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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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辞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放柔了声音,低声问道:“方才萦儿同朕说,那神秘人想得到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不知那人要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得聂卿萦够呛。
“……”怎么回事?
这脸别说变就变啊?他这阴晴不定的模样,自己真的害怕。她怕萧奕辞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什么令自己无法预料的事。
又或者说,为了替皇祖母报仇,萧奕辞什么都做得出来。
“其实也不是多重大之物,不过是生母在生下我的时候,留下了一块弯月形玉佩。这玉佩我很多时候是带着身边的,你也是见过的。”聂卿萦犹豫了一会儿,解释道。
母后曾经还告诉过她,这玉佩乃是双玉,她这块不过是其中半块。只是另外半块又会在何人身上?
“只是我昨日在寝宫寻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玉佩在什么地方。”她失落道。
萧奕辞脑海中回想起当时穿着好离开之时,偶然间踢到了地板上的玉佩。
他便顺手收了起来,打算后面归还给聂卿萦。
“可是此物?”萧奕辞从衣袍中拿出了玉佩,问道。
聂卿萦欣喜:“正是此物,没想到真被你捡走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要她前往普渡寺
这人在寝宫顺走她的东西,也不打个招呼,真是过分了。
萧奕辞持着玉佩许久,也未曾递到她手上。
她作势要拿过来,却被萧奕辞给躲开了。
“哼……”玉佩我的。
聂卿萦心中气鼓鼓,她生母留给她的东西,萧奕辞这么好奇做什么?
萧奕辞盯着玉佩良久,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奇怪,此物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那人要此玉佩做什么?
上面一没有字,二没有特殊纹饰,那人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也要将聂卿萦掳到那里去,亲自质问要这块玉佩?
“怎么还生气了?”萧奕辞将玉佩放在她手上,取笑道。
“我才没有生气,是你莫名其妙的,一块普通的玉佩,还盯着看那么久!”聂卿萦不服气地吐槽道。
“好,是朕的问题。”萧奕辞大言不惭应了下来。
他若是不软声安抚着快要炸毛的小猫儿,怕是又要独自跑哪儿去生闷气了。
聂卿萦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傲娇道:“那还差不多……”
随后持起玉佩,对着光看了看。
“不过话说……这玉佩映着太阳光,还真是漂亮。”
他盯着正在自言自语的聂卿萦,神色微变。
“……”那些人的目的,怕是不只是冲着此玉佩来的。
若是只为玉佩,当初杜祈枭隐藏在皇宫多时,有那个实力暗杀小豆芽,甚至在那么多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策划着谋害太皇太后,再将罪行嫁祸给聂卿萦。
却并未暗中计划着盗走聂卿萦戴在身边的玉佩,可见疑点重重。
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打聂卿萦的主意,还将人给完好无损的放了。
难道只是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吗?
萧奕辞心中琢磨良久,还是生出了一个计划。这恐怕是找出之前去?国路上几次三番遭遇刺杀的唯一一个机会。
他一直捏紧的双拳又松了几分,轻声唤了声:“萦儿?”
“嗯?”聂卿萦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夫君有事要说吗?”
“皇祖母一事一直未找出缘由,朝中那帮大臣一直都对你很不满,在他们看来,你依旧还是害死皇祖母的凶手。当初若不是朕当朝杀了大臣暂时封住他们的嘴,恐怕朝中还是会指责你诸多不是。”萧奕辞分析道。
可近日那帮大臣看着自己堂而皇之护着皇后,早就将杀害亲人的凶手抛之脑后,又有几个不大安分的大臣在宫中有了小动作,想要将这件事闹大。
聂卿萦眼睫微颤,似乎明白了他的话。
她何尝不是理解他,成日里要应付朝中那帮大臣,又要处理数不清的政务,她是皇后,更是他的妻,理应为他分忧一二。
聂卿萦平复了一下心情,坚定道:“我知道,对于朝中那帮大臣,很难应付。不管夫君要我做什么,我能做的,便绝对不会拒绝。”
他们只相信所谓的证据,没有证据,她还是杀人凶手。萧奕辞只会背上不孝的骂名,被她这样的女人迷了心,说她是妖后,只会魅惑君心。
他已经为自己做了太多了,该自己主动做一点什么了。
听到她这样回答,萧奕辞也就暂时放心了。“朕想让你为皇祖母祈福,让那些大臣好好看看,你并不是什么妖后,你没有杀害太皇太后,不管他们是否相信,至少他们也会有所顾及,总不能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再指责你。”
此次祈福,他会昭告所有人,便是在告诉那帮大臣,他的皇后,绝对不是他们口中的妖后。
百姓都改了意之事,他日那些大臣也不敢在宫中乱说三道四了。
聂卿萦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好,夫君让人安排好时间,我随时可以前往寺庙。”
不过是在那里待上几日,为皇祖母祈福,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去,她有什么理由不应下来?
