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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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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查清楚,嫂嫂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一旁站着的缪月一脸担忧,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公主。
“公主……”缪月欲言又止。
“缪月,你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嫂嫂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萧菀韵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怎么擦也止不住。
“我要去找皇兄问清楚!”萧菀韵抹去了泪水,站起身便要朝前面走去。
“公主,您现在就算去了皇上那处,皇上也未必会顾及上您啊?”缪月忧心道。
“那就去找大牢里的人打听清楚……”话尽,便要朝另一方向走去。
缪月连忙道:“公主,大牢里看守的人全被皇上以失职之罪赐死了!”
“什么?”萧菀韵心中震惊。
皇兄竟处死了大牢里全部看守的人……
下令将嫂嫂打入大牢的人是自己的皇兄,如今嫂嫂出了事,皇兄竟一气之下,迁怒了大牢里那么多人的性命。
这一刻,萧菀韵才意识到,她的皇兄是真的变了。变成了一个心狠无情,行事狠戾的帝王至尊……
皇后薨逝,本该举国同哀,人人都该心怀敬意。可在此时,成了意外。
诸多大臣各怀心思,在皇帝面前表露无常,其实私底下召集部分大臣,一同协议上奏皇帝,不能让皇后入葬皇陵,有辱整个萧氏列祖列宗。
可他们不知,萧奕辞早就有了自己的决定。他仍然记得,聂卿萦不喜皇宫约束,限制了自由。
她活着的时候,自己那样对她,将她软禁寝宫;囚禁大牢,不任何人探视。
他以为自己那样做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看见聂卿萦死在自己面前。
可是他终究还是错了,他以为自己能逆天而行,可他低估了命运的安排。他依旧留不住她的性命……
他打破不了预示了,原丰预料的事情彻底成真了。他真的失去她了。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安排?他和她之间终究不能长久。他明明只想让她活着,为什么会如此艰难?
临葬前一日,大臣相继让人试探皇帝的心思,看他对于皇后下葬一事,做何决定?
后来得知皇上无意让皇后入葬皇陵,先前打算一起上奏皇帝此事的念头,也暂且打消息掉了。
那日街头,丧葬队伍架着灵柩,穿过街头,出了皇城。
萧璟翎才解了禁足,便让人备了马直接出了城。
可当他赶到之时,灵柩早已经下了葬,甚至都已经掩埋好了,建立墓碑。
这地处,依旧是那么山清水秀,安静恬适。
唯见萧奕辞一身淡色长袍,立于墓碑之前,伫立良久,才上了马朝城内的方向离开。
待这里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萧璟翎才敢下马,一步步朝着墓碑处走去。
“阿萦,本王来看你了。若是本王能让皇兄相信,你我之间那日什么也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情是不是也不会有了,你也不会在大牢出这样的事……”萧璟翎愧疚道。
她那么要强的人,萧奕辞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她怎么会毫不计较?
若不是被伤得太深,萧奕辞利用欺骗她,她又怎么会心如死灰,自戕牢中?
利用、欺骗了她还不够,甚至连那腹中的孩子也可以毫不留情下令除之。
他萧奕辞不知,聂卿萦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啊!
