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9

她如此无忧无虑,什么也不需要想,正是他想看见的。
在此处小待了一会儿,云栀便回了自己寝殿。
此刻,云影殿内。
覃宛抒看完手上握着的字条,神色一冷。
好得很,神秘人竟这么快就得知了云栀的真实身份是皇后一事。
可她不知,聂卿萦之所以能回归,一部分原由还得是神秘人的功劳。
她冷声问道:“熠王那里准备得如何了?”
“主子放心,熠王那里一切准备就绪。”春晴低声禀报道。
没错,春晴便是千殇门杀手之一,如今在宫中作为她和神秘人的接应者。
“既然他要人,就将人给带过去。玉佩的下落探明白了没有?”夜莺再次问道。
“玉佩的下落恐怕只有皇后最亲近的那个婢女知道了。”皇后如今没有恢复记忆,玉佩一事恐怕只有她身边之人才知道。
“主子若是现在需要,属下这就去绑了人逼问出来。”春晴试探道。
“绑人容易打草惊蛇。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明日你寻个法子,以云栀的名义将人给引去偏殿一问,那婢女自会全交代出来。”夜莺驳了她的意见,提醒道。
“属下明白。”春晴会意。
是夜,云栀刚用了晚膳,萧奕辞便过来了。
她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回事?怎日日这个时候都要过来看她?搞得她还以为这成了家常便饭了。
“奴婢参见皇上!”香桃见到门外走来的身影,跪地行礼道。
“都下去吧。”萧奕辞只声吩咐一句。
“是。”几人退下,萧奕辞在正儿八经坐到她面前。
“皇上是不是离民女太过于近了?”云栀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蹙眉问了句。
萧奕辞没有回她,扯开话题问道:“朕听宫里人说,你今日不小心被茶水烫着了。”
随后还自觉拽起她的手,撩开衣袖查看情况。
云栀心头一紧。这人怎么回事?男女授受不亲呢,直接拽她手真的好吗?
她连忙按着袖摆,以防止他看见自己手臂上的那块痕迹。
劝道:“皇上别看了,我真的没有被烫着。”
“你手臂上那块痕迹,朕不嫌丑。”萧奕辞径直道。
他清楚她怕自己看见那块痕迹会觉得丑。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云栀狐疑。她怎么记得自己这手上的口子除了萧璟翎和今日白天无意间被竹沥看到后,并未告知其他人啊?
萧奕辞只是随意寻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那日云姑娘落了水,朕救你上岸瞧见的……”
好吧,他能说出理由,自己总不能一直揪着不放。
云栀缩了缩手,想要将手从他大掌里抽出来,却不想被握得更紧。
这人是握上瘾了吧?他是不是该放手了。
萧奕辞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此刻二人近在咫尺,注视着对方。
他一手控制着她的后脑勺,防止她闪躲,随后慢慢靠近她。
“皇……”他们二人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云栀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外围便响起了高公公的声音。
“皇上,覃丞相和曹大人在御书房外求见!”
“……”云栀趁机推开了他。
萧奕辞坐直身子,应道:“朕这就过去。”
真是的,好好的气氛就这样给破坏了。
哦,这厮居然是抽时间过来的啊,两位大人还来御书房议事呢,他怎就过来了呢?
待人走后,云栀才松了口气。
方才是怎么了?她为何明知道萧奕辞的意图,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反而是心中有一丝期待?
该死,她定是着了萧奕辞魔怔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小脸,连忙端起茶水喝了几口。
不过有什么事不能放在明日早朝一起商议啊,非得夜里召见?