萧奕辞淡然一笑,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柔声提醒道:“贴身之物,萦儿理应经常带在身边,莫要粗心大意,再弄不见了。”
“……”聂卿萦沉默不语。
这玉佩什么时候她弄丢过,顶多之前出现假公主那一次被府上的侍女偷了去,这一次根本就算不上。
萧奕辞自己在她寝宫顺走的,现在还有理了,言之凿凿提醒她要带在身边。
“怎么不说话?”
“啊?夫君说得在理。贴身之物确实该带身边。”聂卿萦应和着笑了笑。
想来城外香火旺盛,名声颇高的寺庙当属普渡寺了。估摸着萧奕辞让自己去的那处寺庙非普渡寺莫属了。
看着聂卿萦已经离开的背影,他暗了暗神。
这次,他没有选择,那些人一日没有落网,他一日都会不安。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离开了。”高公公走上前,提醒道。
“吩咐下去,两日后一早派人护送皇后去普渡寺为太皇太后祈福。”男人冷声道。
“奴才谨遵圣命!”高禧拱手道。
皇后于两日后便要启程去普渡寺祈福一事,短短几个时辰,宫内外已然是人尽皆知了。
御书房,萧奕辞立在桌案前,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暗卫。“带一部分人,暗中跟着皇后一行人,一旦有情况,即刻捉拿下来。切记,一定要抓活的……”
只要有一个人落网,他就不相信还找不出老巢。那些人都是夜宸的隐患,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所以哪怕里面有与那些人无关的,他也不能轻易放过。
“属下遵命!”暗卫拱手道。
熠王府,书房。
萧璟翎听完禀报,心中一惊:“皇兄要让皇后两日后去普渡寺给皇祖母祈福?”
叱决压低脑袋道:“此事宫内外已经人尽皆知了。”
“……”这分明就是在害她!皇兄,你到底有何目的?
什么为了平复大臣,好让他们对阿萦有所改观,都毫无用处。
萧奕辞若是真的在乎聂卿萦,就不该这个时候让她出宫去普渡寺祈福。
他明明知道前两日聂卿萦被人掳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回来,现在又要她出宫。
这不是冒险又是什么?大臣只相信所谓的证据,怎么会信虚无缥缈的东西?
萧奕辞居然还许她单独前往,只派了二十来个御林卫随行护送。若是再出差池该如何是好?
见萧璟翎起身要离开,叱决连忙提醒道:“殿下,您切勿再冲动行事了。”
前两日他就因为救了皇后一事,遭到了圣上质疑,如今怎能再往枪口上撞?
萧璟翎顿足,心中挣扎不已。
他刚才有一丝冲动,想要直接入宫请旨,愿随路护送皇后前去普渡寺。
“殿下此刻去请旨护送皇后,皇上多半不会答应了。”叱决解释道。
看吧,连叱决这样一个侍卫,都能猜透他在想什么。也难怪自己的皇兄会怀疑自己,皇后突然失踪是自己一手策划的。
两日后,一顶软轿在宫门口停了下来。聂卿萦一身茉莉色云缎裙,从里走了出来。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齐珉走上前拱手行礼道。
“齐副统领不必多礼,还是快些起来吧。”聂卿萦淡言。
“谢皇后娘娘,前往普渡寺一事,由卑职和身后这些御林卫护送皇后娘娘前去。”
聂卿萦看了看立在不远处的马车,便朝那处走去。
马车上,见竹沥比自己还不乐意,刚才还好好的,这才不过出了城,就变了一副模样了。
“竹沥,你怎么看着不大高兴?”
