道。
“我昏睡了多久?”男子再次问道。
“公子伤得重,陷入了昏迷,整整七日了,这才醒来。”女孩解释道。
若不是自己和爹爹那日恰好撞见,指不定还发现不了树干上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那些时日雨还下那么大,这位公子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怎么浑身是伤?
“公子也算是运气好,从那么高的崖顶摔下来,还能捡回一条性命。想必是那些大的树枝,挽救了公子一命。”
“……”男子沉默不语。
是吗?他还以为自己真的会去见阎王了,老天要收了他的性命了。
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命活下去……
“公子多日不曾进食,想必也该饿了,我去为公子拿些吃食过来。”女孩尴尬一笑,连忙找借口出去了。
这人说话太少了,难道还会怕生吗?
见身着粗布衣的女孩已经出去了,聂禛才缓过神来。
他按了按胸口的刀伤,便舒了口气。
他发誓,绝对不会放过那群人。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为?国的将士报仇。
聂禛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抬腿之际,痛感袭击全身……
“我的腿……”聂禛震惊不已。
他颤抖着手缓缓靠近自己的右腿,很明显,隔着布料,那厚厚的纱布,是那么的明显。
“诶?公子,你现在不能下来!”女孩端着菜羹走了进来,便看见聂禛一只腿已经落在上了。
“我的腿怎么了?”聂禛急忙问道。
难不成自己的腿废了吗?
他年纪尚轻,未满二十,如今就要成为一个废人,往后再也不能习武吗?
见他要抬手去锤自己的伤腿,女孩连忙放下碗便冲了过来。
“喂!你疯了,这腿不想要了吗?”女孩恼怒,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肘。
“都成废人一个了,我要它还有什么用?”聂禛怒道。
“公子,你的腿没有大碍,我也没有说过你的腿有大问题。”女孩悍言。
这男的怎么不分是非,随意定义呢?
聂禛这才镇定下来,试问道:“真……真的没大碍?”
可他为什么痛得要死不活?
“真没有!我没有必要骗你一个大男人吧?”女孩气鼓鼓道。
“公子的腿不过是受了外伤。只是这外伤有些重,应该是掉下悬崖被树枝撞伤了,没有伤及骨头和筋脉。”女孩卖力解释道。
聂禛这才松了口气。
女孩见他的情绪得到安抚,这才端过菜羹,递到他跟前。
聂禛瞥一眼,满是嫌弃。
有没有搞错,他是病人,就给他吃菜羹。
“公子多多担待,我家暂且只有这些了。”女孩看出他的嫌弃。连忙解释道。
平民老百姓又能有几个吃得好的?家中大米所剩无几,平日里全靠爹爹砍柴种地,她上山采草药去镇上卖,才赚了些银两够一家人用。
女孩看得出,他的服饰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定是富家子弟,丰衣足食,平日里一日三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可寻常的老百姓吃饱穿暖都还是问题,哪还想得好啊?
见女孩失落地低着头,聂禛心中不忍。
罢了,落魄是暂时的。人家好心好意招待,若是还挑三拣四,不领情的话。那才是不该……
他缓抬手接了过来,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见他不嫌弃地喝了个干净,女孩才露出了久违的笑。
她就怕这位公子嫌弃她家里贫寒,只能吃糠咽菜。
“公子还是好好养伤吧。过些时日等伤好些了,再走动也不迟。”女孩接过碗,随意交代了句,便惶惶离开了。
聂禛本想开口问女孩的名字,可女孩离开得急,他只好暂且作罢。
外围,一个三十来岁年纪的男人背着一捆柴走了进来。
“爹爹,您回来了!”女孩连忙上前,接下了那捆柴。
“阿玉啊?里屋的那位公子醒了吗?”来人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细声问道。
“爹爹放心,那位公子已经醒了。”女孩连忙道。
“那你可有向那位公子打听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啊?”
“这……女儿还没来得及问,那位公子才醒过来,不着急的。”
同和医馆内。
聂卿萦迈步走了进去,扫视了一下四周。
在前台的顺福最先发现她,连忙打了个招呼。“我这就去内院唤君神医出来。”
聂卿萦随意了个地方坐下,静候着。
半晌,君暮澜一袭浅衫,朝里面走了过来。
“多日不见,公主似乎憔悴了不少。”他视线落了过去,淡声道。
他虽然不知道这些时日聂卿萦经历过什么,最多只听萧菀韵提及过被当今圣上软禁在寝宫多时。
没想到再次一见,聂卿萦憔悴得那么厉害。
“我若是想要借住在医馆一段时间,君神医可会介怀?”聂卿萦突然问道。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愿意过来,君某定然会接纳,又怎么会介怀?”君暮澜有些意外,她为何不住宫,偏偏住医馆。
想必又是和宫里那位有了矛盾吧?
