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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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好啊!跳得好!”他连连夸赞道。
舞姬聚在一处,福身告退。
那带面纱的女子,微微抬眼,正好对上了杜铋的双眸。
似乎在向女子示意,要讨好太子,好处少不了。要是被瞧上了,带回府封个侧妃做做也是有可能的。
女子会意,便用手示意其他舞姬退下。
而她则迈着步子,朝萧奕辞那处走去。
“奴家桃夭见过太子殿下!”随后不等对方回应,便蹲下身,为其斟酒……
脂粉味直击鼻部,萧奕辞不自觉地远离了她几分。
杜铋笑了笑,道:“不瞒太子殿下,这桃夭可是邬州有名的舞姬,今日为太子殿下践行,特意请过来给殿下助助兴的。”
“太子殿下不要对奴家那么冷漠嘛!”桃夭说话之际,竟还想上手挽他手臂。
萧奕辞一个闪躲,桃夭直接扑了个空。只能尴尬一笑……
他看向杜铋,突然开口道:“桃夭姑娘如此貌美,定然是杜大人的红颜知己,本殿岂是那种夺人所爱之人?”
“……”杜铋听后,两眼一瞪。竟无言以对……
面纱下的桃夭脸色微变。
啥玩意啊?这是……长史大人也没有说过这太子这样不近人情,还嫌弃她是舞姬出生,不干净,这让她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杜铋干脆直接摆手道:“没有听见太子殿下发话吗?还不退下!”
“是!”桃夭应声,连忙离开了。
杜铋只好强颜欢笑一下,掐笑道:“呵呵!今日摆宴,皆是为了给太子殿下践行,桃夭不懂事,还请殿下莫怪!”
随后举起酒杯,道:“下官在此,恭祝太子殿下护矿回城,一路顺利!”
他只能应和着笑了一声,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放了酒杯,食指时不时地敲击桌面,似乎在估算这时间……
对面的伍留守突然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可需要人手,帮忙护送银矿回城?”
“伍留守的好意,本殿心领了。来的时候,带了些人手,还算是过意的去。”萧奕辞淡声道。
话音刚落,府外便传出了脚步声。
齐珉领着一群服饰一样的男人,抬着两大箱东西朝这边走来。
“呃?太子殿下这是……”杜铋神色一变,弱声问道。
他怎么瞧着这些箱子越看越眼熟了?
脑袋突然轰隆一声:这……这不是银矿吗?怎么就到这儿来了?
杜铋怕得冷汗直冒,盯着那几大箱东西,咽了咽口水。
伍留守也是,慌得擦了擦冷汗,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齐珉上前,拱手道:“殿下,这是查出的部分银矿。”
部分银矿?这么说,这两个老东西,还私吞得不少。
萧奕辞起身,朝箱子处走去,还故意问道:“杜大人可知这是何物?”
杜铋站起身,慌忙道:“太子殿下真……真会说笑,这箱子都会未打开,下官又没有透视眼,怎么会知道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哦?”萧奕辞淡然,又看向伍留守。“伍大人,你认为这是什么?”
“啊?”伍留守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站起身,道:“下官……不知。”
其他几个官员也是满脸疑惑,都认为杜铋说得有道理,这箱子都没有打开,谁能猜出是什么东西?这不是存心为难他们这些人……
萧奕辞冷笑一声,吩咐道:“齐珉,将箱子打开,让杜大人他们瞧清楚了。”
“是!”
随即哐当两声,箱子被打开了。
众人凑了上来,满脸惊愕,其中一个官员说道:“这……这不是卧龙山最近一直让人在采的银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啊……”某人回应。
“杜长史,伍留守,你二人好大的胆子,胆敢私吞银矿,欺瞒本殿!”萧奕辞满是怒气,高声道。
二人一个机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第二百一十四章:他出事了,她不相信
“太子殿下饶命啊!下官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啊!”杜铋连忙求饶道。
“哼?饶命,你二人是当真不将夜宸律法放在眼里,不该拿的东西,也敢心存别意,依本殿看,你们二人这是罪不可赦,其罪当诛!”