“公主,奴婢就是替您鸣不平。今儿您就要前往普渡寺了,皇上都未来送送您。”竹沥不满地埋怨道。
“他政务繁忙,这点小事,也不一定要他过来相送。”而她,也不想再给萧奕辞添麻烦。
“可是公主……去普渡寺一事还是皇上提出来的,皇上不来送您,奴婢这心里就是顺畅不了!”
“你啊!怎么突然变得话痨了?”聂卿萦无奈道。
先前她和小豆芽在一处,也没有变成话痨啊,反倒是现在小豆芽不在了,竹沥又话多了。
看来,她这耳根子暂时想要清净也清净不了了。
公主府,玉粹阁。
缪月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公主,奴婢听说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什么不得了的事啊?”萧菀韵随意问道。
这丫头成日里一惊一乍的,动不动就是有大事发生。可真正有用的消息,屈指可数。
她这耳朵都给听烦了!
“公主,您绝对想不到。一向耐不住性子的皇后娘娘,居然答应了皇上要去普渡寺为已逝的太皇太后祈福去了。”
这祈福日子可煎熬了,吃斋念佛整整七日啊,皇后娘娘能够应下来也太不容易了。
“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些时候回禀?”萧菀韵埋怨道。
“呃……奴婢这几日贪玩了些,就很少关注宫中的事,这才晚了时候。”缪月摸着脑袋尴尬道。
“还真是贪玩误事啊?本公主是该好好关关你了。”萧菀韵咬牙切齿道。
“可是嫂嫂不是前些日子在宫外险些出了大事,好不容易才回的宫吗?皇兄就这么放心嫂嫂独自前去?”
“这事公主就不用担心了,皇上可是派了二十多个御林卫随行护送呢!更何况还有齐副统领在呢!”
“奴婢倒是觉得,七日后,皇后娘娘定然会平安回宫的。”缪月坚定道。
“祈福一事皇兄完全可以让本公主随嫂嫂一同前去的,为何皇兄没有派人来公主府说一声?”萧菀韵不解。
“奴婢听说好像是为了平复那些大臣,让他们对皇后有所改观。毕竟太皇太后一事,皇后娘娘的嫌疑未曾洗清。皇上这不是多为皇后娘娘考虑嘛!”
“是这样吗?”萧菀韵还是将信将疑。
她只知道,皇兄并非那种人,他是帝王,那些大臣哪敢当面说道。
对皇后有意见,指责皇后,那不也是间接在打皇兄的脸吗?
皇兄是九五之尊,他认定的事,哪怕那些大臣如何说道,也不敢得罪了他。
连续坐了两个时辰马车,总算是到了普渡寺。
齐珉率先走上前来,提醒道:“皇后娘娘,普渡寺到了。”
帘子被掀开,聂卿萦下了马车,抬头看着牌匾之上几个大字。
只见寺庙大门站着几个和尚,其中一个还穿着袈裟,估摸着是寺庙的住持了。
“见过皇后娘娘!”几个和尚压了压脑袋,行了个礼。
“想必您便是寺庙住持了。晚辈前来此处,是为了给已逝太皇太后祈福,在此叨扰多日,还望住持莫要见怪。”聂卿萦轻道。
“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能来普渡寺,是我寺之福,怎么算得上叨扰。”老和尚和蔼道。
随后看上一旁的小和尚,吩咐道:“还不快领皇后娘娘去禅房。”
“是。”小和尚连忙应下,便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随我走吧。”
她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齐珉带了两个御林卫紧跟其后。
聂卿萦在屋子里转了转,虽然不比宫里,可这已经算不错了。她并非娇滴滴的大小姐,也无需别人区别对待,当她是个普通香客也好。
只是她出宫祈福一事人尽皆知,她就算想瞒也瞒不住,索性也只能接受萧奕辞的安排了。
竹沥出了屋子,道:“公主命你们将东西放里面就可以了。”
两人这才将少些必要用品放进去。
见聂卿萦走了出来,齐珉拱手道:“皇后娘娘且安心待在庙内,卑职同其他御林卫都在寺庙外。有事可随时命竹沥来唤我等。”
“齐副统领有心了。”聂卿萦这才仔细大量了齐珉一番。
第三百二十四章:返宫,遇刺
方才宫外没有细瞧,现在才发现,齐珉比之前瘦了不少,想必当初小豆芽的死对他真的打击很大。
也不知道萧奕辞是否已经告知了齐珉一声,小豆芽的死是杜祈枭造成的。
若是他知道了,定然会亲自手刃仇人,为小豆芽报仇吧?
