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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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见了令牌,只能放行。
云盼姝顺利进了府,直接拦下一个人问道:“熠王殿下在何处?我有事情想要向他打听一下?”
“您可是上次来府上的那位云小姐?”侍女一眼便认出了她。
眼前女子娟秀得紧,又不失活泼,整个人很是灵动。
一袭玫紫色云缎裙,搭上闪闪的流苏发饰,更加灵活动人。
“你知道我啊,那熠王殿下在何处呢?”云盼姝心中雀跃,她不过才来府上一次,这侍女就已经认识她了。
“这……云小姐来得不巧,恐是见不着殿下了。”侍女失落道。
“为何?”
“云小姐不知,今日府上来了圣旨,取消了殿下和云姑娘的婚事。殿下此刻独在房中喝闷酒,怕是不会见云小姐。”侍女解释道。
“无妨,你带我过去,我就站在门外问问。”如此下来,即使他不见自己,她也能问出云栀姐姐如今的状况。
“那好吧。”侍女沉思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带她过去。
侍女将人带到后,便自觉退下了。
云盼姝站在门外,透过门缝能细微瞧见萧璟翎还在往自己口中倒着酒……
“殿下,您听得见吗?我是盼姝,我此次过府并非有意叨扰,是想问问殿下,云栀姐姐在宫中的状况怎么样了?”云盼姝吐了口浊气,问道。
可是里围的人丝毫没有理会,更没有回应她的打算。
她这才大着胆子,缓缓推开门,朝里面走去。
酒罐子到处都是,她只能提着裙摆绕道萧璟翎的身边。
“殿下,你怎么能喝这么多酒?酒水喝多了容易伤身……”她蹲下身来,直接大胆夺过他手上的酒罐子。
萧璟翎脸上已经喝得红红的,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云盼姝连忙放在酒罐,愧疚道:“我不是故意抢殿下的酒,可是喝酒伤身,殿下不能因为云栀姐姐之事,折磨自己的身体。”
“云栀”二字一提,萧璟翎就回想起昨日进宫自己想要带她离宫的那幕。
他问:“是不是皇兄拿了什么事逼着你这样做的,目的便是要本王死心对不对?”
她决绝回应:“殿下别那么自以为是,从未动心过,又何来的死心可言?”
她告诉他,相处这么久以来,从未对他动心过。
原来这么久以来,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云盼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拽上前去。
萧璟翎死死地禁锢着她,问道:“你说过,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要留在本王身边的……”
“你为什么要欺骗本王?”她就是仗着自己不会拿她怎么样,就随意欺骗他。
云盼姝想要推开紧抱着自己的萧璟翎,却发现越推越紧。
“殿下,我不是……”
“告诉本王,你爱过本王对吗?”她只是被萧奕辞逼迫着留在宫里的,她不是自愿的。
“我不是云栀姐姐,殿下看错了。”云盼姝强烈抵制道。
“呵,事到如今,你还想着离开本王,难道过去受的一切伤害,你都忘了吗?”萧璟翎推开了云盼姝,一手钳制住她的下颌,质问道。
她为什么不长记性?他真该将她忘记的事一个字一个字告诉给她。可他却不想她痛苦,他为她考虑诸多,可她还是要留在皇宫!
云盼姝的下颌被捏得生疼,艰难道:“殿下看错了,我不是云栀姐姐……”
萧璟翎却直接忽略了她的话,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困在身下。
她的后背被撞得生疼,死死贴在地板上。
“为什么要欺骗本王?为什么……”看着身下的人儿,萧璟翎强压着怒火,质问道。
如今当着他的面,她还要否认自己的身份。她当真以为自己就那么好骗吗?
