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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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二字,我劝覃妃切勿在我耳边提起。不过有一事,我还真想问一问覃妃,不知覃妃可愿一听?”聂卿萦突然道。
“说说看。”她倒是要看看,从聂卿萦的口中,能听得出什么事来。
“我想问问,覃妃和当时被抓入大牢的那个刺客领头,是否认识?或者说是老熟人了?”
“这……皇后娘娘可否再说具体一些,那刺客领头是谁?”覃宛抒装作一副不知的模样,问道。
“那名刺客暗号青狐,本名杜祈枭,曾经多次想置我于死地,只可惜都没有成功。覃妃当真不认识那个人?”她淡声解释道。
“此人……本宫闻所未闻,何况本宫之前是闺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刺客头领?”覃宛抒思虑半会儿,疑惑道。
“……”聂卿萦依旧平静如常。她早就知道覃宛抒不会认下此人。
“可我听宫中的人说,那人曾经伪装成太监模样,一直在你云影殿做事,难道你宫中的人平日里会有什么异常,覃妃当真不知?”
一个习武之人伪装成太监,虎口处因为经常拿刀肯定会有很多老茧,怎么可能这么久了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除非覃宛抒本来就和那个人有联系,只是在特意隐瞒,才不承认自己认识青狐。
“皇后娘娘怕是想多了,本宫好歹是宫中的主子,怎么可能会去观察一个下人平常的行为举止?”覃宛抒反问道。
“算了,问了你也不承认,我又何必浪费口舌,你走吧。”聂卿萦下了驱逐令,冷道。
覃宛抒不再多待,便出了大牢。至少这一趟,自己没有白来,想要对付聂卿萦,还不容易?
公主府,玉粹阁。
萧菀韵在自己的小院内琢磨了好些日子,也丝毫没有头绪。
直到缪月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公主,奴婢有事禀告。”缪月凑到她跟前,浅声道。
“嗯?什么事。”她现在正烦着呢。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服皇兄好让自己去大牢见见皇后嫂嫂。
“公主,您还在想法子啊?奴婢正想告诉您君神医来了,此刻已经在前厅了。要不公主把这件事透露给君神医,让君神医想法子?”缪月挠了挠头发,突然建议道。
萧菀韵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照缪月说的那样去找君神医一同想法子了。
前厅。萧菀韵迈步而入,只见君暮澜一袭冰青色轻衫,束着头发的白色发带随风摇曳着。
见她一脸不高兴,君暮澜率先凑了上去,将她拉到一处坐着。细声问道:“才几日未见,菀菀怎么见了君某还是一脸不高兴?”
他以为定是自己这几日医馆太忙了,未曾来见过她,独自在心中堵着气。
“君神医,不是你的问题,是皇宫出了一件事令本公主很头疼。”萧菀韵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
“宫里的事?可是菀菀先前不还同君某说过,你的皇兄并未对皇后动粗,只是软禁在了寝宫不许外出。莫非最近几日又发生了其他事?”君暮澜琢磨不透。
前些日子他过来这里,沿路便听说当今皇后和藩王不清不白,二人共处一室一夜之久,第二日直接被皇帝撞破了。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连忙到公主府向萧菀韵问个明白。
萧菀韵告诉他,自己没有听错,外人所言皆是真的。只是令人意外的事,皇帝并未以此对皇后动粗,或者是依照大臣的话直接废了凤位,赐死这些。
而熠王也只是被罚了五十赤血鞭遣回府中禁足一个月不得外出。
他当时听了暂时也松了口气,至少证明萧奕辞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对聂卿萦也是真心实意。所以他也就当这事用不了多久,一切都能恢复平静。
“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萧菀韵摇了摇头道,“本公主以为,皇兄也不过是一时之气,不会对皇后嫂嫂那般无情。”