聂卿萦在小和尚的引导下,来到了大殿。
高大的佛像是那么的肃重。这还是她来到这里见到的最大的佛像。
先前破庙里的佛像都是半大的,又荒废多时,无人打理,佛像都被风蚀了不少。
住持立在一处,等候她已久了。
聂卿萦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轻闭双眼。
心中默想着:皇祖母,希望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他,保佑夜宸江山无恙……
上次永福宫一见,竟成了永别。没有抓住真凶,为皇祖母报仇,她有什么资格去乞求皇祖母的原谅。
她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若是她一直待在永福宫,寸步不离,直到皇祖母苏醒过来,是不是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是夜,聂卿萦在大殿待了好几个时辰,总算是可以回来休息了。
竹沥端着膳食走了进来。
聂卿萦瞥了一眼,毫无食欲可言。要不是看着上面还有点油,她都快以为这是清水煮大白菜了。
“公主,您多担待,吃斋念佛之时,借荤腥。”竹沥一脸无奈,开口道。
借荤腥整整七日啊,她家公主这一日不吃点肉,就馋得慌。
要这样连续七日,自家公主会不会抱怨还不好说。
“拿过来,不就是借荤七日吗?有什么好怕的。”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大不了回去补上就好了。
见聂卿萦吃得津津有味的,竹沥方才悬着的心,也可以安心放肚子里了。
晚膳后,竹沥直接捧了一沓经书过来。
“这……这么多?”聂卿萦错愕。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这是住持派小和尚送过来的。说是公主这七日一定可以看完抄完的。”竹沥解释道。
好样的,不光看,还要抄呢。
“小和尚还带话过来,说公主从明日开始,上午和傍晚礼佛祈福,下午便在房中静心抄经书。”
“……”聂卿萦似乎可以想象到七日后的自己,手会因为不断抄这么厚的经书,还是三大本,最后暂时处于瘫痪状态的模样。
想到那副场景,聂卿萦便倒吸一口凉气。
“公主,墨已经磨好了。”竹沥放好墨柱,提醒道。
聂卿萦回过神来,拽起毛笔开干。
得多亏了自己经常有练笔,否则这字得写成一副什么模样去?
看着自己抄下来满满一篇,聂卿萦竟觉得成就感十足。
罢了,多坚持一下吧,七日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她若是连这一点苦都吃不得,还怎么让朝中那些对她异议很大的大臣信服,相信她不是什么妖后,只是一个正常人。
太皇太后的死是别人为之,而她却恰巧成了一个替罪羔羊。
一切都是那么平顺,这七日与先前一样。聂卿萦总算可以启程回宫了。
“启程!”齐珉高喊一声,马车缓慢朝前移动着……
想着两个时辰后,自己便能见到萧奕辞了,心中喜滋滋的。
“公主,皇上的法子当真有用吗?您回宫后那些大臣便会改观态度了。”一旁的竹沥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我也不知道,可是又不能什么也不做。”因为她不想看见萧奕辞为了之前的事,成日里忙得那么紧。
她不想永远躲在一个男人的身后,被别人保护。若是可以替他多分担一下,她怎么会嫌麻烦?