亲生父亲亲自下令,除掉自己的孩子,没有人会如他的皇兄那般狠毒了。
曾经说的爱聂卿萦能算得了什么,若是真的爱她,萧奕辞便不会欺骗她,利用她。甚至软禁她,将她打入大牢,不许任何人前去探视。
他足足在此静待了两个时辰,才策马回了皇城。
此事告一段落,过两日正好是上朝,无论如何,他也该让萧奕辞意识到自己不该作那样的决定,亲自下令杀了自己的孩子。
他要让萧奕辞悔恨不已,让其活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他更要让萧奕辞知道,从来不会作错决定的人,有一日终究是错了。
萧奕辞能护住江山,护住黎民百姓,却唯独护不住她一个女人……
公主府,萧菀韵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数日,不曾踏出房门半步。
哪怕君暮澜偶尔找了过来,也要瞒住他,不让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
她很自责,嫂嫂出了那样的事,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她没想到那日一见,竟是永别。
“君神医,您劝劝公主吧。公主将自己关在房内好些日子了,也不出来……”缪月忧心道。
君暮澜走上前,敲了敲房门,里处竟无半丝动静。
门上了栓,为今之计,只能踹开。
“嘭”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了。
君暮澜径直冲了进去。
却见萧菀韵蜷缩在角落,将头埋得很低,呜咽地哭泣着。
第三百四十一章:相劝,他的无情
“菀菀……”君暮澜低唤一声。
君暮澜缓缓蹲身搂过她的肩头,安抚道:“这并不是你的错,无需将所有过错归结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真的好难过,我一想到之前那一见便是与嫂嫂最后一面,我就好难过……”萧菀韵抬了抬头,眼圈红得厉害,哭泣着,话语之间透露着诸多愧疚。
“……”君暮澜不再多言,只是抬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安慰,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萧奕辞回宫后,将自己关在一处独自喝闷酒。
这一关,便是整整三日。
他以为,只要用酒精将自己麻痹住了,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本是上朝的那日,萧奕辞也寻了借口让高禧推了。
众大臣得知此事,皆是忧心忡忡,担心皇帝会一直这样,影响处理朝政。
翦纭的丧葬,在熠王府一切从简,草草下葬。萧璟翎也是看在她还是自己侧妃的份上,才没有因为她对聂卿萦动了手一事便对其后事置之不理。
熠王府,书房内。
叱决朝门外走了进来,拱手道:“殿下,曹大人求见。”
“……”曹汝州此刻莅临此处是何缘由?
见萧璟翎有了疑虑,叱决连忙补充道:“曹大人还让属下转告给殿下一句话,殿下过去见了,他自会道出缘由。”
正厅,曹汝州正坐在一处,持茶细品……
见萧璟翎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行礼道:“参见熠王殿下!”
“曹大人无需多礼,坐下说话便是。”萧璟翎抬手示意道。
“想必殿下也得知了皇宫如今的情况,皇上几次三番让人推了早朝,将自己关在一处借酒消愁,朝臣大臣对此忧心不已。”曹汝州淡声解释道。
随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殿下同皇上毕竟是兄弟,如今能开解皇上的,也只有殿下您了。朝中大臣皆不想看见这样的情景,还往殿下可以不计前嫌,相劝皇上放下过去……”
“……”萧璟翎沉默半晌。此事他确有耳闻,之前自己解禁后,第二日便是上朝之时,可偏偏翦纭这一档子事又迟迟没有处理完,翦家人定然要问他要个说法。
有的事他已经不想再回想,再去揭伤疤了,他确实没想到萧奕辞从聂卿萦被下葬那日开始,就已经没有上朝了。
“此事本王心中有数,曹大人也无需忧心,本王会去劝说皇兄。”他最终应道。
他也是时候将自己的看法告诉给萧奕辞了。失去她,会让萧奕辞后悔一辈子……
听到他这样表态了,曹汝州悬着的心也算是松动了几分。
皇宫,帝寝。
一个又一个酒罐子四处倒着,萧奕辞的手中拿着酒罐子不停地往口中倒酒。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一缕眼光射在他的身上。只见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影,缓缓朝他这边走来。
看清来人,萧奕辞冷声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皇兄无需怪罪他人,是臣弟自己要进来的。”萧璟翎扫视了一眼周围,淡声回应道。
“哼!朕的寝宫,你倒是进得随便。”萧奕辞不屑道。
随后作势要往自己口中倒酒,却被萧璟翎直接夺过了酒罐子。
“怎么?熠王刚解了禁足,如今又要顶撞朕?”萧奕辞冷笑道。
“臣弟并非顶撞皇兄,只是就事论事。皇兄为一国之君,当以江山为重,而不是将自己关在此处,荒废朝政,借酒消愁!”萧璟翎厉声提醒道。
“萧璟翎,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的不是?”萧奕辞强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怒色更甚。
如果不是他萧璟翎,和自己的女人闹出那样的事,他何至于会做到那种地步?
