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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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姝,不许无理!”云旻出声提醒道。
随后看向他们,委婉道:“家妹性子急,还望莫要见怪。”
“这位公子无需如此,确实是我这儿子胆大妄为,过些时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中年男人赔笑道。
饭后,他们回了自己房内。
中年夫妇被自家儿子叫去院外,就开口问道:“爹,那位姑娘的眼睛怎么回事?”
他方才发现那姑娘走路还需要人扶着,莫非是看不见?
“那姑娘眼睛不方便,你小子别乱打主意在客人身上。”中年男人出言提醒道。
话音刚落,男人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道:“爹,娘,你们要帮帮我啊!”
“又出了什么事?这家里的钱都被你用光了,我们哪里还拿得出钱!”中年妇人不耐烦地数落道。
“爹,娘,你们不能放任儿子不管啊!他们说如果两日后再还不上钱,不仅要抢了我们的院子,赶你们二老离开,还要打残我的手脚。你们难道忍心儿子此后变成一个残废,你们漂泊在外,无处可待吗?”
“你这狗东西,这次跑去赌又欠了多少钱,怎么这么严重!”中年男人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逼问道。
“欠了二十两银子……”男人战战兢兢道。
“二十两?你这狗东西,老子不打死你!”中年举起手中的棒子,就要打上去。自己曾经拼死拼活,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银子,这败家儿子倒好,一次比一次要得多。
“娘,救我!”男人捂住脑袋,狂喊道。
“他爹,小声点,别吵着客人了!”中年妇人提醒道。
“爹,娘,你们要帮帮我啊……”
“帮,怎么帮?家里的钱都被你用光了,哪里来的钱!”中年男人怨声道。
男人踉踉跄跄从地上爬了起来,弱声道:“儿子有一个办法,可以一次性还上债……”
“你这猪脑袋,能想出什么法子?要是整出杀人放火的事,老子几棍子打死你!”中年男人一脸不悦,冷声问道。
男人视线落在一处窗户处,微弱烛光的房间,正好是云栀几人暂住的那间。
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意,却又转瞬即逝,让人来不及发现。
“爹,娘,你们只需要明日一早寻个法子便将那两兄妹给引开,剩下的交给儿子来做……”
中年男人老眼一瞪,恼怒道:“他们是客人,你这狗东西还敢将主意打在人家一个姑娘身上!”
“是啊,儿子,他们毕竟是客人,咱再走投无路,也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中年妇人也看苦口婆心劝道。
“爹,娘,这债要是还不上,我们家都彻底没了,你儿子也要被打成残废啊!亲儿子还没有外人重要吗?”
“只要到时候将责任推在那个姑娘自己身上,那两兄妹能拿我们怎么样?你们别忘了,那姑娘看不见,这要是独自一人走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啊……”男人依旧不依不饶说道。
“这……”二老沉思片刻,心中终究有了动摇。只要计划周全,云氏兄妹确实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至于那位姑娘,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爹,娘,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明天他们要是都走了,到时候儿子和家都完了!”男人见他们二老还在犹豫,连忙补充道。
“他爹,我记得那云氏兄妹其中那位公子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倘若明早将他们骗去隔壁村子就诊,为儿子争取足够的时间,是不是就能成?”中年妇人琢磨着。
“孩他娘,你想好了吗?那位姑娘是无辜的,要是因为儿子,害了别人,我这心里一辈子都过意不去……”中年男人一脸为难,心中难以抉择。
“咱也是没有办法了,咱儿子还不上债,到时候债主找上门,扫地出门的是我们二人,儿子还要被打断手脚,成了残废,他爹你真的忍心吗?”
