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9
覃宛抒吓得手直接一收,说话都结巴了。“殿下,您……醒了。”
萧奕辞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看了看周围,问道:“这里是何处?本殿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华严寺,殿下这是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覃宛抒问道。
他没有回答,而是扯开话题,问道:“本殿昏睡了多久?”
“寺庙里的小和尚在后山的瀑布之下,发现殿下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又受了寒,就多了些日子。算下来,也有六七日了。”她解释道。
要不是她路过这个寺庙,想要进去拜一拜神佛,还不知道萧奕辞竟出了这样的事。
这时,彩霞端着药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将药拿过来吧。”覃宛抒淡声道。
“殿下,刚熬好的药,趁热喝。”她递了过去。
他一口饮尽,便问道:“覃小姐可否帮本殿一个忙?”
“殿下请说,只要是臣女能帮上的,便会尽力。”
三日后,一辆马车入了城。
太子府,绛雪阁药房内。
聂卿萦盯着那本医书,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多久了。
小豆芽直接莽莽撞撞冲了进来。
“公主,公主,太子殿下他……他回来了!”
“什么?”她哐当一声,站了起来。“他回来了?”
“公主,是真的,马车现在已经停在府门口了。”话音刚落,聂卿萦便不见了人影。
府门外,聂卿萦喘了喘气,看着外面停着的那辆马车。
只见男人一袭淡色衣袍下了马车。“萧……”她还未来得及喊出来,马车上再次走下一个蓝衣女子。
“臣女见过太子妃!”覃宛抒福了福身子。
“覃小姐?”聂卿萦疑惑,他们二人怎会一同回来?
萧奕辞突然道:“覃小姐既然来了,不如进府喝一杯茶再走?”
“这……”覃宛抒似有不愿。毕竟自己本来拖了好些日子没有回来和父亲复命了。“殿下的意,臣女心领了,只是家父挂念臣女已久,这茶水……就不喝了。”她赔笑道。
“罢了,覃小姐执意如此,本殿也不好强行留下。”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为何她总觉得他刚才下马车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陌生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不记得她了,圣上赐婚
她本以为他会上前同自己说上几句话,可看见的,只是他一掠而过。
她心中不悦,但他毕竟好不容易能活着回来了,自己生气的话,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
索性直接跟在他的身后。
脑中思考着要该问些什么,前面的人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
聂卿萦鼻头一痛,差点忍不住骂人。
“跟着本殿作甚?”他冷声问道。
她揉了揉鼻头,道:“我就是关心夫君,你身上的伤可有大碍,若是有,我可以帮忙处理……”毕竟她刚才还能细微地瞧见他额头上还有一条淡红色微小疤痕。
话还未尽,就被打断了。“不用了,你先回去。本殿还有事要做。”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朝书房走去。
聂卿萦无奈,只好回去了。
萧奕辞平安回来的事,宫内外已经传开了。
皇宫——凤仪宫内。
谢瑜听完,直接气得把茶杯给摔得七零八碎。
寝宫的宫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了一地。
苏嬷嬷战战兢兢道:“娘娘息怒,莫要伤了凤体。”
“哼!他果然是命硬,还能活着回来。”
“奴婢听说,是覃相之女覃宛抒救下的,娘娘,不如……寻个机会,把那碍事的人……”苏嬷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可不必,本宫要是真这样做了,就是在给翎儿树敌。让人盯紧了,本宫倒是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如今是她的人在暗,主动权便还是在自己这里。
只是先前听活下去的刺客说过,萧奕辞在掉下悬崖的时候,抢走了令牌,她若是不多留一个心眼子,怕是不好应付。
现在也不确定,那令牌是否在萧奕辞身上,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娘娘,奴婢有一个好消息,兴许对娘娘有益。”苏嬷嬷突然道。
“哦?说说看。”谢瑜一拂袖,便坐了回去。
“听人说,太子似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事的。”
“不记得?你确定属实?”
“娘娘这是不信?”