他只想护住他想要护住的女人,他何错之有?
可是现在呢?人都没了,他独守着江山又有什么用!
“臣弟是没有?那皇后也不能吗?”萧璟翎厉声问道。
“萧璟翎,你还好意思在朕面前提她,若非你和皇后不清不楚,朕何至于将她软禁寝宫,甚至将她打入大牢?”
自她死后,他日日晚上梦魇,他是后悔了,后悔当时一时情急,便将她打入了大牢,才惹出后面的事。
可他每次一想到聂卿萦为留下那腹中的孩子,以死相逼,绝不独活,他在她眼里又算什么?
一个欺骗她,利用她的男人。怪不得她会毫无留恋,甚至连?国都不顾了,也要在没了孩子后决绝自戕大牢。
“皇兄若是对她真心实意,就不该欺骗和利用她。皇兄又何曾信过她半句话?”萧璟翎质问道。
“你又怎么知道朕不会信她?”萧奕辞连声否认道。
萧璟翎只是不屑一笑。信过吗?若是信过,为什么之前他遇到聂卿萦之时,都是她因为萧奕辞的不信任失落和伤心至极?
“皇兄若是信她,又怎知她会背叛你和臣弟在一起?但凡当初皇兄能静下来想一想,又怎么不会发现她与臣弟是遭了人算计!”
他明明之前那么努力解释过,告诉萧奕辞自己和聂卿萦是被人算计了,萧奕辞信过吗?
他没有信,就凭在厢房没有寻到被暗算的证据,他便认为是聂卿萦一时耐不住寂寞,受了他萧奕辞的冷落,便来府上寻自己,和自己做那样的事。
萧奕辞不知道,聂卿萦并非自愿,她也是遭了算计,他信过吗?
他已经全盘否认了,甚至在得知她被太医诊断出有身孕后,一心想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萧奕辞却那么无情地扼杀了那个孩子。
“什么算计?”萧奕辞身形一怔,连忙追问道。
“皇兄下令除掉的那个孩子是你和她的孩子。臣弟与皇后那日什么也没有发生!”萧璟翎出声解释道。
“萧璟翎,你觉得你编造出来的谎言为自己开罪合适吗?”萧奕辞依旧不信,质问道。
他都亲眼看见他二人躺在一处,整整一个夜晚,现在来告诉他,他们二人那日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要怎么去相信?
“呵,谎言……都现在这个时候了,皇兄还觉得这是谎言吗?皇兄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信她,她是什么样的人,皇兄当真有用心了解过吗?”萧璟翎冷笑道。
萧奕辞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她的品行,可如今看来,还不敌他。
若是非得要拿出证据证明他和聂卿萦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也没有办法拿出来。
府上有这个本事短短几个时辰换掉厢房的香盏,让人无迹可寻,除了那嚣张跋扈,对聂卿萦有很大的敌意,能做出如此铤而走险的事,也只有翦纭了。
再结合自己找翦纭的贴身婢女问话,一切都可以证实清楚。
“……”萧奕辞身形一怔。
是啊,萧璟翎说得没错,若不是自己猜忌心过重,以为聂卿萦是对自己彻底没了感情,找了萧璟翎寻求安慰,才造成了自己的误判,没有细想过聂卿萦的品性。
见他有了动摇,萧璟翎继续补充道:“皇兄可还记得臣弟受刑那日对你说过的话。当初臣弟说过,厢房内被人动了手脚,用了催情香。”
“可皇兄派人去搜查,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那是府上有人早些时候便提前让人将香盏换了……”
“你府上何人有这个本事如此胆大妄为?”萧奕辞回忆着先前的事,问道。
“翦纭,她一向看不惯皇后,先前本就与皇后闹了很多矛盾,是她嫉妒心作祟,看不得皇后比她过得好。”萧璟翎解释道。
他只能说个半真半假,那贴身婢女交代的清清楚楚,翦纭是因为妒忌聂卿萦比自己过得好,明明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还要和他有往来。
自然而然,便妒忌生恨了,铤而走险想利用他让聂卿萦身败名裂,无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翦纭算计得好,将他也算计了进去,连他也敢利用。
为了拉聂卿萦入深渊,不择手段,行事恶劣。
萧奕辞听后没有过多的疑心,之前聂卿萦也和自己小聊过翦纭和她不对付,几次三番挑衅和刁难她。
他当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翦纭那个女人会这么胆大妄为,连他的人也敢动,甚至利用迷药迷晕守牢狱卒,对他的人动狠手,毁她相貌,鞭打她身,这样的女人,就算将她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可他当初一心扑在聂卿萦这里,对于翦纭,也没有多管了,只是下令让人将其尸身送回了熠王府。
眼下他已经不想再挑起不必要的麻烦了。挖人坟墓,折磨其尸身也不是聂卿萦想要看到的。
他已经做错了很多,能避免的事,他绝对不会冲动去做。
他只想让聂卿萦在天有灵,能够安心……
“臣弟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望皇兄能尽快放下往事,重归朝堂!”随后屈身行礼道,“臣弟告退!”