“太子殿下,您宽宏大量,饶了下官吧!此事并非下官本意,全是这个杜铋逼着下官同他一起行这等事啊!”伍留守边说边磕头,还不忘将脏水给泼到杜铋身上。
“你这狗东西,怎么说话的?”杜铋大骂一声,看向萧奕辞,道:“太子殿下,您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栽赃陷害,明明是他蛊惑下官去私吞官物的!”杜铋辩解道。
“呵!你二人都要死到临头了,还不认罪!”
“诸位大人,都瞧好了,枉顾我夜宸律法者,诛!”萧奕辞一个转身,抽出齐珉的佩剑,直接抹了他二人的脖子。
二人脖子一凉,鲜血喷涌而出,直接倒地不起。
其他官员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地。
齐声道:“下官谨遵夜宸律法,太子殿下英明!”
没错,他今日便是要杀鸡儆猴,让所有官员都明白,天子脚下不容乱来,不该存的心思,最好永远都不要有……
萧奕辞将剑递了回去,便朝府门外走去。
齐珉道:“诸位都且散了。”
随后朝手下人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里给处理了。”
“是!”
次日,一切准备就绪,银矿装满了三大车。由这十五人外加齐珉一同护送回城。
齐珉上前,拱手道:“殿下,矿石清点完毕,数目无差错!”
“让他们准备好,马上出发!”他吩咐道。
“是。”
邬州长史和留守被诛杀的事,很快传回了皇城。
朝臣周旋不断,都想着将自己的人放过去。
却不想此事被严宓占得先机。
皇宫,御书房内。
左右相跪在地上,行礼道:“老臣参见皇上!”
皇帝放下折子,问道:“对于太子之事,你二人有何见解?”
“回皇上,太子殿下此行,正好为朝中大臣树立威严,让所有人都清楚,夜宸律法,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枉顾!”覃岷显开口道。
“嚯,是吗?”随后问严宓,“严爱卿,你怎么看?”
“老臣认为,覃相说得有道理。”
“那依你们看,邬州长史的位置,何人可以胜任?”皇帝淡声问道。
“皇上,老臣有一人选,兴许合适。”严宓率先道。
“哦?说说看。”
“清河郡长史,罗般!”
“罗般?”皇帝重复着这个名字。“朕怎么觉得,这名字竟如此耳熟。”
“皇上忘了也实属正常,罗般是五年前,老臣举荐给皇上任命为清河郡长史之人。”
“嗯,朕听说,他是个能人,这几年,把小小的清河郡治理得还不错。既然严爱卿再举,朕便调任罗般做邬州长史。”
“皇上英明!”二人齐声道。
邬州离皇城最近,两地接壤,而清河郡,却远了不少,如今往好的地方调,倒是给了他那谋士不少好处了。
某条道路上,一辆马车驶过。
她这一行,从来都是让两个人护送回城便好。
马车内,彩霞满是不解。
“小姐,您既然见到太子殿下了,何不同殿下一同回城?”
“你这丫头,先前不是还反对不让我在那里待太久吗?”
“小姐,这不一样,您喜欢太子殿下,就算在邬州别院多留些日子,老爷也不会怪罪的。毕竟小姐的幸福最重要……”彩霞解释道。
覃宛抒看了她一眼,扯开了话题,道:“天色不早了,一会儿便找个驿站歇下吧。”
“哦。”彩霞有些不大高兴。自家小姐总是喜欢回避问题。
若是小姐能多努力一点,说不定就可以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只可惜……
罗般得了命令,便快马加鞭,打算用最短的时间,从清河郡赶往邬州上任。
某处驿站内。
罗般坐在一处,品着佳茗。
手下拱手道:“大人,已安排妥当!”
“本官听说,太子要通过此路,护送矿石回皇城?”