“爹,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不能不管我……”男人卖惨道。
中年男人禁不住二人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妥协了。“明日你最好尽快行动,那两兄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和拖延的。”
二人见中年男人应下了,也松了口气。
次日,一早。
三人已经收拾好包袱,打算继续赶路,却被中年妇女喊住了。
“云公子,你们仨要不留下来用了早饭再继续赶路吧,这一餐不吃,饿得慌,何况你旁边这位姑娘眼睛不方便,还是要先顾着身体。”
云旻看了看身旁的二人,只好应道:“那就有劳大娘了,晚辈多有叨扰,确实不该。”
“这有啥,他爹说过,热心招待客人是应该的。”中年妇人热心道。
随后几人共桌,用着早膳。
这时,一个陌生的村民冲了进来。
一个年纪更大的妇人恳求道:“云公子,你去看看我老伴,他今日上山砍柴被蛇咬伤了腿,现在伤口肿大着,周围黑了一团。”
“你是怎么知道我哥哥会医术的?”云盼姝一茫然,问道。
“这不鲁婶昨儿个夜里在村子里找人唠嗑,我们这些就知道鲁婶家里来了三个客人嘛!”
那位被称鲁婶的可能就是这位大娘乡里街坊。没想到短短一日不到,她哥哥会医术一事竟在村子里传开了。
“嗨哟!也是我这张嘴,昨儿夜里就和鲁婶唠嗑了一些,提到了云公子,还望三位莫怪。”中年妇人赔笑道。
“既然这样,我还是随这位大婶去看看情况吧。盼姝,你……”云旻正要吩咐自己妹妹照顾好云栀。
话却被中年妇人打断了。“云公子不妨带上你妹妹一起去吧,也好让你妹妹帮你打个下手。至于云姑娘,她行动不便,还有他爹在屋里照顾着,云公子不用担心。”
“哥哥,大娘说得没错,我以前不都是帮你打下手吗?”就是自从云栀姐姐来了这里,她变懒了些,照顾人去了。
“那行,盼姝你就随我一起过去。云栀,你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走,我和盼姝回来便带你一起离开。”云旻交代道。
“嗯,你们去吧。”云栀点头应道。
待人走后,云栀才缓缓起身,打算摸索到一旁坐着。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凉风,便知道有人路过她身旁。
“谁?”她提高了警惕。
“云栀姑娘,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昨儿夜里我们还在客房见过的……”男人淡声提醒道。
“……”云栀脸色微变。
“哦,我忘了,云栀姑娘眼睛不方便。待在房中多闷,不妨我带云栀姑娘出去走走?”
“不用了。”云栀连声拒绝,顺势躲开了男人要拉她的胳膊的手。
“……”哟,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能躲开?
男人只是随意一笑,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再次提醒道:“云栀姑娘,待在此处多闷,我带你出去走走不好吗?”
这女人警惕性蛮高的,还骗不出这个地方了。
“我说不用了,还请公子莫要为难我……”云栀反感至极,直接甩开了男人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嘭!”的一声,男人趁她一个不注意,直接抡起棒子,打在她的后脑勺上。
“呸!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后扔掉手上的东西,抬手示意了几下。
两个壮汉出现在了面前,一人举着麻袋套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样?这姑娘有货吧?你们老大肯定满意!”男人嗤笑道。
“老大会不会满意,可不是我们说了算,到时候等结果吧。”一壮汉随口说了句,便扛着麻袋夺门而出。
云栀被带到一个小镇上,壮汉扒开麻袋,展示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跟前。
“老大,这女人细皮嫩肉的,肯定能卖上个好价钱。”壮汉道。
中年男人吐了一口烟雾,目光落在已经晕过去的云栀身上。
“嘶……还别说,王三那老赖真有点东西,能弄来这么漂亮的姑娘。”
“老大,这女人要不咱自己享受了再卖出去,岂不是更好?”另一壮汉色眯眯地看着云栀,仔细打量着她,突然道。
“你懂个屁,动了她还能卖出好价钱吗?这女人卖去邬州最大的青楼,是雏儿才真的赚大发了,你们这眼力见儿还是不行。”中年男人斥责道。
“是,是,老大说得有道理,是咱眼光狭隘了。”壮汉垂首道。
“准备一下,两日之内将人送去邬州最大的青楼。”中年男人吸了口叶子烟,吩咐道。
此处到邬州两日足够了,到时候这得来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邻村,某处小院。
云旻诊治半晌,突然道:“这位大婶,你是不是说错时候了,这伤可不像是今天早上受的?”