“并非不信……”而是半信半疑。毕竟她不能保证,这是不是萧奕辞故意使出的缓兵之计。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就以为自己掌握了大局。
可她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随后,她冷声吩咐道:“传本宫懿旨,让翦侧妃进宫。”
“是。”
熠王府,翦纭迅速迈着步子,朝前院走去。
正厅内,只见苏嬷嬷和萧璟翎都在一处站着。
“妾身见过熠王殿下。”
“宫里来人了,让你入宫。”萧璟翎冷声道。
“妾身明白。”他这是在暗示自己,到了母后面前,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心里清楚。
“翦侧妃,跟奴婢走吧。”苏嬷嬷催促道。
翦纭点头,便朝前面走去。
萧菀韵知道太后晕倒的消息后,心中十分担忧,便直接住在了皇宫,也好多陪一陪太后。
永福宫内。
萧菀韵舀着汤药,喂给太后。
“皇祖母,您要好好服药,菀菀已经听说了,太子皇兄已经平安回府了。若是太子皇兄哪日进宫见您,瞧见您这个模样,又该心疼皇祖母了。”她耐心解释道。
“菀菀说得对,绝不能让尘儿瞧见哀家这个模样……”
“那就对了嘛。”萧菀韵挤出一抹笑意。
“尘儿这次能化险为夷,哀家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菀菀听说,此次还得多亏覃相府小姐相救,太子皇兄才能平安回来呢!”
“覃相之女?可是那教舞儿和嫊儿的那位?”太后回忆着之前的事。
“是啊,就是她,夜宸第一才女,被父皇安排教导七妹妹和八妹妹呢!”
“那覃相之女,倒也是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尘儿未娶太子妃的时候,哀家还想着给他二人做媒,让她给尘儿当太子妃。只是……现在倒是有些遗憾了。”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凤仪宫内。
翦纭规规矩矩上前行礼:“妾身参见母后!不知母后召妾身进宫,所谓何事?”
“你不是说有法子让太子和太子妃关系变僵吗?说说看……”她倒是要看看,萧奕辞到底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是……”翦纭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给了谢皇后。
良久,谢瑜满意地点了点头。“退下吧。”
“妾身告退。”
太子府,书房。
齐珉将令牌递了过去。随后道:“殿下,您让属下派人盯着熠王府,这几日果然有了消息。”
“说。”他冷声吐出一个字。
“熠王明里时不时会邀朝中大臣去酒楼聚餐,其实确实另有企图。似乎是要笼络人心……”
“呵,本殿早就该知道,他不可能会一点都不在乎。”
“监视的人还发现,熠王私底下竟派人……招兵买马。属下怀疑,熠王殿下这是……”齐珉欲言又止。
萧奕辞盯着令牌,心中暗道:严宓,既然不仁,就不要怪本殿不义……
绛雪阁内,药房。
聂卿萦正耐着性子,制作淡疤药膏。
小豆芽靠在某个角落,打了好几个哈欠。“唔……公主,你今日又在捣鼓什么药啊?”
“淡疤药。”
“嗯?淡疤药。”小豆芽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公主,您哪里受伤了,我这就去医馆找君神医拿药。”
“不是我受伤了,你这丫头,睡迷糊了吧?”聂卿萦取笑道。
“我才没有!”小豆芽不服气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尽快制出膏药,拿过去给萧奕辞用吧。
是夜,药膏制好,已经天黑了。
聂卿萦拿着药瓶,出了内院,径直朝书房走去。
书房之内依旧灯火通明……
她上前敲了下门板。
“何人?”里屋传出声音。
“是我。”
“进来。”
聂卿萦推门而入。还未先说话,他便先一步开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说话之际,还不忘批折子。
“我自然是过来送药的。你额头上的疤痕有些显眼,这药是我今日赶制出来的,涂个三日,便能完全好了。”聂卿萦边解释边用手指沾着药往他那处走去。
手还没有碰到,就被他给躲开了。
“本殿不需要,你先回去。”他冷声道。
“我不走。”聂卿萦固执道。这不涂药,就破相了。
“本殿让你离开。”他的声音越发不悦。
“我……”她可委屈死了,自己好不容易花了大半个下午研制出来的淡疤药,他怎么不给自己面子,还要赶自己走……
她眼眸微垂,看着手上沾着的药膏。
见她如此,萧奕辞心情复杂,索性直接道:“快些涂,本殿还有公务未处理完。”
“哦!”给他涂完药膏,便自觉退下了。
他看了看她远去的背影,目光再次落到桌案上的那个玉瓶子之上。
翌日,晨。
萧奕辞一早便直接入了宫。
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正低头批折子。福公公上前道:“老奴参见皇上。”
“什么事?”
“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皇帝淡声道。
“儿臣参见父皇!”萧奕辞拱手行礼道。
“朕听福公公说,你不记得被人刺杀之前的事了?”皇帝放下折子,问道。
“父皇,儿臣掉下悬崖,头部撞在了石头上,邬州之行,包括之前的事,儿臣都已经不记得了。好在齐珉及时同儿臣说明,儿臣才暂时知道一些。”
“只是你如今这样,就连那暗害于你的人都不知是谁,实在是令朕头疼啊。”皇帝忧心道。
“对了,这些时日你皇祖母因为你出事了,成天茶不思饭不想,忧心忡忡。你且过去看一看吧。”随即,又继续补充道。
“儿臣告退!”