“回大人,确实如此,算下时间,他们从邬州出发,到现在已经有三日了。”
“没想到,严宓那老顽固,竟这么快就能让本官在邬州任职了。”他还挺意外的。
“大人,那不正好,邬州离殷城那么近,大人要行事,也就方便了许多。”手下暗示道。
罗般嘴角微微勾起……
萧奕辞一行人,护送着矿石,走到了一个僻静得可怕的地方。
静得只能听见马蹄声,还有车轮声……
萧奕辞神色一紧,冷声道:“戒备!”
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暗处,一群黑衣人,手持弓弩,时刻待令。
为首黑衣人一个手势。便是刷刷刷几声,冷箭朝他们这边袭来。
黑衣人趁机一拥而上,一群人扭打在了一起……
萧奕辞扫视了一圈,估计了一下对方的数量。
呵!何人竟不惜下了血本,派了三十多个黑衣人,也要来要他性命?
交打之际,萧奕辞冷声吩咐道:“齐珉,你带一部分人拉着矿石快走。”
“殿下,您怎么办?”齐珉满是焦急,他本意不愿离开萧奕辞身边。
“本殿留下来断后,他们是冲着本殿来的,至于矿石……就拜托你了。”
“殿下!”齐珉还是不肯。若是萧奕辞出了事,他回去怎么和皇上、太子妃交代。
“齐珉,本殿的命令,你是想违抗吗?”萧奕辞冷声问道。
“属下不敢!”齐珉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你们几个,带着矿石,跟我走!”齐珉朝手下吩咐道。
“是!”
很快,就分成了两路,萧奕辞带着人,在前面誓死抵抗。
很快,他们便拜了下风,萧奕辞身边的人一个有一个倒下。
果然,他没有猜错,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到底是按耐不住了,竟使用如此下作手段。
剩下的两个守卫,紧紧护住了萧奕辞。
其中一个道:“大虎,你快掩护殿下离开,我留下来断后!”
大虎会意,连忙看向萧奕辞,道:“殿下,快走!”
“走?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为首黑衣人冷声道。
“都给我上,不留活口!”黑衣人吩咐道。
随后,黑衣人一拥而上。
他虽选的是精锐暗卫护送,但也敌不过对方人多。
若是再耗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心中一横,翻身上马,冲出重围……
留下来断后的守卫,很快就被解决了。余下的十几个黑衣人快步追赶已经逃跑的萧奕辞……
萧奕辞驱着马朝前面赶去,突然他察觉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吁……”紧急停下了马。
回过头去,只见黑衣人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大虎的声音传了过来:“殿下,一会儿他们来了,属下拖住他们,殿下趁机离开……”
“……”大虎虽然这么说,但他并非不知。
目光一扫,黑衣人举着剑,步步逼近。
十来个黑衣人,而他们身上已经挂了彩,是不是敌人的对手还是未知……
为首黑衣人直接朝他袭来。
大虎也很快被穿腹而倒地不起。
交打之际,萧奕辞身上大伤小伤加起来,也有个十几二十处了。
萧奕辞被一掌击在胸口,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噗!”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你们到底是何人所派?”
“呵!下去让阎王告诉你吧……”随后又举着剑朝萧奕辞砍去。
萧奕辞使出浑身解数,胸口还是受了一剑。
交打之际,一块令牌从为首黑衣人的身上掉了下来。
令牌之上,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严”字。
黑衣人见暴露了,便加快进攻。
萧奕辞想要趁机去抢令牌。几招之下,他腹背受敌。
“嘭!”他被一脚踹进悬崖。
为首黑衣人冷声吩咐道:“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几日后,太子府。
绛雪阁内。
“公主,齐侍卫回来了。”小豆芽急冲冲地跑过去,提醒道。
聂卿萦哐当一声站了起来。“他们真的回来了?”
小豆芽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她便直接冲了出去。
前院,聂卿萦扫视了一圈。
却只看见了齐珉和零零星星五六个手下。
刚才还有着的欢喜,突然消失了。她淡声问道:“齐侍卫,萧奕辞人呢?”