“啊……是吗,可能是我情急之下,说瓢了口,云公子莫要见怪。”
云盼姝将方子递到妇人手上,道:“你们按照这个药方去镇上抓药,不出五日,便能消肿。”
妇人接过方子,连忙道谢:“多谢云公子、云姑娘了。”
“不必道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云盼姝浅笑道。
“盼姝,我们该走了。”云旻站起身,提醒道。
“好。”
“云公子,我领你们二人回去。”中年妇人冲上前来,热心道。
“有劳了。”云旻淡言。
回到院内,云盼姝率先去屋子里叫人,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只好冲了出来:“哥哥,不好了,云栀姐姐不见了!”
“什么?”云旻一怔。
“这不可能,云栀姑娘行动不便,而且又得了云公子交代,怎么可能会到处乱走?”中年妇人故意道。
“他爹,你不是一直在家里吗,云栀姑娘出门你怎么也不拦着?”
“我一直在小房内砍柴,未曾注意到云栀姑娘出门啊。她怎么出门也不打个招呼。”中年男人一唱一和,怨声道。
“不可能,云栀姐姐本就行动不便,怎么可能不打个招呼便独自离开?”云盼姝还是没有想明白。
“万一是那云栀姑娘自己想出去透透气,走哪里去了也未曾不可,云公子也不能牵扯到我们二人身上,我们也是出于好心收留你们一晚,让你们暂住,出了事赖在我们头上,这就是你们不讲道理了!”中年夫人率先道。
“我哥哥岂会是那种人?”云盼姝不乐意了。
“哥哥,别管他们说什么,还是先找到云栀姐姐才是,兴许云栀姐姐没有走多远……”
“好,我们分头去找。”
随后二人在整个村子寻了个遍,该问的村民问了,该找的地方也找了,根本没有云栀的人影。
“大娘,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高的姑娘,穿了一身浅色衣裙……”云旻比划着描述。
“这位大婶,你有看见昨天和我一起来村子的姑娘吗?”
问了一路,所有人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二人最后回到了原处。摇头道:“哥哥,我那边没有问出结果。你那里有问出来吗?”
“没有。”云旻说道。
“这可怎么办啊,云栀姐姐行动不便,又能去什么地方……”云盼姝一脸焦急。
“早知道我就该留下来陪着云栀姐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旻暗神,回想起刚才的事。
这一切皆是疑点重重,似乎是有人故意计划好将他们二人引开,然后好对云栀下手。
还有刚才自己诊治,问大婶问题,大婶眼神闪躲说话之间略微敷衍,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第三百四十六章:我可以看见了
一个人什么时候受了伤都能记错,情急之下说是今早受的伤,怎么想就觉得怎么不对?
“盼姝,我们被那对夫妇骗了,他们是冲着云栀去的。”云旻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云栀姐姐何其无辜,竟被他们算计了进去。他们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也不该对云栀姐姐下手啊!”
二人冲进了院子,云盼姝冲上前去,径直问道:“你们将云栀姐姐藏哪里去了,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去报官!”
“这位姑娘说的什么话,我们可听不明白,那姑娘是自己不打招呼出了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要把责任推我们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中年妇人不满道。
“你……”
云旻抬手制止道:“盼姝,让我问问他们。”
云盼姝这才作罢。
“你们最好交代清楚,云栀到底被你们带哪里去了?否则别怪我们上报,让官差大人来处置的话,到时候吃了苦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几句。”云旻威逼道。
“这……”二人心头一紧,可不能惹上官司啊。
“此事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出的主意,至于将人带去了什么地方,要问他才知道了。”中年男人妥协道。
“盼姝,我们走!”
看来他们要去镇上抓住那人问清楚云栀的下落了。
此刻,镇上一处赌坊。
男人今日手气好,连着几把都在赢钱,赚得那叫一个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没意思,今天就这样吧。”男人不屑说了一句,揣着碎银便出了赌坊。
某人无奈摇头道:“这就走了?”