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多问,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君某马上派人收拾一间屋子,公主放心入住即可。”君暮澜见她没有反应,继续补充道。
在此处才过一两日安分日子,宫里就径直派人来了医馆。
“君神医可在?”一个公公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君暮澜放下手中的东西,便站了过来。
“君神医,紫菀公主有令,让您即刻入宫,看治圣上。”
“敢问公公,圣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君暮澜问。
“前些日子,皇上受了重伤,已经昏睡了两日了。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皇上伤口突然发炎,高烧不退。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公主这才让咱家出来寻君神医入宫走一趟。”
“公公稍等,待君某收拾一番,便随您离开。”君暮澜扫视一眼外围,只见外面马车都已经备好了。
看来圣上的情况不太好……
君暮澜转身入了内室,看了看正在为病人写方子的聂卿萦。
突然问了句:“刚才外面的话,可有听到?”
聂卿萦笔尖一顿,墨水在纸上晕开了。
“我是否听到并不重要。君神医既然有要事,还是不要多耽搁下去了。”聂卿萦随意提醒道,便另寻了张白纸,继续落笔。
第三百零九章:我就是那个缺心眼
君暮澜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前脚刚走还不足半个时辰,医馆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顺福见来人上前,直接言明要见谁,顿时懵逼。
近日医馆到底怎么了?来访的人不是来看病的,大多数是来找人的。
他一个抓药的小厮,就要成跑路传话的狗腿子了。
“我要找人。”孟汀雪一身便装,头发高束,大步流星走过来。
“呃……不知这位姑娘所找何人啊?”
孟汀雪眼眸一瞥,透过屏风看了过去。随后抬手指了一下:“就里面坐着的那位。”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唤。”
内室,顺福禀告道:“姑娘,外面有位姑娘说是要见您。”
“见我?”聂卿萦顿神,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
吩咐道:“顺福,拿着这张方子带病人去抓药。”
随后,便出了内室。
“如今想要寻到你,还得多费心了。”孟汀雪突然道。
“娗娗,你怎么找过来了?”或者是说,孟汀雪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馆的?
除了萧璟翎,似乎其他人不知道她会来医馆吧?
“我若是不来,心中不大好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卿萦突然理会不了孟汀雪说的话。
孟汀雪心中是否好受,难道还是她的原因不成?
“我听宫里人说,皇上的情况不大好。皇后当真可以什么也不在意,能心平气和待在这里吗?”孟汀雪扯开话题道。
在她看来,聂卿萦这样做,不过是在逃避事实,不愿意面对罢了。
可他们越是这样,孟汀雪这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还真是令自己想不到,曾经那么相爱的人,竟会闹到这种地步,堂堂皇后竟敢在宫中明目张胆行刺帝王。
这样的女子,她孟汀雪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行刺一国之君的下场,这女人竟丝毫不考虑,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就不怕惹怒了萧奕辞,到时候直接下令屠她全族吗?
恋爱的女人都是傻子一个,成日里不是这些误会,便是那些误会。
也倒是萧奕辞对这个女人放纵得紧,用情至深。否则聂卿萦的母国,怕是过不得几日安分日子了。
“宫里人不是已经请了君神医入宫吗?我又何必去掺和这件事?”聂卿萦冷言。
“真的是这样吗?”孟汀雪试问道。
有的时候,她真的想把这个女人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欺骗自己,为自己找借口,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聂卿萦吗?
“是……”聂卿萦还未来得及应下,孟汀雪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皇后在为自己找借口对吗?”孟汀雪看破了她的心思,自然敢说出来。
“娗娗,你有什么话直说便好。拐弯抹角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听。”聂卿萦神色复杂,强行故作镇定,深吸一口气,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孟汀雪会和萧璟翎一样,猜得透她的心思?
难道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我等的就是皇后这句话。”孟汀雪笑道。
“想必是皇后你与皇上之间,产生了误会,这才……”孟汀雪欲言又止,就等着她反驳自己。
“你管这叫误会?我变成那样,都是他逼的。”若是他不伤自己的亲人,她又怎么会铤而走险?
