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9
“本殿这几日有些忙,没有来见你,你可怨本殿?”他轻声问道。
“殿下日理万机,我怎敢怨恨您呐!”聂卿萦旁敲侧击道。
小豆芽见他们二人有话说,便识趣地退下了,顺便去看一下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的齐侍卫。
“夫人说这话,不会觉得违心吗?”萧奕辞试问道。
“不违心,我一向如此。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明日是上元节,本殿自然是来陪夫人了。”
“所以夫君这些时日一直忙活,就是为了腾时间出来陪我过上元?”
“不愧是夫人,聪明!”萧奕辞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
熠王府,萧璟翎房内。
他刚套好衣服,准备去书房。
翦纭却恰巧不巧地出现在门口处。
萧璟翎提醒道:“侧妃入府多日,莫不是还记不清府上的规矩?”
翦纭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妾身自然不敢忘记……”
“既然还记得,侧妃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萧璟翎丢下这句话,便要掠过她,朝外面走去。
“殿下怎可如此着急?妾身还有话未说完。”翦纭连声叫住。
“本王无话同侧妃说!”
“今日妾身入宫,母后叮嘱妾身,要早日为皇家诞下皇孙……”
“本王说过,侧妃勿用母后来压本王……”
“殿下不敢,对吗?”翦纭试问道。
萧璟翎曾与她说过,会去同谢皇后说明,不愿与她有子嗣。可她今日从和谢皇后的一席谈话可以看出,他并没有……
他身形一怔,袖中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本王听不明白,侧妃此话何意。”
翦纭心中雀跃,她果然是猜对了。
“殿下对太子妃有意的事,若是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后果会如何,殿下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翦纭径直道。
萧璟翎再次一怔:她是怎么知道的……
“妾身这样做,可都是为了殿下……”话还未尽,就被萧璟翎遏止住了喉咙。
抵至墙上,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感到非常不适。
“翦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本王!”萧璟翎脸色一沉,眼神狠厉地看着被掐住喉咙的人。
“殿下……你不能……不能杀妾身。”翦纭艰难地开口道。
“哼!本王想取你性命,你以为还能活下去吗?”萧璟翎冷笑道。
“哈哈……”翦纭笑了,她嘲笑,讽刺他,她坚信,萧璟翎定然不会杀自己的。
他可舍不得因为自己,害了聂卿萦……
“都要死到临头了,翦纭,你还笑得出来!”
“殿下……以为,妾身会毫无准备,便来与殿下……挑明吗?”
她早就让人把画轴送到翦府去了。一但自己有性命之忧,受命之人便会带着画轴入宫。
到时候萧璟翎对自己的长嫂有意的事,便会让全宫上下知道。
他萧璟翎是不敢冒这个险,拉聂卿萦一同下水的。他搭上的,从来不只是聂卿萦,还有他所谋划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前途。
彼时,他便再无与萧奕辞抗衡的资格了。
“翦纭,本王倒是小看你了?”他不屑道。
他忘了,之前自己以为她不起眼,便忽略了她。
所以他与聂卿萦有几次单独在一起,翦纭都是看到了。
难怪母后会想将这个女人放在自己这里,他现在清楚了,恐怕不止是因她翦家的势力了。
他松了手,拂袖而去。
翦纭得了空气,连忙大口喘着气。
“你果然不敢动手……”翦纭暗道。
没想到自己一个试探,便试清楚了聂卿萦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上元之日,萧奕辞陪着聂卿萦逛遍了热闹之处。甚至还带着她,去了第一酒楼,吃大餐。
酒楼里,聂卿萦吃得满足,不争气地打了个嗝。
不过她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这里的菜很好吃,她抵不住诱惑,便多吃了几口。
“吃好了?”萧奕辞轻声问道。
她点了点头。
萧奕辞甩下一锭银子,便站起身道:“走吧。”
聂卿萦娓娓跟在他身后。
是夜,一轮弯月高挂夜空。
街上人来人往,四处灯火通明。那形形色色的灯笼,晃得人花了眼。
叫卖之声传遍整个街道。“糖葫芦勒!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买灯笼啰!新样式的灯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二人并肩,漫步在街道上。
他突然道:“萦儿认为,这夜宸的上元节,与你?国的有何不同?”
聂卿萦心中咯噔一声。面露尴尬。
这让她该怎么说呢?她穿来这里的时候,好像上元节已经过了有好些日子了吧?
只是原身死得有些过分了,偏偏要在那个时候伪装成失足落水,丢了性命。她难道不知道那个时候,大雪初化,池水还很寒吗?