马车行驶至稍偏的地段,外围的树叶随风摇曳,带起了地上的尘土。
浮云飘渺,湛蓝的天色渐深。周围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路面发出的“咯吱”声,一阵风将车幔吹开……
隐藏在暗处的一群面具掩面的黑衣人,齐举起手上的弓弩,静候着即将路过此地的马车。
今日是最好的时机,带走马车上的人。神秘人为了能一次成功,直接下令让青狐、白虎二人率领三十来个手下埋伏在此处多时。
不论是人,还是玉佩,都得是他的囊中之物。
齐珉察觉到周围不太对劲,径直握紧了手中的剑。
“咻咻咻……”一瞬间,箭矢朝着他们射来。
“所有人戒备,保护车驾!”齐珉高声喊了句。
随后又是箭雨朝他们飞了过来。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飞速冲了出来,与御林卫正面交锋。
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聂卿萦顿时神色一紧。
“怎么回事?”
“公主,您别怕,奴婢护着您……”竹沥连忙安抚道。
“竹沥,你快看一看外面怎么了?”聂卿萦催促道。
“呲”的一声,箭穿过马车帘子,掠过了她的发顶落在马车壁上。幸好竹沥眼疾手快,拉着她躲开了。
“外面打起来了,有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不知道是何来路……”竹沥慌忙解释着。
“他们是来杀我的?”聂卿萦惊愕,她记得自己没有什么仇人?
难不成是之前把自己掳去不知道的地方,逼问她玉佩的下落的那个头头派的杀手?
青狐趁着打斗之际,想要借机靠近马车。
“咻……”青狐几个转身,腾飞而起,甩出几枚毒镖。
守在马车旁的几个守卫纷纷中镖倒地。
青狐迅速掀开车幔,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几枚暗针就射了出来。
齐珉心中暗道:“不好……”
随后便朝马车处冲了过去,与青狐打斗起来。
白虎手起刀落,解决掉了身边的御林卫,趁机偷袭,一个半大的铁球被甩了出去,直击马车。
“嘭”的一声,马车顶哐当一声,直接塌了下来。
“公主!”竹沥惊呼一声,手上一个用力,将聂卿萦给带出了马车。
聂卿萦一个不稳,险些栽在地上。“公主,快跑!”
竹沥拉着她便朝空的地方跑去……
白虎趁机追上她们二人,举剑就要朝二人砍去。
竹沥拽出袖口的匕首,和对方过招。显然力量相差悬殊,不过几下功夫,就拜了下风。
聂卿萦抬手按了机关,对着白虎射去几枚暗针。
却都被白虎手上的铁球一扫而去。
男人扭了扭脖子,凶神恶煞盯着她们二人。
“公主,您快走,奴婢掩护您离开!”
“走?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白虎嗤笑一声,长剑再次攻来。
“哼!不自量力……”
聂卿萦前脚刚踏出一步,竹沥便不幸中刀。
肩膀瞬间涌出了鲜血。即使受伤,竹沥还是不忘提醒她:“公主,别管我,快走……”
“不,竹沥,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聂卿萦冲了回去。
小豆芽死了,难道现在又要她眼睁睁看着竹沥离她而去吗?
白虎一步步逼近她,口中警告道:“别白费力气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主人只是交代了要活人,至于这一路上受不受伤,还得看这个女人是否听话了。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聂卿萦大着胆子问道。
白虎没有理会她,想直接将人打晕带走。却不想从天而降一批黑衣人,和他们的人打斗在一起。
刀光剑影一闪而过,暗卫直攻白虎,瞬间将人给团团围住。
“全他娘的是来送死……”白虎怒吼一声,甩出铁球和暗卫打斗在一起。
“公主,是皇上派来暗中保护的暗卫……”竹沥见状,连忙唤了她一声。
“……”暗卫,原来他早有后手啊?
聂卿萦冷笑一声,一滴清泪滑过脸庞。
“抓活的!”一个暗卫命令道。
白虎见情势不对,连忙高声吩咐道:“撤!”
剩下的人听了命令,能撤退的均撤了。
“嘭”的一声,青狐突然被齐珉踹出了八丈远。
御林卫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被暗卫擒住了。
暗卫快步到聂卿萦跟前,跪地拱手道:“我等救驾来迟,皇后娘娘恕罪!”