“逼的?”孟汀雪只觉得她说的很可笑。“皇上若是把你逼成这样的,当日你入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刺于他,为什么要极力阻止御林卫将你押入大牢,择日赐死?”
“皇上该下令,以下犯上,蓄意行刺当今圣上乃是死罪,要牵连全族的。可是皇上没有那么做,难道这不还不足以证明,皇上他真的很在意你,不愿意伤害你吗?”
“呵?那又如何!”这份在意她受不起,也不稀罕。
他就该以命相抵,下去给王兄赔罪。
他杀了自己大王兄,二王兄也下落不明,这一切环环相扣,难道不是他早就策划好的吗?
他就是想要报复自己,只是她何错之有?
“在你们眼里,是我的错,是我心狠手辣,蛇蝎心肠,恶毒至极。害了太皇太后还不够,还敢明目张胆行刺当今圣上。我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可你们何曾有站在我的角度去想过,我难道不是受害者吗?我就不无辜吗?”聂卿萦质问道。
大王兄惨死,二王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父王受刺激晕厥,母后发疯。他们哪一个不无辜?
可造成这一切的,是萧奕辞!她不过是报仇罢了?人人指责她的过错,可她又何错之有?
她每每一闭眼,脑子总是浮现出大王兄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她却什么也做不了。难道她就不痛苦吗?
听她这样一说,孟汀雪顿时明白了什么。
?国的事,她是知道的,刚知道聂胤死于夜军之手,还是萧奕辞亲手解决的,她也是很愤怒的。
可萧奕辞根本没有杀害聂胤的理由,她死活不信,这才去当面找萧奕辞问了个清楚。
聂胤的死,不是萧奕辞的错,都是逼不得已。只可惜这个女人不听半句解释,如今还直接入宫行刺。
这不是彻底寒了萧奕辞的心吗?他为其考虑了那么多,?国被檠国针对,直接丢了两座城池,他不顾朝臣反对,毅然要御驾亲征,征战檠军。
“皇后一直觉得自己无辜,怪所有人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事情,那皇后又可曾站在皇上的角度去多想一想?”孟汀雪反问道。
聂卿萦自嘲道:“可能吗?”
“当然可能。但凡皇后会换位思考,那日你就不该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行刺皇上。”孟汀雪解释道。
“皇上费心费力护着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无辜。当初若不是皇上,?国早就落入檠国手上了。彼时皇后还认为,自己能回得去吗?”
“他护着我?护着我……”聂卿萦听她这样说,只觉得可笑。“娗娗,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得替他说好话。可你知道吗?我每晚闭眼,脑海中一直都是他举剑刺向我大王兄的画面。真的流了好多血,我嗓子都快喊哑了,可一切都晚了。”
护着她,就是要大王兄死吗?这让她如何相信?
“?国大王子的死,并非皇上本意。皇上从未想过要他的性命。有的时候,亲眼所见的,也不一定是事实。”孟汀雪极力解释道。
“当初?国危难之际,是皇上不顾朝臣反对,执意要御驾亲征,击退檠军。皇上没有伤害?国大王子的理由。”
“是吗?不顾反对,御驾亲征……哈哈!真是可笑,我竟是最后一个知晓?国出事的。”她只觉得讽刺。
若不是竹沥偶然得知,她恐怕还是要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过是怕我从中干扰,好趁着?国出事趁机报复罢了。”
“什么报复?无中生有的报复吗?皇上真心诚意做的事,在你的眼里,便是成了报复?”孟汀雪一脸不可置信。
“在所有人眼中,我是杀害太皇太后的凶手。萧奕辞那个人最是憎恨任何人对他的亲人动手,他若是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才觉得奇怪了。”聂卿萦冷笑道。
“有没有可能,皇上不告诉你?国出事,是为了避免你忧心?皇上将你软禁寝宫,只是为了护你安危?”她试问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做……”聂卿萦摇头否认道。
“说了又不信?也难怪皇上不愿亲自作解释。”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落到一个被心爱之人捅的下场。
什么也不愿说,只是想单方面行事。
“你这话是何意?”聂卿萦一时没有明白她的话。
“太皇太后出事以后,朝臣定会拿你说事,皇上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便当场下令软禁你。其实只是为了保护你,不想让你被朝臣针对,逼着处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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