他是不是先去宫里复命了?
可为什么……这里回来的人却只有这么几个?
“太子妃,殿下他……”齐珉艰难开口。
“他……怎么了?”
“殿下他出事了。”
“出事?不可能,你们都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会出事?”聂卿萦摇着头,否认道。
“太子妃,您别着急,皇上已经派人去寻了。彼时一定会有消息的……”齐珉解释道。
“……”他这句话说得如此没底,她要如何去相信?她冷声问道:“齐侍卫,你告诉我,到底是何人,要对他下此毒手?”
“属下……不知。”齐珉终究还是吞下了不该说的话。
殿下说过,绝对不能把太子妃给牵扯进来。
“齐侍卫,你快带人去找,一定要找到他,我不允许他有事,他不能有事。”
“属下这就带人前去!”齐珉拱手应声。
她……没有想错,那日目送萧奕辞他们离开,她眼皮都一直跳个不停,果然是要出事。
她懊悔了,如果自己能阻止他前去,是不是……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公主,您别担心,殿下那么厉害,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小豆芽出声安慰道。
谢府,怡芳阁内。
谢婉宁听了此事,直接站了起来:“表哥出事了?”
“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回来复命的,确实是真的。”素檀道。
“可有派人去找?”
“皇上已经派了人前去寻找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行刺表哥。”谢婉宁思考了半宿,也想不明白。
“奴婢也不知道。”
黑衣人在悬崖之下寻了两天两夜,也没有结果。
“尸首……没有找到。”手下跪地禀告道。
“令牌呢?”为首黑衣人冷声问道。
“没……没找到。”
“嘭!”手下直接被一脚踹在了地上。
“没用的废物,人和令牌都丢了,主子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黑衣人舒了口气,冷声吩咐道:“他受了重伤,跑不远,继续找,我就不信,他不会露面。一但发现此人,即刻诛杀!”
“是!”几个黑衣人齐声道。
悬崖之下,是一个寒潭,身受重伤,又沾了寒潭水。若想保命,简直太难了……
人还未找到,皇帝的人便找了上来,几人无法,只好撤离。
皇宫——凤仪宫内。
苏嬷嬷附在谢瑜耳旁,禀告了这件事。
“人找不到了?”谢皇后蹙眉。
“是……但他身受重伤,又沾了寒潭水,活不了。”苏嬷嬷解释道。
“一帮废物,白养了,这样的事都做不好。看来……又要另做算了。”
“娘娘莫急,就算太子还活着,但太子妃,可是太子的软肋,拿捏一个女人,娘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倒是了解本宫……”苏嬷嬷只是笑了笑。
熠王府,事情很快传进萧璟翎耳中。
书房内。
“什么?皇兄出事了?”萧璟翎惊愕。
“护送矿石回来的人,是这样说的。”石阙道。
萧璟翎听后,心中顿时不悦。
母后,你为何要背着儿臣做出这样的事?
他宁愿公平竞争,明着对干,也不要她使用这样的手段,为自己扫除障碍。
明明自己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没有必要弄出个你死我话。他想要的,只是皇兄让出那个位置罢了。
可自己的母后,却背着他冲动行事……
第二百一十五章:再见,似乎陌生了
派去的人搜查了好几日,依旧没有结果。
太子府,齐珉再次回到府中。
聂卿萦在院内来回踱着步子。
齐珉走上前去,道:“太子妃……”
“怎么样了?找到人没有?”她连声问道。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殿下,不过,属下找到了这个。”齐珉将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块带血的衣角,那料子,确实是萧奕辞所穿衣服。不过还有一物,却是一块令牌。
聂卿萦颤颤巍巍地接了过来。
“……”严?
“齐侍卫,莫非是此令牌的主人要杀萧奕辞?”她问道。
“殿下不愿让太子妃过问此事,但属下可以明确告诉太子妃,殿下他还活着。”没有找到尸首,至少是好消息,还有希望。
“活着就好。”聂卿萦把令牌递了回去。
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中暗道:萧奕辞,你到底在哪里?