翌日,晨。
一个眼生的宫女入了凤鸾宫,正好瞧见竹沥正在简易地收拾屋子。
“竹沥姐姐?”宫女唤了一声。
竹沥放下鸡毛掸子,问道:“你是?”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宫女了。
“竹沥姐姐兴许不知,我是云姑娘宫中的宫女,云姑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宫女解释道。
“云姑娘让你带了什么话?”竹沥追问道。
“云姑娘说是想知道有关过去覃贵妃和前皇后的事。”宫女低声问道。
竹沥并没有多纠结,因为她确实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公主和覃贵妃过去的事。
“你带我去寻云姑娘。”这事如此私密,定然不能让外人知道。
与此同时,云栀得了消息,说是云影殿那位召见她。
“香桃,那覃贵妃又再打什么算盘?”云栀琢磨不明白。
“云姑娘若是担忧,奴婢这就让人知会一下皇上身边的人?”香桃建议道。
如此到时候皇上下了早朝,若是云姑娘这里一有情况,也可及时赶到。
“还是你有点子。”云栀表示赞成。
云影殿内。
云栀被人带了进去。
“云姑娘可算是来了,可真让本宫好等啊。”覃宛抒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覃贵妃真是好兴致,不知此刻让人唤我过来,有何要事要问?”她可懒得和人兜圈子,径直问道。
“云姑娘别着急,本宫会慢慢告诉你。”随后还抬手示意她入座。
竹沥被人引去了偏殿。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门被人给关了起来。
“云姑娘?你在吗?”竹沥试问道。
只见屏风后面站着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竹沥正要上前,却被里围传出的声音阻止了。
“不必过来,你便站那里吧。”春晴用着一样的声音,出言制止道。
竹沥顿足,问道:“云姑娘可是想知道关于皇后和覃贵妃的事?”
“不着急。我此刻让你过来,是还有一事要问问你。”
第三百六十三章:她都想起来了
“云姑娘请问,奴婢知道的绝不欺瞒。”竹沥保证道。
“你可知前皇后过去身上可曾有过什么贴身物件?”春晴试探道。
“贴身物件?”竹沥回忆着。
她记得之前自家公主被皇上下令禁足在寝宫那段时间,公主确实交了一个玉佩给她。
还特意交代了她“竹沥,此物一定要好好保管!”
有人想要那块玉佩,放在她身上自然危险。
可若是交在一个不起眼的下人手中,暗中之人也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而那时,她去大牢里问话那两个被抓的人后,确信了覃宛抒这个人已经和过去的相比,早就不一样了。
“公主当初确实交给我一个贴身物件的……”
“你将它藏在了何处?”春晴追问道。
“在……不对,云姑娘怎知我家公主有那玉佩一事?”竹沥突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差点被人套了话。
她明明昨日见到云姑娘,并非像恢复了记忆的样子,可如今云姑娘怎会打听这件事?
“哦……此事是皇上拜托我过来相问的,是皇上说要那玉佩有用,但又撇不下面子派人来问,所以便让我过来打听一下。”春晴沉思半晌,解释道。
“不对,皇上若是真要那玉佩,更会命身边人来凤鸾宫取,你不是云姑娘?”竹沥依旧不信,已经猜出了什么。
春晴恼羞成怒,索性不再装下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个人太过于聪明可不好。竹沥,你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了?”
“春晴?你怎么会在此处?”
“自然是奉主子的命,过来要东西……你废话可真多!”春晴一闪而过,一把匕首便横在竹沥的脖颈处。
“你要动手便动手,我死都不可能告诉你玉佩在什么地方!”竹沥不屑道。
“呵?是吗?你就算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还不在乎云姑娘……哦,应该是皇后娘娘的性命?”春晴阴笑道。
“你把我家公主怎么了?”竹沥一惊,问道。
“主子早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你说主子会将她怎么样?”
“你要是识相一点,将玉佩的下落说出来,说不定主子会好好待她,否则……你应该更清楚后果如何。”春晴出言警告道。
“我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家公主,我说出玉佩的下落便是。”竹沥最终还是妥协了。
“玉佩在寝宫内室床榻底下的暗格里,打开暗格只需移动挨着窗台方向的那个灯盏便可打开。”
若不是她曾经暗潜进凤鸾宫多次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玉佩,她又怎会费尽心思将竹沥给引来这里?