说不定,原身不死,她也就不用来这个不存在的国家了。
她心中发堵。胡诌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嗯……夜宸的花灯样式要比?国多一些,但?国的花灯款式比较好看。”
“没了?”萧奕辞蹙眉问道。
“难道还有吗?”她现在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让小豆芽多给自己铺垫一下好了。
“本殿听闻,?国三公主爱玩是天性,上元那么热闹的日子不出去逛逛,就说不过去了。”他暗含道。
“呵呵,我这人记性不好,有的事前几天还知道的,过几日就记不住了。”聂卿萦敷衍道。
“是吗?本殿还挺佩服萦儿这记性,这年年都要过的上元。还能忘……”
“……”敢情他非要钻牛角尖是吗?“这个……夫君若是实在想体验一番我?国的上元是什么样的,不妨来年去?国亲自试试?”
“萦儿说得在理。”看她如此为难,他也不再强求她了。
而某处的双月桥上。一男子一身淡色衣袍,站在此处。
衣摆随风而动,而他却无一点反应。
一女子上前,轻声问道:“公子可是在等人?”
“是。”他在等,也在赌,萧菀韵会来双月桥一见。
“那就祝公子能早些等到你想等的那个人了。”女子笑道。
来来往往的人逐渐变少,可他依旧站在原处,坚信她会来这里。
暗处,一个男人盯了许久,这才撤离。
公主府,萧菀韵房内。
缪月推门而入,只见萧菀韵站在窗前,不知到底在瞧什么。
“奴婢见过公主!”
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氛围,她淡声问道:“怎么样了?”
她这么久没有去,外面又寒冷,曾经那么一个对她没有耐心的人,肯定不会为了等她去一见,便站在外面吹冷风吧?
“公主,君神医还在那里。”
“还在……”萧菀韵一怔。
“派去监视的人回来禀告,说君神医在双月桥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
“缪月,你说,他如此做,到底是要做什么?”她问。
“奴婢不知。”
“备马车。”她吩咐道。
“公主要去了?”缪月一惊。
“本公主只是不希望他因为本公主在外面出事。”随后,便朝前面走去。
府门外,萧菀韵走进了马车。马车款款离开。
她却不知,某处的严漠,目睹着一切。
她终究还是去了……
果然不管自己如何对她好,都抵不过那个负了她的男人。
街市,双月桥上。
本该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现在早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萧菀韵下了马车,迈着步子,朝那处走去。
目光一瞥,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了。
第二百一十章:别破坏她的幸福,离去
萧菀韵直接开口问道:“君神医不是想见本公主吗?如今人已经在此处了,要说什么就不必拐弯抹角的。”
“许久未见,公主变了很多。”他淡声道。如今的她,脸上再也没有初见之时的笑意了,留下的,有疲倦,伤感,甚至不悦,还有对他很是失望的那双眼睛。
这么久以来,错的那个人是自己……
“拜君神医所赐,君神医再这样说,难道不觉得不合适吗?”
“菀菀,对不起,是我曾经混蛋,不知道你的好,还拒你千里之外,甚至……伤透了你的心。”他愧疚道。
“你不配这样唤本公主,如今本公主为尊,而你为卑!所以本公主劝君神医,注意自己的言辞。”萧菀韵仰了仰头,决绝道。
“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错了,菀……公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委身乞求道。
“君神医,这不是你的作风,曾经的硬气哪儿去了?本公主曾经用在你身上的方式,如今你却用了回来,君神医认为这合适吗?”她质问道。
“……”他一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本公主先前说过的话,想必君神医没有听清楚。你与本公主……再无可能!”她扔下这句话,便要离开。
却被他拽住了胳膊肘。
“不……公主一定是说的气话,曾经公主可以坚持。我想……我也能让公主重新接纳君某。”他依旧不死心,安慰道。
“呵呵?”萧菀韵不屑地笑了笑。“坚持?你与本公主谈坚持?真是讽刺!”
她当初何尝不是这样想过,一次又一次的坚持,换来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对自己的打击。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坚持?
“不妨告诉你,本公主喜欢的人……是严漠,不是你!君神医若是真为了本公主好,就不要再来破坏本公主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话尽,毅然扳开他的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她已然远去的身影,心中隐隐作疼。
原来心痛的感觉,竟是这样?
他现在明白了,一次又一次被拒绝,竟是这样的痛苦。那么她,先前,也该是这样的吧?