永福宫内。太后得知萧奕辞要过来见她,差点喜极而泣。
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仪容,还不停地问了句:“孙嬷嬷,哀家今日这气色怎么样?”
“娘娘今日这精气神倍儿好,太子殿下是看不出来的!”孙嬷嬷解释道。
门外传出声响:“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萧奕辞走上前来,行礼道:“孙儿见过皇祖母。”
“尘儿快些请起,没事就好,哀家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太后连忙道。
“孙儿让皇祖母忧心了。”
“知道就好,尘儿要是不想再让哀家担心,以后不管做任何事,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孙儿谨遵皇祖母教诲!”
“哀家听闻,此次尘儿能获救,平安返回,还是那覃府小姐的功劳,可是真的?”太后突然问道。
“孙儿能获救,确实多亏了覃小姐。”他淡声道。
“那覃府小姐,确实是一个善心的人。哀家还想着,让她给尘儿当太子妃,只可惜……已经晚了。”太后惋惜道。
“皇祖母,孙儿有太子妃一人足矣,眼下孙儿忙于他事,恐怕也无心想此事……”
“好好,哀家不逼你,待哪日尘儿想明白了,哀家再说就是了。”太后只好妥协。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算是翻篇过去了。
宫廷内外突然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
大街之上,小豆芽提着竹篮打算给自家公主买一些好的点心回去。
半路之上,隐隐约约听见百姓之间议论纷纷。
“诶,听说当今太子与太子妃成婚一年有余,却还未怀有子嗣,我听说……是那?国过来和亲的公主自己身体不好,迟迟不能有子嗣……”一个中年妇人压低脑袋低声道。
“嘿,谁知道啊!虽说那?国公主平日里给我们这些老百姓治病,但她毕竟是一介女子,成日里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这不是替皇家蒙羞嘛!”
“谁说不是呢!”
几个人之间聊起来是越发起劲。
小豆芽听得心里发堵,直接冲上前去,呵斥她们。
“你们乱说什么,我家公主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哟?听你这语气,你就是那?国公主的丫鬟吧?”其中一个妇人问道。
“是又如何?我不允许你们几个这样诋毁我家公主!”
“小丫头,这哪是我们乱说的,你去随便拉个人问问,此事早已经在城中传开了。”一个妇人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小豆芽满脸不可置信。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传开了?
索性直接朝前面走去。
可沿路上,就一直听见那些人在嘀咕这件事。
医馆之内。小豆芽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诶?小豆芽,你这是怎么了?”竹沥抬眼问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今天出门吃火药了。
小豆芽没有理会,直接冲进了内室。
只见聂卿萦将药方递给了病人,嘱咐道:“回去每日三服,三日便可痊愈。”
“公主,出事了!”小豆芽直接道。
“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是公主您的事,我确实听不下去了,所以必须告诉公主。”
“到底什么事?”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小豆芽。
小豆芽俯下身,附在她耳旁道:“我刚才在街上听说……”
她听后,神色紧了几分。“此事已经传到什么程度了?”
“我去问了,宫内外,再至平民百姓,无人不知。”
“公主,他们这是胡言乱语,一定是有人看不惯公主,才会散播谣言,针对公主。”小豆芽不满道。
她顿了顿神,吩咐道:“备马车,回府。”
府门外,她下了马车,直接朝里面奔去。
沿路随便拦住一个人问道:“我问你,太子人在何处?”
“奴婢见过太子妃,太子今晨去了军营。”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聂卿萦仿佛失了神,慢步朝绛雪阁内走去。
这几日,他都在军营吗?若是如此便也罢,倘若不是,他真的可以做到置之不理吗?