春晴手上一个用力,匕首划破了竹沥的脖子,鲜血顿时直流。
随后她换上了竹沥的衣衫,带着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去了凤鸾宫寻找玉佩。
春晴触动机关,床底下的暗格弹开,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匣子。
匣子上了锁,她掏出一根极细的银针,撬开了锁。
随后拿起里面的玉佩,快速离开了此处。
云影殿内。
“你别骗人,我怎么可能是皇后?”云栀否认道。
“呵,本宫为什么要骗你?”
“上次你都能算计人,谁知道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存的什么心思?”她是绝对不会在同一地方摔倒。
“本宫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不希望你再次被皇上蒙骗。”覃宛抒无辜应道。
“什么叫再次欺骗?你有什么证据?”云栀依旧不信。
“那你可知?你当初那一身的伤是败谁所赐?”
“你是怎么知道的?”云栀一怔。为什么覃宛抒这么清楚自己的事?
“本宫当然知道,因为你所遭受的一切,受的所有伤,都是皇上下令让本宫这样做的。”
“这怎么可能?皇上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做?”
“为什么?当然是你与熠王殿下有私情啊!你啊,还有了他的孩子呢,在皇上面前,你却毅然护着那个孽种,哪怕是死,也不愿除掉腹中的孩子。”
“……”孩子?她有过孩子吗?
“你方才不是问本宫,为什么再次欺骗了你吗?”覃宛抒继续补充道。
“因为皇上要利用你,去达成他自己的目的。想起来了吗?”
脑海中的画面一个接一个闪过,她捂住疼痛的头,一脸痛苦。
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覃宛抒没有说错,她真的是皇后。
哪有什么替身,她就是皇后,皇后就是她……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艰难问道。
为什么?因为只有她能牵动萧奕辞的情绪啊!
“皇后若是真想知道?不妨同我走一遭?”夜莺试探道。
“去什么地方?”
“自然是了解真相……”话音刚落,春晴便夺门而入,一记砍晕了聂卿萦。
“主子,东西拿到了。”春晴回禀道。
“准备一下,是时候该将人送过去了。”
神秘人当真有本事,竟同时拿师兄和抒儿的性命威胁她将人带过去。
不过眼下时机已经到了,她也是时候该配合主人上演一场大戏了。
刚才早朝,高公公便低声禀告道:“皇上,云姑娘的贴身婢女来了消息,说是覃贵妃突然召见了云姑娘。”
“什么?”萧奕辞莽地站起身,赶往偏殿。
却发现里面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只见香桃来回踱步着。
“皇上,您可算来了,云姑娘被召去云影殿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您快去看看云姑娘情况吧!”香桃一脸焦急道。
他连忙赶去云影殿,可里面竟无半个人的影子。
“朕问你们,贵妃和云姑娘人呢?”萧奕辞怒声问道。
“奴才不知啊,贵妃娘娘召了云姑娘过来,便下令让奴才和其他人退下了。”小太监连忙解释道。
“高禧,马上命人随朕一同出城寻人。”此刻她们应该刚走不久。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会这么快突然动手。
幸好他在宫外埋了眼线一路跟着,至少可以沿路留下记号,这样他也能有头绪寻人。
此行绝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暗线只是偷偷跟着,并未在她们出宫之时迅速阻止。
“另外,派人知会熠王,是时候该行动了。”萧奕辞补充道。
“奴才遵旨。”
聂卿萦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光线不大好的山洞里。
只见夜莺早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一袭黑衣着身,手上拿着长剑立在一旁。
“人已经带过来了,按照约定,你是不是该放了我的人?”夜莺冷声问道。
神秘人转过身来,冷声提醒道:“好说,本座自然是要放人,只是你怕是还有一物未交出来。”
“你只要放了人,我自会将东西交出来。”交易之事,她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留下一些筹码?