这日,灵杞慌慌忙忙地跑进了绛雪阁,直入房内。
“太子妃,不好了,太后娘娘病倒了!”
“什么?”一直对着窗外发神的聂卿萦莽地回过神来。“你说皇祖母病了?”
“回太子妃,太后娘娘得知太子殿下下落不明的事情后,就直接急晕了过去,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灵杞解释道。
聂卿萦听后,径直吩咐道:“竹沥,快备马车,即刻入宫!”
“是!”
萧璟翎昨日得知了萧奕辞遇害之事,今日便入了宫,直奔凤仪宫。
凤仪宫内。
谢皇后正悠然自得地喝着热茶。门外边传出了声音……
“参见熠王殿下!”
萧璟翎直奔其内。屈身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翎儿这急冲冲的模样,可是找本宫有事?”谢瑜淡声问道。
“皇兄遇刺之事,是否是母后受意?”他冷声问道。
“怎么?翎儿这是来质问本宫吗?”谢瑜放在茶杯,面露不悦。
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如今多此一问,是不将她这个做母后的放在眼里。
“母后不否认,儿臣便当是默认了。只是儿臣不愿再看见母后背着儿臣如此行事。”
“翎儿这是要顾念兄弟之情吗?”她冷声问道。
“父皇说过,不愿……”他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要和本宫提你父皇,翎儿,你要明白,如果不是萧奕辞,你便是夜宸的储君,是你的父皇,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便剥夺了你的一切!”谢皇后直接站起身,似乎有些失控,吼道。
“呵!你的父皇,只知道拿当年的事说给你听,难道他就不应该自我反思一下,自己当年为了那个位置,到底做了什么吗?”
七子相争,确实不假,可只有她清楚,皇帝的那个位置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如今装成一副不愿让他们这些兄弟相残的样子,给她看吗?讽刺,她只觉得恶心。
七子相争,他坐收渔利之利,得了先皇的看重。七个皇子都死了,他理所应当的坐上了那个至尊之位。
让七子斗得死去活来,他敢承认这里面没有自己的策划?
不过是有了一个好的伪装罢了,他建功立业,重回朝堂,表面不争不抢,实则暗度陈仓……
萧璟翎被吼得愣了半晌。他一脸不可置信,自己的母后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母后,你……”
谢瑜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说了皇帝的一些坏话。
她回过神来,按了按太阳穴,道:“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永福宫内。
太后双目紧闭,就这样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
聂卿萦提着裙摆,夺门而入。
“奴婢参见太子妃!”
“老奴参见太子妃!”孙嬷嬷连忙行礼。
“嬷嬷请起!”聂卿萦看向太后,问道:“可有让太医过来请过脉?”
“回太子妃,太医把过脉,只是说娘娘是因为受了刺激,一时承受不住,就晕了过去。只是,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娘娘也未醒,这才想起让太子妃入宫瞧上一瞧。”孙嬷嬷解释道。
聂卿萦蹲下身,替太后把脉。
良久,她写下一个方子,递了过去。吩咐道:“马上按照方子抓药,熬好便送过来。”
聂卿萦坐在床沿边守了半个时辰,太后才微微转醒。
“皇祖母,您可算是醒了。”她面露喜色。
太后被孙嬷嬷扶了起来,瞧了瞧她。“这才几日不见,萦丫头怎么就变了个模样了?”
“皇祖母,您要好好休息,莫要忧思过多,才能保重身体,不让殿下担心啊!”聂卿萦安抚道。
“尘儿好好的,怎就出事了?哀家这是招惹到谁了啊,要这样对哀家的孙儿……”
“皇祖母,您放心,父皇已经派了人去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殿下的消息,殿下他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见皇祖母的。”
“萦丫头,还是你懂事啊,宫里那帮人,时不时都要气哀家一阵子,唉……”太后满是无奈。
安抚好太后,聂卿萦便不在宫中逗留,直接出了宫。
出宫的路上,却无意间看见某处,萧璟翎正和一个不认识的臣子,好像在说些什么?