至少在她看来,萧奕辞只是除了将聂卿萦软禁寝宫,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本来也算是好事至少嫂嫂不会有性命之危。
“如今不过才过去半月之久,皇兄便发现嫂嫂有身孕一事。还亲自找了太医去给嫂嫂诊脉,结果……太医说嫂嫂有了不到一个月的身孕。皇兄不愿这个孩子留下,便逼着嫂嫂服落子药。”
“只是嫂嫂性子倔强,哪怕以性命相逼,也不愿服药。皇兄当时多半已经气结于心,说了些不待听的话,嫂嫂一时冲动,便打了皇兄一掌,皇兄气怒,直接下令将嫂嫂给打进大牢了。”萧菀韵解释道。
“你皇兄可有吩咐牢中的人对皇后用刑?”君暮澜追问道。
她摇头道:“皇兄并未这样吩咐,只是下了死令,不允许任何人去大牢探视嫂嫂。”
“所以菀菀,你是在愁要如何说服你皇兄让你能去探视皇后吗?”君暮澜顿时明白了什么。
“嗯……只是本公主琢磨了数日也没有头绪,不知君神医可有好的法子?”她突然问道。
“这……”君暮澜沉思良久,突然道:“你皇兄不是一向最疼你了?指不定抵不住你的软磨硬泡……”
“有一事,本公主忘了和你说了。先前本公主给熠王皇兄鸣不平得罪了皇兄……”萧菀韵尴尬地补充道。
“实在不行,公主便伪装成送饭的狱卒,偷偷去见你的皇嫂?”君暮澜无奈,只好重新想办法。
“想来,这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法子了。”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皇宫,御书房内。
高禧听了外围站着的曹汝州一袭话,什么规矩也顾不上了,直接朝里面跑去。
“奴才参见皇上!”高禧慌忙行礼道。
“慌慌张张做什么,什么事?”萧奕辞头也未抬,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数落了一句。
“回禀皇上,曹尚书在外求见!”
“什么事不能呈上折子,还得亲自来御书房?”萧奕辞思而不得其解。
他记得曹汝州这个老匹夫,不像是一个如此莽撞之人……
“此事奴才也说不通,还是让曹尚书入内吧?”高禧试探道。
“也罢,让他进来禀明。”
半晌,曹汝州慌步入内,跪地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曹卿此刻贸然前来见朕,有何要事?”他出声问道。
“回皇上,微臣有一物要呈给您,这是邬州刺史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皇城的东西!”曹汝州从袖口掏出了一封信笺,呈上前去。
萧奕辞打开随即扫了一眼,神色一紧:“民众暴乱?邬州管辖治理一向较好,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微臣也有此疑惑,这才前来恳请皇上想出对策。本该是一件小案件,那邬州刺史没有必要将此事闹进皇城来。可据那里的人说,邬州近一月来时不时会有青年男子无故失踪,将整个邬州翻过来也未曾寻到那些人的身影累计下来已经达到了二十来个了。”
“如今此案在邬州已经成了无头案,各级官吏均拿其无法,还请皇上做好定夺。”
“那二十多个青年男子真的无迹可寻了?”萧奕辞沉思良久,还是觉得有诸多疑点。
无迹可寻的话,百姓定会闹到官府去,若是官府都坐视不管,百姓暴乱就无法避免。
“本该如此,正当诸位大人拿此案没有法子之际,竟有一个消失了十天未见的人,蓬头垢面,精神不振的青年男子突然回来了。”
“只是那人精神出现了异常,诸位大人本想在那人身上获取线索,结果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但那人行为怪异,成日里没事便在院坝里拿着树枝画着一个诡异的图案。”曹汝州解释道。
“诡异的图案?那边可有派送图纸过来?”他冷声问道。
“有,便夹在那封书信下面。”
萧奕辞打开纸张,顿时心中无比震惊。
他以为的线索在之前抓住那二人开始,到最后那二人被处死,线索又断了。
没想到这次竟会来得如此巧?这图案和聂卿萦先前被人掳走归返皇城的图案一模一样。
“皇上,这图案您可是见过?”曹汝州见他半晌没有说话,试问道。
“邬州这次的民众暴乱,朕要亲自前去一趟邬州探清楚状况,再想应对之策。”他径直道。
这次他必须去,将那暗中之人的党羽一网打尽,自己方可安心。这夜宸的江山,那群不知死活的人都是妄想……
随后吩咐道:“高禧,马上召见覃丞相来御书房议事!”