“那人今日手气也忒好了,赢足了钱就走了,没道理啊……”一人应和道。
“想那么多干什么,继续!”
男人出了赌坊大门,便转进了一个巷子里。
“哼!叫你们瞧不起人,老子今天就把那钱摆出来给你们几个看个够……”男人嗤笑道。
话音刚落,前面不远处便出现了一个身影。
男人握紧了银子,拔腿就要跑。
还没有跑几步,就被云盼姝给拦了下来。“你往哪里跑?”
“臭丫头,你少管闲事!”男人指着她出言警告道。
“哥,干他!”敢骂她,谁给他的胆子?
云旻趁人一个不注意,甩出一枚暗针,刺进了男人的胸口。
“你们两个有毛病吧,拦路就算了,还用这种低劣手段?”男人不悦怒声道。
“对你这种人,用这种手段有何不可?”云盼姝气愤道。
“你最好老实说清楚,云栀姐姐被你藏哪里去了?”
“不知道!”男人果断拒绝。
“你再不老实,到时候毒发身亡,可怪不得我们!”云旻出言提醒道。
“你……你吓唬谁?就这么一根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毒发,呸!”男人丝毫不信,反驳道。
“哦?是吗,难道你没有感觉你现在手脚酸痛,全身发痒吗?”云旻眉眼微动,暗示道。
“……”听他这么一提,男人确实发觉到了异样,皮肤突然痒了起来,腿脚酸痛不已。
“你下了什么毒?杀人可是犯法的!”男人有了害怕,出言问道。
“你快说,云栀姐姐到底被你藏什么地方去了,否则你的命也别想要了!”云盼姝出声威逼道。
男人生怕自己会死,想着现在人已经被带出了不知道多远了,说了兴许还能保自己一命。
“她被赌坊老板带走了,说是要卖青楼里去……”
“青楼?你们还是不是人,云栀姐姐何其无辜,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将人抵给了赌坊里的人!”云盼姝气急败坏,直接踹了男人一脚。
若是可以,她真的好想将这个狗男人踹死!
“哪个地方的青楼?”云旻冷声逼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人交给赌坊里的人,我就离开了。”
“我……”云盼姝心里火气大,又抬脚补了一脚。
“盼姝,我们走吧。”若是再耽搁下去,肯定找不到人。
那赌坊老大帮手那么多,他们就算现在去问,恐怕别人也不一定给面子,以为他们是来闹场子的,说不定还会让人给轰出来。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此处,还不如现在追过去,运气好的话,便能在半路拦截下来。
马车上,云盼姝探着脑袋,忍不住问了句:“哥哥,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寻云栀姐姐?为何方才不先去问问赌坊里的那个老板?”
“你我单枪匹马就这样去赌坊,恐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到时候还是问不出所以然来,与其浪费时间在那里,倒不如现在就出发去找。”
“越早找到云栀,她就能少一些危险……”云旻解释道。
“至于地方,我心中大致有了一条思绪。”
那些人定是会将人带去邬州最大的青楼,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其他地方,但这里过去最多只会经过两个小镇,就能到邬州城。
除了邬州,其他小地方可没有这些风流之地。
云旻控制着马车朝着另一条路奔去……
只要他们抄近路,便能提前追上去。那群带走云栀的人若是想早些时候将人送过去,必定会走更近的一条路到邬州。
可却不想一场大雨瓢泼,压低了他们赶路的进度。
“哥哥,这雨太大了,马车轮容易打滑,待会雨小了再赶路吧。”云盼姝拍了拍溅在自己裙摆上的水,建议道。
云旻只好停下马车,寻了处歇息着……
两日后,邬州——怡春楼。
某处房间,当云栀微微转醒,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里。
她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那人下手可真是痛,现在都还感觉得到头疼。
“……”我可以看见了?