马车轮轱辘声渐渐临近……
公主府大门口,男人一袭墨青色锦袍站着,耳边传来微风呼啸的声音。
马车上的人不知道已经失神多久了,连到了也未曾有任何反应。
一旁的缪月低声提醒道:“公主,到了。”
萧菀韵回过神来,下了马车,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神色复杂,却用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心思给看穿……
今日他好不容易得了空,打算陪她过上元,而她,却背着他这个夫君,去见了那个把她给伤得最深的人。
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错付了。她走以后,自己本想着要追上去看一看的。可是又没有勇气,面对萧菀韵到底会作何选择。
最后,他便站在府门口,等她到现在。
“公主总算是回来了,我很担心公主……”他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
她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公主所言极是。”他眼神闪躲,生怕被她察觉到自己有所怀疑。
“……”她并非不知道,严漠会不关心这件事。这些时日,君暮澜时不时就会来这里一趟,府上的人应该是同他禀告过的。
萧菀韵抬眸,坚定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道:“严漠,你放心,他负了本公主,本公主……再也不会与他再有瓜葛了。现在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了。”
“我相信公主。”他淡声道。
翌日,清晨。
萧奕辞如往日一样,入宫上朝去了。
聂卿萦刚梳妆打扮完,小豆芽便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公主,您要的桃花羹好了。”
而她却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小豆芽,问道:“小豆芽,和我说说看,昨晚与齐侍卫相处得如何了?”
“公主,您没事问这个干什么?”她就觉得,公主突然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了。
“诶,这不是好奇嘛?不说说看?想当初,要不是多亏你家公主我,说不定你与齐侍卫就真的错过了。”
“嗯……还好啦!公主相助,小豆芽那是时时刻刻都铭记于心的。”
“既然这样,瞧着你也不小了,要不我让萧奕辞替你与齐侍卫赐婚可好?”聂卿萦问道。
“赐婚?”小豆芽听完,差点惊掉了自己下巴。小豆芽反应过来,摆手拒绝道:“不行的,公主,我怎么能嫁人?我要一直陪在公主身边的。”
“小豆芽,你是傻了吗?哪有女子不嫁人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你与齐侍卫心悦彼此,我更该成全你们二人才是。”聂卿萦劝说道。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公主。”小豆芽不舍道。
“哪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聂卿萦笑道。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府门口停了下来。
萧奕辞神色严肃,朝府内走去。
院内忙活的竹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殿下今日这样,似乎有事……
不行,她要去给公主说说情况。
药房内,聂卿萦捣鼓着手中的草药。
“小豆芽,你去抓一点黄芪过来。”她随口吩咐道。
“哦。”
“公主,殿下回来了。”竹沥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回来就回来,竹沥,你今日怎么了?”聂卿萦不解地问了句。
“不是……公主,我刚才在修剪树枝之时,看见殿下整个人都是板着脸去的书房。”竹沥卖力解释道。
“有这么夸张?”她怎么有些不相信?
毕竟萧奕辞昨日待她还挺好的,这不就入宫上朝吗?这心情还要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成?
书房处,聂卿萦迈着步子,尽管房门没有关,但她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毕竟万一人家有什么机密折子不能给他人看到。她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进去,有些欠妥。
“叩叩叩……”
萧奕辞抬眼,看了过去。
“夫人怎么来这了?”他淡声问道。
“竹沥说你回来整个人都板着一张脸,所以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莫非朝中有非常棘手的事让夫君为难?”她走上前去,试问道。
“本殿倒是无所谓,只是又要委屈夫人,只能自己待在府上了。”
“夫君此话何意?”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一下。
“明日一早,本殿便要去邬州。萦儿,你会怪本殿不能陪着你吗?”他问道。
“邬州很远,对吗?”她犹豫几分,问道。
他点了点头。此次一去,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才能回来。先前他一直忙于军中和朝中事务,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似乎也越来越少了。
“半月之前,邬州一地有人发现了银矿,当地便让官员派人去挖矿。父皇对邬州银矿很是重视,容不得有自私小人私吞银矿。”
“可就在昨日,父皇得了消息,说每次运往殷城的矿石数量都有问题。今日上朝之时,便着重说了这件事。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本殿可以揪出暗中之人,顺便互送所有矿石回城。”萧奕辞解释道。
今日朝中争议不断,有人举荐熠王前去,有人举荐他去。闹得皇帝两面为难,最后争执不下。
皇帝的话,一锤定音。便决定让他前去。
“夫君安心前去,我不怪你。父皇重视银矿,你毕竟为人之子,替父皇分忧解难是应该的。”
听她这样说了,自己也就安心了。随即,他拉她入怀。
柔声道:“此生能得萦儿理解,是本殿之幸。”
次日,他便早早出发,前往邬州。
府门口,聂卿萦目送他渐行渐远,心中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公主,您怎么了?”小豆芽察觉道她神色有些不大对。
“无事。”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双眼皮今日跳得厉害……”
“……”两只眼皮跳?奇了个怪了。自己先前只听说过一直眼皮跳来着。
“常言道,左眼跳福,右眼跳灾。公主这两眼都跳,小豆芽就不理解了。”
“也许是昨晚失了眠,精神有些不好吧。”她自我安慰道。
每当他要离自己远去,她的心中就会有莫名其妙的不安。
自她做了那个梦三次以后,她就开始这样了。
毕竟前些日子,在她看来,萧奕辞经常早出晚归,她该理解他,不能怀疑他。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好坏,便是由信任决定的,她又怎么能胡思乱想,把萧奕辞想成那种人。
再说她虽然第三次做那个梦,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谢婉宁如今都已经与别人有了婚约,又怎么可能会嫁给萧奕辞做侧妃?所以,她又何必担心这些?