她如今这样,到底是谁害的?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第二百一十七章:理所应当,内心作祟
是夜,聂卿萦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瞧什么。
竹沥上前提醒道:“公主,已经亥时了,早些歇息吧。”
“他……还未回来吗?”她冷声问道。
“这……眼下时候也不早了,殿下多半是歇在了军营。”
她倒是想睡,可是躺在床上半晌,也迟迟无法入睡。因为……她只想要萧奕辞的一个态度。
紧接着,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府门之外,响起了马蹄声。
走进府内,只见一个落寞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属下见过太子妃。”齐珉似乎有些意外,今日她会守在这里等主子回来。
“天色已晚,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冷声问道。
“我有事想和你说。”她淡声道。
“今日太晚了,改日。”话尽,便直接掠过她,朝延晖阁走去。
齐珉见主子已走,只好劝道:“太子妃,您还是请回吧。”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从回来,到现在,看我的眼神冷漠了不少?”那日她给他上药,他却躲得远远的,似乎在嫌弃她……
“不瞒太子妃,殿下此次遭遇这样的事,头部受到重创,太医说,殿下恐怕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什么叫做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她听得云里雾里。
“自殿下回府,太子妃也看见了殿下对您,不及以前。属下也已经将之前的事,一点一点地告诉给了殿下,只是用处不大。”
“……”也就是说,现在的萧奕辞,不过是一张白纸,而他对自己陌生,也是因为不记得过去了。
而她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所以她到底在奢求什么,竟还想知道他的态度。
“太子妃,殿下只是暂时忘记了过去,您切勿过度在意。”齐珉无奈道。
“我知道了……”随后,便朝自己院里走去。
次日,晨。
谣言四起,已经传遍了整个宫廷。
上朝之时,那些个大臣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来烦他。
现在的皇帝,焦头烂额,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一群道貌岸然的人,不就是些流言吗?还想趁机将自己的女儿给塞进来。
皇帝扔下折子,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皇上,您这是头疾又犯了?”身旁的福公公屈身问道。
“老毛病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闯了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
“什么事?”皇帝不耐烦地问道。还嫌他不够烦吗?
“皇后娘娘求见。”
“不见,没看到朕烦着吗?”
“可是皇上,皇后娘娘让奴才带了一句话过来,说皇上现在正头疼的事,皇后娘娘有法子解决。”
“是吗?让她进来。”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好法子?
“臣妾参见皇上。”
“你说有好法子,不妨说来听听。”
“臣妾知道皇上如今在为流言之事头疼。所以特有一计希望能为皇上分忧。”
“那流言之说,无非是因为太子妃迟迟没有怀上子嗣而起的。依臣妾之见,不如让太子纳侧妃,这样也可以平悠悠众口。”
“那么皇后认为何人适合给辞儿当侧妃?”皇帝听后,认为也很有道理。关键是他头疼的是,到底该让谁去?
“臣妾瞧着右相之女覃宛抒倒是可以,毕竟她也算是救了太子一命,这于情于理,都很合适。皇上还担心那些大臣说三道四吗?”
“嗯。”皇帝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摆手道:“也罢,既然如此,就照皇后的来。你且先退下吧。”
“臣妾告退!”
“福公公,拟旨。”皇帝随即吩咐道。
这日,一封圣旨,直达右相府。
太监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之女覃宛抒,皇城世家之后,诰封懿德,行端仪雅,礼教克娴,诗书传家,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今下旨赐婚于太子为侧妃,择五日良辰迎之入府,钦此!”
“……”覃宛抒听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这是如愿以偿嫁给了太子了?
宣旨太监笑着提醒道:“覃侧妃,接旨吧?”
“臣女叩谢皇上!”此刻的她,心情澎湃,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待人走后,她才微微站起身,盯着手中明晃晃的圣旨。
覃子錾凑了过来,道:“怎么?听到这个消息傻眼了?”
“二哥,你乱说什么!”
“我可没乱说,小妹这如今心愿已成,这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你二哥我看了都羡慕了。”
“二哥,你要是真羡慕,何不答应了母亲的安排,直接与杜府千金成亲得了。”覃宛抒不服气地吐槽道。
“你这丫头,还管起你二哥来了!”
“二哥,你说此事是不是父亲在背后帮我啊?”她突然问道。
“父亲吗?他虽然知道你对太子有意,但是并未明确表示过。不过我听说是皇后娘娘向皇上提议,让你嫁去太子府,好平了这流言蜚语。”覃子錾解释道。
“流言蜚语?”覃宛抒蹙眉。“可是关于太子妃之事?”
“哟?看样子,小妹这是不知道了?”
“我只是很好奇,这流言蜚语到底是如何扩展得如此广泛的,竟让当今圣上都如此犯难……”
“管他的,小妹只管嫁了便是。”覃子錾一锤定音。
公主府,玉粹阁内。
萧菀韵直接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太子皇兄要纳侧妃了?”
“公主,圣旨都已经宣去右相府了,哪还有错啊。”缪月道。
“等等,你刚才还说是平流言蜚语,是什么意思?”