“奴才遵旨。”
他不在这几日,皇宫的诸多事宜还得让覃相和曹尚书二人共同照看着。
至于萧璟翎,如今还处于禁足期,禁足未解,他是不可能将皇宫之事交由萧璟翎来妥善处置的。
很快,萧奕辞便和二人交代了相关事宜。
“朕不在这些时日,皇宫的一切事宜,还得覃相和曹卿共同操持了。”
“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负圣意。”覃岷显拱手道。
皇宫事宜交代清楚后,萧奕辞一刻也没有多等,私下拨了一部分人随行去邬州。
这次暗行,一定要不知不觉,不能让那边率先察觉到。所以萧奕辞一行人皆是身着普通服饰,扮做富商,用最快的速度,几日便到了邬州城。
邬州,长史府。
罗般听了手下人禀告的话,直接一脚给人踹出几丈远。
来人捂着剧痛的胸口,强撑着身子,拱手求饶道:“主人恕罪!”
“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罗般冷声呵斥道。
“主人,那人已经神志不清了。那些大人不也拿他没有办法,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便还是一个无头案……”
第三百三十七章:她不能坐视不理
“哼!想得倒是轻松,你最好祈祷什么事也没有,否则你的小命,也就别想要了。”罗般冷眼盯着地上跪着的人,警告道。
不过他还是要提前做好防备,此事说不定已经传入皇城了。
此刻,宫门外。一辆马车在外围停了下来。
翦纭一身雪青色云缎裙,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一旁的侍女怜香率先瞧见了旁边还停靠着一辆马车,连忙出声道:“小姐,您瞧,那马车似乎是紫菀公主的?”
她移眼看了过去。心中略微不见解。“怪了,这紫菀公主此刻入宫做什么?”
眼下已经是午后了,她还正想着此刻去找覃宛抒攀谈一番,没想到这紫菀公主会在此刻入宫。
“小姐,您说紫菀公主会不会借此去大牢见那个皇后?”怜香猜测道。
虽说皇帝已经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探视那个女人。
可前儿些日子,还听说了曹丹嫔去探视了一番,皇帝也没有多说什么,说是提前征求了皇帝意见才去的。
想来这紫菀公主也不一定坐得住,定是要自己前去试探一番。
“去瞧一瞧便知道了。”话尽,便迈步朝前面走去。
刑部大牢,一个狱卒压低着脑袋将饭递到牢门外。
正在一处失神呆坐的聂卿萦闻声,只是随意瞥了一眼。
“嫂嫂?”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聂卿萦身形一怔。这声音是菀菀?
她连忙站起身朝牢门处走去。“菀菀,你怎么混进来了?若是被你皇兄知道了,定是要责骂你。”
“嫂嫂放心,是君神医替菀菀想的法子,暂时不会被发现的。若不是皇兄下了死命令,不让任何人探视嫂嫂,菀菀说不定早就来见嫂嫂了!”萧菀韵低声埋怨道。
她眼眸微淡,抬手接过了碗。“菀菀能来见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嫂嫂,皇兄那日究竟说了什么话,才致使你要动手的?”萧菀韵连忙问道。
自己必须得搞清楚一切,然后找人一起想办法。
她没有回应,只是扯开话题问道:“菀菀,熠王还好吗?”
算下时日,她已经半个多月未曾得知萧璟翎的情况了。
自那日自己被强制带回宫,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嫂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其他人。”萧菀韵不解。
“熠王毕竟是因为我受了你皇兄的迁怒,我不能坐视不理。”她解释道。
若不是当初自己极力求情,让萧奕辞饶他一命,指不定当日就会出人命……
萧菀韵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抚道:“嫂嫂放心,熠王皇兄只是受了责罚,被皇兄下令禁足府中一月不得外出。”
“那就好。”此事因她而起,绝对不能牵连到任何人。
“对了,嫂嫂,你和熠王皇兄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自己看来,萧璟翎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断然不会对自己兄嫂做出逾举之事。
“我……我那日回到皇城,被熠王拉去酒楼喝了酒,至于后面的事,时间过了那么久,我也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醒来,整个屋子都变得陌生了,屋子里一片狼藉。
“嫂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熠王府吗?”萧菀韵再次问道。
如今能帮到嫂嫂的也只有自己了,她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聂卿萦只是摇了摇头,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了,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萧奕辞便带着人破门而入。
似乎这一切都有着什么关联……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萧奕辞怎么能那么快得知自己在熠王府的,并能准确无误在那个时候闯进屋子?