萧奕辞自嘲地笑道:“原来……是朕亲手磨灭了和她最后一点情意。原来她说得对,是朕无情至极,亲口下令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他居然下令杀了自己的孩子。聂卿萦听到他当日同她说的那席狠话,说多么失望和愤怒,才情绪激动,一时情急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当初她执意留下腹中的孩子,以死相逼,堂而皇之告诉他,若是要除掉她腹中孩子,她绝不独活。
甚至她自己也不清楚,那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可那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她怎么会那么快接受?
他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萧璟翎的,她拼死要护住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所以便口直心快,说出了令她厌恶和反感的话,最后触怒了他,他怒气冲冲,下令将她打入大牢,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可时间久了,他也是后悔的。曹琦丹来求自己要探视她一眼,他想了半晌,最后同意了曹琦丹去探视。
可唯独自己,在那段时间,连牢门都未曾踏入过半步。
而在萧奕辞消沉这段时间,覃宛抒一刻也未曾闲着。
她以回府探望生病的母亲早些时候便回了覃相府。
随后换了身简便的衣服直接出了城。
此刻,冥阎阁——主堂。
神秘人听闻皇城近日的事,直接朝着夜莺重重的一掌。
“嘭”的一声,夜莺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直接撞在了后方的柱子上。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坏了本座的事!”神秘人厉声呵斥道。
那个女人和她身上的玉佩,他都不会舍弃,夜莺胆敢自作主张,将人给解决了。
夜莺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一声:“我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那个女人虽是狗皇帝的软肋,人虽没了,可如今你不也瞧见了,那狗皇帝成日里醉酒消沉,荒废朝政,不正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夜莺,本座警告你,最好不要存了别的心思,你可别忘了,你那师兄的性命可是握在本座手上的。”神秘人冷声提醒道。
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其他动作,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好说,我师兄若是没有什么危险,你要我怎么做,我便怎样来。”何况她在一步步取得萧奕辞的信任。
只有到那个时候,才能给其致命一击,萧氏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放过。
陶氏灭门之仇,她要一步步向他们讨回来。
“你杀了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时,狗皇帝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对付,你最好小心行事,若是再敢擅作主张,背着本座单独行事,可不只是一掌便能解决的事了。”神秘人暗声提醒道。
第三百四十二章:他食言了,加封
夜莺这个女人,势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她背后之人暂时结盟了。
若不是宫中放她这个眼线合适,他还真想换一个听话的自己人过去。
此次夜莺回来,自然还有一事,取药。
这个月的毒马上又要发作了,每一次发作,都会比上一次痛苦千倍。
之前有人按时送来解药,可如今宫中没有了同伙,所以一切还得靠自己。
神秘人从胸口处掏出一个玉瓶子丢在她脚边,冷道:“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随后便作势从大门离开了。
“临走之际,我想去看师兄一眼……”夜莺高声道。
神秘人丢下“准了”二字便径直朝外走去。
夜莺也趁此去暗牢探视了魅影。
暗牢,牢门被打开了。
夜莺冲了上去,关心地问道:“师兄,你还好吗?”