“啪啪!”两声,白虎带着魅影从某处走了出来。
“至于那位姑娘,本座已经命人将她转移至邬州。”神秘人冷声解释道。
夜莺刚将玉佩投了过去,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了,还不止一个……”夜莺冷声提醒道。
“你带人牵制住他们,本座现在带人过去。”神秘人冷声吩咐了句,便示意白虎将人聂卿萦给扛着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夜莺带着人将整个山洞围了起来,静候着萧奕辞带人赶过来。
萧奕辞带着一群人顺着暗卫沿路的标记很快找到了这个地方。
“她人在什么地方?”萧奕辞冷声问道。
“打过我,我便告诉你!”夜莺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随后抽出长剑,攻了过去。
双方很快混打在一起。
与此同时,聂卿萦被他们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前方不远处,正有一扇石门,坚硬无比。
白虎给将她押了过去,只见神秘人拿出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分别放在两个石孔处。
“……”双玉?
这难道就是之前路娘和自己说的双玉吗?
这个人为什么会有和她一模一样的玉佩?
“你到底是谁?”聂卿萦强行镇定,问道。
“本座是谁?告诉你也无妨……”
“不过眼下本座还想得到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只见他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划开了帮着她手的麻绳。
“你的血……”说话之际,神秘人趁机划破她的手掌。
鲜血顿时流得她一手都是。
聂卿萦眉眼一皱,没想到被匕首割破手掌会这般痛。
她的手掌被白虎强行举起来按在了石门的机关处。
“我的血能开这门?”聂卿萦竟问了出来。
“哼,玄阴一族的血自是有这个功能。”也不枉费他寻了那么久的玄阴后人。
玄阴一族,以打造各种机关为主。凡是他们经手的机关,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破除机关术。
他寻遍所有机关师,也没有破除这个机关术。此后,他只能照着玄阴一族的法子,寻找特殊双玉,以及玄阴后人,破除这道机关。
“玄阴?”什么东西?她活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滋啦”一声,石门自动打开了。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的机关,还要什么鬼玄阴一族的血。
她的母亲究竟是何等厉害的人物,竟会是玄阴一族的人?她不会是玄阴一族最后的独苗苗吧?
“我说你怎么话那么多?”白虎不乐意了,他自个儿都不敢在神秘人面前说这么多话。
这女人还敢问下去,不怕神秘人一个恼怒,抹了脖子吗?
“你不怕本座杀了你?”神秘人寒气更甚,突然问道。
聂卿萦咽了咽口水。“怕肯定是怕。不过你要真想杀我,刚才该直接抹了我脖子取血,就不会直割我手掌了。”
“带她进来。”神秘人不再理会,冷声吩咐道。
“是。”白虎应道。
闪闪发光的黄金差点亮瞎了她的眼。还有很多花花绿绿的珠宝……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撂成小山这么高的黄金啊。
一箱箱的,玄阴一族设个只有她才能打开的机关,就为了这宝藏?
这些宝藏……不会连萧奕辞他们就不知道吧?
隐藏得够深啊!
“前朝留下来的宝藏,马上将会是本座的了。哈哈……”
“诶?”他为何要说马上呢?
等等,他方才说了什么,前朝。这人莫不是前朝之人吧?
“我能否问问,您真的只是冲着宝藏来的吗?”聂卿萦大着胆子问道。
“还真不是。宝藏是其一,本座真正的目的,是夺得夜宸江山。”
然后再复辟前朝,一统天下。
“你是前朝后裔?”聂卿萦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愧是玄阴后人,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呵呵,可是她根本不通什么机关术啊,算哪门子玄阴后人?
“你不妨考虑一下,与本座合作,共谋天下?”