与此同时,城外,某处不知名的深山处。
传出了清脆的敲铁声。
萧璟翎翻身下马,墨蓝色的披风随风舞动,让此处看起来更加阴寒。
他冷声询问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回殿下,只需一月,便能大功告成。”石阙拱手道。
事后,他继续朝前面走去,进了一个暗漆漆的山洞里。
这里,是打造兵器的地方。当然,只是他私下里谋划出来的。
从他答应了谢皇后要求开始,他便正式管制此地了。
如果不是谢皇后告诉了他计划,他还不知道,严宓这个老狐狸,是谢皇后的人。
谢皇后私底下谋划着一切,甚至只需要自己一同意,所有的准备便可就绪了。
后来,他便暗自派人招兵买马。是成是败,就看他到底有多大的实力,能够与萧奕辞相抗衡了。
萧奕辞有他的虎骁营,而他,便有自己的军队。
领头之人见萧璟翎来了这里,连忙上前跪下拱手行礼:“参见熠王殿下!”
众人闻声,也连忙跪地行礼。“参见熠王殿下!”
“诸位平身。”他提高声音道。
“都麻利着些,熠王殿下前来视察,不准偷懒!”领头高声道。
“是!”众人齐声应下。
“莫卫,让人加快赶制兵器。时限一月,本王必验结果。”萧璟翎冷声道。
“殿下放心,这些人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做事效率高。定会按时交货。”莫卫保证道。
同和医馆内。
聂卿萦刚迈步走进去,便发现君暮澜整个人像是丢了半截魂似的。
“啧啧啧,想不到一向心平神气的君大神医,也会因为感情误事。”她走上前去,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公主也看不起君某,对吗?”
“呃……”她有吗?“君暮澜,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觉得,莫说是菀菀,就算换做其他女子。本来为了追一个人,付出了很多。可在对方眼里,却成了一文不值,那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早就让其死心了。
现在突然就对别人说后悔了,别人要是再信他?可不就成了脑子有病吗?
换做是她,她也不会与这样的人再有瓜葛。更何况人家菀菀好不容易放下过去,接受他人,现在已经喜欢上了严漠。
他君暮澜现在再插进去,不就成了破坏他们二人感情的第三者吗?
“公主无需多言,是君某自己的事,君某不想强求公主。”
“君神医,你这观点就有矛盾了,你刚才还问我话来着,现在突然说不让我管了。我很不理解……”聂卿萦无奈道。
“难道公主有好法子助君某一臂之力吗?”
“嗯……也不算吧,只能说你这样盲目去求得菀菀原谅,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你应该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一下,想想当初君神医一次次拒绝菀菀的好意之时,她的感受是怎么样的?”她分析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是他错了,她的过去
“君某何曾没有这样想过?只是菀菀似乎真的不愿再与君某再有瓜葛了。”
“其实我不明白,君神医先前明明拒绝菀菀拒绝得那么彻底。为什么后来又突然后悔了?”聂卿萦问道。
“君某当初一直以为,以后不会再有她的吵吵闹闹,总是来叨扰君某,君某也算是落得一个清净了。”
“可真当她不再来见君某了,突然又慢慢发觉,身边空落落的,再也没有人,能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讨自己欢心了。后来想着,有她在身边,竟成了一种习惯。”
“只是……君某明白的太晚了。是君某,伤透了她,错了,一切都错了。”
他每次都认为萧菀韵这样做,不过是一时兴起,只是闹着玩的,一时热度而已,又怎么可能动真情?