“……”云盼姝被他的话吓懵了,颤抖着双唇,一脸害怕。
“云栀,你是爱本王的对不对?”萧璟翎放平语气,问道。
她说的从未心动是骗他的,就是想要自己死心罢了。
她答应得好好的,不离开他,可她还是食言了。
此刻,云盼姝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云栀姐姐不爱他,她可以爱他啊。初次相见,她也对萧璟翎心动过。
只是她将这份暗恋埋藏于心,她不想做第三者,去破坏云栀姐姐和他的感情,成为一个坏人。
她也渴望有自己的感情,她也需要被一个人关心,被一个人爱啊。
“爱……往后我的心中,只有殿下一人。”她挤出一抹笑意,应道。
萧璟翎听后,心中触动不已,怕自己是真的听错了。
他俯下身来,肆意的亲吻身下的人儿。
他的掠夺那么强烈,一步步夺取她口中的空气。
云盼姝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前。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扯开了她的衣带。他的吻逐渐落在她的脖颈间,似让她突然清醒。
“不能……”云盼姝惊恐万分。
她不能这样做,萧璟翎此刻把她当成了云栀姐姐一步步欺辱着自己。
“不要再拒绝本王了,好吗?”萧璟翎醉意连连,轻问道。
云盼姝闭上双眼,彻底沉沦了进去。
一番翻云覆雨后,云盼姝才穿戴好自己的衣衫,看了看床榻上已经睡了过去的萧璟翎,便离开了此处。
她刚走去没有多久,便撞见了叱决朝这边走来。
“云小姐,你怎会从殿下房门走出来?”叱决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穿着略微凌乱,问道。
“我……”云盼姝顿时惊慌失措。随意寻了个借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我就随意逛了逛。”
随后便落荒而逃。
叱决没有多想,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回到云府,云盼姝便紧急回了自己房里。
连忙吩咐道:“来人!”
“表小姐!”侍女走上前来。
“快去备热水,我要洗浴!”
“是!”
热水触碰着她每一寸肌肤,她的脑中回想起与萧璟翎方才做的事,顿觉羞耻。
萧璟翎方才分明是将自己当成了泄愤的工具,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粗鲁,致使她全身酸痛不已。
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云盼姝羞耻地将头压得很低。
此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哥哥舅父也不行,她丢不起这个脸。
“表小姐,可要奴婢伺候着?”侍女的声音在外围响起。
“不要,你退下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云盼姝连忙出声拒绝。
浴后,她一件薄衫罩在身上,坐在铜镜前,用粉饼掩盖住自己脖颈处的痕迹……
“表小姐,表少爷来您院里了。”侍女走进屋内,提醒道。
“哥哥来了?”她顿神半晌,随后穿好自己的衣衫,才出了房门。
“哥哥,你怎么来我院里了?”她若无其事问道。
“府上的人说,你匆匆忙忙回了自己院子,我有些担心你,这才过来看看情况。”
“盼姝,此去熠王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你为何慌慌张张回来?”云旻关心地问了句。
“哥哥多心了,我挺好的。”
“那你可有从熠王口中打听到云栀的状况?”云旻见她这样说,也没有再多纠结了,问道。
“让哥哥失望了,熠王殿下我未曾见到。”云盼姝失落道。
“罢了,熠王突然遇了这样的事,不见你也实属正常,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府上待着吧。”
“至于云栀的事,我会差人去打听的。”云旻出言安抚道。
当萧璟翎清醒过来,已然是傍晚了。
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看着凌乱的衣服,一副场景断断续续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看见自己只有一袭寝衫着身,他顿时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自己要动她?
第三百六十一章:吃了自己的醋
他似乎将那个女人当成了云栀,强要了她?
“叱决!”萧璟翎冲外面喊了一句。
“殿下!”叱决推门而入。
“本王且问你,今日可有人进过本王的房间?”
“这……殿下,属下看见云小姐从您的房里出来过。”叱决犹豫道。
“……”云盼姝?
“哐当”一声,萧璟翎掀开锦被便要穿衣袍,一根发簪落在了地上。
萧璟翎蹲下身捡了起来细瞧了一下。
此物果然是云盼姝的物件。只是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的房里?
他强行要了她,她没有找他哭诉要一个身份,好入府为妃,对她负责。反倒是偷偷离开了,确实有些让自己意外。
这云盼姝倒是和别的贵府千金有所不同。
是夜,皇宫。
云栀还在内心琢磨着是不是明日该寻个由头出宫去看看云盼姝两兄妹了。
外围突然响起了声音:“奴婢参见皇上!”