“忽悠人,你就是想利用我除掉心头隐患。”他不就是看着自己是萧奕辞的软肋吗,好用她来威胁萧奕辞。
否则她真想不通,这人为何要留自己一命。
“你只猜对了一半。”他还会用她去牵制另一个男人——檠国恒亲王。
要想稳稳将夜宸拽紧在自己手上,他不得不多做打算。
檠国有吞并夜宸的心,可他正是了解宋锦恒那个男人,才会将聂卿萦这个筹码握在自己手上。
仅仅有蛊人大军在手还不够,他手上只有分舵乃至冥阎阁总部的人手,而宋锦恒的大军也不少。
他自然更倾向于少费兵卒,便能让檠军自动退兵。
双方僵持不下,人手相当。
萧奕辞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们只是在牵制自己,怕是心中盘算着更让人惊骇之事。
夜莺趁机投出几个烟雾弹,一眨眼功夫,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皇上!”齐珉冲上前来,拱手道。
第三百六十四章:不值得你搭上性命
“命人偷跟上去。”萧奕辞插回了剑,冷声吩咐道。
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主人,熠王那里已经得手了。”
“熠王竟也卷进了此事?”聂卿萦错愕。
“很意外吗?他可是为了你。说不定现在正朝着这边赶过来……”神秘人冷笑道。
“你想让他们兄弟二人斗起来,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他为何还要和自己谈合作?
“一个人太过聪明,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神秘人冷声提醒道。
聂卿萦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夜莺带着人闯了进来。“再磨蹭下去,都别想活着离开!”
外围很快传出了打斗声。
夜莺快步上前,点了聂卿萦的穴位,拽着她就朝门外走去。
“都给我住手,你们要是再敢乱动,我可不敢保证是否手抖,让她血溅当场!”夜莺举刀架在她脖子上,高声道。
“都给朕住手!”萧奕辞见状,连忙吩咐道。
所有人都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呵,还真是一对痴情人啊。当初毫无顾忌下令命我对付她的人,如今竟还会为了她放下手中的武器!”夜莺出言讽刺道。
“你有什么不满冲朕来便是,把她放了!”萧奕辞冷声警告道。
“哼,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身份?”然后一步步引她入局,竟能短短不过半个时辰,就带着人找到了她。
“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露一丝马脚。只可惜你太过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偷梁换柱将皇后给换了出去,便可瞒天过海。”
所以这半年里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有拆穿她,就是为了今日,利用她引出神秘人。
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啊,就连她也被骗了过去。
她良心未泯,留了聂卿萦一命,千算万算没有料想到萧奕辞那个时候便有了怀疑,就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萧奕辞步步为营,只等今日,将她和神秘人一网打尽。
可他未免将事情想得太过容易了,神秘人的死活干她何关?主人的计划还在继续,她便还没有输,依旧可以达成她想要的目的。
“要想救她,可以……除非你死!”夜莺冷道。
“你疯了?你和萧奕辞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利用我逼死他!”聂卿萦震惊万分,怒声质问道。
“呵,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没有资格问我!他该死,萧氏的所有人都该死……”
“你不妨好好问问他,他父皇在十年前对我陶氏做过什么?”夜莺讽刺道。
“……”陶氏?
萧奕辞心中一怔。
十年前父皇曾经下过一道抄满门的圣旨,他那时不过十几岁,被抄满门的正是陶氏一族。
陶家被朝中诸多大臣弹劾,有谋权篡位的心思,父皇当时对陶氏的疑心病很重,确实有很大的顾虑。
所以当时大臣呈上奏折言说了此事,后来父皇直接在大殿上下了一道旨,要灭了其满门。
陶家毫无防备,一夜之间满门全被灭尽,血撒一地,府上横尸遍野。
“陶氏被灭,有理有据,谋权篡位之罪,父皇怎么可能会视而不见?你们陶氏不过是咎由自取,落得被灭门的下场怪不得任何人。”
她侥幸逃脱一命,不去过个平淡的日子,如今却来为陶氏鸣不平,还将上一辈的事牵扯到了他和聂卿萦身上。
“胡言乱语,我看你父皇就是一个昏君,不明所以,听信谗言给陶氏定罪。我爹忠心为国,为你们萧氏江山着想,从未有过谋权篡位的心思。那昏君倒好,对我爹猜疑不断,时时刻刻想置我爹于死地。”
比起是因为被众朝臣弹劾,她更相信这是那昏君做的局,不过是寻个借口好光明正大除掉陶氏而已。