除非是府中有人特意引导,在她睡的那间厢房内动过手脚。否则以萧璟翎的人品,他断然不会乘人之危对她行逾举之事。
熠王府看不惯她的人,敢暗自耍手段,恐怕只有侧妃翦纭了。
回想起那日早上,萧奕辞破门而入,一旁跟着的人还有翦纭……
她当时说的话,一句不离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使用了蛊惑人心的手段,魅惑了熠王。
“……”是了,就是她。聂卿萦刚缓过神来打算将自己的猜想告诉给萧菀韵。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另一个声音插足了。“喂!我说你,你在那里蹲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走?”一个狱卒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正向着这边走来。
“完了,嫂嫂,我下次再偷偷进来看你。”萧菀韵只好站了起来,看了看要走过来的狱卒。
“好。”虽说萧菀韵被大致易容了,可一直待下去势必会惹人怀疑,她不能拖累了萧菀韵。
萧菀韵慌步跑到牢头,直接被狱卒牢头数落了一顿。“我说你怎么回事?送个饭也送那么久,怎的,里面那位还能给你什么好处不成?”
“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有和你提个提醒!”牢头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会地朝另一边走去。
“呼……”萧菀韵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被发现端倪,看来下次来见嫂嫂得小心点才是了。
出了大牢,萧菀韵便去了一处偏殿换回了自己的衣衫。
“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奴婢还担心您被狱卒给发现了……”缪月见她回来了,心头这才松了口气。
“还别说,君神医这法子确实好使。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听嫂嫂说完……”萧菀韵叹气道。
“皇后娘娘与公主说了什么?”缪月连忙追问道。
“说什么你还是别管了,快些走吧。”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希望自己这一遭,没有被皇兄察觉出端倪吧。
半路中,翦纭眼瞧着萧菀韵步子凌乱地从某处地方走了出来。
连忙迎了上去:“这不是紫菀公主吗?”
萧菀韵顿足,转过身来。故意暗含道:“翦侧妃?你不好好待在府中,这时候进宫怕是不妥吧?”
“瞧公主说的,您不也此时在宫中?不过瞧紫菀公主方才过来的方向……那路好像通往一处偏殿吧?”
“本公主乐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过一介侧妃,管得着吗?”萧菀韵不满道。
她的嫂嫂可不是这样一个女人,早些时候自己就看这个翦纭不顺眼了,可恨的是母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仅将这个女人强塞给熠王皇兄当侧妃,还让自己同这个女人交好。
“确实管不着,紫菀公主可莫要此刻再去触霉头才是……”翦纭暗含道。
先前还听说萧菀韵为了熠王,不惜当场出言顶撞了皇上。这次若是被抓住尾巴,恐怕便是责罚了。
“……”萧菀韵心中一怔。
这女人竟如此机警,还猜得出自己此时入宫的目的。
“本公主奉劝翦侧妃一句,最好把嘴给闭严实了,哪怕心中再清楚,也最好不要说出来。否则……本公主有你好果子吃!”萧菀韵故作凶狠,走到翦纭跟前,仰了仰下巴道。
这威风不能落了去,翦纭若是敢把这件事捅到皇兄那里去,她便找人揍这个女人,然后再让熠王皇兄趁机休了这个女人,将其扫地出门。
反正熠王皇兄之前纳其为侧妃也是形式所逼,不得已为之。
她说不定还可以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熠王皇兄休了那个女人。至少看着那个女人心中吃瘪,自己心中高兴。
“翦侧妃光顾着数落本公主的不是,怎么不说说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入宫?莫非你也想忤逆皇命……”萧菀韵故意挑衅道。
“怎么可能?本侧妃为什么要选择忤逆皇命去看一个正在受着牢狱之灾的皇后?”说不定用不了多久,那个女人便会彻底消失了。
只是她总觉得这火候还是不够足,就这副形势了,萧奕辞还是没有对那个女人下狠手。
那就别怪自己另寻它法了。
“是嘛?最好是翦侧妃方才说的那样。这说谎啊……可是要遭雷劈的。”萧菀韵扔下这句话,便迈步离开了。
翦纭杵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一旁的怜香不免试问道:“小姐,覃妃娘娘那里还去吗?”