“都下去吧。”萧奕辞拂袖道。
“是。”
“在想什么?”萧奕辞上前问道。
“管我在想什么。”云栀随意咕隆了一句。
“嗯?”这女人说话是越发大胆了,先前那股规矩劲没了?
“啊……不是,民女只是一时口直心快,皇上不要怪罪。”云栀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连忙补救道。
“无妨,朕没有你想的那么小气。”
“……”还不小气?
有种让她出宫啊,别拦着她的路才对。
云栀也懒得拐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日我要出宫。”
“嗯?”这女人怕是在琢磨着在外面寻地方好出宫吧?
嗯个屁,耳背啊?
“民女说要出宫……”云栀强颜欢笑道。
她没有出宫令牌怎么出啊,翻宫墙吗?她没有那个能力啊。
“云姑娘要不再考虑考虑?”
她狐疑问道:“考虑什么?”
“留在宫里当朕的女人。”萧奕辞大言不惭道。
“皇上,民女不合适的,今早说的话就是一句玩笑话。”云栀悍言。他可不能当真啊!
自己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可朕当真了。”他拽住她的手腕,坚定道。
“可民女不想留在宫里,更不想和皇上有任何牵扯。”她冷道。
“云姑娘好歹给朕一个不愿留在宫中的理由。”
“皇上知道为什么民女不愿和熠王殿下成婚吗?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他如今让自己留在宫中,和当时的萧璟翎有又什么区别?
她只是被当成了另一个女人,又何必自讨没趣?
“胡说,朕怎么可能将你当成替身,你就是你,前皇后是前皇后,无任何关联。”萧奕辞坚定道。
“皇上这是在哄骗民女,可民女不好骗的。”她扒拉下他的手,严肃道。
“此话怎讲?”萧奕辞好奇了,追问道。
“民女问了香桃,她说皇上昨日命人送了桃花羹过来,根本不是差人去专程打听了民女的喜好,只是碰巧前皇后也喜桃花羹。”云栀不悦道。
“……”敢情这是会错了意,吃起了过去的自己的醋了。
如此看来,她这副模样有些可爱了。
只是他从未忘记过她的喜欢,不管是过去,现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往常她没有胃口,只要有一份桃花羹,心中可乐呵得紧。
他也就恰巧送了一份过来,怎还有了如此误会?
“云姑娘恐是想多了,朕从未将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你便是你。至于桃花羹,朕也是听说此物可以开胃,让人有食欲,这才差人送了过来。”萧奕辞出言解释道。
“就算不是。可我心中不喜皇上,皇上也不能强娶了我。”云栀不依。她嫁谁也不嫁给面前之人。
外面时光大好,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待在宫中。
“不喜吗?”也是啊,她现在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与他也不过相识几日,他确实不能如此着急要强留下她。
“罢了,朕不强求了。出宫一事朕准了便是。不过……朕要陪你一起去。”至少也要让他看看,她要寻个什么地处住下吧?
“皇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怎能陪一普通女子混迹民间?”云栀蹙眉问道。
“朕乐意就行了,何人敢说三道四。”
云栀就此作罢。
行,腿长在他身上,她又拦不住。
此事定下后,隔日一早,二人换上了便装,出了宫。
云栀偷偷打量了马车内的萧奕辞一眼。
算他有眼力见,知道换一身便袍出宫,至少不会在外张扬。
察觉到她的打量,萧奕辞定睛看了过去。
吓了云栀一跳,她赶忙别过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萧奕辞唇角微勾,笑意转瞬即逝。
这女人竟在偷偷看他。
光明正大看他不好吗?他又不会吃了她。
马车在云府停了下来。
云老爷得知有贵客到访,连忙到了正厅。
“云老爷,不知盼姝和云旻可在,我是来拜访他们二人的。”云栀问道。
“找旻儿和盼姝啊,好说,我这就命人去唤他们二人过来。”
半晌,二人到了这里。
“老爷,表少爷和表小姐来了。”侍女提醒道。
“旻儿,盼姝,这二人说是找你们二人的。”云老爷解释道。
“……”云栀姐姐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难道他就是那个带走云栀姐姐的男人吗?