“你口口声声说你爹是忠心为国,从未有过谋逆的心思。那父皇私底下派人邬州密查,为何会看见你爹命人在私造兵器和秘密养兵?”萧奕辞冷声质问道
“荒唐,我爹什么时候做过此事,明明是那昏君是非不分!”她爹虽是武将战功赫赫。
可自从她爹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后,就被那昏君以各种理由搪塞,说她爹年纪大了,也该好好享福了。她爹心中心如明镜,皇帝是觉得他战功赫赫,立功而返功高盖主。
理应收回兵权,他自得交出来。
皇帝拿回兵权,可还是抵不过他爹在军中声望威高。
朝中大臣个个眼红,自然得私底下死手段做局引皇帝疑心。
而那个怂恿皇帝下旨彻底绝了她陶家后路的大臣,就是严宓。
严宓为了一个已经是皇帝的女人谢皇后,为了有朝一日替她儿子能夺回该得的东西,便在十年前就开始谋划此事了。
否则熠王当时那么多兵从何而来,严宓早就在规划一切了。
可是严宓死了,根本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
陶家四十几口人全部死于非命。陶家长子以身殉国,次子也被有心之人算计而死。
他爹就剩下她们两个女儿了,那昏君还要疑心,不让陶氏绝命不死心。
“严宓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私心连我陶氏都算计了进去。他不过以一张和我爹一模一样的面貌在邬州干下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你父皇他做了什么?他派人去将军府查过我爹的踪迹吗?”夜莺冷笑道。
昏君的一时疏忽,没有考虑到该另外派人去打探她爹的行踪。就这样妄下断语,害得陶氏满门一夜被灭。
真正有谋反心思的不是她爹,而是严宓。所以她不仅要报复严宓,更要报复萧氏所有人。
“难道是父皇一时疏忽了这一点……”萧奕辞神色一紧。父皇当初本就对陶氏有了疑心,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必须要在一切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将那些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怎么?现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已经晚了。”从陶氏被灭门那日开始,全都已经晚了。
“上一辈的事情你何必牵扯到萧奕辞和萧氏其他人身上?难道你逼死了萧氏所有人,你家人就能回来吗?”聂卿萦不满地质问道。
“哈哈,你觉得我还在乎他们能不能回来吗?我只要看着你们一个个死了,一个个焦灼痛苦,就足够了……”
“尤其是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为了一个你,自相残杀,才更有意思。”随后还较低的声音提醒道。
指不定现在皇宫已经成了另一副光景了,就看萧璟翎那里给不给力了。
“想清楚没有?你是要她,还是要你自己的性命?”夜莺再次视线移向萧奕辞,威逼道。
手中的匕首已经在聂卿萦的脖颈处留下了血痕,稍加一用力,恐怕会没了性命。
“别动她,你不就是想要朕性命吗?给你便是。”萧奕辞连声制止道。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剑,作势便要往自己胸腹处刺去……
“萧奕辞,你疯了!她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管我做什么,我不值得你搭上性命!”聂卿萦高声阻止道。
“值不值得是朕说了算……”萧奕辞强颜欢笑道。
“你不能这样做,萧奕辞,你听好了,我恢复记忆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我还没有原谅你,我还恨着你,你为我死不值得!”
“为了救你,死有何妨?”萧奕辞一脸淡色,看着不远处被要挟着的聂卿萦。
不知不觉,眼睛酸涩,热泪盈眶,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还不忘拼命阻止他……
“磨蹭什么?她的性命你不顾了!”夜莺不满地提醒道。
“萧奕辞,你别听她的,你凭什么肆意定夺自己的性命?你不能死,我还没有为王兄他们讨回公道,还没有找你算账,你怎么可以死?”
“你听清楚了,我不许你死。我还没有原谅你,你还管我干什么!”聂卿萦拼命嘶喊道。
可萧奕辞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她的话,只要能救她一命,他死又何妨。
她两次差点因自己而死,自己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不原谅自己也是应该的。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强势寡妇和她  咸鱼继母日常  春台记事/仰见  百亿许愿万人  (原神同人)  国王长着驴耳  大商小渔娘—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