“去,当然要去。”难得听到皇上许覃妃一人前往大牢可以见到那个女人,要想除去那个女人,还真要靠覃宛抒推上一把了。
彼时就算怪罪下来,也是覃妃自己去抵罪。她啊,要坐台观戏,全身而退。
只要那个女人一死,熠王就会看到自己的好了,她不比聂卿萦差。
云影殿内。
“奴婢参见覃妃娘娘。”宫女叩首行礼道。
“何事?”覃宛抒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翦侧妃在外求见娘娘。”
这都按耐不住性子了,前两日才去了一趟大牢,这翦纭又找了过来。
她到底有多厌恶聂卿萦,非要借自己的手除掉另一个女人。
还想全身而退,真当自己那么好糊弄吗?
“让她进来吧。”
罢了,不过是对一场戏而已,她常年混迹江湖,早已经习惯了。
半柱香时间后,翦纭才放心地朝门外走去。
“娘娘,翦侧妃这心中不干净,竟还想借您的手对皇后施压……”怜香见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忙埋怨了一句。
“不错,你倒是聪明。这有些游戏……得慢慢玩才有趣。有的人越是心中按耐不住,本宫这心头才越发舒服。”覃宛抒冷笑道。
“娘娘,您真要照着皇上的命令去做吗?”彩霞有些担忧。
不过是一份落子药的事,皇上让谁去不行,还让自家娘娘去做那个坏人。
到时候后宫那帮女人见了,可不得眼红得紧,几个联合起来欺压自家娘娘一人。
虽然这性子变了不少,可自家娘娘若真成了后宫中人人眼中的恶毒女人,肯定会遭所有人排挤。
“放心,本宫心中有数……”
有的账,也时候好好和她算算了。
几日后,萧奕辞等人秘密潜入了邬州城。
街道上人来人往,周遭氛围依旧。
萧奕辞带着人来到一个小村子。
有一家里,正好是那一个侥幸逃脱的青年。
暗处,下属禀明道:“主子,便是那家了。”
萧奕辞暗神,突然问道:“城中可有医术尚好的郎中?”
“听村里人说,城中的大人遣郎中去瞧过,都毫无办法。”下属回应道。
“可有调查清楚,方圆十里还有哪户家中有青年男子?”也许这是个放鱼饵的最佳时机。
“赵家村和刘家村各有两名青年男子。只是当时村里发现的及时,没有再让那些人出过村子。”
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做个局了……
萧奕辞托人去村中协商和安抚好了两户村民,便将人放了出去。
短短一两日,果然有了成效。
两个黑衣人隐蔽在暗处,随时准备对那背着东西下山的二人动手。
“嗐,今儿个天怎么这么热啊?”青年抹了抹额头的汗,怨声道。
“行了,快些将柴背回去歇着吧。”另一位青年催促道。
再这样抱怨下去也还是得热下去。
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人腾飞而出,朝着二人撒了一把迷粉。二人瞬间倒地不起。
“呵,蠢货!”既然要来送死,那他也不必顾及那么多了。
这里如此之偏,掳走两个人可谓是轻而易举。
随后掏出麻袋拢住二人,一人扛着一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刻,山下某处。
萧奕辞带着人隐藏在草丛内。
暗中那帮人抓了人,定不会顺着最起眼的这条路下来,排除显眼路口,直接在路口安排了人守在那处。
不时,果然看见两个黑衣人扛着肩上的东西,通过一个偏僻的小径,钻了出来。
“来了……”下属低声提醒道。
第三百三十八章:你根本不是她
刀光一闪,一群人从草丛内冲了出来。
二人一惊,连忙掏出长剑,看着来人。
几番周旋,那二人敌不寡众,最后落了下风。
几人趁机钳制住二人,将那两个青年救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黑衣人冷声问道。
这番地带可是邬州长史管辖,官府什么时候有身手这么好的人?