“师妹,你怎么回来了?”她为了自己替神秘人办事,自己不知道愧疚了多久。
没想到今日还能遇到她……
“师兄,我只是临时回来见你的,一会儿便要走了。”夜莺暗神,回应道。
“师妹,那个人让你替他做了什么事?”魅影见她一脸严肃,问道。
“师兄……你不要管了。”夜莺想要推脱,却被魅影出声打断了。
“你又杀人了?”
“师兄乱说什么,千殇门的规矩都懂,我只拿钱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夜莺故作镇定,解释道。
“师妹,你骗不了我。”魅影摇头道。
“我该走了,师兄照顾好自己。”夜莺连忙道了别便离开了。
魅影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夜莺所做之事,他只觉得愧疚不已,若不是因为他,师妹也不会帮着那个来路不明的神秘人办事。
萧璟翎的那番劝说,彻底点醒了萧奕辞,他说得没错,自己不能因为聂卿萦沉沦下去,朝中之事还需要自己来处理。
众大臣得知皇帝总算愿意上朝了,各个欣慰不已。
时间一晃,已经是半年过去了。
这年元辰,他食言了。他说过,答应过她,往后的每一个元辰,都会陪着她过的。
可是半年了,她不在了,是他再次将她弄丢了。
夜里,街道之上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里百姓的欢声笑语,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本该是阖家团圆,宫办家宴的时候,却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身边变得空荡荡的。
洁白的雪地上闪烁着迷人的银光,是因为月光照耀着地。茫茫的雪山,一望无际的雪地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雪花还在凛冽寒风中飘舞着,像一只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落在了一修长的人衣袍上。
男人一袭深色长袍,披着黑灰大氅策马出了宫门口,扬长而去。
他来到了曾经和她留下很多美好回忆的府邸。那时,他多么欢喜能够有她陪伴在自己身边。
“吱嘎”一声,沉沉的大门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推开了。
过去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去年元辰前夕,他同她坐于房顶,看万家灯火,烟火打破黑夜,绽放天际。
他想起了自己和她说的那些话……
他问:“如今天寒,你跑这上面来干什么?”
“站得高,看得远,我能看见这满天的烟火,想想还觉得挺不错。呵呵……”聂卿萦笑嘻嘻道。
“嘭!”连续几声,五颜六色的亮光在黑漆漆的天空中开出一朵又一朵绚丽的大花。
“既然如此,本殿承诺,此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本殿便同你在这房顶之上,共赏这满天烟火,可好?”
聂卿萦蹙眉,道:“我不信……”
他又走到那颗熟悉的大树下,抬头入神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那日,她在树底下挖了一个深坑,将酒埋入其中。
她说:“杏花酿为证,你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我再将它掩埋在地底下,以后的每年这个时候,我们便将它取出来,共饮一杯。”
“若是有朝一日,你失信了。我便亲自将它挖出来,砸了它。从此……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二字还未说出口。
萧奕辞便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本殿不愿让你如此。”
聂卿萦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手,试问道:“利益都是相互的,难道夫君……这是怕了?”
他尴尬地收回了手。连声否认道:“胡言乱语,这世上还没有本殿会怕的事,说就说!”