云盼姝打量了他一眼,便走到云栀跟前。
“云栀姐姐,你难得来府上一次,我正好有一些体己话要和云栀姐姐说嘞!”她挽住云栀胳膊,道。
“那你们聊,我和盼姝去小聊一会儿。”云栀只好站起身,尴尬道。
“去吧。”云老爷没有意见。
见萧奕辞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也就放心离开了。
“云姑娘说是云公子救了她,在下在此多谢云公子相救。”萧奕辞淡声道。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云旻只能尴尬一笑。
这人是谁都没有弄明白,怎还来给他道谢了。
“旻儿行医天下,出手相救是应该的,公子喝茶!”云老爷举着茶杯,提醒道。
萧奕辞持起茶杯,回敬了过去。
云盼姝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小院,才松开了她的胳膊。
“盼姝,你专程将我叫过来,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云栀开口问道。
“云栀姐姐,不与熠王成婚,是你自愿的还是因为正厅的那个男人?”云盼姝大胆问道。
自己看得出,那男子一袭锦袍,一看身份就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宫里的人。
“自然是自愿的。”她没有丝毫要否认的意思。
“可是熠王他心中有你的,云栀姐姐为何要突然改变主意?”今日自己与他共处一室,他从头至尾都喊的是云栀姐姐。
而自己,不过是借着萧璟翎醉酒,趁虚而入的人罢了。
“盼姝,你还小,很多事情并不能看表面。我和熠王取消婚事,自然是有足够的理由。但绝对不是因为外面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她解释道。
她只是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谁也不行。
“云栀姐姐,昨日我独自去了熠王府,我看见熠王殿下一人醉酒房中,颓败至极。我能看得出,他真的很爱你。”
“云栀姐姐可知,他后背有很多鞭痕,那些鞭痕,是因云栀姐姐而受吗?”云盼姝转神问道。
云栀惊愕:“盼姝,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萧璟翎后背有鞭痕,为什么云盼姝会这么清楚?
“云栀姐姐别误会,是熠王殿下和我聊起了你,他说后背的伤是因你而受。我才想着找云栀姐姐证实一下。”云盼姝见她要想到那方面事情上去,连忙解释道。
昨日他二人事后,她关心地问了一句:“殿下这后背的鞭伤是怎么来的?”
萧璟翎只是模糊地吐出两个字“因你……”便睡了过去。
若是他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鞭伤是怎么来的。
那一刻,她才知道,萧璟翎有多么在乎云栀姐姐。
也难怪,他会那么疯狂地对自己,将内心的不满全发泄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她从未后悔过与他做了那样的事,她是自愿的。她应该永远也不能在萧璟翎心中占一个位置吧?
“盼姝,你如此关心熠王,莫非是对他有意了?”云栀猜测道。
“云栀姐姐别胡说,我怎么可能对熠王殿下有意。”她出言反驳道。
可唯有云栀看得透彻,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但自己不忍心拆穿了她。
只能无奈笑笑,不再多言。
在此处待了半个时辰,二人也就告别离开了。
路上,萧奕辞瞥见了她神色的变化。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又在琢磨着寻个地处打算搬离皇宫。
察觉到他的举动,云栀面色不悦,别扭道:“皇上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民女……”
他这样一直看着自己她心中很不自在的。
早知道方才就不与他共乘一辆马车了。
云栀心中懊悔不已。
“朕要盯着你,免得又在内心打主意要离开朕。”萧奕辞大言不惭道。
“……”云栀闭口不言,别过脑袋看向窗外。
这人纯粹有大病,精神不正常。腿长在自己身上,她想走还能将她强扣在宫里不成?
回到宫中,已然是正午。
用完午膳,她的寝殿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女子一袭素青色绫裙,走了进来。
“香桃,那人是谁啊?”她瞅了一眼立在门口的人,好奇地低声问了句。
“回云姑娘的话,那位是曹丹嫔。”
“……”哦——原来是妃子啊?