良久,缪月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告诉给了她。
“太子皇兄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这不是头部受了重创,就给忘了。”缪月解释道。
“纳妃之事,本公主倒没有什么可关心的,只是嫂嫂她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不知道作何感受……”萧菀韵满是担忧。
不行,她还是得走一趟。随即吩咐道:“缪月,备车,本公主要去太子府。”
“是。”缪月连忙应声。
府门外,严漠刚进来,却正好撞见萧菀韵要出门。
“公主这是要出去吗?”他问道。
“嗯,本公主想去看一看嫂嫂。严漠,你好好休息吧,本公主去去就回。”话尽,便朝大门口走去。
太子府,绛雪阁内。
小豆芽气喘吁吁地冲进了房内。
“公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聂卿萦正翻看着手中的医书,琢磨着有什么好的法子能让萧奕辞快些想起之前的事。只见她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她抬眼问道。
“皇上给太子殿下赐婚了!圣旨都已经下了,说是五日后让其入府。”小豆芽焦急地解释道。
“赐婚?父皇要把谁塞给萧奕辞?甚至还这么急?”她直接来了个连问。
“还能是谁啊!就是那右相之女覃宛抒啊。”小豆芽焦急道。
“父皇为什么会突然给萧奕辞赐婚?”聂卿萦满脸不解。
“我听其他下人说是为了平流言蜚语,损害皇家声誉。所以便想通过给殿下纳侧妃,堵住悠悠众口。”
“萧奕辞什么反应?”她冷静地问道。
“太子殿下他……”小豆芽吞吞吐吐的,犹豫着到底说还是不说。
“公主,您保证听了之后,不会生气?”
“说吧。”她才不想管其他的,只想知道萧奕辞是怎么想的。
“殿下让我转告公主,纳妃事宜交由公主全权负责……”
“不可能!”聂卿萦坚决拒绝。
他纳侧妃凭什么要自己负责那些事。只不过是失忆,又不是失智,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他竟还想当着自己的面娶其他女人,坚决不可能……
“公主,殿下还让我转告公主,您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为他纳侧妃是理所应当之事,说公主没有理由拒绝。”
“我……”聂卿萦气得心里发堵。
什么理所应当之事?这分明是要让她做一个大度的女人,为自己男人纳小妾,还要给小妾关照好是吗?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她是脑子有病才会答应吧?
她得知他记不得之前的事了,便一直费心费力地找法子让他能快些恢复记忆。
他倒好,竟想着纳侧妃,还想让自己操办此事。
她倒是要去问清楚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非要纳侧妃不可吗?
思考之际,便打算跨门而出。一个侍女急冲冲地走上前来。
“奴婢参见太子妃。”
“什么事?”她的语气似乎带着些不耐烦。
“紫菀公主来了,现在已经在正厅等候了。”侍女道。
正厅内,萧菀韵见她过来了,连忙冲上前去。
“嫂嫂,菀菀听说太子皇兄要纳侧妃了。有些担心嫂嫂,便过来看看,嫂嫂,你还好吧?”萧菀韵问道。
“不大好,你那太子皇兄,竟还想让我操办他纳侧妃之事。”
“嗯?嫂嫂,这没有毛病,你是这府上的女主人,这些琐事自然是嫂嫂一律负责了。”萧菀韵想了半晌,觉得似乎没有什么毛病。
“……”聂卿萦无语了。
不过她确实该考虑一下,这毕竟是一个不同于自己时空的封建社会,三妻四妾,可不就是家常便饭了?
哪有那么多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可她怎么可能会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二女共侍一夫,打死她都不干。
心中暗道:这府上只能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日晚,书房灯火通明。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里屋的人冷声问道。
“是我。”
“有事进来,无事离开。”
“……”聂卿萦尴尬一笑。
她忍……失忆了嘛!她得好好关心一下,不能发怒。
“说吧,什么事?”萧奕辞放在手中的折子,问道。
聂卿萦迈着步子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你能不能不纳侧妃?”
“怎么?太子妃这是想让本殿抗旨不遵?”他冷声问道。
“我……总之我不想让你娶别的女子,父皇重视你,只要你亲自去说,父皇一定会收回成命的。”
“太子妃何以认为,本殿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萧奕辞,你听明白了,我不愿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聂卿萦眼睛酸涩,冷静道。
萧奕辞站起身,眼神尽是不屑,冷眼看着面前的人,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何况本殿身在帝王之家,现在的储君,后来的帝王。太子妃也不好好想一下,本殿怎么可能会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声音颤抖了几分,眼中含着泪问道。
“是。”
“好,我明白了……”话尽,便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后面传出一个声音:“纳侧妃之事,你也无须再管。”
聂卿萦顿足,眼泪从眼角滑落。终是朝外面走了去。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他心中万分煎熬。殊不知……他刚才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那一席话给说了出来。
广袖下的双拳,捏得更紧了。隐隐约约,能看见血滴落在地上……
这一晚,她在床榻之上躺了不知多久,才不安稳地睡了过去。