初次见面,那个初涉情事的公主,便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什么一眼定终生,心仪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不过是说说而已,寻欢作乐罢了。
那时候,他不理解,明明同样是公主,聂卿萦就可以做到矜持,循序渐进,知道轻重。而不是初见便能说出那样的话的一个人。
后来,她却以行动来证明她是真的喜欢自己。但几次三番说出的心仪他之类的话,全都被他当成了随口而说。
而他,从始至终没有再当真过。他讨厌萧菀韵,讨厌萧菀韵为了能让自己接受她,不惜在自己有生命之危的时候,还要逼着他,让他多看她一眼。
他也讨厌萧菀韵的不顾后果,明明知道燕州恶疫不容小觑,竟还是偷偷去了燕州。
他更讨厌萧菀韵为了能感动自己,便费尽心思来讨好自己。
可是现在……他回想起来,再也不觉得讨厌了。
萧菀韵一举一动里,都在告诉自己,她是认真的,不是没心没肺,随意闹着玩的。
小可突如其来的那句话,彻底击醒了他。原来……是他错了。
“你与菀菀之间的事,我很抱歉,不能帮忙。”聂卿萦满是愧疚。
如今这个情况,她帮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都会对不起他们二人其中一个。既然这样,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问题。
邬州,某座矿山处。
一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露天阁楼之处,俯瞰着下面。
来来往往,传来了不大耐烦的催促之声。
“啪!”突然鞭子一抽,硬生生打在了干活的男人身上。
“干什么!偷懒是吗?麻利着些。”手握软鞭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吼道。
“是!是,官爷息怒,小的这就去。”
“哼!”他冷哼一声,便朝另一处走去。
其中一个男人背着矿石,脚下踩在了乱石上,一个不稳,便摔得矿石到处乱滚。
领头不悦,连忙冲上前去,一鞭子挥了下去。
“怎么干事的?还不快滚起来,再偷懒小心小爷要了你的命!”
“是,是……”那人连忙爬起来,去捡矿石。
“呸!什么人……”领头对着那人乱骂一声。
“都给小爷麻利着些!要是谁敢偷懒,就别怪小爷直接长鞭伺候!”
阁楼上的人胡子一翘,脸色稍微一变。
心中万分窃喜:采吧!使劲采……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人连忙冲了过来。
“狗东西,毛毛躁躁的,要吓死本官是吗!”杜铋直接吼道。
“不是……杜大人,下官要不是有急事,怎敢冲撞您啊!”来人满是为难。
“行了,快说,到底什么事?”杜铋满脸不悦。
“上面派人来了,说是要全程监督采矿之事!”
“你说什么?”杜铋一听,便慌了。险些一个不稳。
若真是如此,往殷城运送的银矿,他哪还有那个胆子滥竽充数。
杜铋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老伍,怕什么,不就是皇城来的人,咱们小心一点儿,还怕忽悠不了那个人?”
伍大人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慌了。“不是……大人,下官还未说完。派来的人,不是小官。是太子啊!”
“太子?”皇帝这是为了银矿,下血本啊!连儿子都给亲自派来了。“这可就难办了……”
“所以下官才前来告知大人您呐,若是那太子亲自监督,还他娘有我们什么事啊!”这么大座银矿,全充国库去了。
他们可不就亏了,凭什么在邬州发现的银矿,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还要一点不少地运回殷城。
这么大块肥肉就在眼前飞走了,换谁?谁干啊?
“那太子已经到何处了?”杜铋缓了缓,问道。
“这个……大概快要进城了。”伍大人说道。
杜铋强忍不过,一拳朝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出声埋怨了句:“狗玩意,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本官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能怎么的?这不发现了就直接禀告给他了吗?到头来还是自己的错。
皇帝秘密派人前来,他能提前知道就不错了。
“看什么看,杵这里当门神是吗?还不快走!”杜铋催促道。
“是,大人说得是!”伍大人连忙应和,娓娓跟在他的身后。
长史府。
萧奕辞二人的马停在了外面。
“殿下,负责采矿的官员便是这里了。”齐珉解释道。
他随即翻身下马,朝里面走去。
两守门小厮见是面生之人,便拦住他们的去路。
“长史府岂是你们想进便能进的?”其中一个人不悦道。
齐珉直接拿出腰牌,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二人连忙跪地行礼:“小的参见太子殿下!”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其中一人道。
“平身吧,去通禀你家主人,便说有贵客到访!”萧奕辞冷声道。
“是,小的这就去!”一人麻溜地应下,朝里面跑去。
正厅内。
杜铋笑脸相迎,走了进去。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这些虚礼,杜大人就免了。”他淡声道。
“额……”杜铋语塞。看来这太子,还真不好糊弄。眼下,他得小心着些伺候了。
杜铋掐笑道:“殿下来邬州,怎不提前打个招呼啊。也好让下官有个心里准备不是……”
“怎么?杜大人是怪本殿没有提前让人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