“本殿承诺,此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本殿便会同你在这房顶之上,共赏这满天烟火。”
萧奕辞顿神,暗道:“朕终究还是食言了……”
出了府,他又去到之前和她走过的每一处街道。
元辰日晚,他与她家宴回府,却在外放纵着她玩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深夜,才玩累了回了府。
她的一颦一笑,高兴欢喜,伤心难过,无不一一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一个元辰,没有了她的存在,终究显得孤寂单一。
与此同时,沉浸在欢乐之中的萧菀韵二人,突然注意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君神医,那身影怎么那么像皇兄啊?”萧菀韵盯了良久,问道。
“菀菀无需奇怪,今日家宴,你皇兄早些时候便寻了借口离开了宴会,定是冲着出宫去的。”君暮澜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解释道。
“嗐,也不知道皇兄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释怀……”萧菀韵一脸无奈。
来年入春本是选秀的时日,他那皇兄二话不说,朝中大臣只要一提,就拒绝得死死的。
那些大臣被堵得哑口无言,顿时不敢再提了。
想来皇兄真的对自己那嫂嫂用心至极。只可惜命运捉人,让他二人阴阳两隔了。
“嘭……”连续几声,烟花绚烂于黑夜之中。
“哇,好漂亮!”萧菀韵拍着手高兴地要跳起来了。
“烟火再美,也不及菀菀一分……”君暮澜柔声道。
萧菀韵听后,本来被冻得微红的小脸更加红了,害羞地低着脑袋。
“……”君暮澜什么时候会说这些话了。
本欲趁着迎春之际,找皇兄为他二人赐婚的。可皇后才去了半年,若此时去请旨,说不定皇兄会不悦。
这也不符合规矩,想来只有再过一年,说不定也不会招人闲话才是。
她这个做妹妹的,能少给自己的皇兄添加麻烦,就已经不错了。
“菀菀这是害羞了?”君暮澜俯身在她耳旁,低语问道。
“才没有!”萧菀韵顿时不服气了,这男人怎么猜自己的心思猜得这么准?
这让她堂堂公主面子往哪里放去?
“确定没有?”君暮澜似笑非笑,试问道。
“真没有……”萧菀韵抬头理直气壮说道。
却不想君暮澜脑袋突然凑了过来,正好被萧菀韵亲了个正着。
温热贴在他的脸侧,令他心中万喜。
“菀菀……”他深情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低唤一声。
“嗯,在。”萧菀韵眼神微躲,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君暮澜揽过她的腰身,吻上了她的娇唇……
“你……”萧菀韵神色一紧。
“别说话!”君暮澜低声警告道。
萧菀韵听后,不敢乱动,只是微闭双眼,回应着对方。
良久,他松开了她,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突然道:“菀菀,你我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打算何时给君某一个名分?”
“这个……”君暮澜怎么突然变得不要脸了,居然和自己索求名分?
“不许随意糊弄人!”君暮澜厉声警告道。
“再等等好吗?嫂嫂刚去才不过半年,眼下去找皇兄赐婚,莫说皇兄那一关能否过得了,朝中大臣那关也难过。”萧菀韵犹豫半晌,解释道。
她之所以这样解释,是不想君暮澜误会她的意思,以为是因为他二人身份悬殊,被所有人反对。
其实原因在自己嫂嫂那处,再怎么也得有个一年才可以通说婚事。
知道她的难处并非是因为二人身份悬殊,君暮澜这才放心了。
“菀菀说得有道理,婚姻大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君暮澜淡然一笑,回应道。
他松开了萧菀韵,道:“时候不早了,君某送你回府。”
她点了点头,二人并行离开了。
弹指一挥间,流年不复返。风雪交错的夜里,月色显得有些苍茫,窗外的灯火也不似从前那般明亮。
冬日的清晨,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轻轻地轻轻地落在房顶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
与此同时,一处庭院内。
女子一袭雪银色长袄,立于院外。
房内走出一身着黑衣的女子,注视着站在庭院内的那抹身影,不时才走上前去。
“外面天寒,姑娘还是回屋子吧。”荞夙将佩剑藏于身后,出声劝道。
“荞夙,你说姐姐她会来看我吗?”女子没有接她的话,扯开话题问道。
昨日元辰,她依旧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此处,哪里也不能去。
这和关押一个犯人又有何区别?
“姑娘莫要担心,门主有她的事要做,待门主忙过了,定是会亲自来探望姑娘。”荞夙安抚道。
“是吗……”可自己来此处这么久了,来见她的次数寥寥无几。
在那人的心里,当真还有她这个妹妹吗?
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完成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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