云栀闭眼又睁了眼,抬手在自己面前晃了几下,她真的看得见了。
她以为自己的眼睛不会那么快好。但是那日云旻说的话又给了自己希望。只是她已经习惯了,不想再给自己增添失望,便没有那么在意。
他说:云栀,你的眼睛有朝一日,一定可以恢复的。
她只是轻微一笑:我相信云公子的医术……
突然,一声响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给推开了。
老鸨子一身色彩艳丽的衣服着身,手上摇着扇子,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哟,可算是醒了,可让我好等呢!”老鸨子捏着嗓子道。
随后怨声道:“嗨哟!这皮肤啊,还真是水灵得紧,那两大粗人什么都不懂,迷药下重了些,来这里都躺了快一个时辰了才醒。”
云栀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这里是哪儿?”
“怡春楼啊!邬州最大的青楼,好多男人常来的地方……”老鸨子耐着性子解释道。
她这是被人给卖了?
云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想到那家人竟存了这么歹毒的心思,她一个无辜之人被卖来这个地方。
见云栀不再作声,老鸨子热情地走上前来,坐在床沿边握住她的手,好言相劝道:“只要你乖乖帮着妈妈做事,在此处还能管吃管喝呢!妈妈可舍不得亏待你这么水灵的姑娘……”
云栀眉头微蹙,一脸冷色,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蔑声问道:“这福气给你要不?”
“嘿,你……”老鸨子顿时不高兴了,这还伶牙俐齿上了,话都说自己身上来了。
“姑娘,听妈妈一句劝,你要是乖乖的,也少些苦头吃,不是很好吗?”
“怎么?还想要逼良为娼吗?你们这样可是犯法的……”
云栀还未说完,老鸨子便气急败坏站了起来,理直气壮道:“姑娘可要记好了,在这里我就是法!”
“进了这怡春楼,就别想干干净净出这个大门!”
“若是我不答应,你要怎么样?”云栀丝毫不怯懦,问道。
“呵,怎么样?妈妈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心甘情愿接客!”随后高声喊道,“来人啊!将这位姑娘带下去,好好招呼一下……”
两个壮汉走了进来,作势要将云栀拉走。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云栀拼命挣扎,可力量不敌,只能被他们拉着出了房门。
“别嚷嚷了,妈妈这就带你去个好地方……”老鸨子边走边阴笑道。
半晌,云栀被带到一个阴暗的房间里。
“嘶嘶嘶……”隐隐约约,她能听到蛇的嘶叫声。
云栀顺着声音朝不远处看去,却发现一块地方墙壁上爬着两三条蛇,而那里放着一个架子,可以将人帮上去。
“啊!”另一处响起了女子的惨叫声。
烧得通红的烙铁落在女子光滑的脊背上,疼得脸色苍白。
“你接不接?”一个男人逼问道。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你们了……”女子强忍着痛苦,求饶道。
“啊……”又是一女子发出了惨叫。她的手指头已经痛得瑟瑟发抖。
“可惜这双芊芊玉手啊,要不你还是认了吧,免得少吃些苦头?”男人一脸阴笑,惋惜道。
“不可能,你们休想让我接客!”女子依旧不屈。
“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栀倒吸了一口凉气。
察觉到她的异样,老鸨子连忙凑到她跟前,提醒道:“怎么样?在这里……再犟的骨头,也会服软。”
一个女子浑身是伤的被拖了出来,正好砸在了云栀面前。
“这就是下场,姑娘,你可要考虑好了……”老鸨子瞥了一眼,补充道。
在这里,没有死亡,想死都是一种奢侈,只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血腥味顿时冲入口鼻,云栀感觉到不适。
老鸨子见她迟迟不表态,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再次问道:“考虑好没有?妈妈我可是不希望你这细皮嫩肉遭受这些的,还是要懂得掂量才是……”
“我……我若是乖乖的,真不用经历这些吗?”云栀眼眸微垂,问道。
“这是想明白了哇?”老鸨子惊喜万分,没想到这位这么好说服,比那些不识相的好多了。
她点了点头。眼下怕是得暂且寻个法子,能糊弄一下便是一下,若是先折在这里,才是不值。
也不知道云旻他们是否察觉到她已经被带来了邬州,这个地方待不得,她必须得想个法子离开此处。
“好好,能想明白就好,妈妈这就带你下去好好打扮一番,到时候叫你了,你去了便是。”老鸨子掐笑道。
这姑娘可是自己的摇钱树啊!可得照顾好了。
很快楼里来了新姑娘便在此传开了,老鸨子竟要拍初夜价高者得,楼里的男人争先恐后,人人都像目睹新姑娘,想和其共度春宵。
“二百两……”
“三百两!”