“你们有资格问来路吗?”一个人不屑道。
他们可是身手最好的暗卫,对付两人绰绰有余。
“反正落在你们手上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另一个丝毫不慌,说道。
这时,暗卫让出一条路,萧奕辞从中走了出来。
“杀了你们,岂不是太过于便宜你们?”
见二人没有反应。萧奕辞再次问道:“怎么?不认识?”
当初派人在?国刺杀他的时候,恐是将他这张脸认熟了的。
萧奕辞从袖口掏出一张图纸,问道:“此图案看清楚,最好说出你们的老巢。”
二人抬眼看了过去。“这图案我二人未曾见过……”
“是吗?”萧奕辞一脸冷色,趁二人不注意,持起长剑便对着在其中一人的手背插了上去。
顿时鲜血滚滚,二人惊恐万分。
主人只吩咐了他们抓人,其他的他们怎么会知道?
“说,你们的老巢在何处?”萧奕辞冷声问道。
“我二人不过是普通的江湖杀手,拿钱办事,有何过错?”一人不满道。
“呵,江湖杀手,看来不给点颜色,你们嘴硬得紧。”随后朝着身旁的人吩咐道,“来人,将此二人的血肉一片一片削下来,直到交代了该交代的为止。”
二人听说要削肉,震惊万分。这样下去,他们二人怕是要痛苦至死。
“我说,我们的组织是……”那人还没有来得及说,天上顿时剑雨纷飞,朝他们射来。
那二人不幸中箭,直接当场死了。
下属上去查看了一下情况,禀告道:“主子,箭上有毒。”
“主子,人速度极快,逃了。”几个人冲上来跪地禀告道。
什么人的速度,连他培养的暗卫也奈何不了。
萧奕辞连忙上前,看了看二人的后颈。果然没有图案……
若是没有猜错,那逃跑的人,才是他要找的人。
他的行踪未曾向宫中任何人透露,暗中之人又是如何得知他要来抓活口?
如今他们再次溜走,无异于再次留下了隐患。
如今再想引他们出手,恐怕不大可能了。
萧奕辞站起身,冷声吩咐道:“先去刺史府。”
如今只能先将这两具尸身带回去,给民众一个交代,解决暴乱才是。
此刻,皇宫内。
刑部大牢审问室。
“啪啪……”
里处传出的断断续续的鞭打声和女子强忍着剧痛的闷哼声。
覃宛抒立在一处,惬意满满。直到狱卒收回长鞭,上前禀报了一句:“回禀覃妃娘娘,三十鞭已毕。”
她只是点了点头,微微侧眸看了过去。只见架子上绑着的女子浅色的衣衫早已经血痕累累。
“都下去吧,本宫还有些私事……要同皇后好好聊聊。”覃宛抒扔出一锭银子在狱卒手上,冷声道。
“多谢覃妃娘娘,小的遵命!”狱卒得了赏银,笑着道谢着。
待这里只剩下她和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后,她才缓迈步子,走上前去。
聂卿萦微抬起头,冷笑着问道:“他让你这样做的?”
“重要吗?”覃宛抒不屑地反驳道。
“当然重要,若不是他的吩咐,覃妃这可是滥用私刑,后果自负……”
今日覃宛抒来到大牢,直接命狱卒将她带来审问室,让狱卒打了她三十鞭,她实在想不明白,覃宛抒这样做到底是为何。
就算要被鞭打,也得给她一个鞭打的理由才是。
可她没想到这覃宛抒直接用银子贿赂了本来还有所顾忌的狱卒,命其打了她三十鞭子。
本来刚被带过来她就想问清楚原由的,只是无论她怎么问,覃宛抒只是背对着她,一个字也不回应。
“呵,不管是不是滥用私刑,皇后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后果?什么后果,违抗圣命吗?”可笑至极,她怕过什么?这十几年自己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还能怕什么。
“如果不是他的吩咐,我与覃妃又有何过节,非要动用私刑?”聂卿萦不死心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