“公主,您怎么了?”竹沥见她一直杵在这里,有些不解。
“没……没事,快些走吧。”
交代完事情的萧璟翎,转眼间便看见了路过的聂卿萦。
他连忙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聂卿萦咂吧了一下嘴,见他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她现在心里真的很乱……
萧奕辞下落不明,太后受刺激晕倒,真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还是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皇兄的事情,本王也听说了,你不要有太大负担,皇兄一定会化险为夷的。”他淡声安慰道。
“嗯。”她只是轻嗯一声,便不再多言。
“本王送你出宫……”他突然道。
今天的她,话不知道比以往少了多少。
母后派人干的事,他的心中却很是愧疚,也恨自己,不能告诉聂卿萦这件事。
“多谢。”
就这样,二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走到了宫门口。
马车渐渐远去,他却觉得,她在一步步离自己更远了。
石阙上前,突然道:“殿下今日不该冲动,去质问皇后娘娘……”
“石阙,你僭越了。”他冷声提醒道。
“属下知错。”
萧璟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公主府,内院。
缪月端着点心,心不在焉地走进了屋内。
萧菀韵忙活着之前未完成的刺绣,似乎并没有多注意。
“公主,这是您要的点心。”缪月随意说道。
“放一边吧。”她微微抬眸,似乎从缪月的话中听出了几丝情绪来。
只好问道:“缪月,你今日是怎么了?”
“没……没事!”缪月连忙摇头。
大意了,如今公主自己成日里在为自己的事头疼,她怎么就把情绪表露出来了。
她现在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啊!公主本来就不高兴了,要是知道太子殿下他……
还未继续想下去,萧菀韵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缪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公主?”
“奴婢真……”她还是不想说出来。
“缪月,你若是敢欺瞒本公主,本公主便将你调去浣衣局干苦力!”萧菀韵出声威胁道。
缪月一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奴婢并非特意瞒着公主的……”
“说,到底瞒了本公主什么事?”
“是……是太子殿下出……出事了!”缪月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什么?太子皇兄他……”她突然有些焦急,连忙起身追问道:“那现在太子皇兄怎么样了?”
“皇上已经派了人去寻了,可……依旧是下落不明。”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本公主?”她有些不悦。
“奴婢只是担心这些时日公主情绪本就不大好,若是再得知太子殿下出事……定会……”
缪月心中一横,再次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奴婢知错了,还请公主恕罪!”
她这样做也不算有错,毕竟公主就算真的知道了,也是无能为力。
“……”嫂嫂现在定是很难过,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缪月,备马车,本公主要去太子府!”
“公主,太子妃已经进宫了,您去了也见不到……”
萧菀韵疑惑:“不对……今日并非进宫请安的日子,嫂嫂怎会无缘无故进宫?缪月,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本公主?”
“是……太后娘娘得知太子殿下下落不明之事,急得晕倒了过去,太子妃就入宫了。”缪月心里犯难,现在全完了,都给交代了一干二净。
“皇祖母晕过去了,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本公主!”萧菀韵心中更窝火了。
“公主责罚奴婢吧……”
“罚你有用吗?还不备马车,进宫!”萧菀韵催促道。
“是!”缪月一个机灵,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某地华严寺内。
覃宛抒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床榻之处,躺着一个男子,他额头缠着一圈纱布,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彩霞,东西放这儿吧。”覃宛抒指了指桌面,轻声吩咐道。
“是。”铜盆被放了下来。
她挽了挽衣袖,准备上前拧帕子,彩霞突然道:“小姐,还是让奴婢来吧。”
“无妨,你先去将药端过来吧。”她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
覃宛抒耐着性子,替床榻上的人擦拭……
感觉到一丝凉意的萧奕辞微微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