“还有谁出价?”老鸨子高声喊道。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五百两!”
“钱老爷出手阔绰啊!”老鸨子心中暗喜。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值钱,价值五百两。
“还有吗?还有谁加价?”
见无人再起价,老鸨子命人敲了一声锣,高喊道:“云栀姑娘房中的客人,便是钱老爷了!”
这钱老爷家财万贯,邬州商户之一啊,出手就是不一样。
众人皆惋惜,他们都还没有目睹美人一眼,这钱老爷倒是什么都占遍了。
果然还是有银子才能解决问题啊。
是夜,一侍女端着衣裙走上前来,提醒道:“姑娘,妈妈命您换上它。”
云栀眉眼皱,这衣服也太暴露了,自己怎么可能会穿?
“能不换吗?”这衣服看着都不是好货。
“这……我只是一个下人,决定不了什么。”侍女犹豫道。
这时老鸨正好走入房内,催促道:“怎么回事,还没有收拾好吗?钱老爷已经等很久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得理不饶人,搜身
“妈妈,姑娘说不想穿这件衣服……”侍女一脸为难。
“这不换上怎么行?”那钱老爷一向有这个癖好,喜欢女人穿着暴露些,她这捂得严严实实,要是惹怒了钱老爷又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行?我身上这件衣服挺好的,难不成你不认可我长的漂亮?”云栀反驳道。
“呃……这倒没有。”这姑娘都可以和楼中头牌相媲比了。
到时候惹恼了她,不听话了还怎么赚银子?
“那不就好了,你放心吧,那钱老爷不会胡乱生气的……”云栀保证道。
她有的是法子对付那钱老爷,一个都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人,还要流连烟花之地,怪不得现在的男人都那么短命,自己作出来的呗!
她的话在老鸨子听来,还以为她有不得了的本事,能讨钱老爷欢心呢,也就没有将换衣服一事放在心上了。
“那就依着你,不换,妈妈现在领你过去……”老鸨子掐笑道。
云栀被带到一个房间外,故意流露出一丝害怕,忧心道:“我……我有些怕,那个钱老爷我都素未谋面过……”
“没事的哈,钱老爷的性子还是很好的,你将他伺候得好了,高兴了,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老鸨子出言安抚道。
随后缓缓推开一扇门,将云栀推了进去。
里处,只见钱老爷正怡情地喝着小酒。见到门口处站着的云栀,顿时犹如看自己即将得手的猎物那般,仔细打量着不远处站着的女子。
云栀只是假意笑了笑,缓缓走上前来。
“美人来了,快到我身边来……”钱老爷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还朝着她招了招手。
云栀怎么可能会如那人的意,径直寻了一个离得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钱老爷是否酒量了得,也好让我大开眼界不是?”云栀提着酒壶,往杯中倒了酒,递到钱老爷跟前。
钱老爷竟趁着接酒杯之时,想要触碰的手,云栀眼疾手快,迅速松开了。
酒杯中的酒险些溅了出来,还好钱老爷及时稳住了要倒桌上的杯子。
随后笑道:“好,好,我喝,到时候美人满意了,可要好好伺候我才是……”
这越是难以近人的美人,越是能勾起他的兴趣,就这壶中的酒,还能灌醉了他不成?
“……”云栀心中一阵鄙夷:呸!还想老牛吃嫩草,你也不照照镜子看配不配。
她方才之所以不同意换下衣服,便是自己的内袋中藏有银针,那银针上淬了迷药,对付这些人还算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