“早听说皇上在前宫藏了一俏美人,竟没想到这俏美人果真如宫人说的那般,竟与前皇后这般相似?”曹琦丹开口道。
“诶?曹丹嫔说笑了。都是宫人乱传的罢了,曹丹嫔尽管将心放在肚子里,我是不会和皇上有任何瓜葛的。”云栀连忙道。
生怕曹琦丹来者不善,又要像那个覃贵妃一样趁机摆自己一道。
“云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就是有些好奇皇上要纳为妃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模样。如今一见,那些宫人说得不假,云姑娘样貌当真是跟着前皇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曹琦丹解释道。
“呵呵……”云栀只能随意笑笑。
罢了,随她怎么说吧,只要不给她使绊子就好。
“云姑娘就算要入宫为妃,我也不会反对的。皇上他人其实不错的,自前皇后一事了之,皇上这半年里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云姑娘可是第一个呢!”
“……”她到底要怎么去说啊,自己不会入宫为妃呢?
咋的越想脑瓜子越疼呢?
“这个……我想问问曹丹嫔,皇上对前皇后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前皇后又是怎么会自戕大牢而死呢?”云栀好奇地问道。
上次覃贵妃还告诉自己,前皇后是在牢中自戕而死,难道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是她和萧璟翎的私情被皇上发现后,下令打入大牢,前皇后在大牢自戕而亡吗?
“此事我知道的不多,只听说了前皇后大牢自戕是因为熠王殿下。”曹琦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低声道。
“那不是皇后吗?又怎么会和熠王扯上关系?”云栀还是想不明白。
“唔……好像是皇上撞破了前皇后和熠王二人之间的私情,皇上一气之下便下令将皇后打入大牢了。”
“主子,您是不是对云姑娘暴露得太多了?”浅篱有些害怕,靠近了她几分,低声问道。
“浅篱,你多心了。此事云姑娘本就要知道的,眼下不过是早晚的事。”曹琦丹出言安抚道。
云姑娘若是入宫为妃了,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现在提前说了这事,也不算犯了宫里的规矩。
“诶?”什么叫她本该知道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起疑,离她太近
云栀不免再次解释道:“曹丹嫔,您真误会了,我真的不会入宫为妃的。”
“哦,我知道。”曹琦丹爽快应下。
口是心非,好面子呢,她懂……
“人也见过了,我也该回寝宫了。”曹琦丹示意浅篱随她离开。
独留云栀一人原地纠结半晌。
敢情自己这是越描越黑了。
“香桃,陪我出去走走吧。”她突然道。
午膳后该出去消消食的,一直待在房里算怎么一回事。
却不想不过小逛了一会儿,便遇到了一个眼熟之人。
竹沥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心中一惊。
难道那就是宫人在说的那位云姑娘吗?
她当真和自家公主那般相像。
“云姑娘,那是凤鸾宫的下人。”香桃解释道。
云栀只是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远处的人那般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遇到过。
本以为二人会忽略而过,却不想竹沥会主动上前,径直道:“奴婢可以同云姑娘聊聊吗?”