聂卿萦神色淡然,本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可见竹沥负伤在身,才开口道:“先送竹沥回城包扎伤口。”
呵,救驾来迟,他们说的话,自己是半句都信不得的……
方才自己还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只是偶然的。可当她看到这些暗卫突然出现,她才发觉自己这是在欺骗自己吗?真是可笑至极。
萧奕辞他早就知道之前掳走她的那些人还会对自己动手,所以才让她出宫来普渡寺,就是想把她当成诱饵,引这些人出来。
哈哈……真是可笑啊!亏她还一直以为萧奕辞这样做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她当日还称赞了萧奕辞将事情考虑得很周全,事事替她考虑。
她可真是又蠢又傻,还会心软,原来从头至尾,她都错了!
脑海中回想着那日的情景。二人立在凉亭之中,
他说:“去普渡寺这一路,朕会派齐副统领带着二十个御林卫随行,定让你平安回宫。”
她笑意晏晏,夸赞道:“夫君想得周全,我就放心了。”
他注视着她,柔声道:“傻瓜,朕怎么舍得再让你遇到危险……”
“是。”暗卫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他们的任务是护送皇后回宫,至于一个下人的死活,并不重要。
可皇后已经开口,他们若是不应下来,怕是很难和主子交代。
身上未曾带创伤药,聂卿萦也只能简易地给竹沥止了血。
至于清理伤口,还是得去医馆。
马车入城,他们寻了一个医馆就近包扎。
竹沥理好衣衫,扯出一抹笑意,安抚道:“公主,您别担心了,奴婢这只是小伤,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聂卿萦回过神来:“回宫后你要仔细着伤口,切勿沾了水。”
方才她走神,便是怕小豆芽的死会再次在竹沥身上重演。而这一切,都是他萧奕辞造成的。
怪她,太过信任萧奕辞。信得什么都听他的,他让自己去普渡寺祈福,她二话不说便直接应了下来。
她怎么能忘记了,萧奕辞早就不是以前的萧奕辞了,权势会让人迷了心是真的。
她以为他是个例外,可她错了。帝王何来的心,他们只有无情。
今日他可以利用自己引出那群人,那么他日,他是不是还会为了权势舍弃自己的性命?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伴君如伴虎,而她待在萧奕辞身边,好几次都要死了。
她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心软,答应留在他身边,小豆芽被暗害而死,害死了大王兄,二王兄到现在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母后被逼疯,再到现在竹沥为了保护自己险些丧命……
试问这桩桩件件,那一件不是因为她当时的决定造成的?
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想挽救其他人的性命,为什么到头来,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改变自己的决定。他们的性命,与她何关啊?
与其用自己亲人的性命,乃至小豆芽的性命和更多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换。她就不该答应做这夜宸的一国之后。
公主府,萧菀韵莽地站起身。“什么?嫂嫂返宫途中遇刺了?”
“公主,消息刚传回来,不会假的。”缪月解释道。
“那嫂嫂可有受伤?”萧菀韵追问道。
“幸亏皇上的暗卫及时赶到相救,皇后娘娘才没有出事。倒是听说,此次还抓了两个刺客回来。”
“那些刺客什么来头,居然还敢行刺皇后车驾,他们的命都不想要了吗?”萧菀韵怒声道。
“这……抓回去的人还在大牢里审问,暂且还不知道是谁派的刺客。”
第三百二十五章:牢中质问,蒙在鼓里
冥阎阁,主堂。
神秘人气急败坏,直接将白虎踹去很远。“一帮没用的废物!”
“主人饶命啊!”几人颤颤巍巍道。
“青狐人在何处?”神秘人扫了几人一眼,冷声问道。
“回禀主人,青狐和一个手下被那皇帝派的暗卫给抓走了。”白虎连忙开口道。
“抓走了?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神秘人直接掐住一个人的脖子,逼问道。
“主人,属下还有挽救的法子,绝对不会让青狐二人再有开口的机会。”白虎补充道。
“说!”
“让夜莺想办法在宫中杀了他们二人,所有真相都会被埋没!”
“那个夜莺,可不好控制……”神秘人有些担忧。
如此冒险的事,夜莺当真会去大牢提前暗杀了青狐二人吗?
“主人忘记了,魅影和她那妹妹的性命还在我们手上。她就算不做也不行!”白虎暗道。
青狐二人刚被押入大牢不足一个时辰,覃宛抒便得到了神秘人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