“嗯?”云栀错愕。没想到她会找自己说话。
二人到了一处凉亭,竹沥主动为她倒了杯茶,口中道:“不知为何,明明今日与云姑娘是第一次相见,奴婢却觉得那般熟悉。”
似乎自己真的快以为眼前的人便是自家公主了。
“是吗?我也觉得挺熟悉的。”云栀回应道。
竹沥将茶水端上前来,故意在她接过去了那瞬间打翻了茶水。
茶水顿时打湿了她的衣袖……
“云姑娘?”香桃连忙想要上前查看她是否被烫着,却被竹沥抢先一步。
“云姑娘,你没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竹沥连忙抽出一块手帕为她擦拭水迹。
“无事。”她摇了摇头,幸好这茶水未曾落在手背上。
竹沥趁机撩开她的袖摆,发现那万分眼熟的痕迹。
没错,是了,这痕迹只有她家公主有的。
她没有看错,眼前的云姑娘就是她家公主。
她先前一直不敢试探下去,就是怕打草惊蛇,被人发现。
她还说呢,自家公主在大牢里好好的,就那覃贵妃去了两次大牢,公主就自戕而死了。
覃贵妃到底是何目的,为何非要置自家公主于死地。
当初公主的尸首被带回凤鸾宫的时候,是自己为公主整理好一切的。
她当时本来已经认命了,自家公主是真的死了。看着自家公主浑身是血躺在榻上毫无生气,她当时又是愧疚,又是痛苦,更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自家公主。
可她为公主换衣衫的的时候,竟发觉公主手臂上那个被钉子弄伤的痕迹居然没有。
那一刻她才知道,躺在榻上的那个人并非自家公主。
可此事她未曾告诉任何人,就是不想让宫里的人有所察觉。
她想了很多,自家公主没有在这里,是不是代表公主并未死,只是被人给藏起来了。
她能力有限,只能私底下自行寻找公主的踪迹。
将整个皇城寻了个遍,也未曾打听到自己公主的半丝消息。
如此线索便断了,她能寻的地方除了皇城再无其他。
她本以为这半年是彻底白费了,没想到竟传出了熠王邬州一行带回了一个青楼女子。
起先她没有任何疑心。就当是熠王一时兴起带了一个女人回皇城罢了。
后来她听说熠王从不许那云姑娘独自进宫。上次云姑娘被紫菀公主带进了宫。
熠王便即刻赶入皇宫,将人给带走了。
当时她便起疑了,觉得这个云姑娘不简单,本想去打听一下情况。
却撞见了覃贵妃召云姑娘入了宫,还设计将人给推入了水塘里。
从那时开始,她便知道这覃贵妃恐怕早就猜出了云姑娘身份不简单了。
既然当初用计将人给换走了,为何如今覃贵妃又要一步步将人给引入新的境地。
她的目的又是为何?翦侧妃为何会在皇后自戕那日暴毙大牢,这一切恐怕只有始作俑者覃宛抒她自己知道了。
她不敢冒险拆穿云姑娘的身份,恐再次招来杀身之祸。
没想到今日会撞见云姑娘真的是自家公主。
“你怎么毛毛躁躁的,若是烫伤了云姑娘,皇上怪罪下来,你我吃不了兜着走!”香桃不满地警告道。
“香桃,别大惊小怪的,我这不是没事嘛。”云栀出声安抚道。
“香桃说得对,确实是奴婢莽撞了。”竹沥供认不讳。
眼下已经确定了云姑娘是自家公主,她得寻个时间,将此事告诉给皇上。
只要皇上才能护自家公主安危。覃贵妃是个危险的人物,她必须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只是,她不确定自己若是告知皇上,她怀疑覃贵妃有问题,皇上会不会信她的话,还是会指责她污蔑当朝贵妃,罪该万死……
她却不知,萧奕辞早就知道那个死去的人不是聂卿萦了。
发现左臂伤口不对劲的,岂止竹沥一人。
那日他见云栀落水,本是冲着单纯想要救人的。可当他看清她的真实面容,他便确信了,那人便是聂卿萦。
她的行为举止,以及无意间暴露出自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以及熠王对她如此紧张,防止他二人有所接触,他内心又怎么没有怀疑?
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拆穿覃宛抒的阴谋,依旧依照之前答应的话,册封她为贵妃,那便有另一层原由了。
他本以为这半年里覃宛抒会漏出马脚,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安分,私底下什么动作也没有。
得知那人不是聂卿萦,他也私底下派人广寻聂卿萦在何处。
只可惜终究是一场空,皇城周遭,乃至里殷城最近的几个县城都寻了个便,均没有聂卿萦的人影。
可想而知,这覃宛抒背后的人有多厉害,能神不知鬼不觉偷梁换柱,将聂卿萦给弄到一个他苦寻无果的地方。
如今她回来了,他不让她记起过去,只是单纯不想要她回忆起过去那些痛苦。
是他亏欠了她太多,一切后果便让他自行去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